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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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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没有再问下去,转身大踏步地向海边的哨岗走去,熊三娃也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

张贤和熊三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三连的海岬哨岗,这里已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站在哨岗的外面,将整个哨岗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还在掂着脚向里面张望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张贤到来,大家都十分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来。

张贤与熊三娃也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的眼神,穿过人们让出来的空隙,沿着一条唯一的小路来到了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哨岗之内,还没有到达那个岗屋的门口,便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士兵的尸体从岗屋侧面转出来,张贤知道,那边是一块很大的礁石,下面就是大海。紧跟在这个士兵尸体之后出现的就是陈大兴,在陈大兴的身后,走出来的是三连的连长还有孟营长和陈飞。

抬着尸体的士兵走过了张贤的面前,张贤挥了一下手,示意着他们停下来,揭开了担架上的白布,显露出来的是一张已然死灰枯槁的脸,唯一令张贤感到心酸的是这张面孔非常得年青,大约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连胡子都没有长出来。

“他被人割断了脖子!”陈大兴也看到了张贤,面无血色地告诉着他。

张贤缓缓地拉上了白布单,示意着抬尸体的人走过去,那些在外面围观的人们很快又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个面带着恐惧与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战友就这么被抬了出去。

“昨天晚上是几个人值勤?”张贤的心里仿佛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他扳着脸问着陈大兴。

“五个人,半个班!”陈大兴答着,还是面无表情。

孟营长连忙走了过来,向他作着解释:“是对岸敌人的水鬼过来摸哨,我们没有防范到!”他说着,又满是愧疚地向张贤作着保证:“请长官放心,我们营一定会痛定思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张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这种暗战的摸哨,向来是防不胜防的,便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孟营长如此说,也不过是害怕被他责怪,毕竟他们二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这个营长都感到了泰山般重的压力。

张贤没有理会孟营长的解释,眼睛直视着陈大兴,又问着:“五个人都被做掉了吗?”

陈大兴摇了摇头,告诉着他:“就他一个死了,另外还有两个被打昏了,其中有一个可能伤比较重,已经送往医院了。还有一个失踪,估计是被他们当舌头劫走了。”

“那么还有一个人呢?”张贤问道。

陈大兴道:“还有一个就是班长冯卫,他当时不在哨屋里,所以免遭了厄运。”

张贤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值夜的时候,他这个班长又去了哪里?”

陈大兴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阵尴尬之色来,嗫嚅了一下,还是如实地道:“他当时和我在一起。”

张贤一愣,可以觉察得出来陈大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他看了看周围这些杂乱的人们,把还想要的追问咽了回去,然后又问着他:“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天刚亮的时候!”陈大兴答着。

“敌人是什么时候摸的哨?”

陈大兴想了想,猜测着道:“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钟的时候。”

张贤点了一下头,没有再问下去。他抬起头,便看到司令部安全科的人从哨屋里走出来,显然他们也是一早得到了报告,过来勘察现场的。张贤和这些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十分自觉地退到了一边,这些人毕竟是专业人士,他只能作为一个局外人在旁边观看着。

※※※

这一早上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令张贤和熊三娃都有些目不暇接了,一直跟在二营里忙活到了中午,自然,对于二营的孟营长来说,这一天原计划的训练也泡了汤。

直到中午开饭地时候,张贤和熊三娃才感到了饥肠漉漉,只是糊乱地吃了一通,也没有觉出味道来,便又急急地赶往五十一团第二营。

路上,熊三娃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惭愧地道:“哥呀,看来我是怪错了,大兴哥是清白的!”

张贤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熊三娃道:“看来许福根就是那些解放军的侦察兵救走的,跟大兴哥没有关系!”

张贤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熊三娃转头看了他一下,又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怎么?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张贤道:“这两件事发生地太凑巧了,全是在一个晚上,你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别人也可能会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熊三娃问道。

“我觉得不是!”张贤道:“我实在想不出来,许福根有什么值得那些对岸的侦察兵救的地方?就算是凑巧碰上了,这也太巧了些吧?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许福根关在哪里?而且一找就找到了呢?还有,就算是他们知道那个禁闭室的位置,我们晚上有那么多人巡逻,他们又怎么摸到那里的呢?”

熊三娃也想了一下,附和着道:“你说得是哟!但是这两件事如果没有关联,那也太巧了些吧?”

“是太巧了些!”张贤也点着头,同时又道:“一会儿还是要去问大兴,他应该还有很多话,没有跟我们说。”

“哥呀,你应该不会是怀疑他当了敌人的内应吧?”熊三娃不由得担心地道。

张贤笑着摇了摇头,十分自信地道:“这倒不至于,我们跟大兴接交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就算是他有问题,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他也不是那种出卖兄弟朋友的人。”

听到张贤这么一说,熊三娃刚才还有些悬起来的心,一下子便放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对摸哨的事耿耿于怀,又问着张贤:“哥呀,你说,要是对岸那些人不是为了救许福根,他们跑过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摸一下哨吗?这能起什么作用呢?”

张贤看着他,十分明白向他解释着道:“这还要什么目的吗?如今我们和对岸是敌对关系,他们随时都会过来侦察,摸哨也是很正常的!”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道:“要真得非要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也许是出于报复吧!”

“报复?”熊三娃越发得有些糊涂了,对着张贤道:“我们跟对岸对峙了这么多年,也就是没事的时候互相打打炮,搞个喇叭对着骂一骂,他对我们这些士兵有什么好报复的?”

张贤却是一声苦笑,告诉着他:“我们不是还有蛙人营吗?那些水鬼经常被派到对岸去搞情报,有的时候还会搞些破坏,前几天我知道他们炸了对岸正在兴建的一座桥,为此司令部还对他们进行了表彰,呵呵,当时在给他们发奖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对岸不可能就这么罢休了,估计着他们一定会报复,这不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熊三娃恍然大悟了一般。

第四五章 摸哨(二)

再一次见到陈大兴的时候,他满脸的疲惫,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他告诉着张贤,他也刚刚被安全科讯问了一番。张贤知道他此时心情的沮丧与悲伤,毕竟那个死去的人是他的手下,而那个失踪的人又毫无音讯,还有一个许福根也跑得无影无踪。虽然不想再一次触动陈大兴敏感的神经,但他还是觉得要把事情问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贤一脸得严肃,十分郑重地看着陈大兴的眼睛。

陈大兴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张贤的在想什么,他连连摇着头,同时自己的脸上也带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来,忙道:“贤哥,你……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有问题吧?”

张贤没有马上答话,依然盯视着他的脸。

陈大兴变得局促不安起来,都觉得自己的手脚没有地方放了,他举起手来向天发着誓:“贤哥,我要是你想的那种人,作了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就让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熊三娃张着嘴,也惊讶地看着张贤,不明白他的闷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张贤伸出手来,把陈大兴举起的手臂拉了下来,他有些心伤,可以看得出来,陈大兴对自己的疑惑,他摇着头,告诉着大兴:“我不是怀疑你,我相信你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他说着,看陈大兴那种十分不安的表情渐渐平静,又接着道:“我们都是性情中人,有什么话我不会瞒着你,我也相信你也是如此!我知道,这件事你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只是想让你把你知道的讲出来给我听,并不是为了怀疑你!”

听到了张贤如此的解释,陈大兴和熊三娃都缓和了下来。陈大兴想了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对着张贤道:“你让我怎么说呢?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贤愣了一下,的确,昨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想了一下,对着陈大兴道:“这样吧,我问你答。”

“好!”陈大兴老实地点着头,同时道:“我没有什么好对你隐瞒的,一定如实地说。”

“嗯!”张贤点着头,稍微理了理自己的头绪,问道:“首先,你告诉我,许福根是谁放跑的?”

“许福根?”陈大兴愣了一下,马上摇起了头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被谁放跑的,我还以为是那些解放军的水鬼救走的呢!”

张贤皱了一下眉头,陈大兴竟然也这么想,不知道他是过了还是没有过脑子?

熊三娃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地道:“大兴哥呀,我真得担心是你一时糊涂放跑了许福根,还好,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他说着,同时又告诉着他道:“贤哥是我都觉得不可能是那些对岸的水鬼救走的,这也太巧了,或许许福根逃走和敌人摸哨是两件不相干的事!”

陈大兴沉吟了一下,点着头,如实地道:“昨天晚上,我确实是看到了许福根,但是他真得不是我放走的!”

“哦?”张贤马上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陈大兴。

陈大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昨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许福根那么年青就要被枪毙,这心里头就十分得不好受,我承认,我的确是动了想要放他跑的念头。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让他逃走,还有些指望。”他说着,看了张贤一眼,又把自己的头低下来,仿佛是怕张贤的责备。他舔了舔自己干干的嘴唇,又接着道:“大约是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样子,我悄悄地去了禁闭室,打算把许福根放走,可是,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被人打昏了,屋子里面的许福根不在了。”

张贤看着陈大兴的眼睛,认真地听着他的话,从他的表情和语句的声音上,他可以确信陈大兴说得真的,没有虚假,听到陈大兴忽然停下来,他点了下头,问着:“那么,后来你怎么办了呢?”

陈大兴道:“我摸了一下他的被窝,还是热的,心想他一定跑不了多远。他要游过海峡,一定还会从马山哨岗那边下水,因为我知道他对那里的水域情况是最了解的,为了出逃,他准备了很久。”

“他是在你们的哨岗那里下的水?”张贤问道。

“是!”陈大兴肯定地道:“我赶到哨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那里的海面很黑,要不是探照灯在海面上晃来晃去,谁也看不到海面上的情况。”

“你发现了许福根?”

陈大兴摇着头,道:“我没有发现,是冯班长发现的,当时他在岗哨外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举着枪瞄准着海上,我这才看到海上有一个人影在奋力地向对岸游过去,我想那一定就是许福根了!冯卫要开枪,是我阻止了他。”

张贤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倒是符合陈大兴一惯的作风,对待他认识的人、或者说曾是他亲密接触的人,即使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也会不忍心下手的。

张贤想了想,又问道:“当时海面上没有发现其他的情况吗?”

“没有!”陈大兴肯定地摇着头,然后又接着道:“我就跟冯班长一直在外面坐着谈心,我们说了很多的话,我想应该有一个多小时吧,看看启明星都升了起来,这才分手。”

“分手后,你直接回了营房?”

“是!他回了哨岗。”陈大兴答着:“可是还没有等我脱衣服再睡下,电话就响了,我才知道那里出了事。”

张贤沉默了起来,他相信陈大兴不会骗他,看来,放跑许福根的人是另有其人。如果救许福根的是对岸潜入的水鬼,他们没有理由让许福根一人游走,一定会带着他一起游走,那么陈大兴和冯卫在海面上看到的也将不会只有一个人影。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越发得确信自己的判断,至于哨岗被摸哨,那的确只是另一个时断里发生的另一件事情。

“那个被打昏的人怎么样了?”张贤问道。

“重伤地还在医院抢救,轻伤的已经醒了。”陈大兴告诉着他。

“他又是怎么说的?”张贤不由得问道。

陈大兴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肯定敌人不是一个人,他就看到了三个,估计外面还有,他刚刚想要叫唤就被人家用手枪顶住了头,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兄弟被他们堵上嘴捆成个棕子一样地带走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用枪托把他打昏了!”

熊三娃却是奇怪地道:“这些水鬼带着一个人,怎么游回去呀?”

张贤看了他一眼,告诉着他:“你以为他们要游这两公里的距离吗?他们既然有准备而来,那么一定会在近岸处停着一艘船,他们只需要游过我们的警戒距离就行了。”

熊三娃这才明白过来。

张贤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陈大兴对于自己知道的都一一作答,而对于他不知道的,也如实地说明。到最后,张贤又问着他:“刚才安全科的人讯问你的时候,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陈大兴道:“他们只是问了问昨天晚上哨岗的情况,我也如实地作了回答。”

“那么,许福根的事呢?”张贤问道。

陈大兴的脸一红,摇着头道:“这件事我没有说,冯班长也没有说。”

张贤点了点头,看来,陈大兴还是有些头脑的,他对着大兴叮嘱着:“既然你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那么以后也不要说了,如果说了,你这个排长和冯卫那个班长,都有渎职的罪过,肯定要被撤职的。”他说着,又长叹了声,接着道:“大兴,就当是得个教训吧,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管好,千万不要再出现许福根这样的事了!”

“是!”陈大兴使劲地点着头,这一回他是听到心里去了。

“还有!”张贤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他道:“以后你们这个哨岗要设两个,一个明哨,一个暗哨,不能够再让敌人摸了!”他说着,又加重了语气,想到了什么,对着他道:“当然,你这个排长也作不了那么多的事,这件事我想司令部里面也会想办法的,总被敌人摸哨,就算是你们不怕牺牲,说出去,我们也觉得丢脸!”

※※※

正如张贤所想到的一样,司令部专门为哨岗被对岸水鬼摸哨的事情开了个会进行研究,毕竟被摸哨也并非是第一次了,在其他的部队里也曾发生过,只要两岸还在敌视之中,相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会上,针对防备敌人的摸哨,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最终达成了几个办法,首先就是如张贤所说的那样,设立明哨的同时,再设一个暗哨,两个哨岗配合着以防万一;然后,又将近海的海滩与近岸处拉上铁丝网,并围着哨岗修建栅栏或者围墙,在容易攀爬的礁石和岸边用水泥糊上玻璃渣,游水过来的人肯定是赤脚,这样可以令其寸步难行;最后,对于守哨的人员也有规定,最少以一个班为单位,行动的时候不能低于两个人,以防万一。会上,还有人提出沿着海岸在金门的近海布置水雷等障碍物,令敌人不能近身,但是这个方案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毕竟岛上还有老百姓要出海打渔,这样容易伤到人,便是布署水雷,也只能布置在守卫薄弱的地方,起个辅助作用。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发动一次报复行动!”赵副司令当先地提议着:“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我们就这么被他们摸了哨不吭一声,传了出去,别人就算是不说什么,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是呀!”另一个师长也跟着道。

赵副司令的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很多人的赞成,纷纷表示着支持,但是张贤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章把目光投向了张贤,直接问着他:“张参谋长,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意见,你觉得呢?”

张贤这才抬起了头来,对着刘司令苦笑了一下,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也没有意见!”他说着,又用目光扫视了在座的所有人,转言道:“不过,我想我们再派人过去摸他们的哨,他们还是会过来报复,如此往复,只怕到头来又变成了双方的摸哨战了!”

“那怕什么?”赵副司令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绝对不能示弱!”

“我们当然不怕!”张贤接口道:“但是,打这种战只能靠蛙人和水鬼,所以,以后我想我们还要加强我们两栖部队的建设。”

刘章也点着头,表示着赞同。

在这个会议上,并没有提到那个被救走的许福根,这让张贤多少有些放心了,最少可以保证陈大兴不会再被追究。其实仔细想一想,许福根的逃跑事件,只要在师级单位的层次里作出一番检讨便足够了,把这个问题放到司令部的会议上来,根本就是不值得一谈的!是他自己有些多心了。

第四五章 摸哨(三)

几天之后,对岸的喇叭里终于传出了许福根的消息,他被那边的人当成一个投诚的勇士,对着金门这边尽情地宣传着;也是通过这个广播,所有的人都知道许福根没有死,跑回大陆之后,终于全家团圆了,而且大陆的政府还给了他不少的奖励,他的声音也在广播里出现,虽然略有些沙哑,但是还是可以让人听得出来,他兴奋的心情。

许福根配合对岸对这边的宣传,着实令金门守军的官兵们心绪不宁了几日,当兵的有人想要效仿,当官的又担心士兵逃跑,所以这些日子里,各部队的心战工作尤其得多,政战处经常性地组织人员学习,也经常性地找人过来宣讲,如临大敌了一般。便是各团、营、连也加强了自身的警戒,许多营连直接规定到了晚上宵禁,没有连长、甚至营长的批准,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营地,以此来杜绝有人准备开溜的想法。

许福根事件,最终还是形成了一个书面报告,这个报告是由五十一团二营的孟营长亲自写成的,张贤也看到了,在这份报告上,他将许福根被救走的原因,还是归给了那天过来摸哨的解放军的水鬼。他这样的归结,倒也省却了许多人的麻烦,他自己省事了,别人也跟着省事了。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司令部专门为此下达了一个要严肃处理的命令,本来是要撤除许福根所在的那个连的连长、排长和班长的职务,但在张贤的努力之下,最终这些人只是作了降薪处理,而他们的营长、副营长以及负责政治工作的辅导员也受到了株连,被罚了三个月的薪饷。

不管怎么说来,陈大兴还是保住了他排长的职位,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有能够提升的机会。但是,这件事情虽然说就此告一段落了,张贤的心里面还是很不踏实,他相信放走许福根的一定另有其人,这个人也许就是掩藏在他们中间的某个潜伏者,而且他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就在五十一团的第二营里。对于这种判断,张贤不敢过于声张,他不想把这件刚刚平复的事件再一次扩大化,那样的话对于大家而言,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于陈大兴,毕竟他也曾动过要私放许福根的心思,他要查的话,也只能暗中进行着。

很偶然的一次,张贤去军医部拿药,便遇到了程医生,马上想起来那天一早熊三娃就是从这位程医生的口里听到许福根被放跑的消息,这位程医生就是最早赶去抢救那两个在禁闭室外面被打昏的守卫的人。张贤便跟他聊了起来,专门问了一下那天早上的情况。

“你是几点钟被叫过去的?”张贤问着他。

程医生答着:“天刚刚亮吧!估计五点多钟的样子。”

“你到了那里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呢?”张贤又问着他。

程医生想了一下,摇着头,道:“那天我值班,正在打盹,忽然电话就响了,我连忙背着药箱赶过去,就看到那两个守卫坐在地上,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醒了,就是浑身没力;其中一个人的头部被打出了血,好在流的血不多,我也只是给他包扎了一下,作了一些检查,并没有大碍。至于他们是怎么被打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贤点了点头,他也问过了那两位已然恢复健康的守卫,这两个守卫当时并没有站在一处,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出去抽烟。那个站在门口的守卫先被打倒,出去抽烟的人回来后又被打倒,这两个人都没有看清楚打他们的人是谁,只是其中一个守卫回忆着说他朦胧中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与他们一样军服的人。张贤也知道,对岸的解放军侦察兵跑上岛的时候,也会伪装地穿着国军的军装,这一点与那一夜被摸哨的士兵回忆一样。所以,那两个被打昏的守卫,实际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张贤问道。

“可能是他们的陈副营长吧!”程医生猜测地道。

“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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