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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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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张贤问道。

“可能是他们的陈副营长吧!”程医生猜测地道。

“陈飞?”

“是!”程医生道:“当时我也没有注意听,他只说二营禁闭室有伤员,要我马上过去,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到陈副营长在那里扶着伤员。”

“只在陈飞,没有别人吗?”张贤又不由得问道。

“没有!”程医生答着:“因为还没有到起床的时间,没有谁会起这么早!”

“陈飞怎么起了这么早?”张贤有些不解。

程医生道:“我也随口问了他,他说他向来起得就很早,在四处转转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蓦地,张贤便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只有他知道陈飞的底细,莫不是他才是暗藏在这里的间谍?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得浑身一片地透凉,依稀记起了出事的头一天,他跟孟营长和陈飞说过许福根的命运,那个时候的陈飞明显得有些异样。

张贤拿完了药,便飞快地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打通了五十一团的电话,要陈飞马上过来一趟。

一个小时之后,陈飞便出现在了张贤的办公室里,他不明白张贤有什么事那么急切切地把他叫过来,所以一看到张贤,脸上便带出了笑容来。

“参座,你找我?”他问道。

张贤点了一下头。

“有什么事吗?”

张贤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一下,对着他提议着道:“我们到外面走走,边走边谈!”毕竟办公室里时不时的总会有人进出,人多眼杂,他不想把他们的话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

看到张贤已经走到了前面,出了门口,陈飞连忙跟了上来。

此时,从办公室里出来,没走多远,便来到了太武山麓,这座小山实际上并不高,海拔不过两百多米,但是却是整个金门岛上最高的地方,金门司令部在这里设了一个观察哨,也就是了望点,所以这座山也成了军事禁地,闲杂人等是不让过来的。

一边走着,张贤一边随口跟陈飞拉着家常,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走到了半山一处小亭上,四下里没有别人,却可以远远地看到山顶上几个哨兵在来回得逡巡着。

张贤在亭子中停下来,坐到了木板钉成的长凳上,并且示意着陈飞也坐了下来,然后告诉着他道:“你的军衔晋升已经批复下来了,如今你不再是上尉,而是少校了!”

陈飞愣了一下,马上欣喜了起来,连连向张贤道着谢:“参座,太谢谢你了,我知道这一定是你帮助的结果!”

张贤却摆了摆手,道:“你别这么说,我没有帮什么,主要还是看的你的表现!呵呵,如果你的表现不行的话,我想,即使我说再多的好话,也是没有用的!”

“是!是!是!”陈飞连声答着。

“我知道你的底,所以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重新开始,既然世事弄人,你当了国军,那么就不能够三心二意,这一点我也跟你强调过几次了!”张贤把话题一转,面色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对着陈飞道。

陈飞越发得迷糊起来,刚才还听着张贤向他通报好消息,转眼之间听着他的话意,却又变了一个味道,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张贤的眼睛,怯怯地问道:“参座,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张贤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就好象要看透他的心。

陈飞更加不知所措了,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没有地方能放,他尴尬地笑了笑,还是追问着:“参座,我真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贤这才放缓了声音,直截了当地讯问着他:“你老实跟我说,许福根是不是你偷偷放走的?”

陈飞浑身不由得一颤,连忙摇着头,同时反问着道:“他不是对岸解放军的水鬼救走的吗?”

张贤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快地道:“陈飞,孟营长的那份报告我也看过了,那份报告虽然明义上是他写的,但是我知道他的水平如何,他其实就是一个大老粗,那些文字措辞他是不可能写得出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营里,也只有你才能写得出来那样的文章。”

陈飞的脸一红,只得点了点头,承认道:“那份报告是我替孟营长写的,但是里面的内容都是我们认可的。”

“你把这件事推给对岸的水鬼,也只能骗一骗上头,却骗不了我!”张贤悠悠地道:“这世上的事,向来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你以为作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还是会有人看到!”

陈飞低下了头,沉思了半晌,然后又抬起头来,问着张贤:“是不是陈大兴?他跟你说的?”

张贤没有回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直视着他的眼睛。

好象是作了半天的思想斗争,陈飞终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声,对着张贤道:“好吧,看来,你真得就是雷霆说的那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当初作你的敌人我就吃了你不少的亏,如今想跟你做朋友,什么事还是瞒不住你。”

“你如果真得想跟我作朋友,就不应该瞒我什么!”张贤纠正着他的话。

陈飞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对着如实地道:“许福根是我放走的!我刚刚把他放走,就看到陈大兴来了,我知道,要是我不放走许福根,他也会放!我跟他撞了一个对脸,我连忙躲了起来,还以为他没有看到我呢!呵呵,看来,我还是被他看到了!”

张贤没有马上回答,心里面却异常得麻乱,他对陈飞是恩威并施,连哄带骗,几句话就把他的真情套了出来,但是此时他却没有一点的得意之色,有的反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楚之感,他不知道他真的得知了这个真情之后,应该如何来处理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张贤问着他。

陈飞惨淡地一笑,却反问着张贤:“参座,你不觉得我们这些当兵的人都太可怜了吗?”

张贤不由得一愣。

只听着陈飞接着道:“我一直觉得我自己命运太差,所以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呵呵,那个时候看到许福根的时候,还没有逃走就被抓了回来,当知道他会被枪毙的时候,我这心里头便说不出来的难受,他的命运看来比我还要不如!有的时候,人真得很矛盾,你既想为自己,又想着为别人。那天晚上我一直就睡不着,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一想到他那张年青得稚气未脱的面孔,我的心就在颤抖。后来还是决定作一作好事,佛祖不是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既然他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那么还不如把他放了,也许还能给他一条活路!所以我最后就这么决定了!”他说着,自嘲一样地笑了笑,又道:“我真得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打晕了禁闭室的两个守卫,然后打开了门,只是告诉许福根快跑,就连忙躲开,我不想让他认出我!呵呵,并不是我有多么高尚,做好事不留名,而是担心他又被抓回来,到时连累了我!人的霉运总有个头,这一回那小子这一次真得逃跑成功了!”他说完,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天空,站起身来伸了伸自己的胳膊,反而觉得踏实了不少,再一次面对着张贤,对着他笑道:“好了,我把我作的事统统告诉了你,要怎么办就随你吧,就算是到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面对着一脸坦然的陈飞,这一回反倒是令张贤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你跟那些解放军真得没有联系?”

“没有!”陈飞一口否定着:“我怎么能够联系上他们呢?那天晚上纯粹就是一种巧合!”

张贤有些将信将疑。

陈飞看出了张贤态度,笑道:“我做的事,我已经全部都说了;单凭着这件事,我想我都会完蛋,也不在乎再增加什么罪名!不是我做的事,你要硬安在我的头上,我也没有办法!”

张贤沉默了,他想了一想,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陈飞,你为什么到最后没有替自己多想一想?而是想着别人呢?”

陈飞惨然地一笑,对着张贤道:“知道吗?参座,其实我早就死过几次了!我想到许福根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年救过我的一个兵。他最早也是国军里的,还是整编七十四军的,后来当了俘虏,成了一名解放战士,他叫魏楞子!”

猛地,张贤的心头忽得一颤,这个名字太久远了,但是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那个小子一直就没有真心地想要投降过,在一次那些俘虏兵反水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救了我,而他却被我们的人打死了!”陈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然有些哽咽了起来,他的眼睛有些潮湿,他把头从张贤的目光之下移开,转而直视着远处巡逻的哨兵,稍作平息,又接着道:“他临死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却说,我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死!”

张贤低下了头,他的心乱成了一团。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陈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来,转而对着张贤:“我们当兵的人,有的时候真得是身不由己,要怪吧,也只能怪自己生在这种乱世不好,赶上了国民党和共产党的争斗,要不然,大家同为中国人,有什么不好商量的,非要打个你死我活!赶尽杀绝呢?”

这个问题,张贤也不止一次地自问过,至今也无法解答。

“参座,能不能让我先给我老婆写封信,再跟你去安全科?”陈飞恳求着问道。

张贤愣了愣,忽然就有了自己的决定,他站起来走出了亭子,却又在路边上停下,转身对着陈飞发出最后的警告:“陈飞,不要再让我逮住你第二件事!”他说着,再不多言,快步向山下走去。

陈飞站在当地愣了半晌,蓦地,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来。

第四六章 执着(一)

刘兴华调到了湖北之后,并没有食言,没过多久,便将张义也调了过去。张义在离开云南的时候,特意地来到七十二军里,与熊军长和老战友们告别。

虽然早就已经脱下了军装,但是每当看到那些穿着军装的军人之时,张义便打心里头往外感到亲切,走在军营里,让他觉得自己好象又回到了从前,说不出来的舒畅与痛快。

刚刚进入七十二军的军部大院,张义便看到了他的老师长王大虎正要走出来,连忙上前去敬了一个礼。

开始的时候,王大虎还有些诧异,及至看清楚这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是张义的时候,这才露出了笑容来,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呵呵,原来是你呀!我还说哪里跑出来一个老百姓跟我敬礼呢!”

张义嘿嘿地一笑,一如当年那个听话的团长。

王大虎左右地打量了他半天,不由得有些感慨:“张义呀,你这是怎么搞的?到了地方上怎么变得比当兵的时候还要黑呀?呵呵,都快要赶上非洲人了,真得让人有些认不出来了!”

张义尴尬地笑了一下,只好如实地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滇西的几个县里,天天跑村跑寨的,跟着插秧,跟着采茶,这边的日头也足,能不晒黑吗?”

听到张义如此一说,王大虎不由得肃然起敬,点着头还有些佩服地道:“张义呀,真没有想到你到地方上,干得还是这么得热火朝天。呵呵,我现在倒是闲了,前些日子刚刚学习回来,回来后吧,还不知道去哪里呢!”

张义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怎么?你不当师长了?”

王大虎一声地苦笑,告诉着他:“我去学习期间,就已经不再担任师长一职了!”他说着,又有些自嘲地道:“呵呵,其实吧,当师长也这么久了,也应该挪一挪位置,让别人来当了!”

张义笑了笑,拍着马屁地道:“老师长,你不当师长了,肯定会有别的任命,而且肯定还会升职的!呵呵,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请我喝酒哟!”

王大虎看着也笑了起来,随口应着:“呵呵,就算是不升职,你小子回来了,我也应该好好请请你的客!”他说着,又有些感慨地道:“张义呀,你说这人吧,真得就有些不识好歹,你说吧,这一打仗了,我这心里头反而又发闷,又发慌,不知道应该去干些什么了!”

张义眼睛一亮,忍不住地道:“师长,现在是和平时期,国家当然还是要以搞建设为主,整天总是打仗,老百姓就没法活了!”他说着,看了王大虎一眼,又提议地道:“要是你不想在军队里了,也可以到地方上来嘛!”

王大虎笑着点着头,道:“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到地方上我可一点经验也没有,真得有些怕呀!”

“怕个什么?”

王大虎道:“我可怕老百姓骂我,光会吃饭,不会做事!”

听到王大虎开着玩笑一样地话,张义也大声地笑了出来,同时劝慰着他道:“师长,这难道比打仗还要难吗?呵呵,我原来也是什么都不会,如今也不干得好好的吗?”

“这当然要比打仗难!”王大虎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打仗嘛,就比较纯粹了,没有那么些杂七杂八的事!呵呵,到地方上就不一样,老百姓大如天,你做每一样事情的时候都要想得面面具到,不然人家可是要骂娘的!”

想一想,王大虎说得的确不错,老百姓不是士兵,可以随便用命令来调派的,正好相反,父母官其实就是老百姓的公仆,而是要为老百姓作事,这就是为人民服务。

“对了,张义,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看我们了?”王大虎问着他。

张义道:“我要离开云南,跟刘军长去湖北了!是过来向大家告个别的!”

“哦?”王大虎一愣,这才转过了味来,他点了点头,对着张义道:“你是不是要去见一见熊军长?我陪你去!”

“好哇!”张义也巴不得的答应,毕竟过一个门口就在和哨岗费半天口舌,实在有些麻烦,有王大虎带路,那是再好不过的。

※※※

一边走着,王大虎一边又和张义谈了些话,说得最多的还是对于许多战友情况介绍。通过王大虎的告之,张义知道了曹爽也结了婚,他受伤复员后回了山东老家,本来按照他的级别,应该是副县长的待遇,但是他因为少了一条腿,自认为出入不方便,所以推掉了公安局长的职务,宁愿跑到粮站当了一名小小的主任。张义团里的其他人也各有升迁,他的政委董杰此时已经调到了师部里,专管后勤工作;而左安江如今成了团长,当然,张义也知道他的亲戚田壮壮此时也被送走学习了,只是不知道回来后能够担任什么职务。

“呵呵,其实张义呀,你当初走的时候,我真得还为你惋惜呢!”王大虎十分真诚地道:“我一直认为在我们师里,你才是最优秀的一个人才,如果你不走,就有可能会接我的班,而且熊军长也有意要培养你,这个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张义怔了一下,随即又是一笑,道:“当兵打仗,那是战争岁月里的事;我还是希望化剑为犁!”他说着,也深在感触地道:“开始的时候,我真得不理解刘军长为什么要离开军队,直到后来我自己深入到了人民当中去,才明白过来!我们的人民实在是太苦了,我们革命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要创造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服穿,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上学,所有的老人都能够颐享天年的新社会,但是如今我们已经推翻了旧时代,可是我们的老百姓呢?还是生活得如此艰辛,这不能不令人痛苦!拿着枪,永远也无法令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所以只有放下枪,化剑为犁,靠着我们的辛勤劳动,才可能实现这一切!”他说着,朝着王大虎笑了笑,十分坚定地道:“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正好相反,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

王大虎怔了怔,思忖了片刻,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有些感叹地道:“是呀,从人民中来,到末了我们还是要回到人民当中去!”

※※※

熊卓然见到张义,也十分高兴,当他听说张义真得要去湖北,与刘兴华在一起的时候,不免又有些酸楚,虽然他对张义的感情并没有刘兴华那般地深厚,但是在七十二军里,张义却是他最信得过的一个人,也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优秀干部。

“呵呵,也许过不久,我们又可以在湖北见面了!”熊卓然忽然如此地对张义说道。

张义愣了一下,马上问道:“首长,你过些日子也要去湖北吗?”

熊卓然点了点头,答着:“过些日子可不止是我一个人去湖北!”他说着看了看王大虎,对着张义道:“而是我们整个七十二军都要过去!”

张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大虎也怔了怔,马上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地问道:“难道上面真得准备把我们军调过去?”

熊卓然肯定地点了点头,对着他道:“我们部队前身襄河纵队,就一直是在湖北、河南一带活动,那里的老乡都认我们的!呵呵,再说,武汉那边也希望把我们这个军调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张义如坠云雾之中,问道。

王大虎这才向他作着解释:“中央又成立了个武汉军区,这是个大军区,分管湖北和河南两省的军事单位,为了加强这个大军区的建设,所以要调两个军去那里,我们七十二军就是在那边发展起来的部队,而且那边的老百姓也认我们,所以调我们过去,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是这样!”张义终于恍然大悟了起来。

熊卓然却又苦起了脸来,对着王大虎道:“只是,我们整个军调过去之后,肯定会精减的,到时候可能要减下三分之一的人员下来!”

王大虎也愣了,有些不理解地问道:“怎么要减下这么多的人?”

熊卓然道:“中央对军队的政策本来就是精简整编,我们军如果不是赶上了抗美援朝,这个时候估计早就不存在了!”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部分二线人员必须要裁撤下来!”

王大虎一时之间默默无语了起来。

仿佛是猜出了王大虎心头的心事,熊卓然对着他道:“我们七十二军调归武汉军区之后,我这个军长也就当到了头,会被调到军区里面任职。”他说着,看到王大虎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自己,于是又向他笑了笑,道:“至于你嘛,一直没有给你安排职务,就是准备提拔你上来!”

王大虎一下子呆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张义却是不失时机地恭贺着:“呵呵,原来是这样!老师长!哦!不!我应该叫你军长了,恭喜荣升了!对了,你什么时候你请客呀?”

王大虎却并没有笑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样,面对着张义的询问,只能随口答着:“只要你有空,我随时都可以请!”

“那好呀,等你也到了湖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吃武昌鱼!”张义提议着。

王大虎点着头,却还是有些不解,问着熊卓然道:“军长,怎么提的是我呢?怎么不是钱雄风呢?我觉得他比我合适呀!”

熊卓然道:“当初为了你们两个人,我也一直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提谁合适!所以就把你们两个人都报了上去,但上面的领导看中的是你。我曾问过为什么选你不选老钱,领导说这主要看的还是你们两个人在朝鲜的表现。呵呵,跟国民党打的时候,那其实是内战,中国人打中国人,就算是打了再多的胜仗,抓了再多的俘虏,那也没有什么好比的,大家都应该都差不多!但是在朝鲜和美国人打就不一样了,那要看的是你们真正的本事!”

“朝鲜?”王大虎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不明白地问道:“在朝鲜,老钱的那个师打得也不错呀!我觉得他比我打得还要威风!”

熊卓然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我们整个七十二军里,要说打得最好的,自然还是你们师!打顺仗,随便是个人就能打,而且肯定打得漂亮;但是打逆境中的仗就不一样了!第五次战役的时候,你们师被兵团命令垫后,拖住了敌人三天的时间,所以才使得我们整个兵团顺利撤退,但是你们师却深陷敌人的重围,那个时候我真得是抓狂呀!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我想不仅是我,可能上面的领导也是这样的担心。呵呵,就算当时换成是我,我也有自知之明,绝不可能象你这般从容地全身而退,只损折了很少一部分的人!你再看一看与你们师同样陷入绝境中的几支部队,其中还有一个师整个被敌人吃掉了!你们师打的这样的仗,可以说在我们解放军的军史上,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单单从这一个战例来看,你就已经比钱雄风高出了不少!”

熊卓然越说越是激动了起来,也就是因为从那个时候起,他对王大虎便高看了一眼。

但是,听着熊卓然夸赞自己的话,王大虎的额头却渗出了汗来,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手心里面也全是汗,他想起了那个代他军令、已然牺牲的警卫营长来。

张义在旁边听着,却低下了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怆忽然涌上心来,与王大虎同样地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张贤来。

第四六章 执着(二)

刚到湖北的时候,张义被刘兴华安排着到荆州专区下属的东荆县里任职,开始的时候只是当了一个副县长,熟悉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过了三个月,那个原任的县长升任到了他处,张义正式被任命为东荆县的县长,这也是他自从转到地方上以后,第一次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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