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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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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各公社和大队进行深耕密植生产,要我们县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产出万斤粮来。但是张书记却不同意严副专员的提议!”

“他为什么要不同意呢?”

姜秘书道:“说实在的,就是因为隔壁县出了万斤粮,张书记专门跑去学习,他回来后也学着他们的所说和指导,专们招集我们县的农业技术人员就在我们县城边上开了十亩实验田,但是奇怪得很,按照人家说的,我们也采用了深耕密植,开始的时候种子都出不来;后来觉得可能是种得太深了,又推倒重来,后来真得长得很旺,那些稻子长得绿油油得特别茂密,可就是不扬花打穗,长了半年出来的全长成草了,到收获的时候连原来一半的产量都没有!所以张书记才会反对。他说,怎么也要先实验成功了,才好推广,就算是晚一点推广又有什么关系呢?农时不等人,如果错过一季的话,就不知道会亏多少的粮,黄城县本来就是缺粮县,他是怕技术没搞好,长不出稻子来,长的全是草,到时候会饿死人!”

听着姜秘书的解释,王金娜不停地点着头,虽然说她在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埋怨张义的不通情理,照理说他这个县委书记按着上面的指示去做就是了,又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如今听到了这个原因之后,她又觉得张义的作法是对的,老百姓不是她们医院里的小白鼠,可以随便拿来做实验的。

第五四章 民殇(三)

就在王金娜正在耐心等待张义把会开完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一层楼的顶头那边传来了一阵喧哗,姜秘书马上站了起来,判断着道:“可能是会开完了!”他说着,当先地走出了办公室去。

王金娜也跟在姜秘书的身后,走了出来,却见到楼道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当先地从头边的那间会议室里走出来,这个人把脸崩得很紧,一付不高兴的样子。跟在他的身后,几个人拿着记录本也走出来,一个个陪着笑脸一样地对着这个走在前面的人解释着什么,但是,这个戴着眼睛走在前面的人却连哼都未哼一声,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严副专员!你等一下!”在会议室内传来了王金娜所熟悉的张义的喊声。

走在前面这个戴眼睛的人怔了怔,有些犹豫,还是停下了脚步来。

王金娜马上猜出来,这个人就是从专区过来的严副专员了。只见张义从会议室里夹着一个笔记本,快步地走了出来,别人都自动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来,他来到了严副专员的身前,怀着一种感激之情道:“老严呀,谢谢你对我们县的体谅,明年我们一定搞出实验田来!”

严副专员只是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张义又接着道:“老严,今天有些晚了,我已经在招待所给你们进行了安排,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不了!”严副专员依然十分不快地道:“今天晚上我还要赶到麻城县去,明天一早要在那里开个会,这是已经安排好的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再一次踏下了楼梯。

张义还想要追上去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姜秘书连忙喊着:“张书记,省里的医疗队来了!”

张义这才缓过味儿,扭头看现这边,当他的目光与王金娜的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由得惊喜地叫着:“大嫂,你怎么来了?”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到了王金娜的身边,还不忘记对自己的秘书命令着:“小姜,你去帮我送一送严副专员!”

“好!”姜秘书答着,追着严副专员的背影而去。

杨局长也跟了上来,连忙又向众人介绍着王金娜的身份,当得知省里来的这位医疗队的队长原来是张书记的大嫂时,这些县委的干部们纷纷上前来向王金娜问好,搞得王金娜都觉得他们的热情已经令她难以招架了。

众人寒喧之后,这才各自散去,张义将王金娜重新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家里的事情问长问短着,好像有问不完的话一样,王金娜都一一作答。一直到最后,看看张义没有什么可问了,王金娜这才问着他:“老三呀,我在这里等你都半天了,你这个会开得时间可够长的呀!”

张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也表示承认,同时辩解着道:“我真得不知道你会来,要是知道你会来的话,说什么也要亲自去迎接呀!”

“呵呵,我们家的老三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甜了哟!”王金娜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真得有所感,笑过之后,她又一本正经地对着张义道:“老三,我刚才问过了你的秘书,我真得搞不懂,你这个人怎么跟当初你哥一个样子呢?就是死心眼子!呵呵,既然上面有要求,那就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办就好了,你非要跟他们对着干,到时候我只怕吃亏的还是你呀!这种亏你又不是没有吃过!”

听着王金娜的这一顿数落,张义却并不以为意,依然憨憨地一笑,对着她道:“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做什么事都要实事求是,尤其是我们这些作基层领导的人,如果为了自己能够光鲜照人,就打肿脸充胖子,到头来你拍拍屁股走了,可是这一县的老百姓可就要指着骂你的娘了!当初大哥教训我说作人要有良心,我一直不敢忘,呵呵,现在吧,我觉得作人必须要在良心,而作官,更要有良心,最其马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王金娜怔了怔,已然被张义说服,她点着头,笑着道:“呵呵,老三,看来,你到地方上工作,的确是成熟了不少!你说得不错,我们作人也好,作官也好,必须要讲良心的!你能够这么想,大嫂我也就放心多了!”她说到这里,又有些担心地道:“只是老三呀,有的时候你也不要太直了,这样容易得罪人,到时候会被人暗中使绊的!”

张义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大嫂,我也是经过枪林弹雨闯过来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给我使坏吗?呵呵,大不了这个官不当了,回家种地去,我也不会去作有违自己良心的事!”

看到张义如此坚决的样子,王金娜没有再说什么,在不知不觉之间,忽然觉得张义真得与张贤是如此得相像,令她从张义的身影上想到了张贤当年在国家里的种种来。

“大嫂,你初次到我们县里来,我这个当书记怎么也应该陪你好好走走,呵呵只是最近的事情真得太多了,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们医疗队去转了!”张义有些歉疚地对着王金娜道。

王金娜笑了笑,摇着头道:“老三呀,我又不是跟你们这里来旅游的,我也是来工作的;再说了,我们这么人,我也不是小孩子,要你陪什么陪?你忙好你的事就行了!”

“多谢大嫂的体谅了!”张义真心地道。

王金娜皱起了眉头来,不快地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客气?这样不好,让人感到太生疏了!”

被王金娜这么一说,张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但是王金娜却把话题一转,又对着张义道:“老三,我下乡去可是要问一问老乡们对你这个县委书记的看法的哟?要是他们都认为你是一个好书记,那还罢了!要是大家都在背地里面骂你,到时候我可不饶你哟?你以后也不要进我们家的家门了!”

被王金娜如此一说,张义的脸红了起来,却连连点着头,十分坦然地道:“好!大嫂,你就问吧!”

看到张义如此得自信,王金娜也笑了起来,她其实是要跟张义开一个玩笑。

※※※

虽然说是跟张义开了一个玩笑,但是王金娜带着医疗队行走在黄城县的各公社和大队的时候,还是专门向这些来看病的老乡们打听他们对现任县委书记的看法,就是要了解一下张义在黄城县里的口碑到底怎么样。

“我们这个县委书记呀,还是不错的!比前一任的那个要强了许多,最其马他没有那么大的架子,他经常下乡,还跑到过我们大队里来,我跟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跟王金娜说的。

“这叫我怎么说呢?”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婆这样地告诉着王金娜:“这个张书记真得跟别人不一样,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县太爷会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下跪;那年冬天,我们大队很多人都准备出去逃荒讨米,这个时候,张书记刚刚到我们县来,他就在山口那里拦住大家,给大家下跪,要大家相信他,他一定想办法会给大家吃上饭的!呵呵,那个时候,谁会相信这么一个陌生人呀?真得想不到,第二年,张书记亲自带着我们选种育秧,教我们种苞谷、红薯,种谷子、高粱和小米,又带着大家一起搞水利,当年就获得了丰收,我们大队再没有一家人出去讨荒了!……”老太婆说得啰里啰嗦,但是王金娜却听得津津有味。

“你问的是张书记呀?认识!我当然认识!他还坐过我的拖拉机呢!”一个四十多岁的拖拉机手告诉着王金娜:“要不是他亲自过问呀,我们公社的机修站都搞不起来,呵呵,他还专门从黄州请来了一个搞机械的老师傅,把我们几个公社的农机人员都招到一起搞培训,我可是受益很大呀!这不,我又带出了两个徒弟来!”

“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今天八十二了!”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一边咳着一边说着:“你问的是张书记呀?……呵呵,认识!认识……我们都认识……呵呵,要是在旧社会,我这个无儿无女的老骨头,早就喂野狗了!我命好……赶……咳!咳……赶上了新社会!又……又赶上了这么一个好的县太爷,给我们这些孤寡老人建了养老院,才……才没死掉哟,呵呵,我跟张书记保证过,我还要活十年呢!……”

“我们当然拥护共产党,当然拥护张书记,自从他来了之后,给我们开办夜校,请人过来给我们讲各种科学知识,使我们这些年青人不再那么无所事事了,都有了各自憧憬的目标!”一群年青人如是这般的说。

……

每当听到这些赞美张义的话时,都令王金娜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样,心里甜甜的,不管怎么说,张义是他们家此时唯一的男人,却也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称赞的话虽然多,但是对张义进行贬底的人也有不少。

“你问我们这个县委书记呀?他就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一个公社的副书记这样告诉着王金娜:“你看,别的县的生产都搞得热火朝天,我们隔壁的麻城县,早稻亩产都能够达到上万斤,可是我们县呢?他就是没完没了地搞实验田,到现在还只有几百斤,怎么跟人家比呢?”

“张书记呀?这叫我怎么说呢?”一位大队的妇女主任这样地告诉着王金娜:“我们这个书记嘛?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对我们妇女同志向来看不起,男的可以挑两百斤,我们女的也可以呀?一开会就说男的怎么怎么样?女的怎么怎么样?分得那么清楚,叫人听了心里头都不服气!”

“中央已经要求我们要以大跃进的方式,大踏步的前进,可是张书记呢?在我们县里都做了些什么?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有家隔壁县已经开始大炼钢铁了,再看看我们县呢?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这急不急人?我们县本来就是一个落后的县,要是照着这样的步子走下去,别说赶英超美了,只怕到时候连脱离后进都够呛!”这是一名年青干部的牢骚之言。

“我就奇了怪了?公社食堂有什么不好?大家早点进入共产主义嘛!人家麻城县早就开始大办公社食堂了,他们的社员家家把锅都拿出来去炼钢铁了,每天每家每户都不用开火作饭,大家一起去吃食堂,多好呀!我就不明白,我们是全县第一个开办公社食堂的,才办了两天,就被张书记给叫停了,这都叫怎么回事嘛?难道我们学共产主义都不行吗?”一名公社的干部对着王金娜如此地说着,大有问责的目的。

面对着这些纷乱不一的评述,仿佛大家说得都有理,仿佛张义做得的确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只是想一想这一个县境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远比居家过日子要难得许多;就算是居家过日子,还有众口难调的时候,更何况张义面对的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县呢?

一个县委书记的好与坏,称不称职,也许并不在开始就能够评价得了的,也许只有过了几年,甚至于过了几十年后,还会被当地的人提起来,并念念不忘地感激,那才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好书记!

第五五章 饥荒(一)

在黄城县走了大半个多月,所到之处,王金娜看到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农村景象,大家的生产干劲都很高,而最令王金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人们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却十分友善,尤其是这个县的社会治安方面,非常得好,真得就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她最有感触的一件事就是她们医疗队从一个大队里出来后,赶往另一个公社,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由于走得匆忙,把一个药品箱丢了,怀着试一试的想法,王金娜让随队的司机顺着来时的路去找,竟然还真得找了回来,里面什么都没有丢。这个司令告诉着王金娜,是一个小伙子捡到了这个医药箱,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去找,那小伙子一站就站了两个多小时!

医疗队终于结束了在黄城县的巡诊,这比她们在来之前的计划要晚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回到黄城县城的时候,王金娜并没有再见到张义,那个在他来时接待她的姜秘书告诉着王金娜,张义去了黄州专区开会,估计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看到张义的确很忙,王金娜也便没有多作停留,她给张义留下了一封信,然后按照她既定的计划,带着医疗队回转武汉。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好跟张义叮嘱的,从黄城县转了一圈之后,她还是对张义比较放心的,最少在作人和做事上,张义的许多举措都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这个世上,做任何事只要是对得起天地良心,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回到武汉之后,按照医院的惯例,她们医疗效队的人都给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这一次的巡诊,对于医疗队里所有的人来说,都着实太累了,但是却又都觉得再苦再累也还是值得的。

一回到家,王金娜就听到徐小曼告诉了她一个令她惊讶万分的消息:陈大兴回来了!

“什么?你说陈大兴回来了?”王金娜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徐小曼点着头,肯定地道:“是他!我又不是不认得他,当年他和熊三娃,还有于得水都是一块儿的,都是汽车团的!”

“他怎么回来的?”王金娜连忙问着。

徐小曼告诉着她道:“他在朝鲜被俘虏,送到了台湾,然后又被编进了国民党部队里,跑到金门守卫,他趁着一个机会,搞了一个汽车的内胎,从海上游过来的!”

徐小曼的话说得很是简单,但是王金娜却可以想象得到陈大兴这一路的坚辛。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晚了,王金娜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抓起门口衣架上刚刚脱下来的套衣,就要往外走。

“嫂子,你要到哪去?”徐小曼连忙问着。

“去看看陈大兴!”王金娜随口答着。

徐小曼连忙拦住了王金娜的身体,告诉着她:“陈大兴已经走了,离开武汉了!”

“走了?”王金娜一怔,又问道:“他去哪儿了?”

徐小曼这才告诉着她:“陈大兴其实早就从台湾回来了,但是一直在学习,直到三天前才被允许回武汉。他这一次回武汉,其实是要带他的老婆孩子走的,他全家都被安排去了新疆建设兵团,在那边搞农时垦!”

王金娜愣住了,她重新把自己拿在手上的衣服挂上衣架,心里却有些不安,她当然知道新疆建设兵团是怎么回事,国家一直号召全国各地的人去新疆建设祖国的边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老百姓却也非常现实,除非是在家乡混得不好,又或者家里的人真得太多,省不出一口饭来的人,才会响应国家的号召,去屯垦戍边;否则,谁愿意离开自己出生的故乡沃土,去那个贫瘠荒芜的大漠戈壁呢?不用想,陈大兴被安排去了新疆,这也许就是对他的一种变相惩罚吧!

王金娜只得无奈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去问陈大兴,但是如今陈大兴已经离开了武汉,难道她还能追到新疆去吗?

“陈大兴走之前,专门过来看望你!”徐小曼又对着王金娜道:“可是你不在家,他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也没有时间等你回来!”

“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王金娜又问着。

徐小曼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话,他只是说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所以想看看你;对了,他还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在他不家的时候,你对他的老婆孩子那么照顾,如果有来生的话,他一定会报答的!”

王金娜苦笑了一声,这并不是她想要听到的话。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着:“陈大兴没有说别的事吗?”

徐小曼摇了摇头,也有些感叹,对着王金娜道:“我让他在家里坐了一会儿,也问了他一些事情。”

“你都问了他什么?”王金娜忙问道。

徐小曼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我跟汽车团的人也还是很有缘份的,认识他们很多的人,比如夏阳、武小阳、于得水,还有熊三娃!”她说到这里,又有些伤心起来,接着道:“可惜这许多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夏阳牺牲了,武小阳倒是回了武汉,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没问他熊三娃和于得水的情况吗?”王金娜有意的问着。

“问了!”徐小曼答道:“他告诉我说于得水早就在朝鲜死了,熊三娃现在就在台湾,当年他救过胡从俊的命,所以现在混得还不错!”

在听到于得水已经死的时候,王金娜这颗启盼的心,一下子便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浑身惊悸地透凉。

徐小曼还在说着:“他走的时候,还说跟武小阳约好了晚上喝酒去,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喝多了,昨天武小阳请假没上班……”

可是,徐小曼的话,对于王金娜来说,已然变得遥远模糊了,这几天过多的劳累,终于令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只觉得自己的头有昏,往后一靠,便天昏地暗,昏了过去。

※※※

王金娜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白天了,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刘兴华和徐小曼靠着窗户那面坐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刘兴华一转眼就看到了她睁开的眼睛,当先地站了起来,到了她的床前,十分关切地问着她的感受。

王金娜连忙坐起来陪着笑,同时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地问着:“我……我这是怎么了?记得刚才还在客厅里的,怎么就到了床上来了?”

徐小曼连忙解释着:“嫂子,昨天晚上你太累了,都昏过去了,是我和孩子们把你搬上楼的!呵呵,你这是低血糖,以后不要再这么劳累自己了!这个星期正好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哪也不要去了,把身体养好一点!”

王金娜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着:“孩子们呢?”

“都上学去了!”徐小曼回答着,同时看了下刘兴华,告诉着她:“刘副省长是听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专门来看望你的,他也是刚刚来不久!”

王金娜有些感激,想了一下,她对着徐小曼道:“小曼,你去帮我煮点粥喝吧!”

“好!”徐小曼答应着,快步走出了门。

望着徐小曼的背景消失在门外,王金娜这才转过头,问着刘兴华:“老刘,你知道陈大兴回了吗?”

刘兴华点着头:“知道!”

“可是熊三娃没有回来!”王金娜有些黯然地道。

刘兴华怔了怔,他马上明白王金娜这是在指桑骂槐,说着熊三娃,实际上想的却是于得水,但是他还不便说破,只能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熊三娃为什么没有跟着陈大兴一起回来呢?”王金娜显出万分得不解。

刘兴华只得向她解释着:“陈大兴和熊三娃不一样,大兴有老婆孩子在这边,他当然十分挂念;可是熊三娃就没有那么多的挂念了,虽然他是老熊的儿子,但是这对父子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望着刘兴华一本正经地解释的脸,王金娜却发出了一声苦笑来,对着他道:“呵呵,你不觉得陈大兴被送去了新疆,这个结果并不好吗?我要是熊三娃,肯定也不会回来的!”

刘兴华看着她,却摇了摇头,道:“你觉得不好,但是对于陈大兴来说,也并不见得就不好,不管怎么说来,他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跟自己的家人可以在一起了!呵呵,虽然去新疆有点远,那个地方也十分艰苦,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新疆那么远的地方,也许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省得有那么多的人找他的麻烦了!”

听着刘兴华的这番解释,令王金娜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由得问道:“老刘,你这话说得我有些不懂呀?谁又找陈大兴的麻烦了呢?”

刘兴华想了一下,还是告诉着他:“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下老熊,他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早知道陈大兴从台湾跑回来的人。在陈大兴一跑回来,福建那边就有人过来到七十二军调查情况,呵呵,要不是这中间老熊使了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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