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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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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命令,实际上等的就是熊卓然与王大虎的到来。

而对于刘兴华和张义来说,虽然当年也曾指挥过千军万马,但是此时却是今非昔比,毕竟归入地方,已经离开了军队,就算是官职再大,也李团长也不是一个系统中的人,人家不听他的指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如今,见到李团长能够在他们一再的劝说之下,没有强行行动,就已经是对他们的一种很大支持了,他们还必须要抓紧时间去与省委沟通。只是,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已然到了大半夜,就算是省委的常委们能够任劳任怨,也不可能这么晚还呆在办公室里,只怕此时早已经入睡了,就算是接通了省里的电话,也很难找到人。但是,刘兴华还是执着地想方设法地来联系省委。

在张义的带领之下,刘兴华来到了离着贮备粮库最近的一个公社委员会,这是有一部电话,是联通县里面的。通过这部电话,再由县里面转接到黄州专区,然后再由黄州专区通过专线接通省里,又打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黎明时分,接通到了省委书记的家里。可是,令刘兴华无比失望的是,省委书记的爱人却告诉着他,书记并不在武汉,就在刘兴华走后的第二天,也带着人下乡了;刘兴华来的是黄州专区,省委书记去的是更远的宜昌专区。折腾了一夜,到头来却是毫无结果,这不能不令刘兴华感到无比的失望,这个时候再想往宜昌那边打电话,不知道又要花费多长时间,更何况他还不知道省委书记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跑到了一个穷乡僻壤里,难以联络呢。看来,这个时候,实际上就是老天爷要考验他的时候,要他自己拿定主意,作是决断的时候了。

黎明时分,刘兴华与张义刚刚在这个公社委员会打了一个小盹,姜秘书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也顾不得打扰他们的休息,告诉他们,李团长已经带着人和车开进了贮备粮库,此时正在装车。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兴华和张义刚才还有的一丝疲倦一下子便没了影踪,急忙跟着姜秘书便往外走,一边走,张义还有些不明白地问着:“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这个李团长就又变卦了呢?”

姜秘书连忙告诉他们:“李团长的领导来了,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官,一来就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李团长只得按命令行事!”

“哦?这么说王大虎真得过来了?”刘兴华猛地一怔。

姜秘书点着头,对着他们道:“是!是他们的军长,而且还有一个副司令!这两个大领导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情,所以才连夜赶过来的!”

“既然是他们两个人来了,那么就好办了!”刘兴华还觉得有些庆幸地道。

但是,张义却怀疑看着他,摇了摇头,反而还有些担心,对着刘兴华道:“老首长呀,此一时,已然非彼一时了,他们是军方,我们是地方,他们要比我们有特权得多,这件事不见得那么好办呀!”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分析不错,但是却又甩了一下头,以十分自信地语气告诉着他:“我不管如今他们是怎么一个想法,就是跟他们耍赖,我也要把这些粮先保住!”说着,他已经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张义怔了怔,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五六章 人祸(三)

赶到贮备粮库的时候,正如姜秘书说的那样,李团长带着人正在往军车上装着粮食,一麻袋一麻袋的大米已然很快推满了三四辆车。

“李团长,你这是怎么回事?”张义第一个不满起来,看到李团长后,大声地质问着。

不等李团长回答,从一辆车后走出来了一个人,悠悠地答着:“呵呵,张书记,你管地方上的事,怎么还管到我们军队里来了?”

张义定睛看去,不由得有些脸红耳赤起来,走过来的是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七十二军的现任军长王大虎,而紧随其后的是原来七十二军的军长、如今已然成为武汉军区副司令员的熊卓然。张义当初在部队当团长的时候,王大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时候见面,便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原来两位首长也来了!”张义只得陪着笑,明知故问地问候着。

熊卓然从王大虎的身后走了出来,来到了张义的面前,却是摇着头,和缓地对着他道:“张义呀,我知道你这个县长不好当,很体谅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别人的难处呀!你这么把着,不让我们运粮,也不是一个事呀!”

“呵呵,老熊呀!不是我们把着,而是老乡们把着,不让运呀!”直到这个时候,刘兴华才从后面赶了上来,他到底在年岁上比张义大了许多,脚步还是赶不上张义的脚步。

“哟!老伙计,你也在这里呀!”熊卓然有些惊讶,连忙迎上来,两个人紧紧地握住了手。

刘兴华与熊卓然握完了手,又与王大虎握手,王大虎在这个时候也有些局促,他也没有想到刘兴华会出现在这里,刘兴华毕竟曾作过他的军长,他对刘兴华还有一种特别的崇敬。

“老熊,你也不要责怪张义,是我不让运的!”刘兴华觉得没有必要和熊卓然与王大虎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告诉着他们。

熊卓然和王大虎对视了一眼,有些意想不到,王大虎不好开口,熊卓然问道:“那么,老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车队为什么会被当地的老乡阻拦呢?”

听着熊卓然如此得质问,仿佛他是在怀疑这一件事都是自己背后主使一样,这令刘兴华有些不快,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讲解着事情的经过,说到最后,他不无愧疚地道:“要说这件事的出现,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作为代省长来说,辖下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我们所有当官的人,都应该好好的检讨!”

熊卓然点了点头,已然明白了事情的过程,但是,他还是不同意刘兴华擅自扣押这批粮食,对着刘兴华道:“老刘呀,我知道你此时心里的着急,我也听说过了很多的事情,前些时的浮夸风的确是太厉害了,让老百姓受了不少的苦!但是,你的难处并不能够就私自作主地来自作主张,贮备粮库是属于国家所有的,并非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再说,这个粮库的贮备粮上头早就有用处了,中央就是怕你们地方上会出问题,所以才会把这个运粮的任务交由我们军队来完成!看来,果不如上面的所料,在这里还是出了问题!”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规劝着刘兴华道:“老刘呀,看来,你还是没有吃够苦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而且都是老革命了,你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人,怎么就不知道服从命令呢?还是想要以自己的本位主义出发,不站在全局的高度来看问题呢?”

被熊卓然如此数落,刘兴华紧紧地锁起了眉头来,尤其是听到熊卓然又一次说他“本位主义”的时候,他不由得起了火来,对着熊卓然道:“老熊,你说得不错,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而且都是老共产党员了!正是因为我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共产党员,所以才会如此得痛心!服从命令,听党的话,这的确没错,尤其是你们在军队里的人,必须要如此,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打败国民党,建立新中国!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党的利益是与人民的利益息息相关的,是高度统一的,人民的利益就是党的利益!如今,你也应该知道当前我们的困难,尤其是农村地区,水肿病连片地出现,已经有几万人就这么死去了!你知道什么是水肿病吗?那就是饿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回头你可以去问一问王医生!”刘兴华越说越是激动起来,他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十分动情地道:“老熊,你要是不信的话,一会儿我就可以带你去附近的一个村子走一走,这边好几个村子我已经走过了,看得难过呀,那情景真得和我们打完了淮海战役、在双堆集附近的那些村子的情况一模一样呀!几乎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屋里只有杂草和灰尘,村子的后面山坡上是一堆堆的坟,村里村外看不到一个活人,他们都是被饿死的,有的是全家都被饿死了,惨不忍睹!……”他说着说着,已然缀泣了起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哽咽了半天,才又接着道:“老熊呀,中央离着这里这么远,不可能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现在很多人都是报喜不报忧,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眼睛有时候也会被蒙蔽!如果这些粮我们能够留下来,那么肯定可以救活十几万的群众;如果这些粮真得被你们运走,那么这么多的人将很难度过这个荒年,不知道山上又会新添多少的坟!”

听着刘兴华这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熊卓然有些心动,却又有些怀疑,对着刘兴华道:“老刘,你说得这么严重,是真的吗?”

刘兴华怔了一下,忽然转头对着张义大声地命令着:“张义,你现在就亲自带着熊副司令和王军长,到你们县之外的随便一个大队和村子里去转一转,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是!”张义答应着,请求着熊卓然与王大虎一起坐上刘兴华的车。

此时,熊卓然与王大虎都有些不情愿,但是却也非常想要知道刘兴华说得是不是实情,他们身处在部队里,相比较而言,军队的供给还是过得去的,所以,他们也根本就体会不到民间的那些饥苦,刚才听着刘兴华所说的一切,那情象根本就不可能是新中国、新社会的景象,倒是仿佛说的是解放前的大饥荒一样。

※※※

一个小时之后,张义又带着熊卓然和王大虎回到了贮备粮库,在见到刘兴华的时候,刚才还有些趾高气扬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全然无语了起来。

“军长,外面又有很多老乡在公路上聚集呢!他们挡住了我们的路!”李团长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告诉着王大虎。

王大虎看了熊卓然一样,在刚才他们从村子里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到了。这些当地的老百姓已然没有了昨天晚上那样的激烈,更多的人是带着一种彷徨无措的表情在贮备粮库的外面围观,他们害怕这个粮库内他们唯一可以活命的希望粮被运走,同时也对被熊卓然和王大虎又带来的五车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感到畏惧,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之下,只能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王大虎没有说话,询问一样地看着熊卓然。

熊卓然低头沉思了一下,转头对着李团长道:“小李,告诉战士们,先不要装车了!”

李团长怔了怔,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熊卓然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刘兴华依然通红的眼睛,他点了点头,只能承认着道:“老刘,你说得是不错!苦呀!这些老百姓真得是苦呀!……”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然没有更多的话语了。

王大虎却是适时的问着他:“首长呀,你看我们这个粮还拉吗?”

被王大虎如此一问,熊卓然也有些为难起来,思忖了半晌,看着刘兴华,显出十分苦闷的表情来,对着刘兴华和张义道:“老刘呀,这件事真得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按道理来说,这些粮的确应该救济给乡亲们;可是,我们也是接的军区的战令呀!把这些粮平安的运走,装上火车,再装上船,这可是国务院、外交部特别交待的事情,这个任务我原以为会很是轻松,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无法完成,我们这些人只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明白!”刘兴华也点着头,同时再一次地告诉着他:“这件事我已经权衡过了,没有什么事能比老百姓的性命更重要!”他说着,再一次用恳求地语气对着熊卓然道:“老熊,把你的兵带走吧,这里的事情你可以一概地推到我的头上来,我也自会去跟省委和中央解释。呵呵,大不了你和大虎可能会被上面骂一顿,如果真得有过不去的地方,我就去找他们,让他们拿我算帐就是了!”

听到刘兴华如此地说,熊卓然也有些感慨,他摇着头笑道:“老刘呀,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你担了,应该我担的责任我还是能够担得起的!”他说着,转身对着王大虎道:“大虎,这一次的粮我们不运了,让同志们再辛苦一下,把装上车的粮食再卸下来,回去吧!”

“是!”王大虎响亮地应答着,却是巴不得熊卓然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说着,便快步走开,去找汽车团的李团长了。

听到熊卓然终于放弃了,张义和刘兴华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松快来。

看看刘兴华的身边只有张义,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熊卓然才有些关切地对着刘兴华道:“老刘呀,这么多年了,看来你真得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我真得很为你担心呀!这一次你又是先斩后奏,只怕你这个代省长的位置也呆不长了!”

刘兴华却不以为然地道:“我已经想到了!呆不长就呆不长吧!我只求能够作到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熊卓然愣了一下,又道:“你是可以问心无愧,只是你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呢!人家可是不这么想。”他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作为老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自己也要作好心理上的准备!这件事如果上面处理得好的话,我估计也就是把你这个代省长拿下来,另换别人;但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我只怕会把你划入到彭德怀那伙人里面去!”他说到这里,把话头嘎然停断。

刘兴华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沉重,实际上,也在担忧着熊卓然的预言会变成真的。

第五七章 苦难(一)

全国性的大饥荒一直漫延着,可是,引起这场大灾难的三面红旗却还是象钢铁铸成的那样,依然屹立不倒;与此同时,却是几千万的人在饥饿之中倒下去,便再也没有起来。三年的时光是如此得漫长,对于刘兴华来说,却尤如过了一个世纪。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和平建设年代里,竟然被饿死了这么多的人,或许这在人类的历史上,也是空前绝后的。然而,引起这些的,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灾等客观因素造成的,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人祸!只是,便是许多人知道这个原因,却也因为反右、批彭运动的影响,没有人敢说实话,没有人敢对中央、对毛泽东提出怀疑来。

刘兴华已然出离了愤怒,如今剩下来的只有悲哀!

果不其然如熊卓然所料的那样,刘兴华最终还是被打倒了,成了漏网的彭德怀反革命集团的成员,这顶帽子戴在头上的时候,的确压得人喘不过气了。既然被打倒了,那么,那个还没有在头上戴热的代省长的乌纱,也就一并让给了别人,如今刘兴华可真得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他的所有职务都被免除掉了,并且要被发配到了沙洋农场去接受人民的改造。

张义这个黄城县的县委书记也被牵连了进来,但是,由于刘兴华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对张义的批判便轻了许多,不过,省委还是决定撤销张义黄城县的县委书记一职,准备将调离黄城县,另为安排。

可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当黄城县乡亲们得知张义书记挨整要被调离的时候,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向专区和省委递交万民请愿书,要求张书记继续留任,并且还与省里头派到黄城县调查取证张义罪状的纪检人员发生了冲突,这无疑又加重了张义的一条罪状。而新任命的黄城县委书记一到黄城县,就严格地执行专区的要求,开始在全县境内没收农民的自留地充为公有,这立即又引起了当地群众的强烈不满,他们将整个县委包围了起来,要求新任的县委书记滚出去。专区连夜派人到黄城县抚慰民情,最终答应暂时不没收自留地,将新任的县委书记调离开,重新让张义回县担任县委书记。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得到了平息,但是张义却并没有被安排回到黄城县,虽然他还是挂着了一个黄城县的县委书记的名义,却被停职反省,将县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县长和几个县常委来处理,而这次事件中的十几个带头人,也被公安机关以反革命的罪名逮捕了起来。

说是停职反省,实际上就等于把张义挂了起来,不过,他也难得地有了一份清闲,回到了武汉家中,每天早上去省委报个道,然后参加学习组,学习马列主义的理论和毛泽东的文章,也就是所谓的红皮书。

这些案件,零零散散地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才算结束。刘兴华终于要离开武汉了,这一次的离开,却远没有当初来到武汉时的热闹,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欢迎他的到来;而如今,他走的时候只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连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回望着自己住了几年的小院,刘兴华有些感慨,这正应了那一句古老的谚语:风光时车水马龙,落魄时无人问津。

他毕竟曾作为代省长,走出住所的时候,已然有两名负责的干部陪护着,将他送上了车,这辆吉普车也是专门要送他去沙洋的,只是与往常不同,他的司机已经换走了,开车的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车里包括司机共有四个人,但是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车里一片得沉闷。刘兴华想要与这两名押送他的干部唠唠加长,开口来却也听出这两个人对自己爱搭不理,显然也不愿意与他这个反党集团的人扯上关系,他也就好自为之地闭上了嘴巴。

吉普车驶过了壮丽的武汉长江大桥,在车上看到浩浩荡荡的长江之水向东流去的时候,刘兴华的心头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这座桥、这条江,都曾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如今就此离去,还不知道何年能够回还呢!

从龟山桥头下来,吉普车延着宽阔的汉阳大道向西行进着,才走到了蔡甸路口的时候,司机忽然便刹住了车,把车停了下来。正在车上的人都奇怪万分的时候,却见到对面走过来了一个穿着绿色解放军服装当兵的人,是他拦住了车,跑过来便问着:“这车上是刘省长吗?”

坐在前面副驾上的干部摇下车窗,不快地道:“这车上没有省长!”

这个当兵的人这才想到了什么,连忙陪着笑解释着:“哦,我指的是原来的省长刘兴华同志!”

那个干部回头看了刘兴华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当兵地道:“我是武汉军区的,我们熊副司令就在前面等着,想跟刘兴华同志说说话,你看可以吗?”

这个干部愣了一下,他显然听说过熊卓然的名字,又问道:“是军区的熊卓然副司令员吗?”

“对,就是他!”当兵的答着。

这个干部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又告诉着这个当兵地道:“你们要说的话,就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知道!”当兵地连连点着头。

※※※

再一次见到熊卓然的时候,刘兴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看着他,忽然便笑了起来。

熊卓然却被笑得莫名其妙,一边招呼着他在路边的这个小茶棚里坐下来,一边皱着眉头问着他:“你还笑?亏你还笑得出来哟!”

刘兴华却不以为然地道:“你说我不笑,难道还要哭吗?”

熊卓然怔了怔,却是对着他挥了挥手,一本正经地道:“老刘,这一回给你扣的这顶帽子可不轻哟,只怕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了,我真得是替你担心呀!”

听着熊卓然没有半分虚情的话,刘兴华有些感动,随即又装出无所谓地样子,对着熊卓然道:“这也没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有被打倒过,翻不了身就翻不了吧!呵呵,以后跟着贫下中农一起去参加劳动,这日子过得也许更加得舒坦!”

“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吗?”熊卓然忍不住地问道。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呢?”刘兴华却反问着熊卓然,将熊卓然问得张口舌起来。

看到熊卓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时候,刘兴华又笑了一下,对着他解释着道:“我知道我的作法有些过激了,也没有得到上面的认同。呵呵,不过,我还是感到庆幸的,最少我们省已经少死几万的人,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换,也是非常合适了!”

“可是,你被打成了反革命!”熊卓然提醒着他。

刘兴华点了下头,对着熊卓然道:“你说得不错,我是被打成了反革命,这是因为必须要有人为上面的失误负责!呵呵,如果说我的作法是错误的,那么在把我打倒之后,省里如何也要把我当时实施的方针撤销,并且再回到从前!但是,你也看到了,虽然我被打倒,我推行的那些措施却并没有被收回,你看,老百姓的自留地得到了保留,我下令停办的炼钢炉推倒后就再也没有烧起来过,还有最直接的,那些贮备粮都还是留在了省内,救活了不少的人!老熊,其实吧,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纠正了一些错误而已!”他说着,又有些自嘲一样地道:“你说说看,我纠正了这么多的错误,这就好像是打了别人的脸一样,叫人家下不来台,他们总要找回来一个颜面吧?所以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王金娜的说过的这句话来。

被刘兴华这么一说,熊卓然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有些东西就是可以意会而不能言传的,他们只要心里头清楚就行了。

“对了,老熊呀,这件事也连累了你吧!”刘兴华明知故问着。

熊卓然却是摆了摆手,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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