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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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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娜怔了怔,没想到松下靖次郎对小虎还这么关心,她点了一下头,道:“他也很好,现在在当兵呢!”

“他结婚了吗?”

“结了!”王金娜点了下头。

“哦?”松下靖次郎明显得来了兴趣,在他的记忆里,小虎曾是他抱在怀里,在他的身上拉屎拉尿的孩子,他也曾为了救下这个孩子,差一点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有孩子了吗?”他不由得又问道。

蓦地,王金娜有些心酸了起来,前些时她收到过小虎的一封来信,告诉着她,她当了奶奶,钱二凤为小虎生了一个小子,可是作为奶奶,她却连想看一看自己孙子的权力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有一个儿子!”王金娜还是平静地告诉着松下靖次郎。

“哦!”松下靖次郎点着头,同时恭维着道:“王医生,你救过那么多的人,佛祖也会保佑你、保佑你们全家的!”

“谢谢!”听着松下靖次郎的话,在这一刻,王金娜忽然觉得这个小鬼子并不招人讨厌,抬人讨厌的反而是身边那个时不时会干咳一声的秦副主任。

第七四章 黑白(三)

与松下靖次郎的会面,并没有令王金娜感到愉悦,两个人虽然也说了半天的话,但都是些问候一样的客套之词,她也能够感觉得出来,松下靖次郎显然也有很多的话想跟她来讲,但是在这种会面的场合之下,他们也不可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都很清楚,便是说出来的话,也先经过大脑转上一圈,生怕会扯到什么敏感的问题上来。

会面不过两个多小时,可是对于王金娜来讲,却仿佛是过了半天,当会面结束的时候,王金娜目送着松下靖次郎在中方相关人员的陪同之下离去,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耳边也听到了秦副主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显然,这位领导的紧张比她还要厉害。

总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秦副主任对于王金娜与松下靖次郎的这次会面给予的评价是:虽然有些地方、有些话做的、说得不好,但是基本上来讲,没有犯什么大错。这实际上就是肯定了王金娜的任务完成,这也让王金娜如卸重任一样终于放下了心来。此前,她真正担心的并不是与松下靖次郎的会面,而是担心自己的表现不够好,让领导们不满意而失去当初许诺给她的这一个月的假期。

任务完成以后,秦副主任找了个司机开着辆破吉普车把王金娜送到军区医院,这与开始时把她从沙洋接回武汉来的待遇根本无法可比了,但是王金娜也已然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四年里第一次回到武汉、回到自己的单位里来,就已经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了。

当看到王金娜的突然出现,医院里的许多同事都围拢了来,便是比王金娜早些回到医院的李院长也亲自迎接着她,欢迎她的回归。

“这次回来还回去吗?”李院长十分关心地问着。

王金娜只得发出一声苦笑,告诉着他:“我这次回来是给的假,没说要我回来!”

李院长沉默了一下,当即地道:“王医生,现在医院里的骨干太缺少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回去了,我去向上面打报告,如果他们不批准的话,那么我自愿跟你一起去下干校!”

王金娜怔了怔,对于李院长的仗义有些感动,她却不愿意连累别人,连忙摇着头道:“多谢你呀,呵呵,你也不要这么为难!如今我已经想开了,这里连个家都没有了,能不能回来也无所谓了!”

李院长却是一阵苦笑,如实地告诉着他:“王医生呀,我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呀!呵呵,这么大的一个医院,能够动得了手术的人总共也超不过去十个人,我这个当院长的累呀!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实话跟你说了吧,在这里真得不如在干校里轻松呀!”

听着李院长的叫苦,王金娜不由得悲哀起来,大家都去搞运动了,却没有人来搞研究,便是有研究,那也是高级的国家层面的;而对老百姓的生活真正有用的研究,却没有人来搞,各方面的人才在这些年里都是青黄不接的,也就难怪这么大的军区医院里,连几个象样一点、经过正经的培训实习、拿手术刀的医生也这么少了。

李院长又和王金娜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她去见那个真正负责医院的党委王书记,这个外行的书记是在王金娜被送到干校后才来上任的,显然也听说过王金娜的名字,见面的时候也只是客气地问候了几句,当李院长直截了当地询问他何时能够解决王金娜回来上班的事情之时,他连忙推说自己有事,逃也似的躲开了。

李院长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安慰了王金娜一番,这才让人去把徐小曼找来。

当看到王金娜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之时,徐小曼惊讶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经忘记了院长办公室里还有别人,一把跑过来抱住了王金娜,泪水扑簌簌地流将下来。良久之后,王金娜和徐小曼才松开了怀抱,王金娜这才发现,徐小曼也已经苍老了许多,头上出现了很多的白发。

李院长很是知趣,特别批准徐小曼两天的假,让她带着王金娜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在带着王金娜回家的路上,徐小曼向大嫂解释着为什么这几年她没有能够去沙洋探望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最初的那次她准备去北京上访被发现之后,她便被医院里派专人负责看管起来,只要是不出武汉,什么都好说,如果要出武汉,必须要得到医院保卫科的批准,这实际上就是对她的行动进行了半限制。

听到徐小曼的解释,王金娜心下里一片得凄恻,想一想还是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连累到别人。还好,徐小曼的家庭出身是没有问题的,否则的话,她也一定逃不出被迫害的命运。

徐小曼带着王金娜走进了她的家,这个家是她和孩子们被赶出原来的那个小楼之后,医院方面在宿舍楼里为她找的一间房,总共只有十多平方米,里面也就是放下两张床,堆一些杂物,外面有一个自己用废砖头砌出来的小厨房,上面搭着石棉瓦和油毡,可以防雨防水。徐小曼告诉王金娜,在她带着两个孩子搬过来的时候,这些都是武小阳帮助她们盖起来的。至于厕所,只能去上远处的公共厕所。这个家虽然环境差了很多,但是却给他们一家漂泊在外的人提供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点。

徐小曼忙着要去买菜,却被王金娜叫住了,她徐小曼道:“小曼,还是先说会儿话吧!有没有菜的都无所谓,我只想着能够跟你们大家在一起!”

徐小曼点了点头,她能够理解此时王金娜激动的心情,两个人便坐在到里的床上说起了话来。

此时,跟着徐小曼在一起过的只有小红,小红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从小学习就不错,但是徐小曼还是没有让她去上大学,因为她知道便是小红考得分数再高,也不可能上得了;所以徐小曼退而求其次,让她考了护士学校,去上中专;便是小红上的这个护士学校,徐小曼还托人走了关系。

“卫彪呢?”王金娜问着田壮壮最小的儿子,田卫彪和小红是同岁的,也一直是由徐小曼带着。

“他去当兵,因为家庭成分不过关,所以没有当上,他在家里哭了一夜;后来他大哥带着他跟熊雄一起去跑船了,昨天还在家,今天早上刚走!”徐小曼告诉着王金娜。

王金娜又问起熊雄和田卫东的情况,这两个人混得还算是不错,如今熊雄也当了爹,有一个才满月不久的女儿;田卫东还在跟轮机长学开船,三年的学徒满了之后,已经可以独挡一面,时常跟他的师傅对倒着上班呢。

“别人的情况呢?”王金娜又问道。

徐小曼道:“小虎我就不说了,他给你写过信;熊英已经当上了副连长,而且也结婚了,他的对象是那边的一个知青,我还没有见过呢!他说过完年会带着他老婆回来看我,还准备去沙洋看你呢!”

听到这个好消息,王金娜也感到一丝的欣慰,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而她们却已然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义呢?”王金娜最为关心的还是张贤的三弟,半天没有听到徐小曼提到一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当先地问出了口来。

一听到王金娜提到“张义”这个名字,徐小曼马上哑然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悲伤起来,她沉默了良久,还是告诉着大嫂:“张义还在监狱里,我托人给他送过衣服,还送过吃的东西,据说他还好!”

王金娜皱起了眉头来,忍不住地道:“林彪倒的时候,不是有调查组重新调查熊卓然的案子吗?怎么?这个案子还没有平反吗?”

徐小曼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着她:“是,我也知道这件事,当时也很激动,想要去找调查组述苦,但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根本就不让我见到调查组里的人。那些害死老熊的人还在当官,害张义的人还在台上,他们很会见风使舵,看到林彪倒了,马上又投靠到另一个当权派的名下,他们只手遮天,就是不想让这个案了翻掉,就是怕自己的罪被别人揪出来!”

王金娜默默无语,其实这些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了,林彪出事之后,原本以为把持朝政的坏人死了,人们的坏日子终于是到头了,但是事实上人们的生活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善恶还是不分,黑白依然颠倒。

“只要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到这个时候,王金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刘兴华的话,如此地劝慰着徐小曼。

徐小曼点了点头,虽然她被迫与张义进行了离婚,但是在她的心目里,张义还是她最深爱的人,是她最不能割舍的丈夫。

“小强、卫红怎么样?”直到这个时候,王金娜才问起了这两个去云南上山下乡的知青。

一听到王金娜问起小强和卫红来,徐小曼刚刚好转的脸色又一次得变得悲伤起来,泪水悄然而落,声音也跟着沙哑了。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徐小曼不停地落泪,显然那两个人出了什么事,王金娜也不由得跟着心急了起来,连连追问着。

好半天,徐小曼才平静下来,告诉着王金娜:“他们两个都失踪了!”

“失踪?”王金娜的心不由得一紧,忙问道:“怎么会失踪呢?那么大的两个人说失踪就失踪了?”

徐小曼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道:“这还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后来小兰到武汉来出差,她专门来向我罪,没有看到那两个孩子。我问了半天,才明白他们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徐小曼恨恨地咬着牙道:“这要怪,就怪那个王小贤,一定是他把这两个孩子拐跑了!”

“王小贤?”王金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她记得当初熊英跟他提到过,王小贤已经改名中作雷小贤了,与小强和卫红是同一个知青农场的,而且是农场的干部,对小强和卫红都十分的照顾。

徐小曼点着头,对着她道:“小兰说,那边离着金三角很近,金三角原来是被逃出国境的国民党残兵控制的,后来解放军出兵,和缅甸政府军一起对这些国民党残兵进行围剿,国民党兵被打败了,败退走了,但是那片地区却出现了很多的地方武装,其中有很多武装是我们为了向东南亚输出共产主义、毛主席思想以及解放全人类的宏大目标而扶持起来的。他们共同组成缅甸共产主义联盟,准备跟中国一样,推翻反动的政府,组成一个由共产党执政的共产党的国家。就是因为响应这个宏大的目标,许多在云南的年青人、尤其是那些知青们,纷纷跑到缅甸去参加游击队,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当年国内一样,成为建国的元老!”

王金娜马上明白了过来,问道:“你是说小强和卫红都跑到缅甸去参加游击队了吗?”

徐小曼痛苦地点了点头。

“这些孩子们呀!简直就是在胡闹!”王金娜也忍不住地跺起脚来骂了一声。

徐小曼道:“那个王小贤是知青里最活跃的份子,小强和卫红一定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所以才会跟着他一起跑出国境的!要不然,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同时失踪。小兰跟我讲,当时农场方面派出了很多人,满山遍野搜了三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后来他们确定这三个人肯定跑出了国境,因为此前已经有不少人这么做了。”

王金娜可以感觉得到徐小曼这个作母亲的悲哀,小强也好,卫红也好,又或者是那个喜欢出风头的雷小贤也好,都是如此得憧憬着打仗,憧憬着建功立业,而只有他们这些曾经经历过战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真正得体会得到那种痛苦,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小曼,不要难过了,小强和卫红都是很机灵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王金娜只能如此得安慰着徐小曼。

徐小曼强忍着心头的痛,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七五章 阳春(一)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可是在台湾却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这是因为这个岛位于亚热带地区,基本上没有冬天,所有的树都是常绿的,也没有落叶;气温最冷也在十度以上,所以也没有白雪。

可是,到达东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张贤明显得感到了那种乍暖还寒的寒冷。东京的纬度与山东差不多,因为靠着太平洋,甚至于比山东还要冷。其实,在来的时候,张贤就准备了一件稍厚的衣服,也许是在温暖的地方呆得时间太久了,穿着这件衣服,他还是感觉到冷风时时的能够吹透他的身体。他的女婿郑少文陪着他一起来到的日本,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岳父对这边的冷有些不习惯,专门跑上街又给他买件厚一些的风衣。张贤穿着这件风衣,却还是对着女婿提起自己当年在山东打仗、在朝鲜打仗的时候,大冬天里还穿过单衣的事,想一想,如今真得是岁月不饶人了,阳春三月的风他都难以承受,又哪还能承受得了寒冬腊月的冷呢?

这一次张贤带着郑少文来到日本,是专门走访长田公司的。张贤最终还是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在与合伙人于长乐商量之后,还是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开创出来的大华公司交到女婿的手里来发展,所以郑少文被任命为了大华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要带着这位新到任的总经理来见一见大华公司最重要的客户。在长田公司呆了两天,张贤把自己的女婿介绍给了客户的同时,也让郑少文熟悉了长田公司的许多情况,他是真得准备放手了。女婿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长田公司的这两天应酬,郑少文作得十分得体到位,很令张贤满意,所以在结束了长田公司的拜访之后,张贤又带着女婿来到了东京,让他认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松下靖次郎。

对于张贤翁婿两人的到访,松下靖次郎感到十分得高兴,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有通信联络,松下靖次郎也知道张贤会来,所以已经为迎接他的到来作了准备。

吃饭聊天当然是最基本的,除此之外,松下靖次郎还特意邀请张贤和郑少文一起去游富士山,这是座高达三千多米的活火山,山头的火山锥上还盖着白色的积雪,但是当张贤爬到两千多米的时候,就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只得坐在路边的一个休息处休息,他的腿也开始抽起筋来,无奈之下,松下靖次郎决定陪着张贤坐在这个半山腰的休息地聊天,让郑少文和他的秘书一起接着爬到山顶。

“呵呵,看来我们真得是老了!”松下靖次郎也发出了一声叹息来,他的腿脚也有些酸痛,要不是看到张贤爬上来了,他或许早就打了退堂鼓。

张贤也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实在的话,这些年光顾着去创业打拼挣钱了,根本就没有却运动过,呵呵,要不是年青时打的底子好,我也不可能爬到这里来!”

松下靖次郎也点着头,想一想当年他们作为敌人的时候,身手是何等的敏捷,那个时候,谁要是反应慢了一步,腿脚慢了一步,那么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天,张贤始终记挂着一件事,虽然这件事松下靖次郎早就在给他的信里说过了,但是他还是想要仔仔细细地问一问,如今这个时候,就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正好问出来。他想了一下,终于开了口:“老兄,上一次你去大陆访问,见到了娜娜?”

松下靖次郎点着头,他当然明白张贤所说的娜娜是谁,他还是道:“那一次的会面,我不是已经写信告诉你了吗?”

张贤道:“我还想知道得更多一点!”

“好,你问吧,我会跟你说得更详细一些!”松下靖次郎答应着。

听到松下靖次郎这么来说,一时之间,张贤竟然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了,迟疑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她真得还好吗?”

松下靖次郎点了一下头,告诉着张贤:“我问她的时候,她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着,却又把话音一转,道:“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生活得一点儿也不好!”

“哦?”张贤的心头一颤,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松下靖次郎道:“我到武汉只呆了两天,但是在我一到北京的时候,我就把我的请求告诉了负责接待的外交官员,那个外交官员也非常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可是直到我马上要离开武汉了,才在最后的时刻见到了王医生。我们只在一起谈了不到两个小时,原以为我可以跟她单独地说说话的,但是他们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她的身边始终有人在提醒着她,好像是怕她说错了话。我知道,她一定是被人控制着呢,所以很多的话也一定是言不由衷!”

张贤沉默了,他也在解放军里呆过,知道那些把政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们,实际上有多么得虚伪,他们可以抛弃友情、抛弃亲情,甚至于最基本的人性道德,以达到他们想要拔高自己在领导面前显得政治上有多么可靠的目的。

见到张贤没有答话,松下靖次郎又接着道:“那一次的见面十分短暂,但是我还看出来王医生显得疲惫不堪,她肯定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刚刚到的武汉。”

“你是说她没有在武汉?”张贤关切地问着。

松下靖次郎点着头:“如果她一开始就在武汉的话,不可能会这么晚才来和我见面!”

“那她会住在哪里?”张贤越发得疑惑了。

松下靖次郎望着张贤怀疑的表情,知道他也很关心妻子的情况,本来不想多说些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告诉给他,当下,稍作思忖,对着张贤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很久没有从事医生的工作了,而且很可能被下放到了某地从事劳动。我知道在中国内地,很多有知识有才华的人都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待遇,因为毛泽东不喜欢有知识的人,有知识的人是不好被愚弄的!”

张贤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可是他又不敢相信一样地问着松下靖次郎:“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你的判断呢?”

松下靖次郎道:“我看到王医生的手,也握过了她的手,她的手上布满了老茧,这不是一个医生应该有的!”

听着松下靖次郎的话,不能不令张贤感到痛心。想一想,王金娜从小到大都没有参加过体力劳动,一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人,能够考上美国的医学硕士,这也不是一个普通体力劳动者可以作得到的事。而如今,自己这个年纪,爬个山还累成这个样子来,王金娜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又怎么能够受得了那般的苦呢?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不由得红了起来,是他的错,把妻子和儿子留在了大陆,受尽了苦难,而他自己却逍遥事外!

“她比你看起来要显老得很多!”松下靖次郎又接着道:“她的头发有一半都白了,而且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很多。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精神还在,还没有被生活压垮,所以就算是她的身边有人在不停地咳嗽,示意她不要说这不要说那,可是她还是说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虽然还是有些牵强,毕竟她还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没有象我见过的许多大陆的知识份子一样,开口闭口就是说毛泽东多么伟大,他们的党多少伟大……”

对于松下靖次郎对这部分国内知识份子的评价,张贤只能觉得心酸难受,他也知道,实际上,别说是知识分子,就算是当兵的、军人在环境的压迫之下,也会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些令人违心、甚至于十分肉麻的话来,这也许就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吧!

“小虎怎么样?”张贤打断了松下靖次郎的话,对于松下靖次郎极尽讽刺之言的话,他并不爱听,所以转移着话题问道。

松下靖次郎道:“我去信也跟你讲过,小虎已经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儿子,呵呵,你当爷爷了。”

“你没有见到他吗?”

“没有!”松下靖次郎也有些失望地摇着头,告诉着他:“王医生告诉我,小虎在广西那边当兵呢,应该还不错吧!”他说着,又道:“呵呵,在那边,当兵的人很受到人们的尊重,而且年青人也都愿意去当兵,不象是我们日本,没有几个人再愿意去当兵的!”

张贤无言了,日本在战后反而是因祸得了福,美国人为了对抗苏联和中共当局,甘愿地充当上了保卫日本的责任,虽然对于日本来说,在主权和名声上不太好听,但是却节省了不少的军费开资,这也为日本人可以埋下头来,一心一意地发展其经济力量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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