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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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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这才道:“我们还不会这么傻,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道:“那两个家伙被我们好好教训了一通,然后被我们放了,不过这两个特务也是识趣,我肩上的伤也是他们出钱给我看的,取出了一枚子弹,还好只是皮肉伤。”

“这样呀!”张贤长出了一口气,又明知故问着:“好象这些特务对你很感兴趣的,你一出校门,总有人跟踪你。”

雷霆笑了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好,就让他们暗中保护我也不错。”

张贤也笑了,这个雷霆倒是很看得开。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说特务们是不是在怀疑你的身份?”

“我有什么身份?”雷霆也来了兴趣,反过来悠悠地问着他。

张贤尴尬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有意无意地道:“真的,我都在怀疑你的身份。”

“怀疑我什么?”

张贤压低了声音,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道:“我怀疑你是共产党!”

雷霆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有些无奈却又认真地对张贤道:“真的,张贤,我真地希望是你所说的共产党,呵呵,只是可惜得很,我到现在还不认识一个共产党。”

“嘘!”张贤连忙让他放低声音,同时告诫着他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让别人听到了,就算你不是,也会变成是了。”

雷霆点了点头,诚恳地对他道:“张贤,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虽然在性格上有一些不同,不过却还是谈得来的。其实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十分向上的青年,你的热血一点不比我少,只是你比我含蓄得多,不象我这样张狂。”

张贤笑了笑,道:“雷大哥说笑了,我只不过得过且过罢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哪能和你相比。”

雷霆看了看他,却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道:“张贤,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我能认识你这个人,已经很满意了。”他说着也笑了笑,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可以猜得到,你根本不是个没有志向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如此得刻苦,比我们这里任务一个人都要用心得多。”

张贤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起来,确实如雷霆所言,他的确对这个人还不相信。这里面自然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保护意识,但是大部分的还是郑处长对他的警告。

“好吧,你也不是外人。”雷霆又望着张贤闪烁的眼神,恳切地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既然你是陈长官的心腹,我想这件事还是让你知道的好,毕竟大家都是土木系里的人,将来有可能成为生死同袍。”

“什么事?”张贤连忙问着,心中早就想知道了。

“我带你去参加土木系的聚会,我知道你不屑与和那些坐而论道的人为伍,呵呵,其实我们并非你所想象的只会说不会做的人。”雷霆告诉他:“我们早就有了行动,只是你还没有加入进来,不知道而已。”

“哦,什么行动?”张贤问。

“清君侧!”

张贤怔了一下,蓦然间想起那日陈长官召见自己时,曾问到过的这么一个计划,他当时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什么也说不上来。如今从雷霆的口中讲出来,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

“清君侧?这是什么行动?”张贤不解地问着。

“你认为当今国民政府内部之所以黑暗腐朽的根源在哪里?”雷霆问着张贤。

这真是一个尖锐的问题,张贤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有他自己的见解,但是在这个雷霆的面前,还是不敢过于表露自己的心声,当下装作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

张贤的表现被雷霆看在眼里,他笑了一下,道:“其实你肯定也曾想过,只是你不愿意跟我说,你怕我会出卖你。呵呵,我都不怕你来出卖我。”

张贤尴尬地笑笑,道:“这个问题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雷霆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但还是道:“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你不觉得委座身边的许多人都是些小人?是些误国误民的庸材?都是些只知道贪赃枉法、卖国求荣之辈吗?”

张贤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只听着雷霆又接着道:“抗战以来,我们浴血奋战,却收获颇少,而如今尚有人在国府中大谈对日和约,这与汪精卫那一伙有何区别?而委座也就是在这些小人的包围之下,渐渐有偏安苟且之嫌,只知防御,不求进取以收复河山,令人大失所望。如今国际局势于我有利之下,为什么不能大举反攻,而只等坐变?在我看来,是因为国府中的那些邪恶势力太盛了,急需变革。”

“那又如何变革呢?”

“所以我们要清君侧,把那些邪恶势力铲除掉。”雷霆斩钉截铁地道。

张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听他的话意,大有要搞政变的意思。当下又问道:“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雷霆笑了笑,道:“仿效当年日本的少壮派,发动政变!”

果然如张贤所料,雷霆毫不隐晦地说了出来。

张贤怔怔地看着他,睁大了一双眼睛,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却又问着:“如今大家要权没权,要兵没兵,你们又怎么个政变呢?”

雷霆道:“其实大家在两年前就已经在准备了,你可能还没有听说过‘中国青年军官将校团’吧?”

张贤摇了摇头,他确实是没有听说过。

雷霆道:“如今我和齐飞就是青年将校团中的成员,我也希望你也能加入。”

“结党营私、秘密结社是在军中不允许的!”张贤警告着他,同时也算是回绝。

雷霆笑了笑,道:“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陆大的学员,各期都有发展,人数也在壮大之中。我们的目标就是清君侧,虽然我们如今没权没势,但是我们这些人中,终会有人能够发展起来,到时看准时机,一定可以做成大事。”

张贤想了想,又道:“便是你们有如此良好的愿望,有如此严密的组织,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靠山,只怕就凭你们这些人,也难成气候!”

雷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所以大家在讨论之后,一致认为当今的军委会里,只有陈诚长官算是一个明白又清廉的人,他应该可以理解我们,很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同和庇护,而你又与陈长官渊源颇深,所以由你去与他说最为合适。”

张贤怔了一下,这才明白雷霆告诉自己这些的目的,想都未想,马上坚决地摇了摇头,断然道:“这种事风险太大,若暴露出去,陈长官必定会被委座首先问罪,我若是让他真的认同了你们,倒是害了他。不行,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雷霆又笑了一下,仿佛张贤的表现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当下道:“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绝对没有要牵连陈长官的意思,只是通过你,而让他能够默许,这只是一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东西,便是事败,我们也绝对不会牵连出他来。”

张贤认真得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雷霆有些失望,但是最后他还是不忘记对张贤道:“好吧,既然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今天我跟你说的事,你应该清楚,从我口中说,只入你的耳,然后该让它烂掉就让他烂掉。呵呵,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掣肘你的,管不住你的嘴。不过,众口铄金,如果我和齐飞再加上别人一齐说你也是我们的成员,我想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也毕竟参加过我们的活动。”

这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警告,张贤是一个一点就透的人,当然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虽然心中暗骂这个家伙太卑鄙了,此时也只得点了点头。

※※※

虽然回绝了雷霆的要求,但张贤还是觉得事态严重,必须要通知一下陈长官。

他抽了一个空,来到了市区的陈公馆,要求求见陈长官,因为上一次他来过,所以这里的卫士并没有对他为难,马上通知了项副官,项副官亲自把他带进了公馆中。

见到陈长官之后,张贤原原本本的将从雷霆那里听到的讲了出来,在讲的时候,他还有一些自责,毕竟答应了雷霆不去乱说,可是一转脸就跑到了这里来了,自己真真得是个小人。

听完张贤的叙述,陈长官皱起眉头,来回在屋中踱着步,想着什么。张贤忽闪着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的指示。可以肯定,陈长官一定是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不然,上一次也就不会来问他“清君侧”的事。只是陈长官又是从何听来的呢?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半天,陈长官才停了下来,对着张贤道:“这是在玩火呀,年青人呀!哎,我知道大家都是忧国忧民,但是这种方式我还是不赞成的。”他说着,看着他,又想了想,道:“其实,这件事我只是略有耳闻,所以有些担心。这样吧,张贤,上次还说要请你和你的同学吃顿饭的,明日你就把他们一起叫着,我们一起坐坐。”

张贤愣了愣,点了点头。

陈长官又和张贤说了一会儿话,在快结束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一个让张贤很难回答的问题:“张贤,你在十八军里也呆了这么久,与彭军长和胡副军长都接触过,你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

张贤一时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于是问道:“老总,您是指哪个方面呢?”

陈长官道:“就说领兵打仗吧。”

张贤想了想,笑了起来:“其实您还用来问我吗?您应该比我清楚得很。”

陈长官却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想听一听你们这些下属的意见。”

知道不可能两边和稀泥,必须要有一个选择了,张贤只得道:“这个嘛,其实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可以跟您说一件事。”

“好,你说!”

张贤道:“就是上一次鄂西会战的时候,在石牌保卫战打得最为关键,眼见着就要取胜了,一队日军从三斗坪边上过,彭军长便马上向吴司令建议把江防军司令部后撤到茅坪,等我赶到三斗坪的时候,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呵呵,如果当时的胡师长没有顶住鬼子的进攻,石牌真得被攻破了,其后果我真得不敢来想。”

陈长官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他什么,这才让项副官送张贤回学校。

路上,从项副官的口中,张贤才得知,十八军的军长彭天广与副军长胡从俊的矛盾日益激化,这引起了第六战区孙仲与郭万的忧虑,所以才向陈长官建议准备把这两个人分开,毕竟十八军是陈长官土木系起家的根本,在留谁去谁的问题之上,很让人难以取舍。

张贤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答话,其实是在决定着彭天广与胡从俊的命运。

第五二章 重庆(一)

当张贤回到陆大的时候,雷霆已经在门口堵着他了,一眼就看到了陈长官的副官又把他送回来,就可以肯定他是去了陈公馆。当下,见到张贤把项副官送走,便一把把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问着:“怎么样,是不是去了陈长官那里?”

张贤怔了一下,有一种愧疚,记得自己是答应过他不与第三人乱说的,当下有些示弱地点了点头。

雷霆笑了一下,又问着:“陈长官怎么说的?”

“陈长官没说什么呀?”

雷霆不相信地看着他,道:“你别瞒我了,陈长官一定会有反应的。”

张贤看着他,有些不理解地道:“你想要陈长官如何反应?”

雷霆道:“虽然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不对别人乱说,呵呵,我就料到你一定会去跟陈长官报告的,要不你也不可能得到陈长官的信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张贤觉得有一些难为情,他确实是被雷霆说中了,正有些内疚,忽然就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地道:“原来雷大哥对我施了个欲擒故纵之计呀,我上了你的当了!”

雷霆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并不隐晦地道:“不错,虽然说你口头上表示不去作我们与陈长官之间的联络员,呵呵,实际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告诉陈长官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张贤倍觉沮丧,虽说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是又无法对雷霆发怒,毕竟是他有违诺言在先。

看到张贤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的样子,雷霆很是得意,却又催促着:“你别让我着急了,快快告诉我,陈长官到底是什么态度?”

张贤看着他,老实地告诉他:“陈长官说你们这是在玩火,不赞成你们这么做。”

“他真得是这么说的?”雷霆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声。

张贤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雷霆失望万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呆住了一样。

“不过,陈长官要我告诉你们。”张贤又道。

“哦,什么?”雷霆连忙问着,就好象一个将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来了精神。

“他说明天请你们吃饭!”

“真的?”

“真的!”张贤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太好了!”雷霆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孩子,跳了起来。

而张贤却有一些茫然了,对于陈长官,他有一些琢磨不透起来,如果陈长官真得如他自己所说,不赞成所谓的青年将校团,又为什么会请雷霆他们吃饭呢?

※※※

张贤邀了雷霆、齐飞、沈凤起等六位同学来到了重庆市区的聚贤楼,陈长官已经在这里订下了一个雅间。虽说还有许多的人想来,但是张贤想到不可能大家都来,便自作主张地只把这几个带头的人叫了来。这让那个于长乐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在大家就位后不久,陈长官也在项副官的陪同之下,走进了雅间。大家连忙起身相迎,张贤当先为陈长官介绍着这几个来的人。陈长官一一向所介绍的人问好,握手,这让所有的人都倍感亲切。介绍完毕之后,陈长官让大家坐下,大家只等这位长官坐下来后,才跟着坐了下来。

聚贤楼的老板自然十分重视这坐酒席,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所以等人一齐,张贤让他上菜的时候,不到十分钟,这些菜便全部上了上来。见酒菜已经上齐,张贤同时嘱咐着这个老板,没有他的呼叫,不要再进来了。而随陈长官一起来的项副官与两个侍卫,则坐在雅间之外,为大家守门。

虽说是满桌丰盛的酒席,看得人垂涎欲滴,但是却没有人敢放开嘴巴大吃,包括张贤这个好吃的人也是一样。大家都很拘束,都正襟危坐着,生怕会让面前的长官笑话。

陈长官见气氛有些沉闷,当先在众人面前讲了一个笑话,气氛才有些缓和下来。张贤也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谈话,大家都放不开,于是故意做出些丑态,动起筷子,甩开了腮帮子,同时大声招呼着大家快吃,不然吃晚了便只剩下了菜汤,那架势,就仿佛还是在学校里和同学们抢食堂一样。看到张贤这样无居无束、又洋相倍出的样子,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举起筷子吃了起来,大家本来就是年青人,不一会儿,已经融入到了这个新的环境里,有说有笑起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酒过三旬,大家的话也就多了起来,虽然大部分是陈长官在问,而问的无非是学习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哪个教官怎么样?哪门功课怎么样?问得再细一些的也无非是你老家是哪里的?原是在哪支部队的?做过什么职务?你的长官又是谁?都去过什么地方?那些地方有什么风景名胜?……等等,诸如此类,全是些家长里短,风土人情,根本不涉及到一点的政治。

尽管话说得很多,张贤却知道,雷霆与沈凤起等人一定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提出他们的想法来,如何能够说服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长官。

果然,雷霆当先向陈长官提了一个问题:“老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一下。”

“嗯,你问吧,如果我能够解答,定然会说的。”陈长官这样回答着。

雷霆笑了一下,问道:“不知老总对抗战这么些年来,有什么感想?”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陈长官看了他一眼,道:“抗日战争是关系到我们民族存亡的战争,如果我们不能够打败日本侵略者,那么我们这些军人都将成为历史的罪人,都将成为吴三桂,成为李鸿章!”

大家听着一起鼓起了掌来,雷霆钦佩地又道:“老总说得很对,抗日战争我们必须进行到底。只是如今政府里还有一些人不懂民族大义,只晓得苟且偷安,有的人只知道贪得无厌,欺压良善,从不管国之死活,不知道您对这些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陈长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笑了笑,这才道:“我也很痛恨党国里的那些贪污腐化之徒,很痛恨以权谋私、堕落无能之辈。但是,作为一个军人,我们必须首先做到严以律己,而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打败日本侵略者,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其实你们说的这些委座也很清楚,他也只能一步步地来。”

“可是,如果不从上到下整顿一番,只怕我们的抗日事业也不能成功!”边上的沈凤起接口道。

陈长官摆了摆手,道:“各位同学的忧国忧民之心,我十分佩服,我也会尽量把各位的建议带给委座。只是今天在这里我是请大家来吃饭,认识一下陆大的精英,并不为别的事,所以今天大家在这里来可以交流一下感情,至于国家政治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显然,陈长官已经知道雷霆与沈凤起等人要说些什么,他一句话,已经把大家的嘴封死了。

陈长官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最后却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是热血青年,但是做事情还是要三思而后行。虽然大家的意愿是好的,可能会急功近利,得不偿失。呵呵!如果大家从陆大毕业了,我陈诚随时欢迎你们回到土木系里来任职。”

“可是……”雷霆还要说些什么。张贤连忙举起酒杯来,叉开了他的话题:“来,大家还是听从老总的话,我们为今天能够相聚,今后也能够回到土木系里干一杯吧!”大家都端起了酒杯,雷霆恨恨地看了张贤一眼,只得也端起了杯来。

后面的谈话已经变得不重要了,这样总共吃了两个时辰,陈长官当先告退,带着他的副官回去了,不过,他让张贤最后吃完了把帐记在他的头上。

陈长官的离去,使大家马上活跃了起来,众人纷纷猜测着这位陈长官的意图。

沈凤起首先道:“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陈长官已经知道了我们青年将校团,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支持我们,但是通过这次宴请,其实是对我们的默许。”

众人都点着头,张贤也怔了怔,忽然有一些明白,也许正如这个沈凤起所说,这一切其实是在陈长官的默许之中了,只是这是一层窗户纸,不能随便捅破。

※※※

日子对于张贤来说,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前方的战事却异常失败,蒋鼎文与汤恩伯已经丢失了整个豫中,让冈村宁次打通了平汉铁路,并西进夺下了洛阳,看日军那进攻的样子,仿佛是要西进西安。而更为严重的是,那些豫中下来的败兵,在败退中还军纪不整,四处劫掠百姓,马上便激起了民变。这些败兵在豫西被众多的百姓围攻,许多部队也被群情激奋的老乡们檄了械,便是连蒋鼎文与汤恩伯都险些被当地的百姓处以极刑。可见河南百姓痛恨国军之深,很多地方竟然敲锣打鼓地庆祝国军逃遁,让人悲不胜悲。一时间,重庆大为震怒,急令胡宗南率部东出潼关,以抗日寇;同时,又令各战区加强防卫,镇压民变。而这个时候在重庆上下,已经笼罩在了一种失败颓废的气氛里。

虽说外面打得不亦乐乎,但是那些特务们对内的防范却一丝也未松懈过,而对于青年将校团来说,也终于被暴露了出来。

军统一直都在观注着陆大校园里这些不安的军官学员,因为没有证据,倒也无从下手。却原来,这个青年将校团从十七期正则班就已经成立了,到张贤这期已经是第四期了,虽然此时的第二十期还在陆大上学,但是前面毕业的许多团员已经到了各处的部队中,很多人也担任了要职,尤其是云南的远征军里,就有不少。云南向来是军统当先发展的基地,那里的军统势力根深蒂固,青年将校团的出事也是从云南开始。一位成员带着一封密信回重庆,却在半路被军统所设的检查站里的特务搜到,于是,这立刻成了导火索,因为那封密信正是联络重庆的团员,清君侧的行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准备在委座视查远征军部队的时候动手,行西安事变的手段,以兵谏的行式要求委座下定决心,杀军政部长何应钦、杀败军之将汤恩伯,整肃内廷,尽速反攻。

这封信被马上送到了军统头子戴笠那里,戴局长满心欢喜,认为自己又力奇功,连忙去谒见蒋委座,这自然让委员长大吃一惊,同时也大为震怒,全权委任戴笠来处理这个案件,戴局长如同奉到了尚方宝剑,批捕令接二连三的分发下去,在各个部队中逮捕青年将校团的成员。

陆大也成了首当其冲的地方,只一夜之间,军统特务们便闯了进来,把那天被陈长官宴请的人全部抓进了歌乐山的白公馆里,张贤也被包括其中。虽然这一次还是令校长陈仪愤怒异常,却也无可奈何。

重庆,已然处在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下。

第五二章 重庆(二)

白公馆,又称香山别墅,位于歌乐山下,原是四川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因为白驹自认为自己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后代,所以便以白居易的字号“香山”作为这做别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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