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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6-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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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功学习,已经大有改善,可以跟女律师通话了。旅途平安无事。但是,一到圣特莱莎,她从女律师脸上看到以及从过长时间的拥抱上,明白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审判——像一场梦——持续了二十分钟,最后宣判克劳斯是四起杀人案的罪犯。

当天夜里,女律师送洛特回旅馆。由于她没有要离去的样子,洛特以为她有话要说,可能不知如何开口,就邀请她去酒吧喝酒,虽说感觉疲劳,很想上床睡觉。她俩在一扇靠近大窗户的桌子旁边喝酒,可以看到外面的林荫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女律师看上去也很疲倦,开始用西班牙语骂起人来,也许这是洛特猜出来的;接着,女律师毫无顾忌地哭了。洛特想:这女人爱上我儿子了。洛特离开圣特莱莎之前,女律师告诉她:审判里充满了潜规则,有可能宣布无效。女律师保证,不管怎么样吧,我会上诉的。在洛特开车返回的旅途中,一面沿着沙漠边缘行驶,一面想着儿子,判决结果对儿子毫无影响;她还想到了女律师,认为儿子和女律师居然成了一对,虽然方式很奇怪,但也十分自然。

1998年宣布第一次审判无效,确定了第二次审判的日期。一天夜里,洛特从帕德博恩跟女律师维克多利亚·桑多拉娅通话的时候,她冷不防地问女律师,她和克劳斯之间是不是有更多的关系?

女律师说:“是的,有更多关系。”

洛特问:“你觉得特别痛苦吗?”

“没有您那么痛苦。”女律师答道。

洛特说:“我不明白你的话。我是他母亲,可你是有选择自由的啊。”

“爱情里别无选择啊。”女律师说。

“克劳斯爱你吗?”洛特问。

“跟他睡觉的是我啊!”女律师粗暴地说道。

洛特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后来她想起来了,墨西哥跟德国一样,任何犯人都有权利享受夫妻生活或者男女在狱中留宿。洛特从前看过一个关于这个问题的电视节目。她记得,犯人和女子留宿的房间惨不忍睹。探监的女子非常认真地把房间收拾一遍;但是,用鲜花和方围巾布置的效果,仅仅使得不带个人色彩的悲惨房间变成了悲惨的廉价妓院。洛特想,这还是发生在德国模范监狱里呢,德国监狱没有人满为患的问题,干净、实用,就别想像圣特莱莎监狱女子留宿会是怎样的情景了。

洛特说:“您为我儿子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到敬佩。”

女律师说:“也没什么。我从克劳斯那里得到的是无价之宝。”

那天夜里,洛特睡前想女律师,想儿子,想这二人如果到了德国或者欧洲某个地方的情景,想像着女律师挺着大肚子等候克劳斯之子的诞生;后来,她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像个婴儿。

1998年洛特去墨西哥两次,在圣特莱莎一共待了四十五天。审判延期到1999年。她从洛杉矶飞抵图森的时候,与租赁轿车的代理商店发生纠纷,人家考虑到她年事已高拒绝出租给她。

洛特用西班牙语说:“我是上了年纪,可是会开车啊。从来没出过事故。”

争论的结果让洛特白白浪费了半天时间。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圣特莱莎。司机名叫斯特维·埃尔南德斯,会说西班牙语。在穿越沙漠时,他问洛特:什么事情非去墨西哥不可啊?

洛特说:“我去看儿子。”

司机说:“下次再来,告诉你儿子去图森接你,因为这车钱可不便宜啊。”

洛特说:“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啊!”

1999年洛特再去墨西哥的时候,女律师去图森接她。这一年对洛特来说不顺利。帕德博恩的生意不好。她真的在考虑出售修理部和办公室楼房,甚至她自己的住所了。健康情况不好。为她做检查的医生们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洛特有时感觉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无能为力了。每当天气变坏,她就感冒,不得不卧床几天;有时还发高烧。

2000年,她无法去墨西哥,但每周都跟女律师通话。女律师一直坚持向她汇报克劳斯的新情况。不通电话时,她俩就借助电子邮件交流;她甚至在家里安装了传真机,以便接收关于妇女被杀害案件的新文件。这一年,她没去墨西哥,但是有意识地锻炼身体,争取来年再去。服用维生素,雇了一位理疗师,每周去一次中国医生那里扎针灸。遵照医嘱,多吃新鲜水果和生菜。不再吃红肉,代之以鱼类。

2001年到了。她准备再次去墨西哥,但是无论她多么小心在意,健康已经大不如前。后来发现,情绪控制力也下降了。

她在法兰克福机场等候飞往洛杉矶的航班时,进了一家书店,买了一本书和两本杂志。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说,洛特都不是一个好读者;就算她偶尔也买书,通常也是那种演员退休后或者长期没拍电影时写的东西,或者是名人传记,或者是电视节目主持人写的作品,表面上看多有趣闻轶事,其实里面连个完整的故事都没有。

但这一回,不知是漫不经心还是为了不失去跟哥哥的联系,她买了一本《林中王》,作者是什么本诺·冯·阿琴波尔迪。那本书——不超过一百五十页——说的是一个瘸子爹和一个独眼妈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喜欢游泳,女儿喜欢跟着哥哥去海边悬崖。飞机在穿越大西洋上空的时候,洛特惊愕地发现自己正在阅读她的部分童年生活。

作品的风格很奇怪,行文明快,甚至透亮,但是,故事发生的方式却没有结果:只停留在父母和两个孩子身上,只有动物和几位邻居;实际上,最后就剩下大自然——逐渐溶化在开水锅里,直至完全消失而已。

就在乘客们睡觉的同时,洛特开始第二次阅读《林中王》,凡是不讲述她家、住房、邻居、院子的段落,都一一跳过去;最后,她确信,作者本诺·冯·阿琴波尔迪就是自己的哥哥,尽管也可能是作者跟她哥哥谈过话,洛特立即推翻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她判断书里有些事情哥哥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述的,只有写出来才能让大家知道。

书的勒口里没有作者像,但是有作者出生的年份——1920年,这正是哥哥出生的时间,还有一长串书名,都是同一家出版社出版的。还说,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作品已经被翻译成十二种语言;多年来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洛特在洛杉矶等候转乘飞往图森的航班时,四处寻找阿琴波尔迪的作品。但是,机场书店里只有关于外星人的图书、被劫持到外部空间的人的故事、第三空间里的遭遇以及目击飞碟的书籍。

女律师在图森等着她呢。在前往圣特莱莎的途中,她俩谈起了案子。据女律师说,这个案子成了死结,这是好事;可是,洛特虽然不懂,却觉得死结是坏事。但她不想跟女律师顶撞,而是去看外面的风景。车窗落下来了,沙漠的空气——甜蜜、温暖的空气——是洛特乘坐飞机之后十分需要的。

当天,洛特就去了监狱。有个老太婆认出了她,这让她高兴。

老太婆说:“看见你的人有福了。”

洛特一面长时间地拥抱老太婆一面说道:“哎呀,蒙奇塔,你好吗?”

老太婆回答说:“老样子啊,太太,总是在受苦受难罢了。”

她觉得克劳斯还是老样子,疏远,冷漠,有点消瘦,但依然结实,还是那副从十七岁以来就有,但难以觉察的不满神情。母子谈些琐事,谈到了德国(尽管克劳斯觉得德国的一切似乎都没意思),谈到旅行,谈到修理部的情况。等女律师一出去找监狱官员的时候,洛特就说了旅途中看了阿琴波尔迪作品的事情。起初,克劳斯似乎没兴趣听,但是,等洛特从衣袋里掏出书来,开始阅读已经划线的段落的时候,克劳斯的表情变了。

洛特说:“你想看的话,我把书留下。”

克劳斯点点头,想立即拿过来。但是,洛特没有松手。

“让我先记个地址吧。”她说着,掏出记事本,在上面记下了出版社的地址。然后,把书给了儿子。

当天夜里,洛特在旅馆里喝橘汁、吃饼干、看墨西哥电视的晚间节目时,差不多临近黎明时分,她给汉堡的布比斯出版社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要找社长通话。

“是女社长。”女秘书说,“是布比斯夫人,她还没来。麻烦您过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洛特说:“行。我过一会儿再打。”犹豫了一下,她又说:“请告诉女社长,打电话的人名叫洛特·哈斯,是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妹妹。”

随后,她告诉服务台,请三小时后叫醒她。没脱衣服,就睡下了。她听见走廊里有动静。电视机还开着呢,但音量调到最小。她梦见一座陵园,里面有座巨人的坟墓。墓石开了,巨人伸出一只手来,接着又是一只手,然后是脑袋——披着长长金发、布满泥土的头颅。没等服务台叫她,她就醒了。她重新放大音量,在房间里兜了几圈,时不时地瞥上一眼一个歌迷节目。

等服务员打来电话时,她道谢之后,再次呼叫汉堡。还是那位女秘书接的电话,她说,女社长来了。洛特等了几秒钟,直到听见了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声音;她感觉这女人受过高等教育。

洛特说:“您是女社长吗?我是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妹妹。他原名叫汉斯·赖特尔。”她声明道,接着,沉默下来,因为一时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您没事吧?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女秘书告诉我,您是从墨西哥打的电话。”

“对,是从墨西哥打的。”洛特说道,几乎要哭了。

“您住在墨西哥吗?是从墨西哥什么地方打的电话?”

“夫人,我家在德国,住在帕德博恩,有修理部等等产业。”

“啊,太好了。”女社长说道。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洛特不大清楚为什么,也许是女社长叫好的方式或者问话的方式,让她发现女社长年龄比她大,就是说,是位年长的老太太。

于是,话匣子就打开了。洛特说她好久没有见到她哥哥了;还说她儿子被关押在墨西哥;还说她丈夫去世了;还说她没有再婚;还说是需要和绝望迫使她学了西班牙语——至今说不利落;还说她母亲已经逝世,可能她哥哥还不知道;还说她打算卖掉修理部;还说在飞机上读了哥哥一部作品,她惊喜极了;还说穿过沙漠时,她一心想的就是哥哥。

后来,洛特请求原谅,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哭。

她听见电话里女社长在问她:“您打算什么时候返回帕德博恩?”

女社长又说:“请把您的地址给我!”

又说:“您就是那个头发金黄、皮肤白皙的小姑娘。有时,您母亲来家里干活时还带着您呢。”

洛特在想:“家里”?什么家里啊?我怎么能记得这个呢?但是,后来她想起了村里有些人惟一去干活的“家里”就是冯·聪佩男爵的别墅。于是,她想起了那座别墅,想起了她跟着母亲去干活的日子,去掸土,扫地,擦烛台,给地板打蜡。但还没等她再开口,女社长说:

“我希望您尽快能有您哥哥的消息。跟您谈话很愉快。再见。”

对方把电话给挂了。洛特在墨西哥还把电话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她听见的杂音像是来自深渊,像是有人堕落深渊时听见的声音。

在她回到德国三个月后,阿琴波尔迪露面了。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洛特刚要上床,身上穿着睡衣呢。她从对讲机里问是谁。

阿琴波尔迪说:“是我!你哥哥!”

那天夜里,兄妹二人一直聊到天亮。洛特说了克劳斯的事,说到了圣特莱莎妇女被杀的案子;还说到了克劳斯的梦,梦里有个巨人把克劳斯从监狱里拯救出来了。洛特说,可是你现在不像巨人啦。

“我从来就不是巨人啊。”阿琴波尔迪一面说着一面在洛特的客厅和餐室里转悠;他在墙上搁板前停住了脚步,那上面排列着十几部他的作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洛特长时间沉默后说道,“我已经没力气了。我什么也不明白。明白的那一点点让我感到害怕。毫无意义啊。”

“你就是累啦。”哥哥说。

洛特说:“累啦,老啦。需要孙子啦。你也老啦。今年多少岁啦?”

阿琴波尔迪说:“八十多岁。”

洛特说:“我害怕生病。”她问:“你真的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又说:“我担心克劳斯会死掉。他很骄傲。不知道他像谁。维尔纳不是这个样子。你和爸爸也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一说起爸爸,就叫他瘸子?一说起妈妈就叫她独眼?”

阿琴波尔迪说:“爸爸、妈妈就是那个样子嘛。你忘了?”

洛特说:“记得。监狱可怕,很可怕。哪怕你慢慢能习惯。就像染上病了一样。”她说:“布比斯夫人对我很友好。我俩说话不多,可她和蔼可亲。”她问:“我认识她吗?见过她?”

阿琴波尔迪说:“你见过。那时,你还小呢。肯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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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用指尖敲敲图书。各种各样的图书:精装的、平装的、袖珍本。

洛特说:“好多、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好事、坏事、更坏的事。但是,友好的人们,我永远忘不了。那位女社长夫人非常友好。”洛特说:“哪怕我儿子烂在墨西哥监狱里,可谁替他操心呢?假如我死了,还有谁会想着他呢?”洛特说:“我儿子没孩子,没朋友,什么都没有。”洛特说:“你瞧!天亮了。你喝什么?茶、咖啡、水?”

阿琴波尔迪坐下来,伸伸双腿。骨头咯咯作响。

“你都忙些什么呀?”她问。

“一杯啤酒吧。”

“没啤酒。”洛特说,“你都忙些什么呀?”

三味冰激凌。

如果你想吃巧克力、香草、草莓冰激凌,就要三味冰激凌好啦。人家就会给你送来这三种味道的冰激凌,巧克力、香草和草莓,而不是别的什么味道。这就叫三味冰激凌。

阿琴波尔迪离开妹妹家之后,就去了汉堡。他从那里打算直飞墨西哥。由于航班要等到次日早晨才起飞,他去一座没去过的公园兜了一圈,里面很大,到处是树木和方石铺的小路;妇女带着孩子散步,少年们滑着旱冰,时不时地有大学生骑车过去;他在一处酒吧的花坛里坐下,那花坛距离酒吧实际很远,几乎就在树林的中央;接着,开始读书;后来,他要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啤酒,立刻付钱;后来要了一份三味冰激凌,立刻付钱,因为在花坛里消费必须立刻付钱。

另外,就在这个花坛里,只有他和三张餐桌(铸铁的,坚固、华丽,可以说很难被偷走);此外,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岁数没有阿琴波尔迪那么大,正在看杂志和饮咖啡。阿琴波尔迪快要吃完冰激凌的时候,那位绅士问他是否喜欢。

“对,喜欢。”阿琴波尔迪说完一笑。

那位绅士受这个友好微笑的鼓励起身,在邻桌坐了下来。

他说:“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亚历山大·三味冰激凌——这种冷饮的创始人就是我的祖先,他非常出众,大旅行家,学者;他的主要爱好就是植物学和园艺学。当然,如果说他想过这事,那就是认为他撰写和出版的一些小册子,大部分是游记,不一定是那种旅游指南,而是至今看来依然有魅力、很明快,会载入史册的;那些小册子似乎要把每次旅行的最终目的定位在检查一处特定的花园,有时是被遗忘、废弃、听天由命的花园;我那位杰出的祖先善于从杂草和荒芜的景象里发现它们的美妙之处。他那些小册子,虽然披着植物学的外衣,却充满了睿智的见解。你通过看那些小册子,可以对他那个时代的欧洲形成相当接近实际的看法,那是一个经常痉挛的欧洲,暴风雨常常吹到我家族城堡的边缘,您知道,它位于格尔利茨附近。我那位祖先当然对那些暴风雨不会漠不关心;同样地,对人性的多变不会漠不关心。为此,他用他的方式,虽然谦卑但是用德文流畅地写作和发表文章,抗议社会不公正现象。我估计,他对死后灵魂到哪里去没有兴趣,虽然字里行间也说上几句。他感兴趣的是人类尊严,是植物。关于幸福,他一字没说。我猜测,他认为幸福是绝对私人的事,也许,怎么说呢?认为幸福是泥坑或者是流动的泥水。他很有幽默感,虽说有些文字与我的幸福观抵触。这是可能的,因为他不是圣人,甚至算不上勇士;对,他想到了身后事。想到了半身塑像、骑马塑像、永远收藏在图书馆里的最大号书。他永远没想到的是他会因为三味冰激凌的名字而载入史册。这点我能肯定。好了,您觉得如何?”

阿琴波尔迪回答说:“我真不知该怎么想。”

“已经没人记得那个植物学家的亚历山大,没人能想起来那位模范园丁,没人阅读他的作品了。但是,人人都会在某个时候品尝过三位冰激凌,在春天和秋天特别迷人、味美。”

阿琴波尔迪问:“为什么不是夏天呢?”

“因为夏天它甜得发腻。夏天的冰激凌最好用水制造,而不是牛奶。”

公园里的灯光忽然亮了,尽管有过短暂的漆黑一片,仿佛有人给汉堡的某些居民区蒙上了黑色的毛毯。

那位绅士——大约有七十岁——叹口气,然后说道:

“嘿,多神秘的遗产啊!您说呢?”

“对,对,我也这么认为。”阿琴波尔迪回答说,一面起身告别三味冰激凌创始人的后代。

很快,他就走出了公园。第二天去了墨西哥。

注 释

[1] 卡内蒂(Elias Cati; 1905—1994),英国著名作家。198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为《迷茫》。

[2] 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1899—1986),拉丁美洲著名作家。

[3] 荷尔德林(Friedrich Hlderlin; 1770—1843),德国古典浪漫诗人。

[4] 克莱斯特(Heinrich von Kleist; 1777—1811),德国剧作家、小说家。

[5] 诺瓦利斯(Novalis; 1772—1801),德国浪漫主义诗人。代表作有《夜之赞歌》、《圣歌》,长篇小说《亨利希·冯·奥佛特丁根》。

[6] 艾兴多夫(Joseph von Eichendorff; 1788—1857),德国作家。

[7] 霍夫曼(E。 T。 A。 Hoffmann; 1776—1822),德国作家。

[8] 中世纪著名的日耳曼诗人埃申巴赫写的诗歌,以亚瑟王传奇中的英雄人物帕西法尔寻找圣杯的事迹为主题。

[9] 希腊神话中的蛇,有九头,砍去一个,会长出两个。后为大力神所杀。

[10] 英国小说《德拉库拉》中的吸血鬼之王。

[11] 弗拉维奥·约瑟夫斯(Titus Flavius Josephus,约公元37—101),古犹太教的法利赛人历史学家、国务活动家、外交家,犹太人起义的领袖。

[12] 塞内加(Lucius Annaeus Seneca,约公元前4—公元65),古罗马哲学家、剧作家。

[13] 指德涅斯特河、普鲁特河—多瑙河和黑海形成的三角地带。

[14] 波兰—苏联边境河。

[15] 源于古希腊文字母。现为斯拉夫民族使用。

[16] 弗兰格尔(Pyotr Nikolayevich Wrangel; 1878—1928),俄国男爵,步兵中将。曾任白卫军首领对抗新生的苏维埃政权。

[17] 克拉斯诺夫(Krasnov; 1869—1947),1917年任临时政府骑兵军长,与布尔什维克对抗。

[18] 邓尼金(Anton Ivanovich Denikin; 1872—1947),曾任临时政府总参谋长,白卫军首领。

[19] 奥多耶夫斯基(Vladimir Odoevsky, 1803—1869),俄国作家。

[20] 拉热奇尼科夫(Ivan Larhechnikov; 1792—1869),俄国作家。

[21] 利希滕贝格(Georg Christoph Lichtenberg; 1742—1799),18世纪下半叶德国启蒙学者、思想家、作家、政论家。

[22] 帕斯卡(Blaise Pascal; 1623—1662),17世纪法国著名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哲学家。

[23] 马雅可夫斯基(Mayakovsky; 1893—1930),俄国著名诗人。代表作为《列宁》。

[24] 莱蒙托夫(Lermontov; 1814—1841),俄国著名诗人。代表作有《海盗》、《罪犯》、《恶魔》等。

[25] 普希金(Pushkin; 1799—1837),俄国著名文学家。代表作有《上尉的女儿》、《叶普盖尼·奥涅金》等。

[26] 尼金斯基(Vaslav Nijinsky; 1890—1950),俄国著名舞蹈家。

[27] 赫列勃尼科夫(Velimir Khlebnikov; 1885—1922),俄国诗人,文学评论家。

[28] 季诺维也夫(Zinvoiev; 1883—1936),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首任主席。苏联共产党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

[29] 托洛茨基(Leon Trotsky; 1879—1940),苏联早期的政治、军事领导人。因反对列宁和斯大林的主张而被打成对立派——托派。

[30] 皮埃尔·布鲁埃(Pierre Broué; 1926—2005),法国历史学家。在《1917—1923德国革命》一书中提及俄国十月革命。

[31] 巴维尔(Pavel Mikhailovich Tretyakov; 1832—1898),俄国著名收藏家。

[32] 安德烈·别雷(Andrei Bely; 188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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