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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到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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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疾步走到门口,不加思索地开了门。她的愉悦很快退去,继之而起的是困惑。门外是位陌生女子,年轻、高挑,墨黑的长发披肩,鹅蛋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穿了件短至大腿的牛仔裙装。女子初见她时相当错愕,但眼神有着惯性的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审视几趟后,以粤语说着:「你是赵先生请的帮佣?」她大眼转了转,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围裙—;—;家事做久了,难道有了黄脸婆的气息了?她无谓地耸肩,以英文答:「我是他女友,您哪位找他?」女子美目愕睁,粉面上流转过数种情绪。稍后,她朝叶萌抬起尖颚,以字正腔圆的中文道:「我是李薇安,你不会不知道吧?」轮到叶萌吃惊,暗骂自己糊涂,在香港,除了李薇安,谁会莫名寻到赵刚住处?她从未想象过李薇安的模样,今日一见,除了些微的疲惫在眼眉间,对方的娇气和不随便妥协的习气几能嗅闻。薇安大踏步跨进客厅,环视一圈室内后,带着蛮强道:「赵刚呢?」「他还没下班。」她关上门,拿掉围裙,站在李薇安身后。终于还是面对面了,只是没想到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旦面对了,多日纷乱的思绪竟一一沉淀,她见到了可能的险阻,就在眼前,却一点也不想逃避。她习惯了接受既定的事实,比方说她的父母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薇安回过头,静默地打量她,凌厉的眼光迫力十足。她泰然迎视,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话,她知道薇安不会接受这一套,她被迫没有暖身就要上场了。「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薇安单刀直入问。「我认识他半年多了。」「他为了你离婚?」「不是。」「他爱你?」「……」她诚实地点头。薇安默然,垂睫凝思,半晌又问:「你知道我的事?」「知道。」美目掀起了惊怒,「他欠了我,他不能随便就这样爱别人。」声调高昂起来。她咬唇想了想,以平柔和解的语气道:「他不欠你,他已经结束了一个婚姻,他没有真正快乐过,他伤害你的同时,自己并不好过。你拥有的人生,一直都很完整,是你一意孤行,为了虚构的爱,放弃了你所拥有的。」她没有停顿,刻意忽略对方铁青的脸色。「薇安,他欺骗你时,不是不爱你,是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你所要求的,是他心里不存在、也付不出的东西。他当时只有怨恨,而你却从不去探知他的感受,你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离家不归,以为伤害你自己和亲人,就能逼使他给你你想要的,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你不断在索求爱,只有让他更疲倦,离你更远—;—;」一股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道掴上她的左颊,热胀及麻痛在耳根蔓延,她仰起被打歪的脸,用指尖拭去嘴角的血丝,看向咬着牙根的薇安,再次启口:「你倘若真心喜欢他,就该振作起来,让你自己好过的同时,也让别人好过。杰生他们都关心你,你却一直在贱踏家人的关爱,净顾着用恨和糟蹋自己来求取那虚无缥缈、一厢情愿的爱,是你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第二股力量骤然挥向她的右颊,中断了她的话,她疼得闭上眼,静待咬舌的钝痛过去。「你凭什么说这些话?你以为赵刚爱你,你就可以对我放肆?」薇安无动于哀她红肿的面颊。「如果,一种缺憾就可以让人自暴自弃,那么拿缺憾奖牌的我恐怕长不到这么大,就横尸街头了。」她无畏地说着,「你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输不起?薇安,即使我爱赵刚,也不能保证我们的结局是一生相守。再说,谁又能保证他们的爱只能有一种结局,为什么你非把自己逼进死角不可?」这次,她眼睁睁地看着薇安迎面挥击左颊原先的痛处,半张脸已麻木,并不觉疼,但血腥味又渗出不止,她按住破皮的伤口,指腹沾染了血渍。「我叫你住口你听不懂吗?赵刚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为什么?」薇安嘶喊,两手握拳,泪夺涌而出。「因为我向他要求的,远比他给我的,少得多。」薇安蓦地静止,狠瞪她。她低下头,忽觉不对劲,她任凭薇安泄恨,却疏忽了待会赵刚见到她的狼狈产生的质询,和盘托出不是个好的方法。她飞奔到厨房,取出冰块,包在毛巾里按压在颊上,重又走回薇安面前,口齿有些含糊,「你要不要先离开?让他知道了不太好。」鹅蛋脸闪过惊异,朱唇半张,恼恨交加。「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甩了你,你就说不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她思忖不久,叹然,「没有什么事是突然的,在那一天之前,必然有了渐进的变化了,直到缘尽情了为止。如果我看不清这些微小变化,而一味相信自己的选择,我也该为自己的盲目而受到教训,下一次,再将爱之前,会提醒自己,别太迷昧在自己的感觉里。」「好,我会睁大眼看着,你如何做到你说的话。」薇安甩甩长发,扬起一阵香氛,昂首转身离去。门砰地关上,她两腿霎时酸软,跪坐地板上……原来,她只是个纸老虎,面对面和李薇安过招,竟耗费她如此庞大的力气,方才那些勇气,到底是怎么来的?。4yt。☆ 。4yt。☆ 。4yt。☆他每喝一口牛奶,就瞄她一次,审量的目光和他在捉属下小辫子时一模一样。她低着脸,食不知味地吃着吐司,时间变得难熬,她赶紧看了眼墙上的钟,陪笑,「快迟到了,你还不走吗?」「不急。我在想,要不要找帮佣来?你做个家事也会把脸跌肿,留你在家不太妥当,我看,干脆你跟着我到公司好了。」他神情颇为认真,摩挲着脸腮道。她呵呵笑两声,吐司差点塞住喉咙,忙喝了一口牛奶。「别开玩笑了!我今天不做饭,我去逛街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他点头默许,抬眼又道:「不好,你偶尔挺迷糊的,人生地不熟,要是被扒了或被骗了,我到哪儿找你?」她软趴在桌上,无力道:「那我睡觉好了,当贝比一样,睡到你回来为止。」他听罢,深表同意,拿起公文包,吻了吻她头发。「这样也好,晚上你就不会喊累,倒头就睡,不让我碰你一下。」她回吻他,心虚地直笑,不敢回半句话。送走了他,她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候着,十五分钟后,门铃响了,她起身开门,见了来人,侧身请进,熟悉得如家常便饭。连续三天了,李薇安每天准时造访,赵刚前脚走,她就后脚进,大刺刺如同进出家宅。她通常会先盯着叶萌看半天,再开始两人间的对话。说是对话,其实多半是薇安在说,叶萌在听,说的是与赵刚的过往,那段短暂的同居日子,鉅;细靡遗、点点滴滴;有时候毫不矜持的大胆描述,听得叶萌血脉偾张,两拳泛白,不是因为脸红心跳,而是起了冲动想扼死枕边男人。这是她晚上倒头就睡的原因,她无法佯装失忆,完全不去揣想薇安和赵刚的那一幕幕缠绵。多数时间她都不动声色,不作评论,薇安摆明了要她知难而退、坐立不安,她不想奉陪。可对方眼神偶尔流露的柔软、倦意、怅惘、无助,却令她静听倾诉的动作延续了几天。流浪在城市间,周旋在不同男人间,却频频回顾过往,那样的执迷,并不好受。从未有过听众的薇安,找到了一个出口,每天来得准时又勤快,两个女人以诡异的平衡相处着。「他没问你的脸怎么了?」薇安自行打开冰箱倒起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他不是瞎子。」「你怎么说?」「在浴室跌倒。」「他相信?」她耸肩,「不然能怎样?」「我不会感激你的。」薇安蔑笑。「不必,反正你也没机会了。」「什么意思?」她拿起牛奶杯,一饮而尽。「第一,你再动手,我会还手,我不比你高,力气可不比你小,上一次,那三个耳光是替赵刚捱的,我没有欠你,你不能再动手。第二,我假期快结束,要回台北了,你想找人出气也没机会了。」薇安面色黯下,随即一脸挑衅,「你不担心我和他单独相处?你没来时,他三不五时来找我,要我回台湾。」她吁出一口气,软言道:「他如果想怎样,在台北就行了,不必到香港才做。」薇安走到她面前,美人脸蛋凑近她,习惯性动作和亲手足李杰生神似。「叶萌,比起你,我美不美?」「美多了!」她坦言,单单那双没有瑕疵的长腿,她就望尘莫及。「男人没有爱,也可以有性,你不介意吗?」她顿了顿,眼皮眨了眨,心跳莫名地加速。面对这张美人脸蛋,心中已无当年恨意的赵刚拒绝得了吗?「介意。只要我喜欢的人做了这种事,我一定离开。」她直言不讳。薇安得意地直起身,弯起美丽的丰唇,「我等不及看你离开的姿态了,叶萌。」。4yt。☆ 。4yt。☆ 。4yt。☆李薇安今天没来。她坐了一上午,放弃等待,决定到赵刚公司附近逛逛。开了门,电话响起,她回头拿起话筒,薇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叶萌,我今天没法过去,你来吧!」她愕然,失笑道:「薇安,我可以有自己的意愿吧?你还想说什么呢?」「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跟你谈最后一次,你不想试试说服我吗?也许我可以答应你,原谅赵刚,回台北去。」明知薇安不会轻言放弃,她还是心生动摇了。每天见薇安,为的不都是赵刚?虽不是那么令人舒坦,可只要有机会,再交手一次又何妨?她还能损失什么?「在哪里?」「尖沙咀,快一点,地址是—;—;」她匆匆记下,奔赴的脚步加快。也许薇安给的是糖衣毒药,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或许她身强体健,能熬得过试炼,而赵刚也才能从过去中释放,坦然面对未来的爱。她坐上计程车,司机听她口音,殷勤地问:「小姐台湾来的?待会回中环可以坐天星小轮,也很快喔!」她笑着回应,无心观看那一幢幢栉比鳞次的瘦高大楼。她的心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在胸腔里敲击着,敲得她益发慌乱。也许是离开了赵刚的窝,她心绪的平稳逐渐失衡,车子已到了目的地,她还在发呆。步入那栋沉旧的混合大楼,她的直短发、洁白而清新的裙装,引起了不少出入大楼的各色人种男人的侧目,她微觉不安,忐忑地上了楼。薇安这么一个娇娇女,竟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待,她能感受到李杰生的不平了;薇安被断了经济来源,依然不回家,李杰生恨的自是赵刚。走出电梯,旅店柜台空无一人,等了五分钟,服务员没回来,她决定自行寻找,摸索了一会,便找到了房间走道。踩在变色的脏污地毯上,没有发出足音,她很快寻到了尽头的房号。她抬手想敲门,却发现门半掩着,她微推开,欲扬声喊,里头却迸出薇安凌厉的质问声,「你没告诉我叶萌的事,你要我回台湾,为的是叶萌,如果不是她,你根本不会来找我!」「我为的是爸爸,也为了你。从前不来找你,是因为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这一点,我都解释过了不是吗?」是赵刚!薇安也约了他?她心一紧,十指瞬间透凉,颓然倚在门框边。薇安冷讽,「那么这一次呢?你给得起了吗?」「不能,放了大家吧!纵使不为叶萌,我也不会爱你,就算答应了你,也不过是欺骗,你想重蹈覆辙吗?我们都付出了代价,妈走了;你学业中断,一去不回。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停止损伤,让活着的人好好过?」薇安不答,啜泣声隐约传来。她缩紧五指,在门后屏气缩肩,进退两难,直觉告诉她,她该走得愈远愈好,她不该再听下去。稍久,寂静无语中,赵刚突然惊叱:「薇安—;—;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以答应你,回台湾去,不再恨你,从前种种一笔勾销,但是你得答应我,现在和我做爱,就这么一次,像以前一样对我,从此我们不再有瓜葛。」她如雷击,倒抽一口气,掩住嘴,往后退了一步。房里响起肢体推撞声,和赵刚慌乱的口吻,「把衣服穿起来,薇安—;—;」「你不想带我回台北了吗?你顾虑什么?我不会告诉叶萌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薇安—;—;」她听见了人体滚落地面声、器皿碎裂声,和男女角力的喘息声交织着。她再倒退一步,还回不了神,潜意识已带着她麻木的双脚疾步离开那扇门。经过了柜台,她撞上了服务员,头也不抬,说了声「Sorry」,直冲进电梯里,心脏强烈地擂动。她头晕目眩,一路扶着墙,走出那幢大楼。天色灰蒙蒙,她茫无方向的走在街头好一阵子,走到腿酸了,才招了一辆车,随口说了声:「天星码头。」她再坚强,也无法站在那里等候赵刚的抉择,无论他做了什么抉择,她的心还是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块,李薇安要她看的,就是这一幕—;—;赵刚若不答应,李薇安阴影不散,没有人能安然幸福地过下去;然而赵刚若答应了,她却不能说服自己,她毫不介意这件交易的发生。人潮推挤中,她买了票,上了船,有人在她身边绊了一跤,她本能的伸手扶住对方,「小心!」是个穿着干净大方的老先生,对她点头致谢,以台湾话道:「谢谢!台湾来的呀?真巧!」她勉强扯动唇角回笑。两人并排坐在位子上,她失神地看着薄光里的各式建筑物、此起彼落的海鸟,梗在胸口的一团积郁不断在扩大,那即将失去生命重心的恐惧在啃噬她,她在李薇安面前的笃定自信几乎消失殆尽。「小姐,手机可否借我一下?我想通知我的家人到码头来接我,方才我的手机掉在电车上,不好意思。」她木然地从手袋中拿出手机,递给老人。现在,她该去哪里?陌生的人群、陌生的天空、陌生的心悸,她的爱,越离越远。「小姐,可否留个电话,回台北再谢谢你。」老人交还手机,客气地寒暄。她麻木地从手袋摸出一张公司名片,递给他,陷入了恍惚。「小姐,你手机响了,不接吗?」老人推推她。她不经意地打开手机,贴近耳朵,一串有着浓重乡音的英文窜出,是南部老家的菲佣—;—;「小姐,不好了啦!你快点回来,奶奶不能呼吸了,在医院里,我好怕!快点哪……」手机滑落在甲板上,滚到两公尺外,被一只高跟鞋踩过。她终于咧开嘴,嚎啕大哭……
第十章
    她伫立在门口,如泥塑一样不知站了多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在门铃上摁了两下,静待回音。踢踢踏踏的拖鞋足音靠近了门口,门一敞开,她垂着头,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小眉,这几天可不可以让我在这待着,等我房子找好了,我一定马上走—;—;」小眉一把将她拉进去,让站姿委顿的她在沙发上坐好,瞠恼道:「要住就住,罗嗦那么多干什么!我叫我老公暂时回家几天,你就在房里睡吧,别睡沙发了。」「谢谢。」她想扯一下嘴角表示感谢,却虚乏得没有力气。她瘦了一圈,白得微青的面色黯淡,牛仔裤比上次宽松了一些,大眼无神下垂,唇瓣干燥泛白。「你奶奶的丧事办完了?」「嗯。」「通知你妹妹没?」「她说她没空。」到了此时,她彻彻底底是一个人了,她的手足和奶奶都放开了她。这一个礼拜,她像个空心人,走在路上有轻飘飘的感觉,随时会被风吹走。而心深处那不确定的爱,她无力也无心碰触,她的力量在短时间内被掏空了。她该想的事情很多,包括她的工作、她的未来,但此刻却欲振乏力。「小眉,我去躺一躺,我开了几个钟头的车上来,我想休息。」小眉皱眉,叶萌起码有三天没睡了吧?脸上的黑轮又深又大,瘦得颉骨都看出来了。「小叶—;—;」她拉住叶萌,「你—;—;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我没事,我只是累!」她似游魂般走到床沿,缓缓躺下,蜷着身躯,瞪着窗外,好一会,窗外的阳光让她眼花了,她才合眼。未几,泪顺着鼻梁滑下,泉涌不竭。昏睡前,她告诉自己,明天一切就会变好,她的力量又会新生,她将一如往常,甩着短发,穿着套装,蹬着高跟鞋,昂首前进。☆☆☆。4yt。☆☆☆4yt独家OCR☆☆☆。4yt。☆☆☆「嘘,嘘—;—;」才踏出电梯,一转弯,身后就有嘘声唤她。她站定,回身劈头便道:「刘得化,一大早鬼鬼祟祟做什么?」「主任,过来一下。」刘得化神秘兮兮的招手。「有话快说,我要到经理室一趟。」她不耐地靠过去。「我们这一组上一个月业绩排名出来了,你看到没?」鼠眼骨碌碌转。她没好气道:「你这双眼睛虽小,视力也没那么差吧?没看到我才刚收假回来,怎么会知道呢?」「主任,号外啊!我们竟然第二名耶!第二耶!」鼠眼闪着精光,兴奋异常。「哦?」她存疑地睨着他,先想想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再想想她丧假刚过,量他不敢拿自己开玩笑,便试探性地问:「美玲遇上了科技新贵了,签了大保单?还是你在路上踢到醉死的土财主,为了感谢你救命之恩,向你买了年金险?」「主任爱说笑,干嘛那么谦虚啊!」刘得化推了她一把,「你赶在月底交出来的超大保单救了我们这一组,我们本来快灭顶了,要不是你,又要吊车尾啦!」她凶狠地瞪他一眼,用力推回一把,「你敢开我玩笑?月底我在老家办丧事,哪来的时间出保单?你不要命了,一大早拿我寻开心—;—;」「叶萌!」熟悉的洪亮嗓门震耳欲聋。半个月不见,刘世昌的团团脸尺寸又大了些,他向她招招手,「回来啦!节哀顺变,节哀顺变!」「谢谢经理。」她垮着肩走到刘世昌跟前,支吾着,「经理,我想口头跟您报告一下,我—;—;」「不用说啦!」熊掌打在她薄肩上,顿感心肺欲裂。「我都知道啦!」「您知道了?」她错愕,看来她在公司地位可有可无,要辞职了顶头上司还眉开眼笑。「噢!那就好。我本来就不适合做这一行,早点走也好,谢谢经理四年来的提携,谢谢。」她打躬作揖。即使已做了最后决定,还是免不了一阵怅然。为了庞大的医疗开支,她勉为其难的做了这几年,奶奶一走,她失去了打拼的动力,不必再为业绩伤神固然是乐事,未来要走向哪却也茫然。「走?你要跳槽啦?」刘世昌蒙猪眼一瞪,「我说你孺子可教也,随时把我的教诲放在心上才有第二名这么好的成绩,你想跳去哪?」「第二名?」她摸不着头脑。「经理,我生日还没到,你想整我也不用用这一招—;—;」「别装啦!再装又不像啦!」刘世昌失去了耐心,嘿笑两声。「我说吧,客户就在你身边,你请个假到香港玩,随便坐一趟渡轮,就遇到了大客户,真是妙啊!他打电话到公司来,一出手就是千万保单,听说你在请丧假,二话不说就指名要你作他的寿险顾问,我让美玲替你填单送上去了,有空啊,记得和那位张先生联络一下,太妙了!太妙了!」「喔?」她歪着头,转了几圈脑袋,终于忆起了那位和她萍水相逢的老先生。不过是借个手机、递给名片,对方为何如此慷慨相助?那天,她哭得天昏地暗,眼睛肿得快下不了船,手机也摔坏了,老先生手足无措地安慰她半天,一老一少在码头待了半小时,大概是瞧她可怜,鼓励她振作起来吧!是啊!转个身,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不该再伤感的。瞧!这不就是好事了吗?但,摸摸胸口,还是沉甸甸的,沉到她走路无劲,还要几个另外一天,才能振奋起来呢?「对了,叶萌,」刘世昌掩嘴压低声音。「你手机有问题,这几天联络不到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保单,也是大单,客户自己要求的,不过保单上的受益人有问题,没办法送出去,否则你这一组就第一名啦!」「还有大单?」这又是哪里飞来一笔?「你老实说,你和那个肯崴以前的赵经理是什么关系?他保了这么大一笔寿险,受益人竟写你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不是夫妻关系不能成为受益人吗?快叫他改一改,否则不能生效的!」刘世昌眯着快看不到眼珠的细眼,十分不解叶萌竟犯了技术上的错误。她呆了很久,久到经过的同仁都向她致哀,她才发觉自己的怪模怪样引起了侧目。她回头走进电梯,按了一楼,决定先抛下一切,去买一个新手机。☆☆☆。4yt。☆☆☆4yt独家OCR☆☆☆。4yt。☆☆☆她低着头,快步通过管理室。眼尖的小李眉一抬,发现了她,热切的打着招呼,「赵太太,你好啊!好久不见,上哪儿去玩啦?」她暗叹倒霉,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小李道:「对了,明天中午有搬家公司的车会停在地下停车场,麻烦你转告停车场管理员,别拦着车子不让进。」「您又要搬家啦?」小李惊异不已。「赵先生可没提—;—;」「没、没什么,搬几样旧东西走而已。」她飞快钻进电梯,松了口气,摸着电梯壁面,脸又沉下。她又要离开了,开始一个新的生活,对旧景物,不该恋恋不舍。她想过,无论赵刚的答案是什么,他们应该分开一阵子,沉淀所有关于薇安的爱恨,等到她可以面对两种答案了,她有力气了,才可以好好爱他,他们之间不能存有任何影子。踏进有着他气味的房子,她不再耽恋,一头栽进卧房里,拿出箱子,细心打包着。寂静的室内仅有闹钟秒针的移动声,和风铃细碎的撞击声,以及……她头倾一边,停下手边工作,凝神细听—;—;那是……足踩阶梯的声音。她赫然回首,从敞开的房门望出去,男人高大的身影步向她,一步步进逼,她退靠在墙边,惊骇已极,竟发着抖。「你回来了?」她控制不了声线,手反抓着窗帘,心快跳出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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