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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和韩梅梅的失败与伟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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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眼睛一亮:“真的啊?挺好玩的。”韩梅梅觉得这人很神奇,琢磨不透,她可不想和莫名其妙的人深入交谈,就也不理他的话,只和他一起到了办公室。

他们刚走进办公室,校务处主任远远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再这样吊儿郎当,狂妄自大下去,后果自负!”

李雷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倒是心平气和地劝解:“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别生气啊,听说您的血糖已经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再这样下去,您就成世界第一高峰了。”又把眼光投向Miss高,Miss高听罢,听出他话里带刺,也皱紧眉眼,默默地用眼神谴责他。

校务处主任抽出一张花花绿绿的考卷,用力甩到办公桌子上:“别废话,看看你的卷子,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韩梅梅有幸也沾光看到了那个让校务处主任暴跳如雷的罪魁祸首,那张卷子的每个题目都答得很棒,可以说就是标准答案的翻版。但是呢,每道题的后面,李雷却画蛇添足地用另外一种颜色的笔写出另外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答案,这些答案引经据典讲得天花乱坠,而且很多都显得十分出格和叛逆。所以,校务处主任毫不犹豫地给了个大大的零分。

李雷倒是早已经预料到了,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哦,是这样的,老师。每道题我给出的第一个答案都是课本告诉我们的标准回答,第二个则是我自己的见解,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表达一下……”

校务处主任眼睛瞪得如同小学时候的校园里面手动的敲钟铜铃。他愤怒地打断他,如果可以,他想打断的是他的腿而不是他的话:“你说这像话吗?你说这像话吗?”

李雷有点委屈地说:“我只是多多尝试很多事情,老师,如果我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只是做一套然后想另外一套,会不会显得很虚伪?”

校务处主任气得心脏要骤停,做主任以来,他正色厉声,制造白色恐怖,剪断的拖鞋完全可以塞满一辆拖拉机;多少女同学因为被他强行抓去剪发而哭了三天三夜,泪水足以治愈地区大旱;被扼杀于摇篮中的早恋更是尸横遍野,可以给《知音》的写手流着眼泪写足三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升学率。然而,李雷这家伙,恶劣调皮,更可怕的是始终没有足够的罪状让他伏诛,而且,成绩又始终在年级数一数二。即使如此,屡次被冒犯被挑战权威的校务处主任早就觉得不能容忍了,他无情地说:“李雷,别以为你成绩好,我就不敢让你退学,你已经被记过一次,而且今年已经旷课了十九次,再旷课一次,我就可以把你开除,你明白了?等着瞧,别让我抓到。”

校务处主任知道以这小子越危险越要作为的脾气肯定会千方百计继续找空隙旷课,而他非常有信心自己能够抓住他。

李雷摇摇自己绑着白布的手说:“老师,你说我都这样子了,我心有余力不足啊。”

校务处主任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出去。”

李雷一点也没有犹豫,跟一个负伤却英勇的兵士一样走了出去。

站在一旁,静默无言的韩梅梅心里有自己的判断,虽然她也反感标准答案,但她确定自己还是不喜欢这男孩,这样爱出风头的男孩子实在是不成熟,就像是刚刚栽种的秧苗远没有金黄的麦子那般令人喜欢。

校务处主任还要对Miss高说些什么,Miss高淡定地拦在前面说:“苏老师,李雷是比较顽劣,但你也知道他一个好苗子,所以我想让韩梅梅去帮助他改正一些缺点。你也看过韩梅梅的资料,是一个很棒的学生。”

突然之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韩梅梅不知所措,她和李雷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她现在面临的首要任务是学业,而不是教育那个荒唐的人。Miss高为了让校务处主任放手,又对韩梅梅说:“韩梅梅,那就辛苦你了。”

当然,这能不辛苦吗?我可不可以不答应啊?韩梅梅面带难色地说:“好啊,不辛苦。”

校务处主任瞪了一眼Miss高,再次颇有涵义地点点头,然后像是臃肿的猫一般走了出去,走路带风便以为自己是气场强大,其实那不过是太胖,和空气产生了过多的摩擦力。

Miss高又微笑地让韩梅梅坐下,韩梅梅甫一来此校,就接触到如此杰出人物,接到如此艰难任务,压力很大,双腿承受不住,于是就不客气地坐了。

Miss高对她说:“现在主任走了,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直说,我可不希望以后你回忆起来,认为我是个糟糕的老师。”

说着就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韩梅梅,此时走廊上,中午的阳光照到了栏杆上,闪闪发亮,走廊上偶尔有几个穿白校服的学生穿梭走过,像是在古老的基督教堂里,年轻的唱诗团在唱着的永恒的赞美诗。韩梅梅不知怎么地,觉得她就像是自己想象中完美的姐姐,虽然自己其实没有姐姐,当然也没有妹妹和兄弟。然而心中流淌过的温暖让她觉得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欣然答应:“不会,我愿意。”

Miss高这才笑逐颜开,说:“那就好,李雷就像是谜语一样,有时候我也很无奈地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放心,他绝对不是坏学生。”

韩梅梅生平最讨厌猜谜,偏偏这李雷就是个谜语,但愿这个谜语是有谜底的,别让她一头扎进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

Miss高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赶快去吃饭吧。不然食堂可就没东西吃了。这个年龄的学生食量太大,食堂供不应求。”

韩梅梅吃了饭,找了学校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背政治书,她内心是无比地讨厌政治,这种喜好也毫不留情地反映在成绩之中,在她的所有学科中,政治分数是最低的,为了前途却又由不得她不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认命地背着自己的政治练习题后面的答案。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扑哧”笑了出来,韩梅梅没想到有人在后面,脸一红,连忙回头看来者是何位高人,看到站在阳光里面的人,因为猛烈的白光,显得他的眉眼光明,而且还继续在笑。他是李雷,于是她就怒道:“你干吗鬼鬼祟祟在我后面偷听?”

李雷不回答她,还在那里笑。她想想他一定站在那里很久了,更加愤怒:“你笑什么?笑得像是白痴一样。”李雷也没生气,走进凉亭,凑进她,大咧咧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书,怎么答案跟我的不一样?好像有趣多了,是哪里买的?”

韩梅梅一边闪开,虽然已经是高三,他们都十七岁了,可是男生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她还是有点局促不安,跳开后,她白皙的脸透着微微的红,气得抡眉竖目,好久才说:“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跟你很熟吗?”

“迷死高不是让你好好帮助我吗?所以我就想问你的参考教材是哪里买的,好向你学习,你知道,我的政治今天刚刚得了零分。”李雷愁眉苦脸地说。

韩梅梅看他那种故作苦恼的表情,又想笑出来,说:“你那是故意的。”

“不是,那是事故,真的。”李雷笑嘻嘻地说。

韩梅梅觉得这人真是稀奇古怪不可理喻,难怪连Miss高都说不懂得他在想什么,她又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李雷满不在乎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在那边安装了监视器。”他指了指石头亭子的顶端,韩梅梅大惊失色地跟着他的方向,抬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实在没办法和他继续交流下去,韩梅梅收拾了一下课本,就往外面走,他追在她后面道:“你怎么了?我是开玩笑的,生气了?”

韩梅梅就像是所有口是心非的少女一样,答道:“我没生气。”

“听你这话,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生气。”李雷笃定地说,快先一步拦住了她,高高地站在她面前,背着后面的大太阳,她就站在他的影子里面。那个时候的她,又怎么会想到,以后的她会一直站在这样的一个位置,用这样的姿势抬着头仰望他。她用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没——有——生——气。”好像说出来的不是字,是一颗颗致命的子弹,要把他射杀。

“没有生气,我不信。那你为什么现在都不笑了?”李雷很认真地问。

“你是牙医吗?你是照相师吗?我是不是还要叫‘茄子’,你真是……”韩梅梅连连反问,觉得他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等奇人?

李雷双手插着口袋跟在她后面,不再说话了,反常得直让韩梅梅开始觉得有点内疚,是不是自己太凶了?毕竟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吧,而且也没做什么特别不好的事,这样看起来反倒显得是自己开不起玩笑一样,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打破这沉默,然后他又说话了:“韩梅梅。”

“嗯。”韩梅梅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他又叫:“韩梅梅。”

韩梅梅疑惑地回头看他,他唇红齿白,难言的青涩和豪气融合在一起,一本正经地说:“梅梅,梅梅,这名字真好听,叫起来就像是绵羊的叫声,咩咩。”

韩梅梅发誓自己再跟他说一句话,自己下辈子就真的投胎做软绵绵没骨气的绵羊。

两个人一前一后,正沿着阳光的路上快速地走着,往教学楼的方向。铺着青砖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笔直的柠檬桉,像是一把把擎天的剑,柠檬桉的树叶不多,透过树顶的叶子之间可以看到清明透亮的天空。微风一吹,柠檬桉的树叶纷纷落下来,整条路上都飘着柠檬般的清爽醒人的香味。

前面有两个穿白衬衫的同学手上拿着饭盒走过来,看到李雷就热情地打招呼:“李雷学长,李雷学长。”

李雷就拿出学长的威严:“你们还在这里晃荡,不去上课?”

韩梅梅虽然发誓了不理会他,可惜耳朵却忠于职守,不愿听从她的指挥。她心想:自己旷课旷到快被学校开除了,还有脸说别人呢。

然后那两个学妹并没有害怕,只是笑呵呵地说:“学长又吓唬我们了!”然后又叽叽喳喳地说:“学长,校墓处主任说一定要抓出放绿帽子的罪魁祸首,现在让每个班主任去彻查这件事情,你可要小心一点。”

李雷还是蛮不在乎:“我干吗小心啊,那绿帽又不是我帮他戴上去的。”

那两个人又热心地提醒他:“他现在要抓的是放帽子到他家门口的人啊。”

李雷摇摇头说:“放心吧,那更不是我干的了。”

两个学妹怀着对李雷学长深深的担心和疑惑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又有几群人不间断地过来,纷纷提醒李雷要小心这件事,李雷郁闷地问他们:“你们怎么都怀疑是我干的?连你们都怀疑是我干的,那校墓处主任只能更怀疑我。看来如果不用证据,只需投票决定,那我立马高票当选凶手,到时候我还不冤死?”

韩梅梅心里暗叹,这人看来广受学校群众欢迎,大家都来提醒他小心烛火,不过平日缺德事肯定也做得多,所以大家一有坏事,都怀疑到他头上!唉,这到底是哪路来的活神仙?

李雷在后面叫她:“韩梅梅,韩梅梅!”她只是不应。

看来她是把他当隐形人了,李雷于是就走到她身边:“叫你呢,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韩梅梅还是不理他。

李雷又问:“喂,你是从哪个城市哪个学校调来的啊?”

李雷又问:“喂,你是韩非子的后代吗?”

李雷又问:“喂,你学的是哪门子轻功?”

韩梅梅快到教室了只是不理会他,心里暗自想:不理你,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正想着分神,没注意到拐角有人走出来,韩梅梅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胸上,那人用手捂着胸痛苦地说:“我要死了……”

有这么夸张吗?韩梅梅连忙不断地道歉,然后抬起头看,原来是戴着墨镜的吉姆同学。吉姆同学在那里哀声赞叹:“东方人的头真是硬啊。”对着韩梅梅笑得像是三月里的桃花。

李雷在后面古里古怪地说:“当然,东方人的骨头最硬了。”

吉姆看到是李雷,立马脸色就垮了,呛声道:“那你有种就去像校墓处主任承认绿帽子的事,敢做不敢认,拖累别人。”吉姆中文说得很流利,毕竟从小都在中国,他父母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进入中国掘金的。

李雷很喜欢调戏他:“不是我做的干吗承认,让我替你顶罪吗?你个小不列颠挺会打小九九的。”听起来像是在夸奖吉姆的智商,实则相反。

吉姆果然怒了,君子动口不如动手,就要越过韩梅梅,直逼李雷。

韩梅梅真没想到这二人是如此水火不容,看来身上的伤果然不是摔的,摔的伤哪会帅成那样?她担心他们这样斗下去,到时候又打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又是新生,不止是左右不是人,同学们肯定不会同情她,只会觉得她为人不安分,刚来就闹事。她虽是刚来也明白李雷这人极其抽风,没把握劝得动他,就劝解吉姆:“快上课了,老师就来了,你们别吵了。”

吉姆愤愤地说:“他先惹我的,人不烦我,我不烦人。”韩梅梅知道他想说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禁含着笑意。过不久后,她才慢慢知道他特喜欢用些中国古语,偏偏有时候发音略有不准,结果没有气场,反而让在场的都笑场了。吉姆看着韩梅梅笑了,于是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只是呆了一下。

李雷可不知道见好就收,也笑了:“嗯,说对了,你一点都不烦人。”

正好下午上隔壁班的校务处主任走过来,怒斥二人:“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吗?又想打架?”

“没有,绝对没有。”李雷在那里铁了心装大头蒜。

韩梅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校务处主任更加严厉地指着二人:“你们两个要想平安从这里升上大学,都给我安分点,你们在我这里已经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老实和你们说,我就等着抓你们的小辫子。还有那件事情别以为我查不出来,我早已有眉目了。结果出来,你们就等着被开除!”说到“那件事情”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声音压低了一下,毕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气势也一下从波峰跌到波底。

李雷和吉姆两人争先表态,纷纷表明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老师,不是我干的。”“老师,不关我的事。”

校务处主任相信他们才怪,其实连韩梅梅都觉得,如果是他们两个人干的,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上课的钟声响彻在整个学校的上空。原本休息的时候,学生们都在说话,教室里、操场上、林荫道中,近的远的,也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只是所有的声音融合成一股混杂的声浪,像是无数蜜蜂“嗡嗡”地扑面而来。而现在教学铃一响,学校忽而就静谧下来,只是学校楼底下,空地上还有几个学生狂奔往教学楼的方向,凉风灌进他们的白T恤里面,鼓鼓的,像是一朵一朵的白云,被风吹着走。

校务处主任脸色没有半点笑容,至少韩梅梅从来没见过他的笑容,韩梅梅对这种人又是害怕又是讨厌。他大手一挥,让这两个捣蛋小子先进去。

林涛是李雷的死党,一看李雷下来,就小声对他说:“李雷,这回你完蛋了。”

李雷伸手就去摘他的圆形眼睛,林涛急忙护住眼镜,推开李雷的手,叫道:“你想干吗?”

“一点观察力都没有,还戴眼镜,你没看到我完胜了?”李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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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听完,林涛这小子就在那里“呵呵”地笑:“看你那装孙子的样,你就吹牛吧。”

李雷不屑一顾地横他一眼:“我还装老子呢,再笑你就是个孙子。”

韩梅梅被两个人烦死了,就硬邦邦地说:“好了,你们再吵,两个人都是孙子。”

按照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定律,女生听到男生得意洋洋地骂粗话,都应该做出鄙夷嫌弃的样子,没想到韩梅梅倒是以夷制夷,李雷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两个人为了不被落实孙子罪名,于是都不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太阳铁青着脸,不知道是谁惹恼了它,深仇大恨一样照着它。没想到下午又下起雨来了,快下课的时候,雨还一直下,没有想要停歇的样子,一条条白色的雨线从天而降,雨的帘幕一重之外还有一重,整个学校都是白茫茫一片。直到晚自修快要结束了,这雨还在哭泣个不停。听着绵延不绝的雨声,即使坐在教室里面都能感到雨水的凉意,韩梅梅望着窗外的雨发呆,同桌的李雷用手碰了碰她:“你是不是没带雨伞?”

韩梅梅只是双眼放空,不想理他,李雷又说:“我骑自行车来,可以带你。”

人家也是好意一片,韩梅梅勉强回答:“不用了,我今天坐公车过来的。”

“没事,那我可以送你到公车站。”李雷毫不在意地说。

有事的是韩梅梅,她有自己的心事。虽然说让他带是可以让自己免去雨水之灾,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这李雷在这个学校里面绝对算得上是引人注目的人物,自己不能平白无故送上去遭人恨。

李雷用下巴抵在课桌上,然后歪着头往上看她:“这点小事你都要想那么久。橡皮擦借我一下。”伸手就去拿她的橡皮擦,韩梅梅来不及阻止,橡皮擦已经被他拿在手上了,只能愤愤地说:“喂!”

同样不爽的还有坐在李雷前桌的莉莉,句句听着李雷说话的她小声地对姐姐露西说:“李雷今天不向你借橡皮擦了。”

露西听她这样说,脸有点红,紧张地捏莉莉的手,让她不要乱说了,担心让后面的人听到。

露西和莉莉是双胞胎,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则是加拿大人,在加拿大出生不久就随着父亲回国了,所以虽然户籍上是加拿大人,但在情感认同上他们其实更中国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是看起来却是泾渭分明,小时候倒长得还算不分彼此,越长大就因性格的差异,长相也越分出你我。虽然五官依旧和谐地相似,但因为莉莉生性比较泼辣,五官也就长得开,显得更大气,有种泼辣的美。露西比较内向,又有点胆小,加之鼻翼旁有一点小雀斑,远比不上自己的妹妹美,甚至可以直白点说,其实她是丑的。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女孩,要面对繁重的学业,要背负沉重的升学压力,要呵护自己格外脆弱的青春期神经,又要开始面对自己不漂亮的事实,你又怎忍心再去挑剔她?每个家长都以为自己念书的孩子很轻松,只需面对学习这件事,却还不能把唯一的事做好,经常大为窝火,但是,学生的压力其实比谁都大,大人也曾经年轻过,也当过学生,知道其中的苦。可是人都是健忘的,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一天天齐整无暇顺理成章地往下走,更像是竹子,是一节一节地长,之间也没关联得那么紧密无间。每长高一节就结了一个疤,声明了到此为止,就像是画出一道忘记的线。比如你考上了大学,就像是换了人间,换了活法,高中的暗无天日回忆起来恍恍惚惚,似乎根本不曾存在于自己的人生版图之内,即使你还是会被高考交白卷的噩梦惊醒,但是过去那一切也真慢慢就如梦一场了。所以长大人们记得的只有那些学校那些单纯的快乐,即使是成长的那些苦痛后来回忆起来也开始像是快乐。

莉莉可不像露西这样忍气吞声,凶巴巴地回头,看都不看韩梅梅,只对李雷低声吼道:“哇,李雷,今天你有来上课啊?”

李雷被她吓了一跳,不过人倒是来劲了,回了她一句:“你才知道啊!你再这么猛回头的话,会把脸甩到后脑勺去的。”

莉莉听罢,冷冷抽了一口气:“那不是要天天面对你?耶稣不会这么不人道的。”又说,“对了,我们也有橡皮擦,怎么不向我们借了啊?哦,原来是有新同桌了啊。”莉莉一说完,就用发现新大陆的眼光看了看刚来一天的韩梅梅,非逼着韩梅梅难堪。

明明是他们二人的事情,非要扯上她,韩梅梅向来不喜欢卷入这样的事端,而且最讨厌别人欺负她是新生,她表面看起来温良恭俭让,但是如果谁侵犯了她,她就会像刺猬般把刺全部张开。她立马伸手把李雷的橡皮擦拿回来,对着莉莉说:“你现在想借他就借吧,赶快。”

莉莉可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动作,脸都黑了,一时也不晓得如何反应。露西很是为难和抱歉,回头低声对韩梅梅说:“韩梅梅,对不起,我妹妹她乱说话。”

韩梅梅也便对露西展开笑颜。然后就听到莉莉嘟嚷道:“干吗道歉,你怕她干吗?”

韩梅梅吃硬怕软,看在露西的面子上,决定让她这一步。恰好下课铃声响起了,因为窗外夜雨不停,让人觉得这铃声听起来也湿漉漉的,班级里面已经开始有人快快地收拾东西,又有几个男生在鬼叫,说这雨下得这么大,没有办法回去。李雷把书往课桌里面一塞,就对韩梅梅说:“快点,下课了。”

韩梅梅实在奇怪李雷怎么能这么自来熟,但毕竟要做一段时间同桌,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就得体地说:“没关系,你先走,等一下我自己走。”

“不是在下雨吗?我送你。快点。”李雷又催她。

莉莉和露西都还在位置上纹丝不动,韩梅梅觉得跟他多说也无益,就自己拿了书包,抢先李雷一步走出了教室,李雷紧跟在后面问她:“你这人真奇怪,下这么大的雨,我送你一程还不要,非要让雨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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