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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谱人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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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恃长辈，不敢像女儿们那样夸张的笑。
方月雯打起来牌来，跟平时沉默文静的她完全不同，小脸涨得通红，紧紧的握着牌，生怕别人偷看她的牌，尤其是她那个“牌品很差”的姐姐，她还一直盯着姐姐，严防着她偷牌。
但她不知道，这桌上其实还有个人牌品更差，那就是刚才说自己“不会打”的陈繁，他倒不屑偷牌，那太低级，就算方月雯看不出来，苏青莲也看得出来，牌数很容易数出来的。所以他主动承担起发牌的任务，然后每次发牌时都搞鬼，当然不会每次都给自己四张2那么明显，而只是小小的做点弊，然后以他的技术，很容易就能赢，其实他的技术也不算太高明，但好歹前世大学时曾经靠这个挣过烟钱，比苏青莲母女三人，那自是绰绰有余的。
“不会吧，我第一名？你们不能这么让我啊，多不好意思……”第一局结束后，陈繁感慨说。
“我怎么会又是第一名……你们真是太客气了……”第二局结束之后，陈繁再次感慨说。
“不会吧，我又第一名……你们真没让我？那我今天牌运也太好了点吧？”第三局结束之后，陈繁继续感慨说。
……
前十五局，有八局都是陈繁第一名，他从来都当过乌龟。当乌龟的基本都是方月玲和方月雯，以前苏青莲有时候会故意让女儿给她们放水，但现在因为第一名经常是陈繁，所以她不敢当乌龟，怕被陈繁处罚，那样会很尴尬……
她基本每次都是保第三名，她的牌技比起两个女儿来说，还是高很多的，所以想保第三名一点都不成问题，而陈繁不是第一名的那几局，有两局她都故意当了乌龟，分别被两个女儿处罚了，不过她平时一向很有威严，两个女儿都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挠痒痒捏鼻子这样的处罚……
真不给力啊……陈繁心想。
相比起来，方月玲姐妹和陈繁之间的处罚就给力多了，他们都是同辈人，没太多忌讳，所以处罚得很随意，把凉手伸进对方的后背里，在对方鼻孔里插纸卷，拿笔在对方脸上画乌龟……等等等，方月玲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就被陈繁和妹妹用圆珠笔各画了一只乌龟，还不能擦掉……
方月雯画的那只乌龟，头好大……
不过时间一长，方月玲姐妹俩就开始怀疑陈繁作弊了，苏青莲心里也怀疑，不过她没说出来。
两姐妹开始共同监督陈繁了，死死的盯着他不让他作弊，还突然要求数他的牌……
可她们哪里是陈繁的对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作弊，只好认为是他牌技和牌运好了……连苏青莲也看不出名堂来，她虽然牌技很好，但从来没接触过出千作弊之类的，看不出来也正常。
方月玲最后怀疑到发牌了，于是不让他发牌了，但陈繁还会在抓牌的时候趁机换牌，加上他更加认真的出牌了，所以根本就不影响，后来她们嫌抓牌累，又重新让他发牌了……
三十牌下来，方月玲的脸上已经被画了五只乌龟，方月雯脸上也被画了三只乌龟，一只是姐姐画的，另外两只是陈繁画的……苏青莲虽然又故意做了三次乌龟，但是那三局第一名都是方月玲或者方月雯，所以她还只是被刮了几下鼻子挠了几下痒而已。
“小繁哥哥，一次乌龟还没当过呢，我要在他脸上画一只大乌龟！”满脸乌龟的方月雯不甘的说。
“是啊……这家伙还故意说他不会打，要我们让他……小雯，我们俩不要互相针对了，一起对付他！”方月玲也气愤的说，这家伙居然故意打压自己，自己一出大牌他就压上去，结果害她输的比妹妹还多……
“我今天牌运好，你们姐妹一起上我也不怕！”陈繁笑说。
“妈妈，你也帮忙一起打压小繁哥哥！他太嚣张了！”方月雯向母亲求救说。
苏青莲笑了笑，没有表态。
“你们母女三个一起上……我还是不怕！”陈繁得意忘形的说，他巴不得苏青莲帮忙压自己呢，那样她就不得不故意拆牌了……
接下来的几局，苏青莲母女三人一起打压陈繁，想让他当一回乌龟，陈繁才不愿意呢，他却盘算着怎么让自己第一名的同时让苏青莲当乌龟，于是他一边估算着苏青莲的牌，一边故意出比她小的牌，要她拆牌压自己然后留下很多小牌没发出，结果苏青莲果然上当了，她拆牌压了陈繁两回，但陈繁凭借作弊拿来的超好牌，还是第一个出完牌，接下来她们母女三人内斗了，苏青莲的牌因为拆得太零碎，所以就算她技术再好，也无力回天了，几轮下来，方月雯出完了，只剩下方月玲和她了，方月玲没剩几张，而且轮到她出牌，苏青莲有些急了，连忙给女儿使了眼色，那意思是让方月玲让她一牌，方月玲却完全没懂，直接将手里的牌全部出掉了……7、8、9、10、J、Q、K、A一条龙！
“妈妈又乌龟了！”方月雯幸灾乐祸说，她并没有察觉到这次有什么不同。
“妈妈，你让我看看你的牌……好烂的牌！妈妈，你这个乌龟当得真不冤枉。”方月玲看过母亲手上的牌说，以她的智商，是不可能想到她母亲是为了压陈繁才将牌拆得这么烂的。
“不会吧，苏姨你是乌龟啊，第一名是谁？快点处罚苏姨啊！”陈繁故意说。
“第一名不就是你吗？”方月雯提醒说。
“不会吧？我是第一名？！我要处罚苏姨？”陈繁假装惊讶的说，“苏姨，不好意思……”
苏青莲有些尴尬的笑说：“小繁，这事我看就算了……”她怕陈繁做出什么令她难为情的举动。
陈繁连忙摇头说：“苏姨，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很敬佩你的为人，但你现在却想违反规则违反信誉，这不行，绝对不行，苏姨，你们做长辈的，一定要讲信用，不然我们晚辈效仿怎么办？所以这个处罚，苏姨你一定要承受。”
苏青莲忙说：“那你……那你就打苏姨手心一下，你看怎么样？”
陈繁一笑说：“嘿嘿，苏姨，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可不是你女儿，我可不用怕你以后利用家长权力报复……所以嘛，苏姨，我要好好的处罚你。”
陈繁坏笑着摩拳擦掌的朝苏青莲走过来……
苏青莲有点紧张的说：“小繁……”
陈繁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放心，苏姨，我不会干太过分的事情，但也不会干太没劲事，刮鼻子打手心挠痒这种事，真不给力啊，至于我想干什么，我还没想好呢……嘿嘿，好不容易把苏姨你弄成乌龟，当然要好好折磨你一下——苏姨，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好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战母女
陈繁一脸怪笑的打量着苏青莲，苏青莲心里直发虚。
“苏姨，这样吧，我也在你脸上画只乌龟算了。”陈繁最终宣布自己的决定说。
“……”苏青莲有点为难，她感觉自己一个长辈，被陈繁这样折腾会有点难堪，而且她在女儿们面前的形象一直是严肃淡然的，如果让她们看到自己脸上被画乌龟，那以后……
“苏姨，你不回反悔了吧？”陈繁故意问。
“好，愿赌服输，苏姨让你画。”苏青莲笑说，她今天心情真的不错。
方月玲和方月雯顿时眼睛一亮，想想一向严肃刻板的母亲竟然答应让陈繁在她脸上画乌龟，她们都有点惊讶，有点兴奋，当然，她们不敢表现出来。
她们都有点害怕苏青莲，她们了解母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但对她们要求很严厉，以前她们有什么无理的要求，她绝对会狠狠的教训她们，尤其方月玲，对此深有体会，也不知道被母亲打了多少次屁股了……
“这样才公平嘛，不能因为你是长辈，就有特权啊。”陈繁满意的说，“那苏姨你坐好了，我要给你画了，月玲，把那支笔递给我，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在苏姨的脸上画乌龟，好期待啊！”
苏青莲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孩子……真会折腾人。”
方月玲笑嘻嘻的把圆珠笔递给了陈繁，一脸幸灾乐祸，结果被母亲瞪了一眼，她吓得赶紧止住笑，然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苏姨，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折腾人？这本来就是游戏规则，你输了，就要接受惩罚，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你这样抱怨，很没劲知道不？”陈繁接过圆珠笔，然后走到苏青莲的身前，义正词严的批评她说。
“好好好，苏姨错了，苏姨不抱怨了，苏姨认罚，行了吧？”苏青莲笑说，她装得很淡然，其实心里有点紧张。
“这还差不多……”陈繁说。
他一屁股坐到苏青莲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吩咐说：“苏姨，脸凑过来一点。”
“好吧。”苏青莲犹豫了一下，然后身体微微前倾，仰着脸表情无奈的等待陈繁的处罚。
陈繁低头看向苏青莲成熟娴静的容颜，心猛然一荡：苏姨真美啊……
她已经年过三十，但皮肤却依然如少女一般光滑水润，这么近的距离，也没看见任何哪怕一颗斑点或者疮痘，和那张照片上的她比起来，此时的她虽然没有那么暖人心脾的灿烂笑容，却多了一份熟女的风韵妩媚，还多了一份坚忍和娴静之美。
“小繁，你看什么？苏姨脸上有东西？”苏青莲见陈繁痴痴的看着自己，有点奇怪的问。
“没……没东西……我只发现苏姨你皮肤真好，有点惊讶……”陈繁忙说。
“你这孩子……苏姨老了，皮肤不好了。”苏青莲感叹说。
“妈妈，你哪里老了，你皮肤好着呢！比我都好呢！”方月玲抱住了母亲，然后把俏脸贴在她脸上。
“你这丫头……”苏青莲笑着摸了摸女儿那雪白尖尖的下巴。
坦白说，还是方月玲的皮肤比较好，这小妖精是水做的，皮肤又嫩又白，没人能比得了，但苏青莲却也不差多少，而她那种成熟妩媚的气质，是任何少女无法媲美的。
她们母女偎在一起，宛如两朵花儿，一朵是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另一朵则是傲然而立的莲花。
唯一煞风景的是，白玫瑰的花瓣上，用圆珠笔画着好几只乌龟……
陈繁咳嗽了一声：“苏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方月玲退散，陈繁狠了狠心，开始在苏青莲那美丽光滑的脸上画起乌龟来……
圆珠笔陷入苏青莲的颊肉里……
“苏姨，疼吗？疼的话你就叫，别忍着。”陈繁善良的提醒说。
“……没事，小繁，苏姨不疼。”
方月玲和方月雯看着母亲脸上的乌龟渐渐成形，心里都在偷笑。
她们觉得有点奇怪，看到母亲被陈繁戏耍，她们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很畅快，甚至想自己也上前去在母亲脸上乱画，当然，她们不敢……
“大功告成！”陈繁欣赏着苏青莲脸上的乌龟，得意的说。这个乌龟可真是精心绘制的啊，他对画画一直不感兴趣，两世以来还从来没有用心的画过一幅画，这是第一次，如果他是达芬奇，那么这个乌龟就是他的《蒙娜丽莎》了。
苏青莲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乌龟，尴尬的笑了笑。
方月玲和方月雯偷笑着，然后对母亲说：“妈妈，我们一起合作，把他打成乌龟，给你报仇！”
陈繁摇了摇手指臭屁说：“早说过了，我今天牌运好，你们母女三个一起上也没用！”
“吹牛！”方月雯对他做了鬼脸说，她今天晚上玩得特别开心，所以话也特别多，以前她只是和母亲姐姐才会这么多话这么随意的，但今天晚上她对陈繁也是一样了。
“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陈繁得瑟说。
苏青莲竟然也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输了可别说苏姨大人欺负你小孩。”
“苏姨，拿出真本事来吧，我才不怕你呢！”
牌局继续开张，苏青莲母女真的同心协力对付陈繁了，她们见到陈繁的牌就“管住”，见到自己人的牌就“不要”，如果是正常玩法，陈繁怎么也抵挡不起，但陈繁一直在作弊换牌，他的牌好得一塌糊涂，她们想管都管不住，只能看着陈繁一次次的当第一名，然后剩下她们母女三人自相残杀……
方月玲又当了两次乌龟，方月雯则又当了四次乌龟，两人脸上乌龟太多了，陈繁都没地方画了，也没兴趣画了，于是就放过她们了，不过苏青莲再次当乌龟时，陈繁可不愿意放过，于是苏青莲的脸上又多了一只头很大的乌龟。
两姐妹越输越是来劲，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干掉陈繁，苏青莲或许是被女儿的情绪带动了，彻底放开了：“赢不了你？苏姨还真不信这个邪！你怎么可能每次牌都那么好？你肯定作弊了，小心点，别被苏姨抓着！”
苏青莲接下来就开始重点关注陈繁作弊了，牌不给他发了，甚至不让他拿牌，她自己发牌，不许他碰除自己牌以外的牌……还别说，她发牌的架势，还真像模像样……
这招显然是有效的，陈繁毕竟不是赌神或者魔术师，又没有其他准备，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他技术其实也一般，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三人的围杀？在死撑了一局之后，终于第一次当了乌龟，而第一名正是苏青莲。
苏青莲微微得意的笑说：“我就说你肯定作弊了！”
方月雯欢呼说：“小繁哥哥是大乌龟！小繁哥哥是超级大乌龟！”
方月玲也兴奋的说：“妈妈，你快点惩罚他吧！他嚣张一晚上了！”虽然她和陈繁有一腿，但是陈繁之前也一直没让她，所以她才不会顾及他们之间的奸情呢。
陈繁叹气说：“苏姨，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苏青莲笑说：“你这孩子……算了算了，苏姨放过你了。”她心思自己毕竟是一个长辈，而且三打一赢得也不光彩，怎么好意思真去处罚他。
“不行啊！好不容易才把他打成乌龟，怎么不处罚他呢？”方月玲抗议说。
“是啊是啊，妈妈，你别手软，他在你脸上画乌龟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手软！”方月雯也说。
苏青莲想了想说：“要不你们代替我吧……”
陈繁立即说：“那可不行，我拒绝这种不合规则的提议，苏姨你要么就放过我，要么就亲自处罚我，让她们代劳，不合游戏规则，我坚决抗议。”
“这……”苏青莲为难的说，“小繁，要不我象征性的打你一下？”
“不行！哪能这样！要画乌龟！”方月玲又抗议了。
“就是就是，要画乌龟，要画一只大乌龟！”方月雯也嚷着说。
“苏姨，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任凭你处置，你想怎么样都行。”陈繁慨然说。
苏青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好吧，那苏姨可真画了，你别生气……”
“没事，苏姨你别画得太丑就行了。”陈繁盯着苏青莲脸上的大头乌龟笑说。
苏青莲顿时感觉脸上一热，用手遮了一下脸，心道：这孩子，还真有趣……
于是苏青莲有些尴尬的拿起了圆珠笔，在陈繁脸上开画起来，她画得很轻，生怕弄疼了陈繁。
“啊……”陈繁呻吟一声说，“苏姨，不要这样……”
“怎么了小繁，痛吗？苏姨太用力了吗？”苏青莲惊问。
“不是不是，你用力太轻了，好痒啊，苏姨，用力点，再用力点……”陈繁说。
陈繁坐着，苏青莲站在他面前小心的在他脸上画着，陈繁正好面对苏青莲胸前那两座大山，它们傲然挺在他的前上方，感觉压力好大，又闻到她身上一股奇特的清香，那是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宛如母亲身上的味道。
苏青莲的手免不了擦到陈繁的脸颊，凉凉的，滑滑的，仿佛是被一块光洁的玉石拂过。
陈繁的悲剧还没有结束，接下来他开始成了乌龟专业户，不停的当乌龟，脸上被方月雯方月玲姐妹俩画得乱七八糟……
这天夜里，他们一直玩到天亮，欢声笑语从未停止，不但是方月玲和方月雯，到最后，就连平日子死板严苛的苏青莲，也笑得很开心。
清晨的时候，陈繁连脸都不洗，只是草草的洗个脚，便爬到苏青莲的床上睡觉了。
当然，在这之前，他对苏青莲说，今天上午就不用去餐厅上班了，反正曾红娟现在还在这边，有她一个人就够了，之后再跟陈思说一声就行了。
苏青莲起先还执意要去，但陈繁一再坚持，她也答应了，的确，她一上午不去，问题不大。
而客厅里，方月雯对苏青莲说：“妈妈，真开心啊！小繁哥哥太好玩了！我觉得比过年玩得还开心！”
方月玲也说：“是啊，好开心啊。”她想起除夕之夜，她一直在期盼着陈繁去她家看她，可是他却没去，现在终于补回来了，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你们把脸洗一洗睡觉吧。”苏青莲和蔼的笑说。
“妈妈，我可不可以暂时不洗脸，我想多留一会儿。”方月雯说，她有些担心，因为以母亲的性格，这样的要求她一般不会答应。
“好，你睡醒再洗吧。”苏青莲温柔的说。
“妈妈，你真好！”
将两个女儿安排上床之后，苏青莲打了一盆水，准备将脸洗干净然后睡觉。
她正准备将毛巾放进去时，却看到了自己水中的影子，上面两只乌龟隐隐可见，不过很模糊，并不清晰。
她走进卫生间里，对着里面的镜子看起自己的影子来。
她那光洁水润的脸颊之上，赫然画着两只有些夸张的乌龟，一左一右。
她对着镜子摸了摸那蓝色的轮廓，看了很久很久，眼神有些木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却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暖很灿烂。
就如同她那张照片里的那样温暖灿烂的笑容。
没有发出笑声，宛如一朵莲花悄然绽放。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笑过了？这些年，她最多也不过是微笑，倒不是她不愿意笑，而是，实在找不到笑的理由。
而今天她却有了，昨天晚上，她真的很开心。
也许是因为看到女儿们都玩得那么开心，所以她很开心吧。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繁。
她觉得他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子，很奇特很奇特的男孩子。之前的事不再多说，就今天晚上这事，他表现得很奇特，若是一般的男孩子在同学家里，肯定不敢要求在同学母亲的脸上画乌龟……
这事也就陈繁能做得出来，而偏偏她还就听从了他，任由他胡来。而且他十分能说，一堆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笑话，张口就来，她一个都没听过，连与他同龄的小玲也都没听过。另外就是他的作弊手段了，她虽然知道他在作弊，但却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最后只能采取釜底抽薪加母女三人作弊的方式才赢了他，按理说，以他的年纪和经历，应该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可是他偏偏都会，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最最特别的，还是他的心态，他的心态，完全不像个少年人，她感觉昨天晚上的陈繁，根本就是以一个老油条的身份，在逗她们母女三个开心，甚至连自己这个三十多岁的长辈，都是他逗弄的对象……
也许是错觉吧……
苏青莲笑着摇了摇头，她回到脸盆前，拿毛巾把自己脸上的污迹擦拭干净……她自然不可能像陈繁和小女儿一样，不洗脸就去睡觉，将这东西保留到睡醒。
因为陈繁占了她的床，所以她只能和方月玲挤一床了，她脱衣上床之后，方月玲抱住了她问：“妈妈，你昨天晚上开不开心？”
“开心，妈妈很开心。”苏青莲说，又补充了一句，“妈妈一直都很开心。”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特别开心？”方月玲继续问。
“……还好吧。”苏青莲犹豫了一下回答。
方月玲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妈妈，那你觉得，陈繁这个人怎么样？”
“小繁啊，他很好啊。”苏青莲说。
“那你喜不喜欢他？”方月玲继续问。
苏青莲微微一愣，然后若有所悟的笑着回答说：“小繁是个好孩子，很有本事，对我们家也好，我当然喜欢他。”
“那就好。”方月玲开心的说。
“小玲，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妈妈说？”苏青莲和蔼的问。
“啊，没有，我没有话想和你说！”方月玲慌忙说，她可不敢将自己和陈繁的事告诉苏青莲。
“小玲，你是不是喜欢陈繁？”苏青莲问。
“妈妈，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他……”方月玲又羞又惧说。
“没事，小玲，你要是和他好，妈妈不反对你们，但是前提是别耽误了学习。”苏青莲说。
“真的吗？”方月玲惊喜问，丝毫没有考虑到这有可能是她母亲在诱供。
“真的。”苏青莲说，“不过小玲你得考虑清楚，陈繁这样的男孩子，跟你不是一路人，他也许并不能专一的对待你，他也许还会有别的女孩子……唉，其实我心里不支持你们，但我也不反对你们，因为我觉得陈繁人品还不错而且敢于负责任，至少不会像你父亲那样……”
“妈妈，我考虑清楚了，那些我不在乎，真的，我只要他永远对我好就行了。”方月玲说。
“也好，反正你们都还年轻，以后如果觉得不合适，还可以分开再选择其他的。”苏青莲叹气说。
“妈妈，你也还年轻呢，你也可以再选择其他的……”方月玲说。
苏青莲苦笑说：“唉，算了，妈妈这辈子就这样了……妈妈有你还有小雯，就够了，妈妈对男人死心了，妈妈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了。”
“妈妈，你不是说你喜欢陈繁吗？他不也是男人吗？”方月玲问。
“小繁啊……他算什么男人……他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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