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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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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望着夜色里的灯光,我的身体似一片落满雨滴的玻璃,不知道这种透明是不是一种纯洁……

第二天上午十点,从澳门飞抵东州机场的航班非常准时,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张副市长一行很清静地离开了东州机场。

在车上,张副市长用车载电话先向魏正隆汇报了与香港黄河集团谈判的情况,接着又拨通了李国藩的电话,“老板,我已经回到东州了,向你汇报特大喜讯,谈判成功了,一切都按我们预先设计的思路走的,就等你签字了。”

李国藩听了张国昌的汇报显然很高兴,“国昌,这件事干得漂亮,我给你记上一功。不过,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你人到东州了才通知我呀?”

“老板,不瞒你说,这次谈判太熬心血了,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哪,谈判刚结束,我就发高烧,烧得死去活来的,从香港登机前还三十八度呢,而且中央党校还让交一份哲学作业,我这次回来把谈判中遇到的问题解决后,立即就飞回北京。老板,这次我就不当面向你汇报了。”

张副市长挂断电话后,孟丽华不解地问:“国昌,李国藩等你这个消息,电话都打到我的办公室去了,你们去了八个人,那四个人没跟着去澳门,怎么安排的?”

张国昌诡谲地一笑,“我放了他们两天假,免费让他们茌香港玩两天,这次谈判很辛苦,也该犒劳犒劳他们。”

听到这儿,我全明白了,我心想,原来那四个人被收买了,看来那四个工作人员应该是今天下午三点钟飞抵东州机场。

正想着,张副市长突然问:“雷默,我离开家这些天,有什么大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支吾着说,“只是,只是有一封魏书记批示的匿名信,反映丁仁杰挪用公款,收受贿赂、乱搞男女关系的。”

张国昌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问:“魏书记怎么批示的?”

“魏书记批示:请国昌同志阅处。”我察言观色地说。

“匿名信带来了吗?”张国昌不动声色地问。

我随手从皮包内掏出匿名信递给他。

张副市长接过匿名信看了看说:“先放我这儿吧,回头我听听魏书记的意见。”

我上任以来,接到了几十封揭发丁仁杰、李凤江等人挪用公款、行贿受贿、乱搞男女关系的检举信,这些信都是匿名的,每次给张副市长时,他都是一笑了之。然后就塞进了碎纸机。今天这封信,由于有了魏书记的批示,张副市长没敢怠慢。因为按组织程序,他必须向魏书记反馈他的意见。

张副市长收起匿名信后不屑地问:“听说李绍光牵头搞了个追缴煤气拖期开栓资金领导小组?”

我点了点头,“已经开了全市工作会议。”

张副市长冷哼了一声,“这个李绍光,专拣棘手的活干,也不怕得罪人,这是要收买人心啊!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时间长了,他就不怕魏书记有想法?”

我没敢搭茬儿,随手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张市长,这是您走这些天的报纸和主要文件。”

张副市长接过去翻了翻报纸,像猛然想起个事儿似的说:“雷默,最近中央党校留了一个哲学作业题,让每一位学员写一篇文章,要用马列主义的哲学原理结合实际工作写,你先帮我琢磨琢磨。”

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琢磨,这是张副市长到中央党校的第一篇文章。张副市长心气很高,凡事都要争个第一,我又一次感到了压力。

37。冲突

张副市长回到东州后,在家足足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傍晚,他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和马厚开车去接他。下午五点钟我准时到了张副市长家楼下。张副市长从楼道口走出来,神情格外清爽,仿佛脸上还有什么变化,我仔细观察,原来他换了一副新眼镜,我猜想这副眼镜一定是从香港买的,看款式和镜片的质量,估计价值得上万港币。其实,张副市长原先戴的眼镜也很贵,不过与新眼镜比还是有差距,主要差距是原来的镜片同心圆太多,镜片也显得有些厚,而这副新眼镜不仅同心圆少,而且镜片又轻又薄。实际上,张副市长的变化不光在眼镜上,连藏蓝色西装也是新的,还扎了一条鲜黄的领带,仿佛是个新郎官。我暗自揣摩,看来晚上一定有漂亮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女人。

果然,一上车,张副市长就满面春风地说:“雷默,大明星舒曼来了,晚上荣主任清她在新世纪大酒店吃饭,你陪我去一趟吧。”

我一听“舒曼”两个字,一下子想起了爱莫斯商城着大火的事,那次大火多亏了舒曼上下斡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舒曼不仅是当今娱乐圈里的大明星,更是官场上的交际花,她在北京的关系网复杂得很,这样的人物张副市长是轻易不敢怠慢的。我听马厚说过,韩寿生与舒曼的关系不错,以前韩寿生给张副市长当秘书时,舒曼每次叫东州都是韩寿生接送。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紧,我断定韩寿生今晚一定作陪,我又想起张副市长让我忍韩寿生的嘱咐,胸口顿时像压了块磨盘。

“张市长,”我强作欢颜地说,“舒曼可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呀!追星族讨要一个签名都会欣喜若狂。”

张副市长颇为得意地说:“那你今天晚上就见识见识吧。”

奥迪轿车离新世纪大酒店旋转门还有十几米时,我就看见韩寿生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前东张西望,样子就像一只寻找老猫的耗子,车刚停稳,他就满脸堆笑地迎过来,一边熟练地为张副市长开车门,一边讥讽道:“老板,我听大嫂说,雷秘书在北京连个澡堂子都找不着,不会吧?”

张副市长没搭茬儿,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吗?”

韩寿生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都到齐了!”然后觑了我一眼,前面引路,我们仨一起走进旋转门。

离包房还有几步,就听到从门缝儿里传出漂亮女人开心的笑声,而且不止一个女人。我预感到韩寿生刚才觑了我一眼的目光中不怀好意,心里就多了—份小心。

果然,包房内除了体态像清丽流动的水、眼神像春天里的丝丝雨雾一样性感的舒曼,还有腰姿像夕阳下弯弯的河流、秋波宛若夜色里星光浩渺的湖水一样妩媚的汤彤彤,两个女人的兰馨如一张网,顿时将在场男人的心搅得想入非非。

张副市长简单将我介绍给舒曼后,舒曼妩媚地点了点头,众人寒暄入座。韩寿生点菜,无非是燕鲍翅之类的菜,自从当了这个市长秘书后,每次点菜都是这些东西,好东西总吃也有腻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官场上的人对这些东西百吃不腻,这大概就叫尊贵吧。娱乐场和商场讲的是身价,而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身份,好像人一混进官场或娱乐场、商场就不再用生命生活,而只用身份或身价生活似的。

为了显示身份,张副市长亲自为舒曼点了一瓶产于一九一六年的库拉赫斯城堡干红葡萄酒,小姐报价时,我险些把心脏吐出来,我惊诧之余,明白张副市长是想借这瓶 酒谢舒曼在北京斡旋大火之情。

酒过三巡之后,荣立功脸色潮红地问:“国昌,我听说这次去香港,合同谈成了?”

张副市长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老板,这个项目是你当市长时就定了的,我这也是为你大老板还个愿啊!”

荣立功苦楚地笑了笑,不无醋意地说:“国昌,愿你替我还了,可惜桃不得不让别人摘了。哎,我要不是年龄大了,这个造福子孙后代的工程也轮不上他李国藩呀!”

张副市长连声附和道:“那是,那是,老百姓都知道你为这项工程操碎了心啊。”

荣立功无可奈何地感叹道:“朱元璋说得好,‘行事见于当时,是非公于后世’。你老弟还年轻,眼睛就应该盯着前方,将来必鹏程万里,大展鸿图啊!”

汤彤彤乖巧地说:“一看荣主任就是胸襟坦荡的君子,借荣主任吉言,我敬大家一杯!”汤彤彤展开娇嫩柔软的双唇像吸乳汁一样喝干杯中酒,汤彤彤刚刚坐下,舒曼用迷离的日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起身,用美妙的声音说:“一般沉默的男人不是因为他喜欢沉默,而是因为他周围的同类太少,雷秘书,你人在这儿,精神却被放逐了,你沉默得好性感,好深沉,来,为了你的沉默,我敬你一杯!”舒曼的坦诚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媚笑不提防可以穿透男人的心。

我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静地说:“萨特说人是一堆无用的热情,我只是因为自己无用才沉默,不过喝了舒曼小姐的酒,或许能将我的沉默点燃。”

舒曼咯咯笑着用樱唇饮尽杯中酒说:“雷秘书,你太认真了,其实人生就是一番消遣,寿生,你说是不是?”

我满饮了杯中酒没做任何回应,坐下继续保持沉默。

韩寿生斜睨着我说:“雷默,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就你谁也没敬,赶紧敬一圈。”

我只好重新起身,亲自为每个人斟满酒说:“荣主任、张市长、舒曼、彤彤、生哥,我敬大家一杯,你们随意,我干了。”说完,我一饮而尽。

我敬完酒刚坐下,韩寿生发难地说:“雷默,你这叫什么敬酒?我是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地敬,打一圈,你听不懂啊?”

我强忍着韩寿生的无理,压低声音说:“韩区长,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大哥的。”

韩寿生发现没有震住我有些恼羞成怒,他也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雷默,我发现你他妈的当上秘书后越来越牛×了,再过两年怕是连老板也不放在眼里了吧。”

我们俩的对话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在座的人也都看出了我俩之间的异样,我怕张副市长下不来台,佯装笑脸问:“生哥,我去洗手间,你去不上?”说完我起身走出包房,本来包房内就有洗手间,我是故意离开包房,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姓韩的,只要你跟我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韩寿生果然跟了过来,他刚一进洗手间,就破口大骂:“雷默,我警告你,以后少他妈跟我装×!”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转身一把捏住韩寿生细长的脖子,他顿时被我捏得说不出话来。

“韩寿生,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给我放规矩点,少做点蝇营狗苟的事,否则,我雷默可不是吃干饭的。”我说完,一把推开韩寿生,愤然走出洗手间。

韩寿生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反击他,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反抗弄呆了,好半天他都呆若木鸡地站着,直到有人走进洗手间,他才缓过神来。

说实话,我对韩寿生的张狂早就忍无可忍了,我不知道张副市长为什么那么怕韩寿生,非让我忍他不可,我今天的反抗对韩寿生的有恃无恐是个重创,但我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

酒席散后,荣立功托着张国昌的手肩并肩走出新世纪大酒店,张国昌竟然亲自为荣立功开了车门,荣立功上车前意味深长地说:“国昌啊,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李国藩在省里当副省长时,连高远的面子都敢驳,老魏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你年轻,但是你那股在狼嘴里夹肉的劲儿也该收一收啊!”说完一头钻进车里,荣立功的奥迪车开走了。

张副市长似乎还在回味荣立功刚才说的话,这时,舒曼伸出纤柔的手说:“张大哥,咱们北京见。我抽时间去中央党校看你。“

张副市长不忍撒手地说:“彤彤,你送一下小曼。”

汤彤彤甩了甩光润的秀发说:“放心吧,我请小曼姐到酒吧坐坐。”

两个大美女上了一辆红色奔驰跑车,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车水马龙中。这时,马厚也把车开了过来,我不失时机地开了车门,张副市长阴着脸上了车,韩寿生从另一侧也上了车。

张副市长没好气地说:“寿生,我还有事,你打车走吧。”

韩寿生赖皮赖脸地说:“张市长,我想跟您谈谈。”

张副市长强硬地说:“改天再谈吧。”

韩寿生没趣儿地下了车,车启动了,张副市长严厉地说:“雷默,你说实话,你和韩寿生在洗手间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我低声嘟囔着说。

“没干什么?”张副市长怒气冲冲地问,“没干什么他脖子怎么紫了?”

“喝酒喝的吧。”我搪塞着说。

“雷默,”张副市长目光犀利地说,“关于韩寿生,我嘱咐你的话你别忘了。”

“我没忘,”我单刀直入地说,“不过,他要是做有损于你形象的事,我不得不提醒他。”

“他做什么有损于我形象的事了?”张副市长惊愕地问。

“他去北郊区挂职任副区长,北郊区给他配了一辆桑塔纳,他嫌不好,从市政府办公厅带走一辆奥迪,车号特别小,搞得北郊区机关干部议论纷纷。您说这事损不损害您的形象?您看今天晚上吃饭,他都没敢带车来。”

张副市长吃惊地说:“有这事儿?这个韩寿生越来越不像话了!”

38。黑店①

昨天晚上我和韩寿生的冲突让张副市长很恼火,第二天我和林大勇陪他回北京,他的脸一直阴沉着,搞得林大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工作没跟上趟,张副市长不满意呢。让林大勇跟着去北京是张副市长的意思,这次哲学作业是张副市长入中央党校学习以来第一篇文卓,张副市长非常重视,林大勇写公务文章在行,但是写这种纯理论文章就有点赶鸭子上架了,张副市长的意思让我带一带林大勇,通过这篇哲学作业,练练手,也好跟上他的工作思路。

在飞机上,林大勇一个人去了普通舱,我陪张副市长并肩坐进了头等舱,头等舱内只有我们两个人,由于昨天晚上我惹了祸,坐在张副市长身边一直惴惴不安的,张副市长似乎看出了我有点心虚,便缓和了脸色,不动声色地问:“雷默,跟我这段时间有什么感想啊?”

我不知道张副市长问我的意图是什么,我心想,感想多了,疑惑更多,最大的感想就是在官场上每成功一步都要经营。

“张市长,”我察言观色地说,“最大的感想就是总跟不上您的工作思路。”

“你知道为什么吗?”张副市长斜睨了我一眼问。

我佯装窘迫地摇了摇头。

“雷默啊,”张副市长用教诲的语气说,“说白了,你这个生气太浓,到现在还没悟明白怎么给我当政治秘书。”

我当市长秘书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张副市长第一次直言不讳地批评我不会当秘书。

我谦逊地说:“老板,请您指教指教!”

张副市长直了直腰,从那副新配的近视镜后面射出的目光像一张网瞬间罩住了我。

“我问你,‘十一’期间我去香港谈判,魏正隆在忙什么?”

我懵懂地摇了摇头。

“荣立功在忙什么?”张副市长继续问,“李国藩和荣立功的工作变动你是提前几天知道的?李国藩上任后都有哪些委、办、局、县、(市)区的领导去他家拜访过?”

“这……”我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一脸窘相地说,“张市长,我从来没想过给您当秘书还要知道这些!”

“雷默啊,”张副市长语重心长她点拨道,“在官场上,知道这些比什么都重要。在这方面韩寿生比你机灵多了,实话告诉你,刚才我问你的这些问题,韩寿生全掌握,而且我回东州的当天晚上就向我作了汇报,其实要了解这些信息也不难,我告诉你一条捷径,驻京办就是个大信息源。东州市的领导进京办事,都要通过驻京办,驻京办那些司机都是你获取信息的最好线索。在官场上,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我听了这些话心里非常震惊,我原以为做好这个秘书,只要把本职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家族的事打点得周到细致就行了。没想到,所谓的政治秘书就是做“间谍”呀!张副市长那句“知己知彼”太残酷了,我理解知己未必真知,恐怕知彼才是目的,为了这个目的,是不是可以不择手段呢?我愈发感到做政治秘书的压力。

到北京后,我和林大勇一头扎进了驻京办,一连熬了两天也没有找准张副市长哲学作业的着笔点,索性我到中央党校找潘文青借一些哲学研究的前沿杂志,回到驻京办后,我和林大勇一边翻阅杂志,一边讨论。

“大勇,”我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关于城市建设资金运筹的辩证思考》这个题目不形象,作为副标题还可以。”

林大勇这儿天熬得头都大了,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写理论文章,他骨子里有个小九九,怕我小胜了他,更想在张副市长面前露露脸,这两天可谓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想抛出块玉来,我很理解林大勇的心情,一直试图抛出自己的砖来引林大勇的玉,林大勇还真没让我失望。

“雷默,传统的城建筹资渠道变得越来越窄,如果在‘难为’上找理由,形而上学地看待客观条件,势必‘山穷水尽’,寸步难行。”

林大勇的话启发了我,我赞同地说:“各地城市建设工作无不为缺少资金而难以有所作为,这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不过,在改革和建设的具体实践中,‘难’与‘无’却是一种变量,难为不等于不能为,‘无’也并不是绝对的条件。”

林大勇似乎领悟到了什么,目光发亮地说:“雷默,你的意思是在‘能为’上破题?”

“大勇,”我启发性地说,“我们就从‘能为’上下工夫,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巧妇能为无米之炊’,通过想为、巧为、勇为和善为,辩证地看待客观条件,既承认条件对事物发展和人们行为的制约作用,同时也坚信人们在条件面前并不是消极无为的;只要正确而合理地发挥主观能动性,既可以变不利条件为有利条件,又可以创造出来不具备而为事物发展所需要的新条件,如此一来,就可以迎来‘柳暗花明’、天高地阔的境界。”

我俩越讨论越兴奋,最后确定标题为《巧妇能为无米之炊》,我让林大勇写第一稿,想不到林大勇这第一稿写得颇费心思,用了一整天才把稿子给我。

我修改之后,再给林大勇看,这家伙总算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雷默,稿子经你这么一改,不仅文笔顺畅了,思想也升华了,不愧是大手笔呀,怪不得张市长离不开你,恐怕清江省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种水平的领导秘书了。”

我谦虚地笑了笑说:“大勇,我这个秘书当得可谓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敢有半点怠慢呀!”

林大勇似有同感地说:“《周易·坤卦》说,‘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依我看,在官场上行事,‘厚德’二字应该改为‘厚黑’更妥。”

我听罢觉得这两个字改得幽默,便哈哈大笑道:“大勇,厚黑大师李宗吾说,‘我觉得儒家学说有许多缺点,心想与其宗孔子,不如宗自己,因改字宗吾。’你不会也把‘大勇’改为‘宗吾’吧?”

林大勇深刻地说:“我学宗吾先生‘求官六字真言’,‘做官六字真言’和锯箭法、补锅法,总不得要领,后来才发现原来在‘厚黑上面,要糊上一层仁义道德’。”

“大勇,”我开玩笑说,“你这是没会走,就想学跑,宗吾先生的厚黑学共分三步功夫: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你说的厚黑经都是第三步的功夫。”

林大勇若有所思地说:“你别说,雷默,这第三步还真有‘不射之射’的味道。”

“大勇,”我憋着笑问,“你知道‘薄白学’为什么没流行起来吗?”林大勇摇了摇头。

“最近我看了柏杨先生一篇文章才知道,有一个道貌岸然之官,闻李宗吾先生提倡厚黑学大为光火,自创‘薄白学’而且发表在报纸上,结果没过多久就因为贪污腐败被判了死刑,‘薄白学’就这么夭折了。”

林大勇摆着手说:“雷默,咱俩别再高谈阔论了,熬了三天快憋死了,找个歌厅唱唱歌放松放松怎么样?”

我思忖片刻说:“北京的歌厅我不熟悉啊。”

林大勇自作聪明地说:“打的呀,出租车司机什么地方不知道啊?”

·12·

第四章 吉人天相

38。黑店②

北京城的夜色到处都有时尚的细节,这些细节,让我第一次感到秋夜的轻松。我和林大勇打车来到一家叫和平号子的夜总会,这家夜总会门前豪华轿车停了几十辆,我俩刚下出租车,震耳的音乐就给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舞台上,模特穿着云雾般纱质的时装正在走台,真可谓灯光闪烁,美女如云。硕大的大厅,上百名小姐坐在一起,一个领班模样的小姐扭着小蛮腰孤媚地走过来。

“先生,几位。要包房吗?”领班嗲声晦气地问。

“我们两个人,你这儿怎么消费?”我试探地问。

“两个人,两千块钱很开心的。”

我咂了咂舌头转身就走,“大勇,这里太贵,咱俩消费不起。”

我俩刚走出夜总会,一大帮小姐围了上来,纷纷嚷嚷道:“两位先生,去我那儿吧,我们那儿是小歌厅,比和平号子便宜多了。”

我抬跟望了望和平号子对面,的确有十几家小歌厅,这时林大勇已经被一个小姐缠上了,林大勇非要跟这位小姐走,我只好同意了。

小歌厅内大概有六七间包房,灯光昏暗,音乐委靡,空气中有股霉腐的味道,吸在鼻子里潮腻腻的。

我和大勇刚走进一间小包房,一个鸡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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