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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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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难填的政治野心!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李绍光想不到张国昌会说出这么阴损甚至无耻的话来,简直是猪八戒倒打一耙,一股火一下子窜到了脑门,顿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虚汗顺着两鬓流了下来,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一拍桌子,提高声音语重心长地说:“国昌,赌博犹如吸毒,一旦上了瘾那才是欲壑难填呢!有一天,释迦牟尼佛正在林里禅坐,忽然听到一对男女争吵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一个女子躲入林中,一个男子随后追逐而来。当他发现佛陀时,连忙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她偷了我的钱。’佛陀却反问他:‘你有没有看到自己?寻找一个不知去向的女子重要,还是寻找自己重要?’男子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反问震慑了,竟然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佛陀再次说道:‘你有没有看到自己?寻找一个不知去向的女子重要,还是寻找自己重要?’那男子终于醒悟了,他赫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啊!竟然迷失了自己。国昌,这就是‘逐物迷己’啊!”

张国昌摇摇头冷笑道:“绍光,你不是信共产主义吗?怎么又改成信佛了?你别忘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物质决定精神。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仅靠道德修养把持自己,有几个人能做到?乾隆皇帝游江南,见樯橹如林,舟船似梭,对随侍的圆空和尚说:‘好多的船,都航到哪里去呢?’圆空回答说:‘老衲在此,每日只见两条船,一条名船,一条利船。’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名利从古到今有几个人不为它折腰呢?不错,我是喜欢打打麻将,玩玩扑克,有些人就血口喷人诬蔑我赌博。我并不在乎,其实人生就是个大赌场,只不过有的人为利而赌,有的人为名而赌。绍光,在老百姓中,你的口碑确实比我响亮,这恰恰说明你的所作所为是有所图的,你就是那种为名而赌的人,你不贪钱,不贪利,但你贪的是名,你想名垂青史,万古流芳,我如果腐败了,只能算肉体上腐败了,你如果腐败了,却是灵魂的,因此,在共产党队伍中,最可怕的是你这种人,你虽然标榜自己信仰共产主义,其实,是制度的崇拜者,体制的崇拜者,但是你别忘了现有的制度和体制是不完善的,这些年那些所谓的腐败分子哪个不是被有缺陷的制度和体制推下深渊的?不要把责任都推到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上,这些都是精神上的东西,别忘了我们只信仰唯物主义!”

“张国昌,这么说,你对我们的党已经绝望了?”李绍光冷冷地质问道。

“恰恰相反,我认为共产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党,因为既然共产主义是唯物的,就不可能是彼岸的东西,既然是此岸的东西,就不要当成精神安慰,要么怎么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呢?”张国昌诡辩道。

李绍光望着张国昌得意洋洋的表情彻底失望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拍案而起振聋发聩地说:“共产主义学说不是脱离实际的空想,而是经过一百年无产阶级革命实践检验的科学真理;不是代表少数人的利益,而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长远利益的集中表现,因此,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科学信仰,是有史以来最崇高的信仰,是共产党人的精神依托和行动指南。”然而,李绍光认为,面对眼前这个灵魂已经朽化为赌徒的张国昌没有必要了,此时的张国昌在他眼里俨然一具行尸。

“国昌,”李绍光轻蔑地笑道,“我今天摆酒为你接风是假,想挽救你是真,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骨子里早就不是共产党员了。张国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就不怕船毁人亡吗?”

张国昌冷冷地笑道:“我倒觉得我比你像共产党员,起码我比你演得像。我现在既然是党员,既然是常务副市长,就代表党的形象,代表政府的形象,党和政府当然也就得维护我的利益,维护我的形象,对于党来说,老百姓永远是水,党是舟,对于我和你来说,党是水,我们是舟,绍光,我们站在一条船上!”

“张国昌,”李绍光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你记住,只要我李绍光还活着,就一定会将你清除出党,绝不允许你这种人钻制度的空子,大搞腐败,损毁党和政府的形象!”

张国昌猛然大笑起来,笑得猖狂,笑得目空一切……

·17·

第七章 堆积情感

56。仙家

八月初,“三四三”工程的重点工程——市政府广场改造工程终于竣工。六万平方米的广场宏大庄严美丽,广场左侧一座巨大的金色雕塑巍峨矗立。雕塑的主体是三只交错拥立的似鸟非鸟、似翼非翼的图腾权杖,由花岗岩镶成的一轮金黄色的太阳将之缓缓托起。权杖的头部有三只眼睛炯炯发光,大有俯视东州之意,权杖上下披金,金光灿烂,尤其是长羽拖曳,昂首向天,势欲冲天的神姿更令人叹为观止。这座鎏金不锈钢雕塑就是东州市的象征——凤凰翼。离凤凰翼三十米远处二十一米高的国旗杆直矗云霄。

张国昌与李国藩暗自较劲的市政府原正门由于被保留了下来,在竣工典礼上终于派上了用场,成为武警国旗班从市政府正步走出升国旗的通道。

竣工典礼场面宏大,市政府广场上空彩球飘飘,广场四周彩旗飞扬。主席台就设在凤凰翼的前面,李国藩背靠金光闪闪的凤凰翼,仿佛背负着一根巨大的权杖,威风八面,慷慨激昂。

国旗班的战士们踏着庄严的步伐,从市政府正门走出,然后正步走到国旗杆前,在庄严的国歌声中缓缓升起了五星红旗。

李国藩望着自己亲手缔造的凤凰翼心中兴奋不已,仿佛凤凰翼在升腾,东州市在升腾,自己的事业也在升腾。只是后来我听何进川的秘书说,当时何进川私下里说几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善使刀者死于刀下,善使剑者必死于剑下。”

一个星期后的上午,张国昌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朱玉林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张市长,”朱玉林笑呵呵地汇报说,“市政府办公楼接了两层正式完工了,明天起可以正式启用了,下午往楼上搬,所有市长、秘书长,厅主任和办公厅各处室都升了两层,这回,办公条件上了一个台阶,张市长,你中午休息再也不用睡沙发了,每位市长的办公室里都有一个休息间,专门配了床。”

“玉林,”张国昌不动声色地问,“我的办公室在哪边呀?”

我一听张副市长的问话就知道他考虑的是风水。

“张市长,”朱玉林一脸谀笑地说,“你的办公室还在现在的位置,只是高升了两层,步步高嘛,说句心里话,我巴不得张市长再升两级,我也好跟着张市长借借光。”

张国昌听罢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朱玉林的肩膀和蔼地说:“玉林,你忙了两三个月了,辛苦了!”

公务班的小伙子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将我和张副市长的办公室升了两层,我和张副市长的办公室都比以前大了,档次也高了,特别是大红地毯,鲜红鲜红的,踩上非常有弹性。

我先收拾了张国昌的办公桌,接着收拾我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完后,又打了一盆水,当我回到办公室门前时,门被锁上了,我记着自己没关门,即使门被风带上了,也不可能锁上,我心里纳闷,随手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屋我吃了一惊,只见张国昌在自己的办公室正舞着中央党校颁发的短剑,像跳大神的神汉一样手舞足蹈,嘴里还振振有词,好像念的是什么经文,我只听清了“天灵灵,地灵灵”什么的,我连忙把门反锁上,心中无比震撼!

“雷默,”张国昌见我进来停住舞蹈说,“新房间,我驱驱邪,这把短剑我已经找雍和宫的活佛开过光了。有这柄剑在办公室镇着,什么邪魔鬼怪也别想害咱们。”

我哭笑不得地听着,脸上却未动任何声色,这时有人敲门,张国昌连忙短剑归鞘,放进了保险柜里。我开开门,肖继文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雷默,张市长在吗?”肖继文神情怡然地问。

“在,在里面呢。”我点着头说。

“国昌啊,”肖继文提高嗓门说,“办公桌是怎么摆的?我给你看看风水。”

张国昌连忙迎出来满脸堆笑地说:“我正想请你老兄过来看看呢,你快给看看,这么摆行不行?”

肖继文双手一背,一边踱步一边半仙儿似地说:“国昌,这么摆可不行,你是属蛇的,喜阴,应该面北背南,而且面北背南面对的是市政府大门,四通八达,聚势、聚财。”

张国昌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连忙说:“雷默,按李市长的意见办,赶紧让公务班来几个人,重新摆一下。”

我答应着去打内线电话,抓起电话,心灵有一种被扭曲了的酸楚。

张国昌的办公桌重新被摆好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张国昌望着自己崭新的办公室,心里很满意。

中午,张国昌第一次在休息间的床上睡了一觉,醒后,我投了一把毛巾递给他,他擦着脸,我冒懵地问:“张市长,肖继文一向以神算子自居,大家私下里都叫他‘肖半仙’,他那一套准吗?”

张国昌轻蔑地说:“准个屁,他要是肖半仙,我就是张神仙,我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那么大岁数了,让他觉得我拿他当回事儿。”

“张市长,”我谨慎地提示道,“他拍在你后面,对他要多当心!”

“雷默,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很高兴,这说明你进步了,”张国昌露出欣慰的表情,“不过,这老小子还不至于是咱们的政治对手,我们应该尽量团结每一个人,建立咱们自己的统一战线。”

“张市长,”我觉得张国昌过于轻敌,进一步提醒道,“据说,市政府改大门就是肖继文的主意,我觉得这个人太阴,不是心术正的那种人。”

“我心里有数,”张国昌点了点头说,“雷默,咱下午放放假,我带你见见真正的高人。”

“什么高人?”我新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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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白云观的五虚道长是我的朋友,很长时间没去看这个牛鼻子老道了,今天下午你就陪我找老道聊聊天。”张国昌一本正经地说。

自从我当上市长秘书以来,从未听张国昌提起过这位五虚道长,天柱山位于东州东郊,东州人无人不知;白云观在天柱山顶,东州人也无人不晓,只是五虚道长却从未听说过,想不到张国昌还有这种世外的朋友。

天柱山不高,却草木苍翠,清新秀逸,这里是东州城消暑的盛地,有天然氧吧的美誉。

奥迪车停在天柱山脚下,我陪张国昌下了车,沿着狭长的山道往上走,山道是用石阶铺成的,山道两侧树木茂盛,蝉声争鸣,好不幽静。路边尽是嶙峋的怪石。不远处,可以看到涓涓的山泉,流过长满清苔的泉槽,一簇簇弱小的野草在石逢间开着野花,天很热,但空气却有股甜香。

“雷默,”张国昌一边气喘吁吁地走着一边问,“你说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大概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吧。”我饶有兴趣地回答。

“这算什么最高境界,陶渊明当年在南山种菊花,那也只是退下来后没事干,胡乱打发日子罢了。其实,人生最高境界是‘烽火戏诸侯’。”张国昌戏谑地说。

“要这么说,古来也只有周幽王一个人了。”我敷衍道。

“何止一个人,唐明皇左拥右抱看霓裳羽衣舞,还有那个明朝的正德皇帝,也不知是谁跟他讲苏州女人长得漂亮,立即兴师动众找到苏州,用李渔的话讲,这才叫‘人皇可比玉皇,俗吏竟成仙吏’。”

我没接茬,只是暗想,李渔倒是一生占尽艳福,深谙性贿赂在政治生活中的妙用,同时运作得天衣无缝的人,一生可谓养尊处优,左右逢源,妻妾成群,名利双收,快活的一塌糊涂,要说快活是人生最高境界,人皇、玉皇都比不了人家李渔啊。

爬完石阶,前边古松翠柏间显出一处道院,道院并不宏伟,但很肃穆。我们跨进道院的门,一个小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迎了上来。

“小师傅,五虚道长可在观内?”我微笑着问。

“道长说今日有贵客来访,果不其然。请随我来吧。”

我们随着小道士往里走,迎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沿着石子甬道迎了过来,这位道士有七十岁上下,鹤发童颜,步履稳健,穿着蓝不蓝,灰不灰的八卦长衫,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仙风道骨,和蔼可亲。

“今天一大早就有喜鹊枝头戏闹,我预感要有贵客造访,原来是张市长,欢迎,欢迎!”老道士合掌揖道。

“道长,早就想来看你了,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张国昌爽朗地说。

五虚道长一边前面引路,一边说:“烦劳张市长挂念,多谢,多谢!”

我们随着老道士走进客堂,小道士沏了茶,退了出去。我坐在下首的一个凳子上。

“张市长,”老道士慈眉善目地说,“尝尝我这茶,这可是云南道友给我捎来的高原野玫瑰,甘甜纯美,利肝去火呀。”

张国昌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品道:“嗯,果然不错,道长的清雅让人羡慕啊!”

五虚道长莞尔一笑说:“我们道家讲究无欲无为,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道长,”张国昌用求教的口吻说,“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这无欲无为谈何容易?”

五虚道长淡然一笑,手捋长髯说:“这无欲乃大欲,无为乃大为,为而不为,不为而为,是为也。人生贪图过盛,不如适可而止;锐意进取不等于锋芒过利;富贵而又骄纵者大多招厄,只有无欲无为,才合乎自然大道。”

张国昌又呷了了一口茶沉思片刻说:“不过,红尘犹如大海,个人,不过是一滴水,太阳也烈得很啊。”

五虚道长轻摇羽扇说:“为什么非要融入欲望之海呢?融入青山绿水不是更逍遥?”

“好个青山绿水,”张国昌微微一笑说,“每次与五虚道长攀谈,我都受益匪浅啊!”

老道士摇了摇头笑道:“张市长客气了。贫道说的不过是山野之言。”

“在青山绿水之间,只有山野之言才更相配,”张国昌起身笑道,“谢谢道长的茶,我去给玉皇大帝上柱香。”

“好,贫道陪张市长去。”五虚说完起身带路。

张国昌半真不假地笑道:“道长,这一天到晚难得有个清净,我真想到你这儿清修几天啊!”

老道长呵呵一笑,“张市长开玩笑了,不过清修修的是心,修心修的是一个‘戒’字,贫道劝张市长就不要到玉皇殿上香了,还是去救苦殿拜拜太乙救苦天尊吧,到那里许一个‘戒’字的愿,便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张国昌不以为然地说:“道长,天上有玉帝,地下有皇帝,这玉帝是天上的皇帝,是管官的,官场中人还是拜拜玉皇大帝吧。”

五虚道长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悉听尊便!”

从白云观出来,我陪张国昌沿石阶缓步而下,张国昌在玉皇殿上了香许了愿,心情不错,他一边走一边问:“雷默,五虚道长所言你有何见解?”

“张市长,”我思忖道,“老道无非告诉我们凡事要掌握个度,天下事最难把握的就是个度。道人何以游朱门?答曰:君自见其朱门,贫道如游篷户,如此而已。”

“雷默,”张国昌感叹地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官场上最是如此啊!”

“张市长,”我若有所思地说,“日中则移,月满则亏,老道送你一个‘戒’字怕是大有深意。”

“雷默,”张国昌不屑地说,“出家之人讲戒律,红尘中人讲戒心、戒备,戒备什么?就是戒备对手,你没到我这个位置,到了这个位置,你就知道应该戒什么了。老弟,这就叫高处不胜寒啊。对了,银环路的港资还差三分之一没到帐,李国藩让我再去香港催一催,明天是周末,我想带你大嫂去,你回去让杨娜订三张去广州的飞机票。千万别和任何人说我和你大搜一起去,你陪我们去广州后,先不要回东州,在广州好好好玩一玩,等我们从香港回到广州后一起回东州。”

我不知道张国昌带着孟丽华去香港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经跟了他一年了,心中暗下决心再熬一年就提出离开他,这是潘文言一再嘱咐我的,潘文言一直认为张国昌是个靠不住的人,我也觉得跟他时间越长,越觉得靠不住。

57。朋友

送张国昌回家后,我又回到市政府,在办公室给杨娜打电话让她晚上带回家三张飞机票,然后坐下来心里空落落的,心想,自己一个人在广州傻呆着太没意思了,应该找个伴,找谁呢?思来想去,觉得朱达仁应该有时间,便拨通了朱达仁的手机。

“大哥,周末能倒出两天吗?”

“什么事?”

“张市长两口子周末去广州,然后去香港,我一个人在广州太闷了,你要有时间陪我呆两天。”

“没问题,正好广州有两个铁哥们儿一直想去看看,干脆,周末你陪我去看他们好了。”

“太好了,一言为定。”我嘱咐朱达仁千万别把张国昌两口子去香港的事泄露出去,朱达仁笑我活得太累,便挂断了手机。

我们乘坐的飞机是当天下午抵达广州白云国际机场的,我拎着行李,张国昌和孟丽华走在前边,张国昌一边走一边打手机:“对,我和你嫂子刚下飞机,你们在哪儿呢?噢,好的,好的。”

这时候,跑过来两个胖男人,一高一矮,见面就与张国昌、孟丽华寒暄。态度极为热情。

“这是我的秘书雷默。”张国昌介绍说。

两个胖男人向我点了点头,便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此时,朱达仁和两个男人在附近一直跟着我。

我陪张国昌和孟丽华走出机场,高个子胖男人开过一辆奔驰车,车牌子既有香港的也有广州的,看来这种车是可以两头跑的,矮个子胖男人将行李放入后备箱。

张国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雷默,你自己安排自己吧,咱们星期一见。”说完和孟丽华上了车,奔驰车扬长而去。

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朱达仁领着两个朋友走了过来。

“雷默,”朱达仁介绍道,“这位是荣老板,这位是石老板,都是我的铁哥们。”

荣老板和石老板热情地与我握手,好像早就知道我。不一会儿,荣老板开过一辆墨绿色本田车。我们上了车,本田车驶出广州市,上了高速公路直奔江门市。

傍晚,本田车驶入江门市,我和朱达仁入住江门大酒店小憩后,又坐车一起去吃饭。

荣老板把车停在一家川岛海鲜大酒店门前,酒店火得很,霓虹灯五彩缤纷,辉煌闪烁,门前停着一二百辆小轿车。我们下了车,朱达仁说等一会儿有位澳门朋友会到,这时石老板用粤语打手机,意思是问对方到哪儿了,还有多长时间。石老板打了一会儿手机然后解释说:“大哥说还有五分钟就到。”

果然,五六分钟后,一辆美洲豹轿车开了过来,车牌子既有澳门的,也有广东的。车上下来一位身材瘦高,衣着光鲜,派头绅士、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荣老板热情地介绍道,“大哥,这两位就是我们的好朋友,这位是朱达仁,这位是雷默。”

中年人很客气地和我、朱达仁握手。

“欢迎、欢迎,知道你们要来,我特意带了一瓶路易十三。”小胡子说完打开美洲豹的后备箱取出一瓶洋酒。石老板赶紧接过去,小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这才走进酒店。

在包房里,满桌子的海鲜。我由于和这些人不熟悉,又听不懂粤语,所以很少说话,朱达仁见了这些人像变了一个人,大概是入乡随俗吧,大家推杯换盏,谈得都是生意、股票、期货和“抠女”,没有人谈政治,不像以前吃饭围着我的人大多谈政治、谈权术、谈整人。

“感谢各位对我和雷默的盛情,”朱达仁举杯说,“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

众人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一饮而尽。

“大哥,最近赌场生意怎么样?”石老板笑哈哈地问。

“马马虎虎啦。”小胡子笑着说。

“大哥在澳门几家大赌场都有股份。”荣老板面向我介绍说。

在赌场有股份应该算做黑道中人,可是眼前这位小胡子文质彬彬,举止文雅,谈吐不凡,一点也不像开赌场的。

“你们东州人很能赌的。”小胡子对我笑着说。

“何以见得?”我试探地问。

“有几个大老板常来赌的,出手很大,看样子像是官场中人。”小胡子点了一支洋烟一边抽一边说。

我听了以后,想起正在香港的张国昌两口子,心里不免一紧。

“阿荣,”小胡子关切地问,“明天安排两位去哪儿?”

“去上川岛玩玩,他们俩都没去过。”荣老板回答。

“要不要到澳门玩玩?”小胡子继续问。

朱达仁连忙说:“时间不允许,下回吧,下回一定去澳门讨扰。”

见到荣老板和石老板,我就猜想朱达仁是怎认识这两个人的,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以前朱达仁在省物资局工作,那时候还是纯计划经济,虽然只是个主任科员,但是全国各地走遍了,他所在的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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