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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年升官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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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婧在济海住了三天，终于带着无限的满足回了山城区。
在她走后，杨小年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学习、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模式。9月25日培训班结束，党校副校长亲自把杨小年叫进了办公室为他颁发了结业证书。随着结业证一起放到杨小年手里的，还有一份省委组织部的调令。
这是一份在别人看来比较惊爆眼球的任命，也是一份让杨小年万分憋气的任命。济海省委督查室副主任，级别没有提升，括弧：正处级。
说这份任命让别人看起来会惊爆眼球，那是因为，省委督查室按照规定应该是实职正处，高配副厅级的单位，也就是说杨小年这个正处级的副主任，只要是转正就可以提副厅的。督查室的主要职能，是按照省委确定的年度中心任务、重点任务，明确落实这些任务的具体部署然后定期督查落实情况，以书面或口头的形式向省委常委或省委书记、分管书记汇报落实情况、存在的问题以及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措施。
根据职责任务来看，好像这个部门什么都能管，权力也大得无边。其实真正发到督查室调查督促的案宗，都有省委和办公厅的领导批示过。该怎么调查，该怎么督促，调查到什么程度等等，都是已经定了调子的，督查室的工作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过在外人眼里，督查室的人走出去代表的就是省委领导，也就是一省之钦差大臣，颇有见官大两级的气势。他们的结论是要直达省委常委乃至省委书记的，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职位不高，但因为能够经常和省委主要领导接触，一般情况下，在这个职位上干上两年，直接就可以放到地方做一任父母官了。
一般情况下，督查室主任都是省委办公厅某个副主任兼职，但现在，兼任省委督查室主任的，却是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正印主任郑耀民。他那一摊子事情经常还忙的脚不连地呢，由他兼任主任，也不过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其实很多事情他并不会亲自过问。
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其实杨小年这个副主任就等同于正主任。要不是他资历不够，真可能一步登天就跨进了副厅级的行列呢。二十四岁的毛头小伙子，就进入了省委中枢担居要职，这不能不让人震惊。
可杨小年却觉得有点窝火，开发区那边自己刚搞出来点起色，省里就把自己调走了。调走也行，哪怕你在哪个部门给安排个处长干干呢，自己这副主任才扶正几天啊？这又变成了副的？
根本就不用想，杨小年就知道这又是赵良栋搞出来的老一套。此君在枣园市任书记的时候，就让市委副秘书长闫福源摇领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的职务，这一次把自己弄到了省委办公厅督查室，简直就是上一次的翻版。
看看调令上面限定的报道日期居然是明天，这分明就是让自己直接接着上班，连开发区都不要回了。
尽管窝火归窝火，可杨小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晚上和李文斌、张岚等几个在党校结识的同学坐了坐，他们现在还没什么动向，明天就要返回枣园市去老单位上班。在一片祝贺的声音中，杨小年被多灌了几杯，喝的晕晕乎乎回到了翠玉泉小区。
组织部报道的事情很简单，虽然这也是一个牛气哄哄的部门，但对于即将进入省委办公的人也不敢为难，很快就帮杨小年办好了手续，并且还安排了一个小伙子把他送到省委办公厅报道。
省委办公厅负责接待杨小年的，正是杨小年的顶头上司，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主任、督查室主任郑耀民。
郑耀民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男人，带着厚重的眼镜，看上去很热情的样子，跟杨小年聊了半天，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才亲自带杨小年到了督查室去上任。
省委督查室在省委办公厅大楼的二楼，和杨小年见面的几名副主任和督察专员都是副处级干部，而督查室下属各处的正副处长，其实才是正副科级。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也都三十岁往上的人了，是以对杨小年的年纪表现出的震惊和惊奇，也就在所难免了。但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混老了机关的人了，却是人人都知道，这位新的常务副主任怕是会有些背景。
在小会议室里面，等到郑耀民介绍完了自己的简历之后，杨小年发表了一篇言简意赅的就职演说，倒也博得了一阵还不算太冷清的掌声。
督查室下分综合处、督察一处、督察二处和督查三处等几个处室。衙门大了，这么叫着好听，其实那些处室就是科室。散会后，杨小年又去各个处室转了一圈，由各个处的处长引领着和那些主任科员、副主任科员们见了见面，这才回了综合处刚分给自己的办公室，打算先熟悉一下业务。
但进了办公室之后，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办公桌和身后的两架空橱柜，杨小年却发现，自己居然没事儿可干……
第423章 特殊手段
想熟悉督查室都是什么样的工作，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人来了解，或者是坐在办公室里面看文件和案列，但自己这间办公室比在开发区的时候还小了一间，也就只有一间半多点的样子，房间里面绿色植物、桌椅板凳，沙发厨子一样不少，可就是没有自己想要的文件之类的东西。
在省委这种大机关，像杨小年这种级别还不够资格配秘书，打开了房门，站在走廊上，看到每一个房门都关得严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问谁。
看到这里，杨小年不由就摇了摇头，现在想想，刚才大家的掌声，还有督查室正印主任郑耀民那一脸亲切的笑容，可不见得都是真的，看起来，自己这个主持督查室日常工作的常务副主任，要想站得住脚还需要动点脑筋。
想到这里，杨小年不由就笑了笑，返身走进了办公室，从手腕子上把手表摘下来，看了看时间，把手表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
他要看看，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到底是谁，会第一个走进他的办公室。
可惜，杨小年失望了，一直到中午下班，他的办公室里面都很清净，没有一个人走进来，临出门的时候，杨小年脸上堆满了微笑。
下午一上班，杨小年就走到综合处处长的门口敲响了房门，不等里面综合处的陆处长答应，杨小年就沉声道：“陆处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完了之后，杨小年直接会了自己的办公室，后面就听着综合处那边开门的声音，以及陆长生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杨主任，您找我。”陆长生四十来岁，白净的面皮，长方脸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
看到他进来，杨小年沉声道：“嗯，我想咨询陆处长一下，咱们综合处的职责是什么？”
杨小年说是咨询，但看到他版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陆长生心里还是禁不住一抖，其实他也明白杨小年找他是因为什么，可这个事情要不是上面有的领导特意的交代过，你别看陆长生年龄比杨小年大，可凭他一个小科长，还真没这个胆子敢挑战杨小年这位正处，就算是有这个胆子，他也没这个理由。
只不过，陆长生怎么都没想到，年轻的常务副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展开了反击，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不知道轻重啊。
心里想着，陆长生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恭敬，微笑着说道：“综合处的职责一共有九条，第一条是负责做好行政事务性的工作，包括考勤、人事、财务、房管、工会、计生、卫生、劳动、节假日值班安排、离退休人员慰问以及办公用品的申报、领取、购置、报修等管理工作；第二条是负责做好车辆服务及各种会议的会务工作；三是按照领导要求，做好会议记录，协助领导贯彻落实会议确定的各项工作任务；四是负责做好文件、公文、函件的接收、登记、保密、传递、保管、督办和文书归档工作；五是负责做好上情下达、下情上达的工作；六是负责做好印章管理工作；七是负责做好各种报告、文件的打印、复印工作；八是负责做好后勤服务工作；九是完成领导交办的其它工作！”
“嗯，看来陆处长很熟悉本职工作嘛，综合处的工作还真的挺杂的啊……”杨小年淡淡的一笑，看了看陆长生问道：“我这办公室的配置以及布置，也都是陆处长操心给安排的吧？”
陆长生有点迟疑地说道：“是……是蒙副处长，蒙爱琼带人给布置的，如果杨主任您什么地方不满意，我马上就安排人按照您的指示调整……”
杨小年很舒服的往靠背椅后面靠了靠，笑着说道：“呵呵，布置的很好，很周到……不过，我觉得在我办公室里面放这么两个书橱实在是没什么用处，还有这张桌子，我觉得也是多余的，你招呼几个人，给我架着扔省委大院门口去……”
“这这……杨主任，您开玩笑的吧，……”陆长生一听杨小年说出了这么几句话，要不是眼镜片挡着，眼珠子差一点掉地上。
杨小年把脸一沉：“陆处长，这是我上任之后发布的第一道命令，你看我像给你开玩笑嘛？”
看着杨小年的脸色，陆长生不由就低了头，低声道：“杨主任，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
杨小年站起身一声大吼：“扔……全都给我扔出去……”
看着杨小年气势汹汹的样子，陆长生的身子不由的就是一抖，心说别看杨主任年轻，毕竟是在下面当过一把手的人，那份儿威严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我要真带人把桌子橱子都扔省委大院门口去，只怕用不到天黑，好不容易才混上的这个科长就会泡汤了……
他正想着呢，杨小年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趁着杨小年去接电话的空闲，陆长生伸手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心说我这是图什么啊，你们神仙打架我这小鬼遭殃……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的杨小年怒声道：“对不起，赵秘书长，我现在正忙着呢……忙什么，忙着归置办公室呢……您安排我干了这个副主任，我还不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啊，我认为首先我应该把办公室弄得清清爽爽的……喔喔，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放下了电话，杨小年看看愣在一边的陆长生，冷笑着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出去，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看到我的办公室变个样子……”
出去转了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间，等到杨小年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变了样子，原来的橱子和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原来的那一套橱子桌子样式差不多，只是颜色变了样子的新桌椅，桌子上面的文件夹码放的整整齐齐，橱子里面也已经摆满了应该摆放的东西。
杨小年不由的就摇了摇头，心说这人是何苦来呢，非要自己花力气表演一番，这才变得老老实实。
其实刚才在办公室当着陆长生接的那个电话，根本就不会是赵良栋打过来的，他要真有事情的话，一般也不会直接打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来，那不过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让夏湥Ш谡飧鍪奔涓约捍虻囊桓龅缁鞍樟耍聪氩坏交拐娴氖盏搅耸导市Ч�
其实杨小年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也是被逼无奈，虽然他不知道是谁看不顺眼自己，但用脚趾头想，和自己作对的那个人也不会是陆长生，他和自己的级别差的太远，他要是出于妒忌，也只会嫉妒那些比他强了一点点的人，而绝对不会妒忌到自己的身上。
但不管是谁这么针对自己，自己都不能漠然不理的，这些人居然连根本的脸面都不要了，居然使出了这么低级的伎俩来难为自己，估计就是觉得自己年轻，没有什么心机，属火鞭的脾气一点就着，大概他们就等着看自己去找什么人大闹一番呢。
这种事情，自己又不好真的去找赵良栋诉苦，如果靠着赵良栋替自己出头，那样可就真的会被人瞧扁了。
现在，自己略施小计，所需要的东西就都给拿过来了，接下来那些人还会使出来什么法子，自己只要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安安静静的在办公室里面翻看着文件和从前督查室办过的一些案例，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杨小年对于督查室的工作就有了一些直观上的了解。
临近下班的时候，杨小年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外就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杨主任在么？”
杨小年慢慢抬头，答道：“请进！”
办公室的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综合处处长陆长生和督查一处处长史云一起走了进来，史云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留着剪发头，长的眉清目秀的，略微有点黑的肌肤，倒是为她增添了不少的威仪。
在这个年龄就被提升为正科级干部，虽然和杨小年这种火箭般的升官速度没办法比，但是跟很多同龄人相比，史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华夏国的情况就是这样，在国企或者是事业单位当中提拔起来比较容易，但在省委这种大衙门里面，干部的提拔反而比较中规中矩，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按照资历排辈，也就是俗语说的熬年份，如果你这个部门老油子少一些还好点儿，要是你这个部门这种熬资历的老油子太多，那也就只好怪你自己倒霉了，想要在二十几岁提拔到正处级，那除非你有杨小年一样的际遇。
陆长生过来，是给杨小年送钥匙的，一把车钥匙，三把省委家属院三号院一套住房的钥匙，“杨主任，这是您住房和车子的钥匙，车钥匙司机班小王那里还有一把，如果您对他不满意的话，到时候我再给您调换司机……”
看到杨小年木着脸点头，陆长生中算是舒了一口气，史云就往前走了两步，先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杨主任，今天晚上聚餐，同事们想要给您接风洗尘，他们这几个男同志怕您不给面子，特意让我一个女同志过来说的，您可千万不要让我走不出这房门啊……”
女同志就是有女同志的优点，史云和杨小年并不熟悉，但她就敢在杨小年的面前用撒娇的口吻开点小玩笑，这是上天赋予女人的权利。
第424章 司机小王
这种接风宴在哪一个单位都是很正常的，但今天这种很正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让杨小年深感意外，这让杨小年很自然地想到，这是“某些人”给自己送来的糖衣炮弹，可“某些人”毕竟不是自己的敌人，杨小年自然不会做那种煞风景的事情，也完全没必要推辞什么，最多就是糖衣留下，把炮弹个对方扔回去也就是了。于是，杨小年呵呵一笑，对史云笑道：“好啊，你们可要悠着点，别把我给灌趴下了！”
杨小年既然点了头，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缺席，当然也不是全体督查室的成员都去参加这个酒席，这个社会说人人平等那根本就是在糊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人与人之间都有高低贵贱之分，能够参加晚上宴会的，无非也就是几个副主任和副处级督查专员，在加上下面处室的正副处长，再有几个副科级的督察员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等到走出去的时候杨小年才发觉，等候在车子跟前的居然也有二十来号人之多，眼看着他们各自上了车，杨小年就忍不住一阵摇头苦笑，这才一个省委督查室，处级副处级科级副科级干部几乎就赶上半个山城区还多了。
一辆八成新的桑塔纳小轿车停在杨小年的身边，车上的司机看着都已经快能当上自己的爷爷了，看着他下车给自己打开车门子，杨小年就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你奶娘的，这就是陆长生给自己安排的司机小王。
“杨主任，我叫王晨，是您的司机……”‘小王’同志有点不苟言笑的意思，虽然他也在努力的挤出笑容，可脸上那一层囊褶子却实在是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杨小年跨进了车里面之后，‘小王’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子，这才坐进了驾驶位置拧钥匙打火。
车子开出了省委大院之后，杨小年这才发现，这位“小王”虽然看上去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样子，可他的驾驶技术还的却不错，加减挡、超车、加速、减速这些动作行云流水，根本让坐在车里面的人感觉不出来凝滞或者颠簸。
“王师傅，您开了多少年车了。”不管在什么岗位当领导，一般情况下司机和秘书都是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陆长生居然找了这么一位老大爷来给自己开车，杨小年现在要说换了他，可能有点伤这位‘小王’的自尊，可让这么一位老人家给自己开车门关车门的，杨小年自己又觉得于心不忍。
王晨没有回头，双眼凝视着前方说道：“杨主任，我在部队就是汽车兵，当年开着汽车给老山送过炮弹的，转业后就来了省委开小车，前前后后开了二十多年的车了……”
79年就上过前线，就算那个时候他三十岁，现在也没有五十吧，怎么看上去……
杨小年想着，就又问道：“王师傅，您今年多大了。”王晨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五八年生人，今年算三十七……唉，杨主任，您也别为难，我知道，在机关一般人都不愿意用我当专车司机，要不然，回头我给陆处长说一声，让他给您调换个人……”
杨小年心里本来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但听到王晨自己主动的提出来，他自己却有点不好意思顺着这个话往下说了，而是好奇地问道：“我感觉你的驾驶技术很不错啊，为什么领导不愿意让你当专车司机呢？”
一说到驾驶技术，王晨的腰杆子不由自主的就往上挺了挺：“杨主任，不是我自夸啊，要论驾驶技术，我敢说整个省委大院的司机也没几个不服我气的，只不过，我的腰在战场上负过伤，虽然不影响生活，可您也看到了，这辈子想站直了说话只怕是不可能了……”
“向您这样的，国家有照顾的吧，为什么您还要……”杨小年的话没说完，王晨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摇了摇头说道：“您说得没错，国家对我们这些人是有补助，可我现在还能动，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靠国家养着吧，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我已经强很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着王晨的话，杨小年就觉得自己一阵阵的脸皮发烧，看着前排“小王”师傅的背影，却猛然之间感觉到那有点佝偻着的身形很高大。
像这种接风宴，一般都是单位报销，吃饭的地点是陆长生安排的，一家中档的酒店，门脸儿看上去很古朴，但进了里面之后却感觉很不一般。
官场上饭局也有很多规矩，讲究的内容很多，人的等级从坐位置就可以看得出来，王晨自然是和其他几名司机另开一桌，能够和杨小年坐在一起的，也就是那几个副主任和各处的处长，其余的人被分到了其他的包厢。
进了包厢落座之后，副主任侯少强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菜单递给杨小年道：“主任，您点菜吧！”
侯少强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却主动称呼杨小年为“您”，而且一点都没有不自然的感觉，杨小年笑着接过菜单，心里面却暗暗警觉起来，从督查室几名副主任的排名来看，自己下面紧跟着就是这位侯副主任了，如果没有自己横插一杠子，省委督查室这个主任的位置，可能就是侯少强的。
原来的督查室主任外放到临海做了副书记，这个主任原本是应该从副主任侯少强和另一个副主任邢学礼两个人当中产生的，没想到自己被赵良栋弄了过来，挡住了他们上升的道路，照理说这两位副主任都应该对自己不满才是，可不管是侯少强还是邢学礼，此时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越是这样，才越是让杨小年觉得不正常，于是就更加了三分小心。
在基层混的时间不长，可也让杨小年懂得了不少的人情世故，一顿饭吃下来，在杨小年刻意放低姿态下，大家吃的很开心，彼此气氛热烈而融洽，丝毫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地方。
这期间，杨小年用心的倾听着每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说过的内容，仔细的分析着话中有用的信息，机关就是这样，一个个的别看不起眼，但是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上有省委办公厅的领导，下有心思各样的手下，杨小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中间，杨小年更是带着两位副主任去那些科员、司机的桌子上转了转，跟每一个人都喝了一杯酒，这也许就算是拜山头吧，争取个面面俱到的意思，自己该做的自己做好，如果有人还是看自己不顺眼，那也没什么法子。
在结账这个问题上，杨小年倒是没怎么多想，虽然账面上没有这一项开支，但多少年约定俗成的东西，自己一来就破坏掉也不好，那等于是和整个督查室的人为敌，自己要是这么做的话，让别人今后怎么办呢。
就算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在这个事情上也形不成什么战斗力，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的，但是，当出了酒店之后，二处处长渠永江提议找个地方唱歌的时候，杨小年却断然拒绝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杨小年大部分的时间就泡在办公室，把督查室的情况摸了一个透，既然做上了这个位置，自己这个督查室常务副主任总不能什么都不明白。
只不过，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一处的处长史云和综合处的副处长蒙爱琼到自己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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