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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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自幼家贫，父母早逝，她和哥哥捡过垃圾，要过饭，练过摊儿，也曾经被人欺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的滋味都品尝过，受到的刺激和打击，让她在某些方面有些微的自卑感和自强心，随着后来事业上面一步步的顺利，更让她养成了一种自尊心相当强的性格。

这句“不是好东西”绝对是揭了夏清涵的逆鳞，就算是骂她两句别的，她可能都不会这么生气，顶多也就是骂王局长两句了不起了。可是，这句话夏清涵却实在是不能接受，飞身两脚，就把老王踹的满口窜血晕了过去。

这下子，那些跟着他来的警察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敢过去抓人，更不敢让杨小年他们这些人走了，有一个好像是个小头目的警察，就从屁股后面拿出对讲机呼叫起来。

其实，这个样子杨小年和李媛媛和不能走啊，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本地的干部，一走了之算怎么回事儿？

李媛媛看到夏清涵爆踹王局长的英姿，这才总算是相信了刘长虹是夏清涵打的。就低了声问杨小年：“你这朋友是什么人啊？”

杨小年就摇了摇头：“他说是来咱们筹备处投资的，具体是什么人我还没有问过。”

夏清涵在什么单位上班，杨小年是真的不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杨小年自然也不能说夏清涵是黑社会老大的妹妹啊？要是这么说了的话，人家济海警方都不会愿意自己。咱们国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黑社会，你凭什么说人家夏天是黑社会啊？他犯什么事儿了？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会告你诽谤的。

夏天的背后连接着王树增，那可是济海市市委书记，省委常委啊，能是自己随便乱说的？

不过，再想想李媛媛的老爹是干啥的，他又觉得今天这几个女人就算是通了再大点的篓子，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其实，他和程明秀在一起上了两年多的大学，他并不知道程明秀的老爸就是现在的省委程书记，如果杨小年知道的话，只怕他的胆子还会更大一些。

不过，想想杨卫红和夏清涵身后那位省委常委的关系，杨小年总是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

“李姐，咱们要不要亮明身份啊？那警察可再用对讲机叫人呢。万一一会儿来的人不问好歹，把咱们全都抓了……”杨小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媛媛不由得就笑了起来：“哼，这个事情就算是他们不抓咱们，我还想去公安局问问李局长呢，他手下这些人是警察啊还是土匪？还不让人说话了？”

抓吧，抓吧，完全不要放走了一个，我现在正和家里闹别扭呢，倒是不好意思给老爸认输求助，可今天碰巧了，咱们这边还有一个牛人呢，最好是抓了程明秀再用电警棍打她两下，那样才叫一个热闹呢！

不对啊，看杨小年紧张的样子，这小子不会还不知道程明秀是什么人吧？咯咯，那就更好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亲自带队来的，居然是李奋进局长。不管怎么说，王庆忠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出去办案子的时候，也是给他打了招呼的。听说被他打了，李奋进也不由得顿时一愣，心说这什么人这么牛啊，连公安局的副局长也敢打？

这家伙一门心思的帮着蒋克进摆平事情，不会真的遇到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吧？如果那样的话，我要是再不出面可就被动了。万一要是不开眼的小混子做的，我去了抓住了他们也不算大材小用，最起码今后见到了蒋主席也好说话不是？

怀着这种目的，李奋进才亲自带着人来到了医院，可是走近了之后，他一眼就看到李媛媛和杨小年了。

这两个人可是现在山城区的新贵。一个亲姐夫是现任的区长，另一个和区委书记的女儿亲亲秘密的，别看自己是公安局长，还真的一个都得罪不起。

看看自己的那些手下如临大敌地包围着杨小年等人，李奋进一个头都两个大了，这真的要是杨小年大了刘长虹的话，自己可怎么处理才好呢？当场放人？那不是得罪了蒋局长和他爹蒋主席么？把人抓走？陈书记和邵区长那边我怎么说？

这个事情——还真的是难办了。

可是，在难办自己也不能现在再退回去啊？李奋进硬着头皮走过来，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哈哈，这不是李主任杨主任你们两位么？怎么这么巧啊，你们两位到医院来有什么事儿？”

妈的，我对蒋主席是尊重，可我对陈书记和邵区长那是怕啊，这两个词之间的概念根本就不是一个味儿。就算李媛媛和杨小年瞪着眼睛说瞎话，只要他们说这个事儿和他们没关系，老子现在就放人……

他打的好主意，可没想到，李媛媛居然冲着她点了点头，一脸庄重地说道：“李局长啊，就这么点小事儿你还亲自来了？这不是我和杨小年来医院办点事儿么，正好还有来我们筹备处投资的两个客户，因为感冒也跟着来了，可没想到来了之后居然就发现了一件惊天的大事情……李局长，这地方人多眼杂的，我们也不方便说，咱们是不是去你们公安局履行个手续啊？”

我……那个有点头晕，我没听清楚啊，李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这口气，这是还打算正儿八经的让我给你们录口供？你们打了刘长虹还不算完，你们还有理了是吧？这是打算把刘长虹往死里整啊还是怎么个意思？

杨小年不知道，你李媛媛不可能不知道吧？刘长虹的表姐可是蒋主席的儿媳妇。虽然说现在蒋主席是有点过气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真要是折腾起来，蒋主席也不是吃素的。他那些老领导、老哥们、老部下、老关系，现在可也有很多都在台上的……

想到这里，李奋进就低声对李媛媛说道：“嘿嘿，李主任，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哪知道，这次李媛媛居然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李局长，这个事情事关重大，我看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吧。再说了，是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李局长尽管说就是了……”

李奋进弄了个大红脸，把脸一沉，一摆手说道：“把车开过来，把人全都……请回局里去……”

奶娘的，今天我这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了。

第097章　风箱里的老鼠

要不怎么说李奋进这人是官场老油条呢，就在这种气氛之下，他都没有失去了理智，再说抓人的时候，还注意变换了一下名词，用上了一个“请”字。

就在他忍着怒气加了一个“请”字之后，刚转回脸来，李媛媛却突然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局长，今天可是有大人物在，我这是帮着你，你可不要误会哦！”

她这句话，把李奋进说的浑身一震，心说大人物？能大到什么程度啊？比邵区长、陈书记还大？不就是几个小女孩子么？难道这几个人里面还有能玉皇大帝的九公主不成？

看到他疑惑的神情，李媛媛就略带神秘的低声说道：“话我是透给你了，信不信在你，一会儿回到局里面，李局长最好还是公事公办……”

她接连强调了两个公事公办，马上就引起了李奋进的警觉，心说难道李媛媛还真的有什么大事情需要我秉公处理？她说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大人物，难道是牵连到了市里面某位高官子女的事儿？

一路上，李奋进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一点儿头绪，可是进了公安局之后，夏清涵抱着那个小女孩把事情给他一说，他顿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心里有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如果这女人说的是真的，那刘长虹可真够坐牢的。这个事儿要是由自己抖出去，蒋主席会不会把一腔怒火都烧到我身上？

全山城区都知道刘长虹是他们蒋家的亲戚，抓了刘长虹就等于是打了蒋家的脸啊。这个李媛媛，这不等于是给我找麻烦么？

可是，现在有李媛媛和杨小年掺和其中，人家又是带着当事人前来报案的，自己作为公安局长，不接这个案子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李奋进只好咬着牙叫来了两名女民警，来给夏清菡怀里面抱着的小女孩做口供。他这边又颠颠地跑到了李媛媛和杨小年喝茶的屋子里面，详细的了解刘长虹和王庆忠被打的经过。听完了之后，李奋进也不由一个劲儿得吧嗒嘴：“杨老弟，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如果刘长虹对那小女孩的侵犯是真的，那他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可也不能……我承认，王庆忠在执法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问题……可不管再怎么说吧，他也是警察，穿着警服就被人打的断了三根肋骨……这个事儿……这个事儿我们要是不处理也说不过去啊？你看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呢？”

他这个意思杨小年算是听明白了，就算是刘长虹和王庆忠再该死，可也不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私自动手狂殴。他们应该承担什么罪过，那是法院说了算的。李媛媛刚才一直让我公事公办，这要真的公事公办的话，你们那位朋友少不得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如大家都退一步，我这边也不会太为难是不是？

想明白了这一节，杨小年就不由得把脸转向了李媛媛，刚才这个话李奋进不给她说，却直接找了自己，肯定就是让自己劝劝李媛媛呢。

李媛媛坐着喝茶，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个时候，坐在她旁边的程明秀却说话了：“李局长，本来这事情不关我的事儿，可听了你的话之后，我有两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呢？”

李奋进心说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啊？你既然想说那就说好了，反正听不听在我。想到这里，李奋进就笑着说道：“程小姐，请讲。”

程明秀看了看杨小年，微微的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刚才你说的这两条，我认为应该这么看问题。如果你们调查核实刘长虹真的侵犯了那个小女孩，切夏清菡进屋的时候事情是正在发生着的，那夏清菡打了他，就是为了阻止他进一步实施伤害，这似乎可以算得上是正当防卫吧？再一个，在王局长带着人去医院的时候，虽然他们穿着警服，可这些人既没有亮明身份，也没有出示证件，而是上来就说要抓人。在没有亮明身份、没有出示证件、没有充分调查谁才是真正的违法分子的情况下，就算他真的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凭什么想抓谁就抓谁？不要说夏清菡了，就连我也以为他们是冒充警察的歹徒呢。请问，我们在人身遭受歹徒攻击的时候，是不是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呢？”

她的语气很清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沉重如山，一条一条的，把刚才李奋进说的这两条全都驳斥了回去。

李奋进听着听着，那张脸上原本还带着的一丝笑意已经烟消云散，当最后程明秀说完了之后，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黑灰。这他妈撞邪了啊？今天这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帮子即长得漂亮又伶牙俐齿的女人？

你们比我这个公安局长还懂得法律？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清楚？可是这个话那得看是谁说。如果你比蒋秀山的官大，那你说了才能算数。如果陈爱忠和邵立民不出面，什么他妈的法律在人家面前都是狗屁。这里面的道道儿我门儿清，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奋进听后，黑着一张脸就看着李媛媛和杨小年说道：“两位，如果你们也坚持这样的话，那我可只能给领导汇报了。这个事情不是我不给两位面子，实在是……李主任，这种事情咱们明白人不说糊涂话，这里面其实也不牵扯两位什么事儿，我看还是……”

李媛媛听了他这个话之后，不由得就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您说的真对，李局长，这里面是不牵连到我和杨小年什么切身的利益，可它牵连到了正义、公平和良心。”

杨小年不由地点头说道：“李姐说得好啊，这个刘长虹到底有什么碰不得的？他凭什么就能把一个明明患了重病还没有治好的病人从医院里面赶出去？他凭什么就能给人家开具不符合实际的诊断书？他凭什么就能够侮辱幼女？他……哦，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郭小红说，蒋小明的母亲为了让他昧着良心开假诊断书，还给她送过五千块钱，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嘛。李局长，你们按照你们公安局的职责，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如果错在我们，就算是把我杨小年撤职查办，我也心甘情愿……”

“得瑟……”听到他又把自己举到了风口上，李媛媛不由得一偏脸，低声说了一句。李奋进的那张脸不由得就更黑了：“李主任，既然你们都坚持，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那我也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李媛媛点了点头笑道：“这就对了，李局长，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李奋进起身就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抓起电话就给陈爱忠拨了过去。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李媛媛和杨小年两个人坚持己见，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神仙打架凡人倒霉，这个倒霉蛋儿该砸着谁砸着谁，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很是恭敬地给陈爱忠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李奋进最后请求陈书记指示。结果，陈爱忠那边只给了他四个字：“公事公办。”

放下电话，李奋进几乎要哭了，心说您让我公事公办，我这不是公不起来、也办不下来才找您的么？

喘息了两口之后，李奋进接着又给邵立民打了过去，在电话里面特意的还强调了一下李媛媛的意思，最后邵立民也给他留下了四个字就挂了电话：“依法办理。”

他这边抹着汗刚挂上了邵立民的电话，电话机还没有离开手掌心呢，刺耳的电话铃声就又响了起来。接听之后，里面传来一个很冷峻很低沉的声音：“我是蒋秀山……李奋进，你做得很好，对于那些敢于公然打人，暴力抗法的极端分子，就是要严厉打击、绝不手软……”

这是因为自己抓了李媛媛和杨小年两个人，蒋主席打过来电话表扬自己呢。

可是——这他妈是表扬么？这是催命符。

“蒋主席，这个事情他不是……”李奋进在电话里面给蒋秀山详细的说了一下案子的缘由，自然要把过错都推到刘长虹的身上了，要不然的话，蒋主席不是更有理了么？

“哦，是这样的？那你打算怎么办啊？”蒋秀山不阴不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缓缓地传来，让李奋进一头短发都站了起来：“蒋主席，刚才我请示了陈书记和邵区长，他们两位指示要公事公办，依法办理……”

“呵呵，你这个小李啊，我说不让你公事公办依法办理了吗？像这种案子，就是要公事公办，依法办理。我们政协对山城区的大政方针和群众生活的重要问题，还是具有建议和批评以及民主监督的权力的，我会派人随时关注这个事情……”说完了之后，老蒋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李奋进盯着电话机久久的不错眼珠，心里恨恨地骂道：“你妈的，有本事你们互相掐啊，掐完了谁挺到最后我听谁的。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啊？”

第098章　就是他打得我

就在他在心里刚骂完没有多长时间，那部电话又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我晕，这还有没有完啊，这回又是哪位老大想训人了找到我头上来啦？李奋进伸手抓起了电话，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局长……”这才算是放下了心。“这么急慌干什么？火上房啦？慢慢地说……”李奋进一边坐正了身子，那话音里面也带出了局长的威严。

“局长，指挥中心接到报案，医院又发生了一起殴打人的案件……”那警员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奋进不由得就勃然大怒：“今天到底他妈怎么啦？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在医院里面打人啊？出警……给我把打人的抓来，我倒是要好好地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局长……报案的人说她叫肖玉荷，被打的是她和她的丈夫。打人的……打人的人是、是蒋小明……局长……”那边可能也知道蒋小明这家伙是什么人，所以，特意的说出了蒋小明的名字之后，又叫了一声局长，那意思是这个事情咱们怎么办啊？是去抓啊还是不抓，局长您说句话啊？

“他妈个逼的……”李奋进一捶桌子，愤愤的骂了一声，心说我这都够为难的了，蒋秀山你这样做可是有点不地道啊？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他这边还没想清楚这个事情究竟要怎么办呢，一个女警员也没敲门，一头就闯进来了：“局长，刚才那个杨小年像疯了一样跑了出去，我们几个人根本就拦不住……”

李奋进不由得一惊，也顾不得发火了，瞪着大眼睛问道：“他又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看着点的么？”

那女警员有点胆怯的瞟着李奋进说道：“是啊局长，我们几个人就是按照您的安排，在小会议室门外面看着的，刚才指挥中心呼叫，说医院又发生了一起打架的事故，您的对讲机刚才不是放在小会议室里了么？那个杨小年听见了之后就跑了出去，他力气大得很，我们三四个人都拦不住……”

“那快追啊，还愣着干什么？”李奋进这下子知道要坏事了，对于杨小年因为什么这么关注刘成被打的事情他是了解的，那天在区委大院门口，杨小年和李家庄闹事的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脸跟前呢。

“追不上了局长……那个杨小年他……他从小高手里抢了您的车钥匙……”可能这个女警员也觉得，被人在公安局办公楼里面抢了局长的专车，这个事情说出去实在是够丢人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女警员的脸都红了。

“什么？……杨小年啊杨小年，你可真够可以的啊？你牛……”李奋进听到这里，不由得就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看着那女警员扭着细腰走出去，李奋进转头又抓起了电话，这个事情必须要及时给陈书记汇报清楚才行。可还没等他拨号呢，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李奋进，你小子接电话倒是挺快的啊？是不是在电话机旁边等着呢，你就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

“徐局长？有什么指示您请讲……”李奋进这会子简直都欲哭无泪了，心说我当个局长容易么我，你们看看谁有我忙啊？

要是光忙活点那也就算了，可这打来电话的一个比一个官大，动不动还要训人，我这局长当的有点窝囊啊！！

“你接电话的动作倒是很快，可你这事情怎么给我搞的？你们区蒋主席那可也是当过一届区长的人，眼看着快退休的老同志了，你可不能不尊重老同志啊？刚才康厅长给我打来了电话，对蒋秀山同志还是很关心的……”

康健？那可是省厅一把手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蒋秀山就已经把电话要到康厅长那里去了？这老头儿的动作可是够快的啊。

“李奋进，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底在没在听？”没有听到李奋进的回应，徐中华局长有点不耐烦的大声问了一句。

李奋进赶紧答应：“我听着呢，徐局长。”

“嗯，那好，我挂了啊，有结果及时向我汇报。”没等李奋进解释呢，徐中华就把电话挂了。他是市局的局长，在他看来，自己安排下面县区公安局的局长办点事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说完了下面照办也就是了，还说什么说啊？我只要结果。

到时候，自己在给康厅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如果不是市区离着省城还有好几百里路，徐中华倒是不介意亲自到康厅长办公室里面去汇报一下工作的。只可惜，枣园市离着省城太远了，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自己转成过去一趟的话，那拍马的嫌疑可实在有点太明显了。

公安局是市局垂直管理和区委区政府双重管理的部门，李奋进是市局的话也得听，可山城区委区政府的话他更的听。所以，放下了徐中华的电话之后，他依然还是拨通了陈爱忠的电话，把杨小年因为什么突然抢了自己的车钥匙冲出去的事情给陈爱忠汇报了一下，又把蒋秀山和徐中华局长的话给陈爱忠说了一遍，陈爱忠在电话里面哼了两声之后才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蒋主席现在就在我办公室里呢，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给我说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你自己看着办”，这个话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既有让李奋进看着临机处理的意思，更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

我自己看着办？我哪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啊？李奋进直觉的头大如斗，站起身匆匆的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得赶紧到医院把杨小年拦住。不管是他打了蒋小明，还是蒋小明打了他，估计自己都落不下好儿。

可他却不知道这会儿杨小年已经赶到了医院，正大打出手呢。

肖玉荷是在医院的外面商店里报的警。当时她看着杨小年等人被警察带走之后，心里就不由的凉到了底。“刘成，这可怎么是好啊？不会是我害了杨小年吧？你说我要是不去找他就好了，谁知道他来到之后就把那个坏种院长给打了啊？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刘成夹着被窝卷躲在外科病房大楼的门后面避雨，他的眼神也一直往外看着呢，听到老婆的话之后，不由得摇着头说道：“我看不像……刚才那带队的警察还有说有笑的呢，咱们再等等……要实在不行，咱们这病也不看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小年因为我丢了前程……”

“可是……”肖玉荷心说你这病不看可怎么办啊？当初咱们去区委的时候可是他大包大揽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