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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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县，都能这么脚踏实地的干工作，老百姓的日子总有一天会彻底变好的。

从他这句话里面可以听得出来，程子清对这次视察还是十分满意的。其实陈爱忠和杨小年这些人都知道，这是山城区仅能端上桌面的一道大菜，区里其他方面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很落后。枣园市其他的县市区也基本上都处在一个差不多的水平，就算是好的县区也好不到那里去。真要是想实现程书记的这个愿望，只怕不会是三年两年就可以办到的。

程书记晚上要下榻在山城区，还有很多人等着领导接见呢。车队驶回筹备区驻地，杨小年就下了车，向自己这个级别的小干部，可没有福气一直坐在程书记的车子里。

车队拐进一条宽阔的大街，再往前行驶五六分钟就到区委招待所了。区委招待所的门前，便衣警察躲在暗处，门卫站在大门的两边却很是精神，对讲机里面不时的传来领导车队行进的位置，躲在暗处的几个警察更加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招待所的大门口广场前的那条路。

门前的小广场中央，是一个半光着身子的大美人扛着瓶子的喷泉，平时这里为了省钱也是不往外喷水的，今天为了迎接领导，倒是通上了电，从那个大瓶子里面喷出了六七米高的水柱。

门口的几个人都一直盯着喷泉前面的那条路，等着车队出现在视线里面。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开道的警车闪着警灯慢慢的开了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左面的树林里面猛然间就冲出了一个女人来，嘴里一面大叫着：“冤枉啊……”一边往车子的跟前冲去。

坚守在树林边的那两位老兄听着这个声音，不由得就吓了一大跳，心说这是谁啊？你奶奶的，这不是想害我下岗么？

不仅仅是他们，就算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卫也惊出了一头的大汗。领导马上就要进门了，这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这要是冲撞了领导，那饭碗可就砸了。

所以，不管是明初的还是暗处的这些警卫人员，一起大步如飞的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衣服和头发，连拽带拖的把他架到了树林里面，也不管是鼻子是脸就是一顿猛踹。

领导的车队一直开到了招待所里面，在一号楼的门口停下来，程子清和赵良栋几个人走在前面，陈爱忠和邵立民几个人故意落下一段距离，远远地跟在后面。

李奋进从后面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陈书记，刚才是蒋秀山的儿媳妇、蒋克进的老婆姚彩芬……”

陈爱忠恨声说道：“蒋秀山的儿媳妇？她想干什么？给我好好地审问，是谁指使她来的……”

邵立民也有点气急败坏的安排：“一定要审问清楚，该抓谁的抓谁，这是在破坏山城区的大局，坚决不能放过……”

蒋秀山想干什么？在上次的事情上已经给他留了天大的面子，他还想干什么？一点大局观念都没有，这个时候居然弄这么一手，这是想把整个山城区所有干部的前程都败坏了啊？既然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们不义，给我查，一查到底……

进了招待所的房间之后，程子清在房间里面稍事休息了一下，然后就让秘书安排赵良栋和方如皋、陈爱忠、邵立民等人依次进来回报工作。下来一次，该听听的还是要听一听的，不然这些人可要内心惶惶不安了。

陈爱忠代表山城区区委进行工作汇报，他把这些年山城区紧紧围绕促增长、保民生，紧紧扣当前中央和省市精神，在组织建设、经济发展中的情况和发展趋势想程子清作了汇报。

陈爱忠汇报完，程子清就点了点头问道：“这次我到山城区来，主要是来看看你们那个园林风景区搞得到底怎么样了，刚才看到的情况不错，你们没有单单只是开发那处天然溶洞，而是把旅游产业和民生项目结合在了一起，这个想法不错。自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农民的生活水平也实在是提高了一些，可现在城乡之间的差别比前两年又有拉大的迹象。工业发展过热，农业发展有点止步不前，这样下去是会出现偏差的，你们这么搞，倒算是在农业改革方面走出了一条新路子。”

“程书记，实话实说啊，这些都是筹备处那个杨小年搞出来的。说真的，当初在常委会上研究他这个提案的时候，同志们还很是担心呢。就算是现在，有些人心里也还是没底，毕竟他弄得这些事情，就连我和邵区长也没有见过。当初成立筹备处，我们也等于给杨小年立下了军令状的……”陈爱忠在推出杨小年这一方面，倒真的是不遗余力。杨小年这个年龄，能够在程子清的心里扎下那么一点点根，今后也会受用无穷的。

“呵呵，这个小年轻倒真还有点意思。你知道我在田间问那些农民的时候，他们给我说了些什么么？……呵呵，他来了没有？一会儿让他进来，我和他聊聊。”程子清并没有说那些在田间干活的农民给他说了些什么，但他却主动说要和杨小年聊聊，这倒很是出乎了陈爱忠的意料。

看起来，并不用自己在程书记面前夸奖杨小年，程书记心中就已经对那小子有了不错的印象，这倒是个好事儿。

陈爱忠就赶紧起身告辞出去，让人赶紧叫杨小年过来。

第182章　被李光撞进水里

接到毛红敏打过来的电话，天色已经快黑了，本来今天为了迎接领导视察勤辛苦，杨小年打算请筹备处几个副主任和手下的人去龙泉山庄大吃一顿呢。干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总不能光让人家出力，连一点好处都不给人家吧？马上就要到元旦了，杨小年这次不仅仅是只想着和大家在一起吃顿饭，还想着在给大家发点福利。筹备处的工作现在实在是辛苦，给大家加加油、鼓鼓劲儿也是应该的。

但是，毛红敏的电话里面说的也很清楚，程书记召见，让自己马上就去招待所。这可是平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幸运和荣誉，杨小年却觉得有些意外。刚才在筹备处视察的时候，该说的话自己都已经说了，该介绍的东西也都介绍完了，程书记还想听自己说什么？

说真心话，这样一个让别人眼红的机会，杨小年却并不愿意去。

可就算他不愿意去也没有办法，他还是非去不可。临走的时候，杨小年安排阮凤玲组织大家去龙泉山庄吃饭，自己能赶过去的话会尽早的赶过去。然后才上了欧志鹏的车，急急忙忙的往城区开去。

哪知道，车子才从岔路口拐上开往城区的道路，还没有来得及加速，后面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就一头撞了上来。杨小年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震，随后才传来“咣”的一声巨响。杨小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桑塔纳轿车就被撞得冲下了路面，一头扎进了路南侧的水库里面。

而那辆宝马车却摇晃了两下，斜着冲到了北面路边的一株老柳树上。

李光原来跟着李胜利当司机，自从上次和杨小年打了一架之后，李霞就已经不让他跟着李胜利干了，而是给了他一些本钱，让他自己做生意。这次从外面谈生意回来，李光的车上还拉了一个在市里认识的卫校生。十八岁的中专生，长得很漂亮的，李光对着女孩子倒是动了真心，眼看着天色就已经黑了，李光还急着带那女孩子去吃饭，心里更是期待着吃完饭之后的娱乐活动。

他一边开着车，一只手还不住地在那女孩子的大腿上捏摸着，根本就没注意看岔路口。等到他发现一辆桑塔纳小轿车从岔路口转过来，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直接就撞在了前面的车屁股上面。

这一撞，不仅把杨小年的桑塔纳轿车撞进了水库里面，他自己也撞在了树上，幸好车速被杨小年的桑塔纳抵消了一大部分，等撞到树上的时候，车速已经降下来不少。

但就算是这样，他和那女孩子也都受了伤。

擦着脸上的血渍，李光不由得破口大破：“这他妈什么人啊，怎么开车的？瑶瑶，你没事儿吧？”身边地女孩子才勾搭上，这还没算完全到手呢，本来还想着今天带她提前入洞房呢，这要是撞坏了怎么办啊？

“我……我没事，真是吓死我了……”那女孩子一边说着，以便不由得就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那个大包，撅着嘴嘶嘶的抽了两口冷气，一扭身子扑进了李光的怀里。

“他妈的，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居然敢撞我的车……”眼看着女孩子没什么大事儿，李光就想在女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打开车门后气势汹汹的冲到了路中间，转着圈子看了一圈儿之后他却傻眼了：“我日，这王八蛋居然跑了？”

就在这个时候，筹备处的另一辆桑塔纳、筹备处派出所的两辆警车和那辆接送人员上下班的中巴车一起开了过来，看到李光一脸是血的站在路中间，嘎嘎吱吱的全都刹住了车。

“喂，你没事儿吧？怎么把车开树上去了？”侯振宇要下车窗，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血人儿问道。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愿意往树上开啊？我这不是被一个开桑塔纳的王八蛋给撞的么？”李光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这才发现问自己话的那个人坐在一辆警用面包车里面。

你别看李光平时显得很粗野，其实他还是很怕警察的。看到侯振宇穿着一身警服坐在车里面，他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光？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侯振宇没有认出他来，可后面吉普车上的陈冰婧却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砰的一声车门子打开，陈冰婧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陈……陈所长……陈所你要给我做主啊，刚才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撞了我的车，却他妈停都没停直接开跑了。他这叫交通肇事逃逸是不是？你们赶紧去抓他，让他陪我的车……”这家伙现在不仅关心他车上的那个女孩子，其实更心疼他刚买的新车。

“李光，你说刚才撞了你的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那辆车从什么方向开过来的？”阮凤玲心说这个时间段在路上跑的车不会太多，对方开的又是桑塔纳，不会是杨小年的那一辆吧？

“就他妈……从你们来的那个方向开过来的……”李光的话还没有说完，阮凤玲就连声问道：“你看没看清那车的车牌号？他车号是多少？”

一听阮凤玲这么问，陈冰婧和其他人的脸色也不由得一沉，心里同时想到了刚才阮凤玲想的那个问题。阮凤玲在这边问李光问题，陈冰婧和侯振宇那几个人就站在路边查勘现场。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的看不到了地面上车辙的痕迹，侯振宇就重新发动了车子，打开了车灯。

蹲在地上很仔细地看了半天，陈冰婧的脸色越看越难看了。她猛然一扭身子，回身冲到了李光的面前，猛的使劲一推，砰的一声，李光就一屁股坐在了坚硬的马路上：“快说，那辆车哪里去了，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李光吓得抱着头往后缩了缩，低声道：“我不给你说了吗？那车它……它跑了……”陈冰婧一脚踹了过去：“你放屁，根据我的判断，他车八成是掉水库里了，要是救不上来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那辆车真的掉水库里面了吗？”阮凤玲心里最关心的，还是那辆车到底是不是杨小年的。

侯振宇就在后面低声道：“是的，根据路上留下的痕迹来看，那辆车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掉到水库里面了。”

“你也这么看？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下去救人啊？”陈冰婧回身问了一句，紧跟着嘶声怒吼道。

侯振宇和他身后的张大雷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脱了鞋就要往下跳……

“慢着……你们看看，那边……那边是不是两个人？”陆赋别看带着厚厚的眼镜片，眼神却比没戴眼镜的那些人还要尖。刚才阮凤玲和陈冰婧都忙这再问李光，她却一直都蹲在路边静静地看着水库出神，在那辆面包警车的灯光下，黑沉沉的水面上还是有一些光线反射的。

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她猛然就看到有两团黑乎乎的东西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慢慢的在向着岸边靠近。

“不会吧？我看着不像啊？”毛红旗瞪着大眼睛紧盯着水面，看了又看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其实这个时候你越是集中眼神去看一个物体的时候，反而更不容易看清楚那件物体的形状，还不如冷不丁的看上一眼更准确。

这时候正是车辆来往多的时候，这里又是一个“丁”字路口，这么多人站在路上，早就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堵住了。要不是看着这群人有穿着公安制服的，说不定心急的人早就开骂了。这个时候，听说是有一辆车子被撞下了水库，大家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一个个也都伸着脖子往水面上看去……

“咦，你别说，水里还想还真的是两个人呢……”

“在哪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一听到陆赋这么说，陈冰婧和阮凤玲也顾不得踢打李光了，全都跑到了路边，伸长了脖子往水里面看。

“杨小年，是你吗？杨小年……”陈冰婧把手扩在嘴边，大声的冲着水里面喊了起来。

车子被撞的飞进了水裤里面，在落水的一刹那之间，欧志鹏就大叫起来：“杨主任，一会儿别惊慌，闭住气，等车里面灌满水再打开车门子……”

这家伙当过兵，心理素质很沉稳。再加上他是给领导开小车的，也接受过应急急救方面的专业训练，虽然心里也有点紧张，但还不错，还能够想的起来提醒杨小年，接下来怎么做才最有可能安全脱险。

杨小年那就不用说了，心理素质比他可不知道沉稳了多少倍。上一次和李媛媛、黄晶两个女人一起掉到了黑暗无比的溶洞里面，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这个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危险并不会因为你心里慌乱就不来，反而会因为你不够冷静而大增。杨小年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只是双手紧紧地抓着车窗上面的把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第183章　被当成了大熊猫

他在等，等车子沉到水里面之后，等水把车子里面灌得差不多了，等车里车外的压力基本上平衡——那个时候才能打开车门子游上去。

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为的就是保存体力。

这个水库可不浅啊，深的地方一百多米深浅的地方也有十几米，谁知道自己掉下去的这一片儿是什么情况啊？能不能活着上来，那可不能完全靠运气，自己也要努力。

尽管做好了一切准备，但生死也不过就在一刹那之间的事儿。等到杨小年和欧志鹏两个人终于打开了车门子，拼尽了全力从水底下冒出头来的时候，两人全都跟死鱼一样，翻着肚皮露着鼻孔，贪婪的只顾着往肺里面吸气了，这一会儿，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能保持着身子不沉下去，鼻孔能够呼吸到空气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车子里面被闷了几分钟杨小年估计不出来了，但从水底下浮上来的这个过程，却是很“漫长”、很“慢长”的。

如果在迟一点点，欧志鹏觉得自己就支撑不住了。就算是现在终于凭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念浮出了水面，可要不是屁股底下“坐”着杨小年的一只脚，他觉得自己还是会沉下去。

岸上，陈冰婧和阮凤玲等人的喊叫，他们两个人在水里面听的清清楚楚的。可是，两个人却一动不动的顺水逐流，谁也不想动一动小指头，就更不要说回应上面的喊话了。

侯振宇和张大雷那几个人也不管水里面到底是不是人了，脱了鞋子和外套就跳了下去。虽然说不上刺骨，可水库里面的水也是冰凉的让人一激灵。黑乎乎的水面，也更加的让人有一股寒气森森的恐怖。在这个时候能够跳下去，绝对需要足够的勇气。

“杨主任……欧志鹏，是你们吗？”几个人一边拼了命的往杨小年和欧志鹏的跟前游，一边趁着换气的时候喊叫一声。不管是为了确认，也是为了壮胆儿。

终于，在游进去六七十余米之后，终于听到了很低微的声音：“侯振宇，快点，老子快撑不住了……”

是杨小年的声音，是的……听到了他的回应，这几个人往里游得劲头就更大了。终于，侯振宇这几个人接近了杨小年的身边，却听杨小年低声道：“先救欧志鹏，他比我还撑不住……咳咳……”

说话硬气不管用，其实杨小年比欧志鹏消耗掉的力气更多。再从水下往上浮的过程中，杨小年就一直拉着欧志鹏。到了水面上之后，杨小年还用一只脚勾着欧志鹏，要不是他用脚托着欧志鹏的屁股，只怕欧志鹏这会儿早就又沉到水底下去了。

经过了缺氧、高压、冲刺的重重磨难，杨小年也和欧志鹏一样，早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刚才没有人下来救援，他还拼尽了力气硬撑着，现在侯振宇等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杨小年的意识一放松，人也就跟着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病房里面按着空调，床头对过摆着沙发，隔着一道安装着明亮大玻璃的夹墙，可以看到外间的房间里面坐着两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

看着病房里面的布置，杨小年就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说我也不是没到医院里面来过，可这病房我怎么没见过呢？杨小年动了动手腕子，想掀开被子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上扎着针，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根明亮的细钢管，钩子上面吊着输液的吊瓶。

不就是落了一次水吗？以自己的体格，还不至于搞到这个样子吧？杨小年不由得就苦笑了一下，张开嘴喊叫道：“护士……”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由得吓了一跳，那声音沙哑的跟公鸭叫似得，嗓子眼还有点微微的发疼，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

他静了静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眩晕感觉去突然冒了上来。这一下，杨小年不由得有点慌了。自从跟着老爹练功夫，自己就从没有在感冒发烧过，这种感觉，分明就是感冒发烧的症状。自己的身子不会榔槺到这种地步吧？

杨小年赶紧躺好，愣了一下再次喊叫：“护士……护士……”

叫了好几声，终于一个小护士听到了杨小年的声音之后进来，看到杨小年睁开了眼睛，回头叫道：“小丹，你去叫陈医生，患者已经醒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上厕所……”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杨小年还真的感觉到了一股尿意。可当着女护士的面，自己也不好说自己要嘘嘘啊？杨小年就摇了摇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到底怎么了？”

“领导，这里是区医院特护病房啊，您被车撞了之后掉进了水库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还真说不上来，一会儿陈医生来了让她告诉您……”这位护士戴着口罩，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可以看见她那双丹凤眼含着微微的笑意。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对杨小年也很客气，她叫杨小年领导，看来是知道杨小年身份的。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两个医生和另一个出去叫人的女护士就进来了。四个人围着杨小年，给他检查身体，测量体温和血压，最后又在杨小年的胳膊上抽了一管子血，折腾了老半天才把所有的程序完成。

医生说要把血样拿去分析化验，和刚才杨小年晕迷的时候抽取的血液化验结果相对比。杨小年这才知道，在自己没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这些医生和护士给任意的“肆虐”了一次。

“大夫，我没什么大问题，不用这么麻烦吧？给我开一点干满的药，我吃下去就好了……”你奶奶的，间隔这么短的时间，不用抽我两管子血吧？我又不是小白鼠？

“杨主任，在您昏迷的时候，不要说区市的领导，就连省委书记都来了，他可是亲自吩咐要把你彻底的治好，这是政治任务，我可不敢轻松大意，您先躺在这里好好休息别乱动，化验完之后，该用什么药我们自然会开会研究，您说用什么药可不行……”说完了之后，他又吩咐那两个护士：“陈晓丹，庄静，你们一定要照料好杨小年主任，出了问题咱们可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的个天啊，不就是泡了水感冒么？怎么我就被当成大熊猫了啊？

李媛媛和李霞那几个人就不用说了，大晚上出点事儿她们可能不知道，但我记得出事之后，陈冰婧和阮凤玲那两个女人是知道的啊？怎么他们两个人一个都不在自己身边呢？这么不疼惜老公的身子，看我出院之后不打你们屁股？

阮凤玲不在就不在吧，毕竟名义上她现在是别人的老婆，可陈冰婧那丫头为什么也不在这里啊？……其实，杨小年心里还是希望李媛媛或者是李霞，或者是孟秋丽，或者是阮凤玲他们这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的，被医生护士折腾了一阵子，脑子里面的尿意更浓了，杨小年就觉得自己的小肚子胀的厉害，再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只怕自己马上就憋不住会尿裤子。

唉，不管是尿裤子，还是让不认识的小护士看着自己撒尿，好像都够丢人的。可不尿也不行啊？这个问题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忍不住。

眼前两个女护士在杨小年的身边转悠着，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终于，那个叫陈晓丹的女护士走近床边，那张被大口罩遮挡住的脸伸到了杨小年的面前，低声说道：“杨主任，我们两个人是这个病房的特护，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按床头的按钮呼唤我们。您好好休息啊，我们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