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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乾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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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他也不可能当场给出答复,任何事情都需要研究,才能做出决定,这一点道理,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人也应该懂得,应该理解。又有人说,只要政府不亏待我们就行了,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把新商业城所有的店面都包下来。要不按比例分配也行,新商户和老商户按照一定的规定来划分摊位,购置店面。这样议论着,多数人都认为今天上访的目的基本达到了。但也有几个人抱怀疑态度,说道,他们讲开会研究,会不会是拖延战术,把我们骗了回来,就不再理我们的事了?

那哪里可能!要是欺骗我们,我们不会再去市政中心堵他们的大门啊?防暴警察难道真的敢对我们动手不成!那个叫万春保的年轻商户说。

一提到出动了防暴警察的事,众人心头还是气愤不平,说这是什么人出的馊点子,把我们老百姓当匪徒了,太过分了。

也有人说,还不是怕万一大家冲动,真的闹出事来?那影响就太坏了,政府那样做也是防止万一嘛。

这样围在一起闲扯了半天,大家兴犹未尽,又聚到臧国庆的店铺前,再来议论上午的事。臧国庆说,我相信政府会讲信用的嘛。关于新商业城店面购买的事,既然已经等了这几个月,那就再耐心等一阵。

有几个商户嚷嚷:等是可以,不过我们的店铺已经卖掉了,搬迁的期限也快到了。到时候不搬的话,买主会说我们违约的。

是啊,到时候要我们出违约金或者罚款就不合算了。

别吵了。要出违约金,人家臧委员出的比你们都多,人家能耐得住,你们就耐不住呀!

当然,我们还要想办法督促有关部门尽快解决我们的问题,臧国庆最后这样说。从他的话里,大家也看出了他内心焦急的意思,只不过他在众人面前尽力掩饰罢了。

商户们最后达成的一致看法是,既然政府表了态,会认真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耐心再等一下。但要是不予解决或解决不合理的话,还要上市政中心上访。因为大家的利益都在里面哪。

这边议论上午的事情,那边郭天明和秦涌同样在商议这个事。

郭天明和几位局长都有亲属在新河阳商业城里看好了店面,届时他们的妻子或儿女都会参与其中,因此,郭天明对上午史朝义市长的指示打心眼里非常赞同。此刻他说,市里几个局的联合发文,原则是不能动摇的。这些商户这样闹事,如果让步了,那原先的文件岂不要作废?那不成了出尔反尔?那不行!

秦涌作为公安局局长,按说也是副市级领导,但他还是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对郭天明这样在领导身边工作、又是市长十分信赖的人尊重有加。他说,郭主任说得对,从我们公安的角度说,河阳市的安定团结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坚决按照市政府的统一部署做好工作,不能任由不健康的干扰因素在当地存在和发展!

郭天明说,上午市长说了,要追查这次闹事的幕后指使者,秦局长你那儿有什么线索吗?

秦涌摇了摇头说,商业城这些商户今天的上访实在突然,我们平时一直没掌握什么情况。

那倒也是。郭天明说,不过,我这里倒有个线索,可以供你参考。河阳商业城里最大的那个商户,叫臧国庆的……

哦,那个政协委员?我知道知道,他这个人挺不错的,经商很精明,做人也地道,为人还相当谨慎嘛。难道他会在这里面起坏酒药子的作用?

人心不可测呀,秦局长。商人都是图利的嘛。当初集资,臧国庆一个人的集资在千万元以上,是全体商户中集资最多的。他的行为还上了《河阳日报》呢。这次他不出这个头来闹事,别人敢吗!

原来,郭天明对臧国庆不仅认识,而且很了解他的情况。上午臧国庆见他一点不睬自己,以为他作为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见的人多,贵人多忘事。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秦涌说,你的这个想法很有道理。不如就把他找来问问,也省得我们大海里捞针。

一般的问问大概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吧?秦局长。照我看,你们恐怕还要采取点特别的措施。

秦涌心领神会,噢,这个我们有办法。郭主任你放心,我们会马上行动。

郭天明说,关键是要让他们体谅政府,让让步,不要无理取闹。臧国庆是政协委员,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呀。

秦涌知道郭天明既想贯彻史朝义的意图,又顾忌臧国庆的政协委员身份,怕搞得不好弄出事端,便说,老弟你就放心吧。我们干公安的,拿捏这个的分寸还是有的。说罢,戴上警帽,离开市政府,回公安局去了。

当天晚上,臧国庆来了几个外地的供货商朋友,他请朋友们在重新装修过的新马泰大酒店吃饭,吃完饭后,朋友说,河阳这个地方城市建设发展真快,都赶上我们沿海的一些地方了。这里夜生活一定也挺不错吧?臧国庆说,和沿海哪能比呢,不过也有些变化就是了。一位姓林的朋友说,那我们就去欣赏一下河阳的变化吧,啊?大家都表示赞同,臧国庆说,那也行。你们到河阳来,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就到娱乐城去玩一玩吧。

在河阳最豪华的“金河阳娱乐城”里,大家唱了一通歌,喝了两箱啤酒,已是晚上十点半了。姓林的朋友又说,唱出一身汗,再去泡个澡吧。臧国庆只得又陪他们到阳河路上新开的一家洗浴中心去。

洗完澡,那几个朋友分别到包间里做按摩去了,臧国庆说,我在这儿等你们吧。那几位朋友见他执意不肯去,便说,我们老朋友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们玩到几点算几点,待会打个车回宾馆。臧国庆经过一天的身心紧张,感到很疲惫,于是说,那好,所有消费我会买好单。你们玩得舒心就行。

朋友们一个个上楼进包间去了,臧国庆躺在躺椅上点了根烟,抽完之后,换好衣服,便到一楼买单。买单的时候,他发现有两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睛朝他这边看,但他以为那两人也是来消费的,不是已经洗完澡在等人,就是准备去洗澡的,便没往心里去。

他走出洗浴中心,到停车场自己的小车前,刚打开车门,却见周围过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正是刚才在洗浴中心大厅沙发上坐着的。他们中的一个掏出警官证亮了一下,然后用压低的声音说,对不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臧国庆正想问为什么,那几个人却非常敏捷地将他推进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并同时一起进了车内。刚才那个亮警官证的人夺过他的钥匙,把车发动,其他人则把他牢牢控制住。他想喊叫,但看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洗浴中心门口的站着的保安此刻也不知哪儿去了。一个警官严厉地对他说,臧委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臧国庆心想,是不是遇到了绑架的?或许真的是警察!如果真的是警察,什么误会都能说清楚。他们既然知道我是政协委员,总得按规矩来,不可能乱来一气吧!

小车驶离洗浴中心,停车场还有两辆车同时跟出来了。臧国庆心想,他们还来了不少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夜半的河阳市,中心闹市区依然霓虹灯闪烁,主干道的路灯、景观灯也辉煌亮丽,但是那些偏僻街区早已沉寂在一片昏暗之中。几辆小车从闹市区驶出后,在偏僻的小街巷里转了几个弯,没有朝市公安局的方向走,却驶出了市区,朝茫茫夜色中驶去。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小车在穿过一段浓密的树林之后,来到一个院子。院子门前有警卫,一辆小车中的人将一样东西——也许是证件,也许是一张纸条,隔着夜色和一段距离,臧国庆没看清——交给警卫查验了一下,那警卫在岗亭里面揿动按钮,沉重的铁门缓缓地打开了。三辆小车鱼贯而入,在院内一幢楼房前停下。

到了,下车吧。

他身后的一个人说。臧国庆下了车,那几个人把他带到一间房间里。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张条桌,离条桌对面大约四五米远的距离放着一把椅子,靠墙边有一长条直通到底铆死在地面的条凳,除此啥也没有。四周墙壁上也空荡荡的,一点什么东西也没张挂。

这难道是个审讯室?臧国庆心里疑惑,这样想着,嘴上就说了:你们这些人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审讯我?我犯了法吗?

那个开车的警官说,不是审讯你,是把你请来问几个问题。说完,把车钥匙还给臧国庆,然后一招手,一同来的几个人全退出了房间。臧国庆觉得事情蹊跷,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朋友,可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他猜到这里面一定有屏蔽设施。就只好将手机放回衣袋。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有一盏聚光灯从条桌上方照过来。靠近条桌那边有一个隐蔽的门,门被打开,从那边又进来两三个人,由于他们处于灯光的后面,臧国庆一点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请坐,臧委员。

臧国庆问,你们是谁呀,为什么深更半夜把我弄到这里来?

不是弄,是请。你说话要注意用词。

是请?有你们这样请的吗?臧国庆一听有些激动,就要走上前去。那个人用威严的口气喝道:

不要上前来,就坐在椅子上——请你坐下!

见臧国庆没有坐,但也不再上前,那个人又说话了:

刚才在洗浴中心,你在干什么?

朋友来了,陪他们洗个澡啊,怎么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那几个朋友在洗浴中心嫖娼,刚刚被警方抓了。

什么?嫖娼?扯淡吧你!我刚离开那里,还替他们买好了单,发票还在我身上。说着,他掏起了口袋,想要证明这一点。

不用看发票。警方现场拍了照,这个证据还不够吗!

我不相信,你把证据拿给我看。

警方正在处理这件事。你的身份无权调阅警方证据。我们倒是要你很好配合我们。

臧国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跟警察打过交道,他有点不知所措了。按照他对那几个朋友尤其是姓林的那位朋友的了解,他们刚才去按摩,实际上是到包间里嫖娼,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河阳市区内的几个洗浴中心,其实都有暗娼在其间做生意,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过河阳的警察从来没有去查过,因为据说有领导发过这样的指示:既然要搞招商引资,在观念上就要开放一点。外商来了,要让他们有个娱乐和放松的地方。我们不要去树那个贞节牌坊。

这个意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对一些本该明文禁止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去干涉。果然,这样一来,河阳的夜生活比过去丰富多了,外地来的客商也比过去来得更多。

有人传说这席话是史市长说的,但并没有根据,因为从来传达市里文件精神都没有这样一个意思在里头,反而对严禁黄赌毒的话却重复过多次。河阳市的扫黄行动每隔一阵也会搞一下,但行动过去之后,那些洗浴中心呀,桑拿房呀照常开业,照样有穿得袒胸露背的少女在里面穿梭活动。

其实,刚才林老板他们洗完澡后说要按摩,臧国庆就想到了这一层意思。但一来他今天确实非常疲倦,想自己早点回家休息,二来觉得他们这些外地朋友来一次不容易,想在河阳放松一下,自己也不好阻拦。更何况他们并没有明确讲是要干那个事,也就没有往深处多考虑。如果真的在违法时被警察抓住了,讲任何道理也都没用了。想到这里,他强忍住一个哈欠,对对面的几个人说,我不知道他们会干这个事。即使他们真的嫖娼被你们抓了,那也与我无干。我明天还要开店,你们赶快让我回去。

与你无干?你能说得这么肯定?他们当中已经有人交代了,是你介绍他们去嫖娼的!

什么?胡说!臧国庆一听,血一下子涌上头顶。他大声道,即使他们真的嫖娼了,也与我没有关系,你们栽赃栽不到我头上!说完,他觉得头一阵晕,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

对面的人冷笑了一下:臧委员,别忘了你的身份。市政协委员介绍嫖娼,这样的事传出去,那可是不太好听哦。

这是诬陷。你让林老板他们来当面对证!

你那几个朋友正在派出所写交代材料呢。他们说的都是一致的,你一个人能否定得了吗?那人又是一声冷笑。

臧国庆开始纳闷,这看上去像是个圈套,可是缘由从何而起呢?自己无怨无仇的,谁要这样作弄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几位朋友嫖娼被抓很有可能,但说他们会诬陷自己,这点自己有把握确定,就是绝对不可能。他脑子里转了几圈,还是想不透警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认为这里面必定会有原因的,否则不会平白无故跑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那人又嘿嘿一笑,说,不光你的几个朋友这样承认,连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也这样作证了。

臧国庆有些愤怒了,说,你们这样栽赃陷害,想达到什么目的吧?如果你们真的是公安执法,不按照法律行事,后果你们要负责的!

你敢威胁我们?你做了违反社会治安处罚条例的事,还这样嘴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阴影里一个人这样骂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悄声嘀咕了一下,先前那个人又发话了:臧委员,你的朋友嫖娼这件事,我们当然会实事求是地调查清楚的。这样的事情嘛,处理起来倒是可大可小。不过,上午你们商业城那么多人上市政中心闹事,那影响可就太坏了。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竟然跟上访这件事有联系,臧国庆这才醒过神来。那么,警方插手,是市政府的官员在做背景的咯?臧国庆不敢往下想,只是说,商户们不过是想向市政府提出自己的意见,并希望自己的利益得到保障。

利益?什么利益?你们在商业城经营了这么多年,获得的利益还少吗?就不能体谅政府一下,发扬一点风格?

这不是风格不风格的问题,商业城里许多商户把自己的固定资产抵押了,有的甚至把住房都卖了,就是为了支持市里的倡议,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能够更好地发展。现在政策说变就变,有些商户就要面临催债,面临失去经营场所,面临生活无着落的问题,这能通过发扬风格解决吗?!

可是,市有关部门不是已经发了文件吗,你们难道不服从政府文件?

文件根本没给我们看,我们是通过其他渠道才得知文件内容的。商户们认为这份文件制定的规则不合情理,违反了当初的承诺,所以才找市里要求重新制定规则的。

对面那人见说不过他,便把话题扯开,说,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把今天,他抬手看看表,又接着说,不——昨天上午那起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和鼓动者一一告诉我们……不等他说完,臧国庆很气愤地说,没有幕后策划者和鼓动者,大家一起谈论这个事,有个人倡议,其他人就响应了。

哎,就是啊,谁倡议的?你说说看。

臧国庆说,当时七嘴八舌,谁能记得是谁倡议的?反正是大家情绪激动了,便想到一块儿了。

好,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能查得到。我们知道你就是倡导者之一。加上介绍嫖娼的事情,你就是有政协委员的身份,也帮不了你的忙的。

那几个人从条桌后面隐蔽的门出去了,臧国庆则被带到一间类似客房的房间里,让他休息。刚才询问臧国庆的那个人给秦涌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做了汇报,秦涌说,那就秘密搜查一下臧国庆的家和店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书面的纪录或名单什么的。原来,郭天明跟秦涌交流过一个设想,那就是只要把商户中带头闹事的几个人找出来,然后无论从工商登记、税务纪录或是商品质量等哪个方面找个碴子,取消他们的经营资格,把他们从商业城驱除出去,其他人就不会跟着起哄了。秦涌接过来说,不光是他们经营方面的名堂。这些个体户我知道的,好些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我心里有数,到时候把他们的历史都查一查,说不定有过刑事案件或者打架斗殴之类的前科也说不定。把这些老帐一翻,也够他们喝的了。

·42·

第四十三章

此时,经过一夜折腾,天已经亮了。公安局准备派人到河阳商业城悄悄搜查臧国庆店面的办公室,甚至还准备等臧国庆家人离家后到他家里去搜查。但是,一个电话却使得这些步骤都免除了。这个电话是“看守”臧国庆的警官打来的。那位警官也得到命令,要检查臧国庆所携带的东西,看里面是否有上访组织者们的名单。他趁臧国庆睡熟之后,将臧国庆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口袋全面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小本子,上面倒是纪录了不少名单,其中第一行名单这样写着:臧国华,××军区。电话:×××-××××××××,手机:×××××××××××。常秘书:×××-××××××××。

该警官将搜得这一小本子的情况报告给秦涌,并说上面有一个臧国华的电话号码,秦涌一听,说,马上让人把本子送到局里来。

当这本本子送到秦涌手上后,秦涌仔细核对了一下,心里想,这可奇了怪了,臧国庆怎么会有臧副政委的电话呢?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臧国庆——臧国华,这么接近的两个名字,难道它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吗?咳,可真是忙昏了头,只顾到落实史市长的要求,就没有想到要更细心一点。咳,真是该死!

原来,××军区有个副政委名字就叫臧国华,少将军衔,很多年前曾经在本省军区担任过政治部干部部部长,后来调大军区去了。他在本省有不少老战友、老部下,其中不少已经转业到地方,省国家安全厅、省公安厅尤其不少军区转业干部,包括好些处的处长,甚至公安厅赵副厅长原先也是军区下来的。赵副厅长下地方之前在省军区担任副参谋长,在担任副参谋长之前,与臧国华副政委的职务几乎相当。秦涌当然是从来没见到过臧国华,但他到省公安厅去办事或开会什么的,老听厅里的人提到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这个名字打交道,所以也就没很在意。可世上的事就是无巧不成书,这个名字偏偏今天就出现在眼前。

臧国庆把这个名字记在本子上,到底是和臧政委真有瓜葛还是商人的一种投机取巧心理?臧国华的名字是真的,但那电话号码是不是真的?只有弄清楚了这些问题,秦涌才好做下一步的决断。他想了想,便拨通了省公安厅一位哥们的电话:

喂,韩处长吗?我老秦呀。见对方没听清,他又重复一遍,我河阳老秦!哎,对了对了。忙着哪,韩处长?你也好长时间没到基层来了,是呀是呀,来看看老弟呀。你们省厅的领导下来,就能给我们鼓舞,给我们力量,给我们前进的方向……哈哈哈。你们下来,我当然会全力安排好你们的衣食住行,给你当好“三陪”,当然当然,工作是首要的,首先干好工作。但领导也不能一天到晚只工作而不讲休息吧?工作的时候,你是领导,休息的时候,我就暂时给你们当一下领导……哈哈哈哈!调侃完了,秦涌下面言归正传。他下意识地瞟了一下已经关紧的房门,手里把电话话筒握紧,问道,

老弟,你知道臧政委的电话吗?臧国华,对,对,就是××军区的臧国华——他不是曾经当过你们的领导吗?还有他秘书是不是姓常啊,对对,想问一下。问这个干什么?秦涌见对方一定要追问“问这个干什么”,不得不撒了个谎:我们这里有个外地来的客商,他说是臧政委的家乡人,手里还有臧政委秘书的电话,对对,就是就是,他要求市里在政策上给他特殊的优惠……哎,我们核对一下,就怕他是假冒的。哦,你要通过军区的朋友去问?尽快,对,我这里等着啊,好,好,那就谢谢了,谢谢了。

秦涌放下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心里真有些发急。他怕这个事弄出来,会捅个大娄子。一边等,一边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省厅电话来了,厅里韩处长告诉他,臧政委的秘书确实姓常,他的电话号码与臧国庆本子上纪录的一个数字都不差。处长将电话号码报完后,说道,这个客商一定是从哪儿弄来的电话号码。臧政委平时对自己和家人要求很严,从来就不会让家人打着自己的名义去搞经商一类活动。你们要严密注意,如果真是招摇撞骗的,按照规定要严肃处理。不然会影响臧政委的声誉。对了,韩处长又补充说,军区的同志刚才告诉我,臧国华政委有个堂弟在河阳,名字叫做,叫做——

臧国庆?

对,对,叫臧国庆。臧政委大前年过年的时候回来,军区司令员和政委接待他,他那个堂弟还参加了宴请呢。说是挺聪明、也挺拘谨一个人。

哦,哦,知道了,太谢谢了!秦涌说。

这一下,秦涌心里可就有些打鼓了。他紧张地思考了一下,又拨个电话给郭天明。郭天明一听秦涌的讲述,也觉得事情弄砸了,昨天只想到尽快平息上访事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意外呢?河阳不是没有上面领导干部的亲属,他们在提拔、调动包括经商的问题上,屡屡通过领导或领导的秘书打来电话,要求给予照顾,而这个臧国庆却从来没有过一个这样的电话,他甚至从来就没有声张过自己有一位堂兄在××军区当副政委。他的生意全是凭自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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