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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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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咧开了嘴。然后,严明话锋一转,就谈到了钱的问题,他把目前乡政府经济运转的困难说给每位听,要各位设身处地替乡政府想想办法。因此把集资修路的方案顺便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严明把有人准备上访的事提了出来:

“现在有的人要去上访,说实在的,我还巴不得哩,如果不是县政府压着我,如果不是我们想为老百姓做点好事实事,乡党委政府闲着没事干,来操这份吃力不讨好的闲心?因此,只要有人上访告状,乡里只好见好就收,我也好过几天太平日子,让别人以后再来重新做这桩上下不讨好的苦差事!”

严明说这话其实是故意压压在场各位的,因为今天参加会议的都是公路改造的受益人群,应该说,他们修路的积极性是最高的,如果因有人上访而停止修路,他们就吃大亏了。本来,按照县、乡政府规划,三至五年实现“村村通”,全乡人民集资捐款三年,推磨转圈,轮流受益。而春凤公路沿线群众是第二批受益人群,第一批是春江至东风的公路沿线的几个村。

严明的话讲完之后,激起了一阵掌声,李子文在心里暗自佩服严明讲话的策略和准确把握人们心理的高明之处。

(三)

最后,李子文站起身来:“今天,本来根据严书记的指示和要求,要请大家吃顿便饭,但樟树坡村的大雷书记和仁生主任非常客气,说是新年,一定要请各位喝喝他们自己酿的老酒。大家就不要见外了,等一下就痛痛快快喝几杯吧。”

严明连忙大声说:“我声明一句,这是他们书记、主任私人的老酒,不是村里集体的,大家就放开量来喝吧。”

在乡下,正月未过,就算是过年,既然是过年,喝杯酒是起码的礼节。

席间,严明、何林春、李子文以及作为东道主的刘大雷、肖仁生分别单独礼节性地向在座各位敬了一杯酒。随后,大家你敬我、我敬你地互相较起劲来。

正当大家酒兴正浓、推杯问盏的时候,一群人愤怒地冲了进来,前面那个高大魁梧,像武松般的壮汉走到中间的酒桌上问了一句:“谁是严书记?”

严明忙说:“我就是。”

刘大雷忙走过来:“刘鲲,你找严书记有事吗?”

众人这才知道,此大汉就是那个准备带村民上访的刘鲲。

“我找严书记关你屁事!”刘鲲对刘大雷不屑一顾,径直走到严明身边,质问道:“你们这条路打不打算修到我们刘家湾?”

严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领导,尽管他看见这个彪形汉子心里有点发憷,但他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线路走向是上级测量的,我们无权去改变已经定好的线路。”

“你说谎,当初测量的时候,还不是郑旺生带领的,你能说不是你们定的线路?”刘鲲紧追不放。

“就是乡里定的线路也是经过全面考虑的,截直这个弯不是缩短了两公里半吗?”严明也据理力辩。

“修路不是为了方便群众吗?我们刘家湾难道不是共产党领导?”

李子文这时插进话来:“方便群众也有个权衡利弊的关系。这是县与县之间的跨境公路,标准要高,线形要直,这才不得已将刘家湾这个大弯截除了,不像乡村公路能照顾到的就尽量照顾。”

“过去不也一样过来了几十年?”刘鲲的口才还真让人佩服,紧追不放。

李子文似乎也不赖:“时代在变,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现实,作出科学的决策,过去只是一条四米宽的狗尾巴路,现在是十二米宽的二级公路,要求、标准都相差很大。”

“不是时代变了,而是我们刘家湾没人了。”刘鲲认识李子文,知道他是高岭村人,而且文武双全,但他有点不服,“要有你这样大的官在乡里主事,恐怕别说弯了两公里半,就是五公里也会按原路走。”

“你这只能说是猜想、推测,不能说是正当理由。今天在座的村组干部都是沿途的人,他们哪个村有几个是在乡里有头有脸的人?”李子文的话把在场的村组干部的兴趣调动起来了,况且刘鲲的突然出现,已经扫了大伙的酒兴,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刘家湾人来。

“刘家湾已经得了五十年的好处,轮也轮到我们受点益了。”

“你们刘家湾仗着外面有人,满足不了你们的要求就上访告状,也太不讲理了!”

“如果我是乡里领导,也会这样做的,我们这边受益的人是你们刘家湾的十倍哩。”

暴躁的刘鲲哪受得了这般指责和羞辱。

他大喝了一声:“你们这帮狗官,我让你们评理去!”将两张桌子全掀了个底朝天。

全屋子的人都惊住了。

看着严明和何林春身上满身油渍,李子文怒不可遏地跑到刘鲲面前,指着他:“你这是无理取闹,野蛮透顶!我要不是个党员干部,我非和你干起来!”

严明这时想起打办公室电话,要派出所迅速派干警、联防队员和乡干部过来。门外刘家湾的一些村民见事情闹大了,纷纷准备离开。

刘鲲大呼一声:“刘家有种的就不要走,刚才李子文说了要和我打架,你们给我作个见证。”

说完,挑战似的歪着头,轻蔑地看着李子文。

李子文强忍心头怒火,不予理睬。他知道这种场合,作为乡领导更要理智,不能和老百姓一般见识,否则群众会低看自己。于是,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我是乡里干部,跟你一般见识有失身份。”

“你恐怕是不敢和我较量吧,还说你是武师的后代,不就是这么个熊样!”刘鲲再次发出挑衅。

李子文的喉结在上下窜动,这是体内怒火万丈的表现。他已经决定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他知道,不论从道义上还是工作方法上都有必要出手了。老百姓这个时候,已经对刘鲲的蛮横霸道、目空一切恨之入骨,包括刘家湾的群众也对刘鲲的言行有了看法,认为他做的说的都太过了。

李子文轻言轻语地问:“你真要与我较一下手?”

“难道还怕你不成?”当过几年兵、自恃体力还可以的刘鲲说着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抢起斗大的拳头向李子文砸来。

李子文闪身避开,再次警告他:“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让你两次了。”

“你想怎么样?不让我又能怎么样?”刘鲲见连续几拳都打不到李子文身上,随手拿起一条板凳要扫过来。

李子文急忙跳出大门,退到一片空地上。没有了其他人的磕磕碰碰,李子文心里有了底。见刘鲲不依不饶地追出大门外,他大喊了起来:“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李子文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已经被你逼得无路可退了。今天非要和你搏一场了!”

“可以,今天我们公平决斗,死伤自负。”刘鲲好像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好!输了不准耍无赖。大家都听见了的。”

“好,我们可以作证。”刘家湾人一下子欢呼起来。

李子文严阵以待,他在想,对付刘鲲这样身强体壮的人不能跟他硬拼体力,得以逸待劳,借力打力,而且得速战速决,因为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自己都没有优势,占不了上风。只有抓住机会,来个四两拨千斤。因此,面对着气势汹汹、一阵风似的扑过来的刘鲲,他只能左躲右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随时寻找机会来一个突然袭击。刘鲲接连几次进攻都落空,正想伸手抓住李子文。李子文要的就是这个火候,他就势一蹲,右手搭住刘鲲的右脚脖子,一个旋步转到了刘鲲身后,左手顺势一推,刘鲲扑通一个狗吃屎,连同板凳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颗门牙撞在板凳脚上再也回不了牙床。

人群里立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叫好声。也许是刚才刘鲲语言和行动太过分,刘家湾的人也没有一个为他帮腔助威的。

刘鲲颤抖着爬起来,捂着满嘴的鲜血和沙土屑。这沉重的一摔让他清醒和理智起来,但口气依然爷们般强硬:“李子文,果然你有种,算你厉害,我摔成这样,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我自认了!”

这时,那帮村组干部活跃起来了。

“这正月里大过年的,人家一餐饭让你搅得成这样,你太缺德了!”

“是呀,平时仗着有个老弟在省里做官,张狂得不得了。”

“你以为你真是武松呀,原来是个李鬼,今天碰上李逵了。哈哈哈……”

……

这时,派出所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至。刘家湾的村民见势不妙,纷纷跑开了。刘鲲见状,也知趣地想离开现场。

严明严厉地指着他说:“你不要走!”

“你们想要怎样?还要拘留我呀?”刘鲲死老虎不倒威,色厉内荏地说。

李子文又赶忙走过去,在严明耳朵边说几句,然后来到刘鲲身边,心平气和地说:

“刘老兄,按理说,你今天这样的表现,拘留你十天半月的也未尝不可,但严书记、何乡长还是不和你计较,你也很硬气,不像耍无赖,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谁是谁非、谁对谁错。我们都跟你无冤无仇,也没有什么过节,今天的事,你我就算扯平了。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好吗?”

刘鲲虽然硬气,但也很会见机行事。好汉不吃眼前亏,真要抓到派出所去,面子还不丢尽了?于是,他赶紧快步离开了肖仁生家。

严明虽然不高兴,但李子文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很有道理。像刘鲲这样有亲友在外面当官的村民,你关他几天,之后肯定到处上访告状,不但妨碍公路改造,而且给乡政府各项工作带来负面影响。因此,他还是忍下心头之恨,采纳了李子文的建议,暂不拘留刘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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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刘鲲离开肖仁生家之后,一个人捂着嘴巴赶回了刘家湾。妻子见他满脸血污,赶紧打了热水让他清洗。问他为何这般模样,刘鲲不好意思直说,只说是摔的。妻子不相信,赶紧问了一同去的邻里乡亲,这才知道自己丈夫和李子文打了一架,于是大骂起来:

“这李子文天收炮子打的,他是乡里领导,居然动手打老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要去告他!”

刘鲲倒是条硬汉子,自知这次是自己理亏先动手,不但未占到便宜,反而让李子文当众摔翻在地,丢尽了面子。但他也是明白人,他知道如果刚才不是李子文劝说严明,派出所肯定会把他抓走,拘留几天的话,自己也无话可说、无理可讲、无状可告。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将人家的饭桌掀翻了,惹得三个村的村组干部都同仇敌忾,要不是李子文出面,恐怕其他人也会和自己打起来哩。

掀别人家饭桌,这在乡下是最忌讳的事,尤其是新年正月里。刘鲲觉得自己出了气,但又丢了面子。

刘鲲一边清洗脸上的血渍污物,一边自责起来,当他听到妻子要打电话告诉自己弟弟刘鹏时,一下把她拦了下来:

“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呀,还有脸跟他说!我都后悔死了,为了全村人的事,就我单枪匹马一个人跟他们评理,其他人到了那里,一句话不说,像看我笑话似的,这路修不修我再也不管了。”

刘鲲说着说着,竟委屈得哽咽了。妻子见他伤心到这分上,也自知男人的苦衷无处诉说,为了村里大家的事,他一个人出头露面找乡里人评理,受了委屈却得不到村里人的支持,觉得实在是冤。

于是,对着屋外议论纷纷的村民骂开了:“你们这帮没有良心的人,我家男人为了大家的事,受了羞辱,你们却坐山观虎斗,躲在一边。你们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呀?还说要集资去上访告状,我们再也不管这个屁事了。”

见自己女人越说越离谱,刘鲲气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吃错药了,乱说一通!”

刘鲲也知道,刘家湾就这二十几户人家,刘大雷为了保乌纱帽,从来都不为村子里人着想,认为恢复原来的线路是不可能的事。其他村民坐井观天,不问世事,认为只要有路走,只要有田种就够了,管他“马路经济”、“交通效应”干吗。因此,整个村子里,如果他不出面,就再没有人愿意并敢于去争取了。可现在自己将局面搅成这样,不但乡村两级对自己不满,认为自己是刁民,就连沿途的村民也会对自己有反感,认为自己仗着有一个在省政府工作的弟弟而带头闹事。这样的话,刘家湾不但永远会成为交通死角,而且村里的百姓还会怪自己把事办得适得其反、事与愿违了。

正当刘鲲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自我反思时,李子文、刘大雷和卢旺财等人带着一些罐头、果品之类的东西到了他家。刘鲲赌气地坐在一边,不理不睬。他老婆一边递过凳子一边嘲讽地说:

“怎么,李大书记还要打上门来呀!”

李子文满脸的歉意:“嫂子,你别挖苦我,我是真心诚意地上门给你们赔礼道歉的!”

卢旺财马上接上道:“刘鲲,今天要不是李书记让着你、保着你,你恐怕早爬不起来了,或者早到拘留所享福去了。你自己惹的祸,还好意思跟女人说!人家李书记大人不计小人过,主动上门给你赔礼,你就这样待客的呀?你还算男人吗?你还有点气量吗?!”

卢旺财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乡里的老资格干部,既懂法律,又乐于助人,还善于结交朋友,在百姓当中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而且他和刘鲲的关系也比较好。因此,他的一番话把刘鲲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欠了欠身让座,并招呼妻子端茶上来。

李子文见刘鲲并无敌意,搬过椅子,坐到他的对面,心平气和地说:“刘鲲兄,你我素无怨仇,作为老弟,今天我过于冲动了;作为乡里领导,我更不应该和你较量。因此,对于今天我的行为和造成这样的后果,我首先向你检讨,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如果伤到哪里,请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医药费由我负担。你的这颗门牙可能要到县医院去补,到时,你约个时间,我带你去找个好医生,所有的费用由我来出。”

见李子文说得如此诚恳,刘鲲便放下捂着嘴巴的手,硬邦邦地说:“受伤的事是因我而起,我说话算话,决不要你一分钱医药费。不过,我还是上午那句话,我们刘家湾的公路到底恢复不恢复?”

“当然要恢复。”李子文的回答让刘鲲有点怀疑。

“这么说,线路还按原来的走?”

“这点我们乡里也做不到。”李子文很干脆地说。

“那你这不是捉弄我们吗?”

“你听我说,你不要太冲动了。刚才中午我本来要跟你解释清楚的,可你还没说上三句就动起手来了。今年,我分管公路改造之后,多次找了县交通局,请求他们变更线路,但未能获批。后来,我跟严书记、何乡长商量了一个补救的办法,线路不改,因为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乡政府说了能算的。不过,在现有通往刘家湾的公路上,硬化一条四米的水泥路,由交通局列一个工程项目,向上面争取资金,就算是‘村村通’工程项目,到时,可能要请刘鹏出出面,到省交通厅去活动活动。”

“那还不是没有着落呀。”刘鲲还是不满意。

“事在人为嘛,我既然提出来了,就不是没有希望,交通局分管的副局长是我的朋友,到时我会缠着他不放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拍板表态的人,只要你们在公路改造中不节外生枝,我就有把握促成此事。”

“那好,你可要说话算话!”刘鲲到底是条汉子,他早忘了门牙下岗的事了,起身要妻子去弄个点心。

李子文连忙起身要告辞,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一千元你拿去整整牙齿。”

刘鲲马上变了脸:“怎么,你想羞辱我呀?别说我不想去装假牙,大男人的,掉颗牙算什么;就是真要去装牙,也不会要你的钱,要不我就不叫刘鲲,叫无赖了!”

两人将信封推来推去的推了几个回合,见刘鲲实在不愿接受,李子文就没有再坚持了。

告别刘大雷,从刘家湾出来后,坐在李子文摩托车后边的卢旺财高兴地说:“李书记,今天这件事其实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原先我一直担心刘家湾的群众会上访告状,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说不定把这个难题折腾掉了。”

李子文也有同感:“今天看刘鲲的情形,应该不会再去上访了。不过,也不能大意,你过两天再到他家走一趟,代表我再慰问慰问他。我呢,也会和他弟弟打个电话,跟他解释清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要把工作做在前头,这样才能争取主动。”

“李书记,你放心,跟着你做事真爽快。今天要是你不在,或者你不出手,那种局面不知道会僵成什么样哩!”

“其实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上的。说心里话,开头我还真没有什么把握能胜刘鲲。但我想,如果不挫挫他的锐气,这么多的村组干部在场,不光当时的局面难以掌控,以后的难题更会一个接着一个,乡政府的威信就会一落千丈,再也无法立起来了。所以,我才决定背水一战的。”

“你这一战还真过瘾。当时,一见刘鲲摔在地上,满脸血污爬起来的时候,连刘家湾的村民都在偷着乐,拍巴掌哩!李书记,还是你厉害,严书记当时只是气得脸都青了,打派出所的电话时,手都在颤抖。乡干部都说,跟着李书记做事,畅快!”

两个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一个钟头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乡政府。李子文觉得应该到严明那里去汇报汇报目前刘家湾的情况,因为抓不抓刘鲲的事,开头他们两人有分歧。因此,李子文担心严明心里不舒服。

严明已换过了一身休闲服装,显得很精神,见李子文进来,忙问:“怎么样?”

“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刘鲲还是蛮通情达理的,我们谈了一阵,看得出,他不会再去聚众闹事了。不过,硬化刘家湾的乡村公路还是要兑现的,否则他们还不会罢休。看着他嘴巴的前门空荡荡的,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严明马上打断了李子文的话:“你没什么过错,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以为身高马大,能占便宜,结果让门牙光荣下了岗,嘴巴啃泥巴。哈哈哈……”严明说着大笑起来,“他不闹事,说明他还有点良知,并非无赖。本来我想关他几天,挫挫他的气焰,但有你这身手对付他,效果更好、更圆满。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日后他也拿不到我们什么把柄。”

严明显然对今天的处理结果很满意,李子文的担心纯属多余的了。见严明很兴奋,李子文便约他和何林春到自己家里吃晚饭,算是补回今天中午的酒席了。严明爽快地答应了。

(五)

其实,每年李子文都会请班子成员及要好的干部到家里吃餐饭,今天正好让大家高兴高兴。

从严明办公室出来,李子文又约了卢旺财和公路办的几个人,这才急急忙忙通知翠兰去准备晚宴。

翠兰刚从小镇上收摊回家,接到李子文晚上有客的指示,立即着手准备。好在翠兰是操持家务的能手,而且又是新年,各种年货一应俱全,加上李子文的从旁协助和帮忙,随便一凑,就有了十菜一汤,再来一个铜火锅炖鸡,算是上乘的宴席。除了何林春,其他几位以前都到李子文家吃过翠兰炒的菜,凡是吃过的人都夸翠兰的烹饪技术到了高级厨师的水准。

待客人落座入席之后,李子文先敬了一杯酒。

尝过美味之后的何林春开始表扬了:

“李书记,嫂子的手艺比乡里食堂的味道好多了,干脆让她到食堂去。”

李子文连忙摇手:“这可不行,这是我的专利,她是我的专职厨师,从不对外开放的。”

“哎哟,那嫂子岂不是一天到晚都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何林春趁机取笑李子文。

翠兰早已听说何林春年轻漂亮,又喜欢开玩笑。今天一见,果然是文静秀气中透着一股活泼和调皮,让人觉得青春亮丽,又机智俏皮。听了她刚才的话,本想回敬一句,却让李子文抢先一步接上了:

“这没有办法,老婆嘛,白天是男人的有形资产,晚上是男人的无形资产,一辈子都是男人的私有财产。”

“嫂子,这李书记是不是太霸道了?把我们女人看成是他们男人的私有财产,你愿意吗?”何林春想极力促成女人之间的统一战线。

翠兰却不上套,并趁机说了句:“有什么办法,不愿做一个男人的私有财产,除非去做许多男人的公共财产了。”

严明喝了两杯之后,也兴奋起来,觉得翠兰的话很有意思,马上接了上来:

“这女人成为公共财产,是不是社会开放和进步的表现呢?”

“对!对!对!”桌子上的男人全都异口同声。

何林春假装失败地摇摇头:“看来这妇女解放还真是个漫长的过程,连女人自己都不觉得受了剥削和压迫。”

李子文举杯敬了严明之后,听到何林春的话,举着杯子说:“何乡长,先敬再说,干!”干过之后,李子文边倒酒边说:

“何乡长,其实,女人翻身解放要有个标准,这个标准就是精神上的愉悦感。比如说,白天受剥削,洗衣做饭,男人夸赞几句,你们心里就甜滋滋的,至于晚上受压迫,那就纯粹(文*冇*人-冇…书-屋-W-R-S-H-U)是你情我愿的享受了,你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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