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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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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钱。喜不喜欢?”男人总是注重结果。

“喜欢,谢谢你啦!”女人感动的时候总喜欢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喜欢就好,怎么谢我?”男人又在考虑下次的幽会。

“把我的身和心都给你,够吗?”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清白的身子和乖巧的心!”严明点着熊茶花的眉心,“见你一面,可真是费时费钱又费精神哩!”

“怎么,不值得吗?”熊茶花说着又翻身爬在严明身上去了。

“值得,值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唐玄宗博贵妃一笑也仅仅是一串小小荔枝,我可是亲自跑千里,掷万金,才讨得你丽人一笑的……”

严明还要张嘴说什么,熊茶花的香唇已经把它严严实实地堵上了。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精致的包装可以看出里面物品的真正价值。果然是一根金利来皮带。她把皮带往严明腰上一箍,然后将皮带一扣,一只手牵着皮带,一边说:

“我要把你牢牢地套在我身边。”

严明立即起身扯住熊茶花颈上的项链:“那我也把你紧紧地锁在身边。”

女人激动过后,随即伤感又袭上心来:“只怕是套得住你的人,却难套住你的心哩!”

“那我就用链子锁住你的心,把我们两个锁在一起,谁也跑不了。”平日里严肃得让乡干部们敬而远之的严明,在佳丽面前浪漫得像个男孩。

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则舒之。连续两天,严明挽着熊茶花乐此不疲地游景点、玩闹市、逛商场,他要把前几天找不到“天堂”的感觉补回来。他真的好像自己倒回去了二十年,活得如此滋润有味。

熊茶花也感觉到了这种极度畸形下的感情滋润后的舒坦和快感。她也知道,这种与【“文!】严明不伦不【“人!】类的身份和不人【“书!】不鬼的关系终【“屋!】究是雪里埋人不长久的,但一个已经坠落的心灵要想抽身凡尘、超然尘俗是很艰难的,因为红尘俗世里有太多的诱惑,一般的人是抵挡不住的。

熊茶花这样平凡的女子面对着滚滚红尘,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顺应天意,听天由命罢了。得行乐时且行乐,何必自寻烦恼和忧愁。她已经释然了。只要严明在意她,她就很知足;只要严明需要她,她就会挺身而上,无私奉献。

两个人在这个人间天堂的城市及时行乐了几天后,终于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分开。眼望着泪眼婆娑的心上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严明无限伤感地长吁了一口气。

从极度浪漫中回归过来的严明,意识清晰地知道自己早该打道回府了。

(三)

严明外出招商引资回来的第二天,就召开了书记碰头会。参加人员除了严明、何林春、李子文三个正副书记外,还有常务副乡长吴亮庆。吴亮庆列席书记碰头会已经是多年的规矩。

会上研究了三个问题:第一,关于选调生汪祥的工作待遇落实问题。

李子文根据县委组织部文件精神,提议汪祥从下次班子会开始,列席会议,工作安排分为两块:一是业务上跟着李子文负责党群口和办公室的文件材料拟写;二是面上工作,跟吴亮庆在桃花村挂点。

严明拍板同意,其他人一致通过。

第二个议题是关于樟树坡村失火烧山的责任追究。

吴亮庆根据县乡两级下发的森林防火责任追究文件规定,作出如下处理意见:一、责成村支书刘大雷、村委会主任肖仁生在全乡有关大会上作检讨;二、处罚樟树坡村委会防火责任金两千元;三、由派出所和护林队出面,对失火村民给予一千元处罚。

严明一句“可以!”大家表示同意。

在研究第三个议题,对高岭村群体性事件中的关键人物以及朱家明的处理时,意见却没有统一。

初步意见是何林春提出来的。根据事情发生的原因和后果,她提出三点处理意见:一是朱家明与李旺生妻子的男女关系问题,李旺生妻子交代两人三年前就有了通奸行为,在什么地方、多少次,都说得清清楚楚,而朱家明只承认了三次,并说三次都是李旺生老婆勾引他的。根据联合调查组的意见,建议给予朱家明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并免职。二是李旺生弟弟李新生带头煽动群众聚众闹事,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影响很坏,由派出所进行惩戒教育,处罚四百元。

严明会前听了李子文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对朱家明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他是同意的,但对免职,他有点不置可否。而李子文的意见是,如果不免职,已经平息下去的民怒又会沸腾起来。而且,对李新生处罚四百元,他又会不服,而如果不处理李新生,必然给全乡稳定工作带来隐患。

严明当时犹豫不决,说拿到会上来讨论一下。吴亮庆是个随风倒的人,他见严明没有表态,他也不吭声。

最后,严明决定拿到下午的班子会上去听听意见后再作决定。

在乡镇,书记碰头会和班子会,除了参加人员的身份不同外,还有着很大的区别。一般情况下,书记碰头会上研究的事项是没有定调的,结果变数很大。而班子会研究的事情基本上是经书记、乡长和分管的班子成员商定了初步意见,定下了调子,只不过拿到会上通过一下,走走过场而已。

有些乡镇班子不团结的,书记为了便于表决通过,不顾书记碰头会原则上没有形成决定的现实,不管大小事情都是在书记碰头会上通过。久而久之,书记碰头会成了一些乡镇重大决定、重要事务的主要会议制度。

书记碰头会一散,吴亮庆看见汪祥在办公室看报纸,他走上去拍拍汪祥的肩膀说:

“小汪,你可是我东风的精华呀,到时我们退休在你手上领工资,可不要摆架子哟!”

“哪里,哪里,我只是个家门、校门、机关门的‘三门’干部,什么都不懂,今后还请领导多多关照!”

“关照的话不要说,有什么困难找我!这农村基层工作,我可是荞麦田里抓乌龟——稳拿。”

吴亮庆说话显然有点轻狂,但这种一见如故的热情劲让汪祥对他的好感陡然激增,他不由得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东风乡举足轻重的人物起来。

比起李子文,吴亮庆更显富态,身材一米七十左右,但很胖,圆圆的脸上配着一双机灵聪明的眼睛,初一看,很有大领导的派头。据说,这次和严明书记外出招商引资,到一家企业考察,一下汽车,对方一个劲地紧紧握住吴亮庆的手,连声说:“严书记,严书记,您好!”把身材清瘦、不很显眼的严明晾在一边,后来发现搞错了对象,又连忙一个劲赔不是。

末了,严明对着吴亮庆开玩笑地说:“以后呀,你就作为我的形象大使算了。”

见汪祥打量着自己,吴亮庆索性把他拉到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神秘地说:

“小汪,你列席班子会,是我在严书记面前争来的,有的人不同意哩!说你列席班子会会打击其他干部的积极性,和你一同分在杨林镇的同事就没有列席班子会。”

说实在的,汪祥非常感激吴亮庆这种把自己当知己的举动,但他毕竟是很有观点和立场的人。理性地看,对吴亮庆这种随意泄露会议机密、透露机密内容的行为多少有点愕然和不解,但口头上还是说了一些感激之类的话。

事后,汪祥打电话问了李明,他只是被安排在镇党委办公室搞材料,果然没有列席镇里的班子会。从电话里听得出,李明有点失落。李明还特意到县委组织部反映,组织部很重视,分管的副部长亲自打电话找镇里书记,但镇书记态度很暧昧,说适当的时候会考虑考虑。

汪祥不知道列席一个班子会会如此复杂,后来乡干部向他透露:其实,有些乡镇领导对他们这些选调生一下明确为“副科级”是有看法的。大多数乡干部参加工作后,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有的甚至一辈子都难混个副科级,而你们这些选调生刚开始工作就是副科级,乡干部心理上很难平衡,特别是那些大学本科毕业的老大哥们更是有点不服气,他们毕业的时候,你们这些选调生还没读中学呢。

因此,有的乡镇领导对选调生是排斥的,主要原因是乡镇书记都有几个心腹作为后备干部想进班子,一旦这些上级组织部门特别关注的选调生插入,就会阻碍那些后备干部的政治前途。而且列席班子会,还有经济方面的优待。有些经济条件好的乡镇,班子成员经常会有红包发,特别是李明所在的杨林镇,镇办煤矿多,重要节日,那些富得流油的煤矿老板们也忘不了给镇里领导改善改善福利。一旦列席班子会就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汪祥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又为李明的遭遇鸣冤叫屈。

(四)

中午吃饭时,高小生通知汪祥列席下午三点的班子会。

汪祥心里非常高兴,二点四十分,他就早早到了党委会议室。他是第一个到达的,第一次参加班子会,心情总有点激动和不安。

何林春是第二个到会场的。见乡长进来,汪祥本能地起身。她冲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拘礼客套。

等到班子成员陆陆续续到达后,汪祥连忙帮着作会议记录的高小生给各位领导倒茶水。

离三点还有几分钟,该到的人全到了,就差严明。

这已经成了习惯,每次班子会,大家都要等主持人五到十分钟,这段时间班子成员们喜欢涉黄带色侃一通,好像不谈这些便没乐趣。

组织员肖鹏飞这个时候最善于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喜欢搜集一些针砭时弊并带色的段子在这个时候播放,但今天他却没有作声。

汪祥记得那天吴科长和他谈招商引资的时候,他有一肚子的火,原来是因为吴亮庆代替他外出招商引资引起了他的不满。

“今天没有什么段子啊?”何林春指着肖鹏飞问道。

“有是有一个,乡长愿意听的话,我就当仁不让了。”

肖鹏飞狡黠的目光一闪:“在党校的一次培训班上,老师要学员们培养发散性思维。”说到这里,他故意朝吴亮庆问,“吴乡长见多识广,知道什么是发散性思维吗?”

吴亮庆懵然地望着肖鹏飞。

“什么是发散性思维?老师用了一个经典而又通俗的话题来启发学生。他的问题是:降落伞和安全套有什么不同?疾控中心主任不假思索地答,一个能保护上头,一个能保护下头,但老师仅给了他五十分。计生委主任是个女的,她回答:伞破人间少一人,套破世上多一人。老师击掌说好,给了她满分。”

“这就是你的发散性思维呀?”何林春笑得很深沉,“你是不是什么时候也想套破多一人呀?”

“不敢、不敢,我可不想失去这份撑不死、饿不死的工作呢!”肖鹏飞说,“何况现在床上工作都没有激情了。”

“怎么,现在就审美疲劳了?李书记和吴乡长比你大一圈呢,人家还不是激情澎湃,魅力四射。”好一个何林春,又把话题套住了两个人,怪不得政府办的人都说她开玩笑第一流。

肖鹏飞连忙说:“我哪能和他们比,他们是人老心不老,日老夜不老,上老下不老,老当益壮哩。”

吴亮庆笑着摆手:“不要拿老同志开涮啊!”

李子文接口道:“老是老一点,但很绿色环保,所以才经久耐用。不像你们年青人,思想前卫,超前消费太多了,以至于弹药透支,枪支破损,只得提前病退了。不是说现在的年青人有五个废了吗:一手好字让电脑废了,一双好腿让小车废了,一幅好肝让酒精废了,一个好家让情人废了,一杆好枪让小姐废了。”

“哈哈哈……”

“枪?谁的枪废了?”

严明进来了,会议室一下肃静起来。

严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他办事果断,说话做事不走形式,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现在开会,今天的议题有三项:第一,请子文同志提出关于汪祥同志的分工问题。”说到这里,他指着坐在会议室转角处的汪祥,“这就是分到我乡工作的副科级乡长助理汪祥同志,大家以后要多关心、支持、照顾他。第二,请亮庆同志提出关于对樟树坡村失火烧山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意见。第三,请林春同志提出关于对高岭村支部书记朱家明的处分意见,请大家发表意见。”

关于前面两个议题的讨论意见很一致,很快就通过了。

在讨论第三个议题时,由于严明过早地亮出了他与何林春提出来的不同意见,因而会议一下子陷入僵局。

本来,大家心里明白,对朱家明的问题如果不立即免职,很可能会引发新的群体事件。因为朱家明这些年来的为人做事,不但让村民们恨之入骨,而且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使绝大多数班子成员和乡干部也为之心寒。如果从感情的角席讲,今天会上的班子成员绝大多数会同意撤他的职,而不是免职。但乡镇的干部服从意识特别强,什么事都听书记的,哪怕心里有苦也要咽下去。

因此,严明的态度实际上决定着对朱家明的处理结果。

其实,严明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从有利于工作出发,必须立即对朱家明采取组织措施。但从感情上来讲,他又有点舍不得处理朱家明,虽说朱家明骄傲自大,看不起其他班子成员,但对他还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况且,从某个角度考虑,他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制约乡长和其他班子成员。

当领导的就是要有政治智慧,要不,大家都说“做事靠智商,做人靠情商,做官靠政商”呢。

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要使支持自己的人多多的,反对自己的人少少的。

不过,严明还是很理智的,在碰头会上他已经明显看出李子文支持何林春的意见,如果坚持保护朱家明这个已经臭名昭著的人,自己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失去李子文等大多数班子成员的支持。

因此,在最终如何处理朱家明的问题上,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见大家不做声,他明白大家为难了,支持何林春的想法肯定很多,只不过碍于他的面子,不好表态。

严明就是严明,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思路,他决定丢掉朱家明这个掉进河里的“卒子”。于是,他点了李子文的名,他知道,李子文的意见肯定是要免职,甚至是撤职。但从他嘴里说来比围绕何林春的意见来表态完全是两回事。我严明同意李子文的看法和支持何林春的意见,虽然结果相同,但效果不同,意义不同。

“子文,说说你的意见。你亲自参加了事件的平息和调查,你是最有发言权的。我并不是不同意处理朱家明,我的意见是处理得恰到好处,省得朱家明将来又闹事。”

李子文仔细琢磨着严明的话。对于处理朱家明,他的立场是坚定的,态度是坚决的。但严书记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朱家明本身是一条无赖的地头蛇,是典型的“一请就到,一喝就高,一脱就要,一求就敲,一给就捞,一捧就傲,一撤就告,一批就跳,一查就倒”的贪、腐、黑干部,免职之后肯定会上蹿下跳、大吵大闹。怎样想一个既能让朱家明不吵不闹,又能让群众满意支持的意见哩?

对,有了。这个意见既能拖住朱家明,让他有点盼头,又能说服群众,还能让严明下得了台。

“严书记刚才的话很有道理,处理朱家明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就会按下葫芦又起瓢,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我的意见是把免职改成停职反省,以观后效。如果朱家明除了这个作风问题没有其他问题,过个一年半载,恢复他的职务也未尚不可;如果他还有经济或其他问题,最后撤他的职也没有话说。”

“好!子文这个意见很好!”严明故意把“这个意见”说得慢一点,他要让大家知道,这是子文提出来的,不是何林春开头提出的,我支持的是李子文的意见。

“同意!同意……”

一致通过,皆大欢喜。

走出会议室,何林春对李子文笑了笑,话里有话地说:

“李书记,你想事就是周全,总是让人心悦诚服。”

李子文苦笑地说了句:“做人难,做领导更难,还是理解万岁吧。”

正在这时,严明把他们叫住:“马上第三季度财政收入兑现,这些天你们辛苦一下,到企业去转一转,组织入库,可不要又受批评。”

“好吧。”两个人答应着。

第四章

何林春感到非常失望,甚至有点沮丧,她算是真正尝到了当乡官的滋味。自己过去看到的乡镇领导潇洒自如,只是他们的一面,而他们另一面的辛酸苦辣和委屈只有他们自己去体味、去消化了。

(一)

遵照严明书记的指示,乡长何林春和分管财政财贸工作的李子文商量了一个财政税收入库初步方案后,召集财政、国税、地税三方在她办公室开了个简短的招呼会。

李子文对全乡财政税收入库情况进行了通报,并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今年财政入库任务压力很大,不垫付两百万元难以完成。

财政所长陈为民详细进行讲解:“全乡全年财政收入任务是七百二十万元,平均每月须均衡入库六十万元,目前离第三季度交账还有一个星期,而离三季度五百四十万元目标任务还差一百一十万元。按照我的初步测算,如果没有新税源开辟的话,三季度必须拿出预算外收入资金八十万元来垫税,而且再过三个月年终考核时,至少还要垫税一百二十万元。”

听到这里,何林春真犯愁了,大家也都听傻了,束手无策了。这财政税收的无底洞怎么才能填得满啊!

何林春无助地摆弄着手里的钥匙,她想起了年初宣布任职前,县委宋书记和组织部李部长分别找她谈话时,两位领导意味深长的话:“现在乡镇的日子并不好过,工作压力很大,主要领导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潇洒,你要有思想准备,要不然,到时会很失落的。”

何林春记得当时自己想都没想就信誓旦旦地表态:“放心,保证干得让领导满意。”

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是低估了乡镇工作的难度。总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别人能办到的事,我何林春更有信心办到。可如今才发现每件事都是这样的棘手,一项任务接着一项任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下,这财政税收入库的事就让她焦头烂额。

作为主管经济及财政财贸工作的政府一把手,自己理应冲在前面,尽量主动为书记分忧解愁、勇挑重担,只有这样,才能树立威信,得到书记的信任和支持。

何林春早就听说现在的乡镇一二把手都习惯龙争虎斗,互不买账。有的书记们基本上大权独揽,小权不放,累得屁股冒烟,还乐此不疲。遇上这样老大的乡镇长们则借题发挥,不理“朝政”,每天闲得无聊后,就到处访“亲”探友、横向联系,喝得天旋地转时,大发牢骚。

何林春不想学这样的人,她想实实在在地做点事,真心真意地支持严书记。况且,财政税收工作做不好,自己就得不到书记和同志们的认同。

好在何林春在政府办的时候跟过财贸口的副县长,也熟悉一点财政税收入库方面的窍门。见大家都不做声,她便打破沉默,开始布置任务:

“既然各位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就把和李书记商量的一个初步意见说说,大家看行不行?”

“一是由我出面,找一找国税、地税两个单位的头头,看看从他们各自掌控的机动税收内能否划拨一点给我们,领导我来找,具体操作的事你们两位税官去办理。二是全乡组织一次税收大清查,从企业到商业,再到服务业,按照有关税收征管条例,对照年初下达的目标任务,认真组织一次税收入库大行动。这项工作,具体由李书记牵头,拿出方案,抽调好人员,后天开始。三是由我带队,财贸口的同志今明两天对落户我乡的城区工业园的私营企业进行走访慰问,看看这些老板们能不能和我们的税收入库工作同步,也按时段均衡入库,解解我们眼下的燃眉之急。四是由我和李书记向严书记汇报,必要的时候,可能还得动用一点乡机关的自有资金,没有办法,该垫还得垫。大家认为怎么样?”

“只能这样。”全体人员几乎异口同声。

(二)

工业园距县城不到三公里,“51号”不到半个钟头就把东风乡的五位“财政大臣”送到了这个花园式的工业园。

他们走访的第一家外商企业是春江县皮革制品有限公司,老板叫刘旺盛,是浙江海宁人,前年作为招商引资项目在工业园征地三十亩,前期投资两千万,招收职工一百五十人,去年已开始纳税四十万元,按照合同规定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计算,今年应纳税四十四万元,现已入库二十万元。如果按照均衡入库的话,第三季度入库任务还欠十一万元。

这些资料何林春在车上已经记住了。

“51号”在现代式的厂门前停下。门卫是个近六十岁的老头,见李子文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了笑马上开了电子自动门。

“哎呀,我们的美女乡长亲临公司,真是蓬荜生辉呀!”一下车,高大而显胖的刘旺盛忙不迭地迎上前来,把一群人迎进了总经理室。

何林春到任后,曾开过一个经济工作会,在会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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