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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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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么时候沈学良对她失去了信心,她将完全失去对远思集团内部动向的掌握。

沈学良是宋国文一手提拔的嫡系,如果不是宋国文对他的赏识,他现在或许还只是一个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小市民,哪里有现在年薪几十万的优渥待遇?倪芳有理由相信,为了报答宋国文的知遇之恩,沈学良会一直站在她的一方。

倪流怎么突然回石门了?倪芳心中一阵疑惑不解,难道说倪流在远思集团遭遇了冷落,心灰意冷之下放弃了继承股份,回石门上班了?不对,如果他放弃股份的话,至少也要对她说一声才对。怀着不解和不满,倪芳又拨通了倪流的电话。

倪流当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姐姐上来就是一番质问,不由无奈地说道:“姐姐,股份的事情,等我回襄都再和你当面说个清楚,好不好?我回石门,有事情要处理,现在正在开车……”

“不行,必须现在说清楚!”倪芳见倪流想敷衍她,愈发生气了,“我在家里,爸爸妈妈就坐在我的对面,你有话当着他们的面说……”

倪春雨从倪芳手中拿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倪流,我是爸爸。”

倪流只好靠边停车,见吴小舞已经醒来,就示意她不要说话。

“爸,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和姐姐谁继承股份,而是我和姐姐该怎么样一致对外,防止外人趁机侵吞远思集团的阴谋得逞。如果姐姐非要让我把股份转让给她,而我真的把股份转让给她,最后很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从姐姐手中又把股份骗走。”倪流耐心地向爸爸解释,也是说给姐姐听,“襄都现在打姐夫股份主意的人有很多,商业上的许多诈骗手法,姐姐又不懂,很容易上当受骗。她是襄都的名人,认识她的人又多,如果她接手了股份,会有许多人闻风而动,围在她的身边,以各种名义来骗取她的信任。而我在襄都认识的人不多,我接手了股份,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打股份的主意,也不容易接近我,这样,可以确保远思集团的顺利交接,可以让姐夫的心血不落到别人的手中。”

路还很长

应该说,倪流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让他失望的是,父亲却丝毫听不进去。

“倪流,你说一千道一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你应该拿你姐姐的财产吗?”倪春雨思想传统,认为什么事情都讲不过一个理字,夫妻的共同财产,丈夫死后,必须要由妻子继承,“如果你当我是你的爸爸,你马上回襄都,签一个转让股份给你姐姐的协议,我就还认你这个儿子。如果你为了钱六亲不认,那好,你以后永远别进这个家门,我也当没你这个儿子。”

“……”倪流心中一阵悲哀,爸爸一生耿直,但有时也因为过于耿直而不知变通,商场的事情,利益纠葛,人性冲突,瞬息万变,不是书本上的道理可以一言以蔽之的简单,大道理他也懂,而且他也相信,除了远思集团内部有人对宋国文的股份有所想法之外,说不定襄都的其他商界人士,也有意借此机会染指远思集团,想要吞并或兼并了远思集团。

爸爸只认死理,非要以父亲的权威压他一头,他又该如何应对?

“爸,姐夫当时再三强调,一定要让我接手他的股份,我想他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长远考虑,我不是想吞并姐夫的遗产,是想遵循姐夫的遗愿,以告慰姐夫的在天之灵。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我接手了股份之后,一定会把远思集团发扬光大,也会照顾姐姐一辈子。”倪流言语恳切,发自腑脏,想尽最大努力说服爸爸。

“股份在你姐姐手中,她也一样可以把远思集团发扬光大。我不管国文出于什么考虑留下遗嘱,我要的是你的一句话,你是不是会把股份还给芳儿?”倪春雨怒气冲冲地说道,“人生在世,仁义当头,不仁不义,不配为人!”

“我……”倪流从小就对爸爸的固执畏惧三分,爸爸严厉有余温情不足,有时刻板得不近人情,长大后他选择留在石门而不回襄都,未尝没有要远离父权阴影笼罩的考虑,但现在,他知道他不能向爸爸妥协,爸爸老了,他的眼界有限,眼中只有亲情只有死理,却没有全局的眼光,他就一咬牙说道,“爸,从法律上讲,我是姐夫股份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倪流,你不要跟我冠冕堂皇地讲法律,我不听,从现在起,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倪春雨震怒了,“你以后永远不许再踏进家门一步!”

电话断了,一声声短促的忙音就如一阵阵锣鼓一样敲打在倪流的心上,每一下都让他的心口收缩着疼痛。

真是一次人生的豪赌,倪流一脸落寞地靠在了座椅上,无助而悲伤。宋国文留下一份遗嘱,不但挑起了襄都商界的轩然大波,也让远思集团陷入了混乱之中,还让宋国武失去了理智,让姐姐失去了判断,让父亲失去了公正,更让他的整个世界失去了秩序!

表面上看,姐夫的遗嘱是一笔意外之财从天而降,让他从一名穷小子一跃成为远思集团百分之七十股份的唯一继承人和远思集团的未来掌门人,让他摇身一变青云直上,华丽的转身变成襄都乃至中省,不,应该是全国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但谁能料到,风云变幻之间,未来的美好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无比遥远,现在的他,股份尚未到手,通往远思集团董事长宝座的道路上更是荆棘遍地,而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宋国武不惜一切代价要对付他,洪东旭则视他为最大的敌人,姐姐对他误解并且防他如贼,就连爸爸也以断绝父子关系相威胁,倪流现在才知道,生前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宋国文,临死时的遗嘱,是他最后打出的一副怪牌,也是他为世人开的最后一个玩笑,留下的最后一道难题。

“好了,不生气了,倪流,想开点儿,总有一天,家人会理解你的选择。”吴小舞摇了摇倪流的胳膊,轻声安慰,“你不是还有我?我会一直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谢谢你,小舞。”吴小舞的鼓励对倪流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他心中一阵温暖,心情激荡之下,伸手抱了吴小舞一下,“风雨同舟,风雪兼程,一路有你,三生有幸。”

吴小舞被倪流一抱,脸一红,用力一把推开倪流:“你怎么能这样,动不动就抱人?我可告诉你,倪流,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一定要注意保持友谊和安全的距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抱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吴小舞既娇羞又气愤的神态十分惹人爱怜,倪流才不怕她的愠怒,一时心情舒展了不少,呵呵一笑:“说说看,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去去去,没正经。”吴小舞又展颜一笑,素颜清冷月,寒冬独自开,其美如冬月,清冷而高洁,她伸手一打倪流,“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安慰你了,让你自怨自艾算了。”

倪流发动了汽车,又想起了什么,收起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舞,我先送你去办事处,然后我去单位请个长假。”

吴小舞点头“嗯”了一声:“是该有个交待了……我在办事处等你,另外,五百万的现金支票,怎么处理?”

倪流想了一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一些钱,这样,你先兑现了支票,然后你开个户头存起来,身上有三五万的现金就够了。”

“用我的名字存?”吴小舞眨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看而充满疑问,“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携款私逃了?万一我真的跑了,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也确实,宋国文遗留的五百万现金支票,死无对证,如果吴小舞真的携款私逃了,倪流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倪流笑了笑:“五百万现金支票的事情,如果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而且支票还被你藏了起来,你要是想携款私逃,也不会等到现在。”

“就这些?”吴小舞似乎心有不甘,对倪流的回答不是十分满意。

倪流不是愣头愣脑的小年轻,对女孩心思多少能猜到几分,何况几日来和吴小舞朝夕相处,对吴小舞平和之中带有几分狡黠的性子,也算熟悉了,知道吴小舞是什么心思,就哈哈一笑:“五百万虽然也算是一笔巨款,但携款私逃毕竟风险太大,相比之下,如果投注到我的身上,以后说不定会财色兼收。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权衡得失,肯定会得出和我一路同行是最明智选择的结论。”

“我呸,真自恋。”吴小舞嘴角上翘,笑意盈盈,“我留下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远思集团的明天。”

“好吧。”倪流不和她斗嘴了,身为男人,要允许身边的女孩保持一定的矜持,他一打方向盘,汽车驶入了青石巷,停在了位于56号的一栋办公楼下面,“你自己上去吧,我不下车了。”

吴小舞点点头,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打开了遮阳板,倪流以为她要照镜子,不料她却从遮阳板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冲倪流扬了一扬:“没想到吧,五百万的现金支票被我藏在了遮阳板里。”

倪流可是吓了一跳:“你可真胆大,万一有人动车,发现了遮阳板里面的现金支票,五百万就有可能不翼而飞了,到时恐怕连谁拿走的都不知道。”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一把,输赢各一半。”吴小舞一咬嘴唇,“再说在当时的情形下,又能藏到哪里?带身上,显然不可能。索性还不如放到遮阳板里,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宋总的奔驰虽说公司有权处置,但刚死了人的车,谁也不会去动。”

没看出来,吴小舞的性格中也有冒险的一面,更让倪流惊讶的是,吴小舞对人性的把握也有独到之处,就点头说道:“必须承认,你的决定十分英明。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时怎么就想到要把支票藏起来,而不是拿出来?难道你早就猜到了我继承股份的事情会不顺利,就想留下五百万以防万一?”

“不告诉你。”吴小舞调皮地笑了笑,“等我高兴的时候,再告诉你。”

好,不说就不说,倪流也没勉强,挥了挥手,开车走人。其实他大概猜到了吴小舞的心思,也许在她想来,如果他继承股份的事情进展不顺,或者最后流产,那么她被集团除名的可能性会是百分之百,与其将全部希望放到股份继承的成功与否上,不如多留一条后路才是明智之举,五百万的巨款,就算两个人平分,也是许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

一路向西疾驶,倪流独自一人驾驶价值百万的奔驰ML350,心中豪情万丈。

即使是在省城石门,ML350在周围大多是十万二十多万的滚滚车流中,也如鹤立鸡群一般,再加上ML350较高的车身和坐姿,就让倪流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人生,高人一等的感觉果然不错,倪流一边感慨,一边告诫自己,现在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是错觉,只是汽车坐姿比较高一些而已,并非是他的身份地位真比别人高上一等,相反,他现在还悬在半空,最后是上是下还未可知,或许会一脚踩空,摔一个鼻青脸肿也不一定。

最可悲的是首战告捷先庆功,孤芳而自赏,得意而忘形,倪流虽然年轻,却不会犯得意忘形的错误,他现在清醒得很,知道一个人借助汽车等身外之物感觉高高在上,其实是一种错觉,下了车之后,就会被打回原形。

就如一个矮人非要穿高跟鞋自我拔高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打铁要靠自身硬,真正的高高在上是站在平地之上,依然在气势和能力上高人一等。

元旦放假三天,倪流超了两天假期,也没来得及向单位请假,在看守所里是没有办法打电话,出来后,又忙着应付洪东旭和宋国武,再者他也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索性就想回到石门后再当面向领导说个清楚。

领导姓尹,虽说经常被人误以为姓淫,倒也没有什么,但领导的名字却叫小花,就经常被人笑喷了。往往在笑喷之后,总会有人将尹小花的名字引申解读为一朵淫荡的小花。

或许是领导尹小花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过于引人注目了,每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总会被他一双似乎永远也睁不开的醉眼所吸引。等接触之后,再听到他张口闭口都不离女人的高谈阔论,如果有幸再亲眼见到围绕在他身边的肖米,就会让许多人生发由衷的感慨,名如其人,真是一点儿也没错,淫荡加花心的尹小花,和连名字都谐音小蜜的肖米,还真是天作之合。

尹小花的好色在市政一公司几乎人人皆知,后来出过一次他和肖米被媳妇捉奸在床的丑闻之后,他的风流韵事就在石门整个市政系统无人不知了。不过也不知道尹小花怎么就摆平了家中悍妻,捉奸丑闻之后,他依然和肖米保持了暧昧关系,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背后到底做出了怎样的妥协或是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尹小花的媳妇万大红对尹小花的继续出轨忍气吞声,偏偏倪流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如指掌,原因在于倪流为人有一个优点,他善于和中青年妇女打交道。或许是他白净的长相和和声细语的说话方式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信任,又或许是中青年妇女都愿意相信面善的倪流会为她们保守秘密,所以倪流在市政一公司也有一个外号——妇女之友。

妇女之友倪流不但和肖米关系不错,经常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偶而打闹调剂一下,而且他还和万大红经常谈心,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万大花经常喜欢主动找他谈心。于是,在几次谈心之后,万大红和尹小花之间发生的或龌龊或哭笑不得的家庭糗事,在倪流面前就毫无秘密可言了。

横生枝节

不过,倪流却没有在尹小花面前流露出一丝他掌握了领导隐私的得意,开玩笑,尹小花再是一朵淫荡的小花,再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绿豆官,他也是倪流的顶头上司,不宣扬领导的隐私是职场中人为人处事的第一条准则,这一点儿倪流不可能不懂。

市政一公司位于市政路8号,倪流一路西行,车行半个小时,从善良街向左一拐,就进入了熟悉的市政路。

市政路是一条小路,双向两车道,机动车道和自行车道不分,交通秩序一向混乱不堪,倪流几年来一直开着单位的皮卡在市政路上横冲直撞,习惯了车前车后会突然出现一个将公路当成自家后院散步的老头或老太太,反正皮卡不怕磕碰不怕划,现在开了奔驰,忽然间觉得畏手畏脚了,生怕被老头或老太太在仇富心理的驱使下故意划上一道,或是故意碰瓷。

人真是奇怪,倪流摇头自嘲地一笑,一无所有的时候,百无禁忌,现在终于开上了梦寐以求的奔驰,却又束手束脚担惊受怕了。

快到市政一公司的时候,倪流将车一拐,驶到了公司对面丽华酒店的停车场,他可不想招摇过市开着奔驰到公司,尹小花的专车才是桑塔纳,他开一辆奔驰,让领导的脸面往哪儿搁?何况谁不知道尹小花好面子,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

倪流哪里知道,几天前他坐上奔驰的一刻,就被尹小花、肖米等人看得清清楚楚。

穿过锈迹斑斑的市政一公司的铁门,倪流冲门卫老张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和往常老张必定积极回应不同的是,老张只是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报去了,仿佛他是无关的路人丙一样。

怎么了这是?倪流心里纳闷,他一直对老张很好,和肖米见到老张连眼皮都不抬的轻视相比,他对老张可是礼貌有加多了。毫不夸张地说,放眼整个市政一公司,谁也没有他对老张态度友好,老张一个看门老头,怎么也端起了架子?

带着疑问,倪流迈开大步朝办公楼走去,没走几步,迎面开来一辆皮卡,直直朝他正面撞来,定睛一看,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松。

刘松比他小上两岁,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毕业才一年,一年来,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东跑西,等于是他的助手。刘松很喜欢开车,总想开皮卡过瘾,倪流嫌他开车技术太差,每次都不让他动车。

现在倒好,他才两天没有上班,怎么他的专用皮卡让刘松开上了?

以刘松的资历,就算倪流不在单位,皮卡也轮不到他开。

眼见皮卡就要撞住倪流时,刘松猛地一打方向,皮卡擦着倪流的身子堪堪停下,刘松从车窗探出头来,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倪哥,听说你出国旅游了?你可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国外风光独好,乐不思蜀了?车我开了三天了,尹头说,这段时间车先归我开,你没意见吧?”

出国了?倪流盯着刘松皮笑肉不笑的圆脸,心想谁在单位造他的谣,恐怕是不安好心,再联想到老张对他的态度和刘松的嚣张,心里愈加明白了几分,就拍了拍车门说道:“没意见,你开和我开不都一样……这是要去哪里?”

“去长青路测量施工。”刘松嘿嘿一笑,“尹头说,长青路段的测量,也由我全权负责了。”

长青路工程是市政府今年的重点工程,测量和监控,一直是倪流直接负责,谁负责,就证明谁在市政一公司是技术骨干,怎么他跟了一年完成了三分之二工作量的项目,才晚了两天上班,就转手交给刘松了,岂不是说,他前期的努力都等于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看来,尹小花是要故意整治他了。

想想刘松跟了他一年,一年来,他毫无保留地教会了他许多专业知识和为人处事的道理,结果在事关切身利益之时,刘松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对立面……

倪流心中一阵无奈,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其实他很想朝刘松一脸贱笑的圆脸上打上一拳,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做人不能忘本,敬重人生的领路人,不管在哪个行业,一个不知道心存感恩的人,路注定走不长。

等倪流转身一走,刘松得意地一笑,猛然一脚油门踩下,皮卡轰鸣着开出了市政一公司的大门,嚣张和得意洋洋的姿态,暴露无余。

倪流头也没回,经过遗嘱引发的一系列变故之后,他对许多事情都看开了,现在,刘松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被他画上了句号,他不会为一个无关的路人丁而生气。

等他刚迈上办公楼的台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回身一看,刘松的皮卡撞在了门口的大树上,车头水汽蒸腾,零件散落了一地,显然撞得不轻。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说得真准,倪流忍住笑,也没回去看看刘松的伤势如何,转身上楼去了。皮卡车不好开,他开了两三年也不敢在单位门口急加速,单位门口的一棵几十年的老槐树正好挡住视线,很容易出事故,刘松才开几天车就想卖弄,肤浅之人总有可悲之时。

尹小花的办公室在三楼,倪流刚上到二楼,迎面就走来了肖米。

虽说肖米是尹小花的小蜜——直到现在倪流也想不明白肖米到底看上了尹小花哪一点,尹小花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作为市政一公司的总经理,手中的权限也小得可怜——不过肖米却并没有恃宠而娇,在单位除了爱卖弄风情之外,平常的所作所为并不烦人。

“倪流,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就要被单位除名了。”肖米一见倪流,忙左顾右盼几眼,见周围无人,就一把拉过倪流,“走,先到我的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

肖米的办公室在二楼,她是办公室副主任,按规定不够一人一间办公室的级别,不过作为尹小花的小蜜,尹小花对她的最直接回报就是为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跟随肖米进了她的办公室,倪流随手关上门:“肖姐,出什么事了?”

“倪流,你先对肖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富二代?”肖米上下打量倪流几眼,“元旦聚餐,你是不是开了一辆奔驰走了?”

倪流一愣,又一想,想通了其中的环节,估计是肖米在楼上看到了停车场的一幕,他也就没有否认:“肖姐,我是不是富二代你还不知道?我要是富二代,现在在石门还没房没车?我要是富二代,梁米早就答应嫁给我了,还用我求了三次婚都没有求成功?我是开着奔驰走了,不过,奔驰是我姐夫的车。”

“我就说嘛……”肖米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媚眼横飞地白了倪流一眼,“单位都在传你是富二代,说你是隐形富翁,你在单位每月累死累活赚两千块,是为了体验生活,居心不良,把别人当猴耍,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你不诚实,尹头也生你的气了,再加上你这几天没上班,也没请假,尹头就把你的工作安排给了刘松……”

遗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工作上又出了意外,倪流头大了,现阶段他还不想放弃目前的工作。

“我和尹头好好解释一下,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姐夫去世了。”倪流感激地冲肖米点了点头,没想到关键时刻,亲自带出来的徒弟还不如身为小蜜的肖米为人真实,不由他不感慨说道,“谢谢你肖姐,你真好。”

“啊,你姐夫死了?怪不得你没来上班,没事,没事,你赶紧和尹头说一声,他肯定就不会怪你了。赶紧去,他在办公室呢。”肖米用力一推倪流,“以后等你发达了,别忘了肖姐的好就行。”

“一定不会忘。”倪流伸手一抱肖米,“在市政一公司,谁也没有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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