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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饭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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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应。还有一道风景线,那些在高价位投资的炒房客们,看到东方花园开始降价销售,而且降价幅度如此大,群集起来抗议闹事,整天在售楼处捣乱,大东南集团没有再服软,派出了大量保安弹压,保安手提棍棒,举着标语,标语上写着:“股市降了给股民赔钱,东方花园就给炒房客赔钱”,与炒房客的大标语:“黑心开发商坑人,强烈要求赔款”隔着一条马路进行心理抗衡。

市政府担心局面失控,矛盾激化,既不好直接插手,又不好放任不管,只好派出警力,加强治安维护,好在炒房客数量有限,又缺乏群众基础,倒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两方面处于相对平衡状态,就那么僵持着一时半会儿,好也好不了,坏也坏不了。

东方花园销售态势良好,资金滚滚回笼,郝冬希已经做好了打算,集中资金,做好准备,一旦陈副市长正式上任,马上到省城去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把大东南集团做好做大做强,争取成为省内屈指可数的民营企业。事业突然发生的转机,让郝冬希良心发现,总觉得对银行靳行长的那种事情做得太过分,太出格,于是就想着做点什么弥补一下,给靳行长和殷主任送了点钱,人家不要,倒不是廉政,而是怕他又挖了什么陷阱让人家往里跳,坚决拒收。郝冬希坐车走在街上,看到了那一根根停车咪表,蓦然想到,曾经答应给银行行长要停车卡,便吩咐阿金掉头,去找那个庄垃圾要卡送给银行行长。

庄垃圾不在他的公司,郝冬希便拨打他的手机,电话通了,却又被挂断了,再拨打几次,对方索性关机。郝冬希怀疑庄垃圾有意不接他的电话,气呼呼地骂:“干你老庄垃圾,敢不接老子的电话,老子又没掘你祖坟。”他估计,庄垃圾还在记恨那一次宴请陈副市长的时候郝冬希有意无意地拆台,现在事情办成了,就摆出了这副臭脸子给他看。

郝冬希心里不痛快,就拿阿金出气:“干你老,你看着挺正规,怎么能想出那么恶毒的点子?”

车子正行驶在车辆密集路段,阿金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路况,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老板,什么恶毒点子?”

郝冬希说:“干你老,今后老子还真得防着你点,你要是给老子也来那么一手,老子就把你给煮了卖红烧肉。”

阿金这才知道郝冬希指的是对付银行行长的花花圈套,马上叫屈:“老板,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帮你,帮集团?当时也请示你了,你要是不点头,我怎么敢做那种事。”

郝冬希死不承认自己点了头:“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点头了?你说说,我什么时候点头了?”说着不解气,还在阿金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阿金无奈:“好我的老板啊,你是老板,要顾身份,不能做那种事情,可是那种事情不做又不行,你说我不做谁做?你以为那种事情好做啊?我端着摄像机,看着他们跟水妹干得昏天黑地,那个滋味很不好受啊。既要小心别让他们发现,还要忍耐、忍耐……”

郝冬希哈哈大笑:“干你老,忍耐什么?说啊,忍耐什么?”

阿金顾了和他说话,注意力分散,猛然间一台福特车从右边别了过来强行插入,阿金险些撞到那台车的屁股上,连忙踩刹车,总算没有吻到那台车的臀部,气得大骂:“干你老,王八蛋找死啊。”

郝冬希也吓了一跳,摇下车窗对了前面骂:“干你老,找死跳楼去,别在马路上害别人。”回过头来对阿金下命令,“赶上去,超死他。”

阿金脚下猛踩油门,汽车朝前猛冲,可惜车流密集,左右两边车流滚滚,根本没法超越,只好又把车速降了下来,慢慢排队前行。

郝冬希嘲笑阿金:“不是很厉害吗?干你老,有本事飞过去啊,怎么……”刚刚说到这儿,手机响了,郝冬希看看来电显示,是庄垃圾的号码,赌气有心不接,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垃圾,干你老,为什么不接老子的电话?”

庄垃圾在电话里压低声音,活像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冬希啊,你在哪儿呢?”

郝冬希回答:“我到你公司找你,你不在,从你公司出来正在回家的路上。”

庄垃圾说:“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

郝冬希哈哈笑:“我知道,天塌下来了,让你这根鸡巴顶住了,对不对?”

庄垃圾急了:“你还有心说笑,干你老,我刚刚从纪委出来,你现在到哪儿了?”

郝冬希惊愕:“你入党了?当了国家干部了?没入党没当国家干部人家纪委找你干吗?你跟我一样,土财主一个,想请人家纪委管人家都懒得管,我到火车站了,你……”

庄垃圾打断了他:“干你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哈哈,火车站对面的好清香茶馆,你等我。”说完,庄垃圾就挂断了电话。

郝冬希虽然嘴上跟他打哈哈,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庄垃圾电话里的语气,透露出一种令他不安的胆战心惊的情绪,他相信,庄垃圾绝对不会,也没必要跟他闹着玩。他吩咐阿金把车开到了那家好清香茶馆,让阿金在车上等他,他自己到茶馆等庄垃圾。

庄垃圾在鹭门已经算得上知名有钱人,说好听点叫知名企业家,可是永远摆脱不了那身土气,穿了一身价值上万的名牌西装,还假模假式地系了一条花领带,可是羊毛衫却扎在裤腰带里,领带掉在羊毛衫外边,晃晃荡荡地让人联想起男人上厕所忘了把撤尿的东西装回去。庄垃圾手上夹了一个路易威登名牌手包,可惜名牌手包夹在他手上,再怎么看也不像名牌,活像菜市场上向各个摊位收管理费的工商收费员统一发的收费包。

郝冬希不像他那么穷讲究,穷装蒜,从来不穿什么西装,更不会扎领带,他觉得脖子上扎那么一条东西,就像把裤腰带勒到了脖子上,肯定喘不上气来。他就那么随随便便,一年四季大拖鞋挂在脚上踢踏踢踏满世界跑,反倒显出一副本色、一副自信来。郝冬希一看庄垃圾那身打扮,就想拿他开心,可是一看他的脸色,就一点拿他开心的心情都没有了。庄垃圾脸色青灰,神色紧张,鬼鬼祟祟地从外边进来时,还下意识地回头窥视一下,似乎后边有什么人在盯梢。进到包厢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跑了正在泡茶的茶花女:“去去去,这里不用你,不叫别过来。”

庄垃圾这一整套表演,让郝冬希也由不得不紧张兮兮起来:“怎么了?真出大事了?”

庄垃圾还没坐定,先是扔出了一句让郝冬希大惊失色的话:“完了,陈副市长出事了。”

郝冬希惊问:“他能出什么事?他不是到省城办手续升官去了么?出车祸了?”

庄垃圾坐下,先吸溜溜喝干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然后才说:“他让双规了。”

郝冬希再一次大惊失色:“什么?双规他?谁双规他了?你怎么知道?”

庄垃圾说:“听说是中纪委和省纪委的联合办案组,今天上午,两个纪委的人找我调查……”

郝冬希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找你调查什么?”

庄垃圾摇摇头:“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举报,说我对陈副市长行贿,这才搞了那么个咪表停车工程,他们没有明说,可是一个劲追问这件事情,我就明白了。”

郝冬希忍不住问他:“你真给陈副市长行贿了?”

庄垃圾不置可否:“现在的事情么,你也是出来混的,你说什么叫行贿?朋友间相互帮忙,也能叫行贿?”

郝冬希已经明白了,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交代了没有?”

庄垃圾不屑地乜斜他一眼:“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承认?”

郝冬希实在不明白,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纪委怎么会双规堂堂的陈副市长呢?事情肯定没有庄垃圾说得那么简单,便接着追问:“你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庄垃圾说:“我应付了纪委的人之后,马上给省里的一个朋友打电话,那个朋友是大官,具体人不好说啦,那个人说,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组织部请陈副市长谈话,而是中纪委和省纪委的联合调查组要双规他,来了个调虎离山计。具体是什么案子,可能跟什么走私有关,说他跟一个走私集团有关联,还跟一些房地产商有不正当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纪委的人包得很严,我那个朋友也说不清楚。”

郝冬希顿觉一股冷风顺着脊梁骨锥进了心里,脑子也有些僵僵的不好使唤了。无论是过去走私,还是现在搞房地产,他和陈副市长的交道都很深,可是他自信,他和陈副市长的私下利益往来,别人绝对不会知道,也应该不会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问题的关键是,陈副市长会不会和别的人也有什么瓜葛,结果栽了呢?陈副市长栽了,会不会为了争取个好态度,把他的那些事情也供了出去呢?他听说过无数例子,那些当官的平日里一个个在人面前人模狗样的,一旦出事让人家关进去,马上就成了脚底下的老鼠,用脚稍微一踩,肚子里头的五脏六腑加粪便马上就会毫无遗漏地全部挤出来。如果陈副市长把他也供了出来,他肯定也会跟着被关进去……

郝冬希在心里打着令他心惊胆战的暗算盘,庄垃圾继续说:“我给你说,就是要让你心里有数,你和陈剐市长关系比我近,来往比我多,我可告诉你,做人要仗义,陈副市长过去没有少帮你,当然你也没有少帮他,这一次,一定要咬死了,什么事情都别承认,一承认,你和陈副市长都死定了……”

庄垃圾的话此时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寒风,飘过掠过却没有真正钻进郝冬希的耳朵,更没有占据他的脑子,他已经木了,满脑子混乱,让他没法即时对庄垃圾的言语做出有效的反应。

庄垃圾也没告辞,话说完起身就走,把郝冬希一个人扔在茶馆愣神发呆。郝冬希僵僵地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一直到阿金跑上来找他,他才回过神来。

7

郝冬希回家就把事情告诉了阿蛟,阿蛟第一反应跟他想到的问题一样:“陈副市长会不会把我们供出去,拉下水?”

郝冬希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目前,除了传说中的中纪委和省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可能没有人能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郝冬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郝冬希看看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他迟疑不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接听这种不明不白的电话。

阿蛟催促他:“接啊,不管谁来的,接个电话又不会把你抓进去。”

郝冬希接听了电话,对方的声音他很熟悉:“赶紧走,对你好,对大家都好。”

郝冬希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就挂断了。郝冬希本能地要把电话拨回去,想了想又放弃了。

“谁啊?”阿蚊问。

郝冬希斩钉截铁:“三十六计走为上,现在正是走的好时机,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当天下午,阿蛟便把银行账户里的所有资金都转到了本地一家香港公司的账户里,那家公司的账户是阿蚊为防万一,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开立好的。然后,又从那个账户把资金转入了香港。她和郝冬希从深圳出境,然后从香港把资金兑换成了美金,转到了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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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8

郝冬希和阿蛟销声匿迹将近一个月了,各种传说,钱亮亮认为是各种谣言开始传得纷纷扰扰,有的人说他们卷款逃到了国外,有的人说他们没有逃跑,还躲在国内,把钱搬到了澳大利亚,人却没有过去。钱亮亮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认为郝冬希绝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现在东方花园销售情况良好,资金回笼就像大海回潮,而且郝冬希又获得了银行的信贷款,在这种时候,郝冬希无论如何不会,也没必要卷款潜逃。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炒房客制造谣言,蛊惑人心,给大东南集团制造麻烦。所以他还不时地向人家解释,说现在大东南集团经营状况良好,老板过去也经常出差办事不打招呼就跑了,所以根本上不存在老板所谓的卷款潜逃问题:“净胡说八道,大东南集团本身就是老板私人的,钱都是人家自己的,又不是国有企业,人家即便出国了,也是正正当当,怎么能说人家卷款潜逃呢。”钱亮亮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然而,大东南集团的经营没了老板,却实实在在地陷入了混乱。各种各样的问题没有人拍板,卖房子的资金进了账户却没法取出来支付开销,因为集团的账户印鉴都掌控在阿蛟手里。钱亮亮苦力支撑着集团的日常事务,连鸟蛋都告了病假,不再每天按时到集团上班,据说他已经跑到上海去给一个同学打工了。老板和老板娘同时失踪,一天两天还可以,一周两周还能勉强维持,时间稍长集团的员工就开始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最担心的自然还是银行,靳行长亲自出面追到集团查问情况,钱亮亮竭力维护着郝冬希:“你们怕什么?老板不在,楼在那里杵着,卖出去的房子钱都在账号上趴着,还怕贷款收不回来?”

钱亮亮自以为这句话对银行还是或多或少地有些稳定作用,行长嘟囔唠叨了一阵,说是如果郝冬希再不赶紧出面和银行联络,他们就要到法院起诉大东南集团。钱亮亮因为心里认定郝冬希不会出问题,所以对银行行长的说辞倒也没有在意,认为那只不过是银行恫吓,催促郝冬希赶紧出来稳定人心而已。行长走了,钱亮亮自以为稳住了银行,却万万没有想到大厦的崩塌从会所那边开始了。几天后,李莎莎和熊包打过来电话,带着哭腔告诉他,会所被查封了。钱亮亮大惊,会所好好的怎么会被查封呢?

钱亮亮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开着郝冬希给他配的本田轿车心急火燎地奔到了会所。会所的情况一片混乱,大门紧闭,大门上被贴上了两道封条,活像谁在大门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子。旁边的墙壁上贴了一张通告,通告上说,大东南集团董事长郝冬希涉嫌骗贷逃逸,银行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并申请了诉前财产保全,根据法律规定,法院依法冻结查封大东南集团贷款的抵押物中国式饭局休闲会所。

“中国式饭局休闲会所”的牌匾扔到了门旁边的台阶上,门口,站着几个法警和协警,还有几个保安,钱亮亮注意了一下,保安的臂章上印着银行的名称,肯定是银行派过来协助警员维护现场秩序的。会所的员工们散落在大门外边,人人脸上都是惊慌和无奈,有的人呆若木鸡茫然失措地站在那里,有的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有的人拍打着大门嚷嚷着要进去拿东西……

见到钱亮亮,大家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向钱亮亮诉说、询问,钱亮亮自己也手足无措,根本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熊包挤过来告诉钱亮亮:“格老子,龟儿子郝冬希把我们蒙了。”

钱亮亮知道以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难一下子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把李莎莎叫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莎莎说,上午开来了两台警车,下来的警察说是法院的,要求所有人离开会所,然后就开始在里边到处贴封条,最后把会所大门上也贴上了封条。会所还欠了大家两个月工资,有的员工眼看着两个月的工资白白泡汤了,激愤难忍,要冲进去抢砸会所的财产,让警察给驱散了,大家没处出气,就把会所的牌子摘下来砸了。

郝冬希用会所做抵押,从银行贷款的事情钱亮亮参与了那次饭局,非常清楚,显然,人家银行发现郝冬希不见了,赶紧通过法律手段,查封冻结郝冬希的财产,保证贷款不受损失,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现在的关键是,会所还欠着员工两个月的工资,这是钱亮亮难以接受的事实。

这些员工都是钱亮亮经手聘用的,一年多来,跟着钱亮亮兢兢业业、尽心尽力,把会所搞得有声有色,不到一年,中国式饭局休闲会所就已经成为鹭门的知名休闲度假胜地,跻身于鹭门最高档的综合性会所之列。短短的一年时间要做成这个水平,大家付出的辛勤劳动和心血汗水,钱亮亮最清楚,也最有切身的体会。

会所的工作时间虽然从理论上讲是八个小时,其实根本就没有时间限制,只要有客人,就不能下班休息。用那个段子形容会所上上下下员工的辛苦辛酸和辛劳最为恰当: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吃得比猪还差,干得比牛还累。说他们比猪吃得还差,倒不是指质量,而是指吃法。现如今吃当然不是问题,可是由于工作太紧张,压力太大,很多员工根本没有固定的吃饭时间,饿得受不了了,插空往嘴里填点东西就算吃了一顿饭。钱亮亮对会所员工的酸甜苦辣非常清楚,这些员工在这里吃苦受累有时候还要受客人的欺辱,目的只有一个:赚钱糊口。因而,钱亮亮没有当大东南集团副总经理的时候,专心管会所的事情,员工的工资从来没有拖欠过一天,而且也从来不克扣员工的补贴、奖金或者其他收入,发放工资在允许的杠杠内,总是就高不就低。好在把持财务大权的阿蛟倒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从来不因为员工工资和钱亮亮计较,正是因为有了钱亮亮这位总管的理解和关爱,会所的员工队伍才保持了相当高的稳定度,一年多来几乎没有辞职跳槽的。

钱亮亮当了大东南集团的副总经理,虽然仍然挂着会所的总管头衔,工资却转到了集团发,所以也不太清楚会所员工的工资情况,这阵听说会所员工的工资还拖欠了两个月,钱亮亮不由抱怨李莎莎、熊包:“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熊包在一旁生闷气,李莎莎委屈地辩解:“我们也没想到会所能让人家查封啊,以为老板一时顾不上,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事情找你麻烦你……”

钱亮亮生气地说:“你们啊,也不想一想,我们出来干吗来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两个月没开工资,你们也不吱声,全世界还有你们这么傻的人吗?”

熊包闷哼哼地嘟嚷了一句:“大家都不说话,凭啥子我们就要出头呢?”

钱亮亮哭笑不得,这又是我们中国人的劣根性的具体表现,遇到事情,总希望别人出面,总希望有人出头,自己却不愿意当领头羊。到了这种时候,钱亮亮不出面也不行了,不当领头羊也过不去了,见到他来,员工们围拢过来,虽然没有向他发难,却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等着他放个能让大家听到声音的响屁出来。

钱亮亮站到身边的石礅子上,对员工们发表演讲:“各位同仁们,会所欠了大家两个月的工资,这是会所的不对,老板不知去向,会所又让法院查封了,现在只有我们自己能救自己,最重要的是把会所欠我们的工资拿回来。我们一定要团结,一定要统一行动,我是会所的总管,也是集团的副总经理,可是我没有钱,只能向集团要钱补发大家的工资,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就是我的后盾,不然我也没办法解决你们的问题。在这里我先说好,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指挥,谁要擅自行动,谁想躲到后面不出头坐享其成,就不给谁补发工资,大家赞成不赞成?”

员工们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法不赞成,一哄声地高喊:“赞成,赞成,跟着钱总管……”

钱亮亮便说:“那你们就到集团去,朝集团要工资,我先走一步,到集团等你们。”

熊包、李莎莎和几个领班跟钱亮亮接触多,就钻进了他的车,其他员工则纷纷跑到公路上搭乘公共汽车、合伙打的,分进合击,朝集团办公楼奔去。

钱亮亮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大东南集团的东方花园房子卖得很好,账户上肯定有不少钱,发放这些员工的工资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才颇有信心地许诺由集团给会所的员工补发欠薪。他之所以叫大家跟他一块去,是担心集团的会计、出纳不听他使唤,因为集团里会计、出纳之类的职位,都是由郝冬希的亲朋好友体己人担任,有了会所员工集体的力量,又有他这个副总经理做主拍板,估计有可能撬开大东南集团的钱柜子,给大家发工资。

然而,实际情况却让钱亮亮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钱亮亮带着熊包、李莎莎和几个领班先赶到了集团,领着他们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想等到大家伙会齐了,然后找会计、出纳施加压力,让他们想办法从银行取钱给员工发工资。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找会计、出纳,会计倒先过来找他了,会计告诉钱亮亮,银行已经冻结了大东南集团的账户,现在一分钱也提不出来了,请示钱亮亮该怎么办。

找银行贷款,一般银行都会提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必须在贷款银行开立账户,所贷款项必须存在他们银行开立的账户里。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不减少银行的存款余额,二是便于银行监督贷款的用途、去向。所以,银行既然已经在法院起诉大东南集团,并且申请了诉前财产保全。自然就会冻结他们在银行的账户,连法院裁定书都用不着,银行自行冻结。

会计汇报了这个情况之后,钱亮亮顿时蒙了,问题很严重,不但承诺给会所员工补发的工资落了空,就连大东南集团总部的员工工资都没法开了。也就是说,连钱亮亮自己都成了被拖欠工资的员工。

会所的员工络绎赶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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