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阳谋高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才只有四十多岁。如果自己继续在现有的职位上干下去,结果如何?或许还可以干五年甚至十年,但目前的位置已经到顶了。五年之后,她就接近五十岁,那时,就算是再有升迁的机会,也只是一个安慰奖,可能在一个副部级位置上退休了。正如她以前所说的,她是官商,往左边抻一抻,她就可以成为官员,往右边抻一抻,她就可能成为纯粹的商人。换了任何一个人,到了她这样的职位,只要有机会,都会想往左边抻一抻。

她所面临的,恰恰是这样的机会。此时如果能够升上副部级也就是地方上常说的副省级,在官员之路上,她至少还有十五年的努力时间,这十五年时间里,机缘际会,退休之前,她甚至有可能升上副总理级或者国务委员。面对这样的机会,谁又会轻易放弃?谁不会努力一番?当然,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毕竟求同一个职位的,都不是一般的角色,最终鹿死谁手,实在是太微妙了。

王禺丹的这次机会,是赵德良入主江南省带来的。

赵德良到江南省任职的时间不长,他要在省委书记的职位上干得出色顺手,就一定要对江南省的官场进行一番大调整,将一大批听命于自己的干部提拔到相当的重要职位。许多官员谈到提拔干部,就一定会谈到德才兼备,即所谓的任人唯贤,而普通民众谈到提拔,强调的是溜须拍马,也就是任人唯亲。实际上,这是关注到了官场的两个极端现象,都不是官场的实际。官场是一个平衡场,能够在官场取得一定职位的人,都不是庸人蠢人,绝对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甚至有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正因为所有一定职位的官员都是能人,上级考虑提拔谁不提拔谁的时候,所谓德才兼备,就是一句空话套话了。真正考虑的,还是权力平衡。什么是权力平衡?甲要提拔某个人,出发点肯定是自己权力极大强化而使自己的分权者乙的权力极大弱化。他本人的职位已经确定,怎样才能令权力强化?只有在权力结构的关键部位安排自己最信得过的人。但是,乙自然不肯轻易认输,他同样在努力使自己的权力极大强化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弱化对手。如此一来,形势便如下棋一般,你落一子我落一子。区别也就在每落一子的力度大小了。这种情形,也像商人做生意,买卖双方,谁都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就是漫天要价。可实际上,一方赚一方赔的生意是不可能做成的,最终的交易,只能在双方都能接受的价位上进行,达成一个双赢的平衡。

王禺丹所面临的机会,并不是成为了赵德良手上平衡的棋子,恰恰相反,她是成了赵德良的政治对手、省长陈运达手上的棋子。雍州市作为江南省的省会城市,市委书记一职,赵德良是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的,这个职位他如果抓不住,就只能搞一次农村包围城市,未来的权力之路将充满了崎岖和变数。当然,更为理想的结局,却是书记市长两大职位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陈运达不会轻易就范,他同样想将书记一职抓在自己手里,赵德良若想保住书记职位不失,就得拿市长职位和陈运达妥协。也就是说,书记如果安排了赵德良的人,市长职位就很可能不得不安排陈运达的人。无论是对于赵德良还是陈运达,他们都要在这两个职位上准备适当的人选。而且,每一职位上可能考虑几个人选,只到最后关头,才会选择最适合的那个。

从目前的形势看,陈运达若想和赵德良争市委书记职位,有相当难度,最后权力平衡的结果,很可能是安排一个陈系的市长。而雍州市委书记和市长这两个位置,对于王禺丹来说,前者是根本不用想的,后者,倒还有一定希望。

王禺丹出任市长,既有优势也有弱势。最大的优势,她进入了陈运达的候选人之列。而表面上,她又不是陈运达的人,而是政协主席王才新的人。对于赵德良来说,将这枚平衡的棋子,让给王才新自然比让给陈运达好得多。此外,江南省需要一位具有相当能力且各方面都能接受的女性干部,这是由权力场的性别结构决定的。整个江南省,出色的女性干部并不是太多。而且,赵德良物色的市委书记候选人彭泽华,此前和王禺丹的私交就不错,比较倾向于和她搭班子。除了这些之外,王禺丹在江南官场的关系不错,尤其是赵德良所用的几个人,像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等,这些人自然会成为王禺丹的支持力量。

当然,王禺丹角逐雍州市长,也有其弱势。弱势之一,她其实并不是陈运达的铁杆班底,陈运达到底会在多大程度上支持她,她并没有太大把握。或者说,这要取决于陈运达和赵德良的权力角逐中,到底是否需要她这枚棋子。其二,她从未在政府部门担任过职务,一直都在企业。其三,虽然她是正厅级,可正厅级并非完全平等,区别非常之大。一省之中,各部的副部长、各厅的厅长都是正厅级,省会市的副市长以及大多数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也是正厅级,再其次,就是像王禺丹这样一些大型国企的一二把手。但这些正厅级摆在一起,权力差距就是天渊之别。省属行政机构中的副部长,似乎比各厅长级别高,可有些厅长是省委常委或者省委委员,有些不是,级别自然就不同了。省会市的副市长中,常务副市长是市委委员,又比其他副市长级别高。地级市中,有些市委书记是省委常委,级别又不同。与这些人相比,国企老总的正厅级,多少有点像清朝时的红顶商人,还存在一个身份正位问题。从这种意义上说,王禺丹想竞争雍州市市长,确实显得有点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对于官场,欧阳佟是熟悉的,他甚至帮忙运作过很多人的升迁。他回到家乡,为什么众星拱月?一个重要原因,家乡的父母官之所以得到现有的职位,背后都有他的影响力。不过,以欧阳佟的实力,在某个县长或者某地市级局长的任免上,他使得上力,对于更高级领导干部的任用,他就完全无能为力了。但这并不等于他不清楚更高一级领导的作用情况。

比如雍州市长这一职位,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获得,这个职位也就是雍州市的二把手、行政一把手,此外再没有更大化的可能。但如果是王禺丹获得,意义又可能不同,因为目前的省委结构中,女性副省长年龄已大,很可能要去政协或者人大,省委必须物色一名新的女性常委,而身为省会城市市长的王禺丹,很可能成为不二人选。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局面,未来的市长和未来的书记之间,权力差距就会更小一些。目前,雍州市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权力差别,并不仅仅体现在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市长,更为主要的,书记是省委常委而市长不是。如果两人都是常委,理论上,这两个职位,就是完全平级的。

只要能够登上这一职位,几年之后,顺利升上常务副省长,问题应该不大,运气好一点的话,≮更多好书请访问。。≯都可能荣升省长。

欧阳佟主动问王禺丹,要不要找一下武蒙?王禺丹说,这个关系,她也考虑过。可她拿不准武蒙出面会起到什么作用。这里面的关键,是一个着力点问题。着力于陈运达?陈运达要选择谁当候选人,考虑的肯定是此人在他与赵德良权力角逐中的分量。因为一旦王禺丹上去,陈运达就不仅获得了雍州市市长,还意外获得一席省委常委职位。相反,如果推举别人当市长,那仅仅只是一个在市委书记领导下的市长而已,雍州市的绝对权力仍然掌握在赵德良手中。从这种意义上说,陈运达绝对愿意选择她。着力于赵德良?赵德良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雍州市市委书记,同时获得雍州市长的可能性很小。他只能将她安排到雍州以外城市。那样的职位,王禺丹看不中,不想去。王禺丹分析说,作为权力制衡的双方,无论是赵德良还是陈运达,手里都会有一个名单。这就像打牌,有些牌,是一定要送出去给对手吃掉的,另一些牌,就算不是太强,也一定要想办法打成王牌。王禺丹这张牌,掌握在陈运达手中,很有可能成为王牌,可一旦转入赵德良手中,则无疑就是弱牌废牌了。

谈过王禺丹,接着便谈邱萍。邱萍这个职位,再往上升,可能性已经非常之小。她是作为交际能人被提拔到这个职位的,大概没有哪一个领导会认为像她这样的人,在行政管理方面有过人之处。何况,处在她这一职位,需要八面玲珑,为每一个领导都服务好。表面上,她和每一个领导都有很深的关系,可领导在用人的时候,就会考虑她是否完全忠诚于自己的问题。最后自然谈到欧阳佟,谈到杨大元举报逃税一事,王禺丹便说,看吧,不信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邱萍说,现在可就麻烦了,他成了你身上的虱子,时不时咬你一下,让你痒得难受,你却对他无可奈何。王禺丹说,如果仅仅是虱子倒还好说,毕竟只是痒一下。我更担心他是一条毒蛇,现在他已经醒过来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就算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欧阳佟说,你别吓我。王禺丹说,我吓你?你等着哭吧。

几天后,文雨芳过生日。早在一个月前,文雨芳就曾和欧阳佟开玩笑,给他发短信说,老男人,今天你要请我的客。欧阳佟说,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文雨芳说,今天是我生日。于是,欧阳佟买了生日蛋糕和鲜花,又订小包房替文雨芳过生日。见了面,文雨芳坏坏的笑露了底,欧阳佟意识到上了当,便追问文雨芳。文雨芳一口咬定,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欧阳佟不信,要文雨芳将身份证拿出来验证,文雨芳不肯。好在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欧阳佟便放肆大胆起来,威胁她说,你拿不拿,不拿我就抢了。文雨芳说不拿,欧阳佟便作势要抢,趁机对她进行了搜身。其实他很清楚,女士的衣服一般是没有口袋的,就算有,也不会将任何物品放在口袋中,她的身份证,一定在她的包里。他根本不去搜她的包,而是将她按在沙发上,在身上搜。她因此大笑,笑过之后说,不和你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有代沟。他说,你连口袋都没有,哪来的袋沟?只有乳沟。欧阳佟说这话的时候,手在她的乳房上不怀好意地拍了拍。她一把将他推开,说,流氓,讨厌。

被推开的欧阳佟装着恍然大悟状,一拍自己的脑门,说,百密一疏,我将关键部位漏掉了。说着,作势要扑向文雨芳。文雨芳以为他要借机攻击自己的下部,惊叫着躲开。欧阳佟便趁此机会,将她的包抓在了手中。她发现上当,又扑上来抢包,却并不真的抢夺。很快,欧阳佟搜出了她的身份证,发现她的生日在一个月之后。欧阳佟说,好哇,你成女骗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倒在沙发上,伸出双手双脚抵抗他的进攻,同时说,我没有骗你,身份证上是我的阳历生日,今天是我的阴历生日。欧阳佟略想了想,知道这个月不是闰月,立即明白她说的是假话。倒也不揭穿她,玩玩闹闹地过了这个生日。

到了真正生日的前一天,欧阳佟给文雨芳发短信,说,四分之一世纪前的明天,有一位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开始了她的人生体验。这位可人的女孩诚挚地邀请阁下参加她的生日宴,请务必参加。不久,他收到文雨芳的回复,这位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说,五百年前,她和我有一个约定。她问,什么约定?他说,五百年轮回之后,和我携手走完一生。她说,奈何桥头的那个死老婆子害死人,一碗孟婆汤将她五百年前的记忆格式化了。他说,恰好我有备份,可以自动恢复。

后来,他征求她的意见,问她希望生日怎么过。她说,由你安排。他说,那就到我家里来吧。她说,不是陷阱吧?他说,是。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将破一个先例。她问,什么先例?他说,你是我家的第一个客人。

欧阳佟没有说假话,自从单位分了房子,他还真没有请人在家里做客,包括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都不曾在他家里逗留超过一个小时。电视台偶尔有人进入他的小空间,那也仅仅只是打个转就离开。他的女性朋友不少,彼此有性关系的也多,可还从来没有人获得过他的邀请。

第二天下午,文雨芳没有上课,三点钟就到了电视台。他并没有下楼去接她,而是告诉她门牌号码,让她自己找上去。文雨芳找到后,想按门铃,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又怕敲错了门,只好给欧阳佟发短信。欧阳佟将门打开,文雨芳一脸激动一脸害羞地站在门口,顿时有一股很浓的香味扑面而来。欧阳佟做了个请女士跳舞的动作,文雨芳跨了进去,欧阳佟返身关上门,见文雨芳站在客厅中发呆。

她自然会发呆,因为客厅里到处都是鲜花,简直就是一个花店。欧阳佟没有理她,走到沙发边,拿起一只花环,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说,宝贝,生日快乐。他以为文雨芳会有什么动作或者语言,但是没有。他颇有些惊讶,认真去看她,发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双眼下面竟然有两串晶莹的泪珠倾泻而下。欧阳佟吃了一惊,拉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你怎么啦?不会是激动吧?她还是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眼泪哗哗地流。欧阳佟轻轻拉了她一下,想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却没有拉动,她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于是大胆了点儿,伸手去揽她的腰,发现她并没有拒绝,便一把将她抱起来。他的想法是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不料她却一下子钩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他只好放弃了将她搁在沙发上的念头,转过身,自己坐到了沙发上,而她,仍然紧紧地搂着他,缩在他的身上。

他看了看她那张漂亮的脸,脸上梨花带雨,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爱意怜意。他情难自禁,便弯下头,去亲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身子轻轻震动了一下,脸竟然向上抬了抬。他认为这个小动作代表了一种主动,便让自己的唇向下移,碰到了她的唇。她的唇很烫,因为有很多泪水,也很咸。最初,她的唇是紧紧闭着的,他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地挑弄她的唇。令他心花怒放的是,她竟然将唇张开了。他因此长驱直入,两人开始疯狂地吻起来。

欧阳佟是那种对女性身体有痴恋情结的男人,每接触一个女人,他都要仔细地欣赏她的胴体。如果这具胴体有瑕疵,他的兴趣就会大减。如果白璧无瑕,他就会非常迷恋。他的人生历程中,几次恋爱,都与那具胴体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兴趣欣赏这具胴体,原因很简单,因为文雨芳的身体不设防,他也就对这具不设防的胴体失去了兴趣,只想早点解决自己膨胀的欲望。

风收雨歇,他要抽身而退,她却不让,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松开。他只好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地吻着她的脸,竟然有咸味。他抬起头看她,发现她又一次流泪了,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流。他说,我是不是遇到泪仙了?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他问,为什么这样说?她说,我明知道到这里来,是送羊入虎口,可我还是来了。他暗想,还送羊入虎口?你是羊吗?还不知谁吃了谁呢。她问,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他说,听你说呀。她说,是不是在计算,我是第几个?他说,我说真话,你信吗?她说,你说吧,我不弱智。他说,我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女人。就连我妈我姐,进入这里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尽管类似的话,他说过两次,可她显然不信。他说,信不信由你。她问,那我算什么?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开这个戒,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说,哪怕你说的是假话,我还是要感谢你。他说,真的?她说,大概从十岁的时候起,就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他说,不会吧,你的爸爸妈妈也不记得?她说,他们只顾自己的政治前途,就算记得,大概也没时间去记。

欧阳佟明白了,这是个缺少爱的孩子。尽管如此,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爱情赤字。如果说,此前对她还有些感觉的话,今天之后,他对她的看法完全改变了。他正想着心事,她突然惊叫一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说,我不会怀孕吧?他觉得好笑,暗想,你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清纯?他不理她,转身进了卫生间,准备清洗自己。岂知进入洗手间一看,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有血。他想,她可真会装,都来例假了,还说会不会怀孕,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洗干净了自己出来,见她并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打着旋儿。看见他,便急急地说,都是你,我可告诉你,如果我怀孕了,我要杀了你。

他冷冷一笑,说,你刚来了月经,怎么可能怀孕?她说,不可能,我才来了十天。每个月都很准的。他往沙发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摊血。他说,你自己看吧。她看了一眼,脸猛地红了,继而愤怒,质问他,你说这是月经?他说,不是月经是什么?她说,我以为你是高手,原来你是白痴。她说着,开始穿衣服。

他有点发愣。不是月经难道是处女红?不可能。如果她是处女,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反抗?他接触过的女人不少,但从未接触过处女,对于处女并不熟悉。按照他的理解,如果是一个没有性经历的女人,一定会非常害羞吧,怎么可能完全对男人不设防?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并且向门口走去。门锁的咔嗒一声,让他结束了遐想状态。他突然明白,无论如何,自己替她过生日是真诚的,对于她这个缺少爱的女孩来说,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

他一步跨过去,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门关上。

她说,你干什么?放开我。他说,我不放。她说,放开。他说,我不放。她问,你想干什么?他说,不想干什么,只想让你高兴。她说,你已经让我不高兴了。他说,我如果让你不高兴,我向你道歉。她说,道歉有什么用?我现在连杀你的心都有。他说,那好,你杀吧,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竟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惊叫一声跳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竟然出血了。

他说,你真咬呀。她不答话,也不再坚持要走,而是返回来,坐到沙发上,面对着那些血迹,呆呆的。欧阳佟再次进入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准备擦掉那些血迹。刚伸出手,文雨芳便说,别。欧阳佟连忙将手缩回来,问她,你要干吗?她说,让我向它告别。欧阳佟看她的表情非常严峻,不像是假的,心中愣了一下,暗想,难道真的是处女血?她说,这些血,跟了我二十五年,没想到,就这么给你了。他说,要不,我拿把刀来,将这一块挖下,你留下来纪念。她说,我不知道。他问,不知道?她说,是啊,毕竟是告别一个时代,觉得应该举行一个什么仪式才对,同时又觉得,这太矫情了,人生,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如果每个女人经历她的第一次,都要立一座处女牌坊,那世界早已经没有人类立足的地方了。擦掉吧。

欧阳佟说,既然如此,举行一个仪式也好。他将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拿过来,搁在那些血迹上面,然后开始插蜡烛。她的心情似乎在转好,问他,你是给它过生日,还是给我过生日?他说,当然是给你过生日,这大概是你最特别的一个生日吧?

两人正举行仪式的时候,欧阳佟的手机响了。拿过手机一看,是许问昭。

许问昭告诉他,稽查局的曾科长刚刚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问许问昭,你朋友的公司最近怎么样?许问昭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回话只能模棱两可,说,一家新公司,能怎么样?我听说经营比较困难,随时都可能关门。曾哥说,不会吧,我怎么听说他们最近接了很多业务,而且还接了好几个大单。许问昭说,你听谁说的?广告公司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些业务数目听起来很可观,可大钱往往进了别人的口袋,公司能赚几个点就已经非常满意。扯了几个闲话,曾哥的话锋一转,说,你的朋友到底怎么得罪了人,人家要盯死他?听了这话,许问昭暗吃一惊。既然曾哥提起这个话,许问昭自然会想到,是不是这个杨大元又使什么坏了?难道还是举报逃税?这个杨大元,怎么知道公司如此之多的事?果然,曾哥告诉她,他那里再一次接到了由局长签发的举报信,这次举报的是文雨芳介绍的第二个广告,这个广告的提成款是四十五万,如果缴纳个人所得税,需要支付约九万元。因为此事涉及许问昭的朋友,数额又不是太大,曾哥才想到先给她一个电话。许问昭只好对曾哥感谢一番,让他先将这个案子压一压,她会和朋友商量一下,再给他回话。

挂断电话,欧阳佟便看着文雨芳,没有说话。

文雨芳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便说,你怎么啦?什么电话,让你变成这样?是不是女朋友向你说再见?

欧阳佟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最近,你见过杨大元吗?文雨芳想都没想,说,没有。他有点不相信,说,真的没有?她说,干吗?你怀疑我什么?他说,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