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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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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

“这只是我的一点小表示,希望您能接受,感谢您在萨里郡做出的卓越功绩。”

“你这狡猾的马屁精。”厄克特一边回应着吉哈布瓦拉灿烂的笑容,一边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打电话来谈他的规划许可。他本应该把这个印度人赶出去,但却热情地和桌子对面的吉哈布瓦拉握了握手。一个主意开始在他脑海里成型。这个人和他的钱毫无疑问是个麻烦,他现在对这一点十分肯定。问题在于,这会是谁的麻烦呢?

第十三章

〔威斯敏斯特曾经是个河畔沼泽地。然后他们改造了这片土地,建造了一座宫殿和雄伟的修道院,到处都是贵族建筑,处处都弥漫着永不满足的勃勃野心。

但在深处,这里依然是片沼泽地。〕

【七月二十三日 星期五】

帕丁顿区普雷德街有一间破旧肮脏的报刊销售处。白天这里看上去毫不起眼,到了晚上,在当地警察的眼里,则显得太热闹了些。人行道上站着一个踟蹰不前的年轻黑人女性。她深吸了一口伦敦西区的空气,走进了报社。防盗栏和脏兮兮的窗户后面,这家报社显得十分阴暗,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里的主人是一个过于肥胖的中年意大利人,穿着过紧的T恤,唇上叼着一根香烟,正埋头看着一本杂志,杂志上全是图片,没几个字。他很不情愿地抬起眼睛。她问起关于设置临时通讯地址的设备,就是那张他夹在窗户上的卡上做的广告。她想打听打听价钱,并解释说她有个朋友,需要有个私人地址,接收一些私人信件。店主用杂志抹走自己撒在柜台上的烟灰。

“你的这个朋友叫什么?”

她递过一张旧的物业账单,作为回答。

“我不接受信用卡,只收现金。”他说。

“我也只给现金。”她回答道。

他终于对她笑了笑,色眯眯地抛了个媚眼,“跟你来一下,便宜点?”

她看着他隆起的啤酒肚,“你的话得收双倍的钱。”

他嘲讽地扬了扬嘴唇,匆匆记了几笔。她先付了三个月的钱,将作为证明的收据放进手袋,离开了。店主目送她离去,入迷地欣赏着她迷人的身体曲线。但很快就被一个靠领退休金过活的人给打断了。老太太抱怨说早晨总收不到订的报纸。这样他就没看到那位年轻女子进了一直等在外面的出租车。

“都搞定了,佩妮?”奥尼尔问道。佩妮关上车门,坐在他后面的位子上。

“没问题,罗杰,”他的助手回答道,“但他这该死的怎么就不能自己办这事呢?”

“听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他有些比较棘手的私人问题要解决,需要有个比较隐秘的地址来收取信件,我觉得可能就是些黄色杂志吧。所以别再问问题了,这事儿我们也别再提了好吗?”

奥尼尔心烦意乱,心里很不舒服。厄克特让他发过誓要保密,所以他觉得,要是党鞭长发现他越过底线,让佩妮·盖伊蹚进了这趟浑水,肯定会暴跳如雷的。但他知道佩妮是值得信赖的。而且,他觉得厄克特好像把自己当成个小杂役,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滑稽,特别卑贱,这使得他满腹怨气。

出租车发动了,他在车座上坐稳,双手紧张地找来找去,直到摸到衣袋里那小小的塑料包。这个小东西能很快帮他搞定一切,让他重新找回自己。

今天气温一直在升高,在滚滚热浪之中,一个穿着运动外套,戴着软毡帽的男人鼓起勇气走进七姐妹路上的土耳其联合银行伦敦北区分行。他来到一位来自塞浦路斯的柜台职员面前,要求开一个户头。他的双眼隐藏在有色眼镜背后,说话带点轻微又可察觉的地方口音,说不清楚到底是哪儿的。

短短几分钟之后,经理就抽出空来,将这位“准新客户”请进了一间内室。他们互相寒暄,彼此玩笑,之后那个男人解释道,自己住在肯尼亚,但现在会在英国旅居数月,度度假,投资点房地产什么的。他很有兴趣投资一家正在兴建的酒店,地址就在地中海南部海岸,安塔利亚港的土耳其度假村外面。经理回答说他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安塔利亚这个地方,但听说过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去处。而且他表示,银行很高兴为他服务,会尽一切能力帮助他。他给这位未来客户提供了一张简单的登记表,要求填写他的姓名、地址、过去的银行征信和其他一些具体信息。该位客户抱歉说只能提供来自肯尼亚的银行征信,但又解释说这是他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踏足伦敦。经理对这位较为年长的人保证说,银行有很多和海外客户打交道的经验,使用肯尼亚的银行征信也没问题。

来客笑了笑。这整个系统的运作需要很长时间,首先,核查征信就需要至少四个星期,等到发现征信是假的,可能又过了四个星期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施展他的计划了。

“那您开什么户呢?”经理问道。

来人打开一个棕色的灯芯绒旅行箱,放在他和经理之间的桌子上,“我想先开个户,存个五万英镑,这是现金。”

“啊!当然啦……”经理一边说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狂喜。

弗朗西斯·厄克特靠在椅背上,隔着眼镜揉了揉眼睛。这双眼镜有些年头了,与他现在戴的那一副之间至少隔了两次检查和度数变化,所以他的眼睛有点痛。他这个伪装十分简单,但他觉得够了,虽然可能骗不过最亲密的同僚们的眼睛,但很多人肯定完全认不出他来。所以,作为女王陛下政府中最不知名的高官,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当厄克特故意潦潦草草地填写必要的表格时,经理数完了钱,开始填写一张收据。银行就像水管工,厄克特心想,只要钱在手里,多余的问题一概不问。

“还有一件事情。”厄克特说。

“您尽管说。”

“我不想让这些钱就在目前这个账户里死死地待着。我想请你帮我买些股份,你能安排吗?”

经理高兴地点点头,这意味着更多的佣金。

“请你帮我买雷诺克斯化学公共有限公司的两万支普通股。我想他们现在的价格大概是一股两百四十便士上下。”

经理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屏幕,向客户保证说,当天下午四点之前就能完成订单,花费是四万九千二百八十八镑四便士,其中包括了印花税和股票经纪人的佣金。这样新的账户中就剩下七百一十一镑六便士。厄克特又大笔一挥,签下更多的表格,签名照样潦草得难以辨认。

经理笑了笑,将收据按在桌面上推给对面的新客户,“祝咱们合作愉快,科林格里奇先生。”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一至七月二十八日星期三】

这个会期已经进入尾声了。这是暑期休会开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周。但天公不作美,热浪袭人。很多议员都不来威斯敏斯特了,而坚守岗位的那些则心神不宁,焦躁不安。这座大楼里,“开空调”的意思是打开窗户透透气,同时自己用流程表扇一扇。在这样的地方,忍受八十多华氏度的高温,可真是严酷的考验。但很快这种痛苦就要结束了,大家还有七十二小时的时间好好吵个架。

政府还没有到心猿意马的程度。记录显示,在别人昏昏欲睡之时,他们至少坚守了岗位,发行了一份又一份厚厚的书面答卷。卫生部的官员们特别全神贯注,因为他们发行的众多书面答卷中,有一份是关于推迟医院扩展计划的。多谢那次信息泄露,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现在已经变成了白纸黑字的官方记录。他们至少可以见光了,再也不用有人问就忙不迭地躲起来。

当然卫生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比如医院的候补名单,关于最近威尔士腮腺炎疫情的新闻通稿,以及对三种新药上市的例行公事宣布。在卫生总长和药品安全委员会的建议下,政府对这三种药品签发了上市通用的执照。其中一种新药叫做赛博诺克斯,是由雷诺克斯化学公共有限公司研发的。之前的试验表明,为染上烟瘾的小白鼠和贝高犬注射少量的赛博诺克斯,就能够显著控制它们对尼古丁的渴望。之后在志愿者的身上大面积试验也达到了同样卓越的效果。现在,所有人都能在医生的处方下买到这种药了。

上市的宣布在雷诺克斯化学公司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第二天公司就开了个记者发布会。市场部总监按下按钮,将一封事先写好的邮件发给了全国所有的全科医生。公司的股票经纪人也向股市通报了拿到新执照的事情。

市场做出了迅速的回馈,雷诺克斯化学公司的股价从二百四十四便士一股飙升至二百九十五一股。两天前土耳其联合银行的股票经纪人买下的那两万支普通股现在已经价值五万九千英镑左右了。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土耳其联合银行的经理接到一个电话,指示他卖掉股份,将所有钱重新存回原来的账户中。打电话的人还解释说,很遗憾,安塔利亚港的酒店投资因为种种原因终止了,账户主人准备撤回肯尼亚,请银行对这个账户进行结算和关闭,当天下午晚些时候户主会来银行。

就在银行关门之前的下午三点,也是上次那个戴有色眼镜,头戴毡帽,身穿运动外套的男人走进了七姐妹路上的这家分行。经理邀请他去办公室喝一杯茶,但他拒绝了。他看着经理和一位助手把一摞摞二十英镑一张的钞票堆在桌上,一共五万八千二百五十英镑,另外还有其他面值的钞票共九十二镑十六便士。客户把这九十多镑的钱放在棕色灯芯绒箱子的最底下。这是个为时不久而且简单得没有其他内容的账户,但银行还是收了七百四十二镑的各类费用,对方有些不满,眉毛都拱了起来。但正如经理所想的,他选择不吵不闹。他请银行把一张账户关闭的声明寄到他在帕丁顿的地址,并感谢了经办职员。

第二天一早,费道思·吉哈布瓦拉与厄克特见面后不到一个星期,党鞭长将五万英镑的现金送到党派财政部长那里。以前也遇到过用现金进行大量捐款的事情,财政部长表示很高兴开辟了新的财源。厄克特建议财政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做点安排,确保邀请到捐款人及其妻子去参加一两次唐宁街的慈善招待会,还要求把具体时间通知他,这样他就可以和首相的政治秘书做个具体的沟通安排,确保吉哈布瓦拉先生和太太在招待会之前能单独和首相先生呆个十分钟。

财政部长认真地记下了捐款人的地址,说他会立刻写一封措辞含蓄得体的感谢信,并把这笔钱锁在了一个保险箱里。

当天晚上,在所有内阁的高官中,一身轻松离开办公室,开始假期的恐怕只有厄克特一个人。

(上部完)

中 倒牌

第十四章

〔我学生时代曾得过一次校级二等奖,奖品是一本皮质封面《圣经》。扉页用精致的铜版印刷字体写着是为了奖励我的成就。成就?得了第二还算是成就?

我把那本《圣经》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注意到圣路加教导我们要宽恕我们的敌人。我把他的其他教诲,以及所有圣人的教诲都悉数读完。真的,全都读完了。发现没有只言片语讲的是要宽恕我们的朋友。〕

【八月】

这是供人稍作喘息的时候。大家可以把心中的忧惧与疑惑暂时放到一边,尽情享受夏日的阳光雨露与新鲜空气。吃吃冰淇淋,品尝红草莓,舔舔棒棒糖,然后开怀大笑,重新找回生活的真正含义和快乐。只不过,在这一切欢乐之外,八月份的报纸内容真可谓糟糕透顶。

政客们和主要的政治新闻记者都休息度假去了,二线的议会记者们绞尽脑汁想要填补这个空白并借此上位,达到事业上的飞升。所以他们不放过眼前的任何蛛丝马迹,誓要刨根问底,挖出个究竟。比如,周二某条消息还不过是第五版的“豆腐块”,内容也不过是些推测猜想的泛泛之词。但到了周五就有可能成为头版的长篇大论。八月还在跑新闻的这些记者们都想要干出一番事业,而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亨利·科林格里奇的名誉上。那些早就无望高升,被时间遗忘的后座议员们发现自己的名字突然荣登重要新闻,并被称为“党内高级官员”,而那些初涉政坛的人们则变成了“政坛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只要他们表达的观点有料又下流,就有时间畅所欲言,言无不尽。关于首相不信任内阁同僚的谣言甚嚣尘上,当然报纸也大肆报道内阁成员对这位首相的不满。那些有足够权威否认这些谣言的人都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了。于是乎,沉默就被大家自动认作是官方对这些谣言的承认了。推测与炒作愈演愈烈,渐渐变得不可控制。

玛蒂的报道中略略提到了关于对内阁成员泄露机密进行“官方调查”的传言,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就有人对此进行添油加醋的预测和猜想,认为秋天的时候肯定会有一次姗姗来迟的内阁重组。威斯敏斯特周围的传言是,亨利·科林格里奇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尽管他现在正在千里之外的法国戛纳附近,于一处私人宅邸中度假。

八月酷热的三伏天,就连首相的哥哥也成为洪水猛兽般新闻报道的对象。当然他的名字主要出现在八卦专栏上。唐宁街的新闻处电话响个不停,很多来电内容差不多,都是听说首相越来越经常地去债主们那里帮“亲爱的老查理”救急,债主甚至包括了国税局,请新闻处就此事发表意见和看法。当然,唐宁街不会发表任何看法——这是私人的事情,跟官方没有关系。于是乎,就像对所有稀奇古怪和天马行空的指控那样,新闻处用官方辞令统一回答说,“不做评论”。这四个字一出现在新闻中,就会引得无数人瞎想,“不做评论”的意思,也就是真有其事?一切都呈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八月将首相与他一文不名的哥哥空前地拉近。其实查尔斯并没说什么蠢话,他毕竟还是有点常识,懂得远离麻烦。但某家最爱煽风点火的星期日小报接到一个匿名的电话,说查尔斯住在法国波尔多郊外一家便宜的旅馆。这家报纸立刻派出一个记者前去找到查尔斯,给他灌了好多酒,想从他嘴里套点话,并引他做出一些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丑事。结果事与愿违,查尔斯只是吐了一大堆东西在记者和他的笔记本上,接着就昏死过去。记者迅速找来一个大胸妹,让她靠在这摊呼呼大睡的烂泥身上,接着摄影师就拼命按动快门,把“查尔斯和不知名女子的温柔一刻”记录下来,以呈现给后世子孙和报纸的一百一十万读者。

“我一无所有,糟糕透顶。”查尔斯如是说。这个头条标题尖叫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接下来的文章里就详细报道了首相的哥哥如何穷困潦倒,在婚姻失败,弟弟过于杰出和著名的压力下如何濒临崩溃。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宁街仍然不松口,表示“绝对不做评论”,这比平时显得更不近情理。

报道后的第二个周末,同样一张查尔斯酩酊大醉的照片又出现在头版显著位置,不过旁边多了一张首相在法国南部舒适悠闲地度假的照片。在英国民众看来,首相度假的地方和身处窘境的查尔斯的栖身之所不过咫尺之遥。两张对比照片的含义昭然若揭,亨利在豪华舒适的游泳池边乐不思蜀,都不愿意稍微跑跑路,帮帮自己的亲哥哥。也是同一家报纸,上周还详细报道过亨利如何无所不用其极地帮查尔斯解决经济上的困难。但这报道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唐宁街终于沉不住气了,给编辑打了个电话提出抗议。

“你们他妈的还想干吗?”对方回应说,“我们的报道都是很公正、很全面的。在整个选举期间我们都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捧他。现在应该寻找一下平衡嘛!”

是的,八月的报纸内容真是糟糕透顶,真他妈的糟糕透顶。

【九月至十月】

后来更是每况愈下。九月伊始,反对党领袖宣布自己将辞职让位,而新来的这位将运用“更强大的臂膀高举我们的旗帜”。这位领袖讲话一向有点啰啰嗦嗦,这也是他被迫让贤的原因之一。当然啦,最大的原因还是输掉了选举。合力挤掉他的这些仁兄都是他周围比较年轻的得力助手,比他更有活力,更有野心,悄无声息地行动上位,等他意识到引狼入室的时候,为时已晚。当时他正在威尔士腹地自己的选区接受一次深夜访谈,说到动情处,就宣布了自己辞职的打算。但到周末的时候,他就好像有些动摇了,因为他那仍然野心勃勃的妻子给了他太多压力。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在自己的“影子内阁”中,他已经没有一个死忠,没有一票会坚定地投给他。不过,他一退位,反对党这边嘴巴上还是对这位前领袖歌功颂德。他的牺牲让这个政党空前地团结在一起,比他在任时团结多了。

旧人的黯然离去,新政党领袖的到来让媒体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无比,他们就像饿虎扑食一样抓着这块新鲜的肉不放。当然,这块肉满足不了他们,只不过是道开胃菜,让他们想吃更多。一个领袖倒下去,还有更多领袖会倒下去吗?

接到赶快回办公室的命令时,玛蒂正在卡特里克母亲的家中,这是一所古老的石质屋舍,母女俩坐在厨房里谈心。

“你来了还没多久啊,亲爱的。”她寡居的母亲十分不舍。

“他们离不开我啊。”玛蒂安慰她说。

这话让妈妈很是受用。“你爸爸会很为你骄傲的。”她一边说着,玛蒂一边从刚刚自己烤焦的一片吐司上把黑屑刮下来。“你真的不是赶回去见什么小伙子吗?”她满脸笑容地打趣女儿。

“是工作,妈妈。”

“不过……你在伦敦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人,让你有想法什么的?”母亲不屈不挠地问道,一边把新鲜出炉的培根和煎蛋摆到玛蒂面前,用打探的目光看着女儿。玛蒂回家以来的这几天安静得有些不像话。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你和那个谁分手的时候我特别担心你。”

“托尼,妈妈,他有名字,托尼。”

“他那么蠢,居然不要你,在我这儿就叫‘那个谁’。”

“是我不要他的,妈妈,你知道的。”托尼不是个坏人,甚至可以说是好男人,但根本不想南下,就连跟玛蒂一起去闯都没勇气。

“那么,”她妈妈用茶巾擦着手,小声问道,“在伦敦,遇到合适的人了没?”

玛蒂没说话,她直直地看着窗外,再也无心美味的早餐。这无声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

“刚开始,是不是,我的乖女儿?嗯,挺好的。你知道吗?你去伦敦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啊。那个地方举目无亲,没有朋友。但如果你觉得挺开心的,我就没问题。”她往茶杯里放了一勺糖,搅了搅,“可能我不该说这话,但你也知道,你爸最担心你的是什么。你安定下来,成家立业,他肯定比什么都高兴。”

“我知道,妈妈。”

“能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玛蒂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

但做母亲的早已经看出端倪。玛蒂脸上的表情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早就飞回了伦敦,从她一到家就看得出来。她用手搭住玛蒂的肩膀。

“一切都刚刚好。你爸爸会很为你骄傲的,乖女儿。”

“他会吗?”玛蒂很是怀疑。她只是牵了牵那个男人的袖子,但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都对他念念不忘,辗转难眠,电话一响就跳起来,希望是他打来的。如果父亲还在,这个男人都比他还年长三岁,而她却对他想入非非。不,父亲永远不可能理解这种行为,更别提赞赏了。玛蒂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埋下头继续吃起已经变凉的早餐。

第十五章

〔党派会议有时候特别欢乐。大家像一窝叽叽喳喳的布谷鸟。这时候你可以安静地坐着,看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都拼了老命要把别人挤出窝去。〕

十月初,反对党年度大会之前不久,该党派就推选出了新的领袖。选择新“代言人”的过程好像给反对党注入了新的活力,给了他们新的希望,让他们貌似系上了象征复兴与拯救的红丝带。当党派的全体成员聚集在一起开会时,面貌焕然一新,早已不是仅仅几个月前输掉选举的那群乌合之众了。整个大会在欢庆的气氛中举行,大家的头顶上悬挂着一条巨大而简单的横幅:胜利。

而接下来的一周,科林格里奇召集同僚们开会时,气氛和情绪则形成了鲜明对比。位于伯恩茅斯的会议中心聚集了四千名党派成员。如果他们充满热情,一心一意地支持自己的领袖,那现场气氛一定热烈得快要掀翻屋顶了。但此时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精神,没有野心,没有勇气。砖墙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挂,现场的设备和装饰也冷冰冰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强调聚集起来开会的这帮人有多么消沉颓废。

如此一来,奥尼尔就面临着重大的挑战。作为宣传处处长,他的任务就是“包装”整个会议并提振大家的士气。然而,他却不得不带着越来越激动不安的情绪,和党派成员们一个个地谈媒体上那些乌七八糟的报道。他不停地道歉、解释、讲道理,并把责任推给别人。特别是在喝醉的时候,他会指名道姓地批评威廉姆斯勋爵。党主席把各类预算都削减了,对各类问题迟迟不下决断,根本把握不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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