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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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明立马笑了，说道：“行。我认识他。我们从他那里进了不少砂石。”

张修远说道：“你可别把我当什么依靠，我可不会主动帮你们揽业务，也不会给下面的打招呼让他们放松验收标准。所有的一切都只会按照标准来，绝不会给你们开后门。”

陈伟明笑道：“我没有这么多奢望，只要能公平对待我们就行。树有影人有声，如果我们不能赚到大钱，我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张修远故意问道，“真要揽到了大工程，你准备怎么办？”

陈伟明说道：“办法多的是，可以自己聘请专家来做，也可以和实力强的大公司一起做，还可以少赚一点钱转包给别人。你就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这个公司就能旧貌换新颜，保证让你惊讶得睁大眼睛。你信不，明年这个时候我们的收益就是现在的二倍，不，五倍。”

张修远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陈伟明如狐狸一般笑道：“市水利局的局长找过我好几次了，让我做东请你吃饭，我都没答应呢。呵呵，知道了不？一个上级请人帮忙邀请下级，很搞笑吧？”

张修远一愣，苦笑道：“你这家伙真不厚道，拿你的上级做钟馗。”

陈伟明笑道：“这叫隔山打牛。”说到这里，他收起笑，露出严肃的样子说道：“不过，张局长，你放心，我不会把匡国良的事说给他听的。虽然他是我的同学。”

张修远大度地说道：“我和匡师傅本就没有什么猫腻，你爱说不说。你这家伙也真是，有了市局局长这个同学，还找我这个小神干什么？难道我还比那尊大神还牛？”

陈伟明笑道：“可不是吗？要不他怎么让我邀请你？还不是为了面子但又不得不这么做。也许你不知道，你直接从省厅拿到课题，课题还没开始上面就把资金拨下来，这件事的影响可不小，惊动了无数的神仙菩萨。表面上大家都不说什么，可是私底下几乎将天都翻过来了，都在找你有如此巨大能量的原因。有人不但找到了你和石厅长的关系不错，还找到你和省公安厅厅长的关系很铁，和一个副省长的关系很……，呵呵，我就不多说。”

【第0343章】【最后一脚难踢】（3）

张修远实在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但听了陈伟明的话之后也随即明白了也理解了。他说道：“别人要这么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我也不说你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平等情况下我会照顾，但想我偏向你们，不行。”

从陈伟明那里回来，张修远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让匡国良进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他也没有后悔，只要自己不为自己牟利，也不会有什么把柄留下，而且一切都是按公开的步骤进行，别人想利用自己也不太可能。

回到局里后，张修远召集几个副局长和几个重要部门的领导召开了会议，讨论有关出售三产业公司的问题。听到张修远做了大量工作，其他领导包括对张修远一直不怎么服气的高友旭等人也认同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提出什么异议。但并不就是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最难的不是三个公司没有人买，只要价格合适，三个企业怎么也能卖出去，最难的就是现在在这三家企业工作的员工，特别是那些水利局的正式职工是不是愿意随着这三个企业一起卖出去。

如果只卖三个企业，而三个企业的人都一窝蜂地跑回来，那么这次卖企业就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虽说三个企业卖出去之后不再需要水利局的财政补贴，但这么多职工跑回来，哪里有岗位安置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职工在局里东跑西窜，找这个领导求情找那个领导谩骂，那局里的工作就不可能运行下去，一切都会变得一团糟。

所以，与会的领导都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让职工不跑回来，如何随着卖出去的企业一起出去。讨论来讨论去总找不到一个好办法，这个领导想出一个主意说给那些人奖励一笔钱，那个领导马上就反对说现在没有傻瓜，一笔小钱无法让人上当；一个领导说分配名额下去，每个部门限定一部分名额，让各部门讨论出去的名单，另一个领导说这是一个臭主意，本来只是那三个企业的职工不乐意，按这个方法变成了全局职工都不满意；一个说给愿意过去的职工提两级工资，他们退休或下岗之后保证能有百分之百的工资收入。另一个领导接过话题问道，哪些钱从哪里来？就是傻子也知道那只是骗人的，真要这么好，估计全局的人会跑过去百分之九十。

讨论了两天，最后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张修远只好拿出最后一招。

【第0344】【签署名字】（1）

【第0344】【签署名字】

最后一招就是全局职工进行定岗定编考试，能考上的就是正式职工，不能考上的，对不起就只能下岗，连临时工都没得做。这种事显然很得罪人，否则的话不会喊了好多年都没有哪个单位真正动手，虽然上级领导一直在明里暗里鼓励下面的单位做。

看到张修远一脸决绝的样子，高友旭等人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这个傻小子胆子大，刚上任就做如此鲁莽的事，肯定搞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整下台或者灰溜溜地跑掉，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担心的事自己会被考试刷下去，如果自己被耍下去，就算真有局长宝座空出来也没有他们的份。

张修远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但实在是没有办法。经过几番会议通气，最后领导们总算达成了一致：先在县局进行定岗定编考试，下面的支局等县局完成考试之后再进行：支局的人数太多，影响太大。为了团结大多数人，张修远在会上还提出了一个让他们比较高兴的方案：领导干部按职位大小进行加分，班组长加一分，副股级干部加一点五分，股级干部加二分，副科级以及以上干部加三分。另外，无论是干部还是普通职工，每年的工龄算零点五分。

愿意去三家公司的人自然网开一面，不用参加这次考试。当然这个提议无人有意见，毕竟这次定岗定编考试之所以提前进行就是赶职工过去的。

定下了规矩，下发了通知，最主要的困难由自己承担之后，张修远又玩起了失踪。剩下的工作全部交给几个副局长。他不失踪也不行，因为找他的人太多，骂人的、求情的、耍赖的都涌了过来，呆在局里别想清净一分钟，不如跑掉。既可以使自己落得清闲，又可以让下面的领导有一个推脱的理由：别骂了，别说了，这一切都是张局长定的，你们去找他。我们说了不算。

背着黑锅的张修远带着秘书拿着课题论文去了省厅——经过了市水利局领导的斧正后，这篇《当前农村水利设施的现状、难点和建议》可以说很不错了，至少在张修远看来这篇文章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张修远是从前世来的，前世的时候他就看过有关这方面的论文，琢磨过98年大洪水引发大灾难的原因和对策。有了他定的骨架，有了他定的思路和方向，其他人加入一些血肉和补充资料当然不难。再说，现在市局也好县局也好，领导们都知道这篇文章是省厅领导布置下来的，将来省厅领导肯定要看，既然张修远给了他们一个这样接近领导的机会，还能不拿出浑身解数来对待？这篇文章还在县局各部门传阅征求意见的时候，市局那些有心人就已经得到了这篇文章，就已经认真拜读了这篇内涵很有深意的大作。他们在得知张修远将让他们修改的消息后，连夜召开了会议，一边进行了认真讨论，一边请有名的水利专家进行推敲。甚至还请了省城一所著名高校的文学教授对句子、词语、标点、语气等等纯文字方面的内容进行了全面的把关。

【第0344】【签署名字】（2）

张修远拿着这份包含市县两级水利局血汗的论文进了省厅。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这篇高质量的论文提交给石建新副厅长之后，他惊喜地说道：“好！好！真是字字珠玑，切中要害啊。走！我们一起去见厅长！”

石建新当然之所以给张修远这个课题，完全是一种敷衍，为的是给马山县水利局拨款制造一个理由，他绝对没有想到张修远还真的弄出来这么一篇大作，更没有想到他的时间这么快：这才多少天啊，人家要完成一个课题可是需要无数的人力物力，要好长时间才行。

厅长很怀疑地盯了张修远几秒，对于这个人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以前的那篇内参让他很失面子，当时国家水利部的领导问他98年发大洪水的可能性，他只是模棱两可地说有，让水利部的那位领导也只能向更高层的领导模棱两可地回答。结果98年的洪水如内参所预计的到来，让国家领导和水利部的领导措手不及。虽然部里的那位领导没有说他什么，但私下的埋怨肯定是有的，听人传言，那个领导被国家领导批评后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狗日的，老子干嘛听他的。”

这个“他”当然不是指国家领导，他不敢。不是国家领导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他这个狗头军师了。在部里领导面前失分的他也就把张修远给恨上了：妈的，如果不是你小子写这篇文章，如果你小子不是在我们省，老子怎么可能被领导埋怨？

看在副手的面子上，本不想看论文的厅长还是笑着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后看起文章来，开始的时候是漫不经心的，但看了前面的内容摘要后，眼神一下就变了，一只手捏着的稿子被他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两只眼睛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扫视起来。

看完之后，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啪！”同时大喝：“操——！”

两声巨响让坐在沙发上的张修远、石建新和正在为他们泡茶的厅长秘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人都惊恐地看着从不说粗话的厅长，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啦？”

厅长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随即大声道，“好！这论文写的太好了，很有指导意义！……，我也是这么想的，真的，这文章对我们省农村的水利状况定位很正确。”

石建新笑了，说道：“厅长说的对，我就是将您平时对我们的指示记下来，然后传达给了小张他们，他们根据您的精神进行课题研究，这才有了这篇论文出笼。没有您的指示，他们一个县局怎么高屋建瓴？怎么可能总揽全局？”

厅长很开心地笑了笑，说道：“下面的同志还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只是从战略的高度说了几句话而已，算什么指示精神。小张局长，小张，你们辛苦了。组织对你们的工作很满意。”虽然副厅长将课题的功劳分给他一半，但最后还得这个小年轻认可。

【第0344】【签署名字】（3）

张修远心里很想骂他们两个老家伙不要脸，但想起农村水利建设还得他们指挥，反正自己已经得到了好处，分他们一点功劳也无所谓。再说，一般课题研究都是好几个人，让他们进来挂名也没有害处，反而是将来的好处不少。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厅长，您这话就太谦虚了，俗话说一个人安排当得十个人做。战略上的指导当然重要，没有您把握方向，我们怎么可能写出这篇论文，没有您们的关系，我们怎么可能安心进行课题研究？其实，如果了解内情的人知道，我们只是在您的安排下亦步亦趋完成的，就如小学生做作业填空一样，最大的功劳还是你们领导，我今天来就是请领导检验我们最后的成果。同时感谢厅长和组织的关怀，感谢省厅领导对我们马山县的重视。”

张修远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耻，更不用说石建新如见鬼神一般的目光。厅长本来对张修远有点芥蒂，听了张修远如此上道的话，心里的那点气恼一下烟消云散了。

石建新也没有愣多久，马上向厅长建议道：“厅长，你看我们厅里是不是把这篇你组织编写的论文向上级推荐推荐，这样就有利于指导全国农村水利建设，对全国农村对几亿农民可是一件大好事，有利于国家领导人正确决策。”

如果能将它呈献到国家领导人眼前，而国家领导人重视这篇论文的话，它的作用确实很大，石建新也没有吹牛。不过，张修远总觉得石建新这话是在拍马屁，让人有种脸红的感觉。他都忘记了刚才自己也是在拍马屁。

厅长点了点头，笑着对张修远说道：“小张，坐。现在时间还有，你在这里再看看，有没有地方要修改的，我先有点事，办完了那件急事再过来讨论讨论。晚上我们去喝点酒，尽尽地主之谊。再见。”说着，他就走了出去，把张修远和石建新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张修远就是再笨也知道厅长的意思是什么，他想都没想就起身走到厅长办公桌的前面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圆珠笔，在作者一栏挥笔填上了三个人名：厅长、副厅长和市局的局长。写完之后，他很恭敬地递给石建新，说道：“石厅长，我觉得差不多了。细节方面还需要领导把关。”

石建新想不到张修远这么直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他没有拒绝，也不敢拒绝，只好心一横，很直接地说道：“修远，你的名字必须写上去，而且不能太靠后。这样吧，你把厅长的名字排前面，你排第二，他和我就在后面。……，对了，你们县里不会有问题吧？”

【第0345章】【要他辞职】（1）

【第0345章】【要他辞职】

张修远想了一下，用笔将自己的名字圈起来，画了一个箭头将它指向倒数第二。这样一来，倒数第一的自然是市局局长了。他一边将签字笔插回笔筒一边说道：“没事。这事他们没有参与多少，他们都知道我是在你们省厅领导的指导写出来的。”

石建新心里暗喜，嘴里说道：“那好。我就安排办公室的人将它重新打印一遍。”

在省城办事的效率奇高，下午半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论文的提交，张修远还向两位正副厅长汇报了局里的工作，厅长一听马山县进行定岗定编的考试，很高兴地赞赏张修远做的好做的对，值得广大水利行业的领导干部学习，组织上将全力以赴支持马山县水利局的工作，并承诺厅里将派调研小组下去总结马山县水利局的经验，将来在全省进行推广。

晚上和两位厅长一起吃了饭，在厅长的邀请下还到一家娱乐厅听了歌看了省内著名相声演员说的相声，大家这才分手。第二天，正副厅长联袂一起到阳韶市去检查工作，张修远是坐石建新的车回阳韶市的。市水利局领导班子远远地在阳韶市与省城地界交界处迎接。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张修远和市局局长一起被请进厅长的奥迪车里，一路谈笑风生地驶向市局。

中午吃饭的时候，阳韶市市长范松民、副市长刘一梅出席招待宴会。下午，厅长一行听取了市水利局班子的简单汇报，厅长在会上做了简单发言，肯定了阳韶市的工作成绩，特别强调了马山县在抗洪抢险中优秀表现，表扬马山县水利局领导工作突出。会后，大家一起前往马山县水利局进行检查，陪同人员除了市水利局的领导还有阳韶市常务副市长刘一梅。厅长下来由副市长陪同是官场惯例。到了马山县，县委两套班子人员很热情地迎接他们。

在马山县召开的班组长干部会议上，厅长亲自做了三十分钟的报告，大力赞扬了马山县水利局吃苦在前、工作在前的精神，并特别强调厅里全力支持马山县正在进行的定岗定编改革工作。另外，副市长刘一梅、县委书记王柯良、市水利局局长都先后讲了话。

第一次看到刘一梅镇定自若地坐在主席台讲话，张修远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但等感觉到她扫来的目光后，他没有笑出声来，甚至无人看出他脸上的笑容，只是一脸的严肃。

晚上，所有的领导都回到了阳韶市，张修远作为县局的一把手很恭敬地送他们。完成官面上的事情，他有点疲倦地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但父亲母亲都没有睡，两人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母亲很高兴地进厨房为他倒茶，可父亲却绷着一张脸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张修远将公文包放下，故着不知道原因地问道：“爸，你干什么？眼睛瞪得这么大怪吓人的。我这段时间可是老老实实地工作，没有让您生气吧？”

【第0345章】【要他辞职】（2）

张晋松指着桌子上一叠书刊，问道：“说！你给我解释那是怎么一回事？”

张修远看了一眼书籍，又不解地看了父亲一眼，问道：“爸，这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母亲将茶递给他，说道：“国外寄过来的样书。好好给你爸爸说说。”等张修远双手接过茶杯，她又对丈夫说道，“老张，你看你，像吃人的样子。儿子有出息了，你还这样子干什么？是不是嫉妒修远啊。真是的，你把他看成你的学生不就行了？难道你看到你的学生超过你，你会不高兴？”

张修远莫名其妙，先将茶杯放好之后，急匆匆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几本外文期刊看了起来，当然，现在的他只是看了看它们的封面，《Steel—Times—International》、《Nano—Letters》、《Advanced—Materials》、《Science》等等。

他惊讶地问道：“爸，难道你在上面发表文章？”只要对工程技术有一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些刊物都是世界级的权威学术文章。只要你在这些期刊上发表一篇文章，基本上你就能在中国获得副教授职称的评选资格。其中《Nano—Letters》是国际纳米科学技术领域权威学术期刊《Advanced—Materials》是材料学领域的权威学术期刊。前世张修远自己累死累活才在《Nano—Letters》发表了二篇，其中一篇还是和北京某著名高校的教授合写的。

张晋松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母亲田敏笑道：“你爸是不好意思，他将你写给他的那封邮件内容与他的国外同学说了之后，那些同学非常感谢他，说是对于他们的研究帮助很大，让他们的研究缩短了很多时间。于是在发表论文的时候，他们一致将这些文章署上了你爸的名字。”

果然，他仔细看了一下文章的目录，这几本书上都有父亲的名字。只不过是汉语拼音，让张修远激动的是，上面注明的单位是松远新材料有限公司！

张修远乐了，笑道：“呵呵，太好了！这不是给我们公司打了一个绝美的广告吗？”

父亲张晋松冷冷地说道：“我没脸见人！”

张修远说道：“爸，你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如果有人帮助你，让你的研究进度加快，让你的研究取得进步，你难道不感谢他，在发表论文的时候不让他署名？”

母亲也说道：“就是。这是他们主动做的，又不是我们死皮赖脸地求他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啊，就是太死板了一点。你看你，如果不是修远帮你一把，你带出去的那点钱能在外面买这么多高端设备，西方国家会容许你运过来？”

经过田敏的一番述说，张晋松的脸色好了许多，但依然不满地说道：“我一下得了这么多，总有点尴尬，毕竟我没有付出多少。……，西方的政治家都是一些王八蛋，把我们防贼一样。我们不能做出来的，他们不但将价格抬到天上，还设一道又一道关卡，甚至不让运出来。一旦我们能做出来了，他们就死劲往下压价，非得将我们中国的厂家压垮不可。”

【第0345章】【要他辞职】（3）

对于张晋松说的这点，张修远深有体会。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彩色胶卷，当中国不能生产彩色胶卷的时候，他们把胶卷价格定的极高，赚钱大量的利润。当中国能生产出柯达彩色胶卷后，就马上将价格降到比国产的柯达胶卷还低的水平，大肆挤压国产胶卷的市场。

张修远说道：“爸，你没有付出多少，我付出的多啊。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突然有了灵感，看了你留在家里的研究资料，读了你同学写给你的那些信之后，我脑海里特别清明，很多平时意想不到的思路盘旋在我脑海里，我几乎一有时间就趴在电脑上、躺在你的研究资料中，不断地阅读不断的思考，开始的时候我总感到很迷惘，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我怕说出来给你听，你会骂我疯狂，就一直忍住没有说。那天我到松远新材料有限公司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下决心要把我脑海想出来的东西告诉你，于是就写了那封电子邮件。也许就是因为考虑到你在国外，虽然知道我是胡说八道，你也骂不到我打不到我，所为我才这么写的。反正我是你儿子，我的想法还不是你的想法？如果我没看你的研究资料，我哪里能想出来？所以，你没有必要胡思乱想，更没有必要尴尬。爸、妈，我们的松远新材料有限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出产品？”

母亲先哀怨地看了丈夫一眼，然后说道：“你想的美，现在就想出产品卖钱？设备才刚刚安装完毕只做了初期调试，完成最后的调试至少要一周的时间。如果不是你爸的法国同学派专家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你爸就是死心眼，大部分精力放在实验室，说是要尽快验证你说的那些，免得他的同学问他的问题，他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