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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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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这个家伙也一直纠缠袁妍。袁妍本来就看不上初中没毕业就在外面鬼混的盛天，加上她的父亲袁石开和盛天的父亲盛杰山不是一道上的，两人自然没有走到一起。她连面都不愿见他，更不用说在一张桌上吃饭、谈话。估计今天袁妍是被她的同学骗来的，不知她的同学收了那个纨绔子弟多少东西。
第0058章【县委招待所】 （2）
他虽然没有决定将来娶袁妍为妻，但他容忍不了盛天这个家伙来欺负她。听了盛天的话，冷笑道：“哼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名震县城的盛少啊，怪不得这么嚣张。都解放多少年了，中国怎么又出现了夺良家女子为妻的恶霸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妍妍到底是谁的女朋友，嗯？”说着，他还揽着了袁妍的小蛮腰。
袁妍心里窃喜，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依偎进张修远的怀抱。
盛天大怒，原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威名才如此大胆，现在知道自己是盛少了，这家伙还敢如此，公然将自己相中的女人揽入怀中，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大吼道：“王八蛋，你找死！”说着，他如肉球似的身体从上面冲了下来，同时拳头狠狠地砸向张修远面门。
他身后的狐朋狗友更是激动，一个个磨拳擦掌就要跟上。
大厅里装模作样的三个便衣男子大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因为楼梯口太窄，而张修远他们已经快要接近二层，他们一时阻拦不及。
看着二百多斤的肉球和如钵子大的拳头朝自己砸来，张修远不由一阵发虚。但他还是咬着牙将袁妍推到一边，自己跑向另一边远离黎谦的地方，准备和这个从小打架闹事的纨绔子弟拼死抵抗一阵。
他这不是鲁莽，更不是逞匹夫之勇，是因为他知道大厅了那些装模作样的男子是什么人。如果说他张修远只是担心被盛天殴打而受伤，那他们更担心这一幕被黎谦这个记者看到而捅到上面去。一旦盛天当着他们这些警察的面打了人、为马山县抹了黑，这些警察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特别那个亲自坐镇的副局长非吃挂落不可。停职反省算是最轻的处罚了，搞不好官职会被一撸到底，甚至连身上的警服都可能被剥掉。
着急的警察们一边紧张地盯着飞奔而下的盛天，一边用余光看着坐在角落看报纸的副局长。当然，现在的副局长早已没有心思看什么报纸，他的目光同样紧盯着盛天，心里把这个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警察们狂骂盛天十八代祖宗、副局长在紧急思考是不是亮明身份的时候，盛天已经越过黎谦扑向了张修远。虽然张修远脑袋急忙中往旁边一偏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肩头还是被盛天的胳膊狠狠地推了一把，加上紧接而来的肉球身子，身体并不魁梧的张修远一下被撞到在楼梯护栏上，发出一声巨响：“嗵——！”
盛天大笑，狂叫道：“哈哈哈哈，小白脸——，啊——！”
狂叫声突然中止转而变成了惊叫，只见盛天尚未稳住的肉球身体突然跃起接着摔倒在楼梯上，骨碌骨碌地滚了下去，留下一路的惨叫和鲜血……
第0058章【县委招待所】 （3）
所有的人都一愣，就是一直张修远也不明白脚步虽然有点踉跄但并不惊险的盛天为什么会突然跃起接着翻滚下去了。至于袁妍吓得脸色苍白，眼睛一直死死闭着，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盛天身后的一个混混发现了端倪：那个随张修远一起上楼梯的男子在盛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出脚，一脚狠狠地踢在盛天的胯部。力量大、用力准，竟然将一个二百多斤的身躯踢得飞起一尺多高！
“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踢的盛少！大伙上！打死他！”那个混混指着黎谦大声叫道。但他自己却没有往前冲，因为他自知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其他混混也没有急于冲上来，他们还没回过神，眼睛一直盯着刚滚到大厅的盛天！
这家伙皮厚肉多，滚了二十多级楼梯虽然满脸鲜血、鼻子破了、嘴角烂了、牙齿也磕掉了几颗，全身无处不痛，特别是胯部剧痛难忍，但他竟然没有晕过去。好勇斗狠的他咬牙站起，用漏风的嘴大吼道：“我操你们老妈！给老子打啊，打不死他们两个王八蛋，老子整死你们！哎哟……”
混混们这才一窝蜂地朝下冲。
脸色铁青的副局长早已冲了过来，低声对几个目瞪口呆的手下低声吼道：“冲上去，格开他们！”
三个便衣警察立即如出笼的老虎飞快跑了上去，一个个大吼道：“住手！住手！”因为担心暴露身份，他们都没有表明身份大喊警察。
张修远、黎谦自然不笨，早已经转身往下跑。张修远拖着袁妍跑的虽慢，但还是赶在混混冲到身边前与警察擦肩而过——躲到了警察们的保护圈后。
第0059章【纨绔子弟】 （1）
盛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转头朝发出命令的副局长看出，正欲破口大骂，但随即大喜过望地喊道：“啊？陈局长！快！快！把这几个杀人犯抓起来！”
此时便衣警察们早已经和冲下来的混混斗在一起，只是因为混混人多，警察们一时支持不住，慢慢地后退着。
等盛天喊出这是警察后，那些混混这才狐疑着慢慢收手。接着有混混认出了几个便衣，讪笑着往上退。
盛天大笑道：“哈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却硬要闯。等到了警察局，老子一定要好好用电棒让你们舒服舒服，让你尝尝电击是什么滋味。一定让你们超爽超爽……”
听到盛天喊破了自己的身份，陈副局长连吃了这个蠢货的心都有了。他猛地吼道：“将这些蓄意伤人犯全部铐起来！”
话语未落，他如恶狼般扑向了还在大叫的盛天。将这个笨蛋扑倒在地后，他还暗暗地用膝盖狠狠地顶了盛天的肋部一下。只听一声闷哼和一声喀嚓声，盛天终于晕了。嘴里、鼻子里重新喷出一股股鲜血，就连刚才没有出血的肋部也流出了一股腥臭的血液。
一个混混一边往后疾退，一边惊恐地喊道：“陈局长，我是小军啊，我是小军，我爸爸是莲花区派出所所长。”
另一个混混显然知道自己的后台不硬，只好拿着盛天的爸爸说道：“警察叔叔，盛少的爸爸是纪委书记盛杰山盛书记啊。”
将晕死过去的盛天铐好后，陈副局长爬起身来，朝盛天狠狠踢了一脚后大声道：“闭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们是谁，就是省长的儿子也要受到法律制裁！”
三个便衣并没有因为混混的退让而住手，反而越打越勇。陈副局长的话刚落，五个混混就被他们打倒在地，有三个被重重地铐上了手铐，另外两个则被踢翻在楼梯护栏的脚下。他们无一例外地痛得全身哆嗦着，再也没有刚才的疯狂，脸色全是恐惧和不理解。
陈副局长动作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到黎谦的面前，先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后大声说道：“黎记者，你好。我是马山县公安局副局长陈立国。我们奉命在此追捕一个嫌疑人，为防止暴露身体而使嫌疑犯闻风而逃，我们一时未能阻止这群流氓地痞骚乱你们。在此，我代表我的这些同事和我们马山县公安局全体干警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因为追捕任务重大，这里又不适合我们继续潜伏，我们必须马上改变方案。我们就此告辞，祝黎记者在这里工作愉快！再见！”
陈立国立即显示出雷厉风行的样子：他伸出手与黎谦握了一下，又抓起张修远的手握了一下，朝袁妍笑了笑，举手大吼道：“同志们，时间紧急，出发！”
说完他转身带头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吩咐道：“王晓云留下处置蓄意伤人的罪犯、保护这里所有的顾客！”
第0059章【纨绔子弟】 （2）
那个开始端茶水给张修远的姑娘大声应道：“是！”
如果不是张修远事先知道这些警察的目的是什么，他还真可能被陈立国这一招蒙骗过去。真会以为他们穿便衣在这里是张网等待嫌疑犯落网，现在网被混混们闯破而急于回去重新制订、布置抓捕方案呢。
女警察王晓云虽然大声回答了副局长的指令，但她眼里还留有一丝迷茫。她和其他便衣警察一样还没有完全成副局长灵机应变的演戏中完全缓过神来。不过，她迷惘的时间很短，当副局长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后，她立即跑向大堂的柜台，抓起电话呼叫起来：“110！我是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王晓云，有流氓在县委招待所蓄意伤人，请立即派人前来增援！立即派人增援！”
看着躺在地上的盛天，张修远冷笑道：“这副局长还真是厉害。”
声音不大，但足够黎谦和袁妍听见。
袁妍以为他是说陈立国只身打晕盛天，脱口说道：“都一只死老虎了，算什么本事。他早就该帮忙了。修远，你没事吧？”显然，她对陈立国迟迟不援手的怨念很大。
张修远笑道：“没事，只是撞了一下。……，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心里单纯的袁妍不明白张修远为什么加句这样的话，有点怔怔地看着他。而黎谦却知道他这话是和前面的话是一起的。
当时他和袁妍的想法一样，以为这个小年青是感叹陈立国的身手不错，将魁梧的盛天仆倒在地再打晕。张修远加了这句话，黎谦不由对眼前这个少年更加看不透了：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一下看得这么透？
表面看陈立国在黎谦面前说出的那些话只是给他们几个人找台阶下，实际上远非如此：他们如果留在这里只会大家尴尬。而装着不知道黎谦的身份而离开，更加不妥，那样更说明他们心中有鬼。不说黎谦独自进来的时候就背了采访包，就是张修远进来的时候，他们见面介绍自己都是大声说话的，怎么能装着不知道？
这样公开说出来，不管陈立国他们是否真的在这里办案，双方都保住了面子，都有台阶可下。最重要的是这番话有另外两个作用：
其一，对黎谦等人而言，陈立国这话表示自己为了保护你这个记者可是连纪委书记都敢得罪，更别说什么派出所所长。
其二，对盛天等混混而言，陈立国的话就是明白地告诉他们： 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你们运气太差，怎么遇到了一个省报记者？现在打你可是为了你们好，若是他将你们的言行捅上去，不但我陈立国倒霉，就是你盛杰山也逃不掉麻烦。老子在行苦肉计，知道不？今后不要把气发在老子身上，你们现在也给老子老实点，不要再叫囔。
第0059章【纨绔子弟】 （3）
黎谦自己能想到这些并没有什么稀奇，不但是因为自己年纪到阅历丰富，更何况是见多识广的记者，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年青在短短的时间里能想得这么明白就非常不简单了。
张修远不知道黎谦心里的想法，他问道：“黎大记者，还敢在这里用餐吗？”
黎谦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几只苍蝇而已。走！”说着，他又开始朝楼上走。
张修远小声问袁妍道：“你怎么样？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谈完事就来找你。”
袁妍本就是一个懂事的姑娘，加上刚才打架的一幕给她心里造成的震撼一时难以平静，加上周围一股血腥味和恐怖的场景，哪里有什么胃口？她连忙说道：“好的，我先回去了。”
她坚持不让张修远送她，因为她家离这里并不远，张修远也没有矫情，目送她出大厅后追上了黎谦。
黎谦笑问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喜欢？还是另有红颜？”记者的目光是敏锐的，很快就看出张修远与袁妍之间不是很正常的恋人关系，而其中张修远是有意在疏远对方。
张修远想不到这个记者还如此八卦，笑道：“黎大记者，这可是另外一件私事。你真的对我个人如此感兴趣？”
黎谦道：“记者也要全方位了解一个人，是不？再说，我觉得这姑娘确实不错。与你很般配的。怎么回事？能稍微说说吗？”
张修远用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看着他，说道：“很简单。我和她从小就经常玩在一起，我们的父辈是兄弟关系。也就是我们是兄妹关系。这种解释可以了吗？”
在他们后面，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急匆匆地跟了上来。
第0060章【不同意见】 （1）
漂亮的服务员气喘吁吁地走到他们前面，满脸笑容地说道：“请这边走。”因为呼吸，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很引人注目。
黎谦跟在服务员身后，说道：“虽然勉强也算是一个解释。”
张修远道：“看来今天我想揩你油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到了省城再宰你吧。”
黎谦笑道：“小子，你吃定我了？”
他们还没有进服务员带他们去的豪华包厢，县委招待所门口响起一阵阵警笛声。随着警车停下，很多警察鱼贯冲入。几个闻声前往大堂看热闹的旅客吓的连忙转身而逃。
两人都没有点什么菜，点的四个菜都是菜谱上有、容易做、价格适中的品种，只是点了一瓶红酒。
等菜上齐服务员出去之后，黎谦说道：“你的文章我仔细看了几遍。在我看来非常有价值，因为我是常年在农村进行采访，知道这里面存在的问题有多严重。但没有你想的这么透彻，也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可以说你写的这篇文章振聋发聩，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虽然不敢像你一样肯定明年、后年就会让忽视水利的人们受到大自然的巨大惩罚，但我深信如果让现在忽视水利的思想继续保持下去，将来肯定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
停顿了一会，他继续说道：“但我对你文章里面的很多数据表示质疑。说坦率一点，那些数据简直就是胡诌，好像是街头算命先生随口道来，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支持。你怎么就知道明年阳韶市的年降水量大于2400毫米？你怎么知道阳韶市明年6月的降水量大于520毫米？你这种神棍似的语言反而冲淡了文章的主旨，让人有一种在靓汤里看见淹死苍蝇的感觉，谁敢吃？”
张修远心道：我最主要的着眼点不就是这种数据吗？如果将这些神棍似的数据抛开，那这篇文章的杀伤力就大大减小，变成了一篇普通的论文而已。流传的范围也许就在几个专家手里，能在明年的大洪水中挽救多少人的性命、挽救多少损失的财产？这与我的初衷完全不符！这些数据我还故意的模糊化了，一般都加上大于、大约这些不确定的词。其实，不说阳韶市的年降水量和月降水量，就是全省和几个主要城市的降水量我也清楚，还能精确到小数。
这不是张修远的记忆力超群，是因为前世的他刚毕业的第二年就遇到了这场百年难遇大洪水。第一次面对大洪水的他慑服于大自然的巨大威力，对它还有一种天然的畏惧。乡里看他年纪小、经验不足，就让他负责收集、记录、通报每天的降水、水位情况，负责全乡抗洪救灾的资料整理，遇到有乡领导开会、病假时，他才上堤巡视。
第0060章【不同意见】 （2）
与极大多数干部一样，他在这次罕见的抗洪救灾中表现得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几乎每一个数据都记得牢牢的、烂熟于心。他不但记住了本县、本市的水文数据，还将防指通报下来的数据牢牢记住了。
特别是在他一次巡堤时无意中救了座驾冲入洪水中的县长郭远明一行后，他更是异常认真地对待这些工作，很多数据都能倒背如流。因为他知道救了县长之后，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只要自己在工作表现稍微出色，县长肯定会对他青眼有加。
果然，县长第二次来巡堤时知道了他的工作任务、职责范围后，有意地考验了他一下，“随意地”问了他负责的几个数据。暗示他记住一些关键的数据，以便他下次带其他领导来时让他充分发挥。
早有准备的张修远自然张口就来，一个个极为精准的数字从他嘴里冒出。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县长是在试探和提醒，到后来却变成了震惊，开始真的刁难，问了本县为市里，问了市里的省里的。问完水文数据问险情，问完险情问防洪物质、人力安排、……
最后是县长自己问不出问题了才结束了这次“考试”。后来郭远明县长还有意安排他当着县委书记王柯良的面 “表演”了一次，自然大获成功。
那场巨大的洪水一退，张修远不但成了市里抗洪救灾先进个人，还一跃当上了党政办主任，真可谓名利双收。
就是到了后来、重生到了这一世，他也记得这些帮助过他的数据。
看到张修远走神，黎谦加大了一点声音，说道：“如果你想这篇文章发表，就必须修改这些数据。”
张修远摇头道：“如果必须修改这些数据才发表，我对发表它的兴趣不大。”他见黎谦一副奇怪的表情，又说道，“我的本意就是想引起人们，特别是官员的警觉，让他们及早行动起来。如果出掉了这些预测的数据，那么这篇文章也就是一片普通的论文而已。”
黎谦问道：“你就断定明年真的有大洪水？你知道这样坚持的话，刘部长她的压力有多大吗？”
张修远奇怪地看着黎谦，心道：刘一梅能有什么压力？虽然自己请她帮忙将文章发表，但真有困难的话她可以完全不发啊，我张修远还能吃了她不成？再说，这也只是一篇文章而已，你一个资深记者用得着亲自跑过来和我“谈判”以修改里面的某些文字？
“难道这篇文章有什么新的际遇？”张修远感到很不解。
他说道：“黎大记者，你就说实话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事？”
黎谦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老兄我找你还真是有事，就是有关这篇文章的。这篇文章转到省水利厅的那位专家手里后又转到了一位省厅领导手里，他是我的一位亲戚，看了你这篇文章很认同，想在你这篇文章上署名，将它修改后发表在专业刊物上。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第0060章【不同意见】 （3）
张修远连忙说道：“没问题。只要不改变那些数据，我的名字可以不署。”
黎谦从张修远眼里看到的淡然和真诚，这让他不由将张修远更加高看了一层：一篇在大型或专业刊物上发表的文章，虽然稿费不多，但可以给作者带来名和利。官员们凭此可以收获别人不少注意的目光，证明自己是素质型专业型干部。在政绩考评、干部考察、政审评定等等方面都有莫大的好处。而且很多干部在评定职称时，这又是一个加分的大项。
“他真的这么淡然？”黎谦心里怀疑着。
张修远可真的不在乎这么一篇文章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作为重生者，这点点好处好真不看在眼里。他在乎的是如何拯救明年那些可怜的生命，如果拯救那些老百姓一滴汗水赚来的财物。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目的，他才懒得写什么狗屁文章去发表。
至于这个署名，他更不在乎。他对写文章很有自知之明，文笔虽然不错，但要上大的刊物却是还欠火候。黎谦作为一个资深记者，无论是组词遣句还是构建文章机构都比他强的多。在一定程度上说，这篇文章张修远只是提供了一个“创意”，一个“灵魂”，皮肉都不丰满，面貌更说不上漂亮。如果这篇文章要发表在大型刊物上，能够博得众人的好评和注意，非得有有人来进行修改不可。经过他的修改，文章很可能面貌全非，让别人在上面署名自然是理所当然，因为这篇文章发表之后本来就不再是他张修远一个人写的了。
这并不是张修远有多大方，黎谦有点过于高看他了。
黎谦问道：“你这么强调这些数据，是不是你能肯定明年一点会发大洪水？”
张修远脱口说道：“当然！”
黎谦问道：“你有什么科学依据？或者说你通过了什么途径得知的？”
张修远心道：我哪里有什么科学依据，是因为我遭遇过啊。但他说道：“我当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依据最多也没有科学家和气象部门的依据多，我只是从大的概率来算的。大自然不可能让我们年年风调雨顺。一旦真如我所预言的一样，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第0061章【拒绝】 （1）
显然张修远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但不知为什么黎谦的心里总有一种迫使自己相信这个小青年的感觉。
就在张修远和黎谦讨论文章里那些“预言”数据时，湖东乡乡政府小会议室里正在进行激烈地争论。
争论的焦点就是容许不容许罐头厂的职工代表大会罢免、选举工厂的厂长。从内心来说，所有人都愿意罐头厂调整领 导班子，也希望工厂的工人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大幅度地改变。否则的话，乡党委书记牛得益、乡长舒安民开始就不会容许甚至纵容张修远到罐头厂去鼓动工人开什么职工座谈会了。如果不是这样，张修远也不会进一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党委会的争论主要在牛得益、舒安民之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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