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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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证这些与此传言的是银行无限期地停止了对钢铁公司的贷款支付，反而加强了对原有贷款的追讨，冻结了钢铁公司的银行账号。公司那些内定前往国外培训的工人没有动身。

结果没有多久，钢铁公司的人开始闹了起来：成群的工人到各部门上访、胆大的下岗工人到市政府要钱过日子、有气愤不过的正义人士寻找引起设备的罪魁祸首张晋松教授……

远在湖东乡工作的张修远早就留意着设备引进的进展情况，特别是设备装运到钢铁公司、父亲顺利调到外地去之后更是如此。听到如所他所预计的那样银行断绝了钢铁公司的贷款，张修远更加肯定了曹卫平想干什么，也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宏伟计划能够实现。

【第0245章】【凯旋而归】（1）

【第0245章】【凯旋而归】

张修远最庆幸的是父母已经顺利调离了华中工业大学，不用如前世那样直接面对那些下岗工人的谩骂，也不用应付有关部门的审问。虽然也有一些气愤不过的工人打电话过去表示自己的愤慨，但这些电话大部分被张晋松的秘书或张修远的妈妈接听，专心于研究的张晋松并没有受多大影响，与前世被下岗工人围堵指着鼻子谩骂相比，情形好了无数倍。

自从法国引进的那套设备运进阳韶市钢铁有限公司后，张修远抽时间到钢铁公司看了两次，如前世一样这些贵重的设备被堆放在工厂的广场上，周围围了一道铁栅栏，防止愤怒的工人进去发泄破坏。这些被包装在木箱里的设备上面用彩色塑料布盖着。

张修远还真有点佩服曹卫平等人的魄力，竟然动用上亿的资金来玩这个“游戏”，将这个钢铁公司极其有限的资金全部冻结在里面，让本已经濒临倒闭的企业更是雪上加霜。

看着哀怨的工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张修远想动手的决心更大了。他乘车前往省城，找到刘一梅之后先询问了他名下的资金数额，然后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她说了，并请她转告在香港的朋友，恳求对方按他的计划做几件事情。

对于张修远的计划，刘一梅很惊讶，很不解地问道：“小张，你真的确定这么做？那套设备真的是你说的那么好？”

张修远说道：“当然。其实，就算这套设备不好，我也不会吃亏。那些地皮一样可以大赚一笔。”

刘一梅说道：“那未必。如果曹卫平动用市长的权力阻拦，这块地皮就不可能赚到钱，也许都无法被你收购。”

张修远说道：“所以我希望媒体跟进，舆论越大越好。”

刘一梅笑道：“你这是请君入瓮啊，把舆论弄大了，他们就骑虎难下。”

张修远说道：“难道对他们客气不成？他们不顾工人的死活只往自己怀里捞钱，你心里舒服？”

刘一梅笑了笑，说道：“如果他们真是如你所说的这样筹划的，确实是丧心病狂，上亿的资金就这么被他们玩，要绑架了几千工人。但我总觉得有点不现实，这要成功了，他们该赚多少钱啊。你把这些接过来，将来大把赚钱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

张修远反问道：“你不相信我？我啥时候说假话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出发点是帮助工人脱离困境，我是想把这套设备利用起来，提高我们钢铁材料的市场竞争力，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赚点钱算什么？再说了，这也是对我父亲被冤枉的补偿，赚这点钱可是心安理得。白做好事的事，我可不干。我还没有伟大到忧国忧民，没有伟大到全心全意为别人服务呢。”

刘一梅问道：“那你以前准备在河堤上自费建堆场，是不是与你现在的说法不符？怎么官做的越大，思想反而退步了？”

【第0245章】【凯旋而归】（2）

张修远笑道：“我那时也是赌气而为，领导们都不愿意在那里建堆场，我就偏要建。毕竟所花的钱不多，还不够你那个朋友帮我一天赚的。”

刘一梅白了张修远一眼：“按你这么说，几十几百万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你不知道吧，十月二十八日全球股市大跌，美国道琼斯指数暴跌554。26点，迫使纽约交易所9年来首次使用暂停交易制度。香港恒生指数接二十七日下跌1200点后，10月28日再跌1400点。仅仅这一天，她就利用金融杠杆沽空指数赚了三个多亿。如果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敢投入太多的资金，估计可以赚几十个亿呢。你这点要求她肯定会满足的。只是这样一来，她要把很多精力用在你的事情上，在股市上的投资就少多了。”

张修远不以为然地说道：“她会知道见好就收的。我相信她这段时间所赚的钱远远超过她之前所预想的，也许她之前所设想的一辈子赚的钱还没有这段时间赚的多。”

刘一梅点头道：“那确实。她几次说段时间她自己都感觉自己是神仙一样，怎么投资都赚钱，看着公司账上的钱噌噌噌地往上涨，她都怀疑这些数字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她说现在已经有人注意我们的远帆投资公司了，她也有收手的想法呢。”

张修远早就有想收手的想法，因为他前世这个时候对股市并没有多少研究，之所以对这段时间的股市清楚，完全得益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很大，前世的时候只要稍微关心新闻、稍微有点见识就知道这件事。接下来的事情他只记得日元贬值和俄罗斯卢布贬值的事：

日元汇率从目前的120日元兑1美元跌至1998年4月初的133日元兑1美元；5、6月间，日元汇率一路下跌，一度接近150日元兑1美元的关口。

俄罗斯中央银行98年8月17日宣布年内将卢布兑换美元汇率的浮动幅度扩大到6。0～9。5∶1，并推迟偿还外债及暂停国债交易。9月2日，卢布贬值70％。这都使俄罗斯股市、汇市急剧下跌，引发金融危机乃至经济、政治危机。

现在张修远只希望自己的投资公司在这两个方面赚钱，而且这两个货币的处理无须耽误太多的精力，能够让她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自己所计划的事情来。至于到1999年金融危机结束后怎么办，张修远都没有考虑过，那时候炒石油期货似乎更好：

世界原油价格由1996年底、1997年初的23美元/桶左右下跌至1998年底、1999年初的10美元/桶左右，99年3月之后则开始直线飚升，12月初已较为稳定的处于25美元/桶的价位之上。到2008年5月，原油价格一直涨到了135美元/桶。短短几年时间，涨了十多倍，这可是一个挖之不尽的金矿！

刘一梅见张修远在思考，以为他心里还是舍不得放手，说实在的，不说是他就是她刘一梅也有点不愿意，每段时间能赚那么多钱，是她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数字，一下子放弃，怎么可能舍得？但想起朋友的话，想起钱毕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就劝道：“修远，钱是赚不尽的，在我们力量没有强大之前，我们还是应该见好就收。正要引起美国一些人的注意，我们的钱能不能拿到手都难说。”

【第0245章】【凯旋而归】（3）

张修远笑道：“你放心，我的野心不大。你是有背景的人，你都担心有钱用却没命花，那我更担心。我可是平民老百姓，经不得风风雨雨。其实，我这次要办这些事，也并不是想赚这些钱，而是看不惯那些鱼肉老百姓的家伙，也想为那些可怜的工人找一条出路。当然，我做这些事也不能白干，否则别人怎么看我，以为我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钱还是要赚的。”

刘一梅认同地点了点头，突然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夏棠明天就从遵恒市回来吗？”

张修远摇了一下头，问道：“他们就回来？那边的事怎么样？我的那件事应该解决得差不多了吧？”

刘一梅说道：“你自己的事还不知道？亏了他们还在为你奔波呢。”

张修远说道：“我想关心也关心不了啊。我打了夏棠的电话，可她就是不说，只说让我放心就是。那个姓陶的厅长到底还告不告我？真要告的话，我还要准备反击呢。”

刘一梅说道：“你真是傻人有傻福。人家都已经把这事处理得完完美美了。那个姓陶的厅长已经被双规，里面一个混混的父亲，好像是某个市的副市长吧，也已经停职。”

张修远惊讶地张大嘴巴，说道：“出了什么事？竟然让姓陶的双规了。肯定不是因为他儿子打架的事吧？”

刘一梅说道：“当然不是。这事再怎么严重也涉及不到他，最多做一下检讨而已。当时夏棠他们利用贵山省公安厅出入境管理局找到那两个老外，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录像资料后，你和那个几个混混打架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但夏棠他们并没有就此止步，通过萧嫆找到了萧嫆的爷爷，从他们家族那里得到了那个姓陶的厅长这几年受贿的可靠证据。加上他的一个亲信，就是遵恒市交通局的局长郝什么的，他也突然反水，面对纪委的调查吐出了姓陶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这家伙很快就被双规了。可以说夏棠他们是凯旋而归，不但为你洗刷了冤情，而且好像他们还帮萧嫆爷爷做了一些事。等你见了她，你可以问问她。”

【第0246章】【投资转移】（1）

【第0246章】【投资转移】

张修远笑了，说道：“呵呵，还有这种事？把一个贪官整下去？太好了。他们采访的新闻会在我们省的电视台播放吗？我可要好好看看。”

刘一梅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不是出兄弟省的洋相吗？拍摄的新闻、采访的资料拷贝一份给贵山省的同行后，这些东西拿回来肯定是封存。不过，夏棠这小妮子准备写一本书，就是有关这次他们私下调查的。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兴奋，认为这几天的调查非常具有戏剧性，由开始的被动接受任务，被动为你调查事实真相，转变到主动将一个外省的厅长拉下马，真是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她还一个劲地夸你是她的福星呢。上次拍柏湖罐头厂的专题，让她一下在电视台站稳了脚跟，这次这本书肯定能给她带来更多的自信。”

张修远说道：“这是她自己有本事，也得益于黎谦这个好同事，现在黎谦可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不知道她将来怎么感谢他，这个黎记者确实人不错。”

刘一梅笑道：“除了以身相许，其他的感谢都会有的。如果她以身相许，估计某人会很生气吧？”

张修远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一梅问道：“远帆公司在柏湖旁边建立的加工厂进展怎么样？我都没时间去看。”

张修远回答道：“还行。萧嫆不愧是老手，现在跟县里已经谈好了地皮，相关事项基本谈妥，只要我们把前期资金投入就可以开始拆迁。”

刘一梅问道：“她的动作这么快，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你们县里会横加阻拦，虽然萧嫆将你的话转述给我听，但我还是不太相信。怎么县里这么开通呢？柏湖罐头厂的厂长不是你们县里绕过你们湖东乡任命的吗？难道他们自己拆自己的台？”

张修远笑道：“你是官场老油条，难道比我还不清楚其中的内幕？”

刘一梅瞪了张修远一眼，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道道？你们男人就是鬼多。”

张修远装作很冤枉的样子，说道：“你怎么分男人女人的？女人的弯弯道道才多呢。俗话说女人心大海针，都是难以琢磨的东西。……，其实说穿了，我们马山县的事情不值得一提，无非是双方势力斗争的结果。姜大卫能够排除原来的厂长廖锦文而坐上去，就是因为县里的纪委书记盛杰山抓住县委书记王柯良好面子的心理，趁媒体大肆宣传罐头厂功绩的时候要挟得逞的，如果不按他的来，他就利用纪委书记的身份搞下贪污受贿的廖锦文，让县里树立起来的典型轰然倒下。

而这次萧嫆之所以这么顺利地谈下地皮，当然是县委书记王柯良、县长郭远明在其中起了重大的作用，他们有意给姜大卫树立一个竞争者，以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之情。况且现在到处都是在鼓励招商引资，引进一家企业对县委县政府而言多少是一个政绩，能够恶心一下盛杰山，不是一举两得吗？”

【第0246章】【投资转移】（2）

刘一梅讥讽地说道：“你这家伙人小鬼大，都可以当政客了。你不要用这种阴暗的心理去揣度你的领导好不好，好像官场里就没有好人似的。”

张修远说道：“有啊，你我都是好人。至少暂时是，过几年就难说了。呵呵，官场是一个大染缸，谁进去都会被染成政客的。”

刘一梅笑着说道：“你还很自信的嘛，我看你早就是政客了，用不着别人染你，只有你染别人的份。”

“惭愧，惭愧，我现在还是冰清玉洁的好人呢，呵呵……”

从省城回来，张修远又投入到工作中，只是偶尔给远在西北的父母打一个电话，主要是劝慰父亲不要太计较那套引进的设备。在劝说的时候，他不时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向父亲汇报，让父亲慢慢地而痛苦地承认自己一直被兄弟当枪使，逐步明白人家曹卫平压根就不是为了钢铁公司扭亏为赢而引进这套设备，反而是他想利用这套设备彻底搞垮奄奄一息的钢铁公司，进而霸占厂区里的那块黄金宝地。

因为张修远做了无数的前期工作，所以张修远的父亲张晋松即使偶尔接到几个骂他的电话，只是心情不爽而已，并没有前世那样感到羞愧最后气得大病一场。不死心的他现在正在到处找朋友，试图将阳韶市人人唾弃的那套引进设备转卖给别人。可惜他努力的效果不大，这不仅仅是因为这套设备需要折合人民币超过一亿的巨额资金，对于这么大的项目，无论是国营企业还是私人企业都要进行一系列的调研、考察、论证，更主要的是张晋松低估了曹卫平这个市长的能量，每当有人在张晋松的劝说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询问设备时，不是无法得不到相关资料，就是听到钢铁公司的人义愤填膺地诉说着这堆“垃圾”的坏处。

有人还向了解情况的人暗示这些设备正处于检察院封存的阶段，纪委、检察院正在调查考察组渎职、接受外商好处的事，如果有人真的想买，买回去也将后患无穷。更让外面来的人感到不便的是，你想买竟然找不到人，找厂里，厂里说设备被上级封存，他们无权处理。找市里，市里说现在政企分开，政府不管企业的事，找银行，银行说必须将工厂所有贷款还清才能买走这些设备，稍一打听，有心洽谈的人无一不打退堂鼓：这个钢铁企业欠下的银行贷款超过五亿！

这些人无一不打退堂鼓：既然是花钱买，为什么不买没有麻烦的，为什么不买可以让他们出国“考察”的设备？为什么不买能让自己得好处的设备？干嘛去帮别人揩屁股？

所以张晋松的努力基本都是白费劲，他几个有权力的朋友都表示爱莫能助。

张修远升为了副乡长，但他的工作并没有增加多少，时间在不知不觉地到了1998年。过完98年元旦，张修远被组织安排到县委党校学习。

【第0246章】【投资转移】（3）

当张修远在党校认真学习的时候，曹卫平等人加紧了动作。在曹卫平威逼利诱下，阳韶市钢铁有限公司引进的那套进口设备被正式断定为“决策失误”。设备的性价比完全没有预期的高，其性能远远称不上考察组所得出的结论：世界最先进的冶炼设备。

市政府各部门承认把关不严、交了巨额学费的同时，组织上也对当时参与考察的领导进行了处分：带队的副市长黄宏波警告处分、工业局局长汤有为严重警告、钢铁公司副总经理撤职处分。同时市委向西北理工大学发出公函，建议对该校副校长张晋松进行适当的处理。

面对媒体和群众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处分发出质问时，市委办公室发言人解释因为考察组和市技术部门对世界前沿科学了解不透彻，考察组的同志没有主观上的故意，也没有找到相关人员接受国外厂商大额贿赂的证据。另外，引进的这套设备尚有利用价值，在国内同类产品中属于自动化程度较高的水准，对钢铁公司有很好的借鉴作用。云云。

看到夏棠转过来的采访资料，张修远再次佩服曹卫平的面面俱到：既断定这套引进的设备不好，又为考察组的人进行了开脱。

其他人不知道里面的猫腻，但张修远却知道，这次他父亲之所以没有受到纪委的调查，除了已经调出了湖平省，曹卫平鞭长莫及，最主要是父亲不断地在找朋友前去考察那套设备，这些人有的还真有购买的意向，虽然被曹卫平通过各种方式让那些人知难而退，但却让不少人知道这套进口设备并不真的是垃圾。

这样一来，曹卫平就有点缩手缩脚了，不敢把父亲逼的太狠，也不敢如前世一样把这种设备当废品处理掉。

此时的张修远不得不认为父亲的执着也有好处，为父亲顺利渡过这次难关而高兴。

在市里一家高档酒店里，曹卫平和魏国强相对而坐。魏国强举起盛着马蒂尼酒的杯子，对曹卫平举了一下，说道：“曹哥，这次真的谢谢你。釜底抽薪的计策算是彻底成功了。”

曹卫平抓取杯子举了一下，说道：“事情还是不太顺利。那书呆子竟然跑了，好像他发现我会真的拿他出气一样。其实，我怎么着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不利，只是暂时让他帮帮忙而已。哎，这次我算是把他得罪惨了，多年的兄弟都难做。前段时间我帮那个在乡政府里做事的侄儿说了几句好话，也算是还他一点人情，略表一丝歉意。”

【第0247章】【市长的拒绝】（1）

【第0247章】【市长的拒绝】

魏国强知道曹卫平这是在诉说他的艰难，也就是表明他在全心全意地办事，以报答自己父亲对他的关照。他笑着说道：“曹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老爷子对你一向是欣赏的。他前天还对我说，过段时间他会来你们阳韶市走一走，看看你呢。”

曹卫平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魏老对我真是关怀备至啊。魏总，这事虽然有点麻烦，但我相信会办妥的。”

魏国强点头道：“这个我相信，这种小事如果曹哥都不能办成，那我父亲的眼力也太差了，呵呵。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被工人吵得头昏脑胀了吧？”

这话说的很狂妄，让曹卫平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不敢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工人再吵也不会到我的办公室来，虽然有点烦躁，但并不怎么难受。最麻烦的是黄宏波等几个领导，虽然只是给他们警告处分，但毕竟是处分，谁都不想背，为了安抚他们，我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

魏国强笑道：“我就知道曹哥有办法。是不是钢铁公司那个李德军闹的最凶？他的副总经理位置都被夺了。”

曹卫平心里有点鄙夷对方，说道：“他倒没有什么，丢几根骨头就解决了。”

魏国强惊讶地哦了一声，问道：“这么简单？我还担心他找你闹呢。”

曹卫平说道：“他就一文盲，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套进口设备怎么样，当时张教授说它好，他就以为它很好，力主引进来。当我们说他不好时，他又真的以为自己受骗了，一边大骂张教授是骗子，在国外故做清高，一边说自己当时就反对引进来，把责任让别人身上推。可白字黑字地报告能改的了，这家伙着急了，还跑到我这里走后门，要求将他签署的报告拿回去，你说处分起他来还不是小菜一碟？答应给他在开发区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他对我还千恩万谢呢。”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感觉这家伙还真的帮了大忙，至少吸引了闹事工人一般的怒气。他的撤职让曹卫平等人在工人面前理直气壮了许多：市委市政府对待这件事是认真的，对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是从严的。

魏国强朝曹卫平举了一下酒杯，说道：“高！”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后问道，“曹哥，现在钢铁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裂，工人的工资也已经停发，我是不是可以开始进驻了？”

曹卫平摇头道：“性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现在大张旗鼓地进驻，你说能达到你所期望的经济效益吗？”

魏国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着急吗？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看着眼红啊。我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大家都找你这个市长，你也难于应付，不是吗？”

曹卫平点了点头，说道：“看着这块地皮的确实不少。不过，这么大的面积，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吃得下的，都是想挖一块，不敢应承我们市里提出的整体移交方案。”

【第0247章】【市长的拒绝】（2）

魏国强说道：“你们那个整体移交的方案确实有点困难。六百多亩，按最低价格也是一个多亿，如果加上那些厂房、设备，好几个亿。然后就是工人的安置，一样不是轻松的事。曹哥，今天我来这里也是想从你这里讨意见的，你说我到底是一个人包下来还是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开发？”

曹卫平说道：“你还用问我？你喊我曹哥也喊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必要还跟我打马虎眼吧？到今天，我也算是做了不少的工作，你还这样试探我，实在让哥哥我失望。”

魏国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资金有点紧张吗？如果曹哥能再帮我一把，那就更好了。”

曹卫平没有说话，只是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对方。良久，他才问道：“你说怎么帮？”

魏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