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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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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力低着头,很意兴萧索地说:“我爸爸叫丁三坡,是历史系的……”

“丁三坡……有点印象,瘦瘦的,个子挺高……”

“嗯,对的……”

走了一段,李阿姨带着彤彤也追了过来。女人的心是敏感的,所以,也生怕丁大力有着敏感的思维。所以,当丁大力非常惊喜地叫了一声:“李阿姨。”并显示出雀跃之情之后,李阿姨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接着,对于丁大力的喜爱又加深了一层。

四个人走在一起,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费要强左手牵丁大力,右手牵李阿姨,而李阿姨另一只又牵着彤彤,排成一排,倒像是一家四口吃完晚饭在散步。

“老费,咱们再生一个吧。”李阿姨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就是觉得若是家里再多一个像丁大力这么乖巧地儿子,那该是一个多么幸福的母亲啊。

“行,都听你的。”费要强倒是无所谓,以前是为了前途,响应上级号召,孩子也没敢多要,现在么,老爷子复出了,再多要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学校园里灯火通明,与丁大力就学的那个年代不同,国家刚刚恢复高考,能够踏进大学校园内的学字都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此时的大学校园几乎看不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有的只是如饥似渴的学习。而丁三坡本质上也不是浪荡子,至少在学习劲头上完全不输于其他人。

费要强找到丁三坡的时候,丁三坡正在教室里参加晚自习。对于历史系的团总支副书记,好歹也是一名排得上号的领导,丁三坡倒是熟悉,跟随着费要强来到操场。

丁大力和李阿姨和彤彤站在操场的一角,眼看着费要强和丁三坡并肩散步谈心,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力力,放心吧,你费伯伯一定会说服你爸爸的。”李阿姨安慰着丁大力。

“力力弟弟,你爸爸不要你,你就做我的弟弟。”彤彤也很乖巧,帮着母亲一起安慰丁大力。

费要强和丁三坡绕着操场足足走了有十圈,二人之间交谈了什么丁大力不得而知,不过,从费要强走了之后丁三坡的表现来看,可能是批评的话语居多。

费要强还在的时候,丁三坡倒是老实,很自觉地看着丁大力依依不舍与费要强、李阿姨告别。丁大力很会搞事,前后分别抱了两次大腿,一次是费要强的,一次是李阿姨的,抱完之后还哽咽着说:“费伯伯,李阿姨,力力永远会感激你们的!”完了后退半步,恭恭敬敬对着夫妇二人深鞠躬。

“力力,记得要来玩啊……”李阿姨抱起丁大力,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才和丈夫与女儿挥手告别了这一对父子。

费要强一家子还没离开的时候,丁三坡很是局促不安,等到一家三口的背影消失之后,丁三坡才算是完全放松。很快,愤怒占据了他的心头。

丁三坡怒气冲冲对丁大力咆哮道:“你个臭小子在乱嚼什么舌头?老子真被你害死了!”

“费伯伯很厉害的吗?”丁大力平静地问。

丁三坡还在骂,丁大力却只是重复刚才的那句话,声音依旧保持固有的平静。丁三坡被磨得没有了脾气,也只能顺着丁大力的话说:“嗯?费老师……历史系团总支副书记……”

“是做官的吗?比公社干部大还是小?”

“这……你管这个干嘛,总之老子被你害死了,他玛德……”

“哦……”丁大力拖长了尾音,道:“费伯伯可不可以给你D票?公社里的干部说,D票是最厉害的票子,比全国粮票还厉害……费伯伯很喜欢我的,我去求费伯伯,让他给你一张D票……”

第十章 打开一扇窗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丁三坡的表情凝固了起来,慢慢地,思路开始通了。D票不是票证,可的确比全国粮票还要厉害,入了党,那就意味着毕业分配的时候一只脚就已经留在了城里,甭管大城小城,总之不是回到农村。

“力力,你告诉爸爸,你和费老师之间是怎么认识的,我听费老师的口气,好像挺喜欢你的。”丁三坡紧张地问道。

“我白天的时候来找你,看见爸爸在和一个漂亮阿姨有说有笑……”

“我没有!”丁三坡跳了起来。

“反正你就是有,我连叫了你两声‘爸爸’,你理都不理我……”

“兔崽子,然后你就告老子的黑状,是不是?”

“反正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丁大力心里偷乐,老头子这株红杏即便还没出墙,那也是半个身子爬到墙沿了,被费要强逮着这事一通教育,那是半点都不委屈他。

丁三坡被儿子的反问给问到了心灵深处,一时失语,最后只能挥挥手,无奈道:“你说下去……”

丁大力原原本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这么一说,丁三坡的兴致马上变得高昂起来,问道:“你是说,费老师和李大姐都挺喜欢你?”

“不是挺喜欢,是很喜欢我好不好……”

丁三坡使劲搓着手掌心,说道:“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对啊,检讨,我要找费老师检讨……还不够,以后我可以经常找费老师汇报思想……日记,对,我的革命日记可以拿给费老师检查,让费老师时时刻刻以督促、鞭策……哈哈,力力,你真是爸爸的好儿子!”丁三坡抱着丁大力使劲甩着圈,饶是丁大力前世的时候和自己的老爸相处了几十年,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这种向上的豪情。

自己这个老爸终究不是脑袋不开窍的人,以前是没有机会,有了机会还能错过那就不叫丁三坡了,君不见前世的时候,连曲线加入民主党派这种歪招都能够使出来,那简直是只要给他一片云,就能给拧出一马桶水出来。

“我也会定期给费伯伯写信的……”

“你会写信?”

“妈妈已经教我认识了许多字……”

丁三坡沉默了,丁大力猜不出丁三坡沉默的原因,但愿是他心里能够对老妈刘美丽产生愧疚之情,那他这个做儿子的也算不虚此行了。

“力力,你回去要乖,不能让你妈操心,也别让你妈担心,知不知道?”丁三坡叹息说。

“妈妈最操心和最担心的就是你……”

“乖儿子,爸爸知道该怎么做……”

父子二人边走边说,来到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里掀起了一波小高潮,刚恢复高考那会儿,很多大学生都是“爸爸同志”、“妈妈同志”,对孩子的思念那是不可避免的,而现在看到这么个父子同堂的景象,许多人纷纷被感染了,前来道贺的有之,问长问短的有之,躲在角落偷偷掉泪的也有。

父亲的这些同学,有些在他们毕业和还有走动的,丁大力倒是还记得,就是比后世记忆中的印象要显得更年轻。当然,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那个曾经的后妈,居然也夹杂在嘘寒问暖的人群中说长道短。

丁大力当然不会对她客气,借着和“后妈”发生肢体碰撞的机会故意往地上一摔,然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宋春芳,你和一个孩子赌什么气。”丁三坡的心境很奇妙,心底里对于发妻的愧疚之情还没散去,儿子就被人欺负,不满之情顿时爆发了。

如丁大力所想,奸夫淫妇发生了口角,宋春芳一怒之下骂道:“乡巴佬,以后休想从老娘这里拿一两饭票……”

骂得好,骂得妙!丁大力在心底里忍不住暗暗赞叹,这泼妇这话太有水平了,老头子以后再来找你,玛德老子以后就跟你姓。

在班干部的劝解之下,一场风波总算消弭,不过,丁三坡却非常的气不顺,八点不到的时候,赶巧丁五坡找上门来了,丁三坡干脆带着弟弟和儿子离开了教室。

宿舍楼在夜自修时间照例是不通电的,丁家的三个男丁就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交流着各自的心得。

首先发言的是丁五坡,今天在中山路上的参观学习给了丁五坡超级强大的冲击力,鳞次栉比的楼群,目不暇接的橱窗,琳琅满目的商品(大多数只是样品概不出售),以及洋溢青春气息的城市女青年,这一切,无不冲击丁五坡脆弱的心脏以及更加脆弱的腰包。

我爱城市,我更爱城市女青年!丁五坡如是想着。

“我要养长毛兔!”在城市中觉得如此渺小的丁五坡并没有被迷失,没有提出不切实际的考大学的要求,而是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虚幻的目标。

“你疯了,被公社干部知道,你自己倒霉先不说,他们一封信告到我学校,我会被你害死的!”丁三坡大惊失色,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各种各样的大字报小报告满天飞,天知道你在小便的时候小JJ会不会中枪。

“别听我爸的,”丁大力说:“公社干部早就说了,明年政策要变,到时候,不怕你搞副业,就怕你不搞副业。”

既然是公社干部说的,那就假不了了。这一句话,同时给了两个人一颗定心丸。

丁大力说:“爸爸,明天最好能够请一个假,我听公社干部说,省城的农科院有可能培育了一种西德长毛兔,一只兔子一年可以剪兔子毛两斤,毛色还比中国兔子要好。你明天带我和小叔去农科院好不好?”

丁三坡颇为意动,又怕老师那里请不到假。丁五坡连忙拿出来两包大前门,给丁三坡,说道:“阿哥,你明天拿两包烟送给医务室的校医,让他开病假条不行么?”农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有收了东西给开病假条的,这一套倒是没什么城乡差别。

“行,就这么办了!”

晚上的时候,丁三坡安排兄弟和侄子在自己的宿舍里挤了一晚上。第二条吃完早饭就去医务室,用大前门开路,开病假条果然毫无悬念。

这个时候,丁五坡和丁大力叔侄俩从大队里“抢”来的空白介绍信发挥了作用,经过一番斟酌、填写,当三人出发的时候,丁三坡摇身一变成了受大队委托的编外农业技术员。

有了介绍信,事情就变得有名有份。三人来到江南省农科院,出示介绍信,农科院马上有对口的技术员(研究实习员)接待了三人。

丁三坡毕竟在大学里受熏陶了小半年时间,拆开一包大前门,派了一圈烟,先是一通闲扯,然后么就是聊政治。似乎每一个男人都好这一口,某某会议、某某与某某某当选领导人,以及即将召开的重要会议,等等等等。

丁三坡与这位名叫孙伟超的技术员谈得颇为投机,肉兔、毛兔、中国兔的又是一通海侃,接着,说起西德长毛兔的话题倒是顺理成章起来。

第十一章 辗转求毛兔

省农科院的全称是江南省农业科学院,根据孙伟超的说法,省农科院的科研实力在全国省级农科院当中排名前六。这种说法按丁大力的理解,实际上就是排名第六,要不然干嘛不说前五、前四、前三呢?不过,前六与第六不是重点,关键之处就是省农科院的的确确有西德长毛兔的育种研究——从这一点上来说,前六之说倒不愧是浪得虚名。

孙伟超说:“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其实,早在年初的时候,江南省畜产品公司就已经从西德引入了五十对安哥拉兔。不过,我们农科院毕竟在省城,饲养兔子的条件没有农村那么优厚,所以,这五十对兔子都已经分散到各地农科所饲养了。”

三人都傻眼了,就连丁大力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所在的荃城地区农科所就有十对长毛兔的繁殖扩群任务。

丁三坡抽了一口烟,很沉重地说:“农民生活太困难了啊,就以我们家为例,辛辛苦苦干一年,到了年底不但没有结余,相反还要倒欠集体的,年年干活年年超支,至今已经在生产队透支了一千三百多斤谷子;再从生产队层面上来说,公社领导总是说,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那好吧,只能由个人吃亏,于是,壮劳力少的农户几乎家家透支……就这,还年年挨上级领导批评。大队里也难,少收了,农民满意,公社就要批评;多收了,农民就要吃不饱肚子,要骂娘……哎,大队里也是想通过办几个集体养殖场好减轻农民负担。”说着话,把剩下的大半包大前门强行塞到孙伟超的口袋里。

说良心话,孙伟超真的是被丁三坡的言语打动而不是被半包大前门打倒。听了丁三坡的话,孙伟超叹息说:“我知道农民兄弟的困难……这样吧,你们荃城农科所的党政办副主任是我的工农兵大学同学,我给他写封信,你们带过去给他,相信他能够在能力范围内给你们帮助的。”

丁五坡大喜,紧紧跨前一步,握着孙伟超的手大声地说:“我代表我们合力生产大队,向孙伟超同志致以崇高的敬意。”

此行的结果虽不能令人满意,但总的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希望还是存在,就看操作的过程是否得当了。

三人在农科院附近的车站分别,丁三坡回师范学院,丁大力与小叔坐车去长途汽车站,争取能在下午赶到地区农科所,并能够和孙伟超的同学接上头。

丁大力与丁五坡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路奔波,来到地区中心县的时候大概在午后二点左右,这个时间有点局促,如果按照丁三坡与孙伟超的交流模式,谈着谈着,恐怕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

好在丁五坡压根儿就没打算采用丁三坡的交际模式,再说想要采用他也没这份底蕴啊。

找到农科所的时候,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大队里的介绍信。

丁大力仗着人小“不懂事”,和门卫工作人员问长问短,从中也了解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荃城地区的农业研究所在今年八月中旬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革委会,然而,门卫的访客登记簿的台头却依旧是“荃城地区农业科学研究所革命委员会”,由此可以看出,农科所的党政办办事效率低下,或者说官僚气息浓厚。最后,丁大力得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结论:至少党政办的大小领导不会非常的讲原则,这对于他们来这里办事的目的来说不啻于是一个福音。

党政办是通俗叫法,正式的说法是综合办公室,属于职能部门,功能主要以服务农科所——主要是农科所的领导为主。孙伟超的老同学名字叫做赵红昆,小眼睛大鼻子的模样,听说丁五坡叔侄二人是孙伟超介绍而来的,倒是很热情,招呼着二人坐。

办公室里的人并不太多,但也不是没有,这么一来,丁五坡就有点局促,身份之间的差别是最主要的,他是农民,其他人全是干部,这种差别让丁五坡很放不开,说的话就有些颠三倒四了。

丁五坡的表现实在不佳,也就不能怪赵红昆打官腔了。“很难办啊,外国兔现在还处于选种繁殖的研究期,还没有到推广阶段呐……中国兔也挺好的嘛……”

丁五坡赔笑表示不要中国兔,倒不是崇洋媚外什么的,关键是一只普通中国长毛兔一年产毛半斤,一只西德长毛兔一年产毛两斤,整整四倍,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点。

“嗯,我们明白赵伯伯的难处,那就再见了。”丁大力生怕自己的小叔说多错多,暗示丁五坡先离开,再做打算。

农科所下班的时候,丁大力与丁五坡准时把赵红昆给截胡了。丁五坡一再邀请赵红昆去饭店里坐一坐。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花掉了三块多和两斤粮票。丁大力再次仗着人小“不懂事”,胡言乱语说繁殖出来的兔宝宝肯定很容易得病死掉,即使不得病,偶尔也会冻死、饿死……

赵红昆有点开窍了,醉眼朦胧地瞅着这叔侄俩不停地摇头。这时候,丁五坡靠近过去,伸出三根手指头,用只有赵红昆听得见的声音,说:“母的,这个数,公的,也有这个数。”又伸出两根手指头。这么一算的话,母兔三块钱,公兔两块钱,一对幼兔居然能卖五块钱,真是太意想不到了。

七十年代末,种兔还没那么抢手,大面积的兔子养殖业应该是1982年以后的事,在那一年的中国兔毛出口总额达到创纪录的2亿美元,同年,国际市场的兔毛收购价则是每千克一百二十美元,也就是一斤兔毛六十美元,或者是人民币九十元(此为官方牌价,若以贸易外汇结算价计算,则应该是人民币一百六十八元),而该年农村收购站的兔毛收购价大约是二十七元以上(有等级之分,最次与最高等级价格相差极大)。

兔毛出口产生的巨额外汇收入引发了自上而下的长毛兔养殖热潮,然而,农户日益增长的养兔热情受制于我国低下的优质长毛兔繁殖水平,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许多省份都把长毛兔繁殖扩群列为重点研究项目,即便如此,优质长毛兔一兔难求的现象也难以得到缓解。

随着国营收购站逐年抬高兔毛收购价,长毛兔的供求价格也节节走高,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一对优质长毛兔的价格甚至被哄抬到了六十块钱,这一数字高于一个国营企业工人的月平均工资水平。

然而,八十年代毕竟太过遥远,现在的时间只不过是1978年的年尾,农村劳动力被牢牢禁锢在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的年代,赵红昆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十亿农民的养兔热情被点燃以后,神州大地上会出现怎样的疯狂。

第十二章 有志事竟成

丁五坡掏出四十元钱的时候,赵红昆还是被吓了一跳,四十元钱就是十六只,而他们农科所第一批西德长毛兔一共才八对,即使兔子的繁殖能力超强,碰天花板的数字只能够繁殖到六、七十只也就顶破天了,一下子少了十六只,那不是逼着农科所领导强力追查嘛。

“其实,我们农科所育种的西德长毛兔没有传说的那么好,我们估算了一下,每只兔子一年产毛一斤半是可以的,两斤肯定达不到。”赵红昆并没有拿钱,但也没有清高到当场翻脸,说的话就好像在和同事研究农学。

“一斤半也很了不起了不是?中国兔才产毛多少?半斤,那还是你饲养得法,伺候的糟糕的,一年只剪了三、四两兔毛的也有。”丁五坡这些知识还是从孙伟超那里批发得来的,这会儿倒是说的有模有样,很行家的样子。

“既然你们都知道……”赵红昆收下其中的二十元,另外二十元恋恋不舍地推回去,摇头说:“这次只能给你们八只,再多我就不敢了,不过,你们也放一千两百个心,我最少也能保证你们四只母兔。”

“赵大哥果然是爽快人!”丁五坡干了杯中的酒,两包大前门塞了过去,又压低声音说:“以后也少不得还要麻烦赵大哥,到时候还要请赵大哥多多关照。”

赵红昆连称“好说好说……”气氛顿时被推向高潮。

双方约定了明早相会的时间,宾主最后尽欢而散。

赵红昆还算是信人,拿了钱,办事也麻利。实际上,正如丁大力所说,兔宝宝难免病死、冻死、饿死,只要愿意,差不多可以让兔子有几百种死法。从事畜牧养殖,幼崽夭折的情况太普遍了,更何况这一次“夭折”的是繁殖能力超强的兔子,赵红昆干这事一点压力都没有。

早上六点的时候,赵红昆如约与丁大力叔侄会合,八只半大兔子,四公四母,其中有一对个头较之其他六只明显要大一圈,显然这是赵红昆加送的红利,此外,赵红昆还附送草包一个,用以幼兔保暖。

“哎呀,小兔子吃不吃奈奈?”丁大力不动声色问道。

“赵伯伯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些?放心吧,都断奶了。”

丁大力倒是镇定,已经断奶了的兔子起码有一个半月大,按照最拆烂污的养殖方法,六十天采毛,也即半个月后就可以有第一笔的兔毛收入,不过,六十天的兔毛也不用指望卖出好价钱,将养一个半月,临到过年的时候几乎可以采到特级毛,今年这个年应该能过得相当之宽裕了。

与丁大力的含蓄不同,丁五坡却高兴坏了,抱着个大草窝开始憧憬他的性福生活。

二人办好了事情不再耽搁,赶车回家自是不提。

回到家里之后,丁五坡很有一番雷厉风行的作风,在自己的房间靠墙的一边先起了下水道,然后依着下水道,上中下三排的的兔舍搭建了起来,在这里丁五坡倒是无师自通了“规划”的概念,一次性搭建了三十只兔窝以备将来规模化饲养。三十只兔窝,材料倒是没怎么费钱,都是因地制宜,家里的竹园几乎是取之不尽的建筑材料,农村里也从来不缺稻草,铺在兔舍里,上面再盖一层薄薄的棉絮,作为保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丁大力也有点佩服自己的小叔了,兔舍与小叔的卧床几乎面面相对,起步阶段可能还好,接下来的日子,光是兔子大小便产生的气味,就够小叔喝一壶的了。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丁五坡乐在其中,丁大力对此也只能在口头表示敬意。

冬季的草料比之其他季节来得要少,不过也无所谓,按照丁大力的保守估计,小到生产队,大到公社,开展养殖长毛兔副业的家庭估计就他们一家,不用担心和人争牧草。这么一来,打草成了一件很诗情画意之事,偶尔,冬日的暖阳之下,丁大力背了个花袋,拿了个镰刀,优哉游哉在田野里晃荡,劳作的辛苦那是没有的,权当踏青了。有时候,路过一片绿油油的麦田,丁大力忍不住要笑,前世的时候,牧草奇缺的冬季里,觅草孩童最爱的就是这一抹的绿色,而这一世,丁大力却再也不会幼稚地对着麦苗挥舞镰刀了。

当然,丁大力并不只是做这种事,在他看来,副业的经营只不过是解决温饱的问题,人际关系的经营才是奔小康的大事。

12月接近下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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