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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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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换了一般人,可能真被他骗过去了,这若是发现小孩失踪、以及水桥边的鞋子,大部分人或许就会费尽心思下水捞人,那么,他也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天昌公社脱身。

丁大力就有感而发,对着吴芸芸姐弟,以及其他相关人等大放厥词道:“长征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舍不得坛坛罐罐,以至于遭到围堵而蒙受了重大损失……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你要想有所得,就必须要学会付出……还有,太聪明了也不好,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在告诉我们,过于迷信自己的聪明,实际上就是愚蠢的表现……”

四周的人脸上都怪怪的,理是这个理儿,可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总让人有些歪理的感觉,更何况,丁大力的这套说辞,这个立场很成问题,听着就好像是在为人贩子总结经验、以便下次更好地“战斗”。

丁三坡就有些尴尬地说:“小孩子三观不正……呵呵,大家伙别太介意……”

旁边的人就附和着,落满了一地的干笑之声。

“妈,我肚子饿了,带我回家吃晚饭……”丁大力赶紧开溜,至于吴芸芸姐弟,这个时候自然会有人负责到底,不劳他操心了。

吴小龙遭拐带虽说是偶发事件,但发生在当下,也是有时代背景方面的因素。人们常说的“建国以来第四次犯罪高峰”,指的就是这一时期。自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的生活水平固然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然而,犯罪率逐年攀高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公开的资料显示,不和谐年代以来,各种刑事犯罪案件越来越多。1977年为54万起,1979年为636万起,1980年为75万件,1981年刑事犯罪案件为89万件。普遍的说法,这是建国以来第四次犯罪高峰。

有关发案率攀高的原因,既有客观原因,亦有主观原因。一方面,这是不和谐年代长期破坏的后遗症;加上实行对外开放政策以后,外来“不健康”思想的侵蚀等等,直接间接地导致、诱发社会犯罪活动,这是客观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各级党委、政府和政法机关对治安问题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仍然估计不足;政法队伍数量不足,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都不适应斗争的需要,在一些问题的认识上还不统一,有的束手束脚,有的表现手软,这是主观方面的原因。

第二百零九章 羽绒服试销

有关政法队伍数量不足方面的原因,中央在年初“加强政法工作的指示”中提出,农村一般应当以区、公社(乡)或集镇为中心逐步建立公安派出所和设置司法助理员。后世绝大多数乡镇派出所,就是根据这一指示精神,在一九八二年的当下逐步逐步开始成立。此外,数量的不足,还有一个分期分批扩大政法队伍的计划,具体到某一年、扩大到多少多少人,此处不再展开。

天昌公社的派出所也在筹建当中,相比于其他公社日益严峻的治安形势,天昌公社的情况倒是要好一点。究其原因,丁三坡曾笑言,天昌公社实在太穷了,没什么东西可供人觊觎。不过,以前没东西可偷,不代表往后也是。随着长毛兔的到位,生产大队畜牧场的饲料仓库时常有人光顾的样子;再随之往后,饲养能力较差的社员与逐渐富裕起来的那一部分群体,贫富方面的差距可能也要引发不必要的想法。

吴小龙事件给了丁三坡一个发现人才的机会。连西大队的郝兵,一个退伍军人,党员,能在发现案情之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说明他对待革命工作有热情,也有干劲;一旦发现了新情况,当即紧追不舍不言放弃,愣是靠着两条腿抓到了骑自行车的人贩子,这样的韧劲,着实的不多见。

有关治安形势日益严峻,丁三坡也是有自己想法的,觉得在即将成立的派出所有自己的亲信,使唤起来到底要方便许多。基于此种想法,丁三坡找机会与郝兵深谈了一次。

郝兵这几天也有种直觉,丁书记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表达出某种程度的亲近之意,这就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充满了期待。还别说,郝兵的直觉还是有点靠谱的,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丁书记捎讯,让其去公社大院走一趟。郝兵知道,这是他的机会,所以,当丁三坡征询他有无从事公安工作的意见的时候,郝兵除了第一时间表达了肯定的愿望之后,还非常隐晦的剖白了自己忠于党组织的政治态度。

这样的表态,丁三坡自然是满意的,所以,丁三坡就向公安局推荐了郝兵。公安局也很给面子,郝兵这个名字很快就出现在参加培训名单上。郝兵也同样很满意,公安干警,只要在正式编制之内,那就是脱产干部,与民兵连长这一富含水分的“军官”不脱产干部相比,仅仅只是跃出农门这一项,足以让大多数人眼红一阵子。

吴小龙事件的另一余波,是丁大力态度的转变。以往,他觉得帮助他人是一件高尚之事,无论受助群体作何感想,身体力行的帮助者,其动机总归是值得尊敬的。然而,通过这一事件,他明白了并不是有一颗扶弱之心就能够解决问题。事实上,以他个人的能力去帮助吴芸芸一家,以及公社经济建设得到长足进步,吴芸芸一家子的经济条件自然而然改善,两者之间,后者无疑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这样的想法有点冷血,只不过,扪心自问,一个老人倒在地上,若是他冷眼旁观而不是立即伸出援手,一旦其行为遭到他人指责,他是否还有与他人争辩的勇气。

自此,他下意识地与吴芸芸拉开了距离。无独有偶,吴芸芸也不再经常性地找他一起做作业或者一起上学。于是,生活重新归于平淡。

到了二月的月底,在奚菲霖的监制之下,筹建中的针织一厂,在原针织厂女工鼎力相助之下,出样了第一批八百件羽绒服。这一批羽绒服的生产,借用的是老的针织厂的车间,设备还是老旧设备,其他方面乏善可陈。若说非要有不一样之处,那就是老的针织厂其他生产一律停下,一边生产羽绒服,一边加紧培训工人。培训中的女工,主要以生产鸭毛料的滑雪衫为主,技术熟练的则加工鸭绒、鹅绒。

奚菲霖对于天昌公社女工赞不绝口,这里的赞美倒不是说她们技术有多好,而是劳动态度这方面。一开始接手的时候,奚菲霖就女工在劳动技术方面的水准还是颇有微词的。不过,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态度决定一切,能够进厂的女工,所有人都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进厂机会,对于严格培训都毫无怨言,被骂狠了,最多就是躲起来偷偷哭一场。以至于奚菲霖都不得不感慨说,有这样吃苦耐劳的女工,将来,外国那些资本家的厂子怎么和国货竞争?

最后,内中填充鸭毛的五百件低档次产品,以一百块钱一件的“试销价”,被远近的城镇居民抢购一空,这也给了柳非的羽绒服一个参考标杆,柳非得知之后,倒是很快乐地支付了一百块钱,当然,丁三坡有给发票;剩下的三百件之中,有鸭绒填充的则以一百五十块钱一件的试销价试销,比市场价便宜了十块钱,却也让好些家境不那么拮据的趋之若鹜,要知道,天昌公社的羽绒服,款式与市面上大多数羽绒服相比,还是要显得更新潮,价格则更便宜,这样子一款价廉物美产品,受到追捧是很正常的。闹到最后,一些关系户必须求到丁三坡门上,这样才有可能到手一件,可见在这个八十年代初期,人民群众对于物质生活条件改善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

试销带来了几万块钱的利润,不是很多,但意义非凡。这一成果,不管对于劳方还是资方来说,都是一个非常积极的讯号,意味着将来的针织一厂有着无限广阔的前景,哪怕是没有外贸订单,光是国内市场,就足以把整个天昌公社喂得饱饱。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外贸订单支撑,原材料供应就是一大难题了。

二月底的时候,丁大力请了两天的假,在第一批羽绒服之中精选了四件白鹅绒羽绒服,打算带到京城。其实,在第一批给罗家竹展示的样品当中,丁大力曾根据记忆中费要强一家子的身材大小,量身定做有四件羽绒服,本来打算在他们回江南省的时候送给他们。只是费要强公务繁忙,又是提拔的关键时期,他们一家都留在了京城过年。过完年后,又由于奚菲霖的到来,使得丁大力暂时打消了送羽绒服的想法,坐等奚菲霖监制的羽绒服出样。

要说奚菲霖毕竟在这一行当浸淫了数十个年头。由奚菲霖监工,显然要比丁大力监制出来的产品,无论质量、还是款式,都要高了不止一筹。于是,之前所准备的羽绒服出售,丁大力又重新选取了适合费要强一家子羽绒服,打包之后,在公社吉普车护送之下,又是一个人出门进京。

上火车之前,丁三坡与司机分别买了两张站台票,帮忙丁大力把打包的羽绒服搬上火车。火车出发之前,双方约定了时间,由丁三坡打电话通知李阿姨,让他们到火车站接人,否则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拿到费要强家里还是挺困难的。

星期六的傍晚,京城,丁大力拖着行李吃力地走下火车的时候,站台上,费要强一家子齐齐出动,早已等候多时了。

丁大力很兴奋,长时间不见,这种想念之后的见面,所迸发出来的热情,是显得如此自然。

“费伯伯!”丁大力欢呼一声,一个熊扑,跳到费要强身上。费要强也很高兴,这个子侄辈每次在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欢欣,他能够感觉得到。于是,与以往一样,他连续把丁大力抛向空中,直到再次听到尖叫讨饶声,才把这个小精怪给放下来。

彤彤表示很不屑于丁大力的幼稚,“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而不是像三年前那样,嚷嚷着也要父亲把她抛向空中。

第二百一十章 虚构的小明

李阿姨则牵着儿子,看到丁大力很礼貌地鞠躬叫人,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也把他抱起来。然后牵着儿子让小孩子叫“哥哥”。丁大力很欢喜地应了一声,吃力地把小孩子抱起来,接着就很无奈地放下,说道:“老了,抱不动小弟弟了……”

费要强与李阿姨自然爆笑当场。彤彤则很夸张地抿紧了嘴唇,试图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视丁大力的样子。可这样的装模作样,在丁大力叫她一声“彤彤姐姐”的时候,是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一直抱着嗤之以鼻态度的彤彤,在听到一声“彤彤姐姐”之后,态度立马大变。“哎!”彤彤笑着应了,同样叫了一声“力力弟弟”。接着,他们两个小孩子被分配了带更小的小孩子的任务。

彤彤很有小大人的样子,扳着手指头叮嘱丁大力某些注意事项,直到丁大力应了,她才会放心地交待下一个要点。看到她这个样子,丁大力才略略了解到了彤彤的想法,¨wén rén shū wū¨她大概是当姐姐上瘾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弟弟太烦了,当年她误信丁大力的说法,以为后面多一个小跟班是一件很拉风之事、事实则大不然而已。

有了彤彤与丁大力带小孩子,费要强与李阿姨夫妇才算腾出手,帮忙搬运丁大力所带来的行李。

两个大的蛇皮袋,费要强夫妇一人拎一个。费要强拍着蛇皮袋,笑言:“这里面不会又是甲鱼吧?”

丁大力笑嘻嘻说道:“我这次带来的是鹅毛,不是有一句老话这么说的,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主要是向费伯伯、李阿姨,表达我的情意。”

彤彤就撅着嘴巴很不高兴的样子。丁大力连忙加了一句,道:“还有彤彤姐姐和小弟弟……对了,我还只知道小弟弟乳名叫丹丹呢。”

丹丹这个乳名还是因为要安抚彤彤才给取的,意思就是一看名字就知道比彤彤小。

费要强就告诉他,丹丹的大名就叫费小明。听到这么个名字,丁大力忽然有种喷血的冲动。李阿姨心细一些,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力力?”

“哦,没什么……昨天我看见我舅舅家的表哥写作文,他有写小明帮老汉推车……”

“哦,写作文……这个可以虚构的……”

“是的,虚构的……”

费要强的居室,在他成为了校学生会主要负责人之后就已经换了地儿,同样是在挂由屯,却是一套二居室的公寓房。以费要强现时的级别,这样的居住条件,比之后世,那是远远不如的,但在时下,在高官云集的京城,他一个区区高校正处级,能有一套二居室,其实也算蛮不错了。

稍事安顿,费要强就提出要带丁大力去吃烤鸭。

丁大力与彤彤击掌相庆。

彤彤跳着说:“就等着和力力弟弟一起吃烤鸭呢。”

丁大力则乐呵呵地说:“我今天带了一袋鹅毛,换一顿烤鸭吃,怎么算都值了。”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说:“上回吃烤鸭输给了彤彤姐姐,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加油,争取要比彤彤姐姐吃得更多!”

彤彤一双好看的眼睛笑成了一朵花似的,挑衅般地丢了个眼神,说:“哼,才不会让你吃得比我多呢……”

彤彤是最高兴的,在京城三年,吃烤鸭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还是那次力力来京城之后吃的那一次。那一天,爸爸妈妈少有地春光满面,偶尔相视一笑,是如此地温暖她幼小的心灵。同样是那一天,力力弟弟每次和她挣钱烤鸭,却每次比她慢了一步,让她好一阵取笑。然而,也是那一天,力力弟弟吃完了烤鸭,却上了火车……那次之后,她可是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三个小孩子一涌而出,齐齐等候等候在外面。费要强却听丁大力鹅毛的说法,很是怀疑他会否又拿来许多贵重物品,打了个手势示意李阿姨稍等,然后打开两个蛇皮袋。果然,里面塞着的是几件厚实的衣服。费要强在穿着方面比较随意,可李阿姨却不同了,她以前曾是商业局的科长,现在则是一家门市部的主任,这眼光到底要比一般人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这是羽绒服吧?”李阿姨问着,从袋子里一件一件拿出来。费要强那件是藏青色,略略收腰的款式,稳重而不失活力。李阿姨的那件是墨绿色,中长款式,穿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士身上,自有几分雍容气度。彤彤的羽绒服颜色最是艳丽,大红色,配以腰带、挂饰、翻毛领,虽不如公主服那般夸张,却也差不太多矣。最具喜感的是费小明的衣服,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衣服本着宜大不宜小的原则,丁大力特别给放大一号,结果,这一放大,再对照费小明的身材,倒是觉得好像大得有点离谱了。

已经在门外的彤彤顿时被吸引住了目光,“哎呀”一声,立即冲进来,从李阿姨手里抢过了火红的羽绒服。

“力力弟弟,这就是你给我设计的公主服吗?”彤彤美滋滋穿着她的大红羽绒服,左右照着镜子,不时地抿着嘴笑,笑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小明也在父母帮助之下穿上了新衣服。这一穿上,立马喜感十足,那长长的袖口,活脱脱就是一说相声演员穿的长衫。

彤彤看到镜子里的小明,当时就捂着小嘴“咯咯咯”笑着,一个劲地取笑费小明。费要强夫妇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开始笑,然后,笑声感染了费小明,这孩子特别有意思,也随着大人笑,而且还有点人来疯,笑得最起劲的就属他。

丁大力故意气彤彤,不让她专美,就对小明说:“小明,咱不理彤彤姐姐,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做一件王子服,保管要比彤彤姐姐的公主服还要漂亮。”

小明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漂亮,我要漂亮衣服。”

彤彤就不乐意了,手叉腰,唇紧咬,气呼呼瞪视丁大力。

“好了,彤彤,再瞪下去,小心眼珠子掉地上。”李阿姨慈爱地摸着女儿的脑袋,打趣说着。丁大力马上一吐舌头,做一个眼珠子掉地上的动作,彤彤也忍俊不禁,被逗得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李阿姨问丁大力,这几件衣服一共要多少钱。丁大力似笑非笑问李阿姨,是不是把他当成二道贩子了?

“得,算我没问……这孩子……”李阿姨越想越气,忍不住在丁大力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丁大力“哎哟”叫了一声,然后双手一挥,高喊道:“吃烤鸭去喽……”彤彤马上就学着他高呼追着他出去,费小明虽小,也不甘示弱,跌跌撞撞跟在哥哥姐姐后面,嘴里嘟嘟叫着“烤鸭,烤鸭……”

费要强还打算换回他自己的衣服,被李阿姨一扯,嗔怪道:“力力的一番心意,就穿着出去吧……哎,你里面的毛衣脱掉两件,这衣服耐寒,你没看见鸭、鹅大冬天的还在河里游泳不是?”

“这么神?”费要强半信半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咱门市部里,区里商业局局长他们家的儿媳妇,她常穿身上的一件鸭绒衫,一百六十块钱呢……整天就听她在那儿炫耀,也不嫌臊得慌……”

“这么贵?”费要强抽了一口凉气,疑惑道:“三坡他那点工资……”

“晚上你问问力力,我看他还是稍微有点怕你,我啊,我的话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悬,我看我也差不多要唬不了他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国宝熊猫眼

费要强与李阿姨夫妇二人跟在仨小孩子后头,五口人坐车直奔金聚德。

早春的京城,天气还是挺冷的。而费要强一家子,妙就妙在四个人全都穿上了羽绒服,这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都察觉到了与往日寒意袭人的感受大为不同。

没有了往常的寒意,一顿晚饭吃得自是酣畅无比。只不过,吃完烤鸭,回家里的路上,彤彤却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她她也不说,只是摇头。就这么一副让人急死的样子,一直持续到回到家里的时候。而真正到了家里,当彤彤听说丁大力今晚上和小明一起睡,她马上露出开心的模样,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接着拿出一副扑克牌,誓要与力力弟弟在算二十四点上面一较高下。

费要强和李阿姨却没有笑,他们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摆明了要丁大力老实交代。话说吃烤鸭来回的路上,一家子算是真正体会了羽绒服的保暖性能,按照李阿姨的估计,里面加装白鹅绒的话,价格估计还不止一百六十块钱。

丁大力就笑称衣服是他自己设计,然后找裁缝师傅做的,要是算钱,也就是成本价十六块钱。丁大力说:“费伯伯,李阿姨,您看,十六块钱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和我算钱?”

“十六块?呵呵,这话说给彤彤与小明姐弟俩听,他们或许还信……”费要强夫妇的言外之意,他们二人自然是不信的。

“我可不信力力说的……”没想到,彤彤也说不信,却原来,他们班里也有穿羽绒服炫耀的,言必称“一百多块钱……”耳濡目染之下,彤彤自然对这样子的羽绒服有了一个直观的价格概念。更何况,在彤彤看来,她这件公主服,可是要比班里其他同学的羽绒服漂亮太多了,要说价格比他们的还便宜,她自然不会相信。

丁大力只好实话实说,把天昌公社针织一厂的立项、建设、试运转等等前因后果复述一遍,接着就指出这几件衣服是他用“旧作”掉包了的,最关键之处在于,本来预计送给他们一家子的旧款羽绒服,混到试运转所生产的产品当中,所卖价格与新款一般无二。

“你还有这本事?”费要强半信半疑。李阿姨却是完全信了,因为她曾看见过丁大力给女儿的信,信里所画的“公主服”草图,可要比这几件羽绒服花哨多了。

“这一关算你过去了。”最后,费要强还是采信了丁大力的说法。

“现在我有问题问您了,费伯伯……”丁大力很不满地说:“您和李阿姨两个人的工资也不低啊,京城的冬天又冷,早该买羽绒服保暖了……李阿姨就在商业系统工作,羽绒服虽然紧俏,不至于连李阿姨也没办法搞到吧?”

费要强与李阿姨相视苦笑。有些话,费要强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可他又不愿意瞒着丁大力,就对李阿姨努了努嘴,示意由李阿姨来说。

李阿姨把丁大力拖到一边,小声说:“你费伯伯每个月光是送人烟酒所花的钱,都不止他一个人工资的数目……”

丁大力这才明白,即使是费要强这样的衙内,要想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有所进步,也是需要投资的。

“这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丁大力对费要强夫妇的孺慕之情更深了一层,在他想来,这种事他们都不瞒着他,当真不把他当成外人看待。

晚上睡觉的时候,丁大力和小明在客厅里挤一张床,彤彤一个人一间房间。一开始,李阿姨这么分配,丁大力还挺纳闷的,家里就两个小孩子,平常睡觉,完全可以搭一个上下铺的嘛。

哪知睡了才大觉不妙,也不知小明遗传了费要强的还是李阿姨,小小年纪,睡觉的时候居然还打呼噜。尽管鼾声极其的轻微,却也让丁大力苦不堪言。几番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直熬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实在撑不住眼皮子了,才眨巴着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丁大力黑黑的眼圈像极了熊猫,彤彤看见了之后就一个劲偷笑。你要偷笑也便罢了,没事刷牙的时候干嘛也笑出声来?弄得牙膏沫呛进了喉咙口,“哇哇”干呕着直唤“都怪力力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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