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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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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怎么办?”

“复林,你我之间,不必用敬语了吧?”丁三坡笑着为朱复林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然后说道:“这些没影子的话你也相信?咱们同在一个大院之内,组织部下来考察了么?若是已经考察了,不可能专程瞒着你们的吧?”

朱复林顿足说:“就是这样我才会来劝你,如果是地委组织部前来考察,没说的,我举双手赞同丁书记高升。可若是为了到县城工作,去做一个局长,我觉得您大可不必……说真的,天昌公社真的离不开您啊!”

“好了,复林,安心工作吧……至于说调不调走,说实话,我自己本人是不愿意的,不过,我们党员,最重要的是服从组织。一旦组织安排了,我们也只有服从。复林主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复林长叹一声,杯子里的水一口都没喝,径自而去。

元月五日的时候,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徐景来到了天昌公社。徐景此来,主要是为了核对天昌公社的年终报表,因为他本身还兼任了县经营管理委员会主任一职,此来正是为了核实天昌公社上报的工业总产值数据。

以往吧,县里总提防着下面的干部藏着掖着,生怕公社利润多了,县里要向下面伸手要钱。可这次徐景下来却带着别样心思,因为天昌公社的数据太漂亮了,漂亮到了什么程度呢?几乎到了让所有县领导面上无光的地步。就是这么一家年年垫底的公社,忽然之间跃居全县头名不说,比重差不多接近了三分之一,这这这,这简直就是放炮放卫星嘛。徐景已经打定了主意,核实下来若有虚报的,一定要对丁三坡严加处理。

经营管理委员会有自己的一班会计,当然不是专职的,也是从县里的银行、供销社等部门抽调而来。这班会计就连核账的算盘都拿自己惯用的,就是为了发现问题而来。只不过,事实却让徐景以下都大吃一惊,工业总产值,三千两百多万的数字,真的不能再真,比珍珠还真。

第二百二十五章 柳非的决断

核账完毕,徐景无话可说。也不知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临走之前,他与丁三坡单独进行了一次对话。在这次对话中,徐景首先高度赞扬了丁三坡一年以来的工作实绩,接着话锋一转,批评其县里的社队工业局,说是社队工业局的局长与丁三坡比起来,连小学生的水平都不如。然后试探着问道:“三坡啊,有没有想法到县里来工作?”

丁三坡一愣神,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有关我要调走的消息是从徐县长这里传出去的?也不大可能啊,徐景这个人,没听说和天昌公社某个干部有交集的地方……

要说社队工业局局长这个位子,在施泉海与于建国之流来说,当然是肥得不能再肥的缺了。可丁三坡是什么人?柳非亲口承诺了,两年之内必进常委的人,又岂会为这区区局长位子动心。再说,在天昌公社,这是现成的政绩,再多干一年,政绩只可能更耀眼,又何必到社队工业局里和一班机关干部勾心斗角呢?

深思一会儿之后,丁三坡很正式地对徐景说道:“徐县长,如果是组织上的安排,我保证服从安排绝无二话。但如果这是组织上征求我的意见,那我想说的是,天昌公社的工作才刚刚起步,我很愿意带着社员同志们,向着更美好的生活,前进!”

徐景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丁三坡的意思。接下去,二人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回程的路上,徐景坐在吉普车里,闷闷回味着丁三坡的话,末了叹息一声,自语道:“他这是看中了我的位子啊……”说完,脸色更显阴郁。

当晚下班回到家里,刘美丽与丁大力已经坐在饭桌上等他一起吃晚饭了。丁三坡就拿着碗筷,一边吃,一边与妻儿说起了徐景的意思。刘美丽倒是一惊一乍的,埋怨丁三坡错过了进城的好机会。丁大力却对着老爸竖起大拇指,赞叹说:“爸,您真要到县里,最起码是要接他的位子……”

“臭小子,就会胡说。”刘美丽拿筷子敲了敲丁大力的手背。

“怎么叫胡说呢?我跟您这么说吧,您能想象在省政府里头,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干部,还要每天爬两趟一百多级台阶上班、下班么?不是他们不想退休,中央文件都已经下发了好长一段时间,党的章程与根本大法也都已经修订完毕,干部年轻化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与潮流。可提拔青年干部也要有一个发现过程,现实的局面就是缺干部、尤其缺能接班的中青年干部,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费伯伯说的?”刘美丽两眼放光。

“是费爷爷说的……费爷爷说给费伯伯听,费伯伯就转批发给我了。”

丁三坡云淡风轻说:“你们娘儿俩都是瞎操的这份闲心,我现在哪有这份心思去考虑个人仕途……”说着,筷子伸到烟灰缸里,夹起了一枚烟蒂,等到烟蒂差不多要放到嘴里了才发觉不妙,连忙跑到厨房间里换一双筷子。

饭厅里,丁大力与刘美丽哈哈大笑。

丁三坡拿筷子夹烟蒂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前途那种既渴望、又没底的内心表现,他根本就不会想到的是,在县城,就在县委大院里,他的前途同样有人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窗外已是万家灯火的团圆时间,但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柳非却仍旧一个人独自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奇怪的是,这么晚的时间他还留在他的书记办公室,并不是因为公务怎样的繁忙,恰恰相反,柳非此时完全无事可做,能做的,只是坐在位子上沉思。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厚厚一叠统计资料,这是县委经营管理委员会一班会计整整一天查账核账的成果,内中详详细细记载了天昌公社在一九八二年度,生产的成品价值,已经销售和准备销售的产品价值。这些数字罗列地极其详尽,年度的总数一目了然,月度与季度的帐表数据也清清楚楚令人信服。

工业总产值三千多万啊,几占全县工业总产值的三分之一强。

柳非不由得想起丁三坡曾说起过的“产业链”……对了,还有曾提出的“支柱产业”,这些名词是如此地令人耳目一新,以羽绒服加工为支柱产业,带动周边一系列相关产业。现在看来,仅仅一年时间,从事相关经济活动的企业群体还远未到布局完成的程度,可以想象的是,当丁三坡曾给他过目的计划书全部达成目标,天昌公社,哦、不,整个沈南县的工农业产值将会达到怎样的一个高度。

柳非忽然充满了挫败感,觉得在与这样的知识型的年轻干部对比当中,除了年龄资历一项,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

这倒并不是说柳非感觉到了丁三坡对他的威胁,恰恰相反,他所担心的是丁三坡的优秀最终会导致人才外流。记得在去年九月份中央全会提出干部年轻化,某中央领导就曾经斩钉截铁说,提拔年轻干部,必须成千上万地提拔,而不能只提拔几十个、几百个……全会之后没多久,省委组织部的干部就曾来函要求沈南县委提供表现优异年轻干部的名单。当时的柳非是有私心的,他把丁三坡的名字压了下去,究其原因,丁三坡一旦获得提拔,将不大可能再留在沈南县,因为根据中青年干部培养的一个不成为规则,机关的下基层,基层的进机关,而丁三坡如果进了机关,那便意味着他辛辛苦苦挖来的人才,最终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这却是柳非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但显然,到最后,柳非发现他还是错了,丁三坡这个人才,其才能不仅仅只是一个乡科级的人才。这一次,天昌公社社队企业年度工业总产值上报的时候,柳非还曾吓了一大跳,尽管在当时,丁三坡与其谈起所谓“产业链”的时候,他也曾憧憬辖下几家公社会有质的飞跃,只不过,当结果出来,其飞跃的程度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县委的几个书碰头的时候都对天昌公社的数据表示了怀疑,就连柳非也不例外,这才有了经营管理委员会当家人徐景亲自下去复核。

“产值三千多万,三千多万啊……”柳非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为他的狭隘而自责,丁三坡这么一个人才,把他放在天昌公社党委书记位子上,从一开始看来,这样子的安排是极其英明的,因为他不但带动了天昌公社的大发展,而且还把周边的两家公社,即立荣公社与卢园公社的养殖业也带动了起来。养鸭、养鹅、养兔,这三家公社的特色养殖业已经飞速发展起来了,社员人均收入,立荣与卢园,差不多增加超过两百元;天昌公社的数据还不得而知,因为针织企业的年终分红要到农历年尾才能发放到社员手中,但只仅仅养兔收入一项,保守估计,每户五对英国长毛兔,没病没灾,每户年增收一千块钱是最起码的(柳非在此处以一级毛与特级毛标准计算,若是全部兔子产毛等级均为三级毛,这一数字起码要腰斩一半)。

犹记得三年多之前,柳非上任革委会主任伊始,曾提出过,要让沈南县人均收入增加一百元。当时的目标是多么宏伟,然而,真正到了今年,最穷的天昌公社打了翻身仗,全县人均收入增收一百元的目标才能够达到。

“与丁三坡相比,我这个县长是多么的不称职啊……”沉默中的柳非忽然喃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到底谁提拔

痛苦沉思中的柳非忽然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提拔丁三坡,就要把他一步到位提拔到最关键的位子上。“提拔就要趁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他护航几年!”

这是一个严重缺乏能接班的中青年干部的年代,对于中青年干部的提拔力度也是空前之大,就在今年的晚些时候,某省年过六十五岁的省委书记退休,继任的省委书记是直接从地委副书记(年未满五十的“老干部”,参加革命工作时才十三周岁)任上一步提拔到位,需要指出的是,这是取消了第一书记的省委书记,真正的省委一把手、封疆大吏。

对于干部的提拔使用,2nd核心领导人曾明确表示过反对火箭式干部,但在另一方面表述干部“四化”的时候,又大力提倡对于优秀人才不能按部就班,要大力破格提拔。柳非的想法正是基于此,现时的他书记县长一肩挑,若是按部就班提拔,丁三坡就很有可能进机关;但若是向上级提出直接由丁三坡接任县长的位子,情况又有所两样,这是政府一把手的职务,更能锻炼年轻干部独挡一面的能力。相信从培养年轻干部的角度出发,上级应该会有所考虑。

当然,这一想法只能在柳非自己脑海里留存。丁三坡直接一步到位提拔到县长位子上,首先一个,县委常委会肯定通不过这个提名人选,不是说他的威望不够,而是这个提议会阻挡住其他几位副书记的进步之路,搞不好的话,一团和气的书记办公会,最后会彻底地撕破脸皮。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柳非一个人静悄悄离开了县委,坐车直达荃县,来到地委大院。

柳非首先想到要找的是薛国祥。薛国祥现在已经是地委副书记,书记办公会里面分口负责荃城地区农业生产。

然而,真正与薛国祥交谈之后,柳非才发现之前自己所想的实在是太过钻牛角尖了。薛国祥当面对他说:“机关下基层、基层进机关,这里的基层是指县一级……所以,丁三坡的提拔,你完全不必担心他会被调入机关做冷板凳。”

柳非目瞪口呆,他自己处于县一级领导岗位上,他眼光里的基层自然是公社农村,但在更高一级的领导干部眼里,县一级才是真正的基层。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已故核心领导人就曾说过类似的话,县委书记这个位子最能锻炼人……只恨柳非自己在基层最领导久矣,飘飘然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哎,我柳非枉做小人了……白白耽误了三坡好几个月时间。”柳非陷入了深深自责当中。面对薛国祥,他自无隐瞒之理,尽管二人之间有一段时间闹得很是不愉快,但这种不愉快并不是二人之间本身的冲突,所以,旧有的交情修复起来也很快。

听到柳非这么说,薛国祥就笑着安慰说:“不能算耽搁吧,干部的提拔固然是需要一个过程,但老干部的离退休,也同样要经历一个不短的过程的嘛……我倒是认为时间正合适……不过,我说老柳,现在开始,你要先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柳非大感诧异。

“那好,我来帮你分析一下……”薛国祥扳着手指头,对着柳非一五一十道来。

“你是解放前参加工作的吧?我记得好像是四七年就直接跟着金书记在东奔西走了……嗯,你也算是老干部。再来分析你的年龄,周岁应该是四十九,正是年富力强的当打之年。你要知道,建国后参加工作,要提拔到地市一把手,起码要经过省委或省府副秘书长一职的历练,你是老干部,这一过程肯定是免了的……”

说到最后,薛国祥又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文彬书记也已经超过六十岁了啊……”

这时候的柳非几乎已经完全处于石化状态。今次来地委,本当是商谈丁三坡的提拔问题,结果闹了半天,他也是属于需要大力提拔的“中青年干部”,而且他还因为属于“老干部”范畴(即解放前参加工作),提拔力度还要加大。

“这……这他妈算是怎么回事嘛……”到了最后,柳非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你个二柳子,好好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是这么个反应?”薛国祥打趣说。

“啊,对不起,国祥……我他妈就搞不明白了,我就是想提拔丁三坡,结果就这么把自己给提拔进去了……”柳非苦笑着,当然,内心里兴奋的心情还是居多。

薛国祥大笑。笑毕则问:“你来这里,不仅仅只是想把丁三坡提拔到副县级岗位上的吧?我猜你是想让贤,直接让他接任县长一职。”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不是怕书记办公会上通不过嘛,所以就直接来地委寻求支援了。”柳非也实话实说道。

“提拔他不是问题,只要政绩过硬……”

“当然过硬……”

“老柳,你别打岔……我的意思是说,你把他一步直接提拔到位,那些曾经的领导,他指挥得动么?进步太快,未必是福气啊……别忘了,你也是很快就要走的人……”

“我相信他的能力……曾经我也对他的能力有所保留,但这次他的成绩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啊……天昌公社年工业产值逼近了三千三百万,国祥,你说,他有没有做县长这个能力?”

“嘶……”薛国祥这一口凉气倒抽得凉凉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他本身就是沈南县的县委书记,辖下的公社什么底子还能不清楚?

“你确定?有没有调查核实过?”

“昨天才由徐景同志下去做了复核工作,是带着经管委的会计下去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才一年时间……”

“我也想不到……所以我才后悔耽搁了他三个月时间……怎么样国祥,是不是在书记办公会上提一句,让地委组织部下去考察了再说?”

“这样的政绩,提拔到县处级或正县级都没有问题……但若是接任县长的话,估计还是有点玄,关键还是上下级之间的角色转换会不会影响到工作……不过,地委的组织部恐怕插不上手,丁三坡这个名字,就我所知,他是进入了省委组织部青年干部处的名单了的。”

“那行,我上省委组织部去。”

“你去省委组织部干嘛?啊?发函让你以个人名义推荐的时候,你倒好,把人给压着不推荐;过了推荐的时间点了,你倒好,找上门去要给人提拔了……我说老柳,你做事不要这么随性好不好?”

“谢谢你,国祥……不过,省委组织部我是一定要去的。”

柳非并没有听薛国祥的劝,离开中心县城之后,又再度驱车前往省城。

省委组织部的青年干部处,一般都是与干部一处合署办公,即通常所谓的两块牌子,一套人马。相比于柳非的老资格,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这位四十多岁的“青年处长”,态度倒是好得不得了——没办法不好,柳非的资历摆在那儿呢。热情接待之后,这位处长却是目瞪口呆听着柳非滔滔不绝的自我批评。

柳非在自我批评中深刻剖析了自身本位主义的狭隘与自私,这种局限性在客观上起到了阻挠中青年干部政策的推进与落实。末了,柳非沉痛地表示,为了挽回他的过错所造成的损失,他恳请组织上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将会非常严肃认真地对待此次中青年干部推荐,一定会为我党的四个现代化建设事业推荐可靠的、年轻的、革命化的专业人才。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闹组织部

老干部到组织部推荐干部是常态,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相反,没人来才真的不正常。可今天的反常却有点怪异,主要在于这位老干部还是一位现职干部。要说柳非若是退休老干部倒好了,青干处处长肯定躲得远远的,就是这位该死的在职干部,搞得处长大人猝不及防,知道了来意,躲都没地方躲。所以,听完柳非的自我剖析,青干处名叫宋天浩的处长很公式化地给柳非一张表格,耐着性子等柳非把推荐表填写好。

等到柳非把表格填好交给宋处长,这位处长才算看出了不一样,很是吃惊地问柳非,你一个县委书记兼县长,向组织上推荐年轻干部接任你的县长一职,是否在常委会形成统一的意见?柳非就说,个人名义也可以推荐干部的嘛……我今天就是以个人名义正式推荐丁三坡同志……宋处长当即铁板着脸,严肃批评道:“柳非同志,你这是严重违反组织程序的。”

柳非再是一番自我批评,然后把丁三坡一年的工作成绩给详述了一番,接着就着重提到了一家全县最后一名拖后腿的公社,是如何在一名青年干部呕心沥血努力之下,成为了工业产值占全县三分之一强的首富公社。柳非最后说:“宋处长,您倒是说说看,这样的一位青年干部,应不应该得到提拔?”

宋处长面无表情,等到柳非说完之后,他说:“柳非同志,不怕和你交底,丁三坡这位同志,是在我们省委组织部地厅级后备干部名单之上的。不过,我要请你搞清楚,优秀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也是老党员、老干部,应该知道我党的干部政策……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听到这么一句不近人情的话,柳非的火苗“腾”地就窜了起来,也不去管这是在哪里了,桌子一拍,指着宋处长的鼻子就骂道:“你踏马的别和我来这一套官腔,老子在和反动派斗智斗勇的时候,你小子才刚刚在温室里发芽呢,现在你还倒过来教训老子了……”

宋处长面色铁青,所谓温室,就是有一种说法,没有经历过战争年代考验的干部,终归是温室里的花朵……此处泛指建国后参加革命工作的干部。而很遗憾,与柳非这位四七年参加工作的老干部相比,宋处长恰恰属于温室一员。

“对不起,柳非同志,我还有事情要办……”宋处长抬腕看了看手表,夹起公文包就离开他自己的办公室。

也就是碰上了柳非,若是换了别人,宋处长早大骂赶人了。现在倒好,真正的组织部干部离开了,办公室里独留下上门求人办事的人。

空荡荡的干部一处处长办公室里,柳非愣愣坐在椅子上,看着宋处长离开的背影。“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合上,柳非的眼皮下意识地一跳,然后又是一拍桌子。

“玛德,把事情搞砸了……”

一九八三年的一号文件到了元月二日才向全党发布。这份要求各级党委、政府试行的、名为“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的草案,的确在许多方面很有嚼头。

一号文件最重最要的一点即在于,它从理论上说明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在党的领导下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农业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自此,所有有关姓社姓资的争论完全可以休矣。

然而,在丁大力看来,文件中比理论说明更与自己密切相关的,无疑是企业的厂长、经理承包制度,从国营企业正式扩展到了社队企业。从一号文件发布之日开始,农村的社队企业由个人承包已经完全合法。他自己当然不可能去承包企业,但这一点对小舅舅刘洪民的意义却最为重大,一年的忙忙碌碌,刘洪民不正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么?还有小叔丁五坡,他做梦也想着承包企业。看来,今年有得忙了。

文件中另有一个开了先河的口子,当属农村个体工商户和种养业的能手,请帮手、带徒弟的行为,正式为中央文件所许可,具体地执行,需参照政务院“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定”里面限定的城镇户口的个体经营户,即柳非在与专业户恳谈中所提出的:可以请一至两个帮手,可以带两三个最多不超过五个学徒……如果说,柳非对专业户做的许诺仅仅只是对他们的行为加以默许,那么,这一份文件则是从法律法规方面,对农村专业户雇工行为进行保护。

还有一个是与丁三坡密切相关的政社分设的问题。这一点其实并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因为就在半个月前通过的宪法已经对此加以说明,此次文件中指出“准备好一批改变一批”,细究起来,天昌公社应该是属于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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