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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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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的丁三坡一点都不像县委排第一位的副书记,很拘谨地搓着手,说道:“最近吧,呵呵……就在昨天,孩子与小东发生了点矛盾,所以,我是带着他来给徐书记您道歉的……”

徐景的子女分别成家,自己在外面有公家的房子,所以,平时都不住在一块儿,这就造成了像今天这种情况,小孩子打得热火朝天,哭的哭,闹的闹,徐景却羁于公务,在平时上班时间,根本就没空去了解子女以及隔代的近况。当他听丁三坡这么说,当时还很大气地挥挥手说道:“小孩子嘛,闹点矛盾是正常的……不说别的,光是咱们几个常委坐在一起开会,有时候难免意见相左而争得面红耳赤。这些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嘛,不值一提,三坡你特地为了此事上门,却是让我有些汗颜了,我们家小东我知道,很皮的孩子,有些事情,还望三坡不要往心里去啊……”

丁三坡羞臊得不行,聊了几句,赶紧告辞走人。也亏得徐景以为吃亏的是丁大力,要是让他得知是他的孙子与外孙都挨了丁大力的打,以外人流传的丁三坡挤掉徐景位子的说法,天知道一直耿耿于怀的徐景要与丁三坡翻脸到什么程度呢。

潮湿的南风吹得葡萄藤沙沙摇曳。此时的丁三坡与丁大力分别站在书记院中心之处的葡萄架下,丁大力有些后怕说:“爸,会不会他知道了装不知道?要是这样,这心机也太深沉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谨防遭到他暗算……”

“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只有可能是他还不知道你打了他孙子与外孙,还以为挨打的是你。”丁三坡认为他的分析比较接近事实。相比之下,丁大力分析问题宁愿从人性本恶的角度去看待,把危险估计的越是充分,规避险情的警惕性就相应提高,总之小心无大错就是了。

“好吧……总之你明天看到他的时候要小心,说不定他心血来潮一个电话,事实真相就一清二楚了。”丁大力罗嗦了一句,丁三坡则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是你混官场还是你老子我?对了,你还去不去张老师家里?”

“去,当然要去,不去怎体现丁县长尊重知识分子呢?”

“少贫了你,走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张老师之家

人民路是整个沈南县商铺最集中、最热闹的一条商业街,后世改造成步行街,也是因其人气在全沈南县最旺的缘故。丁大力还记得在后世的时候,商业街动工,很是有一部分居住附近的离退休干部到县委大院去闹,只不过,闹到最后,步行街还是如期完工,离退休干部闹了之后得到些什么,丁大力却是不得而知了。

张老师家的地址是3306号,那么就应该是三号楼的三楼。父子二人依着地址找到地方,爬三楼,敲响了房门。

“谁啊?来了……”屋内的女声正是张老师,听到敲门声,“蹭蹭蹭”一阵快跑,门很快就打开了。

“哟,是丁大力同学啊,快进来。”张老师看见丁大力,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也难怪,这位班级里年纪最小的学生,成绩又好、人又乖巧,典型的师奶杀手。

“这位同志是丁大力同学的父亲吧,哎,请进,请坐,别客气啊……”

张老师对待农村来的“李刚”同志也很客气,而且,由于担心对方到了干部公房产生自卑心理,还一个劲儿看座,显得尤为热情。

丁三坡就对这位张老师的观感愈发地好了起来,很是礼貌地说道:“那就谢谢张老师了。”说着,与丁大力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美月,有客人来了啊?”张老师家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位中等身材、面色红润的老者,与丁三坡和丁大力一照上面,当即“哎呀”一声,快步走过来,连连说道:“三坡,怎么会是你来了呢?坐,快请坐。”

丁大力与丁三坡俱皆傻了眼,怎么一走就走到了罗海刚的家里了呢?

没错,干部院三号楼306室,正是昔日工作队总队长、后来的参政协会副主席、前侨办主任、以正处级待遇退休的罗海刚。这位罗队长在干部年轻化浪潮中不得不离开了所热爱的革命工作,惆怅是难免的,但是,他对于县委大院里的人事变动还是相当关切的,一看到新任县长上门,第一反应以为是县政府请他出山发挥余热,顿时就把他的满腔热情全部地激发了出来,一边与丁三坡握手寒暄,一边则招呼着爱人给丁县长看茶。

“美月,把我房间里的那一盒龙井拿出来,让丁县长品评品评。”罗海刚说道。

张老师却是傻眼了,呆呆站着问:“丁县长?你是说,括号正处级的那位?他……”直到这个时候,张老师才如梦方醒,“喔唷”一声,很是热情而又正式地与丁三坡握手,一边握着手,一边上下打量,口中夸赞道:“原来你就是丁县长啊,全沈南县唯一的研究生,不得了,不得了,怪不得能生出丁大力同学这么聪明的孩子呢……”

如果是放动画片的话,此时的这对父子肯定都是满头满脸的黑线。

丁三坡谦虚地说:“谢谢张老师的夸奖,我也就是在家人们劳动的时候多看了点书而已,说起来却是惭愧得很……”说着,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张老师的热情氛围之中抽了回来。

“看看,看看,老罗,我就说嘛,像徐景这种本事没有、专会整人的老混蛋,就该让他到点退休,把位子让给像丁县长这样的有位青年。”

罗海刚一脸的尴尬,原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表错了情,敢情这位丁县长是作为学生家长身份来拜见孩子的班主任的,这叫他情何以堪啊。罗海刚老脸通红,嗓子眼里发出一连串的干咳之声,边打眼色示意老伴赶紧去屋子里头把茶叶拿出来。

张老师话里有话,丁大力很不合时宜地产生了若干联想,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罗海刚的手腕上,记得师父与亲人相认之时,师叔为表示谢意,曾有送一块手表给他。以罗海刚侨办主任的位子,为人办事,收些小礼品,其实是很正常之事。只不过,稍微一联想,徐景此前兼任经营管理委员会主任,查账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看来,张老师与徐景之间的个人恩怨其来有自哈……不过,一码归一码,从丁大力本人的观感出发,他仍旧对张老师保持着原有的那份敬意。人,终归是感性一点的好,太过理性了,自己也会觉着累。

“美月,你看,三坡他头一次来我们家,让你拿一点好茶叶,你直到现在还默默唧唧……”罗海刚忍不住就打断了张老师的话。

张老师却很不以为然,一挥手,说:“死老头子,说得我好像有多小气一样……淑芬,淑芬,来一下……”

淑、淑、淑、芬、芬、芬……

靠,这是在拍《武林外传》呢!

丁大力眨巴着眼睛,心说“坏了坏了……”今次他们爷儿俩可算是羊入虎口了哇……

果然,张老师吼了一嗓子,立马从另一间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女声,道:“妈,你声音轻一点好不好,小宝正睡着呢……”话音未落,一位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很是不满地对张老师撅了撅嘴。

从丁大力的角度看过去,屋里出来的女子其实也仅仅只是丰腴,算不得太胖,稍微有一点点走样,应该是女子生育之后的通病,相信经过产后调理与控制饮食,很快能恢复原有的身姿。她的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直筒裤,许是刚生育完孩子,原有的裤子就绷得比较紧。当然,这一紧啊,线条也就出来了,端的是浑圆啊浑圆。

丁三坡的目光有点呆滞的样子,产后哺乳期的妇女,最突出的就是两点,很有些半峰插云之势。

罗海刚的脸色阴转晴,乐呵呵对这丁三坡介绍说:“三坡,这位就是小女,罗淑芬,你应该……”罗海刚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丁大力,话锋一转,道:“……还不认识吧?对了,淑芬啊,这位就是我曾经对你提起过的丁县长……年轻有为吧,当年我做工作队队长下去的时候,三坡还是大学生、哦不,研究僧……呵呵……”

第二百六十章 做事有分寸

“呵呵……”丁三坡也笑了笑,很小心地看了看儿子,站起来,伸出手说:“罗淑芬同志,你好。”

罗淑芬那张俏丽的脸蛋立时粉红粉红的,许是丁三坡这个名字在她父亲向她提起的时候,还有着别样的意思在里面。时过境迁,快要四年的时间,她却已经出嫁为人妇矣。

那只白嫩嫩的手与丁三坡一沾即松,罗淑芬有些慌张地说道:“丁县长请随便坐,我,我去给你拿茶叶……”说着话,飞也似的逃进了父母的房间。

“我们家淑芬呀,她还像小姑娘似的害羞……”罗海刚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大言不惭地说了一句,把丁大力听得直撇嘴,心说拉倒吧你,都已经是孩子踏马了,还小姑娘……也不嫌臊得慌!

罗淑芬正在房间里翻找上品龙井的时候,她居住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了婴孩的啼哭之声。罗海刚与张老师都很是着紧,双双离座去看个究竟。不一会儿,只见张老师抱着一个襁褓从屋里出来,嘴里逗着小孩,哄着孩子,希望哭声能够停下来。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据说婴儿的有效视距只有二十厘米,他的依赖不在于人脸,只在于母亲的乳汁。老俩口越是哄、越是逗,小孩子愣是不认外公外婆,哭声越是闹。闹到最后,张老师没辙了,推了推罗海刚,道:“老罗,你去找茶叶,让淑芬给孩子喂奶。”

其实不用张老师催,罗淑芬已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孩子哭声太闹,做妈的心也急。罗淑芬急急忙忙出来,一把接过孩子,哄了几下子,照例没有效果。

张老师极是疼爱自己的小外孙,催促着罗淑芬说:“孩子这是饿的,你别哄了,赶紧给他喂奶……”

罗淑芬脸红红的,半耷拉着脑袋,撩起了毛衣……

“嗯咳……啊,爸,时间不早了,咱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丁大力人如其名,大力咳嗽一声,站起身子,不偏不倚,恰好挡住丁三坡的视线。

罗淑芬如梦方醒似的抱着孩子慌里慌张躲到屋里去喂奶,而她原先位置的对面,丁三坡也从恍惚之中惊醒过来,略带有几分遗憾说:“啊,这就走了啊……”

废话,不走,难道还要给你喂奶不成……丁大力直翻着眼珠子,人已经站了起来,就等老爸和他一块儿与张老师告别。

丁三坡却还有正事要办,真正的正事,正如丁大力所说,是该表示他这位一县之长尊重老师、尊重知识的时候了。他站起来对张老师说:“张老师,今天我来,一个是我们家力力的事儿,我作为父亲,对张老师您对我们家孩子的照顾要说声感谢;另一个,孩子一直念叨着您的好,很希望您能继续做他们的班主任,您看……”

这有什么好说的。张老师听了丁三坡的话,喜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眯缝着双眼,豪情万丈说道:“我们做老师的,最关心的不正是孩子的成长么?丁县长你不用说了,明天我一定回学校带孩子,不管徐景家那孙子是不是在我们班,我只要有丁大力一个学生就行!”

“张老师真是太过奖了……那,今天我们就告辞了!”

张老师与老伴罗海刚双双客气了几句,知道他们父子二人去意已决,也只是尽到应有的礼节。

送走了丁三坡,两口子把门一关,当即嘀咕在一块儿了。

罗海刚顿足道:“老太婆你走眼了吧,当初我要把淑芬介绍给人家,你还嫌他已婚又有孩子,不答应……这要是听了我的,咱家淑芬就是县长夫人了。而且吧,以柳部长对丁三坡的赏识,他的仕途绝不会局限于小小的沈南县。”

张老师也有些懊恼,不过,嘴上是不会承认她眼光不如老伴的,兀自强硬道:“那年你委托丁三坡给我们家淑芬补习课程,人家不是也没来嘛,也就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完了砸吧着嘴唇,略略带着遗憾说:“淑芬要是跟了丁三坡,徐景那老贼胚还敢在你头上拉屎……”

罗淑芬正巧喂完了孩子,从里屋出来,一看到斯人已去,不由大感失望。

“淑芬,你看这丁县长怎样?”

“还能怎样?”罗淑芬怀抱着婴孩,脸上却满是惆怅之色。

从张老师家出来,丁大力一直就闷闷不乐的样子。而丁三坡他显然也有着不小的心事,精神一直都带着点恍恍惚惚的,不用问,肯定也是心有所想。

“爸,那个罗淑芬生了孩子好难看哦……”丁大力忽然说了一句。

“哦……嗯?你说什么?”

“我说罗淑芬的身材走样太厉害了,还是我妈身材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劳动美……”

“你妈好久都没到乡下种田了,哪里来的劳动美……”丁三坡吐槽着,忽然发现儿子的面色不对劲了,赶紧补救说:“当然,我和尼玛始终是夫妻,不会嫌弃她的了,儿子你就安心好了……”

丁大力本来是挺安心的,就是因为今晚上之行,发现形势忽然大变,多了许多不安因素,老爸与罗淑芬之间本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但现在呢,他可以假意关心儿子,从而与张老师搭上线,再然后,线外有线,不就勾搭上了么。

哎,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到了书记院,进去大院,却都一时没想着到楼上去。

丁大力有很多话想要对父亲说,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管怎么说,丁三坡都是他父亲,而且还是县委排名第一的副书记、常务副县长,他不可能用很生硬的语气、像谈判一样的和老头子谈条件。再说,他所担忧的,女方也未必有同样的想法。

父子二人一时都无话可说。良久之后,丁三坡才叹息说道:“今天这事你别和你妈说。”

“我?肯定不会乱嚼舌头……主要还是你,打铁还需自身硬……”

“走了,上楼去……”丁三坡招呼了一声,末了像是在给自己提气,说道:“你爸做事有分寸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厅局级享受

丁三坡在为自己打气,丁大力也一样。

“但愿吧,我可是等着做沈南县头号衙内呢。”

这一夜,丁大力睡得始终不踏实,他所想的并不仅仅只是今天在张老师家的偶遇,如果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在将来的日子里,老爸肯定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形形色色的美女也会对他产生莫大吸引力。如果光靠他的自身修养来抵挡这些外来因素,显然这是在说笑话。

迷迷糊糊之中,丁大力想到了八个字:防控结合、以防为主……好吧,这句口号乃放之四海而皆准之真理,暂时只能这样。

二月底的时候,县委召开三级干部大会,传达今年中央的一号文件。在这次会议上,除了重弹老调,推行“统一经营、包干分配”为主要形式的各种联产承包责任制,天昌公社的政社分设经验也由新任书记瞿定远在会上与广大干部做了交流。

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若说有新鲜之处,即在于一九八二年的一号文件是不反对、不干涉,而今年的一号文件,态度则要鲜明得多,那就是“稳定和完善”,文件中指出,“某些地方‘专业承包、包干分配’的办法,效果很好……”于是,全国上下的生产责任制便都趋向于“大包干”。

到了三月初,江南省委正式向中央打报告申请,为确保市管县工作顺利推进,按党章规定,将在今年召开的新一次执政党的代表会议,拟在明后两年择机召开。全国范围内市管县试点,第一批只有三个省。而这三家不同省份,其市管县工作也不是同一时间进行。所以,这份申请报告很快就为中央所批准。这么一来,原定于金秋时节换届调整的省委常委,时间上也有所提前。调整的一个原则,全退的马上退下,半退的暂时留任,市管县工作结束以后再行退下。

于是乎,柳非提前半年进入省委常委序列,接任省委组织部部长一职。三月中旬,中央组工部(都懂的)刘副部长亲临江南省,宣布了新的常委任命。

整个三月份,丁三坡的日常事务都排得满满的。三月中旬,也就是在柳非接任省委组织部部长一职之后的两天,沈南县委召开了常委会。这次常委会的讨论的重点在于宪法所强调的加强地方政权的建设,从沈南县实际出发,政府部门实行县长负责制。

县长负责制的一个重要体现,即改进以往由书记(含副书记)牵头、副县长参加、分线作战的领导方法。现行的这种领导方法(党委分口领导)不利于充分发挥政府的职能作用,也不利于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必须加以改变。今后,工农业生产、财政贸易、文教、科技等各项任务的完成,主要由县政府负责。农业、基建、计划、财贸、文教、科技等战线的工作,由分管的副县长去抓,县委(副)书记不再分管。副县长对县政府党组和常务会议负责。县委要改进对经济工作的领导方法,把主要精力放到抓调查研究、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方面来。

随后还讨论了一项请示报告制度,也在这次常委会上被确定了下来。所谓请示报告制度,下属各公社管委会、县政府各部门负责同志到县政府汇报、请示工作,一般是先向分管(副)县长汇报、请示,分管县长已经答复的问题,不得另行向县政府其他负责同志请示。须由县长或协助县长抓县政府日常全面工作的副县长进一步协调、衔接解决的问题,应有分管的副县长的意见。部门汇报、请示的问题,应是本部门集体研究的意见。

请示报告制度,使得以往在党委分口领导制度之下,显得可有可无的副县长,职、权、责一下子就重要起来。当然,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彻底改变党委分口领导制度,这也是不现实的。以丁三坡为例,实际上,他就是县委的书记里头,分口领导政府部门的书记,最后归结起来,他还是需要向县委负责、即向常委会负责,更进一步说,就是向县委书记负责。

此次常委会的议题并不仅限于以上两项制度,年初三早上,丁三坡父子合计的收费制度也由丁三坡给提了出来。当然,收费不是目的,官面上的文字是“为控制集团大消费”,实际上,意思大家都懂的。

这是一项广开财源的议题,应当是所有人都一直赞同并通过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县委副书记徐景却对此项议题表达深恶痛绝的态度。徐景甚至在常委会上公开指责丁三坡为“丁收费”,其态度之鲜明,几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徐景是事后才知道,所谓小孩子之间的矛盾,真实的一面为哪般。这让他在一段时期之内、始终觉得他遭到了丁三坡的羞辱。儿子的儿子和女儿的儿子都挨了揍,这也就算了,小孩子之间的打架,有时候也很难说清楚究竟谁对谁错,可你丁三坡算是怎么回事,你带儿子上门,踏马的是来道歉的还是来示威的?

好在,常委会并不是徐景一个人开的,在其他常委都一致同意该项议题的大环境之下,徐景的行为更像是小丑所为。不过,徐景也自得其乐,骂了一通,无非是解气,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管别人怎么看他。

常委会历来就像是一个大漏勺,指望常委会能保住秘密,这显然有违科学常识。丁三坡的“丁收费”雅号一瞬间传遍全县。然而,这样子的指责,在下级广大干部眼里,却要显得如此之英明。

常委会讨论通过了的决定很快形成文件下发到县里的各家单位。在以往,县里对集团大消费这方面管控一直较为严格,今次的县委文件,字面上还是老生常谈,大消费还是要控制,只不过,里面的收费一项还是道出了县委的真实意图。同时,鼓励各机关、企事业单位以及公社厉行节约、购买二手公务用车等等措辞,已经是很明显地在暗示了。

文件下发的第二天,天昌公社瞿定远与包家明手拿申请报告相携而来。这二位知道与丁三坡做对绝没有好果子吃,现如今也死了心,也就趁此机会修复与丁三坡之间的关系。

申请报告上头所填写的数额是二十万,需要购买两辆办公用吉普车,平均折算下来,每辆二手吉普车定价十万元。十万元一辆的吉普车,这个数字有点恐怖,以官方外汇牌价核算,六万美金还多。此时的省部级座驾伏尔加,价格才八万五千元一辆,而且还是全新的,即使是到了九十年代初,国家取消了毛子国进口轿车汇价优惠待遇,涨价之后的伏尔加轿车统一销售价格也只是95万元,仍旧低于十万元。如果再要算经济账,价格闯关失败之后的十万元所包含的真正价值,与现时期的十万元相比,所蒸发掉的购买力那就太多了。

丁三坡很热情地接待了二位,报告草草扫了一眼,大笔一挥,通过。

二位喜出望外,拿着丁三坡签字的报告去财政局。也难怪他们高兴,限于我们这个国家工业生产水平制约,以上所说的汽车价格,没有上级部门的批准,即使再拿多一倍的钱,你也没地方去买。所以说,天昌公社出十万元一辆买二手吉普车,这个价格有点近似于“议价”,或者说黑市价,就如同明年即将出现的“价格双轨制”,市场价格总归要高于计划价格(九十年代初期出现市场价格低于计划价格现象,到了那个时候,物价才真正全面放开)。

时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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