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文明论概略-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真理的活动开辟了道路,这不能不说是我们日本的偶然幸运。在今日的情势下,固然我们不希望恢复武人执政,但是,假使在幕府执政的七百年间,王室掌握着将军的武力,或幕府得到王室的尊位,而集中至尊和至强于一身,并且控制着人们身心,则绝不会有今日的日本。时至今日,如果仍以皇学家们所谓的祭政一体的原则来统治社会,那么,也不会有后日的日本。正因为今天不是这种情形,所以应该说这是日本人民之幸。所以,中国是一个把专制神权政府传之于万世的国家,日本则是在神权政府的基础上配合以武力的国家。中国是一个因素,日本则包括两个因素。如果从这个问题来讨论文明的先后,那么,中国如果不经过一番变革就不可能达到日本这样的程度。在汲取西洋文明方面,可以说,日本是比中国容易的。

在前一段中谈过,某些人曾说到汲取西洋文明时应根据本国国体斟酌取舍。本章的目的虽然不是要讨论国体,而在讨论汲取外国文明问题时,首先使人们感到阻碍的,似乎就是国体论,甚至于有人认为国体和文明似乎是不相容的。而对于这个问题,理论家们很多人避而不谈。这恰如作战时未经交锋就各自后退一样,无论如何看不出和战的究竟。更看不到阐明了道理以后,根本用不着交锋,而唯有和合的一途。有什么理由舍而不谈呢?所以我才以冗长的篇幅来答辩他们的论点。第一,所谓国体是指什么呢?姑且不谈社会上一般的讲法,先就我所知道的来说。“体”就是集体的意思,或者是体制的意思,也就是,把物体集合起来成为一体并与其他物体相区别的意思。所以国体,就是指同一种族的人民在一起同安乐共患难,而与外国人形成彼此的区别;本国人的互相照顾,比对待外国人要笃厚;本国人互相帮助比对外国人尽力;在一个政府之下,自己支配自己的命运,不受外国政府的干涉,祸福都由自己承担而能独立自主。西洋人所谓“Nationality”就是这个意思。世界上的一切国家,各有其国体。中国有中国的国体,印度有印度的国体,西洋各国也都各有一定的国体,并且对于这个国体没有不尽力加以保护的。国体的由来,有由于人种相同的,有由于信仰相同的,或由于语言,或由于地理,情况各不相同。但其最主要的因素是,同一种族的人民经过共同的社会历史沿革,有着共同的传统观念。偶尔也有不受上述条件的限制而构成国体的。例如瑞士,虽然国内各州,在人种、语言和信仰上有所不同,却也能构成坚固的国体。但如果上述条件相同,则人民之间的感情将更融洽。例如日耳曼民族的各国,虽然各有其独立的体制,但由于有着相同的语言文化和共同的传统观念,所以直到今天,日耳曼民族还是维护着日耳曼联邦的国体,而与其他国家有所不同。

国体在一个国家里未必始终如一,而是可能有很大变化的。或合并,或分离,或扩大,或缩小,甚至还可能完全消失。因此,判断一国国体的是否存在,不能仅从语言、信仰等条件的存亡来衡量。因为,即使语言、信仰还存在,而人民丧失政权,受到了外国人的统治,这就是国体的灭亡。例如英国与苏格兰合并为一个政府,这是国体的合并,双方皆无所失;荷兰和比利时分为两个政府,这是国体的分裂,而不是被外国人所征服。中国宋朝末年,宋的天下被元夺去,这是国体的丧失,也是华夏的初次灭亡。后来明又推翻元朝,光复了故国,完成了大明的统一。这可以说是恢复了华夏的本来面目。可是到了明末,政权被满清夺取,以致华夏的国体再度丧失,而变成了满清的天下。直至今日,汉族人民虽依旧保存着共同的语言风俗,并且其中也有人身为清廷的高官,从外表上看,清和明好象是合而为一,实际上华夏已被北方的满族所侵占,南方的汉族已经丧失了国体。又如印度被英国所征服,美洲土人被白种人所驱逐,这都是丧失国体最鲜明的例子。总而言之,国体的存亡,只在于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否丧失了政权。

第二,对于国家,有用“Political Legitimation”这两个字来形容的,前者是政治的意思,后者是正统或嫡系的意思,现在暂译作“政统”,也就是在国内所施行的而为人民所普遍承认的政治的正统。由于世界各国的国情和时代的不同,政统也就有所不同,有以君主立宪为政统的,有以封建割据为政统的,有以国民议会为政统的,也有以寺院政治为政统的。为什么有这种政统呢?这就是因为在这些学说最初取得政权一半总是要依靠武力,但是一旦取得政权之后,就不需要再显示威力了,不但如此,而且,以武力得天下这句话,也成为当权者的禁语,是他们所最忌讳的。无论任何政府,如果问它取得政权的原因,一定回答说,我所以取得政权,是因为我掌握了真理。及其统治日久,随着时间推移,任何政府没有不是逐渐放弃武力,依靠真理的。厌恶武力和爱好真理,本是人类的天性,所以人们看到政府的措施合理,便欣然喜悦,时间越久,就越认为这是正统,忘古而慕今,以致对于当代的一切事物便不感觉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了。这就是所谓“政统”的由来。政统的变革,多半是由战争造成的。在中国,秦始皇废封建置郡县,欧洲由于罗马的衰落,遭受北方野蛮民族的蹂躏,终于形成封建割据的局面,这些都属于此例。但后来,由于人类文化不断进步,学者的理论权威逐渐提高,同时又对国家情况有利,偶尔也有不用武力而获得和平变革的。例如英国,若以今日的政治与十八世纪初期相比较,真有天壤之别,前后恍若两个国家的政治。英国由于政权问题而发生内乱,只是在十七世纪后半这个时期。自从1688年威廉三世即位以后,英国从未因政权问题而发生内乱,在国内动用干戈。所以,英国的政统在一百六七十年之间虽然有很大的变革,但却没有用过武力,而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过来,从前的人们就认为从前的政治是正统,以后的人们就认为以后的政治是正统了。在未开化的时代,也有不用武力而改变政统的情形。例如,在古代的法国,查理曼朝的君主,名义上虽称臣于法王,实际上却掌握着一国的大权;又如在日本,藤原氏之对于皇室,北条氏之对于源氏,也都属于此例。

政统的变革,并不影响国体的存亡。政治的形态,无论如何变化,或经过多少次更迭,只要是由本国人民执政,就于国体无损。例如荷兰过去曾经是共和政体,但现在却实行着君主立宪政体;又如法国,在近百年之间,政治形态改变十余次,但其国体依然不变。正如前段所述,维护国体的最低的条件,只在于不让外国人夺去政权。美国规定总统必须从在本国出生的人中选出,就是根据本国的政治必须由本国人管理的愿望出发的。

第三,所谓血统,就是西洋语言的“reign”,就是君主父子相传血缘不绝的意思。世界各国各有不同的惯例,因而继承国君的血统,有的只限于男子,有的男女均可,有的继承法规定,并不限于父子,无子可立兄弟,无兄弟可从亲属中选其最亲近者。在实行君主政治的西洋各国,极其重视血统,所以在历史上,由于争执血统继承的问题,往往引起了战争。有时甲国君主死后无子嗣,恰好乙国国君又是其近亲,于是便兼任甲乙两国的君主而形成两国一君。欧洲有这种习惯,中国、日本尚无此例。虽然两国共戴一君,但丝毫不影响两国的国体和政统。

如上所述,国体、政统和血统,都是各不相干的东西,有时血统不变,而政统改变了。例如英国的政治变革,法国查理曼朝均属此例。也有政统虽改而国体不变的,世界各国例子甚多。还有不改血统而改变国体的,例如,英国人和荷兰人占据亚洲各地,虽然仍旧保留原来的酋长,但却以英荷的政权统治着当地的土人,同时也控制了酋长。

日本自有史以来,从未改变过国体,皇祚世代相传从未间断,但政统却经常发生极大的变革,最初是国君亲自执政,以后则有外戚专权,或是权柄转移到将军的幕府,或落于陪臣之手,或又归于将军之门,逐渐形成封建割据的局面,直至庆应末年。政权离开王室以后,天子只是徒拥虚位而已。山阳外史评北条氏说:“视万乘之尊如孤豚”,这句话十分中肯。政统如此变革,为什么还没丧失国体呢?这是因为掌握日本政治的是语言风俗相同的日本人,丝毫没让外国人干预过日本的政权。

然而,这里有个问题使我百思莫解,这就是社会舆论专门注意血统一方面,似乎把国体和血统混淆起来了,因此就产生了重视这一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的弊病。本来我国的皇统是和国体共同绵延到现在的,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例子,这也可以叫做一种国体。但是如果推究事理严格来说,皇统绵延只是未丧失国体的一种象征。用人的身体作比喻,国体犹如身体,皇统犹如眼睛。看到人的目光可以知道人的身体未死,但是为了保护身体的健康,不应该只注意眼睛而不顾及全身。如果全身的元气衰弱,眼睛自然会失去光采。或者甚至全身既死,已无生机,只因他还睁着眼睛,竟有人误认为他还活着的情形也不是没有的。英国人统治东亚各国的手段,有不少正是杀其身而存其眼睛的。

据历史记载,保持血统的绵延并非难事。从北条时代起一直到南北朝的情况就是一个明证。在那个时代,虽然也曾争论过血统的正逆问题,但事情早已成为过去,今天没有再究其正逆的必要了。正逆问题只是一时的争论,在后人来说,两者均系天子的血统,只要血统未断,就于愿已足了。所以,血统的正逆,在当时虽然是件大事,但若把时代撇开,以现代的眼光,回顾往事,只偏重血统的绵延,而不讲求绵延的方法,那就无所谓忠与不忠,义与不义,而楠木正成与足利尊氏也就难以区别了。然而分析当时的情况,楠氏不仅是争血统,而且是争政统,想把天下的政权归还于天子,是先攻其难而后取其易的。保持血统和保持政权孰难孰易,由此可见。

据日本古今的一般论调,都自诩是金瓯无缺,冠绝万邦,大有洋洋得意之概。所谓冠绝万邦,只是为皇统绵延而自豪么?皇统绵延并非难事,即使北条、足利等叛臣,尚且保持了血统的绵延。是否由于政统冠绝万邦呢?我国的政统,自古至今迭次变革,情况与外国相同,没有什么值得夸耀。那末所谓金瓯无缺,究竟是指什么呢?只是在于从开国以来,能保全国体,政权从未落入外人之手这一点而已。所以应该说,国体是国家的根本,政统和血统,只是随着国体的盛衰而共同盛衰。中古时代,王室虽曾失去政权和发生过血统的正逆之争,但这些问题正因为发生在金瓯无缺的日本,今天方能扬扬自得。假如在从前,让俄国人或英国人作出源赖朝那样的事,纵然皇统绵延,作为一个日本人,也决不会有得意之色。幸而镰仓时代还没有俄国人和英国人,但是今天,他们确已集聚在日本的周围,时势的演变,真是值得注意。

日本人当前的唯一任务就是保卫国体。保卫国体就是不丧失国家的政权。为此,必须提高人民的智力。提高智力的办法固然很多,但是,首先在于摆脱旧习的迷惑,汲取西洋的文明精神。不扫除阴阳五行的迷信,就不能踏上科学研究的大道。人事也是如此,不打破陋习的束缚,就难以改进人与人的关系。果真能从迷信陋习中摆脱出来,而进入心智开朗的境地,发挥全国人民的智慧来维护国家主权,以奠定国体的基础,还有什么可惧的呢?至于维持皇统的绵延则更是最容易的事,试问天下的士人,除忠义之外就没有其他愿望了吗?忠义固然不是坏事,可是要尽忠就该尽大忠。想保持皇统的绵延,就该为皇统的绵延增光。国体不巩固,血统就不会有光采。正如前举的比喻,全身没有生机,眼睛必然失去光辉。知道眼睛可贵,就必须注意全身的健康,只用眼药,是不可能保持眼睛的光明的。由此看来,唯有汲取西洋文明才能巩固我国国体,为我皇统增光,这又何必踌躇呢?应该坚决汲取西洋文明。

上面已经谈到要摆脱对于旧习的迷惑。迷惑这个词应用范围极广,关于世上事物有各式各样的迷惑,现在我想先从政府方面讨论这个问题,即就政府的“实威”和“虚威”的区别来加以说明。在讨论事物的利害的时候,若不先决定其目的,就很难下结论。房屋是用来遮避雨露,衣服是用来防御风寒。人间万事莫不有其目的。但是,积习日深,便往往忘却事物的实际效用,只知重视事物本身而不知重视它的实际效用。所以只顾装修,粉饰,或爱好、眷恋,甚至于不管有无其他害处,一味地喜爱。这就是迷惑,也是世上所以产生虚饰的根源。譬如,日本的战国时代,武士都佩带双刀,这原是因为当时法律不可靠,人们用以自卫的。可是积习日深,到了太平盛世,仍不废弃佩刀这个习惯。不但如此,反而更加重视起来,甚至有人倾家荡产,装饰双刀,凡是属于士族的,不论老少,没有不佩刀的。那末,其实际效用是怎样呢?有的只是在刀的外部镶嵌金银,而鞘里插着的却只是细窄的钝刀,并且带刀人十有八九不懂剑术。佩刀既然有害无益,那末为什么废除这个习惯还要引起不满呢?这是因为世人都忘却了双刀的实际效用,而养成了只重其物的习惯的原故。这种习惯就是迷惑。如果向现在太平盛世的士族质问带刀的目的,他只能借口说,这是传统习惯,或者说这是士族的标志,除此之外决不会有更明确的解答。也没有谁能圆满答复这个质问,讲出带刀的实际效用来。既然说这是习惯或是标志,那就大可把它废除。如果还有不可废除的实际效用,就应改变方式只取其有用之处。无论找出任何借口,也不能说明带刀是士族的天性。至于政府也是如此。世界各国无论什么地方,在最初成立政府建立国家体制时,都是为了保持国家政权,维护国体。为了维护政权,当然不能没有权威,这种权威叫作“政府的实威”。而政府的作用就是要贯彻这种实威。原始时代,人民昧于事理,只知畏惧表面事物,从而统御人民的方法,也不能不根据这种情况而使用道理以外的威力。这种威力叫做“政府的虚威”。当然,这种虚威是为了维系当时人心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权术。不过站在人民的立场来说,当时人类还是刚刚摆脱了同类相残的禽兽世界;初步学会了顺从,所以这种办法还是无可厚非的。然而,从人类的天性来看,掌权的人,一般的通病,是陶醉于权威以至恣意胡为。这好比嗜酒的人,每饮必醉,醉后更加嗜酒,结果好象酒能使人饮酒一般,那些大权在握的人,一旦用虚威取得权柄之后,就乘其虚威进一步展其虚威,似乎虚威使人更无限制地逞虚威。这样积习日深,终于以虚威建立政府的体制,然后又把这个体制加以种种修饰,修饰愈多,愈能迷惑人的耳目,反而忽略了实际的功用,只看到修饰的外形,就认为是金玉而加以眷恋和爱护,而对其他的利害得失却置之不顾。同时还要把君主和人民当作不同类而强行加以区别,制定出一套官阶、服饰、文字、语言等尊卑的体制,周唐的礼仪就是这些东西。还有人发出无稽之谈,说君主是受命于天,或者说其祖先曾登灵山会见天神,或说梦兆或说神托,如此荒唐而恬然不以为怪,所谓神权政府的由来就是如此。这可以说是完全忘了政府必须拥有实威的意义,而迷醉于不应有的虚威的荒诞的行径。虚实的区别正在于此。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在上古荒诞时代,固然还不失为一时的权术,但是,随着人智渐开,就不应该再用这种权术了。在如今的文明世界里,纵然衣冠华丽,衙署巍巍,又怎能眩耀人的目光呢?唯有招识者的哂笑而已。即使对文明毫无认识,只要见闻过文明事物的人,他们的见识自然会有所提高,所以,决不可用荒诞的事物来加以强制。统治人民的方法,唯有根据道理,制定法律,然后用政治法律的实威,使他们遵守。今天,如果发生七年大旱,即使筑坛祈雨,人们也都知道雨不是可以求得的。尽管国君亲自祈祷五谷丰收,也不能动摇科学的定律。依靠人们的祈祷是不能增产一粒粮食的,这个道理,小学生也都明白。古时虽有过投剑于海而潮退的传说,但今天人人都知道海潮的涨退有一定的时刻。古时人们看见紫云叆叇就认为将有英雄出现,但在今天,谁都知道英雄不能求之于云间,这决不是由于古今事物的道理不同,而是由于古今人类智慧的程度不同。人民的品质逐步提高,全国的智力增长,政治上取得了实际的权威,这对国家来说,岂不是值得庆幸的吗?然而,如今竟弃实而就虚,一味粉饰外形,反而增加人们的愚昧,那真是执迷不悟到了极点。如果非主张虚威不可,那就只有设法使人民退回到原始时代的愚昧状态。如果人民退回到愚昧状态,则政治力量势必逐渐衰弱。政治力量衰弱,则国家不能成其为国家了。国家既然不能成为国家,还有什么国体可言。这是欲保护国体,反而戕害了国体,应该说是本末倒置。譬如,在英国,假使继承其先王遗志,仍旧保持君主专制的旧制,恐怕王统早已灭绝了。其所以没有灭绝,就是因为减少了王室的虚威而解放了民权,增加了全国政治的实力,结果使王位也随着国力的加强而巩固起来,这可以说是维护王室的最上策。总之,国体并不因文明而受到损害,实际上正是依赖文明而愈益提高。

不论世界上任何国家的人民,凡是迷惑于旧习的,一定喜欢夸耀他们的历史如何古老悠久,历史越久,就越加珍视,恰如古玩家珍爱古董一般。在印度历史上有这样一个传说:印度的第一个国王叫作普拉萨麻?拉加,是一位圣明的君主,这位国王即位时,已是二百万岁,在位六百三十万年后传位于王子,又经过十万年他才逝世。又说,印度有一部称为《摩奴》的经典。〔按古印度的传说:这部经典是造化神梵天(BrahAma)之子摩奴所传授的,因而得名。公元1794年英人琼斯把它译成英文。这部经典的内容虽然巧妙地记述了神道专制之说,但在修德方面却非常严正,立论也很高超,其内容有很多地方与耶稣教义相符合。不仅教义如此,文章也相类似。例如《摩奴》里说:待人须要怜悯,不可使人牢骚不满;不可用实际行动去害人;不可存心去害人;不可骂人;被人骂时要忍耐;别人对我发怒时,我不要用愤怒去回答等等。另外,基督教圣咏作者的诗篇与《摩奴》的经文,更有字字相似的,如在圣咏作者的诗篇里说:“愚人认为没有神”,而《摩奴》的经文里说:“恶人认为谁也不看他,但是,神是看得很清楚的,并且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些,都是很相似的。以上录自布兰德的《韻府》。〕据说这部经典传授到人间大约是在二十亿年以前,可以说是最古老的东西。印度人在遵守这部宝贵的经典和保存着这种古老的国风,在高枕安卧之际,政权竟被英人夺去,神圣的国家竟变成了英国的爼上之肉,普拉萨麻?拉加的子孙也变成了英国人的奴隶。他们夸耀的所谓六百万年或二十亿年与天地比寿的悠久历史,也不过是些毫无根据的自我夸张,实际上这部经典的来历,只不过三千年。暂且不管他们的夸张,假如有人对于印度夸耀六百万年的历史,说非洲的历史已经有七百万年,对于印度夸耀二十亿年的历史,有人说我们已经有三十亿年的历史时,印度人就只好闭口无言了。如此夸张简直是儿戏。还有一句话也足以驳倒印度的自诩,那就是宇宙之大是永恒无穷的,区区典籍又怎能与天地争短长呢?造化的一瞬间就是世上的亿万年,二十亿年的岁月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一小部分而已。对于这一小部分的时刻,作无益的争论,却把文明大计置于脑后,这岂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假使印度人听到这句话,又将沉默无言了。所以,世上的事物,并非因为陈旧古老就有价值。

如上所述,我国的皇统是和国体相依为命绵延至今的,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也可以说是一种君国并立的国体。即使把这个“并立”叫作一种国体,但是也决不可就这样保守下去,甚至倒退,而是应该加以运用使之前进。如果运用适宜,在某种情况下,却可以收到很大的成效。因此,君国并立的可贵,并不在于自古它就为我国所固有而可贵,而是因为有了它而维持了我国的政权和促进了我国的文明。这并不是物的可贵,而是它的作用可贵。犹如房屋,并不是以它的形状为可贵,而是以它具有遮防雨露的效用而可贵。如果因为这是祖先传留下来的建筑形式,而只重视房屋的外表形状,那么用纸糊制房屋也未尝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