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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王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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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怎知道?”袁珊吃惊道。“我不仅知道,还能替你治好这个病,你信么?”

“我信。”袁珊不假思索地点头道。他自见到郑清的第一眼起,便从心底里对这位鹤发童颜、目露精光的老人产生了一种崇敬信任之感。

“好!”老人闻言,十分高兴袁珊的悟性。原来,老人在说话之间,已在发功替袁珊治病了。如果袁珊对老人的话深信不疑,那么他与老人之间便会产生同步共振,能全部接受对方向他所发出的功;如果他对老人的话疑信参半,则只能接受对方向他所发出功的一部分;如果他对老人的话根本不信,那么,老人发出的功也无法进入他的体内。如今袁珊因为完全信赖老人的话,所以听得老人一声赞“好”,顿觉精神一爽。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长年积疾,此时已经去除。

“今晚你要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再来见我。行否?”老人微笑问道。

袁珊点头应允,起身告辞而去。

“道长,子虚惯睡懒觉,明天恐怕不会早晨就能来见你的。”袁珊一走,郑清的朋友不无遗憾地提醒道。

“这就全看他的造化了。”老人微微一笑。

第二天清晨,袁珊便兴冲冲地前来叩谢郑清老人。

“老先生,我昨晚上睡得可真香呵,梦都没有做一个。今天一大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

袁珊果然是一个悟性很高的青年,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健康状况的明显好转,一定与昨天与郑清老人的见面大有关系。

“不瞒你说,昨天我们谈话时,已经给你治过病了。现在看来,你的旧疾确已去除。当然,这与你能真心相信老夫的话,也是分不开的。”郑清老人以实相告,“不过,你的身体仍很虚弱,还需要调养一段日子。老夫现在先助你一些气。”

说罢,老人伸出右掌,贴近袁珊背心处。袁珊登时感到一股柔和温暖的气流,绵绵不断地注入躯体,漫散于四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不大一会儿功夫,只觉得老人的手掌在他的后背上轻拍几下,微笑道:“好了,好了。”

袁珊伸膀抬腿,感到四肢充满着力量,与原先那种连眼皮也赖得抬一下的感觉竟有天渊之别。他一下子跪倒在老人面前,含泪拜谢道:“老先生,我袁珊这辈子已身入空门,只好下一辈子变驴变马,再报答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了。”

“小师父请起,请起,老夫还有话说。”

“老先生有何教诲?”

“不瞒你说,老夫此番来杭,一为访友,一为觅徒。只因见你与老夫有缘,所以才替你除疾病添真气。”郑清老人见时机已到,便开诚布公地言道,“你也不必来世报恩了,我只问你,可肯做老夫的徒弟?”

“当然愿意。只是——”袁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僧服,为难地笑了笑。

“只要你心中愿意,方丈那里尽管放心,老夫自会跟他商量,决无问题。”

袁珊是何等聪明之人,一闻此言,当即在次下跪,叩首道:“师父在上,请先受徒儿一拜。”

老人见状,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徒儿快快请起,来日方长,今日不必多礼了。”

老方丈本来就视袁珊为累赘,如今一听说这个“病鬼”意欲还俗拜郑清为师,自然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

袁珊的父母一听儿子病愈还俗,首先想到的是能替袁家繁衍后代,香火有继,更是大喜过望。因此,对于儿子跟随郑清去受聘命相占卜之术,从此沦为江湖术士,也便不予计较。

在杭州盘桓了十数日,郑清兴冲冲携徒返归金山卫。不久,又传来桃花镇有一位后生小伙子测字灵验的种种传闻。第一次传来方玄妙解子鼠,胡亮沉舟春申江的新闻时,郑清亦暗暗称奇;第二次又传来方玄巧测王之仪归期,云秀悬梁自尽获救的新闻时,他再也忍不住了。耳闻为虚,眼见为实,他决定远足桃花镇,看个究竟。倘若方玄果然是一块好料,那么,他那一套秘而不宣的盲人课命技术,也就后继有人了。

在与袁珊相处的近一个月时间里,老人已经感觉到,凭这位青年的聪敏,继承明眼人那一套命相占卜技术,当然没有问题;然而对于另一套内家功法,袁珊大致只有继承六七成的悟性。也就是说,袁珊练至强身健骨,延年益寿的境地,当无问题;但是决无可能达到随心所欲地替人治病乃至于大幅度地追踪别人信息的境界。

他知道良材可遇而不可求的道理。所以,苦恼只是一闪而过。

当一次又一次地传来桃花镇小糊涂妙测神卜的奇闻之后,老人心中又一次升腾起秘传不绝的希望。

今天一见之下,他欣喜若狂。他一眼便发现,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青年,悟性之好更在袁珊之上。但是,他毕竟已年届耄耋,内心的狂喜,没有丝毫表露。老人择隅而坐,静观这位号称小糊涂的后生小辈替人测字起课,进一步观察他的技巧,功底。越观察,老人越满意。当方玄替陈文焕起课,剖折讼事前景之时,老人心里禁不住暗暗喝彩。很明显,方玄并没有什么师承,而只是凭着他对易经义理的理解,凭着他对世事情理的观察认识作出的解释和判断。解释是合乎情理的,判断以劝人向善为前提,并且恰到好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呵。

当下,老人便将寻觅明、盲两名徒弟的意图向方玄详细说明,并直言问道:“方少爷,老夫意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承蒙郑老先生厚爱,小子岂有不允之理。”方玄闻言,大喜过望,“今日就行拜师大礼,您看如何?”

“且慢,你先禀明家中长辈,倘若见允,再行拜师不迟。”

“小子生也不幸,父母早已亡故,家中凡有大事,只与外公、舅父商量。”提起家长,方玄笑容顿失,“我这就派人去请他们过来,与老先生见面。”

不多一会功夫,龚逸清父子果然到了。一听郑清的大名,龚逸清老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连声道:“原来是一氓道长驾到。幸会,幸会”

待听毕郑清的来意,龚逸清老人将方玄一把拉到郑清的面前,嗔怒道:“傻孩子,这是千载难逢的奇遇,还问我作甚?快快拜师,莫讲究什么排场了。一氓道长,你看如何?”

“好,好!”郑清见龚逸清亦年届古稀,如此爽快,十分合他脾气,笑着连连点头。

方玄听罢师傅这般言语,连忙趴在水磨青砖地上,行起了拜师大礼。

袁珊先入门数月,又比方玄年长一岁,也便当仁不让做了师兄。

“拜师的仪式不拘,这一顿拜师酒却是不能免的。”龚逸清老人兴奋异常,“云松,你快去寻几样下酒菜。”

郑清亦不阻拦,任其所为。

两位老人,一见如故,逸清老人满腹经论,又兼武学医道,一向自视清高。然而与满口玄机的一氓道长攀谈一番之后,不禁自惭形秽。一氓道长不惟学富五车,具有扎实的功底,更有青城山上悟道,大江南北神游,十里洋场静观世态的经历。饮酒之间,两位老人上谈天文,俯言地理,远论古人,近及诸身,汪洋恣肆,不亦乐乎。

酒后,两位老人漫步在后庭桃园中。已经是深秋季节,满园的桃树,都已叶黄待落。一潭与墙外大河相通的池塘里,荷叶横七竖八,亦正枯萎;莲杆向天而立,却没有人去采摘莲子。

野草丛生,蟋蟀乱鸣,已染几分荒芜的野气。触景生情,龚逸清老人的心底里不免升起几丝悲凉的思绪。

“龚先生,令外孙天赋之高,实出我原来所意料。”郑清老人却依然沉浸在刚刚觅得佳徒的快意之中。

“道长夸奖了。”龚逸清对这位相业耆旧的高深莫测的学问,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心知外孙能得到他的如此赞赏,殊非易事。

“这孩子如今已是老夫的徒儿,我也不讲虚话。他确实具有非凡的资质。”郑清言道,“袁珊能得我七分真学,殊非容易;令外孙可得我十分真学,尚有余力。”

“可惜小玄双目失明,深造之时困难必多。”龚逸清依然忧虑重重。

“是呵。”郑清点头道,“不过,凡事祸福相倚,目盲虽有诸多不利,却易于潜心。心静补眼拙,仍可成就大器。”

两位老人在后园漫步;两位年轻人在书房中闲聊。方玄从袁珊的谈吐中,勾勒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形象。他为有这样一位才气不凡、思维敏捷,又温文尔雅的师兄而兴奋。当他知道袁珊天生弱质时,便自告奋勇言道:

“师兄,我从小就随外祖父习练长拳,过几天你跟我一起练。一年之后,保证你也像我一样身轻体健。”

“一定跟你学。”袁珊笑应道。自从跟随师父这几个月,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元气日增,只是肌肉筋骨方面并无显著变化。

袁珊是一个颇为清高自负的人。师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对方玄的极度兴趣,曾使他大惑不解。如今一番交谈,他才渐渐感觉到面前这位双目失明的师弟不仅才智过人,而且涉猎广泛,大凡四书五经、诗词曲赋,他几乎都能够琅琅上口,还都有一套自己的看法。由于古人列为诸经之首,相业界人士视为操业之本钱的《易经》卦爻辞,晦涩难解,袁珊虽经师父点拨了数月,尚难卒读,然而这位师弟,却能够如同背诵唐诗宋词一般轻松自如。

袁珊一向自视甚高,不免从内心深处滋生起了嫉妒的情感。

几乎同时觅得两个佳徒,郑清老人十分高兴。他当即辞去了金山卫城隍庙相业圣地主持之职,带着两位徒儿,重返青城山,远离红尘,闭门教授。

青城山连绵百里,峰峦叠嶂,八大洞、七十二小洞,遍布各处;一座座雕梁画栋的道教建筑物,掩没在参天古松深处,整日云遮雾障,给人以置身仙境之感。

时隔数十年,重返青城山,青山依旧是那样的青翠欲滴,各处大大小小的道教建筑物,因为几度修筑,也依旧是那样的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然而,郑清老人当年所熟识的那些道长,却大多已经作古,所剩无几了。当年几位年轻后生,如今胸前亦已飘动着白雪也似的长胡子,倚坐在向阳处,闭目养神。

主动招呼,当年的后生终于辨认出了故人。

“啊呀,原来是师叔回来了,你的身子还这么健壮!”这位年届花甲的道人,如今已是一洞之主。

郑清老人说明归来之意,这位洞主频频点首,兴奋异常:“太好了,太好了!”

在青城山,一氓道长是一位绝对受欢迎的人。当然,一氓道长也决不会连累他们。因为他携带着在上海滩上开业二十载所积攒下来的一大笔钱。这些钱,足够师徒三人在这里吃喝一辈子。回到青城山,郑清又换上了一身道袍,俨然成为这一道教圣地数千道士们所敬仰的前辈人物。袁珊、方玄两位则仍旧俗家子弟装束。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扫地的小道士还没有起床,方玄已在三清殿前面的空地上打完一趟太极拳,又一招一式地向师兄袁珊讲解一套当年外祖父教授的北派长拳。然后,又放开手脚,演练了一遍。只见他一会儿虎跃而起,一会儿矮身扫腿,出拳呼呼有声,落地却消无声息,直看得袁珊连声呼“好”。一遍演罢,方玄顿感浑身舒坦,却又不免有些面红气喘,额头沁出了一些细细的汗珠。

“师兄,你可看清楚了?”方玄一边接过袁珊递给他的汗巾擦汗,一边微笑着问道。

“看清了,看清了。师弟,你这趟长拳练得真好。”

方玄言道:“师兄,你练好了这一套长拳,筋骨定可强健起来。”

“我一定练。”袁珊笑道,“听说上海滩上的流氓特别多,尽欺凌弱者。我若将这套长拳练得如同师弟一般,也就不怕他们欺侮了。”

“小玄,你这套长拳练得确实不错。虽尚未达到一流境界,二流水平已经有了。”

“师父——”师兄弟说话之间,一氓道长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这套长拳练几年了?”老人拍了拍方玄的肩膀,笑问道。

“十多年了,还在上学前,外祖父怕我像父亲那样夭折,便开始教我练这一套长拳。”方玄心知师父定是此中高手,不免惶恐,“练得不好,请师父指点。”

然而,一氓道长却又转向袁珊言道:“小珊,根据你的体质,我看还是学练太极拳更为合适。刚才我看了小玄练的那一趟太极拳,犹如行云流水,练得比这一套长拳还要好。”

“嗯。”袁珊点头。

“你可别小看太极拳,练起来无声无息,练好了,对于身体大有益处。”老人言及于此,又转向方玄道。“只是无论练什么拳,只有配以内功,才有可能出现长足进步而臻于一流化境。小玄,你在练太极拳,长拳的时候,可有停滞不前的感觉?”

“是的。”主玄答道,“师父,您教教我们练内功吧!”

“好。”老人十分爽快,“今晚酉时,你们到我房里来。”

方玄心头一阵狂喜。袁珊跟随师父已近一年,每次得到师父内功灌输,便觉精神陡长。如今听得师父欲将练习内功之法教授他们,更是喜形于色。

当晚,两人按时踏进师父房中。

“这套内功心法,乃是你们的太虚师祖在我学成诸种相术之后传授于我的。因为此功一旦练成,便能发放外气,可以替人治病,还可以追踪别人的残余信息,获得各种判断依据,因而与命相、占卜之术有相映生辉、异曲同工之妙。我没有辜负师祖之望,潜心数年,终于练成了这一绝招,闯遍五湖四海,总算没有出过大错,受此内功之助实在匪浅。”

“师父,那天我一见到您老人家,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积疾消除,就是你发放了外气之故?”袁珊待师父说话间歇之际,情不自禁地发问道。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言道:“现在,你们学习相术伊始,我却反师祖之道而行,率先将这一内功心法传与你们,可知是何原因?”

两人摇头,莫名所以。

“积数十年之经验,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当年太虚师祖虽已身受却尚未觉悟到的重要发现。”

老人缓缓言道,“习练这种内功,即便达不到发放外气,追踪别人信息的境界,对自己仍然有莫大好处。不仅可以调息内脏,强健体质,祛除百病,还可以增强人的理解能力和记忆能力。内功每上进一层,人的理解能力和记忆能力也随着增进一层。因此,你们从现在起就进行内功的修练,对于命相理论的学习,会有极大的帮助。尤其小玄,不能读书,全凭记忆,更要重视这种内功的修练。”

说着,老人立起身来,站在两人面前,摆了一个姿势,言道:“练这门内功,可以站着练,也可以坐着、卧着练,你们年轻,就像我现在这样站着练,这对于肌肉的强健更有明显的效果。”

袁珊依样摆式,自以为无大问题,岂料老人见状却连连摇头。

“放松,放松!”老人走上前,一边拍打着袁珊的腰、肩、颈部,一边言道,“记住,练内功,特别讲究松和静。松,就是腰椎、颈椎和肩部,都要尽量松驰,此乃气息周流通畅的前提。”

方玄本来就是从小练武之人,虽然目不能视,却经师父稍稍点拨,即已摆正姿势。

“静,是心静,心如春水静,排除一切杂念,处于老子所说的恍兮惚兮的境界。慢慢地,便会产生出一种完全不同于一般杂念的另一种飘飘然的意念。然后,将这种飘飘然的意念化在你的上丹田……”

随着老人的指示,两位年轻人一边作着深长的呼吸,一边尽力排除种种杂念,向着虚静的境界进军。然而,谈何容易!愈是想静,却愈是静不下来,乱七八糟的杂念,纷至沓来,驱之不去。袁珊不禁焦躁起来。

老人早已看出情状,笑道:“小珊,不可心急,慢慢来。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功到自然成。”

半个时辰过去了。袁珊头脑中的杂念渐渐消除,两腿却开始发抖,额头上也早已冒出汗珠。

老人见状言道:“小珊,你且坐在凳上再练。”

方玄的情况大不一样。由于他数年来天天练习太极拳的缘故,下部十分稳固,屈膝站了半个时辰,两腿全无酸软乏力之感,因而得以入静,一心吐纳,体内渐渐升起一种温暖而又微微发涨的感觉,犹如一股气流,随着师父的引导,由头顶天目眉宇之间渐渐下沉至五脏六腑、丹田、小腹直至脚底涌泉处,继而又自下而上,循环往复。头顶处,也渐渐冒出热气。

此时,老人亦频频发放外气,将师徒三人的内、外气组合在一起,不断地推波助澜,帮助两个徒弟体内刚刚形成的那一股内气顺利地通过各个关节。

不知不觉之间,两个时辰已经过去。老人教导两人收功后,笑问道:“你们感觉如何?“

“很舒畅,浑身充满了劲。“袁珊笑答道。

“小玄,你呢?“

“似乎只站了一会儿功夫,真想再练下去。”方玄答道,“就像师兄说的,浑身是劲。”

“明晚继续练,每次两个时辰。”老人言道,“你们别以为练了功就少睡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的练功,可抵四个时辰的睡觉呢。”

自此以后,老人带着他们练了整整一个月,便让他们去自己的房间里不拘时刻,单独练功。

与此同时,老人开始了命相理论的教授。他取出了当年太虚师祖所传授的、已经积满尘土的一大叠相书,付与袁珊,道:“我中华文化,肇始于易经,而以阴阳五行为其核心,不仅医道、星象以五行为体,即吾辈相业理论,亦以五行为其根本。此类书,乃吾师太虚道长所搜集珍藏,为千百年来先祖所著,讲的均为外五行之理论。你先拿去阅读,有不明之处,老夫再予解释。小玄目盲,将来虽不能替人看面相、手相,然而对于此道亦不妨知道一个大概。

小珊,这些书,你可读给师弟听听。”

袁珊唯唯应诺,接过相书,捧回自己房里,先将书名一一念给师弟听。原来是《达摩相法》、《麻衣相法》、《相理衡真》、《铁关刀》、《柳庄相法》、《水镜相法》等十余种。

“乖乖,这么多的书,何日方能读通?”袁珊咋舌道。

“恐怕全是大同小异的书吧?读通一本,其余便可迎刃而解了。”方玄揣测道。

读了几本,果然如此,无论是最古老的《达摩相法》,还是后来的《相理衡真》、《水镜相法》原理基本一致,只有叙述详简和文字深浅的差别,其中尤以《麻衣相法》、《柳庄相法》两书最为通俗,还杂有木刻图片,供人揣摩识别。

这一日,他们应召来到师父房中。

“那几本相书,你们大概也读得差不多了吧?”老人问道。

两人点头称是。

“相学一门,由来已久。孔夫子说,分辨一个人的好或不好,只要看他做事的表现就行了。

首先看他怎样做这件事,其次看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最后看他做了这件事之后的心情怎样。经过这样一个观察过程,对那个人的品格、个性也便了如指掌了。孟子也说,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容易显示其心术和个性的东西,莫过于眸子。一个人有了恶念或不良企图,在身体的别处或可掩饰,然而那一双眸子是无法掩饰的。胸襟宽广心术正的人,他的眸子必定明亮,胸襟狭窄心术不正的人,其眸子必定昏暗异常。因此,看一个人的眸子,便可以推知那个人的心术人品。可见,早在孔夫子、孟夫子的时代,先人便已开始了相学的研究。”老人引经据典,向着两位徒儿讲叙相学的发展史,“当然,将这门学问视为骗人邪道者,亦非自今日始。战国时代,相学盛行,魏国有一位名叫唐举的相士,是其佼佼者。但是,荀子却很不赞成,认为‘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乃学者所不取。于是,专门写了一篇《非相》的文章,大事反对。荀子的这一篇反对相学的文章,你们以前必定都已读过,我不多说了。他的说法,颇为似是而非,因为我们对一个人的吉凶祸福的判断,总是由表及里进行推论的,离开了人的皮相,入门也就无向导,同时,相学其实也并非像他所指斥的那么简单。

但是,也从反面提醒我们,学习相学理论,切忌简单片面。尤其在从事相业的时候,更不能简单片面地以局部的形貌判断一个人的吉凶祸福。要全面地看相,善于看出吉凶祸福之间的一步之差。”

老人纵论了相学的一般理论,便详细地分析各本书的长处,指出其不足,融合他数十年的经验,进行阐解。袁珊和方玄静静地听着,许多本来疑惑不解的问题,不待他俩提出,师父便已一一作了详细剖析。一些似懂非懂的问题,一经师父阐发,顿时豁然贯通。

对于五行、五色及其相生相克等玄妙深奥的基础理论,一时未易全部记住。袁珊虽然目明,以后又反复阅读、揣摸其中奥妙,进程却反而不如方玄快。原来,相学与医学同源,方玄曾跟外祖父学过几年中医理论,对于医学中的五行、五色理论早已了然,如今只是用途稍异,原理却是一般无二。于是,师兄向师弟提供了阅读的方便,而师弟则在五行义理的理解上,给予师兄以较多的方便。两人可谓相得益彰。

数月之后,“外五行”理论已经了然于胸。一张脸谱,一双手掌中,居然蕴藏着如此多的信息,不禁使袁珊又惊又喜。这是方玄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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