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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家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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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笑了一下:“让东洋狗咬了两口,不碍事儿的。”

也不多讲几人进了屋。

张鑫仍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象是铺了一层白蜡一样,没有什么血色。张习镇坐在张鑫的床边,给张鑫拉了拉被子,向张垚问道:“垚儿,今天用窃脂泪给鑫儿按过了吗?”

张垚回答:“是的,师父,早中各按了一次,我正打算过一会儿再给大师兄按呢。大师兄今天好一些了,中午我喂了他小半碗的米粥,他也喝下去了。”

张习镇笑道:“那就好,鑫儿的病是急不来的,要慢慢的调养才成。”

张森一见张鑫躺在床上,显然病情十分的沉重,三步两步到了张鑫的近前,伸出右手拉住了他的手。手臂之上也是一片蜡,毫无血色。

正文 第三四六节手足情不深 (1)

张森悲伤的说道:“大哥,你一身本事,怎么会所倒受了别人的暗算?你若有个好歹,母亲可要伤心死了!”

说着说着,眼中果然有两滴眼泪流了出来,倒真是煞有介事。

张习镇轻轻拍了拍张森的肩膀:“森儿,你不必难过,鑫儿受的伤虽重,可是还能治愈,只不过时间要略久一些罢了。来,你解开你的纱布,让我瞧一瞧。”

张习镇并没有怪张森在冯焱还在场的情况便称张鑫为大哥,还以为这兄弟二人虽然平时暗争天师之位,可是却终是同根所生,总也还有一些兄弟之情,见张鑫伤的极重,他才真情流露。可是事实上张森在拿起张鑫的手臂之时,手中暗暗的运了一种柔力,用来试探张鑫是不是假装生病,这一试之下,张鑫既没没有运功抵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张森随之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把张鑫的胳膊放回到被子之内,解开了纱布。

果然一道长尺许的伤口,深的几乎见了骨头。张习镇暗暗皱眉,连忙道:“垚儿,快去把我备用的药箱拿来。森儿,你这条胳膊伤的真是不轻,难得你还能当机立断,快速的斩下自己的这一块肉来,又不伤到自己的经脉,只要你的刀再深一点,你这条胳膊怕就要废了。”

张森说道:“那时我被那几名日本狗的暗器中了胳膊,只感觉一股腥臭气扑臭而来,当时又见冯焱师弟等人被日本人围住,处在下风,我这才一狠心一剑割下了这块肉,其实这之后想一想,倒也一直后怕呢,要是那暗器打的偏正一点,我也就不能再见师父了。”

冯焱在一旁应道:“师父,你没有见到当时二师兄的威风,单凭一只手一柄剑就打的那些日本人屁滚尿流,可真是痛快。”

在这五行弟子中,张鑫、徐淼、张垚三人是一派,而这个冯焱自小便和张森在一起的时候多,所以也时刻想着让张森接了天师位,所以只要有机会,就要在张习镇的面前大大的夸奖张森几句。张习镇本来是极力冯焱的,兄弟之间争天师位,终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便又要惹出古代无数帝王兄弟父子骨肉相残的事。可是这时张森受了伤,听冯焱称赞他威风,张习镇还是欢喜的。

张森却劝冯焱道:“四师弟,你不要这么说,我当时也是急了,所以才不计生死,乱打乱杀;若是放在平时,我也打不过那几个日本人的,也是因为我无能,才没有完成师父嘱咐的任务,若是当时换做是大师兄,只怕两剑左右刺出,那些日本人连逃都没有地方可逃呢。”

正文 第三四六节手足情不深 (2)

张习镇给张森换好了药,又向张森嘱咐道:“森儿,这次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茅山派本来就已经名存实亡,只留一个空号而矣,没人前来倒也罢了。这时正是多事之秋,便连少林寺都无暇抽身呢。而且咱们办天师会只是为了和救出林易仁,便眼下我们这些人,或许是远远不够,但是救出林易仁,或许也就够了。这十天之内,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且记伤口千万不可沾到水。”

冯焱在一旁听了张习镇讲了这几句,愤愤地说道:“师父,咱们龙虎山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救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林易仁?咱们又不是那些江湖小派,也看不上他儿子手里的那本什么阳符经,就算是阳符经现世,他还能敌的过咱们龙虎山天师教世代相传的天师经箓吧?师父,咱们为了别人卖命,我看不值得吧!”

之前张习镇同张垚说过的那些话对其它的弟子都没有讲过,所以冯焱才有一问。冯焱和其它的四位五行弟子的脾气不同,其人耿直且没有什么城府,所以张习镇马上脸一冷,喝道:“住嘴!”

刚想骂两句,张森却先说道:“四师弟,你的脾气怎么还不改一改,这种话怎么能话呢,这要传出去,恐怕会有江湖上的屑小会添油加醉一番,倒丢了咱们的面子了。”

冯焱嘴里嘟囔道:“我只在咱们这里说一说,又不会说出去!”

张习镇看着张森胳膊上的伤,唉了口气:“算了,焱儿,今天就当我没有听到你说的这句话,以后也不要对别人提起。咱们天师派是名门大派,江南的千万法术师的目光都盯在我们身上,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咱们只要说错半个字,流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算了,森儿,焱儿,你们也好好的休息去吧!”

张森说道:“师父,弟子小时不懂事,常和大师兄起争执,这次初下龙虎山,结果我们俩却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受了些挫折,却也明白了些道理。这几天想通了许多事情,本想向大师兄道歉的,现在,我就替五师弟给他按摩吧。也算尽一尽我这做弟弟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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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习镇有些奇怪,张森和张鑫二人向来互相不顺眼,虽然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却也经常起争执,怎么会一下子张森变的这么懂事儿了?张习镇自小也经历过兄弟之间天师会的争夺,这时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张鑫,见他仿佛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张习镇突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森道:“森儿,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若想和你师兄在一起,等到明天天师会的空闲,我再陪你来,现在他的身子正处在康复的重要阶段,不能有太多的外界打扰。这几天如果我不在场的话,你也就不要来了!”

正文 第三四七节撒尿也吵 (1)

张森嘴巴一动,本想多解释几句,可是亲耳听到张习镇斩钉截铁的话,知道断然不会收回。只好悻悻的应了一声:“是。”

便回头叫了冯焱出去。

二人从这个院子里走了出去,冯焱一面走,一面低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也太过偏心了,张鑫不就是比你大了你两岁嘛,怎么在那的眼里便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了?二师兄你也是,为什么偏偏去要讨好他,你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谁知道能不能好,就算能好,也不知道法术还有没有,嗯,就算退一万步说,他能好,能恢复了法术,又能当上了天师,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咱们效法先人,再重开一派!你放心二师兄,你走到哪里我都支持你!”

张森道:“四师弟,别乱说!我不是讨好他,而是现在真的想通了,这次出去我们经历了这些事情,才真正想的通。天师教世代相传是长子袭位,我们又何必非要抢着坏了这个规矩?再者天师这个位子又有什么好,你别见过师父日夜劳派中大小事宜,这时还为而四处奔波,头发都白了许多。所以我便想,倒不如真让大师兄当了天师好,我到时候落的轻闲……”

张森这几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冯焱听的还是别有用意,倒是坐在了另一个房子之上的金其子听了直摇头,嘴里小声的说道:“他奶奶的,这年头,猫和耗子倒成了朋友了?”

胡里胡涂在院子里正蹲着守住一个蟋蟀洞,往里面灌了四五尿了,还不见蟋蟀出来。这时候胡涂正骂道:“咱奶奶的,胡里,一有这种事情你就让我来做。你一我们的肚子,哪里还能灌的下去一滴水?”

胡里道:“什么叫一有这种事情就叫你来做?昨天咱们烤了一只鸟,说好了每人半只,你吃完了自己的半只,又非说自己的嘴大,什么都吃的下,又强抢了我半只,所以为了公平咱们才分好的,每人吃一天的东西。今天轮到你吃东西,那么喝水当然也要你来做!”

胡涂道:“吃东西是吃东西,喝水是喝水,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只是分过每人吃一天东西,又没有分过每人要喝一天水,所以这水当然不能我一个人喝。”

胡里说道:“吃东西里面当然就包括水。这都是用嘴吃的,所以是一回事。”

金其子坐在房了呆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张森走了,自己也从房上跳了下来,向胡里胡涂问道:“你们两个妖怪,又为什么争吵呢?”

胡里道:“老家伙,你来评评理,我说水算东西,胡涂说不算东西,你说呢?”

正文 第三四七节撒尿也吵 (2)

金其子用手一指胡涂:“你不是东西?”

胡涂并不知道“不是东西”这四个字是有贬义的,点了点头,金其子又指了指胡里:“你是东西?”

胡里也点头连声肯定道:“是东西!”

金其子摇头道:“唉你们这两个妖怪这都不懂,告诉你们,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央为土。水在北方,只能算‘南北’,当然和你们一样不是东西了!”

胡涂笑道:“哈哈,胡涂你听到没有,老家伙都说了,水只能算南北,不算东西,所以我只说过吃东西,却没有说过喝南北,所以这杯水我是说什么都不能喝了。”

胡里道:“老东西说的不对,你说的更不对。他说东木西金,难道你吃东西要啃木头,吃金子吗?再说了,我怎么都只听说过吃东西,没有听说过吃南北的?”

胡涂说道:“怎么没有,先前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生的很奇怪,他们就是说‘吃南北’的。”

这句慌话一出,忽然感觉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连忙又补充道:“我去那个地方的时候,老妖怪让你躺在家里睡着了,所以你是不知道的。”

林国余这时又被胡里胡涂从屋里吵了出来,向胡里胡涂问道:“喂,胡里胡涂,你们俩吵了半天喝水了,到底你们喝水做什么?”

胡里胡涂两只手一齐指着下面的蟋蟀洞说道:“祖父,我们听这虫子叫的很好听,正巧那两条鸣蛇也饿了,所以我们想用尿把虫子灌出来,然后让鸣蛇吃了,这样子虫子进了鸣蛇的肚子里,鸣蛇当然也就学会唱歌了!”

林国余气的几乎背过气去,心道:“胡里胡涂这两人什么都不懂,可是金道长你一直在他们的身边,居然也不教他们点有用的东西,反倒是却搅的他们说什么‘东西南北’,本来胡里胡涂说一句话都要听的人好好的想一想话中的意思,以后再‘南北’什么的一说,谁还能听的懂他们说的话?”

林国余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水碗说道:“怪不得小瑛整天骂你们俩是笨蛋,你们的手中明明拿着水,为什么还要喝下去化成尿再去灌蟋蟀?难道你们的尿是花蜜,又香又甜吗?”

正文 第三四八节又是机关 (1)

胡里胡涂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哎呀,祖父就是祖父,居然能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来。怎么我们这么聪明都没有想到呢?”

胡里胡涂把这碗水倒进了蟋蟀的洞里,然后守在洞口,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蟋蟀出来,胡里说道:“我看是咱们灌的水还不够,咱们却把那边的水缸抬过来!”

胡涂马上应随,同胡里合力抬出来一个大水缸,向这个蟋蟀洞倒进去。林国余这时无事,便也立在院子中,看胡里胡涂胡闹。

绿鹦鹉本来在屋子里烦的难受,早就飞出去绕着岛上转了几圈,也因为金其子先前讲的话起了作用,林国余也让它顺带着侦察一下岛上的形势,绿鹦鹉飞了几圈,回到院子里,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上。林国余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金其子却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示意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谈话不可大声,绿鹦鹉在林国余的耳朵上蹭了一蹭,才低声的说道:“林大哥,岛上埋伏的人很多,有些树上,假山里,甚至水里好象都有人的影子,我怕被他们发现,飞的很高,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金其子为了掩盖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说话,又在故意的大声逗起胡里胡涂往洞中灌水。林国余回头望了一下,暗道:“难道真的象金其子道长猜的一样,张习镇对来参加天师会的人都没有安什么好心?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小瑛,在我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情况,是不是也有天师教的人?”

绿鹦鹉说道:“好象是有,但是我飞的很快,也生怕被他们注意到了,所以不能肯定有几个。林大哥,不然这次我再试一次,飞的慢一些?”

林国余拍了拍绿鹦鹉说道:“先不要去了,天师教的人也都不是白给的,你要是频繁的飞起落下,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利了。”

胡里胡涂满满的一大缸水倒进了蟋蟀洞,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非但是蟋蟀没有爬出来,就连这一缸水下去后都没有半点儿向上返的迹象,胡里挠着脑门说道:“咱们奶奶的,这小虫子的嘴巴难道比胡涂的嘴巴还要大吗?怎么喝都不不饱。”

胡涂说道:“天下哪里有那么大嘴巴的虫子?我想下面没准是大石头偷偷的躲着拿小虫子逗我们玩呢。”

胡里说道:“大石头那么大,这么小的洞她怎么钻的进去?”

正文 第三四八节又是机关 (2)

林国余走的离胡里胡涂又近了一些,看清楚胡里胡涂灌的蟋蟀洞里果然没有一丝的水痕,他低声的向金其子说道:“这个洞看来有些门道,在滇池岛上,地下水的水位估计是很高的,这么小的一个洞,就算有十几尺深,这一缸水下去会返上来。”

金其子说道:“这倒好办,让老道来看一看怎么回事。”

伸出两根手指向地上一戳,把一块石板的一个小角掰了下来,比量着这洞口还赚大一点儿,金其子又把石头块再掰下去一半,轻轻的投入蟋蟀洞中,将内力全都灌于两只耳朵之上,侧耳细听。本来这块石头若是落不下去,中途被卡在蟋蟀洞里,光凭耳朵想听到声音却不容易,哪知道过了有两秒钟的时间,一声极细小的“吧”的声音,从蟋蟀洞里传了上来。

金其子向林国余微微一笑:“林小子,你果然猜对了,这下面确实有古怪!”

金其子抬眼向屋内瞄了一瞄,示意林国余回到屋内。林国余马上会意,金其子跳起身来,在胡里胡涂的肩上一敲,说了声:“哎呀,这才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看这时候昆明的冬天比起北方来倒是舒服多了,可惜就是让我老道整天的乏困,哎呀,小妖怪,老道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屋睡觉去了!”

胡里说道:“咱们小虫子还没有挖出来呢,你怎么能回去睡觉呢?”

金其子说道:“不行啦,老啦,一上年纪便这样,可比不了你们小孩子,老道是一到晚上就发困,早上又早早的睡觉不着了。唉,可怜啊。”

胡涂道:“老家伙,你改天应该向老妖怪学一学,他就整天的在洞里睡觉,谁叫都叫不醒,连祖父去过几次,他都不动呢。你学会了他的功夫,就不会早上睡觉不着觉了。”

林国余向肩上的绿鹦鹉低声道:“阿瑛,你也和胡里胡涂一起在屋外,你负责看着胡里胡涂,别让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并且尽量吸引天师教耳目的注意力,我和道长进去说两句话。”

绿鹦鹉点了点头,说道:“林大哥你放心,我这些天和胡里胡涂打交道有点心得了,只要他们不听话我就啄他们的耳朵、脖子,保证他们乖乖的。”

正文 第三四九节下有秘道 (1)

林国余这才大声说道:“我也困了,也回屋去睡觉了,胡里胡涂,你们俩就在外面捉虫子吧,捉到了好玩的,记的送我一只。”

胡里胡涂一齐说道:“好,等我们捉到了第一只就送给祖父。”

金其子又假意道:“我老道老了,身子骨不结实,难免早睡,怎么你们年轻人也这样子?”

林国余也假意道:“道长,你难道都忘记了,我重伤还没有恢复,身子只要一活动就混身乏力,你说要睡觉,早把我的瞌睡虫子也逗出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本来按照张习镇的安排是要给胡里胡涂另安排一间,其实就在林国余的隔壁,可是后来林国余又安排让川东二怪住了进去。川东二怪自从跟了金其子,一向就是沉默寡言,没有金其子的吩咐,二人也不轻易走出屋门。

林国余和金其子走进了屋子,林国余才向金其子说道:“道长,刚才绿鹦鹉也说过了,天师教在滇池岛上布了大量的耳目,恐怕我们周围也有他们的眼线,想不到张习镇一代宗师,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金其子说道:“现在你才相信我老道的话了吧?我告诉你,我一来这滇池岛上就已经感觉出了不对,所以一路上都吐血为记,暗中做下了路标,今天借了机会到了湖边,可是我设的路标都已经被张习镇那小子给派人清理干净了,而且在湖面、岛上撒了不少的童子尿,把老道吐血的气味都遮住了,所以老道看你那对妖怪朋友到来,又有一只能言会道的绿毛鹦鹉,正好可以趁着天明离开滇池岛,可是你小子一根筋,把我老道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死活不肯离开。”

林国余道:“原来道长一路吐血都是做标?我一直跟着道长都没有发现。张天师可也真算心机很深的了,居然能把道长吐的血给清理掉,又在全湖上撒了童子尿,这可要费很长的时间的。”

张习镇道:“呵呵,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啊,那这几十年的天师是怎么做来的?你别以为龙虎山的百姓骂人呆并不说‘你这呆子’,而是说‘你这个天师’就代表这些张天师们真的都又呆又蠢了,天师教千年不倒,总是有他的道理的。老道一直注意这屋内的摆设,这屋中的几道‘密语传音’的机关老道一进门来就已经给他破坏掉了,不然老道昨天晚上还敢明目张胆的传授你们‘朱雀十五式’吗?”

林国余说道:“道长,你既然早发现不正常了,为什么还不肯告诉我?反而是劝我离开滇池岛?”

正文 第三四九节下有秘道 (2)

金其子道:“哎呀,你小子就不能问一些有用的问题吗?这种问题你动一动脑子也就知道了,老道如果一上滇池岛就对你说:‘这岛上可不是好地方,处处都是机关’,你小子能相信吗?肯定又会问我老道:‘那请问道长,你说的机关在哪里呀?’我老道还要一一的指给你看?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就是你的那个妖怪朋友发现的这个蟋蟀洞,我想下面八成又是天师教修的什么密秘暗道。当然即便是暗道,也不一定就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至少这种可能还是有的,所以老道就想看一看,这密道中到底藏了什么,也对这张习镇下一步的打算做到心中有数。”

林国余道:“如果下面真是秘道的话,我也想探明其中有什么东西,可是咱们现在处处受人的监视,怕没有那么容易能挖开吧?”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倒是不担心那几个监视我们的人,我是担心时间不够,刚才听声音估计秘道有可能在四五尺深的地下,我们要不让张习镇发现,可是之前要挖开秘洞又怕难以做到,事情拖到了明天,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了。”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道长,如果你有信心不被他们发现,我们完全可以动手,按照天师会的日程,明天还有最后一天来的客人,然后后天天师会正式开始,我想如果张天师真的要做什么手脚,最快也要等到明天的晚上人来齐了之后,只有五六尺的话,咱们今天晚上挖不透,明天晚上也不会多长时间就行了。”

金其子说道:“好,老道今天就让你小子做一次主,等到天色再晚一些,那些和尚道姑都睡了觉,咱们再开始行动。现在咱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他奶奶的,到了滇池岛都不让老道好好的休息。”

二人主意商量好,也不用担心外面的监视的人了,林国余连忙以“天很晚了,胡里胡涂在外面吵的他睡不着”为由,把胡里胡涂叫回了屋内。金其子坐在椅子上闭眼打坐,胡里胡涂便躺在川东二怪打的地铺上,而林国余又躺回了床上,为了让几个暗中监视的人放松戒备,林国余还故意打起了鼾声。

正文 第三五零节偷魂摄魄 (1)

金其子盘膝打座,约到了三更天。

佛道两家人的习惯都差不多,一般是大约晚上九点左右便要睡觉,第二天早上三四点钟起来上早课,现在留给金其子挖这个秘道的时间便只有中间的三个小时。金其子缓缓的走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林国余本来假装打鼾,这时却是真的有了几分睡意。

直到金其子走到他的身边,在林国余头旁边的绿鹦鹉已经警觉,扑了一下翅膀林国余才醒了过来,金其子低声道:“不要吵,时候到了。”

林国点点点头:“道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金其子指了指林国余的腰间,说道:“你把你的那根玄冥石给我,我来处理外面的那几条小狗儿。”

林国余道:“道长,咱们这时还不知道张天师到底有没有恶意,你可千万不要伤他们的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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