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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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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不怕做丑小鸭,要相信丑小鸭在春天也有优美的舞姿!就看观众是谁了。
  老外不回邮件,害得我都不敢去付成那里玩,怕付成取笑我。现在想想,后来这个单子是怎么做成的都没弄清楚,稀里糊涂地就做掉了。大概两周后,那个客人给我回邮件了,直接说订多少多少货,量很小,价值就两千多美金。虽然说订单量是小了点儿,但我还是很兴奋,毕竟我又迈出了一步,关键的一步,这一步对我人生的影响不小。这老外叫Kevin,后来让我发了一点儿财,这是二〇〇二年的事了。
  Kevin在邮件中让我算一下运费、确认好订单,然后他就安排给我打款,但他说的WESTERNUNION(西联国际汇款公司)业务我根本就不懂,包括MTCN号码(汇款监控号码)是什么都从未听闻过。而且听别人说老外下单前都要先打样的,但又没说打样就直接下单了,货也不是走船运,而是UPS(美国联合快递公司,国际快递公司)。这UPS又是什么玩意呢?
  隔行如隔山!
  不是世界太复杂,只怪我想得太天真。
  虽说不懂,但我不能对Kevin说我不懂啊,那样岂止是白忙活了一场,还关系到我以后要不要吃外贸这碗饭的大问题。我只能对Kevin说一个词,那就是OK,除了OK还是OK,否则这生意就彻底黄了。我想起了我加工厂那工人的表哥,于是故伎重演请他们吃了一顿饭。那个外贸员教我如何如何去操作……吃完饭,我还特地买了一条烟送给他,并且要了他的手机号码以备用。
  一周后,我就在邮政储蓄所提到了钱。
  拿到钱后,我心情又不一样了,心想,这外贸也不难嘛,就这么轻轻松松搞定了。那时我看事情还是太片面了,想法过于单一。从另个角度上来说,有时想法单一不一定就是坏事。想得简单就有勇气去冲、去搏,没有前怕狼后怕虎那份顾虑,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大多时候想与行不一致,就是因想得太多,预知得太多,顾虑销毁了斗志,自己干倒了自己。别人说“你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要干掉你”,然而我们自己对自己说“我知道得太多了,自杀吧”。听起来有点儿荒唐,事实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这一单,我真的没有赚到钱,但收获了比钱更可贵的东西,那就是经验与信心,这为我以后坚定地走外贸路线打下了一个草草的地基。
  自从有了这个订单之后,我更加来劲了,更加卖力地在互联网上活动着,但是没有收获,百分之百的努力只是换来百分之一的回报。
  说实话,我并没有气馁,我清楚电子商务这块儿大有前途,暂时没有理想的收获必定有更多的原因:比如自己的产品专业知识、外贸知识、找客户的经验与方法等等都还很稚嫩,远远达不到一个出口商的要求。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要坚定信念,慢慢来。
  货发走之后,我按中国传统营销思路继续跟踪“售后服务”。
  我给Kevin的邮件中提到,希望他对产品满意,如果有任何不满意之处可以联系我。后来,收到Kevin的邮件,他说货没什么问题,让我再等等,过段时间会有返单,而且返单时会增大订单量。这话让我兴奋了好一阵子。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贸易中还有“试单”这个词。
  母亲打电话问我厂里忙不忙,绿叶的男人找上门来了,叫绿叶回去离婚。我把这话转告绿叶,绿叶说她不回去,等我一起回去。我算算离过年还有一段时日,就让她先回去,我得把手头上接的加工活做完了才可以走人。绿叶说她不知道怎么坐车回家。我让她放心,我会送她去车站然后替她把票买好的。这样,绿叶就同意了。接下来就是要考虑让绿叶带多少钱回去了。绿叶平时的工资都存在我这,我怕她花掉或是弄丢掉了。
  我问绿叶:“绿叶,你存了多少钱在我这儿呀?”
  绿叶的回答让我吓了一大跳,她不假思索地说:“六千三百块。”我没想到缺心眼的绿叶居然记得这么清清楚楚,分文不差。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不可小视。
  我又问她:“这钱是你自己带回家,还是过年时我帮你带回去?”
  绿叶想了一下说:“大勇哥帮我带回去。”
  我说:“好的,这六千三百元先放我这里别动,车票钱我来出,另外再给你一千元拿回家零花。但是你要记住,回家时,你妈妈问你挣了多少钱,你一定要说还有六千三在我这里,晓得不?”
  绿叶点点头,表示答应。这下她又缺心眼了,只是点点头,对我另外给她的一千元和车票钱连声“谢谢”也没有。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没生气。
  绿叶走后,我突然有一种很失落、很孤独的感觉,晚上坐在房间里,网吧也不想去了。这种乡情的力量以前被我忽视掉了。一个人不管他多么成功或失败,他骨子里总忘不掉记忆深处的那种眷恋般的情感,比如亲情、爱情、友情、乡情等等。亲情、爱情与友情都暂时离我太远,而这唯一看得见摸得着的乡情也离去了。有个词有些酸,有些文绉绉的,叫“惆怅”,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独坐在房间,突然好想找个家乡人聊聊,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老五。
  我拨通了老五的电话。老五问我:“怎么了?声音有点儿不对啊,是不是让人给扁了?”
  我说:“没有,怎么会,只是有点儿感冒了。”
  我想我是有点伤感了,否则电话那头的老五不可能会察觉到。
  我问老五:“老五,你在余姚混得怎么样了?”
  老五说:“不在余姚,在老家了。”
  我说:“这么早就回家过年了?”
  老五说:“别提了,霉气,老板被抓进去了,害得我只好连夜跑回家来了。”
  我乐了:“反正你也不只一次两次跑路了,都跑习惯了。”
  老五说:“放你狗屁!你就不盼望我好是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前面的惆怅烟消云散。
  老五接着说:“你怎么样了?在义乌混出名堂来没有?”
  我说:“还行,我拿到驾照了。”
  老五说:“混气,大小是个老板早该会开车了。”
  我忍不住又说:“我买了辆车。”
  老五小吃了一惊:“操,都买上车了,看来这回是真发了。”
  我笑笑说:“哪有那么容易就发财啊,只是搞了点儿小钱,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不值钱的货。”
  老五说:“面包车好歹也是车呀。对了,你那老婆真不要了啊?”
  老五突然转换话题让我一下子不适应,我问道:“什么意思?老五,有话说清楚些。”
  老五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你以前不是没钱才离的婚嘛,现在你有钱了,我想就该复婚了不是?”
  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说了不算,再说我现在还是穷光蛋,没挣到钱。”
  老五顿了一下说:“跟你说个事,兄弟,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的我差点儿揍他的那个人吗?”
  我问:“哪个人?”
  老五说:“就是与金子在桥头散步的那家伙。”
  我“哦”了一下。
  老五继续说:“我知道那家伙是谁了,在水利局上班,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正追你家金子呢,要不要我替你修理他一下?”
  我赶紧打断老五说:“别,千万别给我闹笑话,你有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
  挂断老五的电话后,我想了很多,金子这回是真的要结婚了。
  有一天,一个老外在邮件里跟我说他想看看我的网站,了解了解我经营的产品。一语提醒梦中人啊,我怎么没想到建个网站呢?做网站的公司好找,百度一下就OK,就是需要一定量的产品图片,这个得有个好的工厂配合才行。我自然又想到了付成。
  我打电话征求付成的意见时,付成告诉我付老师住院了。
  我赶紧赶往医院。
  病床上的付老师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面色尚好,看不出身体有何重症。这下让我揪着的心稍稍放下了。说这话不是代表我的心肠有多好,或是人格有多高尚,付成父子待我不薄算是恩人了,我怎忍心付老师有何意外?
  付成说,付老师是心脏不好,有心肌炎。我也不懂医学,具体也听不大明白。既然付成都在医院忙碌父亲的病了,我也不好意思提产品图片的事,只好先放一放等年后再说了。
  加工厂的活在做收尾工作,我也着手准备回家过年了。我像所有的中国人一样,心中都有挥之不去的“春节情结”,一到年边就掰着手指算春节的日期,生怕上苍因我没算准天数不让我回家似的。
  到年关了,就得总结一下这一年来的收获与损失,按政府部门的说法叫“年终报告”。我没用纸,只是在心里给自己报告了一下:二〇〇一年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历经两年时间,我毕竟成功地迈出了这一步,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这桶金的意义非常重大,为这桶金我等得太久了。手中握着这桶不算重的创业金,我想,我的未来会美好,我可以做得更好,走得更远。现在的收入不多,好歹也有了自己的车;成绩不大,好歹也摸到了来年发展的门槛。
  总结完了,还得展望一番。我展望的内容,与前几年相差无几,还是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一个模糊的框架:挤破脑门子往“外贸”上靠,争取进入这一行,因为加工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行更多的是解决温饱问题,不能当种事业来发展,它自身有很多局限性,利薄而身不由己。我的发展目标是自己说了算,我自己能决定我自己。
  收拾完行礼,走之前再看一眼自己破旧的小小加工厂,感情很复杂,有点儿不舍,有点儿嫌弃,有点儿感慨……
  一转身,我的二〇〇一年已在身后,前面是更加艰辛与美好的二〇〇二年等着我!
  二〇〇二年。
  这一年,世界杯终于移师亚洲举行,韩、日两国人民欢迎了全世界人民!
  这一年,中国义乌国际商贸城一区市场开业。
  这一年,年轻人大勇在异乡挥汗如雨。


第35章 女儿,爸爸爱你,所以爸爸要挣钱
  由于是新手,加上路况并不太熟,所以我一路上车开得很慢,到达家乡小县城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平时坐长途车也比这快多了。人挣了一点儿小钱,这心情与前几年相比就是不一样啊,我看啥都觉得亲热。路还是那路,楼也还是那楼,但就是感觉路边的树都在欢迎我。我心中油然荡起费翔的那首早过了人气的歌来,“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
  我本想在县城停留一下,与老五吃顿饭再回家的,但是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人就是很怪,有老婆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婆,没老婆了才第一时间想到母亲。好像人生来就是还债的,一代还一代,延续着香火。
  母亲已经得知我到家的大概时间了,我一路上给她老人家打了三个电话。让我没想到的是,母亲居然等着我一同吃晚饭。我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要不怎么说“大疼小是真疼,小疼大是假疼”。我妹小梅就不一样了,她就没等我,早早吃完饭在看电视。
  母亲告诉我,村里人都知道我在外边发财了,还要开着车回家来过年。不用说,这一定是绿叶母女在为我“歌功颂德”。
  母亲让我出门见人客气点儿,不能动不动摆个老板派头,要学学我父亲的为人,姿态放低点儿,没事多给乡亲们递递烟、问问好。
  母亲没文化,说不来大道理,但我相信母亲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教导我如何为人处世,这个我懂。
  第二天,天气不错,我就想进城去看女儿,顺便约老五吃顿饭。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五被人砍了七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酒是喝不成了,那还是去医院探望一下吧。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总让人伤感不已,我恍若又回到了父亲住院的日子,苍白的墙壁、苍白的病床、苍白的医院、苍白而无助的过去。
  按常理来说,老五在县城已经算是顶尖的狠角了,怎么还有人敢砍他?就不怕他那几个兄弟出来报复?所以我带着疑问问了老五。
  老五说:“老子还真不清楚是哪个孙子干的。当时我正在街上闲逛,从身后的车上猛地下来了一大群混子,见老子就举刀乱砍,老子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撒腿就跑。这也就是我见多识广有经验,换成一般人早见阎王去了。”
  我心里想,都这样了还吹牛,这些江湖人真是厉害,谈笑风生不论场合,好似当年的周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问老五:“就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老五说:“按照目前知道的情况猜测,应该是一群外县人干的,全是陌生面孔。谁指使的还不清楚,不过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听老五说得这么自信,我还是持怀疑态度,可能我真的不懂他们那套江湖路子。我摸出三百元钱递到病床上老五的手中说:“不知道你出了这事,今天钱带少了,过几天再给你带些来。”
  老五说:“不用了,该花大钱的地方都花过了,接下来就是调养,我皮糙肉厚恢复快。你车开回来了吗?改天让哥玩玩。”
  这人,自己躺在医院里还惦记着玩车!
  与老五的饭没吃成,还看到他伤成那样,心情有些不畅,我便独自找到一家小饭馆呼哧呼哧地吃了一碗饭。腊月的小县城被人流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可着劲从口袋中往外掏钱,仿佛钱花得越多越解恨,越对得起一年来的辛辛苦苦。这让我想起了三个英文字母:GDP,CCTV上经常听到这个词。我的大脑经常性无来由地将所见的事物与一些新鲜词联系起来,这让我很是操心,操闲心,杞人忧天的心。
  走出小饭馆,我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十二点多了,我想金子应该在家了,于是迈开步子朝曾经的家走去。
  走到家门口,还未推门就听见霜儿在屋内的哭喊声,我心一惊,快速走了进去。我看见女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上站着一个比她稍大点儿的小男孩,我不认识。
  我扶起女儿急问:“霜儿怎么了?”
  霜儿指着边上的小男孩边哭边说:“他打我。”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问道:“你是谁呀?哪家的孩子呀?干吗欺负小女孩?”
  我正问着,金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时,表情像被风吹动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金子解释说:“小孩子玩出意见来了,没什么事情。”
  可能是多时没见到女儿了,我由于舐犊情深,不讲理地冲着金子说:“没什么事情?说得倒轻巧,让霜儿打他试试?”
  金子没理我,替霜儿擦着眼泪。
  我继续问:“这谁家的孩子呀?”
  金子还是没有理我。连吃了两句闭门羹,我也无心同金子再说什么,抱起女儿出了门。我把女儿带到街上逛了逛,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些零食。女儿很开心,一直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话。女儿现在已经4岁了,说起话来比以前活泼多了。与女儿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小男孩是经常到家里去的,而且他父亲也经常来家里。女儿说,小男孩的父亲叫“李伯伯”,还说这个李伯伯要与她们成为一家人。
  事情就很明显了,这个男人就是老五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想与金子复婚的念头,可能是不愿看到女儿以后受委屈吧。人们经常会讨论“家是什么”的话题,将家比作港湾、岸……其实,我认为最准确的比喻是“家是哺育的鸟窝”。因为幼鸟,成年鸟就要组建、打拼、来回折腾……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哺育你健康成长的家,爸爸会加快步伐挣钱,用行动来弥补这一切。


第36章 我有了一个得力干将
  傍晚,我回到村子里时,好多村民围上来问东问西,问我是如何发的财,那场景就像是城市里的追星族。我挤出满脸的笑意,同众人打着哈哈,递着香烟,然后伺机溜回了家。
  母亲问我见着了女儿没,又问金子怎么样。我没心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含糊地应着母亲。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点小乱了,这是在义乌时没有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断去了复婚的机会,可是经今天一折腾,我才发现事实上并不是完全这样。
  母亲责怪我没有把女儿带回家来过年,她说自己非常想念霜儿。我借故上茅房,躲开了母亲的唠叨。
  晚饭后,我们边看电视边闲聊。我妹问我县教委有无朋友,她想调动工作。我问她为什么刚刚参加工作就想调动工作了?还没等小梅开口回答,母亲就接过话说:“还不是让那个谈天给害得。”
  小梅听我母亲这么说,赶紧制止我母亲:“妈,怎么又提到他?我就是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我心想有事了,上次我只是猜测,这回是证实了,所以我追问:“谈天怎么了?谈天的事就不能对我说?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没良心的不要小梅了。”
  小梅用几近哭丧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小梅的叫声像极了被人踩到尾巴的猫,那种无辜又无处诉说的怨愤让我心痛不已。
  作为我来说,我是小梅的兄长,是她的亲人,我不能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想揭小梅的伤疤,但不揭伤疤又如何给病人换药?
  我严肃地问小梅:“谈天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小梅不说话……
  母亲说:“那个没良心的看上了县长家的女儿。”
  母亲的一句话,就让事情瞬间由扑朔迷离变得豁然开朗。很明显,平民的小梅在这场恋爱中败给了官宦人家的子女,这太正常了,不足为奇。感情上的事永远不可能只纯粹属于感情问题,小梅与谈天不能,我与金子不能,你和她、她和我、我和你也不能。世界没乱,几千年如一日地按照秩序在演绎着,乱的只是人的本能与欲望。
  姑且不论放弃这场婚姻的后果是谁的损失,是谈天还是小梅已经不重要。事已至此,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小梅平静下来,平和自己的心态,回到自己以前去,该怎么活还怎么活,该如何快乐还得如何快乐。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乐观,我没能说服小梅让她忘掉这场纠结的爱情。其实不是我力不从心,而是在这种事情上,很少有人能给别人强大的外力。
  所以,小梅整日不快活,开学后如何与同在一所学校的谈天共事,这是她现在最郁闷的事情。她想逃,逃得远一点儿,她认为距离能让她好过些。但小梅忘记了,她所有亲人中没人能有这个活动能力,所以她想逃离的想法很难实现。短期内换所学校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后一着棋,学我,背井离乡!
  小梅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我理解她们,毕竟“教师”是铁饭碗,跟在我这个下岗无饭碗的工人屁股后面混,就能混出个样子来?还有一点很重要,小梅听同学说,义乌太小了,发展空间太有限,没有几家像样的企业,都是像温州一样的手工作坊,所以,要出去的话她也想去上海一带。其实,那时只有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我已经瞄上了后劲强势的潜力股。但是她们不懂我心中的潜力股。打个比方说,让刘德华对着一片树林去唱《忘情水》,唱得再动听,树林中传来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可能会有掌声。
  这一年,我本来不用再纠结于历年年三十的郁闷,事实上,我没能逃脱这个魔咒一样的春节,像以往一样,这个春节没有开心的事,全家人情绪都很低落。
  吃饭,睡觉,雨天在家看电视,晴天在门口晒太阳。
  我们一家人平静地过着安稳的日子。
  隔壁的吴婶经常到我家,没话找话与我母亲拉家常。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把绿叶平安地带回来了,而且还让绿叶挣了钱。
  在吴婶的笑容与谈话中可以看出,绿叶的婚姻远远比不上绿叶能不能挣钱来得重要。女人不愁嫁,何况年轻美貌的绿叶?愁的只是自家那个儿子吴老实,老实得让人揪心。吴婶的目的越来越明显,她想让我带她的弱智儿子吴老实也出去挣钱。她没说,我当然不会傻到自己说,就让这层纸封住窗户,挺好,捅破了不雅观。
  正月是个喜庆的月份,举家、举村、举国欢庆……
  我们家也放鞭炮,但那鞭炮声感觉就是比别人家的低几十分贝,没人家的热闹。我们家的气氛都这样了,还有一个脑残的女人给我妹打来了一个电话。这个女人在电话中凶巴巴地让我妹离谈天远一点儿,否则让我妹老师都当不成。我妹哭了,很委屈。我理解她的委屈,我更理解这个社会平民的委屈,所以我对她说:“不当老师照样能活,还活得更好,没什么稀奇的,跟哥出去混!”
  我妹同意了,她同意了,我母亲也只能同意。
  那天,我特别感激这个给我妹妹打电话的女人,因为她的来电促使了小梅决定与我出去打拼。今天,是我和我妹都共同感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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