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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的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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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活在雅典极盛时期的头半个时代(即是从希腊人于前480在萨拉米斯打败波斯人时算起,到亚历山大于前323年逝世为止的这段时间),当时,哲学和艺术空前繁荣。苏格拉底是一位雕刻家和接产妇的儿子,他在年轻时代着迷于他从普罗泰戈拉和艾利的西诺哲学学来的一些东西。他很早就决定终生从事哲学研究,可是,他跟诡辩学派不一样,他进行教学的时候不收费。他常常与任何想与他讨论思想的人谈话。他有时候去当一位石匠和雕匠,但他更喜欢由思想和辩论带来的愉快而不喜欢金钱可以买来的舒适。他甘于清贫,一年四季只穿简单和破旧的长袍,而且赤足行走。有一次,他在集市上逛着,突然愉快地大声欢呼:“竟有这么多我不需要的东西啊!”

他并不是一位苦行僧,他喜欢结交好朋友,有时候去参加富人举办的宴会,而且坦然承认在他透过一位青年的衣服看见别人的时候,感到心中有一阵“火焰”。他长得不是一般地难看,肚子特大,谢顶,短而扁且宽的鼻子,厚嘴唇,他的朋友阿尔西比亚斯告诉他说,他长得像个色情狂。但是,与色情狂不一样的是,他是谦和有礼和自制力的典范,很少喝酒,喝的时候也保持自己清醒,恋爱之中也保持贞活。长得美丽但缺乏道德观的阿尔西比亚斯有天晚上钻进苏格拉底的床上想引诱他,却吃惊地发现,几乎受到了父长般的教训。“我认为我已经被瞧不起了,”按照柏拉图的文集,他后来还说,“可是,我喜欢这个人被缔造的方式,还有他的自制和勇气。”

苏格拉底很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他在伯罗奔尼斯战争中英勇地作战,他在战场上忍受饥寒的能力使其他战士万分吃惊。他长年教授学生之后,被推上法庭受审而且遭到谴责,因为当时的雅典人认为他的教学会使年轻人堕落。真正的问题在于,他蔑视当时的民主政体,并把许多贵族,即他们的政敌列入自己的弟子行列。他平静地接受了对他的判决,并且拒绝逃跑,宁愿昂着头死去。

尽管特尔菲神谕曾宣布苏格拉底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可是,他与这个决定进行了激烈的争辩。他的风格是,他喜欢宣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的惟一地方,就在于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宣称自己是“思想的接生婆”,一个只帮助别人产生自己的思想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姿态,实际上,关于哲学事项,他有许多坚定不移的观点。但是,他跟同时代的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对宇宙学、物理学或者知觉没有兴趣,如他在柏拉图的《辩解》中所言:“我与自然的思辩没有任何关系。”他所关心的问题是在伦理学方面。他的目标是要帮助别人过一种有德行的生活,他说,有品德的生活来自知识,因为没有一个人是明知故犯,有意作恶的。

为了帮助其弟子们获取知识,苏格拉底并没有依靠讲座,而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教授学生。他向弟子们提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会引导他们自己一步一步地发现真理。这个方法,即人们熟知的辩证法,最早是由西诺提出来使用的,苏格拉底可能是跟他学的,可是,苏格拉底进一步完善了这个方法,而且使它变得非常流行。他这样做的时候,就是传播了一种知识的理论,从那以后,它将成为与以知觉为基础的理论不同的另一种知识获取方法了。

按照这种理论,知识即回想;我们不是从经验中,而是从推论中获取知识的,它会引导我们发现存在于我们自身的知识(“教育”来自拉丁语,意思是“导出”)。有时候,苏格拉底对定义进行询问,再把他的对话者引入矛盾之中,直到定义重新形成。有时候,他提供或者询求一个例子,其合作者最终会从该例子中形成一个概括。有时候他一步一步地引导他得出一个与刚刚说过的话互相矛盾的结论,或者一个他不知道早已隐含在他的信仰中的结论。

苏格拉底引用几何作为理想的模型来说明他的方法。人们从不证自明的公理出发,通过假设和归纳,在已经知道的真理中发现其它一些真理。在《备忘录》对话中,他向一个奴隶男孩子问了一些几何问题,这个孩子的答案好像显示他已经知道这个结论,而这又是苏格拉底引导他的结果。他不知道,他知道这些结论是在他通过辩证推理回忆时得出的。同样地,在其它许多的对话中,苏格拉底既不提出论题,也不提供答案,他问一个朋友或者弟子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会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推论引导他,直到他发现有关伦理学、政治学或者认识论的一些真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可又没有意识到自己了解这个知识。

我们这些生活在实证主义科学时代的人知道,苏格拉底的辩证法尽管可以暴露一些信仰系统中的谬误或者矛盾之处,或者会在诸如数学这类形式系统中得出新的结论,但它无法发现新的事实。直到安东·凡·列文虎克(公元1622-1723)第一次在他的镜头下看到红细胞或者细菌之后,苏格拉底式的教师没有能够引导他的弟子或者他自己去“想起”这样的事物是存在的。直到天文学家在遥远的银河系里看到“红移”的证据之后,没有哪一位哲学家可以通过逻辑探索来发现,他早已知道这个宇宙正在以可计算的频率膨胀。

然而,苏格拉底的教学法极大地影响了心理学的发展。他的观点,即知识就存在于我们自身,只需要我们通过正确的推理来发现它,成为一些各不相同的伟大人物的心理学理论的一部分,这些人是柏拉图、圣托马斯·阿奎那、康德和甚至某种程度上包括现代的一些心理学家,这些心理学家认为,性格和行为主要由基因所决定;还包括一些语言学家,他们认为我们的思维里面装备有一种理解语言的结构;还有一些准心理学家们,他们相信,我们每个人以前都存在过,因而可以“退回”去回忆我们以前的生活。

我们以前曾活过一回,这种观念与苏格拉底对心理学所做的其它主要贡献有关。他认为,通过辩证法显示出来的人类固有知识的存在,证明我们具有一种不死的灵魂,一种可以与大脑和肉体分开存在的实体。有了这个说法,希腊和相关文化当中早已存在的一些模糊的、神秘的灵魂概念就取得了一种新的意义和特性。灵魂是意识,但可以与肉体分开存在,意识不因为死亡而停止。

在这个立场上,将建立柏拉图式和后来的基督教式二元论:世界分成意识和物质,现实和表象,思想和物体,理智和感官两部分,每组的前一部分不仅看起来比后者更为真实,而且在道德上也更高级一些。尽管这些区别主要地是在哲学和宗教意义上的,但它们会普遍流传,并会在几个世纪的时间内影响人类对自我理解的探索。

唯心主义者:柏拉图

他的名字叫亚里斯多克勒斯,可这个世界只知道他叫柏拉图——在希腊语中,他叫plato,或者叫“宽”——这是他作为一个年轻的摔跤手,因为肩臂甚宽,人们给他取的一个绰号。他出生在公元前427年的雅典,父母都是有钱的贵族,他在青年时代就是个学有所成的学生,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漂亮迷人的对象,而且差点就当了一名诗人。20岁的时候,他在完成了一部诗剧准备交上去的时候,听了苏格拉底在一个公共场所的演讲,从此之后就烧掉诗集,成了这位哲学家的弟子。也许是因为苏格拉底的辩证法中含有的游戏成分吸引了这位以前的摔跤手,也许是因为苏格拉底思想的微妙之处吸引了这位严肃的学生,也许是因为苏格拉底哲学中的宁静与安详,在一个充满政治混乱和背叛、战争与失败、革命和恐怖的时代,诱惑了这位古老世系的后裔。

柏拉图跟从苏格拉底学习了8年。他是个专心的学生,而且还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一位古代作家曾说从未见他大笑过。他的情诗中有少数一些残片还保留下来,有些是献给男人的,有些是给女人的,可其真实性都值得人怀疑。没有任何有关他的爱情生活的闲话,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曾经结过婚。可是,从他对话录的大量细节中,我们还是可以看出,很明显,他是雅典社会生活的积极参与者,而且是人类行为和状态的仔细观察者。

前404年,包括他自己的一些贵族亲戚在内的一个寡头政治宗派催促他进入公众生活,由他们在背后支持他。年轻的柏拉图很聪明地加以暂避,希望等看出这个集团的政治面目以后再说,可他对这个集团把暴力和恐怖当作施政手段而深感厌恶。可是,当民主力量重获政权时,他却对他们审判他最尊敬的老师的暴行而更感厌恶。他在《辩解》一书中称,这位老师是“我所认识的最有智慧,最公正,也是最好的人”。苏格拉底于前399年死后,柏拉图逃出了雅典,在地中海一带周游,会见其他一些哲学家,与他们一起进行研究,回到雅典去为他的城市而战斗,然后又四处漫游和研修。

40岁那年,他在与锡拉库萨的君主丢尼修修士谈话时,大胆地谴责独裁制。丢尼修修士大为激怒,对他说:“你说这话形同老朽。”柏拉图反驳说:“你的语言是一个暴君的口吻。”丢尼修修士下令逮捕他,并把他拿去奴隶市场卖掉,这可能会终结他的哲学生涯。可是,一位有钱的崇拜者安里塞里斯把他赎回了,并送回到了雅典。朋友们募集了3O00德拉马克要赔偿安里塞里斯,可他拒绝了。他们于是用这笔钱为柏拉图在郊区买了一处房产,他就于前387年在这里开设了他的学院。这座高等教育院将在接下来的九个世纪里成为希腊的文化中心,直到公元529年东罗马帝国皇帝佳士丁大帝出于对真正的信仰的狂热和最高利益而关闭了它。

我们几乎没有任何有关柏拉图在这所学院的活动的详细资料,他在这里当了41年的院长,直到他于前327年81岁的时候逝世为止。有人相信,他以合并苏格拉底式的对话法和讲座的方法来教学生,通常是在他和他的听众在庭院里来来回回地散步很长时间时,边走边进行的。(后世一位不怎么出名的著作家嘲笑他的这个习惯,他在剧中通过一位角色的口说,“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来回走动如同柏拉图,可没有想出任何聪明的办法,只不过徒劳双脚而已。”)

柏拉图的约三十五次对话——实际的数字不能肯定,因为至少有一半是伪造的——并不是供他的学生用的。它们是用于更大一些的人群的,都是他以一般人喜闻乐见的通俗形式表现出来和半戏剧化的思想。它们处理的是形而上的、道德的和政治的问题,而且这里那里还有一些是关于心理学方面的内容。他对哲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对心理学的影响,虽然不是他的主要贡献,也比他以前的任何人留下的影响为大,比以后两千多年的时间里除亚里士多德以外的任何人也要大些。

尽管一般人对柏拉图心存崇敬,可是,从科学的立场来说,他对心理学发展的影响却是害处多于益处。最大的负面影响,是他对知识来源于知觉这种理论的反感,他相信,从感觉得来的材料是变动不居和不太可靠的;他认为,真正的知识只是由从推理中得来的概念和抽象。他曾嘲笑过知觉为基础的知识:如果每个人都是所有事情的尺度,那么,猪和狒狒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同样有效的尺度呢?因为它们也有感觉啊?如果每个人对世界的感觉都是真理,那么,任何人就都跟神灵一样聪明,他比一个傻瓜也就聪明不到哪里去,等等。

更严重的是,柏拉图让苏格拉底指出,哪怕我们同意一个人的判断跟另一个人的判断一样真实,则聪明人的判断可能会比无知者的判断带来较好的结果。比如,医生对一个病人病情发展的预测,就可能比病人本人的预测更正确一些,因此,聪明人总起来说在对事物的把握上就比愚蠢人的把握更准确一些。

可是,一个人怎样才能变得聪明些呢?通过触摸,我们会感知硬和软,可是,他说,并不是感官才使我们知道它们是相对的概念。是意识作出这个判断的。通过视觉,我们可能会判断两个物体是一样大的,可是,我们永远没有看见或者感知到绝对的平等。这些抽象品质只能够通过其它办法来理解。我们是通过回忆和推理,而不是通过感官印象来得到真正的知识的——也就是一些像绝对平等,相同和不同,存在与不存在,荣誉与不名誉,善与恶等概念的知识。

柏拉图在这里已经跟上一种重要的心理学功能的轨迹,通过这个方法,意识可以从具体的观察中得出总体的原则、范围和抽象概念。可是,他对感觉材料的偏见引导他提出了一套完全无法证实的纯粹思辩的过程解释。跟他的老师一样,他坚持认为,一种概念性的知识是通过沉思来到我们身边的,我们天生就具有这些知识,并通过理性思维来发现这个知识。

可是,他比苏格拉底更进一步,他辩称,这些概念比我们感觉到的物体更为“真实”。关于“椅子”的概念——有关椅子的抽象概念——比这把或那把物质的椅子更长久,更真实。后者会腐烂然后停止存在,而前者却不会。任何美丽的个人最终都会变老,满头皱纹,会死去,并且不再存在,可是,美这个概念却是永恒的。直角的概念是完美的和无时间的,而任何在蜡或者羊皮纸上划出来的直角都是不完美的,有一天都将不再存在。的确,在学院的门上就刻着这样的字:“不要让没有几何知识的人进来。”

这是柏拉图意识(或者形式)理论的中心所在,他的形而上的教条是,现实是由概念或者形式构成的,而形式会在遍布于宇宙的灵魂——上帝——中长生不死,而物质的物体都是短暂的和虚幻的。柏拉图因此成为一位唯心主义者,不是指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那个概念,而是指一位倡导思想对物质实体的超越。我们的灵魂会传达这些永恒的思想,我们在出生的时候就带着它们。当我们在物质世界看到物体时,我们理解它们是什么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较大些或者较小些等等——方法是回忆我们的思想并把它们当作指向经验的向导。

或者也可说,如果我们因为哲学而得到了解放,我们就会如此,否则,我们就会被感官所迷惑而生活在谬误之中,如柏拉图著名的同洞比喻。他在《理想国》中说,想象一个山洞,里面的囚犯被束缚起来,都面对一座内心的墙,而且只能看见由外面的火映照进来的影子,这些影子是他们自己和在他们后面经过的那些拿着各种各样的容器、雕像和动物形状的人的影子。这些囚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后是些什么东西,他们把影子当作真实。最终,一个人逃跑了,他看见了实际的物体,并知道了自己一直在受骗。他像一位哲学家一样认识到,物质的东西只是真实的影子,现实是由理想的形式构成的。他的职责是要深入洞穴,并把囚犯们领出来,回到现实的光芒中。

柏拉图也许会被苏格拉底或者他自己的推理引导着去建立他的空想的、纯粹哲学的、有关真知的阐释。可是,也许是他那个时代的军事和政治混乱使他寻求某种永恒的、不可动摇的、绝对的东西来信仰。很显然,他为一个理想国所开的药方都在《理想国》一书里说得很清楚,其目的是要通过一种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由少数哲学家帝王组成的精英进行极权统治而达到国家的稳定和长治久安。

不管怎么说,在柏拉图的认识论中,任何物质的、个别的和必死的东西都被看成是虚幻和谬误的,而只有概念性的、抽象的和永恒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和现实的。他的概念理论极大地扩展了苏格拉底的二元论,将感觉描述成虚幻的东西,把精神看成是通往真理的惟一通道。表象和物质的东西都是虚幻和短暂的,概念是真实和永恒的;肉体是腐朽的和堕落的,灵魂是不可玷污的,纯洁的;欲望和饥饿是麻烦和罪恶的源泉,而哲学的苦行生活是通往善的道路。这种二分法听起来极像是早期“教会之父”的思想大爆发的昭示,而不像是苏格拉底自己的观点:

“肉体把各种爱和肉欲和恐惧和新奇的喜好尽数塞给我们……我们成了伺服(肉体的)奴隶。如果我们有了对任何事物的真正的知识,我们就必须抛弃肉体——灵魂自己会照看自身的一切。然后,我们会得到希望的智慧,变得纯洁,

与纯洁的人对话……而且,除了灵与肉的分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纯洁可言呢?”

对柏拉图来说,灵魂除了是希腊人长久以来相信的那种无形体和不朽的实体以外,它还是意识。可是,他从没有解释,为什么思想可以在一个没有形体的基质上发生。由于思想需要努力,因此也需要使用能量,那么,让灵魂能够去思想的能量从何而来?柏拉图说,运动是灵魂的基质,心理活动与其内在的运动相关,可是,这样的运动的能量来源他却只字未提。

然而,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对这个世界有很多的经验,他对一些有关灵魂的心理学猜想是实事求是的,听起来像是现代人说的话。在他的中年和后来的一些对话中——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理想国》等著作中——他说,当灵魂栖居于肉体时,它在三个层面上运作:思想或者理智,精神或者意志,喜好或者欲求。他虽然苛评肉体的奢求,可他又说,压抑喜好或者精神,跟让它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胜过理智都是一样有害于理智的。当灵魂的三个方面协调发挥作用的时候就会得到善。这里,他又依靠比喻来表明他的思想:他把灵魂比作两头小马,一匹马活泼且温驯(精神),另一匹狂暴且难以控制(喜好),这两匹马用马轭束在一起,由一战车驭手(理智)来驱赶,这位驭手以相当大的努力使它们相互配合且一并使力。柏拉图没有进行过任何临床的研究,亦没有对任何人进行过心理分析就得出了这些结论,可它的结论以令人吃惊的程度预示了弗洛伊德对性格的分析,即由超我,自我和本我构成的人格。

柏拉图还在没有任何实验证据的情况下说,理智位于大脑内部,精神在胸部,而喜好在腹部,说它们由骨髓和脑髓连接在一起,说情感由血管在周身传播。这些猜测一部分是荒唐可笑的,另一部分却又对未来的发现来说有先见之明。考虑到他并不是一位解剖学家,人们只能猜测他这些结论是如何得来的。

在《理想国》一书中,柏拉图以惊人的现代术语描述了喜好得不到控制的时候会发生的事情:

当性格的推理、驯服和统治力量沉睡时,我们心中塞饱了肉类和饮品的野兽会苏醒过来,等它完全清醒之后会进而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时候,就没有任何可以想象的愚行或者罪恶——除开乱伦和残杀父母,或者除开吃禁食以外——是这个已经厚颜无耻地离开了同伴的人不准备干的事。

而且,他还以几乎是现代人的术语描述了我们叫做矛盾情绪的状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理智没有能够控制住的、精神与喜好之间的冲突。在《理想国》一书中,苏格拉底拿出了他的例子:

有人曾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对此我深信不疑,故事是说,阿格莱翁之子里翁西阿斯有一次从皮里阿斯出来向北行走,来到屋外的北墙处,看到一些死尸在地上,还有一些行刑人在旁边站着。他立即感到心里有想前去看一眼的欲望,可同时他又为这个想法感到恶心,因而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在内心斗争了一番,闭上了他的眼睛,直到很长时间之后终于被欲望所击败。他用手指撑大了眼睛,朝死尸跑去,惊叫起来:“瞧,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好好看一眼这个场景吧!”

可他也说过——这是驭车手和马儿比喻中最为重要的一段信息——喜好不应该被驱除掉,反而应该加以控制。想把我们的欲望统统压抑住,就会像把马儿完全勒住不让跑一样,而我们的目的是要驱赶着它们奔向理智的目的地。

柏拉图心理学的另外两个方面也都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一个是他的性爱欲望概念(Eros),即与自己爱的人结合的欲望。它通常有性欲和罗曼蒂克的含义在里面,但是,在柏拉图的更广泛的含义里,它是指一种与已经另外一方证实的概念或者永恒的形式结合在一起的欲望。尽管这个概念有形而上的陷阱的含义在里面,它却给心理学提供了一种新观点,即我们基本的驱动力是要与永不死亡的原则相结合。心理学史学家罗伯特·沃森说:“Eros一般都翻译成爱,可是,它经常是可以更有意义地翻译成‘生命力’的。这有时候与想生存的生物愿望,即生命能量是同种的关系。”

最后,柏拉图偶然地提出了一种有关记忆的思想,这个思想将在很久以后用来对抗他自己有关知识的理论。尽管他认为通过推理的回想是最重要的记忆形式,但他的确承认,我们会从日常经验中学习和保留一大部分东西。为了解释为什么我们中的一部分人会比别的人记得更多这样的经验,或者记得更准确一些,而且为什么我们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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