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心理学的故事-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性作出了无法证实的概括,因为其基础是利用美国大学生做的一些小型实验。

这最后一项批评是最难逃过的。1974年,当自我批评走向高潮的时候,在一家主要学术刊物中报告的百分之八十七的研究实验中,其受试者都是大学生,而在其它一些专业杂志中,所报告的研究实验中,有百分之七十四的实验受试人也是大学生。这样的实验研究,批评者说,在内部可能是有效的(它能显示出它说能够显示的东西),可是,在外部来看,它不一定,也的确不是有效的(它所显示的东西不一定适用于外部世界)。一个像米尔格莱姆的服从实验这样高度人为和特别的实验室情形,以及它所激发出来的行为,他们说,都很难与纳粹的死亡集中营相比,在那里,自信而不可能产生误差的野蛮的官员和看守们每天将赤身裸体的犹太人赶入“淋浴间”,然后打开毒气阀。

有人将社会心理学研究的发现缺乏外部有效性的缺点加以扩大,因而提出了最为严厉的攻击。1973年,斯瓦思摩尔大学的肯尼思·格根在一篇猛烈攻击其自己的职业的文章中说,社会心理学不是一门科学,而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它宣称要发现对全体人类都适用的行为准则,可是,这实际上只是一些现象,它们符合历史某个特定时间和在某个特定文化背景上的既定人类的抽样。

作为例子,格根说,米尔格莱姆服从实验取决于现代人对权威的态度,可是,这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认知失谐理论宣称,人类觉得前后不一致是令人不快的,可是,早期存在主义者却认为这是受人欢迎的;而顺从研究报告说,人们更容易受到朋友而不是别人的影响,这个结论在美国可能是正确的,可是,在一些朋友扮演不同角色的社会里,事情可能就不是这样的。格根的果敢的结论是:

认为社会心理学的过程是自然科学意义上的基本概念,这是错误的。反过来,它们更有可能应该被看作文化常规的心理学对等物……社今心理学研究主要是现代历史的系统研究。

格根刻薄的批评过后许多年,社会心理学家召开了无数搜索灵魂的学术会议,主要解决其论点问题。艾德华·琼斯说,由于格根的悲观结论并非新鲜事,“人们可以奇怪为什么现代社会心理学家会把许多的精力浪费在这些奇谈怪论上,”并说,“一种广泛的自我惩罚需求也许是社会心理学家们独有的,它可以解释杰根的话里面所包含的益处。”这种特别的需要来自何处?琼斯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也许它是对心理学这门职业到那时为止自以为是、自我主义和目空一切的特点的悔过。

最后,这场辩论并没有得出可以答复由格根和其他人提出来的一些辛辣问题的答案,也没有把社会心理学作为一门科学的形象恢复起来。

在大学生身上可能是正确的东西,不一定在其他的人类身上也是正确的,对于这种说法,方法学家们说,为了证实一个假设的正确性,选来做研究的人并不是一个关键的因素。如果变量X导向变量Y,而没有X就没有Y,则X与Y之间的在这个组中的因果关系就被证明了。如果这种关系证明在其它的组别中也存在,则它可能是一种普通真理。许多发现就是这样形成的,包括米尔格莱姆服从现象和拉塔内的旁观效应,这些发现在这个国家和不同的实验受试者的不同组别里都得到过映证。

为了彻底反驳格根的攻击,佛罗里达大学的巴里·谢伦克指出,自然科学开始的时候也只有有限的和互相矛盾的一些观察结果,慢慢才发展出一些可以将看似矛盾的一些不一致的地方统一起来的普遍理论的。同样,社会科学在有限的环境里已经分辩出什么是全人类共通的东西,并把一些分布甚广的证明收集到一起了。比如,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开始提出,后来也证明,所有的社会都有近亲通婚禁忌、某种形式的家庭和某种维持秩序的办法。社会心理学走的是同一条路。社会认知的原则、顺从和地位控制都是一些已经在多重文化里得到映证的发现。

到70年代末,这场危机退潮了,再过几年后,艾德华·琼斯可以用乐观态度看待社会心理学和这个研究领域的未来:

社会心理学的危机已经开始确立其作为在社会科学的漫长历史中一个小小的插曲的位置了。这个领域的学术力量并没有受到致命的影响……社会心理学的未来之所以前途无量,不仅仅是因为其研究主题极为重要,而且是因为其独特的概念上的及方法上的力量,它们可以确定日常生活中起支持作用的一些原理。

到现在仍然正确的是,社会心理学没有统一的理论,但是,其许多中期理论都已经证明是极其有效的,它们大量混杂的发现对人类行为和本质的自我理解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可是,从特里普莱的时代到今天为止,社会心理学的价值一直就是在对一些根本原则更深刻的理解和将这些原则运用于实际生活之中。社会心理学有益的利用是相当不错的:其中有使病人更好地遵守医疗过程的办法;利用合作而不是竞争性的课堂教育法;对孤寡失助和处于危机中的人们以提供社会支持的小组和网络;在培训小组中进行人际交流的培训;给养老院的病人们更大的控制权和决策权,以改善其情绪和精神功能;治疗忧郁病人、孤独症患者和害羞者的新方法;在课堂上教育学生,培育同感和有利社会的行为;通过小组和家庭疗法来控制家庭冲突的办法。

艾略特·阿伦森最近表达了大部分社会心理学家对他们自己的研究领域的看法:

(这)是我的想法,即社会心理学是极为重要的——社会心理学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可以让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更好的地方。的确,我更夸张一些的时候,在心里还在暗想,社会心理学家处于一个独特的位置,可以对我们的生活产生深刻而有益的影响,他们可以为理解像顺从、说服、偏见、爱和进攻性这类的重要现象提供更多的解释。

如果说它没有合适的界线,没有一致同意的定义,也没有统一的理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十四章  知觉心理学家

有趣的问题

米诺鱼几乎没有什么大脑可言,可它能够看见东西(多少是这样);一只蚂蚁也是这样,虽然它整个的神经系统只不过是由几百个神经元构成的;其它许多与思维沾不上边的物种也是这样的。由此看来,视知觉是一种生理功能,虽然它影响到许多的心理过程,但却不是任何生理过程本身。(鉴于大多数心理学研究都只涉及到视觉,我们将把其它的知觉先放在一边不谈。)

然而,几个世纪以来,大多数哲学家和心理学家都曾认为,至少在人类中,知觉基本上是一种心理功能;它是思维与外部现实之间的连系,我们对它的了解当然也只限于我们的感官所告诉我们的。知识从知觉当中偏移出来,因此也引出了一大堆有趣的问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吸引人”的意思,而是指科学上的“重要性”或者“有可能带来新思想”的含义)。然而,尽管哲学家们在2500多年里都曾考虑过知觉的问题,而且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曾经在将近400年的时间里研究过它,可是,有些最为有趣的问题仍然还是问题,而其它的许多问题已经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解决了,不过,解决问题的方式本身又提出了无数同样麻烦的新问题。

请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古希腊哲学家是第一个提出这么一个问题的:外部世界的图象是如何进入内部智性的?

柏拉图有个想法,认为人的眼睛在活跃地发出可以接触物体的探寻——可以说是从视觉上接触物体。德谟克利特不同意他的说法,认为感知的作用正好相反:每个物体不断地将其同等性印证在空气的原子中,而这些复制品在传达至接受者的时候可以与眼睛的原子相互作用,然后重新在眼睛里面重新构造这个同等性,因而就在这个时候传达到了思维。这个想法比柏拉图的稍强一点,可在所有的细节上都是错误的。

德国天文学家乔安尼·开普勒在1604年在对视力的理解上又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飞跃。开普勒时代刚刚出现的光学和光学仪器上的发展使他有能力看出,眼前的清晰物体是一个透镜,它可以弯曲来自物体的光线,再在眼睛里面像筛子一样的视网膜上形成有关一个物体的图象,从这里得到的神经脉冲再传递到大脑里面去。

从那以后,眼睛是一种相机这种看法就流传开来,这个比喻适合近视、远视和散光的现象,并且符合用眼睛能够对它们给以矫正这一点。可是,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它是符合事实的,可从另外许多方面来说,它又与事实完全不合。拉尔夫·N·哈伯长期以来就是一位在感知研究方面出名的人物,他说,人眼像相机这种比喻“虽然是最有希望但同时也是心理学史上受到误导的一个比喻”,因而也造成了无数的“危害”。

哪一种危害?一方面,在相机里面,由透镜形成的图象是倒过来的,而在1625年,天文学家克里斯朵夫·申纳又证明,这对眼睛来说是正确的。他小心地剥开了牛眼后部的包层,并通过半透明的视网膜看见了一个倒置的东西。可是,如果我们看见视网膜上形成的图象,为什么我们不会看到一个倒置过来的世界?这个问题将会困扰心理学家,达300年之久。

随着摄影术的出现,把眼睛看作相机的比喻而引起的麻烦就更明显了。相机要生成一个清晰的图象,必须在曝光的时候抓牢它,如果是拍活动电影,则其快门在一秒钟内必须快速地开关许多次。可是,人眼却是不停地前后闪动的,就算是在紧盯住某东西看时也是如此,但人眼却不会看到模糊的影像。尽管我们没有意识到,而且一般也不会体验到这些移动,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非常简单的办法来看到物体。我们可以盯着下图中心的黑点看约20秒钟,然后再快速地把眼睛移过去盯着白点看。你会看到由黑线条构成的一个错觉图案在前后晃动着。这些黑色的线条是一种余象,其成因是,白色线条落在视网膜接受器上约20秒钟,造成暂时的疲劳所致。晃动的原因就是本章所论的永不停息的移动。

这个演示的意义是,眼球可能会是某种相机,可是,察看事物却与摄像完全不同。

另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们所看到的事物真的就在那里吗?进而推论一个问题:这个东西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吗?民间的说法是,我们看到什么,什么东西就存在在那里,而且我们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忠实反映。我们看到眼前有扇门,伸手摸门把手,门把就在我们认为它所在的地方,也作出我们期望它作出的反应。我们在椅子上低下身子来,椅子就真实而结实地存在着,就像它看上去的样子。我们叉一块食物到嘴里,它就是食物的丰美、肉感和汁液感,就跟我们预料的一样。常识和哲学都认为,知觉就是与现实的接触。只有极少数稀有的超凡出众者,如贝克莱大主教,才提出过一些怀疑,认为在我们的体外有一个世界,它只对应于我们的知觉。

然而,尽管几乎所有人都合理地假设知觉是真实的,但是,我们却经常会体会到一些我们明知是误导性的和有错误的东西。远在地平线上的月亮看上去硕大无比,我们都知道当月亮处于头顶的时候,它并不会改变其大小,可是,我们却无法让自己使它看上去比处在地平线上时一样大。我们紧盯着一根明亮的线条,扭开头时会看到一个余象——这是个知觉,它却不是存在于我们之外的任何东西。我们在梦中看到一些人,一些地方,还看到一些并不存在于我们面前的行动,这些东西看上去好像就在身边,可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再说,在过去和目前这个世纪里,还有许多被心理学家们研究过的错觉。在下图中:

两个圆中间的灰度区看上去彼此有很大的不同,可是,它们的灰度实际上是一样的,可以在一张纸上剪下一个小孔,把小孔先对着其中一个的灰区,然后再对着另一个灰区,这样就可以确定其灰度是否有差别了。思维,或者至少大脑的皮质层是以对比来判断其亮度的,而不是依靠其绝对密度来判断。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好几个经典的例子,每一个都以其发明人的名字来命名的:  (1)泽耳纳氏图形;(2)坡根多夫氏图形;(3)杰士托罗氏图形;(4)赫林氏图形:

第一幅图中的直线是彼此平行的,这与眼睛看到的情形不一样(可以用尺子量),第二幅图中的斜线是彼此对齐的,而不是彼此偏移的,第三幅图中的两个弯块也是同样大小的,而第四幅图中的粗黑线也是笔直的。

另一组错觉是由模糊的图形构成的,我们可以把它们看作两个不同事物之间的任何一种。这里两个例子:

在图(1)中,你可以让自己看到熟悉的纳卡尔氏箱,就好像你是在俯瞰它,X角离你最近;也可以让自己抬头看它,这时,Y角离你最近。在图(2)中,你可以看到提手紧贴在篮子里面的两面白壁上,也可以把它看作紧贴在黑壁上。

最后,在下图中,好像有一个比周围的地方白得多的三角形。

可是,正是你本人创造了这个三角形及其亮度的。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三角形,这张纸比周围其它地方也不是更白些。

再往下,我们会得到对这些错觉的解释。眼下,我们关心的是,人的知觉不是一个简单的生理过程,只把外部的刺激转移到中枢神经里面去。它常常还包括更高的精神过程,这些过程使通过光学神经传递的脉冲产生(或者使其毫无)意义。至少,许多知觉研究者现在都相信是这样的,尽管其他人也都坚持认为知觉并没有利用更高级的精神过程。

第三个有趣的问题——艾温·波林在他里程碑式的作品《实验心理学史》中称这个问题为“第一视觉疑团”——我们有两只眼睛,可是,人类看到每一种事物却都不会是双重的。加伦在很久以前正确地假设,这是因为两只眼睛里的神经细胞都到达同一个脑区。可是,这只不过是答案的一部分。除开较远处的物体外,两个视网膜接受到的所有物体的图象都稍有不同,两只眼睛轮流开闭看一个近处的物体就可以轻易地证明这一点。(每只眼睛看到的物体一侧比另一只眼睛多,而且,物体与周围背景中事物的相互关系也不一样。)可是,如果这些稍有不同的图象在大脑里面重合,其结果为什么又不会模糊呢?

知觉研究者回答说,不同图象的“重合”发生在视皮层中。得出一个三维的图象。他们甚至还精确地指出了皮层中被双眼差异激发的特别细胞。可是,这些细胞,或者其它一些由它们输送信息到里面去的细胞是如何将不同的图象重合起来,形成一个三维图景的,目前这还是个谜。

另一个有趣模彩亲盍钊死Щ蟮奈侍庵皇牵油ど系耐枷笫侨绾斡痴赵诖竽岳锩娴模看竽岳锩娌⒚挥幸桓隹晒┩渡溆跋笥玫钠聊唬敲矗氪竽岳锩胬吹氖萘魇侨绾伪豢醇哪兀慷遥绻枷笫且阅持址绞酵渡涞秸飧銎聊簧希蛘咄渡涞酱竽岳锩姹鸬氖裁吹胤降模撬蛘呤鞘裁炊骺吹秸飧鐾枷蟮哪兀空飧鑫侍庥质谷讼肫鹨桓龉爬系乃捣ǎ矗幸桓鲑寤蛘咝“恕此嘉摹拔摇薄诟兄酱锎竽云げ憷锩娴男畔ⅰ?墒牵绻琴逶诓炜赐枷螅敲矗窃谟檬裁炊骺茨兀恳彩悄持盅劬σ谎亩髀穑磕敲矗撬蛘呤鞘裁炊髟诓炜吹酱镔迨泳踔行牡亩髂兀康鹊龋鹊取?

与这个谜团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视觉记忆的问题。每一位成人都在他的或者她的大脑里面储存着大量的图象:熟悉的面孔、房子、树木、草叶、云朵、曾经睡过的床。这些东西稍加观察后即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我们虽然不能把所有这些一下子都调入大脑,可是,通过这些记忆,我们却可以辨认出第二次看到的东西。1973年,一位极有耐心的加拿大心理学家莱昂内尔·斯坦丁,让志愿者们观看了10000多张不同题材的快照,他显示照片的速度为每天2000张,一连进行5天。后来,当他把这些照片混在其它一些新照片里面让受试者看时,他们能把三分之二看过的照片认出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存储所有这些仅仅掠过一眼的图象,又是以什么形式来存储的呢?当他们第二次看见图片时,他们是如何在记忆里面找到这个图象并将它与进来的这个图象进行比较的呢?肯定不是通过把存储下来的那一个投射在大脑屏幕里面来进行的,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屏幕。而且,不管它们以什么方式显示出来,在里面的东西既会看存储下来的,也会看新来的图象——啊!又是这个令人头疼的小矮人。

这些只不过是有关视知觉神秘之中的少数几个例子,也许,在心理学中,没有哪个领域曾弄出这么多的数据而又只有少数一些确定的答案。不久以前,一位有争议但极受注意的知觉理论家詹姆斯·J·吉布森很平淡地说过,知觉研究者们在过去几百年时间里所学到的只是“对实践性的知觉业不相关和偶然的一些东西”。知觉心理学家斯蒂芬·M·科斯林和詹姆斯·R·波梅兰茨说得更轻巧些,他们说,尽管收集到了大量的数据,可是,人们对知觉的了解还是相当肤浅的。另外,他们还说:“我们的确了解一些情况。”的确,许多事情——许多足以开始了解它的问题,足以回答至少其中一些有趣的问题,去掉其它一些问题,从而让位给更有说服力的一些事情。

关于看的一些看法

几百年以来,哲学家们一直在进行辩论,焦点在于我们是天生就有使看到的事物产生意义的精神能力(康德学派或者先天论者的观点),还是必须通过经验来学习,从而解释看到的事物(洛克或者实验论者的观点)。当心理学进入实验阶段时,知觉研究的发现不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给两者的答案增加了更多的证据。尽管今天,这些词已经被重新定义,一些假设也变得更为复杂,因此,这场争辩依然在进行之中。

如我们知道的一样,洛克和贝克莱以及其他一些哲学家和心理学家有时候会提出一些幻想的测试个案,以期最终一次解决这个问题:一个天生的盲人经过手术或者其它一些干预后突然复明。在不触摸正看着的物体时,他会不会知道这个物体是个立方体而不是球体,是一条狗而不是一只老鼠呢?或者,除非他学过物体的真实含义,否则,他的知觉是不是毫无意义的呢?这样一个人的经验把持着事情的关键。

最近几个世纪以来,事实上的确出现了这样一批个例。报道得最为详尽的就是一位英国人的例子。他天生患有白底角膜,60年代他52岁时终于得见天日。英国心理学家和知觉专家里查德·L·格雷戈里称他为SB先生,并对他进行了仔细的研究。SB是位活跃而且极聪明的人,他很好地适应了盲目消失之后的生活:他读布里叶盲文读得极好,会使用工具制造物件,经常喜欢丢弃常见的白色导盲杆而散步,哪怕有时候撞在别的东西上也无所谓。他还让朋友扶着他的肩膀帮他骑自行车。

到SB的中年时代,角膜移植已经成为可能,他去做了手术。按格雷戈里的报告,当绑带从眼睛上取下时,他听到外科医生说话的声音,并朝他转身,心想一定能看见一张脸。他只看见一片模糊。

然而,经验很快就使他的知觉清晰起来:在几天时间内,他就能够看清很多脸,不用扶着墙就可以顺着医院的走道走路了,他还知道窗外移动而过的东西是小汽车和大卡车。然而,空间知觉对他来说却困难得多。有一阵子,如果他双手抓住窗台,他以为从窗前到地面的距离是他可以用脚趾够到的,而实际上,那个距离有10倍之高。

SB很快就能够一眼辨认出他通过触摸了解的物体了,比如玩具,可是,对于从没有摸过的物体,除非有人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或者发现那是什么东西,否则,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些神秘的东西。格雷戈里和同事带他去伦敦,他在那里辨认出了动物园里的大部分动物,因为他曾养过猫和狗,还知道其它一些动物与这些猫狗有何不同。可在一家科学博物馆里,SB看到一架车床——他一直想要使用的工具——可是,除非他闭上眼睛用手四处摸它,否则,他无法用车床车出任何东西来。接着,睁开眼看着这东西后,他说:“现在我摸过它了,因此我就可以看见它了。”

有趣的是,当格雷戈里让SB看一些错觉时,他却没有受这些错觉的误导。比如,他没有把赫林氏图形错觉中的直线看成曲线,也没有把泽耳纳平行线看成偏斜线。这些错觉明显取决于一个人已经学到的提示,因为这些提示具有视角的含义,而通过错觉中的其它线条给定的提示对SB却没有任何意义。

从这个例子中,人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相当令人失望和混淆的;有些证据偏向于先天论,有些又偏向于经验论。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