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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的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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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人付印时,突然得知伽利略已因为坚持地球围绕太阳转动的理论而被裁判所处决,而他自己的著作也是讲这个观点的,因而,他压下了此书。

尽管他在这类事情上小心翼翼,可是,他还是很轻率地接受了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在1649年的邀请,去瑞典教她学哲学。他在斯德哥尔摩受到隆重欢迎,可很失望地发现,女王要他每天早晨5点开课。他以前习惯于在床上一直呆到中午才起床的,现在得每周三次天没亮就起床,在冬夜凛冽的寒风中挣扎着奔往她的读书室。1650年2月,他染上风寒,发展成肺炎,经过一些临终仪式后死去了,终年54岁。

笛卡儿的哲学虽然不在我们关心的范围内,可是,我们得看看它的启始处,因为这是他的心理学的基础。他是用他在“火炉”中得出的洞察力来进行他的哲学方法的建立的:

(我在想)应该把所有的观点都当作绝对错误的东西抛弃掉,这样的话,我就没有怀疑的余地了,因此也就可以确定,在这样做了之后,我的信仰当中还有没有什么确凿无疑的东西留下来。

因此,他就怀疑自己的感觉,因为感觉经常出错;怀疑他以前被说服的一切,因为人可能会在哪怕最简单的几何问题上出现推理谬误。而且,千真万确,他怀疑所有在他醒着的时候进入他思想的东西,因为在他睡着的时候进入的类似的想法,都是一些错觉。这使他得到了第二个,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洞察力:

我立即注意到,就算我希望认为所有这些东西都是错误的,我这个进行这种思考的人也非得是某种东西才行。我观察到,这个真理——我思,故我存在——是确凿无疑的,明白无误的,不管怀疑主义者如何大肆攻击,它是无法推翻的。我得出结论,只有毫不怀疑地接受它,把它当作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哲学的第一原则。

接着,他问自己,这个一定存在的、进行着思考的“我”是什么。他说,他可以想象自己没有形体,也不在哪个具体的地方生活,可是,他不能够想象自己不存在,因为他的思想证明事情不是这样的。从这一点出发,他得出了一个戏剧性的推理:

我得出结论,即我是个东西或者物质,其本质或者本性就只有思想,而这个东西是不需要空间或者任何物质的东西或形体才能够存在的。因而,这个我因之而成为我的自我,这个思维,这个灵魂,是与形体完全不同的东西……尽管肉体不存在,这个灵魂也不会停止它现在所是的一切。

这样一来,他一方面怀疑古代贤能者所说过的一切,同时又通过他自己的推理再一次建立了灵魂与肉体的二元论。

可是,他是一个生活在17世纪的人,周围都是科学和科学在物质世纪里的知识爆炸,而且,与柏拉图主义者不一样,他认为有形体的世界不光是墓墙上的影子,而且跟思维一样真实,不是幻觉,而是它们所呈现的样子。他把这个观点建立在信仰之上:由于上帝使我们的思想有了形体和感觉,由于上帝不会欺骗我们,因而物质的东西一定存在,而且跟我们对它们的感知差不多。

到目前为止,这还是纯粹的理性主义。可是,在那个时代,笛卡儿有一种准经验主义的倾向。他很清楚当时的新生理学的一些发现,他自己也进行过动物的肢解活动,观察过神经系统与肌肉的联系。在他看来,这些都类似圣日尔曼伦拉依皇家御花园中的一些雕塑品一样,它们在通过管道导来的水力的作用下,弄出了一些逼真的动作和声响。

因此,他发展出了一套人类行为机械——水力学说。灌注进脑室或大脑里面的空腔的液体——我们今天知道这些是脑脊髓——他认为那是“活力”,是血液里面的一种纯度极高的元素,他认为这种极高元素中其较粗糙的部分,在它们到达大脑前已经被极细小的一些动脉过滤过。(这是他在希腊人的pneuma概念上发展修正得来的,它是指一种气体,是灵魂的基本物质,在神经系统中循环。)由于神经系统从大脑向身体的各个部分发散,活力也一定是从大脑向神经流动的(跟希腊人一样,笛卡儿也相信神经是空的,当时显微镜还不存在),并在到达肌肉时使其肿涨并运动。

他想象,活力的流动也一定给消化、血液循环、呼吸和一些心理功能提供了动力,如感觉印象、爱好和激情以及甚至记忆。后者尽管只是思维的一个功能,他也用机械术语来解释。如同在亚麻布上用针刺的一些洞,当针拿走后,洞还留在原来的地方一样,重复的经验也在大脑上留下一些小洞,因而也就对活力的流动产生更多的接纳可能。笛卡儿因此就把阿奎那(从亚里士多德那儿提取出来的)有关灵魂有一些“生长性”及“感知性”的功能的学说搁置一边了。在笛卡儿的系统里,这是纯粹理性的,而其它的一些功能则属于肉体。

他的机械-水力学说在细节上尽管是错误的,可是,它在一个重要的方面几近正确:它把肌肉的控制归因于从大脑经过输出神经传出的刺激。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其它一些猜测。他问自己,是什么东西使活力向肌肉流动的呢?他又一次拿皇家花园里的自动装置打比方。行人踩到隐藏的踏板上时,就会打开水龙头,因而启动了这个装置。他说,在生物世界里,感觉刺激也起同样的作用,它们会给感觉器官提供压力。这个压力在通过神经转输进大脑以后,会打开一些特设的阀门,因而引起这种或那种肉体活动。笛卡儿因而成为第一个描述后来叫做“反射”现象的人,即某种特别的外部刺激会引起机体产生某种特别的反应。

然而,机械-水力学说没有解释意识、推理和意志。笛卡儿相信,那些较高级的大脑活动一定是灵魂(或者思想)的功能。这个会思考的灵魂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和思想的呢?他说,在它与肉体在有生命的时期共同存在时,它通过肉体的感觉、激情和记忆获取一些思想,而且它还会从所记住的感觉印象当中制造一些信息——想象的物体、梦幻及类似的东西。可是,它最为重要的思想不能够从这样一些来源得到,因为,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因而知道他的灵魂存在时,他从没有以感觉的形式体会到自己的灵魂。灵魂这个概念一定是灵魂本身的一部分。相似地,像“完美”、“物质”、“质素”、“一体”、“无限”和几何公理对他来说都是超然感觉经验之上的,因而就必须是从灵魂本身得来的。它们是天生的。

想当然,他会补充说,庑┮恍┯肷憷吹乃枷氩皇窃谝怀錾氖焙蚓鸵猿墒斓男问酱嬖诘模榛暧幸恢终攵跃椴从Χ纬伤枷氲那阆蚧蛘呦靶浴!八鞘怯勺匀谎车摹⒃醯恼胬硐妇!备芯跤∠笫刮颐窃谧陨矸⑾炙恰@纾桓鲂『⒆硬恢馈按拥仁屑跞サ仁嗍故堑仁闭飧銎毡檎胬恚悄愀桓隼印?

他的肉体灵魂二元概念提出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当肉体和灵魂在生命期间互相锁定的时候,它们是互相起作用的。肉体的经验会在灵魂中产生激情,而灵魂的思想和意志会引导活力的流动,产生情不自禁的行为,可是,这种相互作用是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发生的呢?无形体的灵魂,它既没有固定的东西,也不占据什么空间,它是怎样与有形的肉体相连接,并接受它的感觉和经验或者对它施加任何影响的呢?

早期的二元论哲学家们忽略了这个问题,而有生理学意识的笛卡儿却不可能。从他和其他人的解剖学研究当中,他知道,大脑有两个同样的半球,可是,在它的深层,有一个很小的腺体(即松果体);因为这是个单独的东西,就像灵魂本身一样,而且因为它在大脑里面的位置关系,在他看来,这是灵魂和肉体的显示的连接之处。他猜测,由于其在大脑中的位置,“其最为轻微的运动也会极大地影响活力的流动,反过来说,活力流动的最轻微的变化也会极大地影响腺体的运动。”尽管他从没有解释有形的松果体和无形的灵魂是如何发生接触的,但他确信,它们的确是有接触的,而且灵魂是通过这个腺体来影响肉体的,肉体亦是如此影响灵魂的。

思维的全部活动(即灵魂)是这样构成的,即它如果期望某种东西产生,它会通过与其紧密连接的小腺体来产生符合意愿的合适结果……(反过来)大脑里面被神经激发的(腺体的)活动会以相反的方式影响灵魂或者思想,而思想是按照运动本身的各种变化与大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因而,肉体就在灵魂里面产生诸如爱、恨、恐惧和欲望等的感情。灵魂有意识地思考每一种感情,并自由地对其产生反应,或者,如果它认为某种感情是己所不欲的,还可以忽视它。那么,为什么我们会犯错误呢?笛卡儿说,并不是因为灵魂选择要去犯错误,也不是因为灵魂出现了自我冲突,而是因为极度的感情也许会造成活力的“混乱”,因而覆盖掉了灵魂对松果体的控制,激起与灵魂的判断和意愿相反的反应。

可是,笛卡儿提出其心理学的主要目标之一,是要显示如何通过理智和意志来控制感情。他提出了许多有意义的忠告,如当强烈的感情被激发起来时,人应该有意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直到这种感情消退下去,这时候再来作出一个决定,看怎么办。他就控制感情所说的很多话都在这个水平上,这是他的心理学当中最没有意思的部分。

他把感情分为几种,可没有对其起源提出任何有见解的理论。共有六种原初的感情——惊奇、爱、恨、渴望、喜悦和悲伤——其余的都是这些感情的合并或者组合。他对感情的讨论不像他对第一哲学原理的描述那般具有戏剧性,而是一些概念式的味同嚼蜡的一些东西:

爱是灵魂的一种情绪,由活力的运动引起,它会激起灵魂将自身情不自禁地与看起来易于接受的一些东西连接起来。而恨是由活力引起的一种情绪,它会激起思维产生从看起来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一些物体中脱离出来的意愿。

尽管笛卡儿对肉体与灵魂之间的相互作用的解释错得厉害——在人类身上已经产生退化的松果体对输入和输出的神经冲动都没有影响——机械细节也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他的灵魂和肉体学说,他认为灵魂和肉体是分开的实体、由不同的物质组成,在一个活人身上产生一时和谐、一时竞争性的相互作用,而这种竞争是人类存在当中最为关键的因素。这个学说极大地影响了人类进行的自我了解,但并没有取得很大的进步。心理学史学家雷蒙德·番切尔总结了笛卡儿二元论的优缺点:

一方面,他宣扬说,人是一台机器,可以通过自然科学加以研究;另外一方面,他又说,人类禀性当中最有价值和最非同一般的特征,即灵魂,只有由通过理性的沉思才能理解。再接着,肉体和灵魂之间的相互作用被说成是可以通过解剖学推理、心理学内省以及尤其空洞的逻辑分析推论出来的。

尽管笛卡儿的立场当中有很多难以立脚的逻辑困难……可是,大多数人——至少在西方——还是认为,他们的思想和肉体是分开的,但多少也是它们自己许多方面的相互影响。这增大了笛卡儿学说的力量。不管里面有什么错误,他的相互影响式的二元论牢牢抓住了西方人的想象力,以至于人们认为它的学说想当然就是对的。任何科学门类里面都没有哪一种学说曾达到过这样的成功高度。

笛卡儿主义者

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笛卡儿的一些信徒们试图修正他的心理学,他们通常被称作笛卡儿主义者。他们希望解释非物质的、不占有任何空间的一种东西是怎样对物质的、三维的松果体产生影响的,或者是怎样反过来产生影响的。

他们主要的方法是要暗示,实际上,肉体与思想之间并不存在互为因果的接触关系;上帝会保证,在一边脑球里产生的不管什么东西都会伴随着另一边脑球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个学说看起来会使上帝劳作不停,为每个人经营两个世界,可是,一位聪明的笛卡儿主义者阿诺德·海林克斯(162-1669)提议说,肉体和思想就像上帝上足了发条的两座钟,它们会彼此十分谐调地走动,在此之后,上帝不再需要做任何事情。精神的现象只象是在产生物质的反应,自然的经验会产生精神的反应,可是,事实上,每种系列的现象都只是在与另一半完美的同步运动中发生的。

不管这种被称作“平行主义”的理论,是否最好被认为是形而上的纯粹哲学、神学或者很奇妙的废话,这都显然是在心理学的范围之外的,让我们一笔带过,就此了事。

斯宾诺莎

可是,我们决不可错过另一位伟大的哲学家的作品,他通过纯粹的理性方法,对自由意志、因果关系和灵肉关系问题得出了与笛卡儿完全不同的结论。他就是本尼迪克特·斯宾诺莎(1632-1677),一位温文尔雅的荷兰塞法迪犹太人,伯特兰·罗素称他为“伟大的哲学家当中最高贵、最可爱的一个”。他的《按几何顺序示证的伦理学》(1677)是所有哲学著作当中最具苦行理性主义特征,但又是最为崇高的。

但是,他对心理学的影响却是有问题的;一些学者认为影响很大,另外一些人认为不太大。这些意见互有长短,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伦理学》,斯宾诺莎在这部著作里讨论了心理学上的一些问题,但它艰涩难懂,里面全是一些几何学上的表达方式(公理、命题、实证和“证明完毕”),还有大量纯粹哲学的术语。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他关于宇宙以及心理学的一些思想,一些人认为如此现代,另一些人却又觉得老掉了牙。

他最为现代的思想是对上帝的定义:斯宾诺莎使上帝与宇宙以及宇宙里面的万事万物等同起来,一切都服从宇宙的法则,因而也无法干扰事物的正常秩序。结果,斯宾诺莎就被很多人严厉斥责为无神论者,而另一些人又因为他在万事万物中都看到上帝而赞扬他。哲学家乔治·贝克莱主教认为他是一个“邪恶的”人和“我们这个摩登时代里不信教的人的罪魁祸首”,可是,德国浪漫主义诗人和戏剧学家诺瓦里称他为“der GotbetrunkeneMensch”迷醉于上帝的人。关于他的心理学,保持有两种同样分歧的意见都是有可能的。

斯宾诺莎在阿姆斯特丹的犹太会堂里接受过犹太式的教育,他一家生活在这座城市。可是,他有一颗学者的探求知识的头脑,20岁上就掌握了拉丁语,研习过哲学,而把会堂里的事情抛置脑后。犹太社区的头儿们害怕他会变成一个基督教徒,因而决定,如果他掩藏自己的信仰,并不时地来一下会堂,每年可以给他1000弗罗林的年金。一种不足信的传闻说,他当时不接受这个提议,他们就想暗杀他,可最后没有成功。可是,有一项是史实,即他们把他赶出社区,并用约书亚曾经咒过杰利科和以利沙咒过一群嘲笑过他,后来被母熊吃掉的孩子们的咒语来诅咒他。斯宾诺莎的自传当中惟一有趣的这段驱赶和诅咒,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在阿姆斯特丹,后来又在海牙过着安宁和风平浪静的生活,靠当磨镜片师傅和家庭教师维持贫穷的生活,大部分成年生活就在一个单间里度过,也出门,但很少,45岁那年死于肺炎。

斯宾诺莎深受笛卡儿哲学的影响,跟笛卡儿一样,他使用纯粹的推理演绎世界、上帝和思维的本质。可是,他发现笛卡儿有关松果体的理论完全不足信,而且缺乏证据,因此对他的灵肉相互影响解释没有什么帮助。他跟笛卡儿不一样,他相信自由意志,认为所有的精神现象跟自然世界的现象一样,因为有原因,因而也有前因,简单地说,他是个彻底的决定论者,如他自己在(伦理学)前几页中所言:

公理3:从一给定的确定原因,得出一必然的结果;且,反过来说,如果没有给定一确定原因,则不可能得出一结果。

命题29:大自然中不存在偶然事件,一切事物皆由存在并以某种方式行动这一神圣本质的需要而决定。

示证:凡存在之物,皆存于上帝,可上帝不可称作偶然之物,因上帝必然存在,而非偶然存在。且,神圣本质之方式必然随之而来,而非偶然,视其为绝对亦好,抑或决定以某种方式采取行动也罢。

得解释此生涩之语,“上帝”代表“宇宙”,“神圣本质之方式”代表“精神及自然的现象”,须以“非由它因而起”代替“偶然”。这样一来就很清楚了,斯宾诺莎的世界,包括人类精神活动,都是从属于自然法则的,而且都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他就预测了科学心理学的基本前提。他还说,最为基本的人类动机是自我保存,这又一次预测了现代心理学的理论。然而,他的思想只是间接地影响到了心理学的发展,而弗兰茨·亚历山大和谢尔登·塞内斯尼克博士在他们的《精神病学史》一书中说,他对现代思想的影响“却是如此之广泛,他的基本概念已经成为普通意识形态趋势的一个部分”。而且以这种方式影响到了弗洛伊德和其它一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

除开这些基本的概念之外,斯宾诺莎的心理学在范围上很有局限,响应者亦廖廖无几。他讨论了感觉、记忆、想象思想的形成、意识等等,可关于这些东西几乎没有说出任何新鲜的东西。在给“思想”和“智力”定义的时候,他的结论简单得吓人:“思维”只不过是我们所体验到的一系列感觉、记忆和其它精神状态的抽象术语,而“智力”也就是一个人的思想或者意愿的总和。

然而,这些话题并没有引起他的关心,他在心理学中的兴趣只与感情(情绪)有关,尤其是与我们如何通过理解其成因从其束缚中解脱出来。他对情绪的分析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笛卡儿为范本的。他说,共有三种基本的情感(笛卡儿说有六种)——喜悦、悲伤和欲望——共有四十八种不同的情绪从这三种感情的相互影响中得出,其中有日常生活中的愉快和不愉快的刺激。

这些解释虽然足够有理,可是,它们是纯粹的逻辑,而且很肤浅。它们对于今天心理学家们所理解的无意识动机、儿童成长、社会影响或者其它一些情感行为上的事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跟斯宾诺莎其它论及心理学的作品一样,这些段落如果不是又一次因为斯宾诺莎的泛神论和决定论,则有可能会由阿奎那写出来。

在一个方面,斯宾诺莎的心理学与现代心理学有很大的冲突。尽管他是一元论者,认为思想和物质是同一个基础事实的两个方面,可是,他认为,灵魂和肉体之间不存在相互影响:“肉体不能够决定思维怎样思想,思想也不能够决定肉体是否运动或者休息。”(《伦理学》,第三篇,命题2)。相互影响也没有必要,因为两者都是从同一个现实而来。沃森教授称斯宾诺莎的教条为“一元论的平行主义”,并作出如下总结:

每一种肉体现象都与一种精神现象共存,且与之谐调相处。肉体和灵魂互有关系,可是,它们对彼此不产生影响,就像镜片的凸凹彼此无涉一样。明显的相互影响来自我们这一方面的无知,并且显示出行为的偶然性。它是一个表面的问题,而不是现实的反映。

这样,尽管他有现代宇宙观和决定论,对肉体与灵魂的相互关系的解释却很像海林克斯的两座钟的理论,而且同样不现实和充满幻想。斯宾诺莎的平行主义影响到19世纪的一些德国哲学家,可是,它已经从现代心理学中彻底消失了。

所有这些并不能削弱他的伦理学,它的基本主张——即通过我们自己的知识以及我们的情感的动因,我们可以逃脱它们的束缚,并作为一个完人而生活——却是有效的,而且总是那么具有启迪作用。可这是其它一些著作的话题,本书可略过。

经验主义者

我们只得跨过英吉利海峡才能找到一种绝然不同的哲学环境和心理学种类。英国人有他们自己的神秘主义学者、学究和形而上的玄思者,可是,在过去的至少4个世纪里,这些哲学家和心理学家的大多数都还是现实主义的、讲求实际的,而且实事求是。到17世纪早期的几十年,英国思想家们在寻求知识的途中是很典型的符合常识而且凭经验办事。他们依靠实验,或者,如果这一点不可能的话,他们会依靠日常经验和良好的判断来行事。皇家协会敦促会员们以“工匠、农夫和商人(而不是用)智者和学人”的话来交流。这个协会的第一位史学家托马斯·斯巴拉特主教骄傲地说:“我们的气候、空气、天气的影响。英国血统的构成,以及大洋的拥抱……都使我们的国家成为一个实验知识的家园。”

不管这些影响或者微妙的社会因素是否能够解释英国的经验主义倾向,可是,无疑,它当时是存在的,现在也同样如此。在心理学上,它产生了一系列原型心理学家,他们抛弃了笛卡儿的天生知识的教条,而且一边尽职尽责地宣扬上帝和灵魂,一边就人类精神活动和行为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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