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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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种感觉正是让古妮雅发现并找到薇安的原因。就在她刚刚才从觉醒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的体内似乎存在着一股很特别的妖气，这股妖气很强大，虽然不太听自己的控制，却又极度温和，而且刚才还帮助自己压制妖气的爆走，自己以前怎么没感觉到过呢？
　　　　于是，顺着这股薇安特意留给她的妖气，古妮雅开始进行感应。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同源却强大得多的妖气存在——正赶上薇安为了早点儿解决那个高等妖魔，忘记了压抑自己的妖气——于是，不顾拿基的反对，古妮雅顺着自己的感觉寻了过来。
　　　　然而，当古妮雅真的面对着薇安的时候，她却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了——也许真的不应该追过来——即使薇安之前一直对自己没有敌意，但她现在毕竟已经背叛了，曾经的NO。7可绝对不是好惹的！尤其她现在的妖气又这么强大，而且与妖魔还十分的接近，难道她觉醒了吗？
　　　　薇安却不知道古妮雅的想法，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警觉地看着自己的女孩，薇安一时间有些感慨——昔日那个倔强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对自己挥剑相向了！不过她很快清醒了过来——不是因为古妮雅那对她来说有如儿戏的进攻，而是因为她血脉中的一丝轻微震动。
　　　　怪不得古妮雅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呢！薇安明白了，她输入古妮雅体内的血液具有很强的生命力，而且由于是被自己驯化的部分，对主人的记忆也十分牢固，这就好象在她和古妮雅之间建立了一条无形的连线似的——只要互相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二人就都能感觉到对方，只不过由于相对于古妮雅来说，自己的妖气太庞大了，所以感觉起来会迟钝很多——应该是这样吧！
　　　　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说明了驯化体内那些依据无法调动的妖魔血肉的重要性——即使到了别人的体内依旧可以和自己保持一定联系的妖气，这样强大而温和的妖气正是现在的自己所需要的吧！
　　　　然而，这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薇安很清楚，虽然自己已经可以使用这条来自妖魔王的左臂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条左臂就被她彻底拥有了——无法调动蕴藏在其中的庞大妖气，时不时从中传来觉醒的冲动和阵阵杀意，这都是左臂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我，还没有真的臣服于你！再想想妮娜在冰里的那几百年时光，薇安无奈地发现，要完全降伏这条左臂，任重道远啊！
　　　　不过，现在这些麻烦却还是不需要担心的，真正急需处理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怎么对付古妮雅！如果是一般的对手的话，自己只需要简单地一刀两断就好了，可偏偏是古妮雅这个丫头——她可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几个人之一啊！
　　　　“古妮雅，我……”虽然思维还算敏锐，但薇安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更是有些张口结舌了。
　　　　“能解释一下这一切吗？”端详了薇安好久，古妮雅最终放下了剑——她知道，自己是战胜不了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的，不过，对方对她倒有没有什么敌意，那么为什么不能谈谈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既然对方愿意听，薇安自然也不介意说。她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将她关于这次妖魔事件的想法说了一遍，最后又问道，“现在圣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对于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古妮雅确实也有些发愁——薇安背叛组织的原因她了解一些，虽然在传闻中薇安是一个很冷血的人，但对她有些了解的古妮雅却并不这么认为——也许是因为本身的性格就很别扭吧，古妮雅更容易理解薇安这样性格同样别扭的人——在她看来，薇安杀人绝对是有理由的，就像当初的迪妮莎那样。但是，具体是什么理由，她却不知道。更何况，即使知道了，她又能背叛组织吗？
　　　　古妮雅不知道。
　　　　这时，薇安却说话了：“既然不知道怎样处理，你干脆就当没有见过我，怎么样？反正组织也不可能监视到你每个举动。”虽然，如果真想的话，组织并不一定不能作到。
　　　　“这个……”古妮雅一楞。一直接受组织的监视，她从来没有反方向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很快明白了，“那好吧！”
　　　　……
　　　　正事谈完之后，两个人突然都没了言语——她们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突如其来的不适应感让二人一时间有沉默了下来。
　　　　“对了，你现在的伤怎么样了？”半晌，终于受不了这沉默，薇安率先开口了。
　　　　“还好，由于刚才超过界限的原因，已经好了很多。”古妮雅的回答很公式化，除去了敌意之后，单独面对这个一直让自己有些害怕的人，她也觉得很是别扭。
　　　　“那就好。”薇安叹了口气，“不过，你以后要小心地隐藏住自己曾经觉醒过的事实。”
　　　　“为什么？”
　　　　“原因很多。”薇安并没有明确说明，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些事情是很难让人相信的，“总之，小心点儿就是了！”
　　　　“恩。”
　　　　“还有，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最后，薇安还是提起了她之前一直回避着的问题，“以你现在的实力，别说是菲斯娜，就是一般的觉醒者也很难对付。”
　　　　“可……”古妮雅攥紧了拳头——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足，但是如果因此就让她放弃复仇的话……
　　　　“我没有让你放弃的打算。”薇安却直接打断了古妮雅，“我只是想告诉你，想复仇的话，就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怎么样？要不要趁现在让我来训练一下你？”
　　　　古妮雅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她用行动作出了回答——那是直接斩向薇安头颅的一剑。
五十三、冒牌妖魔
　　　　　　　　　　　古妮雅并没有在圣城逗留太久，为了避免被代理人鲁路发现她和薇安的联系，在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之后，她就和拿基一起离开了。老实说，这让她有些遗憾——“暴雨”薇安的指导，可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即使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古妮雅也感觉受益良多。
　　　　而另一方面，薇安却并没觉得自己教了古妮雅多少东西——在她看来，作为首个通过融合半妖的血肉而产生的大剑，古妮雅的身体里实在是埋藏着太多的秘密，在充分了解这些秘密之前，小丫头其实并不适合作一些太具针对性的训练——如果这些训练与她身体的一些特性相反的话，那以后不是很麻烦吗？
　　　　出于这个原因，薇安只是针对古妮雅的剑术和战斗技巧进行了相关的辅导——这也是她认为自己实际上并没有教古妮雅多少东西的主要原因。然而，她却有些妄自菲薄了——要知道，在所有现存的战士中，“暴雨”薇安的剑术可以说是最诡异犀利的一个，能在这方面和她分庭抗礼，也只有那个背景有些神秘的拉花娜了——然而拉花娜的剑术刁钻毒辣，没有足够的实战锤炼，是绝对无法学会的。也因此，能得到薇安的指导，对现在还处于半菜鸟状态的古妮雅来说，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公平地来讲，古妮雅实际上从薇安这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能让古妮雅的实力得到突飞猛进的增长，但也至少为她以后的提升打好了基础——甚至于，在闲暇的时候，薇安还指导了一下古妮雅妖气感应的技术——虽然在没有自己妖气的地方，薇安的感知能力是很一般的，但这却并不妨碍她指导别人——她的经验和阅历还是很丰富的嘛！有了她的指导，再加上古妮雅融合的正是迪妮莎的血肉，也许决心复仇的小女孩将来可以重现迪妮莎那惊人的预知绝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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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古妮雅最终还是离开了。为了避免被组织在圣城的探子发现，薇安并没有去送她，这让一向自诩是古妮雅监护人的她有些失落——虽然这个监护人的名号只是她自封的，法律不会承认，倔强的古妮雅更不会承认。
　　　　那么，接下来又要干什么呢？——有危害的妖魔被清除了，而仅存的一个高等妖魔，布克文伯爵则被她认为是一个无害的存在；虽然小艾迪很不希望“妈妈”离开，但她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作一个看孩子的保姆；更何况，由于组织的再次威胁，芭芭拉女士串联评议会成员的事情已经暂时停了下来——现在的圣城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让她做了。是不是该考虑离开了呢？
　　　　这却还不行。因为还有三件事情没有完全解决：
　　　　一、芭芭拉女士的行动肯定已经被组织知晓了，虽然按照前任礼仪教师的说法，组织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对评议会成员下手，但暗地里呢？必须想个办法保护她和小艾迪的安全；
　　　　二、古妮雅之所以出现在圣城，根本原因在于文森祭祀的委托。但委托大剑对教会的成员来说却是一件绝对禁忌的事情，是什么让这位祭祀的胆子这么大呢？薇安总觉得他和组织应该有什么关系；
　　　　三、这件事情则全是薇安的好奇心作祟——按照布克文的说法，圣城中确实存在着什么可以克制妖魔，让一般妖魔感到害怕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圣物”——薇安不相信什么“圣物”的说法，她很想知道，那东西或者那些东西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这三件事情都不简单，相比之下，倒是第一件事情容易解决——这里有个名叫布克文的高等妖魔存在嘛！在圣城的这段时间，薇安和他还算是相处愉快——请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保护一下小艾迪和芭芭拉女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可是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很喜欢小艾迪的。
　　　　更何况他的战力堪比个位数战士，一般的对手在他面前应该是没什么办法的吧！这里毕竟是圣城，组织应该不敢冒着彻底激怒评议会的危险派个位数战士或者觉醒者来杀人吧？不然也不会发生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第一件事情这样就可以解决了，可另两件呢？薇安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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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经过一天的忙碌之后，疲惫的文森祭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然而迎接他的，却不是温暖的床和可口的食物，而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
　　　　“这位小姐，你是？”文森很小心翼翼地问——即使作为一个把生命奉献给神的祭祀，文森也依然有七情六欲的存在，但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子，却也实在无法让他感受到一点儿艳遇的意思，尤其是对方的眼睛——那是金色的。
　　　　“我就有话直说吧！”这个女子正是薇安，为了吓唬和试探对面的这个祭祀，她特意解放了一部分妖气，使眼睛变成了和妖魔一样的金色——由于她那庞大的妖气，这本来是存在着让薇安暴露的危险的，不过一项新的修炼成果却使危险降到了最低——为了使自己的感知领域能存在更长的时间，薇安一直在练习在解放妖气的情况下将妖气限制在自己四周一定空间内的技巧。老实说，这很难，但到目前为止所取得的成果却足以让薇安限制住只是让眼睛变色程度的妖气了——虽然只能有不长的一段时间。
　　　　“我是一个觉醒者。”薇安这么自我介绍道，见文森祭祀有些茫然，她若有所悟，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所谓的异常食欲者。”
　　　　“什么？”这下文森有些明白了，他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你是妖……”
　　　　“对，我就是妖魔。”薇安很高兴地将文森祭祀的话补充完整，为了取信，她甚至还将自己的左手变成了妖魔一样的大爪子，“不过请你放心，我现在并不饿。我来找你，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恐惧地看着薇安左手的大爪子，文森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薇安也并没想立刻得到文森的答复，她满意地看了看文森的表情后接着道：“我的问题并不难，希望你能老实认真地回答。不然的话。”薇安顿了一下，“虽然我现在不饿，可我也并不介意多吃一顿夜宵。”
　　　　“是！”文森祭祀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那么，问答开始了！”
　　　　……
　　　　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祭祀，文森绝对是一个智者。而所谓的智者，除了人们经常了解到的伟大之外，还包含着一些其他的东西——明智，食时务，知道什么时候该屈服妥协，甚至于，很多智者都是些勇气一般的家伙，而文森祭祀，正是这样的一名智者。
　　　　所以，借助武力与死亡的威胁，薇安很快从文森祭祀的口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文森祭祀的确与组织有所联系，但他也并不是组织的成员或者间谍——作为一个主张改革的教会高级成员，文森的想法很对组织的胃口，而文森也想获得一些组织在暗地里的帮助，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了。而这次的委托，则正是文森对组织的一次回报。
　　　　看来组织已经把手伸进了教会了。薇安有些郁闷地想着。不过还好，文森知道的并不多，从中也可以看出组织对他还不是十分的信任——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被自己这么明显的冒牌妖魔吓倒呢？如果现在杀掉他的话，也许可以暂时阻止组织对教会的渗透吧！
　　　　薇安的心中升起了恶念。然而，当她把目光转向已经被吓得半死的祭祀先生时，另一个念头却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文森祭祀，能陪我走一趟吗？”
五十四、讽刺的圣物
　　　　　　　　　　　薇安要文森祭祀陪她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发生过很多事情的大教堂——既然很多圣者的遗体也存放在那里，那么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圣物，是不是也很有可能在那里呢？起码，就布克文的介绍，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尤其是，作为一个伪装的贵族，布克文曾经进入了大教堂，在那里他的确是感受到了一种让他紧张不适的压力，而这种压力，薇安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
　　　　那到底是什么呢？薇安胸中的好奇心不停地跳动着。她虽然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偷偷地进入大教堂，可现在既然有了文森祭祀这么一个合适的领路人，又为什么不充分利用一下呢？
　　　　“你们下去吧！”在薇安的眼色示意下，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力，文森祭祀喝退了一旁看守的卫兵。而卫兵们虽然奇怪于祭祀大人今天奇怪的表现，但既然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他们也就乖乖地遵守了——于是，诺大的大教堂，现在就剩下薇安和文森祭祀两个活人了。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吧？”文森祭祀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虽然害怕，但一路上的时间也足够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了——眼前这个女人自称妖魔，却又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带路来这里，如果不是性格古怪的话，应该就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
　　　　“啊拉！明白过来了？”薇安却并不惊讶于文森的表现——能够成为祭祀，并在老狐狸成堆的教会内部握有实权，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笨蛋吧？虽然开始时他有可能被恐惧吓住了，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怎么也应该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了，不过……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轻轻地吐出冰冷的话语，薇安瞬间在文森的眼前消失了。下一刻，祭祀大人倒了下去。
　　　　“看在你对古妮雅还算照顾的份上，饶你一命！”放下将眼前的人击倒在地的手刀，薇安思考着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文森祭祀并不是一个坏人。虽然品德远远不及真正的圣者，但他也毕竟算是一个好人，而他的主张，在符合组织利益的同时，对大剑们同样也有好处——能够被普通人当成人类看待，大概是所有大剑的希望与梦想吧！即使文森祭祀并没有真正打算作到那一步的愿望，可他却一定会是一个推动这一进程的人——不管这个推动是在本人还是在组织的作用下产生的——更何况，他与组织的联系其实并没有多少，即使真的杀了他，组织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哎，等等！自己为什么一直在想着不杀文森祭祀的原因啊？“心越变越软了呢！”薇安苦恼地挠了挠头，“算了，不管了！就当是为了古妮雅吧！毕竟她刚除完魔，这里就又有人被杀死的话，会让组织怀疑她的能力的！”
　　　　那么，接下来又要怎么办呢？虽然通过分析各种信息，自己作出了那个所谓的“圣物”就在这所大教堂里的判断，但是具体在那里呢？这里这么大，自己总不能一寸一寸地找吧？
　　　　正在苦恼的时候，薇安的左臂却起了动静——“这是？”突然感到左臂有些异常，薇安本以为是突然发作的觉醒迹象，但仔细体会之下，却又不象——那就好象是看到多年不见的亲人后的血脉激荡一样，倒是和面对输入了自己血液后的古妮雅时的感觉有些相似。等等！难道……
　　　　想起狐狸型深渊者妮娜的说法以及古妮雅的例子，薇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这座大教堂里，是不是还存在着一块妖魔王的血肉呢？
　　　　按常理来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以教会一向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让妖魔尸体这种在他们看来极度不洁的东西出现在神圣的教堂里呢？更何况在这里自己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妖气啊！
　　　　然而，这种想法一旦兴起，再想把它压下去就绝对很困难了——于是，抱着试一试也未尝不可的态度，薇安开始了她的搜寻。而且，由于已经假定了目标是妖魔王身体的一部分，搜寻工作也有了更有效的方法——借助左臂的血脉激荡。让左臂血脉激荡得最厉害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收藏着自己所寻找物品的所在吧！
　　　　于是，在“肉体指南针”的的作用下，薇安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竟然在这里！”看着眼前这座双子女神像，薇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心中完全不存在任何对神的尊敬和信仰，但由于同名的原因，对于这两个背*而生的女神，薇安却有着一丝的好感——只是，这一点点的好感，显然很快被好奇心所压倒了——
　　　　“对不起了，迪妮莎！古妮雅！”心中默念着，薇安小心地用剑切开了雕像的身体，以免发出太大的声音引来外面的士兵。而她道歉的对象，自然也不会是真正的神祈。
　　　　还好，薇安的高速剑不是白练的——剑刃流光一般地划过，只发出了很微弱的声音，而双子女神像却应声断为两解——上半截在重力的作用下加速坠落，却又被薇安在落地前轻轻地抓住。
　　　　总之，这一连串破坏行动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动静，也因此没有惊动在外面警戒的士兵。
　　　　然而，当薇安探头向被破开的双子女神像内部观看时，她却差点儿发出一声尖叫——幸而，最后时刻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双子女神像果然并不是实心的，它的内部存在一个密闭着的空间，被薇安一刀两断后，一股腐烂的臭味从里面散发了出来——里面藏着一个半腐烂的骷髅头，那黑糊糊，上面带着少许尚未掉光的血肉以及一些腐败后残存的黏性物质的样子，足以让大部分看后瞬间清空自己的胃袋了。
　　　　当然，薇安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儿事情就吃惊的，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个头颅的样子并不象是属于人类的，那略显怪异的构造，倒更像是来自于人类的天敌，妖魔。
　　　　难道说这是那个妖魔王的头颅吗？就是它让那些普通的妖魔不敢*近圣城的吗？可是却没有一丝妖气存在啊！也许，应该作个实验。
　　　　想到就做。强行抑制住伸出左手的冲动——这种冲动大概是来自左臂本身吧！——薇安不顾肮脏，将那个半腐烂的头颅用右手拿了出来。只是这个动作，就让她感到体内血液一阵的激荡，尤其是左臂，更是颤抖个不停，不但已经完全无法使用了，一不小心的话，恐怕更是会把自己带入觉醒之中。
　　　　薇安却是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压制住身体的各种异常，她快速地冲出了大教堂。而当她再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所谓的布克文伯爵的家里。
　　　　完全不管高等妖魔是不是和人类有着一样的作息习惯，薇安直接把这个一肚子牢骚的家伙从床上拎了起来，而当他看到那个骷髅头时，他的抱怨彻底地消失了。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看着这个仍粘着不少腐败物质的头骨，布克文的脸上充满了厌恶和惧怕。
　　　　“教堂！”薇安冷冷地道，“有什么感觉吗？”
　　　　“的确有一种很讨厌，很压抑的感觉。”布克文闭眼感觉了一会儿道，“如果我不是中级高等妖魔的话，肯定会受不了这种压力。”
　　　　“可是我并没有从上面感觉到妖气啊！”薇安还是有些不信。
　　　　“与妖气无关。”布克文摇了摇头，很含糊地道，“那时一种更加本能的感觉，就好象是一种独特的气息，一种让人害怕的气息。这种气息我偶尔也能从你的左臂上感觉到一些，但与这个头颅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度相比，那简直就是水和油的区别……”
　　　　“原来如此。”薇安似乎明白了——看来，妖魔之间的交流方式，远远比想象的复杂啊！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呢？”布克文这时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