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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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会发疯的，到时候这个疯狂的家伙会作出什么事情，却是谁也不知道。
　　　　然而，战斗中的迪妮莎却似乎有着和薇安不一样的想法，她应该也发现了菲斯娜的异状，却依旧只是谨慎的试探着。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而小心过头了呢？还是她也想等菲斯娜想起一切再作个了段？只是，她不会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状吧？
　　　　薇安不禁觉得有些头疼起来。
　　　　按照贝露丹迪之前告诉薇安的情况来看，迪妮莎的身体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之所以能支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件很奇迹的事情了。她的身体虽然不像薇安那样被组织加了限制，但以现在的情况，如果长时间进行激烈战斗的话，崩溃就是必然的结果。希望她能在身体崩溃之前结束战斗吧！
　　　　然而，薇安的心愿毕竟不能左右现实。
　　　　“啊——”战斗中的菲斯娜突然发出一声大吼，狂暴的妖气顿时像飓风一样以她的身体为中心溢散开来。当妖气再次散开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已经是一个浑身青色的人性觉醒者——似乎没有皮肤覆盖的青色身体，长满了网状骨质青筋的巨大肉翅，尖锐而锋利的独角——虽然相比大多的觉醒者，菲斯娜觉醒者后的状态也算漂亮了，但是，看到这样的她，薇安却有一种全身不舒服的感觉。
　　　　“啊拉，迪妮莎前辈，好久不见了！你竟然还活着！”现在的菲斯娜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怯懦，高傲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机质的感觉，让人听了就好象被毒蛇爬过脖颈。
　　　　迪妮莎似乎也感到有些不舒服，她的脸上却是现出一丝苦笑：“是好久不见啊！菲斯娜！没想到我们两个早就应该死掉的人竟然会有机会再战斗一次。”
　　　　迪妮莎的话说的没错。迪妮莎原本就死在了菲斯娜的剑下，她现在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组织用她的尸体作复活实验的缘故；而菲斯娜，本来按照组织的原则也是应该被处理掉的，可她过于强大的力量却让组织投鼠忌器，最终也是活了下来，现在的二人，真可以说是一对从地狱归来的对手。
　　　　“是没想到呢！”菲斯娜也同意着，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还活着，违背了组织规定的人，就必须死！”
　　　　“是吗？”迪妮莎的脸色去逐渐冷了下来，“虽然和你说这些可能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当时你没有杀古妮雅，到底还是要谢谢你的！”
　　　　“这两个家伙！”一边的薇安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这的确是一场宿命的战斗啊！战斗的双方不但恩怨纠葛，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们的性格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迪妮莎依旧是那么的高傲，即使已经下定了杀死对方的决心，却依旧要为一点点的事情道谢；菲斯娜也依旧是那么的固执而疯狂，坚持于自己的正义，早已成为觉醒者，杀人无数的她，竟然还用杀人的理由来指责迪妮莎，是她无法承认自己已经觉醒的事实，还是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七年前呢？
　　　　薇安不是精神问题的研究者，对于明显精神失常的菲斯娜，她完全无法理解。不过，此时她心中不详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了——也许要动用最后的手段了！这么想着，她暗中调集体内那少得可怜的妖气，做起了准备——希望不要真的用到吧！
　　　　而这时，迪妮莎和菲斯娜却都已作好了全力搏杀的准备——迪妮莎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金色，身体也是青筋爆起，身边的妖气凝聚得好象实质，而菲斯娜的身后更是妖气冲天。她像出膛的炮弹一样袭向迪妮莎，又像闪电击向大地。
　　　　“这次绝对要杀死你！”
　　　　听到对手的宣言，迪妮莎的眉头一挑。她依旧保持着微笑，可笑容却像冰霜一样寒冷。她只是简单地从红艳的唇瓣间吐出了两个字：
　　　　“来吧！”
一百零四、观战的黄雀
　　　　　　　　　　　“真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啊！”紫色长发诡异地飘动，海蓝色的眼睛好像纯净无暇的蓝宝石一样，说话的女子望着远方，眼神却没有焦点。而她站立的位置，却是一座小山之上，附近并没有什么战斗发生。
　　　　“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还真是个怪物啊！”女子的身边还站着一名胡子邋遢，头发同样是紫色的男子，年龄看起来虽然已经接近中年，但依旧给人一种英俊与充满活力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睛却是金色的竖瞳，看起来就好像蛇一样。
　　　　“你没有资格说我吧！”女子的声音略微有些轻佻，“再说了，奈斯特露尔也能看清那里的情况，你怎么不说她呢？！”
　　　　女子用她那水葱般的纤指指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正站在离这对男女不远的地方，和男子一样，同样是紫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不过与男子那只会让人害怕的蛇眼不同，她金色的眼睛却显得美丽异常，再配上她那可爱的容貌，简直就像一个人见人爱的精致洋娃娃。
　　　　“我可爱的公主殿下怎么一样呢！”男子似乎有些不满，他冲着女人道，“比起你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我的公主殿下简直是天使啊！”
　　　　“恶魔？”女子一楞，随即嘲讽地笑了，“一个妖魔竟然用恶魔和天使来形容别的妖魔，兰斯洛特，你看人类的骑士小说太多，中毒了吧？”
　　　　“少说废话！你这个长着三角尾巴的女人！”兰斯洛特对对方的玩笑似乎有些不满，“现在战况怎么样了？不会发生我们计算之外的事情吧？”
　　　　“计算之外的事实吗？”女子想了想，“发生了也没关系！从他们的战斗开始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也只是收获到底能有多少的问题了。”
　　　　“那个人，有些不一样。”正当兰斯洛特想说话时，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却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就像雪后的山间流淌的清泉，虽然冰冷却清澈无比。
　　　　“那个人啊！”与视力正常的兰斯洛特不同，女子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清女子所指的地方，“的确，她的妖气的很不一样啊！既不象那些半妖，也不象觉醒者。”
　　　　“她和我很像。”
　　　　女孩又说话了，内容却让兰斯洛特一楞：“和你很像？我的奈斯特露尔啊，你是说她的妖气吗？”
　　　　“恩。”女孩点了点头，随即又回了一句让兰斯洛特哭笑不得的话，“还有，我不是你的。”
　　　　“和你一样啊！”与因为女孩的一句话而大受打击的兰斯洛特不同，蓝眼睛的女子依旧思维缜密，“根据我们在那边的内线了解，她和你一样，都是天然半妖哟！奈斯特露尔！”
　　　　“恩。”
　　　　“还真是冷淡啊！”见奈斯特露尔又恢复了完全没有表情的状态，女子一阵的苦笑，“难得看到同类，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不要那么说嘛！墨菲安莉！”奈斯特露尔没有说话，接下女子言语的却是一边的兰斯洛特，他神色有些严肃地道，“不要忘了，按照当年‘王’的决定，天然半妖已经是我们妖魔一族的一员了。”
　　　　“我没忘记！”墨菲安莉显得很不耐烦，她挥了挥手道，“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必要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既然也算是同族。”
　　　　奈斯特露尔依旧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意动的神色，这下，墨菲安莉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小姐！”
　　　　说完，她的眼睛盯紧了目标，脑中却急速地思考起来。
　　　　……
　　　　墨菲安莉注视着的人正是薇安，而此时，薇安却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的目标，她仍旧紧张地关注着迪妮莎与菲斯娜的战斗——
　　　　即使面对完全觉醒后的的菲斯娜，迪妮莎在妖气方面依旧不落下风，两股庞大无比的妖气剧烈地冲撞着，即使一边战斗着的同为深渊的三人，也不禁为她俩那强大的妖气而心惊不已。
　　　　而战斗中的二人却没有发现自己所造成的影响。完全解放之后，菲斯娜疯狂地攻击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损耗。她的攻击就好像山崩所带来的泥石流，密集而猛烈。而且除了越来越快的剑势之外，菲斯娜也充分利用了自己身为觉醒者的优势——她把自己全身的各个部分都作为武器，肩撞，头锥，快速伸缩的指枪，包括她头上那可以伸长的的独角，她都充分地利用着。可即使这样，身处她那让人胆寒的密集攻击中心，除了少量的擦伤之外，迪妮莎依旧安然无恙。
　　　　恢复记忆之后，迪妮莎那强悍的精确感知妖气能力也恢复了。她清楚地把握到了菲斯娜的每一次攻击，这正是她能在菲斯娜那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下稳守不失的原因——即使她本人也解放了相当程度的妖气——在菲斯娜带来的青色狂潮面前，迪妮莎优雅地舞动着，脸上依旧带着嘲讽的微笑，不时还击一剑，就会从对方的身上带起一道紫色的血光。她像花丛间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优美，又像迎击暴风雨的海燕一样矫健。
　　　　“不愧是微笑的迪妮莎啊！”看着迪妮莎那优雅的战斗，薇安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一边扶着她的嘉拉迪雅也心有嘁嘁，不过，同时，嘉拉迪雅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薇安，你在干什么？”即使薇安再擅长操控与掩饰妖气，但就站在她的身边，曾经身为“眼”的嘉拉迪雅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呢？“你伤的这么重，现在妖气又受限制，还调动妖气干什么？”
　　　　“这个……”薇安一阵苦笑，还是被她发现了，“我只是在想办法解除自己身上的妖气限制。”
　　　　“这样啊！”这下嘉拉迪雅终于放下心来——你不是又想参加战斗就好——可嘉拉迪雅却不知道，薇安现在解除限制的代价，却是彻底的放弃为人的希望与可能。
　　　　希望迪妮莎能快点儿击败菲斯娜，这样我就不用用到这招了——心中作着这样的祈祷，薇安再次把注意力投向了战场。
　　　　妮娜与伊斯力依旧胶着着，露西艾拉姐妹虽然已经彻底压制了身受重伤的莉芙路，短时间内却仍然无法彻底取得胜利，而整个战局的关键——迪妮莎与菲斯娜之间的战斗，此时却起了变化。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急促地重复着，长久无法获得胜利，菲斯娜的神情更加疯狂了，她突然中门大开地冲向迪妮莎，两张肉翅猛的张开，化作无数的青色羽箭，铺天盖地地罩向迪妮莎，如同一只巨大的正要合拢的蚌。
　　　　面对这样的危局，迪妮莎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不过同时，她的妖气却像爆炸带来的烈风一样猛的溢了出来。
　　　　利用菲斯娜羽箭射到的时间差，迪妮莎轻松地挡住了最初的几下，然后快速跳起，通过不断地踢开对手那阴毒的羽箭，借力跃高，就像一道不断被反射的闪电。
　　　　终于，挤过那从菲斯娜翅膀中长出的青色巨网，迪妮莎游鱼般冲到了她的上空，紧握着的大剑就此全力劈下。
　　　　由于注意力都放到翅膀上，没想到迪妮莎不退反进的菲斯娜此时已经来不及抵挡了，她只来得及一侧身，迪妮莎的剑就到了。
　　　　“啊啊啊！”饱含着痛楚的凄惨叫声中，菲斯娜的左臂，连同背后的左翅一起被迪妮莎一剑砍下。然而，这一剑的成果并没有让迪妮莎就此满足，趁着身体还没落下的机会，她的剑快速地转动，凭空画出无数的圆环，又从菲斯娜的身上带起无数的血花。
　　　　“好痛啊！”勉强抵挡着迪妮莎的攻击，瞬间身上添了无数细小伤口的菲斯娜大叫着，右手的剑终于挥出，丝毫不顾自己所受的攻击，似乎是要和对手拼个同归于尽。
　　　　“当！”在又给对手身上添了数道伤口之后，迪妮莎终于在最后时刻挡住了菲斯娜的拼死反击。随着这声双剑交击的巨响，空中的两人终于分开，落向相反的方向，好像从天外落下的陨石一样，带起了无数的烟尘。
　　　　“失败了啊！”即使最终没有杀死菲斯娜，可明明是这回合的胜利者，迪妮莎的嘴角却泛起了苦笑，而伴随着苦笑，同时从她嘴角流出的，还有殷红的鲜血。
一百零五、再望你时，我已不再是
　　　　　　　　　　　“糟糕了！”不用等迪妮莎细说，薇安就已经明白了——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迪妮莎那本就临近崩溃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而那正在急速衰退的妖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回事？”作为曾经的“眼”，嘉拉迪雅自然也感觉到了迪妮莎的变化，她正要发问，却发现身边的薇安妖气也跟着变化起来。
　　　　“希望能赶上啊！”薇安心中祈祷着，却是用上了最后的手段。
　　　　而此时，刚刚被迪妮莎打成重伤的菲斯娜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左臂和左翅都缓缓地长了出来。
　　　　“好痛！好痛啊！”菲斯娜的声音似乎是在哭，可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眼泪，她金黄色的眼睛盯着迪妮莎，里面充满了岩浆般的仇恨。
　　　　“嘉拉迪雅，快去救迪妮莎！”此时已经顾不上掩饰了，还没准备好的薇安大声地对身边的嘉拉迪雅道——根据贝露丹迪的说法，她和迪妮莎的复活都由于技术不全而不是非常完整，她由于是天然半妖还好些，而迪妮莎，复活后的身体却仍会逐渐失去活性，尤其是在妖气使用过度的时候，而最先死亡的部分，就是那些产生妖气的部分。
　　　　所以，迪妮莎既然出现了突然妖气衰退的现象，那她的战斗力也基本就不能再恢复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该考虑的已经不是怎么战胜对面的菲斯娜，而是怎么保命了——但问题是，高傲的迪妮莎会这么做吗？
　　　　反正身体崩溃后也基本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与其屈辱的从敌人的手下保命逃跑，倒不如干脆壮烈死去的好——虽然不敢这么判定，但薇安却觉得肯定知道自己身体问题的迪妮莎会这么想也不足为奇——所以她才叫嘉拉迪雅去救战力正在急速衰退的迪妮莎。
　　　　然而，菲斯娜却在同一时间发动了——就在嘉拉迪雅冲到迪妮莎的身边时，菲斯娜也来到了相同的位置，丝毫没有疑惑迪妮莎为什么突然站住不动，因为受伤而愈加狂乱的菲斯娜一剑挥下。
　　　　“嘉拉迪雅！”关键时刻，嘉拉迪雅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替迪妮莎挡下了攻击，血液在空中飞溅，宛如一粒粒殷红的珍珠，散落在她飘逸的长发之间。
　　　　不过，即使这样，嘉拉迪雅也只是解了一时之危而已——菲斯娜一击不成，下一剑紧接着就到了，瞄准的却是迪妮莎的颈部，要将迪妮莎和保护的迪妮莎的嘉拉迪雅一刀两断：“迪妮莎前辈，请你去死吧！”
　　　　然而，菲斯娜的攻击却再次被阻挡了，挡住她的，是无数金色的发丝——在她的面前，受伤的迪妮莎和嘉拉迪雅已然在瞬间被包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球中。
　　　　“这是？”突然看到可以挡住自己全力斩击的发丝，菲斯娜也是一楞。而此时，她面前那个由发丝组成的金色球体却越变越亮了，就像是落在了地面上的太阳。
　　　　“原来是你！”菲斯娜很快发现了阻挡她她的人是谁。顺着发丝的来源，她看到了正释放着庞大妖气的薇安——与薇安以前那平和的妖气不同，现在她的妖气狂暴无比，而且正以野火燎原的速度疯狂地增长着，甚至在她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气旋。
　　　　“阻挡我的人，都要死！”口中吐出冰冷的言语，菲斯娜突然放弃了她一时无法攻破的球体，径直扑向发丝的源头——此时还闭着眼睛的薇安。
　　　　“说这种话之前，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能力比较好啊！”
　　　　“当”的一声，菲斯娜的剑竟在劈到薇安的头顶的时候，被挡了下来。而挡住她剑的，正是薇安从背后抽出了一半的剑。
　　　　身体略弯的薇安利用刚刚出鞘的剑挡住了菲斯娜凶猛的斩击，她此时说话的语气也与以前略有不同，清冷中带着一种妩媚的邪意。
　　　　下一刻，薇安睁开了眼睛。
　　　　那已经不再是冰雪般的银色瞳子了。金黄色的眼眸，宛如黄昏时映着落日余辉的湖水，其中略微带着一丝的殷红，异常的漂亮，却会让与之对视的人不自觉感到悲伤。而那一条线般的竖瞳，更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就好像蛇的眼睛一样。
　　　　此时正与薇安对视着的菲斯娜同样是这样觉得的。虽然她也有着金黄色的眼睛，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她还是有一种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这不由让从来都是处于猎人位置的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
　　　　“真是一双让人不爽的眼睛啊！”菲斯娜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爬虫般的冰冷，“那么，就让我把它们挖下来吧！”
　　　　“那你就来试试吧！”吐出相当于宣战的言语，薇安的左脚猛的上踢，巨大的力量带起一阵狂风，即使以菲斯娜那超过一般深渊者的强悍，也不得不在惊讶的同时闪了开来。
　　　　“好大的力量！”
　　　　对于薇安的力量感到吃惊，菲斯娜瞬间避到了空中，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薇安也与她同一时间跃起，借着一个轻盈的旋身，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中的剑更是大力地斩下。
　　　　面对薇安咄咄逼人的攻势，菲斯娜也不甘示弱。虽然由于薇安比她跃得更高的原因而处于不利的位置，但她还是借着腰部的力量，旋转着斜劈出一剑，由下方挡住了薇安的斩击。
　　　　“叮！”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而刺耳的金铁交鸣过后，两人同时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抛了出去——处在下方的菲斯娜像炮弹一样落到了地上，“轰”的一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不小的凹陷；而上方的薇安则被巨大的力量反弹到了更高的空中。不过还好，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并不算困难——几个轻盈的旋转空翻之后，卸去冲击力的薇安优雅地落到了地上。
　　　　“再来！”刚一落地，薇安就再次冲了上去，而同时，菲斯娜也已经作好了准备。
　　　　两人的剑更加激烈地交击着。
　　　　……
　　　　“怎么会这样？”受两人激烈战斗的影响，其他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作为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人，蕾尼更是惊讶异常，“她不是已经被组织加了限制，无法在没有‘贤者之石’的支持下使用全部的力量吗？现在这股怪物一般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边，从贝露丹迪那里听到了更多内情的拉花娜却感到一阵的害怕：“还是晚了吗？她还是彻底妖魔化了吗？”
　　　　“彻底妖魔化？”拉花娜的身边是她的姐姐，露西艾拉也听到了她的话语，姐姐一脸奇怪的问自己的妹妹，“拉花娜，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所谓的“小丫头”，
　　　　“这个……”拉花娜一阵的踟躇，最终面对自己的姐姐，她还是说了实话，“和迪妮莎一样，薇安也是被组织死后复活的，为了以防万一，组织在她的体内——确切的说，是重新植入的心脏中——加装了妖气限制设备。要突破这个限制，是需要相当强大的妖气的。”
　　　　“这我大概也知道。”露西艾拉显得有些焦急急——虽然总是捉弄薇安，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相当喜欢这个被她称为“小丫头”的女孩子了，“可她现在又是哪来的这么强大的妖气呢？要突破限制，应该不是她平时能使用的那点儿妖气就可以的吧？”
　　　　“是啊！”拉花娜懊恼地点了点头，“这是她以放弃人类的身份为代价，换来的力量。”
　　　　“什么？”
　　　　这下，不只露西艾拉，所有听到拉花娜这句话的人都吃了一惊，一边正在治疗自己身上伤势的嘉拉迪雅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薇安和我们不一样——她是天然半妖啊！”拉花娜脸上懊悔的神色更重了，“之前，她身体里妖魔和人类的部分一直是保持着平衡的，但在经历了死而复生之后，违背生死规律的行为使得她体内妖魔的部分加强了；而人类的部分，却和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迪妮莎一样，会逐渐的失去活性，死去。可以说，自从复活之后，薇安就一直在不断的妖魔化着。而组织加在她身上的力量限制，却是属于人类的部分。”
　　　　“所以，只要彻底放弃人类的部分，妖气，或者说属于妖魔的力量就能彻底的解放了吗？”嘉拉迪雅颤抖着问道。
　　　　拉花娜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嘉拉迪雅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刚刚愈合的伤口也裂了开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薇安会离开我，放弃人类，成为妖魔！”
　　　　“正是因为你，她才作出了选择啊！”拉花娜的声音尖锐起来，像是在指责嘉拉迪雅，又像是在责备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她又怎么会使用那种力量呢？”
　　　　“你是说……”嘉拉迪雅明白了。
　　　　而另一边，对于拉花娜的话，米里雅也显得十分不信：“薇安怎么可能变成妖魔呢？”
　　　　“我也希望她不是啊！”拉花娜神经质地大吼着，“可你看她的血液，还有头发。”
　　　　随着战斗的愈加激烈，无论是菲斯娜，还是薇安，身上都已经添了无数的伤口。然而飘荡在空间中的血珠，却都是紫色的，根本就没有属于人类的红色。而薇安的头发，也不再是以前那耀眼的金色了，就好像物质燃烧后会变成灰烬一样，薇安的头发在到达最耀眼的顶点后，慢慢地染上了一种更深沉的色泽——比黑色更诡异，更妖艳的紫色。
　　　　和她的血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