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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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闻老妪的话，却不以为然地说：“婆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您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吗？”

老妪倒是没有想到女子在这里等着自己，赶紧就想要解释几句。

但是女子没有给老妪解释的机会，继续抢着说：“现在那个规则生灵，他帮了我们，若是没有他给我们的雷霆物质，我们就要去雷暴海域冒险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族人丧命的，如此大恩，我们不该感谢一下吗？”

被女子这样一说，老妪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是怔怔望着满脸坚定的女子。

良久，老妪幻化出整个身体，并且用海水幻化出一支拐杖，立在海面上看着远方说：“轻柔，那些文明法则下的生灵，每一个都有着很深的心机，你这样贸然前去，我是担心你会吃亏。”

名叫轻柔的女子，自然明白老妪是为自己好，老妪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婆婆，所以轻柔几乎向来对老妪的话言听计从。

只不过，这一次，轻柔觉得有些亏欠那个驾驶小舟的人，因为对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掉了极为珍贵的雷霆物质。

那一滴雷霆物质，在轻柔的族群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因为那是他们维持族群繁衍和生命力的关键物质，若是没有雷霆物质中的雷霆，轻柔和她的族群将会很快消亡在大海之中。

原本今日，轻柔和她的族人们，是打算冒险进入雷暴海域，去寻找雷暴海域的鱼儿收集雷霆物质。

那对于鲁修斯来说或许很容易，但是对于轻柔和她的族人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困难，而且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危险事情。

因为虽然轻柔和她的族人，需要借助雷霆维持自身不会溃散，但实际上他们本身也惧怕天空降下的雷霆之力。

进入雷暴海域的他们。尽管是躲在深海之中，可是天空降下的雷霆。一旦劈落在他们的上方，那么由于他们对雷霆的吸引。雷霆会迅速穿透海水向他们发起攻击。

那些天空降下的狂暴中的雷霆，会直接将轻柔和她族人撕碎，并且雷霆所包含的狂暴力量，会直接点燃他们类似人类灵魂的一种灵源，一旦灵源被狂暴雷霆点燃，那么很快就会被焚烧殆尽，最终丧失掉灵源的轻柔和她的族人，都将化为普通的海水融入大海。

而他们唯一能够吸收的雷霆，只有雷暴海域那些鱼儿体内的雷霆物质。虽然他们需要的量很少，可是那样闯入雷暴海域找寻雷霆鱼，仍旧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其实作为海洋之灵，只要得到足够多柔和雷霆力量，轻柔和她的族人几乎能够永恒不死。

但位面规则是公平的，规则赋予轻柔和她族人如何不死之躯，同时也会对他们进行诸多的限制。

最大的限制，自然就是他们最依赖的雷霆力量，雷霆力量看似充满着毁灭。可实际上毁灭之中又包含新生的希望。

而海洋之灵，恰好就是雷霆中生的希望所诞生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想要能够永恒存活下去，他们必须要不断汲取雷霆中的生之力。

这种限制的存在。使得海洋之灵族群数量并不多，而且还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冒着生命危险去闯雷暴海域。

海洋之灵为了生存。也作出了一些特别的应对，比如将身体幻化成众多的小鱼。利用小鱼相互首尾相接的办法，传递找到的雷霆生之力。

并且。他们每次出动的时候，都是让族群里年轻人冲在最前面，这样利用年轻人的灵活，找寻雷霆鱼会更加轻松和安全。

这次轻柔和她的族人，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强闯混乱海域，因为他们刚刚经历一场惨烈的大战。

那是海洋之灵不同部族之间的权力争斗，结果轻柔这部分的海洋之灵，败给了另外一支更为强大的海洋之灵族群。

他们被从栖息地赶出来，并且被对方一路追杀，轻柔他们几乎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才终于摆脱那些追杀他们的另一支海洋之灵。

结果由于消耗太大，轻柔和整个族群都急需补充雷霆之力，在他们自身巨大消耗下，强行闯雷暴海域无异于是去送死。

可是轻柔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让族群能够继续繁衍下去，最终由轻柔在内的一些年轻首领，率领族群向雷暴海域进发，打算即便是牺牲性命，也要寻到一条雷霆鱼补充整个族群的消耗。

就像是轻柔对老妪所说，如果不是遇到了鲁修斯，又恰巧鲁修斯手上有雷霆物质。

恐怕即便轻柔和她族人能够成功进出雷暴海域，最终走出雷暴海域的时候，族群也会蒙受更加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会是全军覆没。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鲁修斯的确算是挽救了他们整个族群，是他们整个族群的救世主。

“但是那毕竟是一个规则生灵，我们从东方海域，辗转整个位面的众多海域，最终才能够摆脱那些法则生灵，难道您还想要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吗？”

轻柔是老妪一首带大，在老妪看来轻柔就像是她的孩子，但实际上轻柔是他们这支族群王的后裔。

可以说在经历之前那场战乱，族群老王战死了之后，轻柔现在就是他们整个族群的新女王，这种情况下老妪又怎么会允许轻柔去冒险呢？

经历太多事情的轻柔已经迅速成长起来，也明白老妪的担忧，但她还是坚持：“婆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感谢一些那个规则生灵，给他指明一条更加安全的航道罢了。”

眼见轻柔下定决心，老妪知道无法劝解，只能妥协，点头答应。

第四百六十七章隔绝法则

鲁修斯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举竟然挽救了一个面临危机的族群，他仍旧驾驶着自己的小舟，在海面上缓缓前行，异常坚定向罗盘指出的西方前进。

虽说他现在只剩下两瓶雷霆物质，他不舍得再用雷霆物质去驱动螺旋桨，但单单依靠他摇动手柄，小舟的行进速度倒也不算很慢。

如此在海面上行进了几个小时，眼见天空还是微微泛白，背后的海面上升腾起一轮红彤彤的太阳。

鲁修斯停止摇动手柄，将小舟暂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背后极远地方，水天相接之处，那轮喷薄欲出的红日。

自从进入到混乱之海以来，天空永远都是被乌云笼罩，此刻算是海上航行这么久以来，首次重新看到日出，见到久违的太阳，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站在小舟上，迎着阳光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仔细去感受阳光带来的温暖，那股无可替代的温暖，给了鲁修斯一种许久不曾享受到的安全感。

这一刻的鲁修斯，仿佛将一切都忘却了，像是个站在自家庄园里，享受日光浴的普通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鲁修斯已经开始感到有些燥热，重新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挡住刺眼的光线。

瞭望着东方的海面，忍不住低声嘀咕：“唔，太阳永远都是从东方升起，这么看起来，缔造者留下的典籍上说，整个位面是个巨大的球，可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整个位面就是一颗巨大的球，我们都在这颗大球上，实际上东方就是也是西方，西方也是东方。这个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去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鲁修斯顿时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海面上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鲁修斯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同时已经抽出腰间的佩枪，警惕地凝视着四周的海面，蹲下身子按住螺旋桨，做出了随时准备攻击和逃走的准备。

“嗨，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在害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还担心会有妖怪蹦出来？”

之前的声音再次响起，鲁修斯又一次仔细扫视四周，但是他仍旧没有在海面上看到任何东西。

他不禁压着怒意说：“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既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又何必鬼鬼祟祟，难道就如此见不得人吗？”

鲁修斯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哗”的一阵水声响起，只觉得小舟另一端突然一沉，赶紧便转头看过去。

入眼是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有着一头天蓝色一直拖到脚下的头发。**着双足虚踩在小舟上，纤细健美的长腿让人浮想联翩，在往上便是婀娜多姿的身躯，一张美丽干净的脸庞上。有着一双仿佛蓝宝石一般的眸子。

不知不觉，鲁修斯便已经看呆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在茫茫大海上。居然会遇到这样一个美丽仿佛仙女般的女子。

尤其是对方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眸子，配在她干净美丽的脸庞上，凸显出一种让人想要怜惜的天真美。

看到鲁修斯目瞪口呆的样子。轻柔不禁抿着嘴笑起来。

笑过之后，走近几步，伸出手在鲁修斯眼前晃了晃说：“喂喂，你怎么了？怎么就傻了呢？”

鲁修斯顿时醒悟过来，向后退了一下，险些掉下小舟，幸好他是蹲在了小舟尾部，不过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又调整了片刻，鲁修斯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仿佛仙女的女子问：“你，你是什么人？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船上？”

见鲁修斯已经平静下来，轻柔双脚落在小舟上，然后缓缓弯腰在鲁修斯对面坐下来。

面对满脸疑惑的鲁修斯，不紧不慢地说：“我叫轻柔，是这片混乱之海里的海洋之灵，这次是专门来向你表示感谢的，感谢你出手救了我和我的族人们。”

“海洋之灵？感谢我？我什么时候救了你和你的族人？我，我怎么不知道呢？”

鲁修斯仍旧是满脸疑惑，不过没有等轻柔继续解释，他猛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打量轻柔问：“你，你是说之前那枚雷霆物质？难道说，你是那些鱼儿中的一条吗？”

轻柔有些不满地撇撇嘴说：“什么一条？我可是能幻化成三百六十五条小鱼的，在我的整个族群，甚至整个混乱之海所有海洋之灵中，我也算是幻化数量最多的，你竟然，你竟然以为我只能幻化出一条小鱼吗？”

“呃……”轻柔的话让鲁修斯愣住了，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而不等鲁修斯想好如何解释，轻柔却展颜一笑：“呵呵，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和我的族人就必须要闯雷暴海域，以我们当时的情况，恐怕凶多吉少。”

经过这么几句话，鲁修斯彻底冷静下来，听对方说要闯雷暴海域，便问：“你们闯雷暴海域，是为了那些鱼儿身上的雷霆物质？”

轻柔点点头说：“对呢，我们海洋之灵，乃是雷霆中的生之力，因为我们是雷霆生之力衍生的生灵，所以我们的生存便依靠生之力来维持，只要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雷霆生之力，我们便能够永久的存活。”

“不过，雷霆生之力，只有在那些雷霆鱼体内才有，总之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赠予的那枚雷霆物质，我们就必须要闯雷暴海域，那对我们很危险。”

听到轻柔又再次向自己表示感谢，鲁修斯忍不住止住对方说：“雷霆生之力？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这片混乱之海上，不是没有规则的吗？可是为什么还会有雷霆出现呢？还有你说的雷霆生之力？”

闻言，轻柔有些笑着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混乱之海，是没有规则的？这里当然也有位面规则，只是这里没有文明法则罢了。”

鲁修斯顿时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既然有位面规则，又怎么会没有文明法则呢？文明法则不是规则下的衍生的吗？”

这次轻柔想了很久，才开口回答：“文明法则的确是位面规则下的衍生，但这并不表明。有规则的地方，就一定要存在文明法则，而且位面规则凌驾在文明法则之上，自然位面规则可以隔绝文明法则。”

“可还是不对，文明法则是位面规则的衍生，而你们既然在位面规则下诞生，理应会有属于自己的文明，依你所言，既然混乱之海能够孕育出你们的文明，为什么会隔绝其他文明法则呢？”

轻柔似乎知道鲁修斯会这么问这么说。不紧不慢地解释说：“你还是没有明白，你以为位面的规则是什么东西？而文明法则又是什么东西？”

被轻柔这样一问，鲁修斯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也解释不了。

眼见鲁修斯沉默下来，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轻柔便又接着说：“实际上，位面规则和文明法都是一种契约，当然这是你们西大陆的说法。若是用东方的说法，位面规则就是一种因果。”

“契约？因果？”鲁修斯越听越觉得茫然，不明白位面规则怎么会是契约和因果？

轻柔便又继续解释：“你们是直接与文明法则订立契约，因而是在文明法则之下。首先要受到文明法则的约束，而我们是直接与位面规则订立契约，我们在文明法则之上，这样文明法则自然不能约束我们。”

听到轻柔如此说。鲁修斯顿时恍然，而轻柔又接着说：“实际上，从你们出生开始。你们就在你们的文明法则之下，这就好像东方的因果，只要你们出生便会沾染上你们文明法则的因果，受到法则约束，同时得到法则赋予的力量。”

鲁修斯大致听明白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说：“用东方的因果来解释，应该更加贴切一些，而用西大陆的契约，似乎还是有些不妥。”

轻柔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同样解释的通，每个人类的出生，其实就是与你们文明的法则订立一种契约，从而让文明法则赋予你们生命，让你们能够来到这个位面。”

鲁修斯偏着头想了想，觉得如果按照轻柔这么去解释，似乎还真的能够说得通，便赞同了轻柔的说法。

之后轻柔又继续说：“可是你们无法直接接触位面规则，你们只能在各自文明法则之下，间接接触到位面的规则，当混乱之海的规则，隔绝一切文明，你也就自然丧失文明赋予你的力量。”

鲁修斯大约明白轻柔的意思，想了想接着问：“按照你这么说，这个位面上还有其他生灵，是在文明法则之外？”

轻柔微微一笑说：“当然，还记得雷暴海域里的那些雷霆鱼吗？他们生活在这片没有文明法则的海域，他们其实也不算是法则生灵。”

闻言，鲁修斯又有些疑惑地问：“这么说起来，你岂不是能够动用任何文明法则赋予的力量？因为你们在文明法则之上？”

轻柔摇了摇头说：“不，你错了，位面规则是公平的，它让我们在各种文明法则之上，我们无法收到文明法则约束，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动用法则赋予的力量。”

鲁修斯不禁感叹：“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整个位面，还真是有太多神秘的地方，单单是这规则和法则之间的关系，竟然就存在着如此多的学问，看起来我以前自以为自己了解这个世界，实际上我那不过是坐井观天。”

第四百六十八章海灵族群

通过和海洋之灵轻柔的交谈，鲁修斯对整个位面有了全新的认识，弥补了自己以前所缺失的很多关于位面的认知和见闻。

最终鲁修斯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轻柔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你不是在这片混乱之海出生的吗？那么你那些渊博的知识，有来自于什么地方呢？”

轻柔俏皮地笑了笑，坐在船边上，将**的双脚浸在海水里说：“我虽然是在这片混乱之海出生，但是出生之后，我跟随族群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东方、西方、南极、北极整个位面各个地方的海域，我们几乎都踏遍了。”

说到这里，轻柔神色渐渐黯淡下来说：“只可惜，我们没有能够找到第二个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在其他地方都有文明法则存在，那些文明法则下有着太多强大的家伙，他们的存在对我们是个威胁，最终我的族群又回到这里。”

从轻柔的话语里，鲁修斯能够很清晰感觉到，轻柔对于族群没能在其他地方落脚，最终被迫回到他们出生地的那种无奈。

鲁修斯随之有些疑惑地问：“你们不是在法则之上，规则之下吗？难道你们还用惧怕那些文明法则之下的强者？”

轻柔很清楚鲁修斯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不是那样的，实际上你应该知道，位面上各地大多数的文明法则，实际上都是源自于域外，那些文明并非规则自行衍生，因而规则对法则的限制和约束是有限的。”

鲁修斯想了想，便明白了轻柔话里的意思，环顾四周说：“你的意思是，实际上位面规则唯一能够绝对控制的地方，只有这片混乱之海吗？”

轻柔点了点头：“对，实际上混乱之海的名字。是那些域外入侵文明，给这片海域定下的名字。”

鲁修斯闻言不禁冷笑着说：“呵呵，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老师他一生，都在对抗整个位面上各地的文明，原来是为了清除掉那些来自域外的文明。”

轻柔用**脚丫拍打着海水，嘟囔着说：“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整个位面真正鼎盛强大的域外文明，实际上只有两个。一个便是你们西大陆的魔法天国，另外一个是东方的神教。”

“东方的神教？那是什么东西？是和西大陆的教廷一样的存在吗？”因为即将进入东方，鲁修斯还是想更多了解一些东方的情况。

有关东方的近几年的情况，只怕连杜丽娘也未必十分了解，毕竟杜丽娘年轻的时候便追随商队离开东方，至今也有近百年不曾回去过。

可是轻柔就不同，她和她的族群在混乱之海栖居，想要去往东方对她们来说更加轻松，处于东西交界的他们。能够轻松收获到来自东方和西方的不同信息，这也是为何轻柔能够轻易与鲁修斯交流的原因。

轻柔倒也没有隐瞒，很直接地说：“在东方，以前是没有域外文明的。东方的文明是源自他们本土，是东方的先辈圣贤，通过对位面规则的观察和感悟，创造出不同于你们西大陆的独特文明。”

说到此处。轻柔顿了一下，神色凝重地扭头看向鲁修斯，压低声音说：“按照部族常年在外族人传回的消息。大约百余年前，东方突然出现了所谓神教，并且迅速发展壮大，几乎转眼间控制了几乎整个东方，成为最强大的教派。”

鲁修斯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真的有这么厉害？要知道即便是教廷全盛时期，也不敢说能够控制整个西大陆。”

轻柔**的双脚，不停拍击着海面，神色凝重地说：“你若是不信，等你去了东方自然会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属实。”

紧接着，轻柔又偏过头凑近鲁修斯说：“我的族人带回来的消息称，现在东方最强大的唐国，就是靠那个神教一统几乎整个东方的，成为东土唯一的皇权呢，周边大大小小的国家，几乎都向大唐称臣纳贡的。”

“唐？”鲁修斯念着轻柔教给自己的发音，总觉得有些别扭，“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看起来神秘的东方，还真是个神奇的土地。”

轻柔笑着说：“那是当然了，东方可是很强大神秘的，他们的文明当初一度要强过西大陆文明呢，若非魔法天国降临，西大陆当初未必是东方文明的对手。”

这一点鲁修斯倒是认同，从杜丽娘身上就不难看出，当初神秘东方的文明，实力上的确要强于西大陆，而且从杜丽娘嘴里和一些典籍上，鲁修斯还发现，当初圣域缔造者，也曾经借鉴过东方的一些机械技术。

沉默了片刻，轻柔双脚猛地拍打在海面上，也不顾四溅的水花，扭头对鲁修斯呼喊道：“对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来找你是有两个目的。”

轻柔随后收回浸在海水里的双腿，站在小舟之中，很郑重的向鲁修斯行礼说：“首先我要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在危难的时候，帮了我和我的族人们。”

看到轻柔郑重其事向自己表示感谢，鲁修斯赶紧站起身将轻柔扶起说：“不用这么客气的，我那其实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那些雷霆物质对我来说，也并非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我其实也没有付出多少东西。”

“不能这样说的，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和我的族人来说，你确定是我们全族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们蓝海灵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见到轻柔执着向自己道谢，鲁修斯也知道站在那儿接受了轻柔的道谢，然后便问：“你说你来找我，有两个目的，那么另外一个目的是什么呢？”

轻柔赶紧直起身子，神色凝重地说：“另外一件事情，对您非常重要，它关系到你能否走出这片混乱之海，这也是我来找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鲁修斯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听着轻柔的述说，轻柔倒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将事情的重点说出来：“你刚才应该听到，我和我的族人经历了一场大战，在战争中我的父亲，也就是前任蓝海灵王死了。”

闻言，鲁修斯神色黯淡下来，脸上挂着悲伤说：“我真的很抱歉，还请你能够节哀，不要过分悲伤。”

“谢谢。”轻柔拭去眼见的泪珠。又接着说，“我要和你说的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去往东方的航行过程中，一定要小心其他的海洋之灵。”

鲁修斯神色凝重地看着轻柔问：“你说的是，那些与你们大战，将你父亲杀害的海洋之灵吗？”

轻柔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那些家伙，挑起战争试图吞并我们的，是赤海灵。他们是一群暴虐的疯子，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的踪迹，他们肯定会毫不客气对你下手，他们骨子里弑杀。对待其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