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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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活路。

鲁修斯突然大声向黑暗深处呼喊：“你可以放心，若是你输给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族人，我会在混乱之海，给暗海灵留下一席之地。”

鲁修斯突如其来的呼喊声，让舰队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站在鲁修斯身边的明俊更是满脸惶恐，以为鲁修斯读出他心里所想。

明棠最后看了一眼机械岛屿的核心地，看到老鱼人还在努力破解关卡，可是看起来似乎很难破开最后的几道关卡，虽说不敢说老鱼人无法成功，但是明棠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等下去。

“哎……”叹息一声，明棠由摇曳的火焰，化为一个俊朗的黑袍男人，看向鲁修斯舰队方向洪声说：“多谢了。”

言罢，明棠猛地吸了一口气，瞬间将笼罩岛屿的永夜吸走，黑夜化为他身上华丽庄重的燕尾服，阳光穿过云层降落，转眼间整个海岛被完全照亮。

无论是登上海岛的暗海灵，还是海中和战舰上的生灵们，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原本笼罩海岛的永夜，竟然会突然之间便消散，仰头看着云层之上洒下的温暖阳光，恍惚间有种隔世之感。

鲁修斯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凝视着前方，盯住那个凌空而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俊美男人。

在所有人都未曾缓过神来，鲁修斯却先开口说：“你真的已经想好了？要和我决战了吗？你要明白，若是进了安息之地，你便不可能战胜我。”

明棠异常的沉稳，与鲁修斯对视说：“我自然知道，进入安息之地，我将会拥有被封印其中，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决战，在被你封入安息之地前，将你给击败，战吧。”

鲁修斯和明棠的对话，让在场的众人全都醒悟过来，所有的生灵都抬起头望向两人，静静等待着两个人决战的开启。

鲁修斯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卡洛琳、杜丽娘、绮丽儿、摩黛丝、诺科、克里斯汀、影等人全都站在甲板上，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显得很凝重。

眼见气氛似乎有些压抑，鲁修斯却咧开嘴笑了起来，而后对众人说：“呵呵，不用担心，你们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输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会将他封入安息之地，我会让混乱之海恢复平静的。”

言罢，没有等众人给出回应。鲁修斯突然扭动早已握在掌心的机械核心，瞬间机械核心化为金属铠甲，将他的全身都包裹起来。

背后金属的羽翼展开，鲁修斯化为一个金属战士，从肋下延伸至脚底的缝隙喷出蒸汽，推动着配合他背后金属羽翼扇动，他瞬间便腾空而起。

鲁修斯的变化让海洋上的生灵全都目瞪口呆，轻柔和蓝锋惊讶的仰望着鲁修斯，蓝荣更是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根本连话都久久说不出来。两头海龙也是仰头发出龙吟，像是在颂扬鲁修斯现在的样子。

倒是水蓝很快缓过神来，仰头看着鲁修斯的样子喃喃低语：“这，这边是他真正的实力吗？那机械铠甲似乎曾在我记忆中出现过。”

水蓝的低语很快得到证实，凌空而立与鲁修斯对峙的明棠，凝视鲁修斯的样子，叹息道：“果然，你果然和当年那个人类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明棠似乎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不禁意间陷入沉思，沉吟道：“当年的那个人类，也拥有和你类似的铠甲，虽然没有你现在这身如此的华丽。但是那个人类的铠甲，和你的铠甲同样让他拥有可怕的力量。”

鲁修斯伸出双臂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体，而后很直接对明棠说：“你口中的那个人类，说起来算是我的老师。我获得了他留下来的传承。”

明棠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你和你的老师很像，你们永远都是那么自信。你们的自信往往会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

听出明棠并非是在有意奉承，鲁修斯咧开嘴笑着说：“多谢你，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我们两都属于那种不愿服输的家伙，否则或许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对决呢？若是换个时间地点，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明棠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来，点头认可鲁修斯的说法：“不错，若是换个时间地点，没有现在立场上的对抗，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

言罢，明棠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随后他手臂向虚空一抓，直接便抓出一柄锋利的三刃长刀，手握着刀柄指向鲁修斯。

鲁修斯双手向自己的肋下摸去，将两把枪械握在手上，而后双臂猛地向身后一甩，“咔咔咔咔”随着机械扭动的声音响起，枪械转眼间化为一把刀刃，手握着枪柄举起枪械变化的刀刃，鲁修斯同样指向明棠。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生灵都屏住呼吸，因为大家都知道战斗即将打响，这将是决定混乱之海命运的决战。

卡洛琳有些紧张地看向杜丽娘，忍不住低声问：“大婶，你，你觉得鲁修斯他能够战胜那个暗海灵的神吗？”

杜丽娘目不转睛盯着空中两人，想了想开口回答卡洛琳：“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起来，似乎鲁修斯成竹在胸，至于他能不能战胜那个暗海灵的神，恐怕还是个未知数，只能看这场对决最后的结果。”

“别担心，至少鲁修斯他不会输。”杜丽娘的话音刚落，身体仍旧破败没有完全修好的康斯坦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杜丽娘身边，接过杜丽娘的话说。

另一边绮丽儿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说鲁修斯他不会输呢？如果赢不了那个暗海灵的神，那么他不就是输了吗？”

康斯坦丁扭动头颅，发现头颅似乎不听使唤，最后只能用手硬是将头转到绮丽儿那边，看着绮丽儿说：“小丫头你傻吗？你要是不傻的话，难道不知道，鲁修斯那个小混蛋拥有安息之地？你觉得那个暗海灵的神，能够强得过父神和我吗？”

绮丽儿撇撇嘴，看也不看康斯坦丁说：“那可说不定，也许那个暗海灵的神灵，能够对抗安息之地呢？”

“嘿，臭丫头，我，我不和你说……”康斯坦丁觉得自己被绮丽儿鄙夷，不愿再和绮丽儿多说，但是在此用手扭动头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颅似乎被卡住，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搬得动头颅。

“开始了，开始了……”听到周围响起一阵骚动，意识到两人的决斗已经开始，康斯坦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头颅给掰得抬起来，但还是没有办法扭动，无奈之下康斯坦丁只能侧过身体去看。

第五百三十七章混乱无神

激战开始，明棠似乎不愿再等待下去，抢先舞动手中的三刃长刀向鲁修斯扑去，扑进的同时明棠也在暗暗诵念咒语，在三刃刀劈砍向鲁修斯的瞬间，暗海灵的巫术也随之向着鲁修斯灌了下去。

刀刃伴着乌光，在明媚的阳光下尤为凸显，无论是战舰还是海岛上的生灵们，看到那刀刃伴着乌光砍下的时候，都隐约感到灵魂似乎受到乌光牵引，灵魂深处产生一种天然的战栗，令观战生灵有种要向明棠跪拜的冲动。

那便是神灵之威，一种凌驾在生灵之上的存在，会很自然散发出让生灵心悸的感觉，让万物众生向其跪拜。

对于追随鲁修斯许久钢铁战舰上的众人来说，这也算是他们第一次直面神灵之威，那种压迫感即便是强如杜丽娘和奥利弗，也会感到有些难以承受。

此前，在圣域中的时候，虽说他们也见到过神灵和神明，甚至直面过强大的诸神之父，但是那时候圣域内的规则保护着所有人，化解掉神灵和神明给生灵带来的压迫感，因而那时候众人并未感受过神威碾压。

后来在迷雾森林时，也只有卡洛琳面对过神明的神威，其他人在攻入林中之城的时候，猩红古堡里那位神明早就被鲁修斯控制住，他们也不曾直面过神威。

至于草海平原上，那个神灵本身便已经丧失大部分力量，残留在机械城堡里的也不过是神性罢了，根本就无法给众人施加神威。

此刻，真正面对神灵的神威，让众人第一次体会到神灵的强大，绝非是仅仅踏入圣阶便能够媲美的，即便是杜丽娘这个成就圣阶多年的人，在神灵降下的神威面前。也显得异常的渺小。

康斯坦丁站在杜丽娘身边，掰了半天发现还是掰不动自己的脑袋，只能是拗着脑袋对杜丽娘说：“感受到了吗？这便是神灵，圣阶中位成就神位所能够散发出的力量。”

杜丽娘没有因为康斯坦丁的样子发笑，他反倒是面色凝重地问：“你也是圣阶中位吧？为何你当初的神威没有如此强烈？”

面对杜丽娘的疑惑，康斯坦丁苦笑着说：“你忘记了？我只是魔法文明的神，而且我是依靠其他神明神性所化的神明之灯成就神位，而眼前这个家伙，他是位面规则下的神，算是位面规则的代言人。”

说着。康斯坦丁又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那个身影感叹：“恐怕就算是那位魔法文明的诸神之父，在这里也未必能够强得过他。”

站在杜丽娘身边的卡洛琳等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脸上顿时浮现起担忧之色，卡洛琳忍不住追问：“这样的话，鲁修斯还能够战胜对方吗？”

杜丽娘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扭头看向康斯坦丁，希望康斯坦丁能够给出答案。

康斯坦丁又掰了掰自己的脑袋，掰了半天也仅仅把脑袋掰动一点，便有继续努力边掰脑袋边说：“如果是鲁修斯的话。还真是说不好，因为他动用的并非是任何文明法则下的力量，所以不会受到规则的限制。”

“那又有什么用？对方可是位面规则下的神，鲁修斯他连圣阶都不是。如何能够战胜那个家伙呢？”

卡洛琳对康斯坦丁平淡的话语很是恼怒，觉得康斯坦丁说得轻巧，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关心鲁修斯胜负，或者他根本就期望鲁修斯败给对方。

康斯坦丁一眼便看出卡洛琳的心思。并且透过周围产生的敌意，明白不单单是卡洛琳有那样的想法，他不禁笑着说：“呵呵。你们思维都被固化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所谓圣阶，那是魔法文明法则下的东西。”

闻言，年轻人们全都疑惑不解，不明白康斯坦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以理解康斯坦丁话语里究竟想要向他们表明些什么？

不过没等康斯坦丁解释，杜丽娘却似乎明白康斯坦丁的意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在这个没有文明法则的地方，实际上所谓的神灵和普通人其实是一样的？”

“对……”

康斯坦丁刚说了个“对”字，立刻受到其他人的反驳：“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在这里神明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那为什么那些海洋之灵还会被天上那家伙操控呢？”

康斯坦丁环顾四周，看向问出关键问题的影，笑着说：“呵呵，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想法，你的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其实这些，原本你们不可能知晓，唯有真正踏入神位，才会明白所谓的神，实际上是文明法则选出，用来维护文明的存在，或者说，所谓的神，实际上就是各种文明的守护者，若是文明腐朽了，便什么都不是。”

说着，康斯坦丁又指了指天上与鲁修斯激战的暗海灵：“至于他，他是位面规则承认的神，就是位面规则的守护者，位面规则会赋予他力量，让他能够有能力守护位面规则，对抗各种文明法则对位面规则的挑衅。”

“简单点说，他在任何一个文明下，受到位面规则的垂青，都会成为文明法则下最强者，但鲁修斯他拥有安息之地，是安息之地的寄托者，也会受到位面规则的垂青，所以这种情况下，位面规则便不会帮任何一方。”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许久也没有完全消化掉康斯坦丁告诉大家的所有东西。

半响，还是影先缓过神来说：“您的意思是，鲁修斯和那个暗海灵现在都无法调动位面规则的力量，他们只能够依靠自身的实力？”

“对。”康斯坦丁点了点头说，“其实，现在说白了，就是暗海灵利用巫术，与鲁修斯的机械激战，其他没有任何力量会参与其中，至于所谓的神和凡？呵呵，那个在这里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听了康斯坦丁如此说，众人终于彻底明白过来，联想到在这片混乱之海上，任何文明法则赋予大家的力量都无法动用，便很容易解释通康斯坦丁所说。

就在众人听康斯坦丁述说的短短时间里，天空中的鲁修斯和明棠已经交手多次，明棠那看似气势磅礴的攻击，被鲁修斯背后金属羽翼合拢，便轻易给挡了下来，同时鲁修斯更是挥动手中的刀刃，迅速向明棠劈砍出数刀。

只可惜，明棠也同样异常灵活，在鲁修斯刀锋劈砍出去的瞬间，他已经横飞而过轻松避开鲁修斯的刀刃。

天空中的两道身影你来我往，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种迅捷的速度，也没有浩大的光华笼罩，看起来就像是武者在比拼武技格斗。

不过，即便是两人之间没有多少华丽激战景象，站在下面的众人还是全都紧张不已，同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若是他们上去定然不是两人对手。

便是康斯坦丁也不禁感叹：“哎，若是在西大陆，他们两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在文明法则下，我几乎能够轻松的碾压他们两，可是在这里？位面规则会垂青他们，若是有文明的神降临，嘿嘿，恐怕会死得很惨。”

没有人会去笑话康斯坦丁，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康斯坦丁所说的是事实，现在大家渐渐明白这里为何被称为“混乱之海”。

卡洛琳不禁感叹道：“恐怕，那些文明的神都想要占据这里，但是最后都大败而回，为了掩盖他们在这里吃过的亏，所以才会给这里起一个饱含鄙夷的名字。”

天空中的两个家伙仍旧在激战，刀芒、巫术、喷涌的蒸汽，组成一个异常奇异的景象，让下面的人看起来，都有些难以分辨，究竟身处在何种时代、身在何地，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噗噗噗”鲁修斯左边肋下喷出蒸汽，在明棠手中刀刃劈砍向他的瞬间，推动他的身体向旁边横移，避开明棠劈向他的刀刃。

同时鲁修斯没有任何迟疑，挥动手中的刀刃，扬手便砍向明棠，右手的刀刃先至，明棠慌忙举起手中的刀刃格挡。

但是就在明棠格挡住鲁修斯右手刀刃的瞬间，鲁修斯左手刀刃以更加强大的力道砍向明棠，时机抓得非常准确，几乎不给明棠抽刀回援机会。

眼见刀刃将要看在自己的腰上，明棠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是伸出左手迎着刀刃抓去，一把将锋利的刀锋抓在手上，制止住鲁修斯继续劈砍，但是明棠原本以为不会受伤的手掌，却被刀刃给切开一道口子。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尤其是看到顺着刀刃滴落的黑色血液，明棠久久没能缓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受伤。

下一刻，鲁修斯右手刀刃再次扬起，又一次向明棠劈砍下去，而明棠也在刀刃劈砍向他的瞬间醒悟过来，赶紧便挥动手中刀刃迎上去。

“呛”挡住鲁修斯的刀刃，但是明棠的身体却跄踉着后退两步，不过他左手却仍旧紧握鲁修斯左手的刀刃。

激战中，明棠却开口对鲁修斯说：“真是没有想到，你左手的力量居然比右手要强，看来你是故意暴露右手吸引我招架。”

鲁修斯咧开嘴笑着说：“呵呵，不，你弄错了，实际上我左手和右手的力量，并非是我自身的力量，我想让那只手力量强，都可以的。”

下一刻，鲁修斯右臂铠甲裂开缝隙，随着炙热的蒸汽喷出，明棠明显感觉到鲁修斯右手劈砍的力量变强，他渐渐彻底落入下风，只能是被动举起刀刃招架，完全被鲁修斯压得无法进行反击。

第五百三十八章可怕的枪械

“砰，砰，砰……”连续的金属撞击声，让所有观战的生灵都感到心悸不已，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力道，才能够发出如此令人心惊肉跳的撞击声？

鲁修斯挥动刀刃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手臂喷出的蒸汽也越来越多，机械臂铠内部齿轮疯狂运转，产生巨大的力量带动着鲁修斯的手臂，每一次劈砍几乎都用尽了全力。

起先明棠还能挥动刀刃迎击，可是随着鲁修斯劈砍的速度越来越快，砍下的力道越来越重，不久明棠便不敢再去迎击。

他只能是被动举着刀刃，迎上鲁修斯的劈砍，就像是个靶子一样，被动站在那儿仍由鲁修斯一次次劈砍，他几乎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这一刻，明棠自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慌乱神色，他难以想象鲁修斯怎么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尤其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鲁修斯劈砍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是看起来越来越重了。

在明棠向来，若非他手上的三刃长刀是当初战胜他们那个人类留下，恐怕单单是刀刃也无法承受住鲁修斯如此疯狂的劈砍。

鲁修斯不断逼迫下，明棠渐渐明白想要等鲁修斯力量耗尽恐怕很难，他想要摆脱眼下的境地，必须要想其他的办法，否则恐怕只能一直被鲁修斯压着打。

终于，在鲁修斯再次劈砍的瞬间，明棠果断松开左手握着的刀刃，双手握住刀柄，挥动三刃长刀迎击鲁修斯的刀刃。

与此同时，明棠口中诵念起巫术咒语，在刀刃迎击鲁修斯刀锋的瞬间，黑雾包裹住他的刀刃，与刀刃一同撞向鲁修斯的刀锋。

诡异的事情随之发生。鲁修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用力劈砍而下的刀锋，居然被明棠手上刀刃外层包裹的黑雾阻挡住。

虽然没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是那黑雾就像是一团棉花般，承载住鲁修斯劈砍下的刀锋，让刀锋没有办法再继续劈砍切割下去，硬生生就被那黑雾给格挡住。

鲁修斯见状为之一惊，危机感瞬间便席卷全身，他感到自己的寒毛倒立，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扬起手臂喷出蒸汽推动自己的身体，迅速向后退去与明棠拉开距离。

在鲁修斯拉开距离的同时，明棠刀刃上的黑雾，仿佛浓稠的粘液一般，竟然粘在鲁修斯手中刀刃上，鲁修斯拉开距离也没有能够拉断。

看着粘在自己刀刃上的黑雾，鲁修斯眼见没有办法拉断，异常果断挥动左手的刀刃，想要将那黏在右手刀刃上的黑雾给斩断。

然而让鲁修斯没有想到的是。左手刀刃斩在那拉伸的黑雾上，不但没有能够将那黑雾斩断，居然也和右手刀刃一样，被那黑雾给黏上了。

鲁修斯见状微微皱起眉头。嘴里不禁暗骂道：“该死，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摆脱不了？”

明棠看到鲁修斯手上刀刃都沾染上黑雾，顿时咧开嘴狞笑着说：“呵呵，鲁修斯。我承认，你很厉害，可是在我们暗海灵一族的巫术面前。任何力量都将会失去作用。”

鲁修斯闻言眉头紧锁，他已经见识到巫术的难缠之处，手上的刀锋都被那黑雾缠绕着。

虽然黑雾看起来没有对他造成威胁，但是鲁修斯还是隐约能够感觉到，黑雾散发出一种令他感到惊颤的力量，他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尽快摆脱黑雾缠绕。

再次后退，身上铠甲正面裂开一道道口子，蒸汽不断从裂开的口子里喷出，推动鲁修斯身体不断的向后退，试图想要挣脱那些黑雾的束缚，但是那些黑雾任凭鲁修斯如何拉扯，却始终也没有办法将它拉断。

看到鲁修斯仍旧在不断尝试，明棠大笑着说：“哈哈哈，没用的，我们暗海灵的本命巫术，乃是位面规则赋予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摆脱的。”

说着，明棠手上的刀刃突然想鲁修斯一指，那些本来另一端缠绕在明棠手上刀刃的黑雾，瞬间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窝蜂全都向着鲁修斯这边涌了过来。

黏在鲁修斯手中刀锋上的黑雾，开始不断缠绕在刀刃上，并且沿着刀刃开始向上延伸，很快便蔓延到原本枪械的枪口处。

见无法摆脱那黑雾，看到黑雾不断向上缠绕，鲁修斯终于还是做出了决断，直接将枪头延伸出的刀刃卸掉，刀刃和枪械断开连接，已经被黑雾缠绕的刀刃脱离枪身，便向下面的大海里跌落。

明棠见状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鲁修斯会如此果断，居然直接将枪身延伸出的刀刃给斩断，以此来断绝黑雾继续向他缠绕。

也就是在明棠愣神的片刻，急速后退的鲁修斯突然抬起手中枪械，枪口对准了明棠，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响起，明棠终于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射向自己的金属子弹，眼见已经是避无可避，明棠只能是举起手上黑雾缠绕的刀刃，试图用刀刃挡住射来的金属子弹。

“当”一声脆响，明棠被震得连连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刀刃，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巫术产生的黑雾，居然会被看似普通的金属子弹给击散，若非是他适时举起了刀刃去格挡，让子弹最终打在刀刃上，恐怕明棠必然要被子弹击中。

“嗤嗤嗤”明棠看着刀刃上逐渐消散的黑雾，又看了看在自己刀刃表面留下的弹痕，满脸惊恐地抬起头看向鲁修斯。

张了张嘴问：“这子弹是你特制的？”

鲁修斯倒是没有想到，明棠居然能看出子弹是自己特制，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曾经见过普通的子弹吗？”

明棠神色淡然地说：“我以前曾经离开过混乱之海，去过你们那片西大陆，见到过你手中的枪械，也专门见识过那些枪械射出的金属子弹，但是那些普通的子弹，绝不可能破掉我的巫术，更加不可能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