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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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局面已经有些不可收拾，天皇车驾已经彻底被包围，若是再想不到突围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忍者将所有人杀掉。

德川家彦终于忍不住，再次对太原雪斋说：“太原君，不行了，我们真的抵挡不住这些忍者，若是你实在不愿意让服部和伊贺出手，那么我就让我麾下的忍者出动，不然我们都会被耗死在这的。”

这次太原雪斋没有迟疑，也没有让德川家彦私下的忍者先出动，而是直接向伊贺鸣和服部正成发出信号。

太原雪斋其实很清楚，眼下的情况十分危急，若是伊贺鸣和服部正成再不出动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极有可能会被对方的忍者得手。

而德川家彦麾下的那些忍者，显然无法对付眼前的这群五行忍者，与其让更多的人来一起陪着送死，倒不如直接让伊贺鸣和服部正成他们出动，相信两个忍者世家的手段，解决眼前这群忍者还是比较轻松的。

果然，在太原雪斋发出信号不久，一阵微风拂过，漂浮在空中的火苗逐渐熄灭，而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渐渐停止。

服部正成和伊贺鸣几乎同时出手，两人来到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身边，看到两人指挥者浑身血迹斑斑。

伊贺鸣不禁冷冷地讽刺：“哼，明知道自己不行，还非要逞能，我还以为不需要我和服部出动，你们还有什么神秘手段没有动用，结果居然弄成现在这副德行，真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想些什么？”

太原雪斋用鎏金棍支撑身体，站起来笑着对伊贺鸣说：“呵呵，我们这么做，还不是把你们当做王牌，不到最后关头不能随便出手。”

听闻太原雪斋咬着牙争辩的话语，伊贺鸣冷笑着没有说话，反倒是服部正成忍不住笑着问：“那么现在到了最后关头了吗？”

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几乎异口同声回答：“没有……”

第六百七十七章螳螂、黄雀

局面的确没有到最后关头，尽管服部家和伊贺家忍者出动，立竿见影让那些袭击天皇车驾的忍者摆下的阵势被逐个击破。

但是局面仍旧不容乐观，显然那些袭击车驾的人应该还有底牌，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等人都觉得，他们仅仅只是暂时获得了优势而已。

城楼上，鲁修斯始终静静观察外面的情况，至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无论是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陷入危机，还是服部正成和伊贺鸣出现解除危机，都无法让他情绪上有任何的波动，看起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不过，看到下面又重新扳回优势，四号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殿下，现在连服部正成和伊贺鸣都已经出手，您说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还有其他准备吗？”

没有等鲁修斯回答，三号又再次抢着说：“老四，你也和下面的那些家伙一样异想天开？若是袭击就这样结束，恐怕对方根本就不用来袭击，显然对方既然敢动手，而且直接针对京都城，肯定是有备而来。”

“最起码要知道德川家彦的实力，人家可是扶桑的大将军后裔，现任的大将军，那些敢来偷袭的家伙肯定要研究透他，否则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前来破坏？忍者对阵肯定被对方算计在内，后面肯定还有手段。”

四号闻言咧开嘴笑着说：“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永远都处在最后？可以针对接下来对方的手段进行还击？用东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殿下，是这么说的吧？”

鲁修斯闻言笑着说：“呵呵，不错，老四最近倒是学了不少东西。居然还知道东方中土的这句谚语。”

不过，紧接着鲁修斯话锋一转：“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些混乱，说不清究竟谁是螳螂，谁才是最后的那只黄雀。”

三号和四号闻言顿时有些惊讶，两个机械魔灵面面相觑，随后三号低声问鲁修斯：“殿下，难道说，现在局面还会有变动？还是说连您也无法把握全局？还会有更厉害的家伙躲在幕后吗？”

鲁修斯叹了口气说：“他来了，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看起来，织田信光应该已经被他说服。”

鲁修斯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红心王族后裔白蒙，此刻白蒙与织田信光立在城外山林间，遥望着看上去很平静的京都。

看起来，织田信光似乎对白蒙并不满意，脸上挂着微微愠色说：“白蒙，看起来你的计划并不能成功，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如今一个个都失败了，看起来那群忍者被剿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于织田信光的恼怒，白蒙倒是并不意外，同时他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惧怕。反倒是有些玩世不恭地回应：“织田君，其实您不用着急，那些家伙还有手段没有出动，我们只需要安心当我们的黄雀就好。”

“黄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白蒙君，你看起来似乎很有自信，觉得那帮家伙真的能够拿下京都和天皇的车驾？”

白蒙摇了摇头说：“不。不，织田君，你理解错了，我说的螳螂可不是那些家伙，我说的螳螂是你之前的主上，那位来自西方的鲁修斯殿下。”

听白蒙提起鲁修斯，织田信光顿时一惊，随之大呼：“你，你是说，鲁修斯殿下他，他也在京都附近？你，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不想与殿下为敌，而且我现在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

织田信光的叫嚷，让白蒙感到很是不快，觉得织田信光有些过分夸大鲁修斯的实力，而且让白蒙感到有些恼怒的是，对方居然会如此的害怕鲁修斯。

不过即便是对织田信光的表现不满，白蒙还是保持着微笑说：“织田君，其实您不用如此，鲁修斯并非是无懈可击，更加并非是不可战胜。”

听了白蒙的话，织田信光顿时撇撇嘴说：“你也就只会嘴上说说，你若是能够赢得了殿下，又何必来找我？似乎你们中土唐帝国本来认定的代言人，应该是德川家彦吧？现在德川家彦为何会选择追随殿下？而且还主动向天皇效忠？”

被人揭了伤疤，白蒙顿时感到恼怒不已，冷哼一声说：“织田君，我那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你真以为我会怕鲁修斯？”

“告诉你，德川家彦是我主动放弃的，并非是鲁修斯真的战胜了我，因为我觉得你比德川家彦更具有潜力，若是改为支持你，可能会获得更大的收获，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个买卖人，我只注重利益。”

“是啊，可是你看起来一直都在做赔本买卖，至今也没有能够在殿下手上赚到什么，你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将殿下算计了？我们会成为最后的黄雀？”

面对织田信光毫不客气的质疑，白蒙真的有种给织田信光一拳的冲动，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保持下去，寒着脸说：“呵呵，织田君，你看起来倒是没有你说的那样害怕，或者说，你想要主动进攻？”

织田信光随之收敛起嬉皮笑脸态度，很是严肃地说：“白蒙君，其实你很清楚殿下的实力，我真的没有信心能够当那只黄雀。”

看到织田信光严肃的表情，听到他很是中肯的话语，白蒙心里也很清楚，如今织田信光的确没有那个实力。

其实白蒙清楚织田信光的实力，虽说现在他看起来手握重兵，已经拥有了独霸一方的资本，并且挥兵南下占据了扶桑中南部不少土地。

可实际上，织田信光手上的兵力并不足，尤其是织田信光手上没有忍者家族之类的强大武家支持，即便他本身和麾下的兵力足够强，可实际上没有忍者或者强大武家支持，单凭他自己实在是有些独木难支。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在南部逐渐站稳脚跟的木下秀吉实力更强，再加上如今裴炎安排的神社幕后支持，木下秀吉的实力成长非常迅速。

原本白蒙是想要让木下秀吉动手，可是想到自己如今和裴炎关系有些恶化，而且两个人之间的猜忌和隔阂很重，所以最终白蒙只能打消那个念头，因为他心里还是不信任裴炎，担心木下秀吉引到北方来，自己现在难以控制。

之所以让织田信光赶来京都，其实白蒙原本没有想过要让织田信光动手，只是想让织田信光来看一看，亲眼看看自己如何算计鲁修斯。

可是现在，自己的一些算计落了空，需要织田信光动手，白蒙并不想就这样不战而逃，还是想要去和鲁修斯再博弈一番。

只是织田信光现在明显不想出手，对于自己受伤的兵力不自信，尤其是对鲁修斯充满了畏惧，这倒是让白蒙有些无奈。

最终白蒙只能对织田信光说：“罢了，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既然不愿意出手，那你就先回去吧，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若是真想要反了鲁修斯，脱离他的控制，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本已经下定决心离去的织田信光，一听对方如此说，他又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白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蒙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很直接地回答：“现在那些野心勃勃家伙即将亮出他们最后底牌，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鲁修斯必然是要出手的，而双方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你若是突然率兵突入，结果会如何？”

白蒙的问题一下子把织田信光给难住，他有些想不通其中关键，不明白自己在关键时刻率兵突入，又能够对局面造成什么样的改变？

看到织田信光愣在那儿，白蒙想了想笑着说：“你若是率兵突入，有两个结果，其一便是鲁修斯和那帮野心勃勃家伙拼了个两败俱伤，你趁机可以捡个便宜，不过这种情况恐怕出现的几率很小。”

顿一下，白蒙又接着说：“还有一种情况，你帮那帮野心勃勃的家伙，也就是说与他们合作，若是无法击败鲁修斯，你们合作也可以顺利逃走，而后你便水到渠成脱离鲁修斯，并且你可以得到一批武家充实自己。”

听到这里，织田信光低着头想了想，猛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明白了白蒙叫自己前来的真正用意。

其实白蒙并非是让自己去进攻京都，而是要自己做那只躲在后面的黄雀，在关键时刻杀入进去业并非是为了击败鲁修斯。

而是要将那些进攻京都的家伙救走，从而得到那些家伙的友好，之后便可以和那些武家和各地大名合作，如此便能够充实自己原本较弱的根基，获得那些大名和武家的支持，对于之后自己发展可谓极其有利。

看到织田信光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白蒙知道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着说：“怎么样？织田君你现在还要离开吗？我这个螳螂和黄雀的计划，是不是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除非你昏了头，想要和鲁修斯硬碰硬。”

织田信光笑着挠了挠头说：“很好，真的很好，白蒙君你果然神机妙算，善于算计，有你在我身边，我织田信光必然能够在扶桑雄霸一方。”

第六百七十八章颠倒黑白

京都内的战斗还在持续，虽说腹部和伊贺两家忍者出动，完全压制住攻入城内的那群忍者，但毕竟想要短时间内清理掉所有城内的忍者也不可能，不过整个城内的局面已经暂时稳住，袭击者的忍者占不到任何便宜。

只是让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等人赶到恼怒的是，至今他们也没有见到袭击者露面，几乎无法判定究竟是哪些人前来袭击。

这种情况下，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他门想要还击，却有些找不到方向去还击，不知道究竟该找谁去报复这次袭击所遭受的损失。

鲁修斯仍旧站在城楼上，静静看着下面忍者的对战，低声对身边的三号和四号说：“看起来，织田信光和白蒙还没有动手，现在这群家伙，应该都是各地有野心大名派来，扶桑的信仰果然已经崩毁。”

信仰崩毁，导致了整个扶桑陷入战乱，如今即便是天皇宣布重掌皇权，但**的枷锁已经被打开，再想要把枷锁套回去，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从这次袭击已经能够看出，那些地方上手握重兵的大名，心中已经不想继续承认天皇的统治，他们想获得更多的权势。

而一旦德川家真的和天皇合作，并且天皇成功入主京都之后，恐怕那些大名再想要趁乱壮大自身，将会遇到重重阻碍，首先便是扶桑民众可能会产生抵触心理，毕竟天皇在扶桑的地位非常崇高，乃是神明后裔算是被神明指定的统治者。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无论是任何人掌权，恐怕都很难彻底去改变，唯有引进新的文明教派，用其他文明的思潮逐步更替掉扶桑文明。

德川家已经做了这样的尝试，但是他们没有能够彻底的在全国推行。德川家便开始走向没落，整个家族的统治力变得很低，影响力也已经大不如前，最终德川家没有能够成功，现在反倒只能回头重新归附天皇。

此时，扶桑各地大名派兵袭击京都，目的就是想要破坏德川家归顺天皇，阻止天皇重新掌握扶桑的大权。

但是从眼下的情况看，那些大名的如意算盘显然难以实现，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手上所拥有的兵力。绝非他们所能够轻易挑战。

天色渐渐暗下来，这场袭击整整持续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如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城内袭击的忍者也逐渐被清理干净，看起来天皇将要渡过这场劫难，德川家重新归顺天皇，天皇重新掌握皇权统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浑身疲惫不堪的德川家彦，忍不住对身边的太原雪斋低语：“太原君，你说我们这场劫难算是度过了吗？”

太原雪斋闻言先是一愣。可是转而又摇了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必然还会有最后的底牌没有打出来。”

闻言，德川家彦顿时笑着说：“呵呵。你就这么肯定？那些家伙会有所为的底牌？要知道我德川家的威严，也未必就是他们真敢直接挑战的。”

太原雪斋叹了口气，不屑地说：“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是这样天真。你以为那些家伙还会怕你？如果他们真的心有畏惧，恐怕之前的袭击也就不会发生，在他们眼里。天皇都已经是可以杀死的，何况是你这个将军？”

德川家彦闻言苦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想不到，我德川家先祖也算是雄踞整个扶桑，没有想到最后我居然如此失败。”

太原雪斋冷冷笑着说：“呵呵，你不算失败了，至少你拥有过独掌大权的时候，只是有些事情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我们不能够逆着历史车轮去做。”

“历史发展的必然？太原君，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历史要灭我德川家吗？可是那怎么可能呢？我德川家统治也算是兢兢业业，可没有做出过什么祸乱百姓的事情，再说如今我不是已经还政天皇了吗？”

太原雪斋又接着说：“中土有句话，历史便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你，处在了分久必合的关键时刻，你做出还政天皇，便是顺应历史。”

德川家彦苦笑着说：“好吧，既然如今是分久必合，那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面对这样惨烈的袭击？”

太原雪斋突然挥动手中鎏金棍，向着京都城的城门方向跑去，同时大声呼喊道：“关城门，所有人立刻登上城楼，准备迎战敌人大军。”

德川家彦本来还有些愣神，可是很快听到城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顿时明白太原雪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应对，从大地震颤来看，城外正有一支庞大的骑兵，向着京都城奔袭而来，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兵临城下。

四号冲到另一边的城楼前，看到下面京都外的旷野上，远处烟尘滚滚向京都冲来，显然是一支大军向京都攻来。

赶紧转身向鲁修斯回报，鲁修斯此刻也已经缓步走到另一边，看着下面烟尘滚滚铺天盖地的扑过来，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喜色：“那些袭击的家伙终于按耐不住，打算用大军进行强攻，三号，去告诉德川家彦准备出动他的兵马吧。”

当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冲上城楼，瞬间便看到下面烟尘滚滚，德川家彦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该死，这些家伙是打算撕破脸，要强攻京都吗？”

太原雪斋也是满脸的沉重，显然对于外面大军压境的景象，太原雪斋这种时候也感到有些心里没底。

原本太原雪斋认为，那些野心勃勃的地方大名，顶多也就是派些武士和忍者进行偷袭，但是却没有想到过，对方会这样直接向京都发起进攻，要知道这样做等于是彻底表明，他们要反叛天皇。

反叛天皇，那便等于是叛国，而且是背叛了扶桑的信仰，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大罪，便是死后灵魂也会受到天照大神的惩罚。

这是神道教的教义，也是几乎每个扶桑人都心里明白的事情，但是对方仍然是大军压境，要对京都进行攻打，等于是完全摒弃信仰。

当大军逐渐靠近，最终兵临城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杀，杀了德川家彦，推倒幕府统治，救出被他们胁迫的天皇，我们要为天皇而战，为天照大御神而战，杀死德川家彦那个不忠不义的家伙。”

站在城头上的德川家彦，听到了城外大军中的怒吼，一个跄踉险些就跌下城头去，他几乎没有想到过，对方进攻京都的口号，居然是要针对自己。

明明德川家彦他们占着理，可是现在经过城外那些声音的演绎，反倒是城里保护天皇的德川家彦等人变成了胁迫天皇的元凶。

“该死的混蛋，这群家伙，这是疯了吗？居然给我按了这样名头，这是明目张胆的说瞎话，竟然把全部罪行都推到我的身上来。”

德川家彦感到恼怒不已，旁边的太原雪斋也有些无奈，因为城外汇聚来自各地武家大名麾下的士兵，显然面对这么多的口舌，即便德川家彦和他太原雪斋全身是嘴，也没有办法说得赢对方。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天皇出面澄清，也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麻烦，因为对方已经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巨大的帽子，天皇出面澄清也可能是被胁迫。

站在城楼上，鲁修斯听到城下那些士兵怒吼，也是微微一愣，随后摇头叹息道：“红心王族的后裔，果然都是善于算计的家伙。”

三号和四号还有些懵懂，鲁修斯便苦笑着解释：“现在，他先将了我一军，用一个巨大的帽子扣下来，直接颠倒黑白，将白的说成黑，将黑的说成白，是我忽略了舆论，没有提前让德川家彦安抚周边的那些势力。”

眼下的局面，的确对京都一方很不利，因为对方占据了舆论，显然那些武家早已经统一口径，用了一个巨大的帽子扣在德川家彦头上，同时也封住了天皇解释这条路，完全是用一种舆论上的优势，反过来压制住京都方面。

其实这个问题的根源在德川家身上，因为几乎整个扶桑的民众都知道，之前德川家曾经逼迫天皇投海，这种事情无形使得德川家彦变成了奸臣。

在扶桑民众的心里，几乎是已经认定德川家彦必然不会还政给天皇，他是想要自己篡夺天皇的权力。

可是现在，德川家彦突然昭告天下，宣布自己要归顺天皇，并且要将天皇迎回京都，这件事情若是换一个角度去说，就会变成如今城外大军演绎出的版本，变成德川家彦重新控制和胁迫天皇。

白蒙的这个计策非常成功，利用德川家身上的污点，一下子将京都城内的众人，给推到了黑的一方，而各地野心勃勃的武家和大名则成了忠心耿耿，挥军前来从德川家彦手上解救天皇的一方。

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面对紧闭的城门，城外的大军没有着急进攻，反倒是在外面摇旗呐喊：“德川家彦，你这个奸臣，速速将天皇陛下放出来，然后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你便是与天下为敌，便是背叛天照大御神。”

听到城外的呐喊，看着城外旌旗蔽空的景象，德川家彦简直感觉到自己像是瞬间被推入深渊，完全丧失了原本应有的一切优势。

第六百七十九章最简单的应对之策

仍旧没有出动的织田信光，听到远处传来的呐喊声，有些惊讶地看向身边得白蒙，他也完全没有想到，白蒙离开片刻去见那些野心勃勃得家伙，回来之后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一种局面。

原本看到大军直接冲锋，兵临城下的时候，织田信光觉得那些家伙实在是太莽撞，这样等于是给了天皇让德川家镇压的借口。

可以说只要城里的人坚守住京都，而后天皇以他的身份向全国发布诏书，恐怕很快会有很多的武家率领大军前来驰援，到时候那些围攻京都的家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只能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但是现在，局面完全不同了，那些进攻大军没有直接攻城，反倒是在城下呼喊出推倒幕府统治，并且给德川家彦扣上一顶大帽子，借之前德川家彦所犯下的错误，给了他们一个兵临京都城下的借口。

现在局势就完全逆转，无论京都城内谁出面回应，都无法改变被城外大军宣扬出去的东西，就算是天皇出面，也会被说成是被胁迫。

眼下，城内的人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想要解除围城之苦，除非用强兵将城外大军击退，可是那样的话德川家彦更加难以堵住悠悠之口，到最后德川家将彻底被推到奸臣一方，恐怕整个德川家将会面临人人喊打，最后甚至可能会被灭族的局面。

可若是城里不将围城的大军击退，在城外大军长期的围困下，恐怕京都城也支撑不了多久，最终会面临更可怕的绝境。

这样的结果是织田信光不敢想象的，而一旁的白蒙云淡风轻地说：“其实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