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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狂潮-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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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织田信光心底,也有想要和那名足轻一决高下的想法,可是统兵多年的织田信光很清楚,对方气势正隆的时候,应该避其锋芒而不该迎击。

想到这里,经过仔细的盘算,织田信光还是忍不住对白蒙说:“白蒙君,我觉得眼下我们应该尽快撤离,不应该去参与,在对方气势正隆的时候主动挑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且可能会搭上我麾下的大军。”

白蒙扭头打量起织田信光,随之冷笑着说:“这么说起来,织田君是不打算进攻?准备不战而退?”

听了白蒙带着嘲讽的话语,织田信光倒也没有任何的恼怒,反倒是很平静的回应:“白蒙君,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便没有必须要一定要强行为之。”

织田信光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两人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到那个足轻率领归顺他麾下的大军,开始向围城大名发起进攻,喊杀声瞬间就直冲云霄,响彻了京都城外的狂野上空。

虽然那些大名麾下留下的都是忠于他们的武士,而且各个身手都十分了得,甚至有些大名麾下还有鬼武者在。

但是面对丰臣日吉丸率领大军压倒性的兵力优势,胜利的天平仍旧向着丰臣日吉丸他们那一方倾斜。

白蒙也不再劝说织田信光出兵,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事情已经不可为,现在这种时候即便是织田信光大军出动,恐怕也无法逼出鲁修斯的底牌,因为京都城里的那些人都没有动手,就算织田信光发兵,想必顶多也就是城内的兵力攻出城来。

尽管白蒙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其实很清楚,这一局和鲁修斯的博弈,最终还是自己输给了鲁修斯。

并非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和谋略不如对方,而是自己不如对方了解扶桑的国情,白蒙几乎将一切都算计在其中,唯独就是没有算到天皇在扶桑民众心里的地位。

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白蒙对织田信光说:“罢了,这一次博弈就算是我输了,织田君,就按照你说的,我们还是尽快撤离吧,回去好好准备,恐怕你马上要迎接一场场大战,想要保住你现在拥有的,你还是要小心。”

织田信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如今天皇获得失去的声威,假以时日皇权必然会重新崛起,那个时候扶桑各地的武家势力,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很多势力恐怕都将面临被清洗。

扶桑即将迎来战乱时代最后的混战,若是织田信光他无法在其中脱颖而出,便只能成为历史长河中的失败者。

想到这里,织田信光也不再迟疑,吹响了退兵的号角,随后便拍马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去之前看了一眼京都,似乎想要试图找到鲁修斯的身影,但是最终他也只能失望,鲁修斯并没有在城墙上露面。

白蒙对于自己计划失败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是暂时服输,眼下局面已经失控,他也不会再继续逗留。

城楼里,鲁修斯利用手中的望远镜,注视着织田信光和白蒙离去,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呵呵,那两个家伙倒是很聪明。”

四号其实也看到那两个身影离去,并且还看到前面奔腾而去的烟尘,有些不解地问鲁修斯:“殿下,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那个织田信光分明是带着大军前来,他分明也在觊觎破坏您的计划。”

鲁修斯很直接地回应:“很简单,因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让他们先离去,只有他们或者离去,才会给樱凛子足够压力,这样我们的天皇陛下,才不会做出那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

三号紧接着问:“那么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让其他人开始动手呢?现在动手,应该能够彻底掐灭各地那些野心勃勃的大名势力,能够将全部的权力收回来,让樱凛子真正一统全国。”

鲁修斯却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给那些大名一些时间,让他们先相互攻伐,最后留下最大的,我们就只需要解决最大的那几个就行,至于那些小虾米,就让那些大鱼帮我们给解决掉。”

第六百八十二章转危为安

战场瞬息万变,那些被白蒙挑唆,蹦出来想要破坏德川家归顺天皇的大名,当看到天皇出现,便预知他们此战可能会失败。

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败得这样惨,当他们回首想要求援的时候,发现织田信光和那个东方的谋士,早已经不知去向,众人这才终于明白,他们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现在更是被直接丢弃。

在面对昔日麾下士兵凶狠的进攻,那些大名已经彻底崩溃,很快那群原本叫嚣着要攻克京都的大名们,一个个便降的降死的死。

看大围城危机已经解除,樱凛子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明日奈怀里,交代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说:“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两位了,朕要回宫休息。”

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赶紧恭送这樱凛子在明日奈搀扶下离去,随后两个人又回到城头,看着下面城外的大军有些犯难。

太原雪斋的态度很坚决:“外面那些家伙的忠心未明,暂时不能让他们入城,就让他们在城外就地扎营吧,等陛下休息过后,再让他们经过筛查之后入城,那样大家也都能够放心一些。”

但是德川家彦却有另外一种打算:“我觉得,现在不该让他们就地扎营,而是应该让他们尽快率兵回去,将他们之前大名麾下的地盘给占领,否则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的话,对我们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太原雪斋打量着德川家彦说:“你让他们回去?你疯了吗?他们若是回去了,还能再回来?你想什么呢?你真以为这帮家伙对天皇忠心耿耿?”

德川家彦面对太原雪斋的质疑,却很是平静地说:“这样刚好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忠诚,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两全其美?若是他们回去了不回来,继续占据自己的地盘,重整旗鼓的话,难道你有办法将他们给解决掉?德川家彦。你这根本就是想要尽量避免麻烦,可是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德川家彦闻言也有些激动,忍不住叫嚣道:“若是不信任他们,我可以派人暗中跟着去,一旦他们回去之后打算反叛,那我的人可以迅速攻克他们。”

太原雪斋顿时仰面大笑起来,随后盯着德川家彦,一直看得对方有些发毛,才说:“德川家彦,你终于暴露你的真实目的。你其实就是想要夺下那些大名的地盘,你派人跟着去,到时候将他们斩草除根,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借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德川家彦顿时感到一阵恼火,指着太原雪斋怒吼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既然已经归顺了殿下,又怎么会做那种肮脏的勾当呢?”

太原雪斋似乎也不愿多言。很直接的冷哼一声道:“你的那点小伎俩别在我面前耍,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代表我就会看不透,相信殿下你也不可能瞒得过。”

太原雪斋的话音刚落。鲁修斯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什么事情,瞒不过我呢?如今局势转危为安,似乎你们两都有些新想法?”

听到背后响起鲁修斯的声音,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顿时一惊。两人一起回头循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鲁修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身后,而且看起来似乎已经站在那儿观察两人许久。

太原雪斋很快缓过神来。将德川家彦之前所说的一切告诉鲁修斯,并且还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殿下,德川家彦明显是想要扩张德川家的势力。”

德川家彦闻言赶紧解释说:“殿下,德川家彦既然选择向您效忠,就绝对不会背叛您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扩张德川家的势力范围。”

看到两人争执不下,鲁修斯反倒是笑着说:“好了,你们两个不用这样剑拔弩张,你们现在都在我的麾下,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之间出现太多矛盾,而且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用这样大惊小怪。”

太原雪斋仍旧有些不依不饶地说:“殿下,这件事情看似很小,可实际上却牵扯极广,殿下您一定要三思。”

见到太原雪斋不依不饶,德川家彦也感到有些恼怒,带着愠色抢白:“殿下,其实这件事情我完全是出于时局考虑,若是有心人早已开始布局,恐怕现在我们动手都已经晚了,城外那些大名的地盘,此刻已经被别人夺去。”

鲁修斯点了点头说:“不错,德川说的没错,这次的确是别人早已布局,现在城外那些大名的地盘,早已经被人给夺了去,我们再去想已经来不及。”

闻言,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都是一惊,两人没有想到真的被言中,而且看起来似乎鲁修斯已经洞彻对方的布局,可是两人不解的是,为何鲁修斯洞彻对方布局,居然还会任凭对方算计自己呢?

鲁修斯看到两人的神色,隐约猜到两人的一些想法,不禁笑着说:“呵呵,我知道,你们肯定在想,我既然洞察对方布局,为何还会束手就擒是吗?”

被鲁修斯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无论是太原雪斋还是德川家彦都感到心悸不已,两人站直向鲁修斯鞠躬表示道歉。

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鲁修斯风轻云淡地说:“其实这个布局,我早就已经发现,之所以我没有出手阻止布局的那个人,是因为我不想有过多的牺牲,想要借助那些家伙的手,将像城外这些小虾一样的杂鱼都给清理掉。”

“如今扶桑的局势已经日趋明朗,恐怕你们也已经看到了,现在原本地方上的大名势力,大多都已经被吞并,或是正在被吞并,扶桑局面即将彻底明朗,而我觉得,现在扶桑局势推进速度还是太慢,所以我需要那些家伙,加快车轮行进的速度。”

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两人便隐约明白。如今整个扶桑的局势几乎已经彻底明朗化。

可以说总体来说,整个扶桑分为三方最强的势力,中部和北部的天皇派系,西南部正在崛起的织田信光,还有便是在南部崛起的木下秀吉。

虽说各地还有一些势力较弱,独占一地的大名存在,但是那些大名基本已经构不成威胁,最后一批拥有实力出兵的大名,可以说已经被白蒙设计,全都给坑在了京都城外。剩下的那些大名不足以去抗衡三方。

若是将天皇给忽略的话,那么整个扶桑便是四个武家分割,中部的德川家彦,西南的织田信光,北部的苏我稻目,以及南方的木下秀吉。

鲁修斯想要做的事情,便是逼迫织田信光和木下秀吉尽快处理掉周边的小势力,整合完各自麾下的兵力,开始主动寻求向中部和北部进攻的机会。

其实鲁修斯之所以要加快推进速度。让其他两方尽快处理掉周边的小势力,目的非常简单,只是因为他身为一个扶桑之外的人不好出面,所以只能用背后算计的方式。暗中推动扶桑的历史车轮前行。

鲁修斯的做法和白蒙,以及东方中土很相似,都是想要在暗处谋划,让扶桑内部势力在前面进行拼杀。

只是鲁修斯和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土是想要彻底让扶桑臣服,成为中土唐帝国控制的附属国。

而鲁修斯的想法更大,他需要彻底的控制扶桑。并且在扶桑实验自己的想法,改变扶桑整个国家的政治体系,让扶桑成为一个民主政治的实验品,去实验鲁修斯所设想的那种均衡君权、神权、民权的政体。

当然,这一切鲁修斯自然不会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即便自己说了出来,恐怕很多人也无法理解,所以他只能是暗中尝试,以幕后推手的形式,暗中推动扶桑的历史车轮,让扶桑按照自己所设想去前进。

看了看站在那儿的德川家彦和太原雪斋,鲁修斯笑着说:“你们两不用担心,即便那些家伙夺取了足够的地盘,对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说到这里,鲁修斯有意的顿了一下,查看两个人的神色,便又接着说:“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两去做,如果你们真的忠心于我,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好我让你们去做的事情。”

见到鲁修斯郑重其事的样子,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面面相觑,随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应承道:“殿下放心,我们定然会全力以赴。”

鲁修斯满意点点头:“很好,其实让你们去办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由你们两个人各自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党派,拉拢那些武家和大名,同时也要负责教授和扶持民众,要将原本只有武家贵族才能够了解的文明,在民众中间进行推广。”

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起先不明白鲁修斯是何意思,可是暗自盘算了一下,太原雪斋便立刻明白鲁修斯的用意。

他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鲁修斯,又扫视了一下周围,而后才低声说:“殿下,您,您是想要让民众不再愚昧无知,能够理性对待所谓的神明和传说?可是那样的话,天皇陛下的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

见太原雪斋猜到自己的一些想法,鲁修斯赞许看了一眼太原雪斋,随后笑着说:“你说的没错,那样做会让天皇神化的影响力变弱,但是那样却能够让扶桑民众更加自我,而不是永远的愚昧无知,被神明操纵命运。”

德川家彦听到这里也已经明白过来,顿时感到一阵的惊悚,因为鲁修斯的这种设想实在是太可怕,等于是彻底打破扶桑的文化信仰。

鲁修斯对于两个人的惊讶丝毫不在意,反倒是很镇定地说:“一个国家的命运,不应该由某一个人,或者少数人说了算,而应该有大多数人来决定,我相信,最终你们会去完成我交代你们的任务。”

第六百八十三章权力分割

便在鲁修斯与太原雪斋以及德川家彦谈论政事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樱凛子在明日奈的陪同下,回到了城头之上。

听到了鲁修斯之前的那番言论,樱凛子忍不住开口质问:“鲁修斯殿下,似乎您现在所说的这些,与您答应要帮我夺回皇权统治是背道而驰的,难道说您这是打算要食言?不准备去完成您当初的承诺吗?”

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听到背后传来樱凛子的声音,顿时感到惊恐不已,回头看到已经站在身后的天皇,两个人赶紧便跪在地上低着头请罪。

但是鲁修斯没有因为樱凛子的出现,就会感到任何的畏惧,反倒是很平静地说:“天皇陛下,我并没有食言,也不会去违背当初对您的承诺。”

这次不等樱凛子开口,明日奈已经先一步替她开口问:“可是鲁修斯殿下,您刚才所说,国家的命运应该由民众说了算,这些岂不是已经违背您的诺言?若是那样的话,天皇陛下尤其能够夺回皇权的统治呢?”

鲁修斯看了一眼明日奈,随后便有看向樱凛子说:“天皇陛下,相信您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和您说过,一个国家的命运不该由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控制,而应该由大多数人所决定,应该由大多数人选择由谁来治理国家,以及如何去治理。”

“看起来,似乎这和我之前答应你的相悖,可实际上并不矛盾,您仍然是扶桑的天皇,只是一些决定国家命运的大事情上,您的民众获得了话语权,拥有了能够选择的权力,而你的皇权仍旧存在。”

樱凛子此时终于开口说:“按照你所说,皇权又岂会继续存在?而且又如何去让大多数人来决定国家的命运?众口难调的情况下。岂不是会让整个扶桑都陷入动荡?到时候又有谁还能制约他们?”

鲁修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樱凛子会有此一问,便很直接地回答:“那个简单,制定一部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法令,即便是天皇陛下您也不能例外,同时将兵权收归国有,执掌兵权的人,不能够获得任何其他权力。”

见其他人疑惑不解,鲁修斯便又接着说:“简单点说,民众拥有选择的权力。当大多数人选择之后,便是天皇陛下您也不能够违背民意,而执行民意的不是天皇陛下您,而是一些我之前所说的党派。”

“可以使太原雪斋、德川家彦或是其他人,当然他们需要自行组建,成立一个负责治理国家的团体,便是所谓的党派。”

“由哪个党派执掌那部治理国家的法令,是通过民众来选择的,只有获得大多数民众的认可。才能够得到执掌国家的权力。”

“最后便是兵权,我觉得可以将它视为您的皇权,整个扶桑的军队都由您控制,但是您也必须要遵循那部治理全国的法令。又不能够去干涉民众选择,以及被选择那个党派对扶桑的治理。”

“民权、兵权、法权分开,相互制约,相互之间却又没有交集。你会受到法的限制,但是你同时又手握兵权制约民权,而民权则是法权的制定者。”

听完了鲁修斯的解释。无论是樱凛子和明日奈,还是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全都被鲁修斯整个一套的设想所震惊。

恐怕让在场的几人想破脑袋,他们也不可能想出如此复杂的治国方针,这已经几乎完全颠覆了他们固有的认知。

所谓民众拥有选择权,某些拥有一定能力的人,比如太原雪斋和德川家彦这种武家,作为治理国家具体实施者,而天皇则手握兵权,制约和监督那些人对国家的治理,同时天皇又受到民众选择法令所制约。

鲁修斯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几人,继续笑着说:“或许现在,在你们看来,似乎你们都受到了制约,可是你们手中仍旧拥有着强大的权力,所谓权力越大你所要肩负的责任也就越大,因而由民众所赞同通过的法令,便制约着你们每个人。”

听完了鲁修斯的述说,樱凛子静静沉默片刻,似乎觉得鲁修斯的办法可行,便没有再开口去反对,反倒是冷冷地说:“就算您要实行这个计划,恐怕您首先要做得事情,应该是先将扶桑全国统一吧?”

说着,又给鲁修斯泼了盆冷水:“而且,你想要将兵权全部收拢起来,最终交到我的手上,怕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樱凛子泼自己的冷水,鲁修斯却不以为然,淡然笑着说:“天皇陛下,我需要提醒您,兵权虽说在您的控制下,那些士兵会绝对的忠于您,但是您不要忘记,他们和你都要受到法令的制约。”

樱凛子忍不住嘀咕道:“我手上有了兵权,还用在意那什么法令?哼,真是个异想天开的家伙。”

鲁修斯自然是将樱凛子的话听在耳中,其实樱凛子就是故意嘀咕给他听,有意用话语在揶揄鲁修斯罢了。

而他并没有被樱凛子激怒,反倒是始终保持平静说:“自然能够制约您,因为兵权是效忠于您,并非是完全听命于您,他们会在您收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但是不回去执行那些违背法令的命令。”

“什么?”樱凛子顿时明白鲁修斯的意思,忍不住叫嚷道,“按照你这么说,到头来我不是仍旧只是个摆设?什么皇权也不曾得到。”

鲁修斯打量着樱凛子说:“您觉得您没有得到应有的权力?不,其实您已经获得了更高的权力,因为您已经彻底神化,任何人都无法在撼动您的地位,而其他人的地位都将会受到威胁,一旦触犯法令,或者不被民众认可,就会丢掉手中权力。”

听了鲁修斯的话,樱凛子也不再去辩驳什么,因为觉得自己似乎说不过对方,最终只能是改口说:“好了,那么鲁修斯殿下。您要如何在全国推行呢?在没有统一的情况下,您怎么能够推行您的这些政策?”

鲁修斯仍旧不为所动,尽管知道对方是想要激怒自己,但是始终保持着平静说:“要统一扶桑,其实很简单,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统一的扶桑国。”

接下来,按照鲁修斯所说,那些归顺的大军没有能够入城,不过身为首领的丰臣日吉丸却获得了特许。能够带上一些亲信进城,去往城中的皇宫,参加天皇的回归大典,这也算是给丰臣日吉丸的一种优待。

原本樱凛子邀请鲁修斯同去,但是却被鲁修斯拒绝:“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场恐怕你会不自在的,你放心吧,须佐之男和神宫的宫内司都会赶来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不去参与你的宴会了。”

看着鲁修斯离去的背影,樱凛子不禁感到有些怅然若失,因为原本她是期望鲁修斯能够参加,能够看到自己成为扶桑天皇。

明日奈明白樱凛子的心思。低声劝慰:“陛下,其实您应该很清楚,鲁修斯便是这个样子,他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其实他是关心陛下您的,否则又怎么会替陛下您安排这么多事情呢?”

听了明日奈宽慰话语,樱凛子心里的失落顿时消失。微笑着对明日奈说:“呵呵,你说得对,我们走吧,去准备我回归的大典。”

与此同时,鲁修斯已经带着三号和四号离开京都城,马不停蹄向着京都城外,远处的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方向行去。

刚踏入山谷,三号和四号顿时感觉到一股肃杀气息,两个机械魔灵反应极为迅速,驾驶着马车小心翼翼的前进,同时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密切注意着密林间的一切动态,以防止可能会出现的袭击。

尽管驾驶马车的三号和四号十分小心,却在他们行驶一段距离后,突然就受到了林间不明来袭的袭击。

一道身影从林间窜出,直扑向鲁修斯所在的金属马车,而且几乎是瞬息间便已经到了马车前,不给三号和四号反应的时间,对方手中的利刃便已经切入马车内。

让三号和四号惊恐的是,对方手中的利刃,居然能够直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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