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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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妖王们和易峰都沉默不语时，突然就听到乙玄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对易峰和妖王们的嘲讽，而且他脸上挂着轻蔑，显然是对易峰和妖王们充满了不屑。

看到乙玄的样子，易峰和妖王们都感到有些不满，黑蟒阴测测地吐着信子说：“书院的小家伙，你笑什么？”

乙玄看得出来黑蟒是在威胁自己，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即便是身处在妖王包围中，仍旧是临危不乱，平静地说：“我在笑，你们这群妖王，还有真武观号称前代最强的家伙，不够都是一群胆小鬼。”

对于乙玄的嘲讽，不要说那些向来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妖王。

就算是真武观的易峰，此刻都觉得有些恼怒，不过易峰还是压下怒意，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们都是胆小鬼？”

乙玄看得出来，此时易峰也已经被自己激怒，他只不过是在故意压着心底的怒火罢了。

想到自己的一段话，将在场的妖王和易峰都激怒，乙玄顿时扬起下巴露出得意之色，随后顿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说：“你们还不胆小吗？到现在，你们有亲自出手参与过战争吗？”

乙玄指着松江城说：“看看，松江城上那三个家伙，他们拥有和你们相同的实力，可是他们却毫不顾忌，勇敢的出手，身先士卒，誓死坚守着那座城池，而你们呢？”

易峰和妖王们顿时一愣，乙玄的这番话提醒了他们，从进攻松江城开始，无论是易峰还是妖王们，都是躲在幕后进行指挥。

可是他们始终都不曾出手过，而守卫松江城的除了那些将士外，还有那三个与他们拥有同样实力的年轻人，他们总是在守城将士抵挡不住的时候，突然就出手将局势控制下来。

这一刻，易峰和妖王们终于明白，找到了他们始终无法攻破松江城的根本原因。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曾出手，可是对方王级的强者始终都在出手，所以无论他们大军如何强攻，始终都无法攻破那座城池。

乙玄见他们都意识到问题，便又继续笑着说：“看起来，你们倒是还不傻，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其实从之前你们进攻受阻，到现在你们直接攻城，你们一直落于下风的原因就在这里。”

“在书院的古籍上，曾经有过记载，用兵之道必须要身先士卒，所谓将对将、兵对兵，你们想要以大规模的士兵，硬是战胜对方的王，那不是你们胆小是什么？”

听完了乙玄的这番话，易峰不禁赞叹道：“不愧是夫子身边最优秀的弟子，听闻书院十三弟子中，最优者便是二弟子，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一般。”

对于易峰的夸赞，乙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只是淡然地说：“易峰先辈过誉了，大家还是想想，要如何进攻吧。”

佛国比较粗蛮的妖王，直接站出来叫嚷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俺们一起上就是，跟他们来个王见王，俺还就不信，俺们会都不够那三个娃娃。”

当妖风阵阵铺天盖地而来，克里斯汀神色凝重看了摩黛丝和影一眼说：“看起来，那些妖王要出手了。”

摩黛丝抚摸手中的机械弓弩，将一排排弩箭被她取出来，全都仔仔细细摆放在自己身上绿色的铠甲之中，随后绿色的铠甲便将她修长的身躯包裹住。

影挥动手中的金属棍，凝视着天空中翻腾而来的妖云，咧开嘴笑着说：“那就战吧。”

第九百六十三章胜利的牺牲品

在距离松江城北岸不远的一处密林中，帕瓦罗率领大唐的援军依着密林扎营，将士们生火做饭连铠甲都不曾穿戴，看起来十分的轻松惬意，丝毫也不像是赶着去救援松江城。

帕瓦罗独自端坐在营帐里，在他的面前是一枚透明的水晶球，水晶球上显示出如今松江城的景象。

看到自己的沙海兵团，始终被杜丽娘给困在城北，尽管已经率先攻入城中，但却没有办法继续向前推进，帕瓦罗不禁感到有些恼火：“该死，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强？居然能够困住沙海。”

魔神巴力在帕瓦罗身后浮现，盯着水晶球里的景象，低声对帕瓦罗说：“王，这个女人拥有东方血脉，而且修习过东方永恒神国的法，所以她能够动用东方永恒神国的法则。”

“那沙海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按照祖上留下的传统，他们不是要融入到东方来吗？为何他们还会受到东方规则的排斥？”

巴力能够感觉到，帕瓦罗是真的感到气恼，原本在帕瓦罗的算计中，沙海兵团趁机攻入松江城，必然能够趁机夺得足够的好处，甚至可以将整个松江城都给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只可惜，帕瓦罗的计划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没有料到松江城内有两尊神明坐镇，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杜丽娘居然能够动用东方文明的法则，对沙海兵团形成一种力量上的压制。

这的确让帕瓦罗感到气愤，尤其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早早就被祖先布局在东方的沙海兵团，最终却还是被东方的神国法则所限制。

单单是这种法则上的压制，的确是让所有人都倍感憋屈，要知道沙海兵团的实力毋庸置疑，或许他们没有谁能够达到神明般的实力，但是他们聚拢起来。整个兵团的实力绝对能够挑战任何一尊神。

可是现在，却因为受到东方的神国法则压制，使得他们没有办法彻底爆发出全部实力，反倒是被杜丽娘这样一尊没有神格神性的伪神所压制。

面对帕瓦罗的恼怒，魔神巴力也不敢随意插话，更加不敢去替沙海兵团解释什么。

静静等待着帕瓦罗的恼怒稍稍消退，巴力才试探性地低声问：“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若是趁机进入松江城得话，在这种局面下我们是有机会反客为主的。”

巴力的提议让帕瓦罗有些心动，毕竟眼下的局势看起来。对自己并不是十分有利，若是真的按照巴力所说的办法。

趁着如今松江城混战的局面，他们以援军的身份进入城中，在城内城外几波大军的牵制下，帕瓦罗完全有机会反客为主。

翻手从杜丽娘他们手中，将松江城的控制权夺到手，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趁着杜丽娘那些人处于疲惫的时候，直接将杜丽娘他们赶出松江城，这样松江城将完全落入到自己的手上。

可是转念。帕瓦罗又摇了摇头否定了巴力的提议：“不，巴力，这件事情太过冒险，如今鲁修斯还没有露面。我们不能不防。”

听了帕瓦罗如此说，巴力唯唯诺诺退到一边去，没有继续多说什么，但在巴力的心里。却觉得帕瓦罗未免有些过于谨慎，觉得帕瓦罗似乎骨子里对鲁修斯有着畏惧。

巴力从在圣域接触鲁修斯至今，他都不认为鲁修斯是个值得小心的家伙。在巴力的眼里，鲁修斯不过是个走运的小子，若不是当初缔造者将传承留给三叶草家的后裔，在巴力的眼里，鲁修斯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鲁修斯既没有黑矛王后裔的强大武力，也没有棱钻王后裔那用之不竭的财富，更加没有自家红心王后裔的智谋。

在巴力看来，整个圣域四大卡牌王族，最没用的就是三叶草家族，原本那个家族不过是缔造者麾下的一群工匠，后来获得缔造者的垂青，才能够成为和其他三大卡牌王族抗衡的卡牌王族。

但是那些家伙，骨子里仍旧不过是一群工匠，他们身上没有多少贵族气质，反倒总是表现的非常粗鄙不堪，总是与那些锻造炉和机械打交道，浑身上下都是洗不干净的油污。

在巴力和其他卡牌王族的仆人眼里，三叶草家族就是个低贱的族群，他们的血统根本就没有任何高贵之处，也没有资格与其他三大卡牌王族齐名。

可以说，身为红心王族仆从的魔神巴力，打心眼里是瞧不上三叶草家族，对于鲁修斯巴力自然也是看不上。

觉得他不过凭借那么点运气罢了，就算是他获得了缔造者的传承，也改变不了三叶草出生草莽工匠，血统低贱的事实，巴力觉得帕瓦罗根本就不用畏惧他，可以很随意的战胜他。

帕瓦罗看到巴力不屑的神情，知道在巴力的眼里，鲁修斯根本不值得如此重视，知道巴力是从骨子里瞧不上鲁修斯。

但是帕瓦罗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知道巴力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巴力身为魔神，天生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卑贱的血统有着天生的鄙夷，会觉得卑贱的血统就不值得被重视。

但帕瓦罗却不同，他自小在贫民窟里长大，在进入圣域得到红心王传承之前，他曾经经历过太多的人世间的苦难，也见证过太多卑贱血统，后来却能够一举逆袭贵族的例子。

因而在帕瓦罗眼里，他从来也不会轻视任何人，哪怕是那些出生在底层，在贵族眼里血统卑贱的贫民窟乞丐。

并且，在帕瓦罗看来，鲁修斯从出现至今，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绝对是足以让所有人都无法轻视的，任何轻视他的家伙，可能都会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尊严和轻视都会被他所践踏。

就好像在西方的那个黑矛王，还有那个号称太阳神圣子的棱钻王，他们都曾经想要战胜鲁修斯。但是最终他们却都败给了他。

即便是那个魔法天国将领的父神，号称位面的诸神之父，他最终都被鲁修斯给封印在安息之地。

所以在帕瓦罗心里，他觉得重视鲁修斯是必须的，毕竟鲁修斯的确拥有被重视的本钱，而且鲁修斯那份神秘莫测的手段，也让帕瓦罗感到深深忌惮，这种忌惮让帕瓦罗不得不谨慎。

巴力眼见帕瓦罗对自己提议不为所动，干脆也就不再去劝说，侍奉过历代红心王的巴力很清楚。红心王向来都是一群充满自信的家伙。

历代的红心王都有同样的特点，他们是智慧的化身，拥有着很强大的智慧，能够谋划出异常强大的计谋，甚至可以将世间的一切都算计进去，就好像当初沙海帝国被沙漠掩埋，他们也能布局好多年后重新崛起。

如今这代的红心王，至今他在西方的身份，除了他自己和巴力之外。几乎没有人知晓，也足以说明这代红心王谋略的强大。

所以巴力在红心王面前，还是要保持那份低调，尽量不去触怒红心王。也不去过多反驳对方的决定。

巴力沉默了片刻问：“王，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法呢？继续在这里扎营？等待松江城那边有消息？”

帕瓦罗低着头伏在桌案上静静想了想，用指节轻轻叩击桌案说：“唔，暂时就先继续按兵不动。让沙海兵团继续去试探，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会让你和你麾下的魔神出手的。”

一听说自己和麾下的魔神有机会出手。巴力顿时感到兴奋不已，尽管巴力他们这些魔神丧失神性，但他们的实力毋庸置疑。

而且他们被封在圣域多年，向来好战的他们早已经急不可耐，想要一展身手想红心王证明自己。

看到巴力难以抑制的兴奋，红心王则笑着摆摆手：“好了，巴力，继续密切关注松江城的局势，若是有什么重大变化，我希望能够第一个得知。”

转而，帕瓦罗又神情凝重地说：“还有，鲁修斯还是没有消息吗？我必须要尽快知道鲁修斯的动向，要清楚知道他究竟身在何处，而且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总是无法心安。”

巴力闻言顿时心里一惊，他很清楚帕瓦罗是在警告自己，因为他虽然得到帕瓦罗的命令，可是出于对鲁修斯的轻视，他一直也没有认真去查探鲁修斯的消息，所以帕瓦罗至今也没有任何鲁修斯的消息。

得知自己的小动作，似乎已经被帕瓦罗察觉到，巴力当下赶紧单膝跪下说：“王请放心，我会尽快将消息汇总给您。”

巴力的小动作帕瓦罗很清楚，身为红心王也知道巴力的心思，所以他并没有责怪巴力，只是提醒了他几句，适当的给他敲一敲警钟，让巴力能够清楚知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得到巴力的回应，帕瓦罗摆了摆手说：“你也不必去太过刻意，相信鲁修斯很快就会现身，毕竟他不可能放得下松江城。”

巴力领命逐渐消失在营帐里，帕瓦罗则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起来，局势仍旧是不让人省心啊，鲁修斯，你这个家伙究竟躲在哪里？难道你真的不在意松江城安危吗？”

实际上，此时鲁修斯身处在高空的飞艇上，整个人都是焦急不已，他时刻关注着松江城的局势，自然是知晓如今局势十分不利。

知道康斯坦丁燃烧永恒生命力，克里斯汀、摩黛丝和影都已经全力出手，知道杜丽娘独自在城北迎战那些沙海兵团。

对于这种十分不利的局势，鲁修斯确实感到有些恼怒，他恨不得现在就降临松江城，将那些觊觎松江城的家伙一网打尽，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将他们全部都击败驱逐。

只是，飞艇的速度受到限制，而且中途飞艇出现了一些问题，不得不停下来进行一些维修，这又令鲁修斯耽搁了不少时间。

此刻，重新踏上行程，鲁修斯已经是第二次恼怒地对着驾驶舱大吼：“你们这帮家伙，到最后还是给我偷工减料，居然差点搞得飞艇在天空中崩解，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面对鲁修斯歇斯底里的大吼，躲在船舱里的矮人、地精、侏儒、牛头人和暗夜精灵，全都是缩头缩脑根本不敢应声。

即便是向来胆子很大的布莱诺，此时也只能是将头埋在驾驶舱里，时不时还要请自去下面的动能室查看，稍有一点点问题都会胆战心惊，生怕会引起鲁修斯的愤怒，真的就把他们全都丢去做苦力。

实际上，已经有一批工匠，被鲁修斯直接给丢去做苦力，若不是布莱诺他们几个首领之前处理问题很及时，恐怕现在他们都会被丢去做苦力。

回想起那可怕地狱般的加工厂，想到那些被关押在其中，终日都要守着炙热熔炉的苦力，飞艇上的每个工匠都感到心惊胆颤。

看到鲁修斯又在那儿发火，绮丽儿只能是赶紧上前劝慰：“不要担心，相信大婶他们能够应付的，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可以将所有野心勃勃的敌人都给引出来。”

鲁修斯听了绮丽儿安慰的话语，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扭头看着绮丽儿叹息道：“不是我想要发火，也不是我不相信大婶他们，而是现在的局势的确非常的艰难，松江城随时都可能会被攻破的。”

绮丽儿反倒是很平静地说：“被攻破不是很好吗？刚好让那些家伙先为了松江城大打出手，你再去从他们手里夺回松江城，顺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鲁修斯听了绮丽儿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实际上自己本来居然是有这样的想法，分明就是在利用松江城作为诱饵，去将那些有着觊觎之心的家伙都给引出来。

而经过绮丽儿的提醒，鲁修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计划是多么可怕，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杜丽娘他们都当做了诱饵。

刹那间，鲁修斯似乎回想起曾经自己父亲的话：“当你将胜利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你就会忽略身边的所有人，你会不自觉把所有的人，都视为是你获得胜利的工具，毫不吝啬地将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第九百六十四章只为守护

鲁修斯陷入一种思维的怪圈，突然觉得自己过分追求胜利，甚至有些不择手段，连那些追随自己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这种想法滋生，瞬间让鲁修斯的意志就变得不再那么坚定，开始怀疑自己来东方搞出这么大动静是否真的值得？也许自己根本就是在利用别人的牺牲，去堆砌起自己想要的胜利而已。

鲁修斯的心门关闭，他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不语，一个人静静站在飞艇的最前沿，目光凝视着前方，但双目却异常的空洞无神。

他想要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但是当他彻底沉浸在对答案追寻中，他顿时又发现自己更加迷惘了，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前进寻找答案，还是要放弃追寻所谓只是为了说服自己的答案？

当一个人对自己所作所为产生质疑，那么他便无法继续坚持自己的道路，可能最终会走向崩塌和灭亡。

鲁修斯现在已经算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可能向前迈出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他可能就会真的万劫不复，这种感觉让鲁修斯感到畏惧。

他很清楚自己所肩负的东西，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追随自己，可是追随自己的人越多，他肩上的担子也就越重，他不能输，哪怕是一次也不行，他必须要赢，而且要一直的赢下去。

为了赢，为了胜利，那么牺牲就是必须的，他一定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程度的胜利。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一路凯旋，一直的赢下去，从而披荆斩棘，斩灭那些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敌人，最终抵达属于自己的胜利终点。

或许在终点的时候。他身边追随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他原先还是始终坚信，即便是走到最后那一步的时候，也还是会有追随者在自己身边，也还是会有那些支持自己受到自己庇护的人活下来。

但是就在这一刻，鲁修斯突然对那种结果产生了质疑，或者说他觉得为了自己的胜利，牺牲那么多人似乎是不对的。

牺牲的生命，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所渴望的东西。自己不应该去将他们作为砝码，换取属于自己的胜利，将大多数人都牺牲掉，留下少部分人和自己独享胜利？

“不，那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不是那种独享的胜利，自己所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鲁修斯开始扪心自问，想要找到那个让自己迷惘的答案，想要看到最终的那个结局。但显然结局看似触手可及，但却有始终隐藏在迷雾里，自己一步步的前行，却始终无法穿透那遮蔽自己的迷雾。

“是要将少部分人牺牲掉。换取的是大多数人所期盼的胜利？让大多数人都能够不受奴役，能够在自己所创造的璀璨文明下，去过属于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吗？那是位面所有生命的胜利？”

“不，不对。那不对，不是那样的，事情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自己所想要的胜利不应该是那样的结果。”

“那不过是看似正义的伪善，到头来即便是驱逐了永恒神国，但是那些追随自己的人却都失去了，那么正义究竟又给了谁呢？”

鲁修斯突然仰面发出一声怒吼，随后他整个人一跃从飞艇甲板上跳出去，在绮丽儿惊呼声还没有喊出口。

他背后瞬间出现金属羽翼，金属刀片所组成的羽翼扇动，产生巨大的上升力量，借助气流将鲁修斯给托了起来，托着他不断的上升，很快穿进飞艇上的云层，并且还在不断的上升。

绮丽儿看到鲁修斯居然动用金属机械羽翼，整个人向着天空中飞去，不免有些担忧，想要让飞艇上升去寻找鲁修斯。

但是驾驶飞艇的布莱诺却制止了她：“不行的，我们若是跟着老板上升，飞艇会承受不了高空的气流，可能会出现崩解的情况，那样的话我们会很危险，小姐请放心，老板他应该会没事的。”

旁边的德克兹也点头说：“不错，老板拥有机械源核，那可是最原始的机械源核，拥有着无限可能，老板肯定会没事的。”

绮丽儿也不懂得机械，不知道飞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矮人和地精都这样说，也只能是不再去强求，而是站在甲板上静静为鲁修斯祈祷。

而此时，鲁修斯已经穿过云层，出现在了云层之上的高空，仰面便看到那炙热耀眼的太阳，散发出炙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烤化，不过他身上的机械盔甲，很快便释放出寒霜，保持着盔甲内部的温度。

鲁修斯机械源核幻化成的机械铠甲，经过他很多次的改造之后，内部被他镌刻了大量的魔纹，还有东方的各种符箓纹，可以说几乎是不用他自己去催动，那些魔纹和符箓纹都会根据情况自行运转。

仰躺在云端之上，凝视着头顶那轮炙热的太阳，鲁修斯恍惚间像是看到了阳光所照射的大地上，那些为了生存辛勤劳作的人们。

又像是看到了那些为了生存不停奔波的生灵，他们全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

对他们来说，文明显然是很虚幻的东西，他们根本就触及不到文明的本质，可同时他们在劳作中，又不知不觉在创造着文明。

他们并非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君王，他们甚至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是普通的生灵，但正是他们为了生存的劳作，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明。

这一刻，鲁修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终于想到了自己所迷惘，自己追寻胜利的时候所遗忘的东西。

实际上，他自己并不是文明的创造者，他只是文明的守护者，那些追随自己的人也都是文明的守护者，而作为文明的守护者，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位面文明能够传承下去。

保护文明不会被域外的文明所吞噬，不会被永恒神国的文明灭掉，而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的牺牲最终会让那些创造文明的人活下来，会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文明的创造中去。

或许直到最后，连自己都可能会死去，但只要文明的创造者或者，只要文明能够继续延续和传承，那么纵然是自己死去又有什么可畏惧呢？

想明白了这些，鲁修斯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