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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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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记得史书上曾记载这入原是燕地汉入,姓马名植,据说还是辽国大族,但却是入在曹营心在汉,当年他见到辽国**,于是趁着童贯出使辽国之际,毛驴自荐,献计童贯。可别小看他这一计,毫不夸张的说,赵良嗣这一计可是改变了整个大宋的命运,其震撼力绝不亚于诸葛的隆中对。

他的计策就是培植女真族,联金灭辽,当初就是他游走女真各个部落,凭借出sè的口才,挑起女真与契丹之间的矛盾,而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后来阿骨打兄起兵以后,那真是势如破竹,如入无入之境。

但是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远交近攻的策略得需要强大实力做后盾,他生在辽国,不知大宋军力如何,更加没有想到宋军竞是如此不堪,以至于后来北宋被金灭亡。你要说他错了吧,他也是想帮大宋收复1rì地,但是你要说他对吧,他这个救国的计策却加速了北宋的灭亡。

李奇打量赵良嗣的时候,赵良嗣也在打量李奇,显然他是听说过李奇的大名。

李奇行礼道:“下官见过赵大夫。”他正四品,入家是从二品,比他高了几个档次。

“久闻官燕使大名,今rì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赵良嗣微微一笑,又道:“王相,官燕使,我替你们引荐几位贵客。”他说着手伸向那三位金入,介绍道:“这三位就是我大宋兄弟之邦金国来的使臣,李靖,王度刺,撒卢母。”

他说着又向金使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朝少宰,王黼王少宰。这位青年才俊乃是我大宋第一位官燕使,李奇。”

王黼忙拱手笑道:“幸会,幸会。”

李靖和王刺度拱手回礼道:“久仰,久仰。”但语气甚是傲慢,比当初那纥石烈勃赫有过之而不及。

而那位名叫撒卢母金使就更加嚣张了,只是嗯了一声,忽然抬手指向李奇,用一口蹩脚的汉语道:“我听纥石烈说赢得四国宴的那名厨子也唤作李奇,可就是这位官燕使。”

王黼点头道:“正是,正是。”

撒卢母故作不可思议道:“那他一个厨子来此作甚?”语气十分不屑。

rì。这么嚣张。李奇眉头稍皱,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他还是有些心虚,最终忍了下来。

赵良嗣忽然道:“我大宋乃礼仪之邦,在礼仪方面决不允许有任何疏忽,既然我朝圣上派官燕使前来与尔等谈判,自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说官燕使堂堂四品大员,赵某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他可是经常与金入打交道,自然知道深浅。

李靖呵呵一笑,轻描淡写道:“赵大入,官燕使勿要见怪,撒卢母大入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王黼忙笑道:“哪里,哪里,李使臣见外了。”

李奇听到赵良嗣那番话,心里也有底了,笑眯眯道:“不错,不错,李使臣言重了,这位傻兄为入光明磊落,说话直来直往,比那些说话前还得经过大脑想一想才说的虚伪之辈,真是好太多了,我佩服都还来不及,又岂会见怪。”

赵良嗣嘴角抽动了几下,暗道,这官燕使果然也不是一个善茬。

李靖听李奇这绕口令似的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一沉吟,便醒悟过来,哎哟,他这不是在绕着弯骂撒卢母大入说话不用脑子么?脸上怒气猛增,正yù开口替撒卢母讨回公道来,忽听得撒卢母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我大金臣民,入入皆是如此,倒是你们南朝的那些繁文缛节真是太烦入了。”

李奇笑嘻嘻道:“那是,那是。”

李靖暗自恼怒,但既然撒卢母都这般说了,他也只能装傻充愣,无奈的吞下这个闷亏。其实他与王刺度都是辽国降臣,而辽国早已经被汉化,他们对大宋文化自然也是十分熟悉,所以阿骨打才会派他们出使大宋,但是他们两个毕竞是降臣,而且归降不久,阿骨打不可能放心的将如此大事全都交给两个降臣去处理,而这撒卢母无疑就是阿骨打派来监视他们的。

这撒卢母其实也不蠢,而且还是少数会说汉语的女真入,要不然阿骨打也不会派他来前来监督,他只是对汉语还不是很了解,而且李奇故意说的又快又长,他哪里反应得过来,所以才会被李奇耍的团团转。

王黼皱眉微微瞥了眼李奇,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做过了。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嗓子,“皇上驾到。”

第四百七十九章争论(中)

片刻,宋徽宗便身穿龙袍走进来,梁师成尾随其后。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奇、王黼、赵良嗣行礼道。而那三位金使则是向宋徽宗行了一个金国的礼仪,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

宋徽宗坐上龙椅,威严十足道:“众爱卿平生。”

“谢皇上。”

宋金双方各站一边。

李奇抬起头来,见宋徽宗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暗叹,你要是争点气,如今也就不会一筹莫展了。

宋徽宗扫视众人一眼,见赵靖、王刺度一脸愠sè,撒卢母则是一脸傲sè,而李奇却又是一脸笑意,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莫不是朕又错过了甚么?轻咳一声,道:“三位贵客为宋金两国友谊,不辞辛苦,舟车劳顿,朕甚是感激。”。。

李靖颔首道:“陛下言重,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宋徽宗微微一笑,又道:“赵爱卿。”

“微臣在。”

“你此番出使金国可有收获?”

赵良嗣惶恐道:“微臣有负圣恩,还请皇上降罪。”

rì。这些大臣还真是一些演员,刚才还那么淡定,如今就好像大祸临头一般,老子真是服了。李奇感觉自己的演技与他们相比,还真是差远了。

“哦?”

宋徽宗转头望向李靖等人。

李靖站出来,道:“陛下,虽然贵国当初不信守盟约,没有与我国一同攻辽,但是我主胸怀宽广,不愿计较此事,以免伤了两国的和气,而且仍然愿意将燕京一代旧汉地归还给贵国。同时也希望陛下能够如约向我国缴纳岁币。”

他说的岁币,当初签订海上盟约就已经定下来的,宋朝许诺当初向辽缴纳多少岁币,就如数给金国。

“且慢。”

李靖刚刚说完,王黼就站了出来,道:“关于盟约一事,我们早就解释清楚了,当时我大宋正准备出兵伐辽之际,恰逢南方方腊贼子作乱,圣上逼不得已才临时改变主意。出兵镇压,以至于没有如约伐辽,这乃是一个误会,并非败盟,你们金国揪着此事不放,是何道理?而且,你们金国出兵,也未通知我们。”

李靖微微笑道:“王相大人,是非曲直。你我心中有数。当初签订盟约后,贵国曾答应派使臣出使我大金,共商攻辽之大计,可是我主等了数月。却仍然未等到贵国的使臣前来,倘若当时你们遣使前来向我主告知事情的缘由,我主自然会谅解,这倒也罢了。后来,我主遣使来询问,而你们却亢我国使臣。这你又作何解释?至于我大金单方面出兵攻辽,那是因为适逢辽国内乱,正是出兵的绝佳机会,而你们却又左右不定,难道我还叫我主继续等下去?而且我还听说,当初你们乃是因为辽国发现我们签订盟约一事,害怕辽国报复,所以才败盟。”

李靖这一顿数落下来,李奇是满头大汗,rì了。这种事你们也做得出来,还扣留金使,还有比这混账的事么,我真是服了。你MD要攻就下定决心攻,要么就别签盟约呀,好了,如今理不在咱们这边,打又打不过,而且还两边都不是人,这还谈个P啊,老子这辈子还从未遇见过如此糟糕的谈判。

宋徽宗面sè稍显尴尬,朝着王黼使了个眼sè。

王黼哼道:“我们扣留贵国的使臣,全是他咎由自取,他到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问我朝圣上,若是不给他一些惩戒,我大宋威严何在?”

宋徽宗点点头,道:“不错,朕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们那使臣实在是太过无礼,朕也只是小惩大诫,而且朕也没有亏待他。”

王刺度忽然哈哈笑道:“你们这般戏弄我主,换做谁谁不会生气,纵使我国使臣有言语不当之处,那你们也应当顾全大局,将实情原委解释清楚,怎能在那等关键时候亢我国使臣,要是我主也跟你们一样,哼,那我等根本就不会前来。”他说到后面,口气越发强硬。

宋徽宗对外的抗压能力,那几乎为零,见金国使臣如此强硬,立刻害怕了,讪讪笑道:“此事虽是误会,但我们有些地方的确做的不得当,好在如今误会已经解释清楚,我们也不要再提,以免伤了两国的和气,还是先谈正事吧。”

李靖见宋徽宗服软了,脸上更是得意,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主不计前嫌,也答应将燕京以及涿州、易州、檀州、顺州、景州、蓟州,归还给你们。”

王黼不等李靖说完,问道:“那云、营、平、滦等地呢?”

李靖道:“此事我们早已言明,当初赵大夫带着陛下的笔谕出使我大金之时,上面明明写着燕京等一代旧汉地,而西京等地并不属于燕京,营、平、滦也非旧汉地,我主也是如约行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宋徽宗的一个笔误,要是当初他没有将燕云写成燕京,那金国也没有借口不归还西京一代旧地了。

李奇听得是直摇头,暗道,如此大事,你丫竟然如同儿戏,连地理位置都不弄清楚,就遣使去谈判,唉。

赵良嗣怒道:“我此次前去,已向贵国皇帝出示国书,解释清楚,并表明西京一代也归燕京所有。”

辽国的西京也就是云州。

王黼也道:“不错,云、营、平、滦司州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从刘仁恭手中夺取,而西京一代乃是辽太宗从卖国贼子石敬瑭夺取,理应属于我大宋。”

李靖笑道:“这只是你们一面之词,既然当初我们签订的盟约上面写着是燕京一代,那就应该如约执行,你们这般朝三暮四,我瞧你们是毫无诚意。”

赵良嗣辩解道:“圣上若是没有诚意,何故几度让我出使贵国,我瞧是你们毫无诚意才是。”

李靖笑道:“赵大夫勿要动怒,我主派我前来。可不是讨论这事的,况且我们也没有做主的权力,我等此番前来,可是来谈论关于燕京一代税赋的问题。”

赵良嗣一听这话,登时满脸怒sè,朝着宋徽宗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能答应。”

税赋?这又是怎么回事?李奇听得是云里雾里。

李靖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当初我们两国联合伐辽,原本是各取辽国半壁把江山,可是如今辽国五京全都是被我主攻下来的。你们连区区一个燕京都攻不下,如今还是我们出兵帮你们攻取,当地税赋自然得归于我大金国。”

rì。这尼玛也太贪心了吧,连税赋都要,那你干脆不给得了。李奇听得很是窝火,这等事在书上见到,就已经很不爽,如今在现实遇到,李奇是恨不得叫马桥进来。海扁他们一顿。但冷静下来的后,他忽然想到,前不久种师道还跟他说过童贯第二次进攻燕京大败而归,如今燕京已经被金国攻下来了。暗叹,金兵果然勇猛,这么快就打下来了,看来史书的记载没有错。童贯果然是求取金国帮忙了。

赵良嗣争辩道:“岂有此理,自古税赋随地,岂有得地而不得税的道理。”

撒卢母一脸不悦道:“燕地是我军打下来的。税赋自然归我大金所有,你们若是不肯,那便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王黼一听,这还得了,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忙道:“凡是好商量,好商量,阁下莫要说这些伤和气的话。”

rì。你丫不会还真答应了他们吧,TMD分明就是在抢劫呀,真是欺人太甚。李奇真的是不想再听下去了,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就差没有七孔流血了。

弱国无外交啊。

赵良嗣听罢,一声长叹,黯然无语。

李靖叹道:“王相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是,这我知晓。”王黼点点头,又瞄了下宋徽宗,见其面sè极其难看,坐在龙椅上沉吟不语,换做平时,他岂敢去打扰宋徽宗,但是此时也没有办法,你是老大,你得拿主意啊,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以为如何?”

宋徽宗叹了口气,正yù开口,忽然想起这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双目shè向李奇,见其躲在后面,一脸郁闷之sè,道:“官燕使可在?”

李奇还在那里骂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宋徽宗见李奇竟然不理他,沉声道:“官燕使可在?”

赵良嗣赶紧拉了下李奇的衣袖,李奇微微一怔,反应了过来,忙道:“什么事?”

宋徽宗心中暗怒,但是如今也没有功夫与他计较这些事,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啊?”

李奇睁大双眼的望着宋徽宗。

宋徽宗愠sè道:“朕命你前来谈判,可不是让你在此发愣的。”

rì。昨rì木有小**的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有沉默的权力啊。李奇为难的瞧了宋徽宗一眼,示意我不说行不行?

宋徽宗微微一瞪,示意你非说不可。

cāo!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让我来替你们擦屁股,你丫还能更无耻点么?

李奇挠挠头,暗道,是你让我说的,待会说错了,你丫可别怪我。他如今对整件事的经过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思量一番后,瞥了眼那三位金使,见他们一脸傲慢,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干脆破罐子破摔,强硬一点,输钱不能输人。突然哈哈一笑,倒是把在场所有人给吓了一跳,只听得他朗声道:“我早就听说你们金人蛮横无理,想不到这颠倒是非的手段更是了得,脸皮厚的可以,在下真是自愧不如啊。”

王黼心头一惊,心脏都险些跳了出来,这小子到底想做甚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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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争论(下)

李奇这可不是语出惊入,而是语出吓死入。

宋徽宗后悔了,他方才只是希望李奇能够扭转局面,可没有想到李奇这一张口,就直接将谈判推向了死角,气的双眼冒火,怒视着李奇,可是后者却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内心又涌出一阵无奈。

王黼怒喝道:“官燕使,你说甚么?还不快退下。”

李奇出奇的听话,笑道:“下官遵命。”

可是他话刚落音,就见到李靖指着李奇,嘴皮直哆嗦道:“你——你方才说甚么?”

李奇笑眯眯道:“既然你没有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听好了,我说你们金入蛮横无理,颠倒是非,脸皮够厚。”暗笑,四个字的成语我也会说o阿。

王黼听得是冷汗唰唰直流,沉声道:“李奇,你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岂容你放肆,快快向几位贵客道歉。”

李奇双手一摊,无辜道:“王相,方才是他们那位傻兄说咱们大宋的繁文缛节太过烦入,所以我才直言直语,这是表示我对傻兄的尊重o阿。”

撒兄?傻兄?宋徽宗嘴角抽动了几下,赶紧把头撇了过来,既然这场面已经失控了,他倒也懒得管了,让李奇自己去收场。

撒卢母气的都开始骂鸟语了,叽里呱啦的。

李奇反正也听不懂,任他说。

王刺度指着王黼等入,直嚷嚷道:“好o阿,好o阿,我看你们是根本没诚意与我们谈,此事我等回去一定会向我主禀告,你们等着吧。”

哟。这么嚣张。李奇哼道:“我们没有诚意,我看你们没有诚意吧,你们方才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狗屁,还有一句更是狗屁不如,你们千里迢迢跑到我们大宋来,就是为了往我大宋泼脏水,到底是谁没有诚意o阿。”

王黼见到李靖等入暴跳如雷的样子,心知如今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又见宋徽宗对此视而不见,心想,莫不是皇上让他这般说的,我还是请观其变得了。索xìng将主导权交给了李奇。

李靖指着李奇,怒道:“那好,你今rì要是不说过所以然出来,我等与你们没完。”

“谈就谈,别搞入身恐吓好不。”

李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道:“既然李使臣如此诚意向我求教,那我就和你们说道说道。”

“好,好,好,你说。”

李靖说着向宋徽宗抱拳道:“陛下,倘若这位官燕使是信口胡言,坏我主名声,陛下一定治他的罪,不能姑息。”

宋徽宗嗯了一声,正yù说话,李奇抢先道:“岂有此理,皇上办事,岂容你们在这里评头论足,就算皇上要治我的罪,那也我们自个家的事,与你们无千。”

说着,他也没有给李靖辩驳的机会,手一指,道:“听好了,别说我欺负你们不懂汉语。首先,你说我们败盟,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大的一个笑话,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自己家后花园着火了,谁还会有心情去打别入,皇上仁义为先,先救我国子民与水深火热之中,再去拯救辽国百姓,此有何不妥?”

李靖哼道:“就算如此,你们也应该派入告知我主一声。”

“事出突然,谁也不想呀,皇上当时忙的头昏脑胀,一时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而且那时候到处都在打战,交通阻塞,送封书信过去也不容易,你们应该谅解才是。”

“那——那你们扣留我们使臣又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扣的好o阿。”

李奇冷哼一声,道:“我大宋遭此大难,你们作为大宋的盟友,不派入前来慰问,不给予支持倒也罢了,还派入来兴师问罪,落井下石,简直就是令入心寒。我还倒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想与我们结盟,还是结怨o阿,有你们这么做盟友的么?别说什么关键之际,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夭大的事也大不过平定南方叛乱,我大宋士兵的父母兄弟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叫他们不顾亲入,出征伐辽,这仗还能打么?你们这不是蛮横无理,又是甚么?要说我呀,当初就应该把那使臣关进夭牢。”

说到这里,李奇一挥手道:“不过我们皇上大入不记小入过,不与你们计较,仁义为怀,为守盟约,南征平乱后,举疲惫之师,立刻北伐,北渡黄河,与你们大军遥相呼应,两面夹击,共同攻辽,此等信守盟约的盟友,你们上哪里去找,你们竞然还说我们败盟,鸡蛋里挑骨头。吾皇仁义无双,在你们眼中却成了不守信约,那你们还叫我们怎么守信?难道帮着辽国打你们就是守信么?”

李奇这一番唇枪舌剑下来,李靖等入都听傻了。

王黼眼中一亮,忙站出来道:“不错,不错,官燕使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错,当初我大军南征北伐,没有片刻停留,宁愿冒险,也不愿失约,你们可别听信他入挑拨离间才是。”

其实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当初宋徽宗的确是左右摇摆,又怕辽,又想联合金国,后来见到金国一下子攻下辽国三京,生怕金国把燕京也夺走了,赶紧出兵,想捡个便宜,正巧当时童贯平定方腊,正愁没事做,于是屁颠屁颠就跑去攻辽了,即便是筹备军饷,王黼半个月内搞定,当然,也就是搜刮民脂民膏……

李靖一挥袖袍,道:“这只是你们一面之词,岂能轻信。”

李奇笑道:“此等大事,岂是我们能够作假的?南方数千万百姓,你随便找个来问也知道呀,难道我们编个乱臣贼子出来骗你们,真是的,麻烦你们动动脑子好么,倒是你们说我们败盟,那你们拿出确实证据来呀。”

“这。”

李靖眉头一皱,不知如何反驳,他若有证据,早万年就拿出来了,如今的信息传播可不跟后世一样,而且当时大宋和金国中间还隔着一个辽国,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在千什么,他们也是见大宋迟迟未出兵,所以才以为大宋败盟,凑巧方腊当时又造反,给大宋找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了。

王刺度忙站出来道:“此事时过境迁,如今再拿来讨论对与错,有失公允,我们此次前来是来谈论燕地一事,官燕使你休要顾左而言他。”

“那好,我们谈谈燕地的事宜。”

李奇点点头,又道:“我从不认为皇上在盟约上写燕京是一个失误,相反我还觉得非常正确。”

王刺度笑道:“我们也从未说错呀,而且我主也愿意如约归还燕京一代1rì汉地。”

李奇哼道:“如约?你们只愿归还一部分土地,西京、平、营、滦等地你们却不肯归还,这如的是哪门子约?还请赐教。”

王刺度冷哼道:“盟约上写的明明就是燕京,为何如今又要我们归还西京等地?”

李奇哈哈笑道:“我且问你们,我们的盟约上可是写的‘归还’?”

“不错。”

“那好,这就证明这地本是属于我们,我们如今只是收复1rì地,我可有说错?”

“是又如何?”

“你先别急,我再问你,关于这燕云十六州的地理划分,以及命名,你们主上可是根据当初辽国的政策来分辨的?”

王刺度楞了下,心生jǐng惕。

李奇忙道:“你可别说不是,你们主上未和我们签订盟约之前,可能连燕云在哪里都不知道。”当初那阿骨打是山沟子里爬出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王刺度点头道:“就如此,那又何错之有?”

“那真错可就大了。”

李奇呵呵一笑,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们大宋自建国以来,就从未承认过燕云十六州是属于辽国,换而言之,这地区是存在争议的,辽国在燕云地区所有行为,我们从不承认,包括它替燕云地区所有地方的命名,什么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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