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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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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既然将军不愿意说,那老朽就替将军说了吧。敌军居于东面昆嵛山山上,此乃守势,昆嵛山地势险要,而且临海,若败,可退往海外,他日将军一走,便可再回来兴风作浪。而且,那昆嵛教主宁可放弃登州,退居山上,做这山大王,由此可见,此人乃是一位十分谨慎之人,且没有方腊贼子的狼子野心。将军到此,若从一开始就势如破竹,大败敌人,那么昆嵛教主必定会闻风而逃,到时必将后患无穷,故此,将军选择以弱示敌,稳住敌人,要么不出兵,一出兵,这战场定在那昆嵛山上。不知老朽可有说错?”

第八百七十六章千里献计(求月票)

心中心思,尽被一位素未蒙面的老者全部道出,岳飞心中大为惊讶,但此事关乎胜败,他脸上还是不露声色,笑道:“老先生言过其实了,城中百姓的传言也不不无道理,我们京师禁军的确是让人诟病。”

其实前几日,杨再兴领兵进攻莱州城时,岳飞命令三军不准出城迎战,这令人城中百姓极为不满,而且牛皋铩羽而归也在城中传开来,他们原以为这支援军是救世主,然而,如今看来,却更像一群脓包,好在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宋军的无能,倒也没有闹事,在家求神保佑。

老者捋了捋胡须,望着岳飞一语不发,眼中满是笑意。

这老者的目光甚是毒辣呀!岳飞被他望的莫名生出一丝怯意来,恨不得立即离开,但是如今他不弄清这老者的身份,如何敢离开。

片刻过后,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将军说的很对,换做几年前,老朽恐怕也是这般认为的,京师禁军,的确是不值一提,与辽军、金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年初时,兰州一役,让老朽对你们禁军刮目相看,将军统帅三千兵马打得一万西夏兵全军覆没,威震西南,若是胆小之辈,岂能做到。”

岳飞暗自皱眉,不敢怠慢,拱手相问道:“敢问老先生是?”

老者笑道:“我乃一介草民,何足挂齿。”

岳飞见他不愿实名相告,心想,此人已洞晓我心思,若告知敌人,恐多费周折,决计不能让他离开。心中下定决心,语气温和道:“老先生还请恕罪,请随晚辈营中一行。”

那老者稍稍一愣。不敢置信道:“你不会想要捉老朽回去吧?”

岳飞道:“自是不敢,在营中必将好酒好菜招待,只需老先生安住几日便可。”

“老朽若是不愿呢?”

“那晚辈就得罪了。”岳飞向来一就是一,二是二,朝着不远处的士兵喊道:“你们两个过来下。”

“遵命。”

那老者没有想到岳飞竟然说干就干,一点也不马虎,惊讶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岳飞道:“他日岳飞定当向老先生负荆请罪。”

“且慢,且慢。”

那老者手一抬哭笑不得,道:“我告你便是,你可莫要捉我。我这把老身骨可经不起折腾了。”

岳飞听他愿意道出实情,于是朝正走过来的那两名士兵一挥手,那两名士兵立刻又回去了。

老者苦笑的摇摇头,道:“实不相瞒,老朽乃西南边陲巴州通判,宗泽。”

这人便是那位三呼过河的宗泽。不过,宗泽六十岁前的仕途可谓是黯淡无光,他虽是进士出身,但苦于出身贫寒。再加上他忠直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虽然在各地当县令时政绩都很突出,但是却一直不得朝廷重用。非但如此,反而屡屡遭受打压,以至于六十岁时,他心灰意冷。告老还乡,然而,却晚节不保。被人诬告蔑视道教,以至于被发配镇江,就在这时,他妻子又离他而去,在这双重打击下,哀大莫过于心死,若非金军入侵,估计他这一辈子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由此可见,当初李奇费那么大功夫为神雕开路,绝非故弄玄虚,在这封建年代,你必须的慎言慎行,若非有绝对的把握,李奇也不敢乱来的。

由于宗泽此时并没有名气,故此,岳飞目前并不识得宗泽,但听他是巴州通判,还大吃一惊,心中却不敢轻信,目光中透着一丝狐疑。

宗泽倒也没有怪他,从怀中取出一物件,递上前道:“此乃老朽的官印,请将军过目。”

岳飞可是一个二愣子,一点也不圆滑,毫不含糊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之后又将官印递了回去,一揖到底道:“原来是宗通判,岳飞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宗通判见谅。”

宗泽岂非胸襟狭隘之辈,忙扶起岳飞,哈哈道:“应该的,应该的,若是将军轻信老朽,那老朽倒会以为将军只是沽名钓誉之辈。”语音中,喜爱之情,尽显无遗。

二人又在坐下,岳飞问道:“不知宗通判为何会来此?”

宗泽叹道:“不才,老朽曾在登州做过通判,说登州是老朽的第二故乡,亦不为过,前些日子,老朽听到这里发生了叛乱,心中甚是担忧,便告假过来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岳飞点点头道。

宗泽忽然道:“对了,你们的那位步帅为何没有来?”

岳飞如实答道:“此乃枢密院的职责,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宗泽点点头,略显遗憾道:“真是可惜呀,老朽听得京城派禁军前来平叛,原本还想见识下这位神奇的金刀厨王。”

虽然当初兰州一役,基本上是岳飞设计的,但由于名义上是李奇领兵,故此这一战的功劳还是记在了李奇名下,西北、西南百姓也是将赞美之言送给了李奇。再加上李奇的新法,所以身在巴州的宗泽对李奇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呀。

岳飞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步帅亲自前来。”

宗泽对此倒也没有怀疑,毕竟他听过李奇太多传奇的事情了,笑问道:“不知将军打算何时出兵?”

“这………。”

岳飞脸露为难之色,虽然对方已告知身份,但此乃军事机密,怎能轻易对人说。

宗泽心如明镜,继续说道:“将军莫不是在等消息?”

岳飞兀自沉默不语,但也是默认了。

宗泽再道:“对这种敌人,的确应当谨慎。但是,老朽恐怕会因此失去良机?”

这老先生料事如神,且句句在理,莫不是有什么妙计能够助我灭敌。岳飞虚心求教道:“还请通判不吝赐教!”

宗泽道:“此番他们大胜而归,昆嵛教主必定会大摆宴席,替他们庆功,而这一晚对于你们而言就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岳飞皱眉道:“通判言之有理。但是对方昨日已经退兵,除非我们插上翅膀,否则难以追得上。”

宗泽摇摇头,笑道:“那昆嵛教主虽是禁军出身,但他起兵不久,手下大多数士兵没有得到良好的训练,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纪律可言。此番他们得胜而归,已经放松警惕,必将在归途中去掠夺他人财物。这也就给了你们机会,倘若,你们能在明日正午之前出兵,全速行军,必定能够赶到他们之前到达昆嵛山。”

岳飞哎呦一声,懊恼道:“我怎地没有想到这一点。”但随后又露出一副愁眉难展的表情。

宗泽呵呵道:“不过,倘若对昆嵛山的地形不熟悉的话,即便赶到,恐怕也难以全歼敌人。甚至有可能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岳飞讪讪点头道:“宗通判说的极是。”

宗泽忽然身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来,将其铺在石桌之上。岳飞低头一看,面色大惊,道:“这………这不就是昆嵛山的地图?”

“正是。”

宗泽点头。道:“老朽曾在登州待过很长一段日子,也曾数次去游览过昆嵛山,对于昆嵛山的地形了如指掌,一个月前。老朽又去到那里打听消息,虽然得知的情报不多,但是昆嵛教主乃禁军指挥使。对于排兵布阵定是非常了解,那么,这也让我们有迹可循。老朽查到他们的营寨安扎在昆嵛山的西南边,共有八条山路可上。”

他说着手往地图上一指道:“你且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标记都是要道,老朽以为他们会这里,这里,这里,这些易守难攻的关卡布下重兵防守,倘若强攻上去,恐怕不易。而敌军的营寨背后是几百米的悬崖,可以说是一道天然屏障。”

岳飞听得眉头紧锁,道:“如此说来,敌军的防守岂非无懈可击?”

宗泽一笑,道:“天下哪有无懈可击的防线,因为防守终归是被动防御,唯有掌握主动的人,才能真正的主宰战争。倘若那昆嵛教主不是过于谨慎,攻下登州时,立即率兵攻取莱州,就凭登州知府焉能挡住,攻下莱州后,再图青、密二州,到时他便可利用运河和黄河交叉的地理优势,构建一道天然屏障,控制整个东边,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方腊。而这悬崖虽险,但却有一条小路可上,老朽不知对方是否知晓这条小路,但即便知道,那也决计不会派重兵防守,因为这条小路实在是太过狭隘,又极其隐蔽,仅供一人可过,一不留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这条小路便是敌人的黄泉路。”说话间,他手又朝着地图上一指。

岳飞仔细一看,皱眉沉吟不语。

宗泽又道:“倘若你们能够从这条小路上去,便可绕过防线直接攻击对方的大本营,敌军必定溃败而逃。山林战不在乎人多,贵在精,将军大可率领三千兵马上山偷袭,其余的人马在山下要道设伏,攻其不备。”

岳飞听得极其入神,心觉此人谋略不亚于种师道,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道:“通判千里献计,岳飞无以回报,请受晚辈一礼。”言罢,他又再深深一揖。

宗泽又赶紧扶起他,道:“老朽此番前来献计,其实还带着一份私心。”

岳飞不禁错愕。

宗泽叹道:“其实若能天下太平,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拼杀。陶氏兄弟暂且不论,他手下的士兵曾经多数是一个个淳朴的百姓,只因长年累月的受到官府的欺压和剥削,无奈之下,故此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老朽别无他求,只希望将军他日攻破敌军,不要赶尽杀绝,能够给他们一条活路。”

这若是私心的话,天下人又有几人拥有此等私心的。简单的一番话,却胜过千计万计。岳飞听得是怔怔不语,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二人又再对此次作战经行了一个比较细致的沟通,这一老一少,越说越是投机,相逢恨晚啊。

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突然跑到岳飞身旁,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岳飞听得浓眉一抬,略带一丝怒气道:“此话当真?”

那士兵点了点头。

宗泽见岳飞面色有异,便道:“时辰不早了,老朽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是时候告辞了。”

岳飞微微一怔,道:“宗通判何不再留一日,晚辈还有许多问题想向宗通判请教。”

宗泽摇摇头道:“有缘他日定会相见。”又拍了拍岳飞的肩膀,充满希望的说道:“岳飞,你如此年纪,便已经身居此位,前途无量,令人好生羡慕,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咱们就此别过,望能后会有期。”

他说着一拱手,拿上木琴便离开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他心中数十年怀才不遇的悲伤之情,令人无不叹惜。要知道他如今已到暮年,就算此时得到重用,恐怕也为时已晚。

此中酸楚,遇到忠实粉丝李奇的岳飞又怎能明白,怔怔望着宗泽离去的背影。

第八百七十七章杀人灭口

“你方才说的当真,赵知府真的打算弃城而逃?”岳飞目送宗泽远去,嘴上忽然说道。

他身旁的那名士兵抱拳道:“小人怎敢欺骗将军,今日拂晓时分,赵知府化作商人,携带大量的家财欲从西门离去,由于将军命我等严守城门,仔细盘查,防止敌人的细作入城,待我军弟兄上前盘问时,见对方支支吾吾,于是将其拦下,欲送回军营审查,赵知府才道出实情,但他坚持自己并未逃跑,而是想将那些金石古画运往安全之地。”

岳飞一心为国,生平最讨厌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咬牙怒道:“我等来此浴血奋战,而他身为堂堂一知府,在此时竟然想弃城而逃,倘若百姓知晓,必定人心惶惶,真是岂有此理,可恨之极!”

话说到此,他又想到李奇与李清照交情匪浅,不禁又有些犹豫,道:“赵夫人可也在?”

那士兵摇头道:“未见知府夫人。”

岳飞点点头,道:“如今赵知府在哪里?”

那士兵道:“由于弟兄们初到这里,很多人都不识得赵知府,于是将其送到了营中,待将军定夺。”

“此事可还有人知晓?”

“当时天还未亮,出城人不多,就咱们那几个弟兄知道。”

岳飞点点头道:“很好,待会传我命令下去,此事谁若敢说出去,扰乱军心,定当军法处置。”

“遵命!”

。。。。。。

岳飞急忙赶到营内,一进屋就见赵明诚坐在椅子上品茶。心中更是看不起此人,但碍于李奇的面子,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退一万步说,他不忍又能怎么样,赵明诚是文臣,他是武将,而且品阶比他高了几个位子,见面你就得行礼,以示尊敬。拱手道:“恕罪,恕罪,由于如今是关键时期。故此士兵们都非常紧张,错拿知府大人,万分不该,我已狠狠的惩罚了他们。”

赵明诚似乎秉承了文臣一贯的尿性。胆小怕死。前几日。他见敌军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莱州城下,这还了得,而岳飞又闭门不出,虽然敌军最终还是退却,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敌军准备不足,若是他日对方卷土重来,谁敢保证这位弱冠之年的将军能够抵挡的住,这让赵明诚觉得莱州太不安全了。故此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出去避避风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皇帝都是如此,臣子自然也就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但这毕竟是丢面子的事,而且若是岳飞上报朝廷,那赵明诚恐怕也会遭到免职,原本他还在想各种措辞,见岳飞一进来就赔罪,忙顺水推舟道:“岳将军所言,我岂能不知,我也非胸襟狭隘之辈。”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实在是这些金石可是我穷尽毕生之力所得,我赵明诚一条性命何足为道,但是我实在不想这些宝贝有落在那些莽夫手中的机会,故此,想趁着敌人退走这个档口,先运送这些宝贝出城,放置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后再回来与百姓共存亡。”

岳飞如何信他,若是如此的话,你大可以叫你夫人去做,你身为一州知府,岂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与赵明诚计较此事,笑道:“是的,是的,赵知府用意,岳飞自然明白,只是………岳飞以为赵知府大可不必为此劳神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今夜就出兵昆嵛山,势要全歼敌人,赵知府在此静待佳音便可。”

这消息可是来的太突然了。赵明诚惊讶道:“岳将军此话当真。”

“自是不敢欺瞒赵知府。”岳飞拱手道。

赵明诚呵呵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岳飞与赵明诚交代了一些今晚出兵的事宜,又保证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这才将赵明诚送走,随后他又去到牛皋房门前,敲了敲门。

“谁?”

“我,岳飞。”

“哦,俺老牛不舒服,不便出门相迎,岳小哥有事么?”

岳飞微微一笑,道:“要是牛将军身体抱恙,那就留着莱州城内守城吧,我今夜独自领军去进攻昆嵛山便是。”

“啥?进攻昆嵛山?”

牛皋惊叫一声,听得里面一阵乱响,啪得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来,只见牛皋极其认真道:“岳小哥,你可不能撇下俺老牛,去吃独食啊!”

岳飞苦笑一声,道:“你快点准备下,我先去营中安排一些事情,你快些来。”

“哎哎哎,俺立刻就来。”

深夜,由岳飞、牛皋就率领的八千轻骑军悄悄出了南城门。

。。。。。。

。。。。。。

京城。

今日在朝中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事情得来源只因一份来自李奇的奏章,奏章中内容也十分简单,就是弹劾一人,此人便是都快被群臣遗忘得王黼。当群臣得知时,表情是出奇得一致,均是一脸错愕。

整个大殿中恐怕只有宋徽宗一人知道事情得始末,更加令群臣惊讶得是,这个上奏之人并没有来上朝,这可是极其罕见得。

宋徽宗看完奏章后,登时龙颜大怒,一拍桌子就嚷着要宣证人上殿。

唉。真是墙倒众人推呀!

王黼曾得罪这么多人,如今也是该遭报应得时候了,那证人几乎都是成群结队得上殿,口述状告王黼一条条令人汗毛竖立的罪状。

就别说满朝文武了,哪怕是宋徽宗本人也有些始料未及,心中怒气更甚,不给旁人任何辩驳的机会,立刻下旨意将王黼父子等人发配最南边的钦州,永不得入京,另外还让李奇亲自去抄王黼的家。

而且,宋徽宗似乎不容群臣多想,这早朝都还没有结束,圣旨就已经下到了王黼家中。

其实在竹馨死的那一晚,李奇就派人将王府团团围住,别说人了,哪怕是一只蟑螂都得盘问百八十遍,不管是否有罪,全部踩死。

在一家小酒楼内。

李奇坐在窗前,目光始终望着楼下的街道处,他对面还坐着一人,此人便是秦桧。要说这秦桧也真够不走运,原本他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论功行赏,可是宋徽宗如今哪里有心情发赏,甚至都还没有召见过秦桧。

不一会儿,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李奇偏头望去,只见远处行来一大队人马,两辆囚车的前后跟着百余名士兵,无一人能够靠近,两辆囚车中自然是坐着王黼、王宣恩父子,曾近一时无两的贤相王黼,如今却已沦为阶下囚,这不禁让人感慨世事难料啊!

突然,岳翻身着军服走了上来。

李奇喝了口茶,目光兀自还是落在窗外,淡淡道:“他说了些什么吗?”

由于这件事宋徽宗不想泄露,故此,捉拿王黼父子的事,顺理成章的也就落在了李奇头上。

岳翻道:“回禀步帅,自始至终两位重犯除了磕头认罪,就没有再说了。”

李奇微微皱眉,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岳翻走后,秦桧忽然道:“大人,这事有些蹊跷啊!”

李奇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说?”

秦桧皱眉道:“王黼乃贪生怕死之辈,且绝非无能之辈,这种人只要还未死,那他绝不会当自己输了,在这种时候,他应该会有所动作,不可能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更加不可能就此磕头认罪,而且,他儿子才这么点大,如今却恁地淡定,我看其中定有文章。”

这一番话无疑提醒了李奇,暗道,是啊,太安静了,这绝不像王黼的作风。他手指快速的敲击桌子,沉吟片刻,难道………。他面色忽然一惊,对了,这厮玩弄权术不亚于蔡京,而且心思慎密,若能察觉出甚么,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如此的话,那可就糟糕了,此人决计留不得。随即突然笑道:“纵使他有通天的能耐,那又如何,如今大局已定,这钦州他是去定了,不足为虑。”

秦桧忙道:“大人,这钦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快马一个月便能到京师。”

李奇一挑眉毛道:“那你的意思是?”

秦桧双眼微合,冷冷道:“斩草需除根,不说后患无穷,但求永绝后患。毕竟世事难料,只要他还活着,谁能保证他日王黼不会回到京师。”

李奇瞥了眼秦桧,暗叹一声,妇人之仁,这或许就是我和他的差距所在。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就很少杀大臣,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你瞧,普通人犯罪都是徒刑,可士大夫犯罪,还有车子接送,唉,早知如此,我当初也该弄个进士名额来啊。”

秦桧道:“那只是朝廷罢了,不代表天下人如此,那方腊贼子和宋**子可没有少杀士大夫。从东京去往钦州路途遥远,倘若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也在情理之中,最多就是那些押送的士兵玩忽职守罢了。”

“是啊!意外这东西是很难避免的,但是我们可以将出现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李奇单脚站起来,从旁拿过拐杖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座位,转头道:“秦桧,你多安排些人去保护王贤相父子,机灵点,我可不想出现………那话怎么说来着,哦,杀人灭口。”

“遵命!”

秦桧颔首道。

第八百七十八章富可敌国(求月票!)

“得贤治定!”

李奇站在王府门前,抬头望着门梁上那块牌匾,呵呵笑了几声,道:“来人呀,拿块布将这块匾给我盖住,这简直就是对皇上的侮辱。”其实这块匾还就是宋徽宗亲自提笔为王黼的写的,不过,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其实做为一个瘸子,一个伤员,李奇还真不应该到处乱跑,但是没有办法呀,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啊!面前放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他,而且,除了他,无人能够办得了。

那就是抄王黼的家。

不得不说,这任务真是………让人流口水啊!

没有办法,谁叫李奇是仅有的知情人之一,宋徽宗只能交给他来做,也可以算是对他那条大腿的补偿吧。

李奇已经不是第一次抄人家了,第一次就是抄那纪敏仁的家,只不过当时连个铜板都没有见到,差点没有令他生出抄家恐惧症。不过,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一次绝对会给他带来惊喜,而且,肯定不小。

“卑职(下官,罪民)参加大人。”

李奇一来到里面,只见前院满是人,至少也有三四百人,有跪着的,有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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