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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生命之动物世界缉毒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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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话不但没起到作用,扩音器反而被射过来的子弹打坏了。

  魈飞月正避在前边那辆警车右边,他意识到,这是一伙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喊话不会产生作用了。

  对方的枪火是从马路南边的胡同口发出的,魈飞月悄悄退到警车尾部,向马路北边低身快速移动,又悄悄往西走,直到快与胡同里的歹徒隔着马路相望,不能再前进为止。魈飞月避在一棵法国梧桐粗壮的树干后,蹲在地上,双手托着手枪,等待机会。当又一串火光从胡同口冒出时,魈飞月凭着感觉,连开两枪,一声尖叫传来,对方的枪声停止了。魈飞月立刻向马路中心滚翻过去,他猜测对方一定会向他刚才蹲的地方扫射,因为,他的手枪同样发出了火光,暴露了位置。果然,胡同里又冒出一串微冲射击的火光,把魈飞月原来蹲地方打得直冒火花,还有不少子弹射进梧桐树干。魈飞月又迅速凭着感觉向胡同口微冲射击的方向连开两枪,又是一声尖叫,胡同口彻底没有了枪声。

  整个街道又静下来。

  “放下武器投降!停止抵抗是唯一出路!”后面警车的扩音器响了起来。但对方既没有枪声回应,也没有喊叫声回应。大家都相信魈局长的神枪起了作用,便贴着马路南边墙壁向胡同口摸去。魈飞月曲蹲着双腿,快速向胡同口移动,右手持枪警戒,左手把手电筒高高举过头顶,接近胡同口时,突然按动手电筒开关,手电筒雪亮的光柱瞬间照亮了胡同口,照到两只躺在地上的狐狸身上。其中的一只狐狸一动,朝手电筒方向射来一梭子子弹,但魈飞月早有准备,看到狐狸动弹,就把左手缩了下来,在微冲子弹从他头顶飞过的同时,扣动了扳击,击中了那只诈死偷袭的狐狸。众警察扑上去,十几只手电筒齐照,三只狐狸都已被魈飞月击毙了。

  但是,银狐狸乘坐的马车早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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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狼狈返乡
更新时间:2009…10…28 17:46:43 字数:11294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萋萋芳草散发着鲜美的气息。虽然长途跋涉很疲劳,长期生活于水泥森林(城市)中的黄骠马,乍来到祖先们生活的大草原,还是产生了莫名的兴奋,精神抖擞地奔驰,头高高地昂起,尾巴、鬃毛一起飘动,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随着嘶鸣声在无垠的空旷中飘荡,黄骠马的心情舒畅多了,一路上受银狐狸和秃鹫要挟的委曲和愤怒也减少了。

  秃鹫队长紧跟马车,遨游在草原广阔的天空,也很兴奋,不断发出高亢的叫声。

  草原很平坦,四轮马车碾压着青草,平稳地行进,几乎没有颠簸。银狐狸透过车篷上的小窗口,看着家乡大草原的美景,在大狐山和伊甸市所经历的种种恐惧渐渐淡化,心情平静下来。

  离家越来越近了!当初离开家乡去大森林共和国打工,是衰草满地的金秋时节,现在,回到家乡,是芳草萋萋的盛夏;当初踌躇满志地出门,现在不是衣锦还乡,而是狼狈逃回!

  好在不是空手而归,银狐狸自我安慰,还带了不少金条、金银珠宝首饰、钞票和一马车赖以发财的海洛因。

  自从离开大荒山区,银狐狸就与红狐狸失去了联系,因为大荒山区是一个蛮荒之地,与外界不能通信,更不能通电话。不知道红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再往前走,黄骠马初入草原的兴奋就一点点地消失。这里早已远离大森林共和国,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黄骠马听说,这里没有《公民动物权利法》约束,动物之间仍然遵循弱肉强食的古老法则,自己很可能成为狼豺虎豹等猛兽的猎物。但是,不想往前走也不行,车上的银狐狸时刻用手枪威胁着,天上还有可怕的秃鹫,只要银狐狸发出命令,它就会冲下来啄瞎自己眼睛!不过,银狐狸许诺了五万元包车费,自己跑出租一辈子也不能挣这么多钱,他也舍不得不发这笔财。

  秃鹫队长也不再对草原的景致感到新鲜,从空中下来,落在马车篷上,由黄骠马拉着走。

  进入草原,他们几乎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没睡过一个好觉,在这蛮荒之地,没有饭店、旅店,有钱也无处使。秃鹫队长曾捉过几只野鸡供银狐狸和自己充饥,而作为草食动物的黄骠马只能吃几口遍地的鲜草,吃不到伊甸市那种加上香料添加剂的草料食品了。

  越往北走,越远离魈飞月,银狐狸越感到安全,越感到底气十足。她干脆离开车厢,坐到车把附近,以更方便催促黄骠马加快速度:“快!快!”

  黄骠马又饿又累,听到银狐狸急迫的催促,一怒之下停住脚步,马车一下子停下来,坐在车把附近的银狐狸猝不及防,身体由于惯性向前一冲,差点闪下马车,蹲在车篷上的秃鹫队长也被闪了一下,惊叫着飞冲向天空,然后愤怒地在黄骠马头顶盘旋,仿佛要袭击他。

  银狐狸手握车把,稳稳身子,斥责黄骠马:“怎么搞的?腿断了吗?突然停下来!”

  黄骠马脱掉车套,后腿直立站起,回头顶撞:“我跑得够快了!还能多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下来拉车试试?!”

  银狐狸反唇相讥:“我要是拉车,还能轮到你挣钱?你要是不想干,现在就回去!反正我离家近了。不过,你现在回去,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银狐狸强忍着怒火。在大狐山,哪个动物敢对她如此不敬,早就送他见阎王了。现在自己可真是“狐落平阳被犬欺”啊!

  看到黄骠马与主人争吵,刚才又被闪了一下,空中盘旋的秃鹫冲黄骠马发出威胁的大叫。

  黄骠马胆怯了,缓了缓口气,对银狐狸说:“你坐到车厢里吧。坐在车把处我不舒服,我是大森林共和国的自由公民,是自由的马,不是人类世界驯养的马,不需要车夫驱赶。”

  银狐狸也缓和了口气,对黄骠马说:“我坐在前边,是为了辨别方向。哪有要驾驶你的意思?你也太自尊了吧!”

  黄骠马又戴上车套,恢复四肢着地的姿势,继续拉车赶路,但是,心里仍然生着闷气。

  银狐狸又不由自主地催促黄骠马:“你还是快点吧!这一带经常有金钱豹出没。当年我从这儿经过,就碰到了金钱豹!”想起当年在这附近与金钱豹搏斗的惊险一幕,银狐狸不由得又补充一句,“这是真的,我不是吓唬你!”

  黄骠马听出银狐狸话音隐含着恐惧,于是向东斜行了大约40度,同时也加快了速度。

  暖暖的夕阳把看不到边际的青草染成了金黄色。草丛中蕴藏着大草原无数的小生命,马蹄和车轮所到之处,蚱蜢、蟋蟀、野鸡、刺猬、老鼠、野兔和黄鼠狼等惊叫着逃开,秃鹫队长不甘寂寞,从车顶飞起,追捕一只野兔,惊得小动物们更加没命地奔跑。草原的宁静被一处一处打破了。

  银狐狸喊回前边天空中的秃鹫队长,对它说:“看到远处的大荒山了吗?最近最高的那一个山头叫狐仙峰,你飞到峰顶,叫洞里的红狐狸过来接我!”

  秃鹫朝银狐狸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群山连绵,雾濛濛的山头一个接着一个。大荒山狐仙峰是银狐狸在大狐山经常念叨的地方,她的亲信部下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家在那里。秃鹫队长冲银狐狸叫一声,飞走了。

  马车翻过一个高坡,一个长满树丛和青草的乱石岗突兀地耸立在眼前。银狐狸大吃一惊:避开了以前遇到的乱石岗,却又遇到另外一个!草原生活最基本的常识是,带有树丛的地方,往往隐藏着猛兽,或者干脆就是猛兽的巢穴!

  “快绕开这个乱石岗!”银狐狸冲黄骠马大叫,同时,右手插进上衣口袋,紧紧握住袖珍手枪。但现在是下坡地段,黄骠马无法完全控制马车,惯性把他和车一直推向乱石岗边。黄骠马用尽力气,想尽快跑过乱石岗。乱石岗的树上突然一阵异样的响动,黄骠马抬头一看,一只金钱豹正从树头上扑下来。黄骠马惊叫一声,往旁边一闪,四肢一滑,磕跪在地上,马车跟着猛一拐头,差点翻倒。幸亏银狐狸早有心理准备,在马车剧烈晃动的时候,左手及时抓住车厢,稳住身子,但口袋里的右手食指没有控制住,无意中扣动了手枪扳击,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子弹洞穿她的口袋,又穿过马车底板,钻进草地里。

  金钱豹扑空落地后,刚要再次扑向黄骠马,刺耳的枪响把他吓住了!

  子弹射击产生的硝烟,从银狐狸口袋口和打穿的洞口冒出来,银狐狸自己也被手枪走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把手枪从口袋里抽出,指向金钱豹,同时,坐姿改成蹲,以方便逃跑。

  由于被枪声惊吓,金钱豹不敢轻易进攻,但决不愿轻易放弃,他前肢伏地,低吼着,做出要出击的姿态。黄骠马浑身直哆嗦,前肢膝部磕伤,又惊吓过度,跑不动了;银狐狸双手抱枪,直指金钱豹,但轻易不敢扣动扳击。她努力给自己打气:自己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手中拿的是现代化武器!这只金钱豹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没什么了不起!

  金钱豹认出了银狐狸,当年被刺猬刺扎烂口舌的痛苦和耻辱又涌上心头。于是,把进攻的目标锁定银狐狸,不再是多肉的黄骠马。

  一口呑掉她!解恨!但是,金钱豹认得银狐狸手中那支还在冒烟的东西,刚才的一声巨响,就是它发出的。在这茫茫大草原上,经常有三五成群的人类手持那种大大小小的东西来打猎,他已经有好几个兄弟被那东西打死,被猎人带走了。他知道那东西叫“枪”。

  于是,金钱豹克制住向银狐狸扑击的冲动,并自我安慰:自己并不是怕骚狐狸,而是怕她手中的枪!

  银狐狸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惧,强装镇定地对金钱豹说:“金钱豹,快滚开!我手中的枪想必你也认识,它可不是吃素的!我在大森林共和国闯荡时,用它打死过一只老虎!何况你一只小豹子!”其实,银狐狸的手枪连一只蚂蚁也没打死过。在大狐山,她有大批的卫士和部队,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金钱豹看出银狐狸也很害怕,只是强壮镇静,胆子又大了一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小骚货,不要以为有那破玩意儿,我就怕了你。上次让你逃跑了,这次,你插翅难逃!”

  金钱豹一脸凶恶和贪婪,试探着向银狐狸逼近。

  “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银狐狸脸上再也不能再保持镇静了。但她轻易不敢开枪,唯恐一枪不中,反被金钱豹所害。她的双手和枪开始颤动,越是这样,越难打中。她后悔刚才打发走秃鹫,心中又涌起一阵委曲:在外乡受到追捕、打击,差点送命;回到家乡,还要面对被吃掉的危险!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避难所?!

  随着金钱豹的步步进逼,黄骠马哆嗦得更厉害了。在平时,他能从车套中挣脱出来,但是,现在受了伤,又太紧张,不能了。

  金钱豹眼看到了一扑就能抓住银狐狸的距离!

  拼死一搏或许还有希望!银狐狸心一横,反而镇定下来。能从魈飞月的千军万马中逃脱,难道还会栽在一只小小的金钱豹手中?

  越是危急,越要冷静!越是危急,越要冷静!!她暗示自己。

  金钱豹昂头摆尾,开始进攻前的最后准备!

  “三、二——”银狐狸心中也开始倒计时,金钱豹再挪动一步,就开枪射击,然后迅速逃离。或许,黄骠马会吸引金钱豹的注意力,金钱豹不会追赶自己。

  “呜呜——呜呜——”

  高亢、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划破金钱豹与银狐狸生死决战前的相对宁静,他们都不由得暂时撇开对方,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东方,黄色的狼群吼叫着,正漫过绿色的草地,扑过来。

  “完了!”银狐狸彻底绝望了,一只金钱豹或许还能对付,再加上一群狼,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银狐狸很快发现,正扑过来的不是狼,也不是狗,而是一群斑鬣狗,大约有30多只。即使发现不是狼群,银狐狸的恐惧丝毫也没有减轻。在草原长大的银狐狸知道,鬣狗是动物世界最阴险的成员,是臭名昭著的打群架的流氓无赖,号称“群体杀手”,他们不论捕猎、休息还是奔走,都成群结队的。由于长相丑陋,怪模怪样,他们名声不佳,都说他们专吃动物的尸体和腐肉。但实际上,鬣狗决不是那种只吃腐肉的龌龊角色,他们是草原上强悍的中型猛兽,是仅次于儿狮子的第二杀手,犬齿、裂齿发达,咬力强,是惟一能够嚼食骨头的哺乳动物。银狐狸早年曾亲眼看到一群鬣狗捕食一头半吨重的野牛,他们捕食野牛时,比狮子还凶猛!

  金钱豹对鬣狗却不屑一顾。他与鬣狗是邻居,对他们非常了解,他们虽然长有尖利的牙齿,却喜欢不劳而获。金钱豹捕到猎物,吃不完存放起来,常常被他们偷吃。为了防止他们偷吃,金钱豹虽然每次捕食过后都筋疲力尽,还不得不把吃剩的猎物拖到树上。鬣狗不会爬树,自然就偷不成了。但他们会像乞丐一样,围坐在树周围,仰着头,张着嘴,眼巴巴地等着吃从树上可能掉下来的残骨剩肉,而且久久不肯离去。

  转眼之间,鬣狗群扑了过来,向四周散开,对金钱豹和银狐狸都形成合围之势。近看鬣狗,形状略像狗,但头比狗头短而圆,额部宽宽的,前腿长,后腿短,站立时肩部高于臀部,而且前半身比后半身粗壮。一律是桔黄色毛发,身上长着不规则的黑褐色斑点。鬣狗首领是一只体格健壮的雌性鬣狗,鬣狗雌性个体比雄性个体重很多,是两性中强壮、具支配权地位的一方。

  金钱豹毫不客气地对离他最近的鬣狗头子说:“你们不要再想占我的便宜!这狐狸和白马是我的!识相的,快快离开!”。

  面对黄骠马这样又肥又大的猎物,鬣狗们兴奋得直叫,根本不理会金钱豹的警告。他们已经几天没吃到东西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都敢追击狮子,争夺食物,为了吃到黄骠马,更不惜与金钱豹开战。鬣狗头子扬了扬短而圆的脑袋,长满黄毛的脸露出嘲讽的神情:“老邻居,什么时候当上了养殖专业户了?养起了白马和狐狸!”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金钱豹一时没明白鬣狗头子话中的意思,不耐烦地说:“谁他妈当养殖专业户了?”

  鬣狗头子立刻接过说:“既然这白马与狐狸不是你养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叫我们离开?!”

  “你他妈——”金钱豹一时无语。

  众鬣狗看到金钱豹被他们头儿愚弄,开心得大笑起来。金钱豹恼羞成怒,大吼:“这白马和骚狐狸就是老子的!谁敢抢,老子就连他一起吃掉!”同时,做出准备与鬣狗开战架势!

  在鬣狗与金钱豹斗嘴的时候,银狐狸又显示出绝境逢生的智慧,一个成语浮现在她高度紧张的脑海: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于是,银狐狸突然大叫起来:“金钱豹!谁是你的猎物?上次你想吃我,没有得逞;这次,你也休想得逞!我们宁愿让鬣狗吃掉,也不能便宜你!”

  这一声大叫,让金钱豹和鬣狗都很意外。他们没想到银狐狸会这么说。金钱豹更加生气,回头对银狐狸大骂:“你这只骚狐狸,被谁吃掉能由你选择?!”然后,又回过头向鬣狗发出威胁:“我看谁敢动我的猎物?!”

  金钱豹的威胁,激起鬣狗群的狂吠:

  “金钱豹,她都说不愿被你吃掉了!想被我们吃掉!”

  “死豹子,不要太霸道!”

  “死豹子,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

  金钱豹愤怒到极点,脸上黑色纹路收缩,耳朵变得与眼睛平行,露出粉红色口腔和白色尖牙:“你们这群赖狗求食的乞丐!再不滚蛋,老子就让你们好看!这是老子的地盘,所有进入这里的猎物,都是老子的!”

  众鬣狗还要与金钱豹对骂,鬣狗头子突然用短短的两条后腿支撑起身体,直立起来,挥动长长的前肢,示意鬣狗们安静。银狐狸看到鬣狗头子脸色阴沉,眼睛射出冷冷的凶光,在脸色极阴沉的时候居然又笑起来:“金钱豹!你刚才说错了!这不是你的地盘,而是我们的地盘!所有进入这一地区的动物都是我们的猎物——”说到这里,她刻意提高了嗓门,“包括你!”

  “什么?”金钱豹跳起来,“你他妈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太自不量力了!”不过,金钱豹虽然一向瞧不起鬣狗,话说得很硬,心里却有点虚,30多只,也不好对付!

  鬣狗头子突然昂头张口,发出“呜呜”怪叫,30多只鬣狗一下子分成两部分:20多只的大群向金钱豹围过来,七八只小群鬣狗把黄骠马和银狐狸团团围住,而且,这一小群鬣狗大都是老弱病残,其中的幼年鬣狗毛呈单一的深褐色,上面没有斑点。

  银狐狸本打算在金钱豹和鬣狗搏斗时,与黄骠马趁乱逃走,就是黄骠马逃不掉,自己不要马车上的货物,也要逃命。但是,这一小群鬣狗打破了她逃跑的希望!她不得不紧握手枪,准备射击可能扑上来的鬣狗,杀出一条血路逃跑。但是,这些鬣狗只是奉命围住黄骠马和银狐狸,没有进攻的意思。

  大群鬣狗与金钱豹已经进入剑拔弩张的状态。

  鬣狗群狺狺地吠着,包围圈逐渐缩小,他们以数量上优势造成一种压迫气势。面对善于打群架的鬣狗,金钱豹决定擒贼先擒王,使鬣狗群失去指挥,瓦解他们的斗志。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向鬣狗头子扑去,但是,鬣狗头子机灵地向旁边一闪,撞倒身边的一个同伴,躲过了。金钱豹扑空的利爪落到草地上,深深插进草下黑土里。鬣狗们立刻向金钱豹扑过去。金钱豹收回利爪,带起青草、泥土飞扬,草地上刨出一个小土坑。飞扬的青草和泥土眯住了一些鬣狗眼睛,鬣狗们惊惧地向后撤了撤。趁鬣狗包围圈扩大之机,金钱豹又一次朝鬣狗头子扑去,狡猾的鬣狗头子又一次躲开了。但这一次金钱豹的利爪没有落空,扑倒了一只鬣狗,利爪深深插进他的身体,又一用力,把身体划开,鲜血和肠子一起喷涌而出。

  同类的鲜血刺激了鬣狗群,他们不顾一切扑向金钱豹。有了一次胜利,金钱豹更是毫不含糊地迎上去,这一次两只利爪各扑倒一只鬣狗。但是,其他鬣狗的利爪也同时从各个方向刺进金钱豹的颈部、脊背、腹部、眼睛甚至肛门!金钱豹疼得大叫一声,嘴巴一合,咬断了伸进他口中的一只鬣狗爪,但是,那只爪子也把他的舌头和口腔抓烂了。金钱豹眼睛疼得睁不开,脊背和腹部皮肉被撕裂几块,肛门也被抓得疼痛难忍。虽然眼睛看不见了,金钱豹仍然疯狂地用利爪和血盆大口扑、咬围在身边的鬣狗,又有几只鬣狗被抓伤咬伤,退出战斗。鬣狗头子亲自带领几只强壮的鬣狗补充上来,向金钱豹的眼睛、喉部和肛门等要害部位发动新一轮袭击。

  金钱豹勉强睁开鲜血淋淋的眼睛,看到鬣狗头子正向他的头部抓来,不再顾忌其他鬣狗,锋利的左爪向鬣狗头子抓去,鬣狗头子急忙一闪,豹爪抓在她的右前肢上,撕下一块皮肉来。要不是闪得快,整个右前肢都要被金钱豹抓掉!鬣狗头子大叫一声退出战斗。其他鬣狗仍然前赴后继地向金钱豹冲击,几只鬣狗像蛆虫一样,死死叮咬在金钱豹身上不松口!

  不断有鬣狗被金钱豹抓伤、咬伤,不断又有鬣狗补充上来。渐渐地,金钱豹无力地倒下了,张大嘴巴发出垂死的哀嚎,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他身体后部被鬣狗利爪划开,鲜血和肠子流淌在草地上,青草都染红了。

  又一批鬣狗撤出战斗,又一批鬣狗投入战斗,一番撕咬之后,金钱豹连喘气声和哀嚎声也没有了,一命呜呼!

  “胜利了!胜利了!”

  “金钱豹死了!金钱豹死了!”

  战胜了强大的敌人,鬣狗们开始举行传统的庆祝胜利仪式:在金钱豹尸体周围四处奔跑、咆哮尖叫、吵吵嚷嚷,互相用鼻子磨擦,发出像人一样的“吃吃”笑声,好像一群嬉戏的孩子,有几只还互相打斗,仿佛还没有打够似的,但是这种打斗决不会伤害对方的身体。

  鬣狗头子一身血迹,后肢蜷曲,长长的前肢拄地,蹲坐在高处,头高高地昂着,极力保持惯常的王者风范。伤口虽然止住流血,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她极力咬牙挺住,不发出呻吟,只是不停地用舌头舔拭伤口。她知道,一旦被同类看作严重受伤,别的雌性鬣狗就会挑战她的首领地位,取而代之。

  鬣狗头子不远处,躺着或坐着五六只受伤的鬣狗。轻伤的一边哀嚎,一边舔拭伤口,重伤的,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已经有四只鬣狗死掉了。

  “停止狂欢!把银狐狸和白马也杀了,一起享用!”鬣狗头子强忍疼痛,发出命令。

  欢闹的鬣狗立刻停下来,在首领的带领下,围向被老弱病残同类看守的银狐狸和黄骠马。

  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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