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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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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舞动兵器,二将复战。胡雷本事。实不如南宫适,未及三十合,依旧被南宫适擒住。掌鼓进营,来见洪锦。洪锦大喜,乃命将胡雷推至军前。

洪锦不知这胡雷用的何术,故而未贸然下令去斩胡雷。两边大小众将,纷纷乱议,惊动后营龙吉公主,上中军帐来。问其缘故。洪锦将胡雷的事,说了一遍。龙吉公主叫把胡雷推至帐前一看,旋即便是笑道:“此乃小术。有何难哉?”

转而龙吉公主便是对左右吩咐道:“把胡雷顶上头发分开。”

左右领命照做,只见龙吉公主取三寸五分乾坤针,放在胡雷泥丸宫顶,转而命左右压下去。立时斩了。

龙吉公主转而便是对一旁疑惑的洪锦淡笑解释:“此乃替身法。何足为奇?”

正是:因斩胡雷招大祸,子牙离免这场非。

话说洪锦斩了胡雷,号令在辕门,有报马报入关中:“启总兵爷!二爷阵亡,首级被号令辕门。”

胡升大惊失色,不由又痛又悔的扼腕叹道:“吾弟不听吾言,故有丧身之厄。今天下大半归周,不如投降为上。”

转而胡升便是忙传令:“中军官修纳降文书。速献关寨,以救生民涂炭。”

不多时。左右将纳降文表,修理停当,只等差人纳款。

且说洪锦正与众将饮酒贺功,忽报佳梦关差官纳款,洪锦传令将来,差官令至中军,呈上降表。洪锦展开观看,只见其上写道:“镇守佳梦关总兵胡升,洎佐贰众将等,让具降表,与大周元帅麾下:窃念升等,仕商有年,岂意商王肆行不道,荒淫无度,见弃於天。仇溺士庶,皇天不佑,特命大周兴兵,以救百姓。兵至佳梦关,升等不自度德,反行拒敌,致劳元戎奋威,斩将殄兵,莫敢抵当。今已悔过改行,特修降表,遣使纳款,恳鉴愚悃,俯容改过之思,以启自新之路;正元帅不失代天宣化之心,吊民伐罪之举,则升等不胜感激待命之至,谨表。”

洪锦看罢,不由大喜重赏差官道:“我不及回书,准明早进关安民便了。”

“夫君,这胡升刚死了弟弟,竟然便要投降,其中是否有些蹊跷啊?”一旁龙吉公主待得来使离去,不由秀眉微皱的开口道。

其他众将闻言,也都是忍不住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点头。

对此,略微沉吟的洪锦,便是双目轻眯的淡然道:“量那胡升不敢耍诈!若他那般不知顺逆,本帅定然平了他的佳梦关。”

话说来使回关见胡升,禀道:“洪元帅准其纳款,不及回书,明日早进关。”

胡升微微松了口气的点头,乃令左右:“将佳梦关上,竖起周家旗号,打点户口册籍,库藏钱粮,候明早交割。”

事正打点间,忽闻传报:“府外来一穿红的道姑,要见老爷。”

胡升不知就里,但还是沉吟着忙传令:“请来。”

少时道姑从中道而来,甚是凶恶,腰束水火绦,至殿前打稽首。胡升也是忙欠身还礼,问道:“仙姑至此,有何见谕?”

道姑道:“吾乃是邱鸣山火灵圣母是也。汝弟胡雷,是吾徒弟。他死与洪锦之手,吾特下山来,为他复仇。汝系他同胞兄长,不念手足之情,君臣之义,乃心向外人,而反与投降与仇敌哉?”

胡升听得此说,面色变幻间,忙下拜,口称:“仙姑!弟子实是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弟子非是不为弟报仇,自思兵微将寡,才疏学浅,不足以当此任。况天下纷纷,俱思归周,纵然守住,终是要属别人,徒令军民,日夜辛苦;弟子不得已纳降,不过救此一郡生灵耳。岂是贪生畏死之故?”

火灵圣母听的神色微缓点头道:“这也罢了!只我下山,定复此仇,你可将城上还立起成汤旗号,我自有处置。”

胡升没奈何,只得又拽起成汤旗来。

洪锦正打点明日进关,只见报马来禀:“佳梦关依旧又拽起成汤旗号。”

洪锦一听顿时一掌拍在帅案之上怒声道:“这匹夫焉敢如此,反覆戏侮。我等待明日。拿这匹夫,碎尸万段,以泄此恨。”

且说佳梦关内火灵圣母问胡升道:“关中有多少人马?”

胡升不敢怠慢。忙应声道:“马步军卒有二万。”

火灵圣母点头乃道:“你挑选三千名,出来与我,自下教场教演,方有用处。”

胡升当即选三千熊彪大汉,圣母命三千人,俱穿大红,赤身披发。背上贴一红纸葫芦,脚心俱写着风火符印,一只手执刀。一只手执剑,下教场操演。

且说次日,洪锦命苏全忠关下讨战。胡升挂免战牌,苏全忠只得回营见洪锦无奈道:“胡升挂免战二字。末将只得才回。”

洪锦一听不由哼了声。咬牙怒气难息。

且说火灵圣母操演人马,至七日方才精熟。那日火灵圣母,命关上去了免战牌,一声炮响,关中军马齐出。火灵圣母骑金眼驼,与练成火龙兵,据在后面掠阵,先令胡升在前讨战。

胡升得令。一马当先,来至军前。要洪锦出来答话。探马报入中军:“关上有胡升讨战。”

洪锦闻报,上马提刀,带左右将官出营,一见胡升,顿时大骂:“逆贼!反覆不常,真乃狗彘匹夫,敢来戏侮与我?”

说话间,恼怒不已的洪锦便是纵马舞刀,直取胡升。而胡升未及还手,只见火灵圣母催开金眼驼,用两口太阿剑,大呼道:“洪锦不要走,吾来也!”

洪锦仔细定睛,见道姑连人带兽,似一团火光滚来。

洪锦不禁皱眉喝问:“来者何人?”

火灵圣母答道:“吾乃邱鸣山火灵圣母是也。你敢将吾门人胡雷杀了,今特来报仇。你可速速下马受死,莫待吾怒起,连累此十万生灵,死无全尸也。”

说罢,火灵圣母便是将太阿剑飞来,直取洪锦。洪锦不敢怠慢,也是使出手中刀,火速忙迎,未及数合,洪锦方欲用奇门遁,以诛火灵圣母,不知火灵圣母戴一顶金霞冠,冠上有一淡黄包袱盖住。

火灵圣母将包袱摘开,现出十五六丈金光,把火灵圣母笼罩当中。她看得见洪锦,洪锦看不见她,转而洪锦便是被圣母照前甲上,一剑砍来。洪锦躲不及,已劈开锁子连环甲,洪锦呵呀一声,带伤而逃。火灵圣母招动三千火龙兵,冲杀进大营来。好利害,怎见得?有赋为证:

炎炎烈焰迎空燎,赫赫威风遍地红;好似火轮飞上下,犹如火鸟舞西东。这火不是燧人钻木,又不是老君炼丹;非天火,非野火,乃是火灵圣母炼成一团三昧火。三千火龙兵勇猛,风火符印合五行;五行生化火煎成,肝木能生心火旺,心火致令脾土平。脾土生金金化水,水能生木澈通灵,生生化化皆因火,火燎长空万物荣;烧倒旗门无拦挡,抛锣弃鼓各逃生。焦头烂额尸堆积,为国亡身一旦空。

正是:洪锦灾来难躲逃,龙吉公主也遭凶。

话说洪锦身遭剑伤,逃进大营。不意火灵圣母领三千火龙兵,冲杀进营,势不可当。三军叫苦,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龙吉公主在后营,听得外面动静,急上马提剑,走出中军,只见洪锦正伏鞍而逃。洪锦不及对龙吉公主说金光的利害。龙吉公主只见火势冲天,烈焰卷起,正欲念咒救火,又见一团金光,奔至面前。

龙吉公主不知所以,忙欲看时,已被火灵圣母举剑照其劈来。

话说龙吉公主被火灵圣母一剑劈来,虽然躲闪及时,依旧伤了肩头,痛呼一声,拨转马往西北逃走。火灵圣母见状目光微闪,却是并未去追。

这一阵洪锦折兵一万有余,胡升大喜,迎接火灵圣母进关。

却说龙吉公主,虽是蕊宫仙子,今坠凡尘,也不免遭此一剑之厄。洪锦和龙吉公主夫妻带伤而逃,至六七十里,方才收集败残人马,立住营寨。随后夫妻二人便是各自忙取丹药敷搽,一时即愈,忙作文书申姜元帅请救兵。

且说差官赍文书至姜尚大营,姜尚正坐,忽报:“洪锦遣官辕门等令。”

姜尚一听神色微动,忙令来人进来。差官进营叩头,呈上文书。姜尚接过忙展开,只见其上写道:“奉命东征佳梦关副将洪锦顿首百拜,奉书谨启大元帅麾下:末将以樗栎之才,谬膺任重,惧恐有不能以克负荷,有伤元帅之明。自分兵抵关之日,屡获全胜,因获逆命守关裨将胡雷,擅用妖术,被末将妻用法斩之;话彼师火灵圣母,欲图报仇,自恃道术。末将初会战时,不知深浅,误中他火龙兵冲来,势不可解,大折一阵。乞元帅速发援兵,以解倒悬,非比寻常,可以缓视之也!谨此上书,不胜翘企之至。”

话说姜尚看罢大惊道:“此非我自去不可。”

姜尚转而忙吩咐李靖暂署大营事务:“候我亲去走一遭,尔等不可违吾节制,亦不可与汜水关会兵;紧守营寨,毋得妄动,以挫军威,违者定按军法。需得等我回来,再取此关。”

李靖领命,姜尚带韦护、哪吒调兵三千人马,离了汜水关。一路上滚滚征尘,重重杀气,非止一日,来到佳梦关安营,不见洪锦的行营。姜尚升帐坐下半晌,洪锦探听姜尚兵来,夫妻方移营至辕门听令。

姜尚命令洪锦入中军,夫妻上帐请罪,备言失机折军之事。姜尚听的不由皱眉看向洪锦:“身为大将,受命远征,须当见机而作;如何造次进兵,致有此一场大败?”

洪锦忙道:“起先俱得全功,不意来一道姑,名曰火灵圣母,其有一团金霞,方圆有十余丈,光罩住末将,看她不见,她反看得见我。又有三千火龙兵,似一座火焰

山,一拥而来,势不可当。军士见者先走,故此失机。”

姜尚听罢,心下甚是疑惑,此又是左道之术,不由皱眉思量破敌之计。

第四百五十九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

且说火灵圣母在关内,连日打探洪锦,不见抵关。只见这一日报马报入关来:“报!姜子牙亲提兵到此。”

火灵圣母一听不禁双目微眯的冷笑道:“今日姜尚自来,也不负我下山一场;我必亲会他,方才甘心。”

别了胡升,火灵圣母忙上金眼驼,暗带火龙兵出关,至大营前,坐名要姜子牙答话。报马报入中军:“禀元帅!火灵圣母坐名请元帅答话。”

姜尚当即便是带了众将佐,点炮出营。

阵前火灵圣母大呼道:“来者可是姜子牙麽?”

姜尚拱手答道:“道友!不才便是;道友你既在道门,便知天命。今纣恶贯盈,天下共怒;天下诸侯,大会孟津,观政於商。你何得助纣为虐,逆天行事,独不思得罪于天耶?况吾非一己之私,奉造化符命,以恭行天之罚,道友又何必逆天强为之哉?不若听吾之言,倒戈纳降,吾亦体上天好生之仁,决不肯拒而不受也。”

火灵圣母闻言不由冷笑道:“你不过仗那一番惑世诬民之谈,愚昧下民;料你不过一钓叟,贪功网利,鼓弄愚民,以为己功。怎敢言应天顺人之举?且你有多大道行,自恃其能哉?”

说毕,火灵圣母便是催开金眼驼,仗剑来取。姜尚手中剑火急忙迎,左有哪吒,登开风火轮,使动火尖枪,劈胸就刺。韦护持降魔杵,掉步飞腾。三人战住火灵圣母。正是:大蟒逞威喷紫雾,蛟龙奋勇吐光辉。

火灵圣母虽然道行不浅,但不善打斗。哪里经得起三人恶战,杵枪环攻,抽身回走,忙用剑挑开淡黄袱,金霞冠放出金光,约有十余丈远近。

姜尚看不见火灵圣母,被火灵圣母提剑杀来。前胸一剑。姜尚又无铠甲抵当,竟砍开皮肉,血溅衣襟。拨转四不象,往西逃走。

火灵圣母大呼道:“姜子牙今番难逃此厄也!”

三千火龙兵一齐在火光中呐喊,只见大辕门金蛇乱扰,围子内个个遭殃;火焰冲于霄汉。金光烧尽旗。一会儿副将不能顾主将。正是刀砍尸体满地,火烧人臭离闻。

且言火灵圣母紧赶姜尚,前走的一似猛弩离弦,后赶的好似飞云掣电。姜尚一来年纪大了,剑伤又疼,被火灵圣母把金眼驼赶到至紧至急之处,不得相离,正在危迫之间。又被火灵圣母取出一个混元锤,往姜尚背上打来。正中姜尚后心,翻跟斗跌下四不象去了。

火灵圣母下了那金眼驼,欲要上前取了姜尚首级。

只听得一人作歌而来:“一径松竹篱扉,两叶烟霞窗户;三卷黄庭经,四季花开处。新诗信手书,丹炉自己扶;垂纶蒲,散步溪山,坐向蒲团,谓动离龙坎虎;功夫披尘远世途,狂呼啸傲免和乌。”

话说火灵圣母方去取姜尚首级,只见广成子作歌而来。火灵圣母认得是广成子,不由大呼道:“广成子,你不该来!”

广成子则道:“吾奉玉虚符命,在此等你多时矣!”

火灵圣母大怒,仗剑砍来。这一砍剑进道步,那一个急转麻鞋;剑来剑架,剑锋斜刺一团花,剑去剑迎,恼后千团寒雾滚。火灵圣母把金霞冠现出金光来,他不知广成子内穿着扫霞衣,将金霞冠金光一扫全无。

火灵圣母大怒喝道:“敢破吾法宝,怎肯干休!”

火灵圣母气呼呼的仗剑来砍,恶狠狠的火焰飞腾,便来战广成子;广成子已是犯戒之仙,他如今还有什么念头?便忙取番天印,奈在空中。正是:圣母若逢番天印,道行千年付水流。

话说广成子将番天印祭起,在空中落将下来,火灵圣母哪里躲得及,正中顶门,可怜打得脑浆迸出,一道真灵也往封神台去了。

广成子收了番天印,将火灵圣母的金霞冠也取了,忙下山坡涧中取了水,葫芦中取了丹药,扶起姜尚,把头放在膝上,把丹药灌入姜尚口中,下了十二重楼。

约莫有一个时辰,姜尚睁开二目见广成子,不禁心有余悸的感激忙道:“若非道兄相救,姜尚必无再生之理。”

广成子摇头淡然道:“吾奉师命,在此等候多时,你该有此厄。”

说话间,广成子便是亲自小心的把重伤未完全痊愈的姜尚扶上四不象,转而对姜尚拱手道:“子牙,前途保重。”

姜尚在四不像上拱手谢广成子道:“难为道兄,救吾残躯,铭刻难忘!”

广成子转而便是忙道:“吾如今去碧游宫缴金霞冠,就此与子牙别过。”

姜尚别了广成子,回佳梦关来。正行之间,忽然一阵风来,甚是利害。只见摧林拨树,搅拇翻江。姜尚见状不由微惊道:“好怪!此风如同虎至一般。”

话未了时,果然见申公豹跨虎而来。姜尚看到申公豹不由眉头一皱:“是他?狭路相逢这恶人,如何是好?也罢!我躲了他罢。”

姜尚把四不象一兜,欲隐于茂林之中,不意申公豹先看见子牙,申公豹大呼道:“姜

子牙你不必躲我,已看见你了。”

姜尚只得强打精神,上前稽首:“贤弟哪儿来?”

申公豹笑道:“特来会你!姜子牙你今日也还同玉虚众门下在一处不好?如今一般也有单自一个撞着,我料你今日不能脱我之手!”

姜尚一听不由皱眉道:“道兄!我与你无仇,你何事这等恼我?”

申公豹则是哼了声道:“哼!姜尚,你有何本事?修为不及我万一,也能为元始天尊和造化天尊所重执掌封神榜?你今日登台拜将,要伐罪吊民;只怕你不能兵进五关。先当死与此地也?”

申公豹说着便是把宝剑照姜尚砍来,姜尚手中提剑架住道:“道兄!你真乃薄恶之人,我与你同在天尊门下。抵足四十年,如何不顾一点儿情意!”

申公豹则是不屑冷笑:“姜尚,休得废话,今日必取你性命。”

说未了,申公豹又是一剑毫不留情刺来。姜尚不由大怒道:“申公豹!吾让你非是怕你,恐后人言我姜子牙不存仁义,也与你一般说。你如何欺我太甚?”

姜尚将手中剑来战申公豹,大抵姜尚伤痕才愈,且修为不足。如何敌得过申公豹。只见姜尚前心牵扯,后心疼痛,拨转四不象,往东就走。

申公豹虎踏风云追赶。正是姜尚:方才脱却天罗去。又撞冤家地网来。

话说申公豹赶上子牙,一颗天珠打来,正中姜尚后心。姜尚坐不住四不象,狼狈的滚下鞍鞒。

申公豹方下虎来,欲害姜尚,不防山坡下,坐着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道人,他也是奉玉虚之命。在此等侯申公豹的。惧留孙见申公豹欲要行凶,乃大呼道:“申公豹少得无礼。我在此,我在此!”

听得连叫两声,申公豹回头看见惧留孙,吃了一惊。他知道惧留孙利害,暗道不妙,便欲抽身上虎而去,惧留孙笑道:“不要走!”

手中急祭捆仙绳,将申公豹捆了,惧留孙吩咐黄巾力士:“与我拿至麒麟崖去,等吾来发落。”

黄巾力士领法旨去也。且说惧留孙下山,搀扶姜尚,靠石倚松,少坐片时,又取一粒丹药服之,方才复旧。舒了口气的姜尚不由忙道:“多感道兄相救!伤痕未好,又打了一珠,也是吾三死七灾之厄耳。”

姜尚随后辞了惧留孙,上了四不象,回佳梦关去也。

。。。

且说惧留孙用纵地金光法,往玉虚宫来,行至麒麟崖,见黄巾力士等候。惧留孙行至宫门前,少时见一对提扇,一对提炉,两行羽扇分开。怎见得元始大尊出玉虚宫光景?有诗为证:“鸿蒙初判有声名,据得先天聚五行;顶上三花朝北阙,胸中五气透南溴。群仙队排称元始,玄妙门庭话本生;慢道香花随辇毂,沧桑万劫寿同庚。”

话说惧留孙见掌教师尊出玉虚宫来,俯伏道旁,口称:“老师万寿!”

元始天尊点头道:“好了!你们也罢开云雾,不久返本还源。”

惧留孙道:“奉老师法旨,将申公豹拿至麒麟崖,听候发落。”

元始听说,来至麒麟崖,见申公豹不由目光如电沉声道:“孽障!姜尚与你何仇?你邀三山五岳人去伐西岐?今日天数皆完,你还在中途害他;若不是我预为之计,几乎被你害了。如今封神一切事体,要他与我代理,应合佐周,你如何要害他,使武王不能前进?”

元始天尊转而乃命黄巾力士揭起麒麟崖:“将这孽障压在此间!待姜尚封过神,再放他。”

看官!元始天尊岂不知道,要此人收聚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故假此难他,恐他又起波澜耳。黄巾力士来拿申公豹,要压在崖下。申公豹口称:“冤枉!”

元始不由道:“你明明的要害姜尚,何言冤枉?也罢,我如今把你压了,你说我偏向姜尚;你若再阻姜尚,你发一个誓来。”

申公豹发一个誓愿,只当口头言语,不知出口有愿。申公豹指天为誓道:“弟子如再要使仙家阻挡姜尚,弟子愿身子塞了北海眼!”

元始满意点头:“是了,放他去罢!”

申公豹脱了此厄而去,惧留孙也拜辞去了。

。。。

且说广成子打死了火灵圣母,径直往东海金鳌岛碧游宫来,原是截教通天教主所居之地。广成子来至宫前,好个所在,怎见得?有赋为证: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凡夫凡客闲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话说广成子来至碧游宫外。站立多时,听得里边通天教主开讲道德玄文。少时有一童子出来,广成子忙上前道:“那童子!烦你通报一声:宫外有广成子求见通天教主师叔。”

童子进宫内启禀:“启老爷!外有广成子至宫外,不敢擅入,请法旨定夺。”

通天教主眉头微皱的淡然吩咐道:“着他进来。”

广成子至宫内倒身下拜:“弟子愿师叔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淡然问道:“广成子!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将金霞冠奉上:“弟子启师叔!今有姜尚东征,兵至佳梦关。此是武王应天顺人,吊民伐罪;纣恶贯盈,理当剿灭。不意师叔教下门人火灵圣母。仗此金霞冠,前来阻逆天兵,擅行杀害生灵,糜烂士卒。头一阵剑伤洪锦并龙吉公主。第二阵又伤姜尚,几乎丧命。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再三劝慰,彼乃恃宝行凶,欲伤弟子。弟子不

得已,祭了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以绝生命。弟子特将金霞冠缴上碧游宫。请师叔法旨。”

通天教主闻言目中闪过一抹寒意,旋即便是淡然道:“吾三教共议封神。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後。吾教下也有许多,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弭封,只是死后方知端的。广成子你与姜尚说:他有打神鞭,如有我教下门人阻他者,任凭他打。前日我有谕贴在宫外,诸弟子各宜紧守;他若不听教训的,是自取咎,与姜尚无干,广成子去罢。”

广成子出了碧游宫,正行,只见截教门下诸弟子在旁听见掌教师尊吩咐,凡吾教下弟子不遵教谕,任凭他打;众弟子心下甚是不服,俱在宫外等他。

旁边有最不忿的是金灵圣母,乃对众人言道:“火灵圣母是多宝师兄门下,广成子打死了他,就是打吾等一样;他还来缴金霞冠,明明是欺灭吾教。我等师尊,又不察其事,反吩咐任他打,是明明欺吾等无人物也!”

此时恼了龟灵圣母,大呼道:“岂有此理?他打死火灵圣母,还来缴金霞冠;待吾去拿了广成子,以泄吾等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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