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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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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沉吟点头道:“待弟子对他说。”

二人商议停留,同至阵前,吕岳笑问:“子牙公识此阵否?”

杨戬答道:“吕道长!此乃小术耳,何足为奇?”

吕岳闻言不禁哼声道:“那你来说说,此阵何名?”

杨戬笑道:“此乃瘟癀阵,你还不曾摆全,待摆全了,吾再来破你的。”

吕岳闻杨戬之言,面色一变,一时间如石投大海,半响无言。正是:炉中玄妙全无用,一片雄心付水流。

话说杨戬言罢,同众人回营,姜尚升帐坐下,众门人齐赞杨戬利齿伶牙。姜尚则道:“虽然一时回答他好看,终不知此阵中玄妙,如何可破?”

哪吒不由道:“且答应他一时再作道理。况且十绝恶阵与诛仙阵这样大阵,俱也破了,何况此小小阵图,不足为虑。”

姜尚则是摇头道:“虽然如此,不可不慎。吉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岂可因阵小而忽略。”

众门人齐点头称道:“元帅之言甚善。”

正议间左右来报:“终南山云中子仙长来见。”

众门人一听不由相视笑道:“武王洪福齐天,自有高人来济此阵之急也。”

姜尚忙迎出辕门,接住云中子,二人携手行至帐中坐下。姜尚不禁忙问:“道兄此来,必为姜尚遇此瘟癀阵也。”

云中子笑道:“特为此阵而来。”

姜尚欠身谢道:“姜尚屡遭大难。每劳列位道兄动履,尚何以消受?因请教此阵中有何秘术,当用何人可破?”

云中子淡笑道:“此阵不用别人。乃是子牙公百日之灾,只至灾满,自有一人来破,吾与你代掌帅印,调督军事,其余不足为虑。”

姜尚闻言顿时忙道:“但得道兄如此,姜尚便一死又何足惜?况未必然乎。”

姜尚欣然。就将剑印付与云中子掌管。只见左右传与武王,武王闻知云中子说姜尚有百日之灾,忙至中军。左右来报,云中子与姜尚迎接上帐,行礼坐下。武王不禁道:“闻相父破阵,孤心不安。相父定然要小心!”

云中子则道:“贤王不知。上天垂象,天运循环,气数如此,岂是人为?纵欲逃之不能,贤王放心。”

武王点头默然无语,姜尚则是心中温暖的对武王无声拱手。

且不言云中子与姜尚商议破敌,且说吕岳进关,同陈庚将二十一把瘟癀伞。安放在阵内,按九宫八卦方位。摆列停当;中立一土台,安置用度符印,好打点擒拿周将,正与陈庚在阵内调度,见左右来报:“有一道人要见吕老爷。”

吕岳不由意外忙道:“是谁?与我请来。”

少时那道人飘然而至,吕岳一见李平来至,忙迎至笑道:“道兄此来,必是来助我一臂之力,以灭周武、姜尚也。”

李平则摇头道:“不然,我特来劝你。我在中途闻你摆瘟癀阵,以阻周兵。故此特地前来相劝道兄。今纣王无道,罪恶贯盈,天下共叛,此天之所以灭商伐汤也。武王乃当世有道之君,上配尧舜,下合人心,是应运而兴之君,非莫泽乘轩之辈。况凤鸣岐山,王气已锺久矣。道兄安得以一人扭转天命哉?子牙奉天征讨,伐罪吊民,会诸侯于孟津,正应灭纣于甲子,难道我李平反为武王,不为截教,来逆道兄之意?只为气数难回。道兄若依我劝,可撤去此阵,但凭武王与子牙征伐取关,我们原系方外闲人,逍遥自在,无束无拘,又何名强利锁之不能解脱耶?”

吕岳笑道:“李兄差矣!我来诛逆讨叛,正是应天顺人,你为何自己受惑,反说我所为非也。你看我擒姜尚、武王,令他片甲不回?”

李平道:“不然,姜尚有七死三灾之厄,他也过了,遇过多少毒恶之人,十绝,诛仙恶阵。他也经过,也非容易至此。古云:前车已覆,后车当鉴。道兄又何苦执迷加此?”

李平五次三番劝不醒吕岳。正是:三部正神天数尽,李平到此也难逃。

话说吕岳不听李平之劝,差官下书,知会姜尚来破此阵。使命赍战书至姜尚行营,来至辕门,左右报入中军,姜尚命:“令来。”

使人至中军朝上见体毕,呈上战书,姜尚拆开展看。书曰:“九龙岛炼气士吕岳,致书於西岐元帅姜子牙麾下:窃闻物极必反,逆天必罚;尔西岐不守臣节,以臣伐君,以下凌上,有干纲常,得罪天地。况且以党恶之众,屡抗敌于天兵;仗阐教之术,复屠城而杀将。恶已贯盈,入神愤怒;故上天厌恶,特假手於吾,设此瘟癀阵,今差使致书,早早批宣,以决胜负。如自揣不德,急早倒戈,尚待尔不死。战书至日,速乞自裁。”

且说姜尚看书罢,将原书批回,明日决破此阵。来使领书回见吕岳不提。

次日,云中子在中军请姜尚上帐,用二道符印,前心一道,冠内一道,又将一粒丹药,与姜尚揣在怀中。打点停当,只听得关外炮响,报马报进营来:“有吕岳在营前搦战。”

姜尚上了四不象,武王同众将诸门下,齐至军前掠阵;真好瘟癀阵,怎见得?有赞为证:杀气漫空,悲风四起,杀气漫空,黑暗暗俱是些鬼哭神嚎;悲风四起,昏沈沈尽是那雷轰电掣。透心寒,怎禁他冷气侵人;解骨酥,难当阴风扑面。远观是飞砂走石,近看如雾卷云腾;瘟癀气阵阵飞来,水火扇翩翩乱举。瘟癀阵内神仙怕,正应姜公百日灾。

话说姜尚至阵前道:“吕岳你今设此毒阵,与你定决雌雄;只怕你祸至难逃,悔之晚矣!”

吕岳冷哼一声忙催开金眼驼,仗枪飞来直取,姜尚手中剑急架忙迎,二人战未及数合,吕岳掩一剑径入阵去了。姜尚催开四不象,随后赶进阵来;吕岳上了八卦台,将一把瘟癀伞往下一盖,昏昏黑黑,如红沙黑雾罩将下来,势不可当。姜尚一手执定杏黄旗,架往此伞。

可怜正是:七死三灾扶帝业,万年千载竟留芳。

话说吕岳将姜尚困与阵中,复出阵前大呼道:“姜尚已绝与我阵内,叫姬发小儿早早受死。”

武王在辕门闻吕岳之言,慌问云中子道:“云中子仙长!相父若果绝於阵中,真痛杀孤家也。”

云中子则是摆手道:“不妨,此是吕岳谬言,子牙有百日之灾。”

只见后边哪吒、杨戬、金、木二吒、李风、李靖、韦护、雷震子一齐大呼:“拿这妖道,碎尸万段,以雪我等之恨!”

吕岳、陈庚二人向前迎敌,大战在一处,只杀的阴风飒飒,冷云迷空。怎见得?这几个赤胆忠良名誉大,他两个阻周兵心思坏;一低一好两相持,数位正神同赌赛。降

魔杵来得快,正直无私真宝贝;这一边哪吒杨戬善腾挪,那一边吕岳陈庚多作怪。刀枪剑戟往来施,俱是玄门仙器械;今日穿云关外赌神通,各逞英雄真可爱。一个凶心不息阻周兵,一个要与武王安世界;若争恶战岂寻常,地惨天昏无可奈。

话说众人把吕岳、陈庚困在中间,哪吒将乾坤圈祭起,正中陈庚肩窝上。杨戬祭哮天犬,把吕岳头上咬了一口,又被李风龙凤双剑之中的凤剑所化灵凤啄伤肩头,二人径直败进瘟癀阵去了。

第四百七十章杨任救将破阵,父子杀将守关

众门人也不赶他,同武王进营。武王不见姜尚,心下甚是不乐,问云中子道:“相父受困于阵内,几时方能出来?”

云中子道:“大王可记得在红沙阵内也有百日,自然无事。古云:有福之人,千方百计,莫能害他。无福之人,遇沟壑也丧性命。大王不必牵挂。”

且不讲武王纳闷在帐内,度日如年,双眉颦锁。且说吕岳自困住了姜尚,甚是欢喜,每日入阵内三次用伞上之功,将瘟癀来毒姜尚,可怜姜尚全仗昆仑杏黄旗掌住瘟癀伞,阵内常放金光千百朵,或隐或现,保护其身。

话说吕岳进关来,徐芳接住道:“老师今将姜尚困在阵内,不知他何日得死?周兵何日得剿?”

吕岳则道:“吾自有法取之。”

徐芳见吕岳不肯多说,也不好多问,转而便道:“如今且把擒周将解往朝歌请罪,吾另外再作一本,称赞老师功德,并请益兵防守。”

吕岳却是摆手随意道:“不必言及吾等,你乃纣臣,理当如此;我是道门,又不受他爵绿:言之无用。只是不可把反臣留在关内,提防不测,这到是紧要事。并请兵协守,再作理会。”

徐芳领命,慌忙把四将各上了囚车,差方义真押解往朝歌请罪。正是:指望成功扶帝业,中途自有异人来。

且说方义真押解四将往潼关来,算只有八十里。不一日就到,按不下表。

话说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闲暇无事。往桃园中来,见杨任在旁,真君乃道:“今日正该你去穿云关,以解子牙瘟癀阵之厄,并释四将之愆。”

杨任不由道:“老师!弟子乃文臣出身,非是兵戈之客。”

真君笑道:“这有何难?学之自然得会,不学虽会亦疏。”

真君随后入后洞。取出一根枪,名曰‘飞雷枪’,在桃园传与杨任。君不见有歌为证:“君不见此枪名号为飞雷。穿心透骨不寻常;刺虎降龙真可羡,先天铅汞配雌雄。炼就坎离相眷恋,也能飞,也能战;变化无穷随意见。今日与你破瘟癀。吕岳逢之鲜血溅。”

话说杨任乃是封神榜上之神。自然聪明,一见真君传授,须臾即会。真君道:“我把云霞兽与你骑,还有一把五火神焰扇,你带了下山。若进阵中,须是如此如此,自然破他瘟癀阵,何愁吕岳不灭也。还有黄飞虎四将有难在中途。你先可救他,在关内以为接应。破阵后外夹攻,定然成功。”

杨任拜辞师父下山,上了云霞兽,把顶上角拍了一拍,那骑四蹄自然生起云彩,望空中飞来。正是:莫道此兽无好处,曾赴蟠桃四五番。

且说杨任霎时已至潼关,离城有三十里之遥,只见方义真解犯官官前进,旗上大书解岐周反将黄飞虎、南宫适等名字。杨任落下兽来,阻住去路,大呼道:“来将哪里去?”

军士一见杨任生得古怪蹊跷,眼眶里生出两只手来,手心内又有两只眼睛,骑着一匹神兽,五绺长髯,飘扬脑后,军士见之,无不骇然;飞报与方义真:“启上将军!前边来了个古怪异人,阻住了路。”

方义真仗自己胸襟,把马一夹,走出车前,见杨任如此行状,从来也不曾有怎样的相貌,心中也自惊骇,大呼道:“来者何人?”

杨任是文官出身,言语自然轻雅,乃应道:“不须问我,吾乃上大夫杨任是也。将军!天道已归明主,你又何必逆天行事,自取灭亡也。”

方义真道:“吾奉主将命令,押解周将往朝歌请功,你为何阻住去路?”

杨任道:“吾奉师命下山,来破瘟癀阵,今逢将军押解周将,理宜救护。我劝将军不若和我归了武王,正所谓应天顺人,不失封侯之位,有何不可?”

方义真见杨任低言悄语,不把杨任放在心上,把手中枪一举,大喝道:“逆贼休走,吃我一枪!”

杨任忙用手中枪急架相还,两家大战,未及数合,杨任恐军士伤了被擒官将!忙用五火神焰扇,照着方义真一扇扇去,不知杨任此扇利害,一声响,怎见得?有诗为证:“烈焰腾空万丈高,金蛇千道逞英豪:黑烟卷地云三尺,煮梅翻波咫尺消。”

话说杨任把扇子一扇,方义真连人带马,化一阵狂风去了。众军士见了,呐一声喊,抱头弃兵奔回进关。

且说黄飞虎等见杨任这等相貌,知是异人,忙在囚车中问道:“来者是那一位尊神?”

杨任认得是黄飞虎,俱是一殿之臣,忙下了云霞兽,口称:“黄将军!我非别人,不才便是上大夫杨任。因纣王失败,起造鹿台,我等直谏,昏君将我剜去二目,多亏道

德真君救我上山,将两粒仙丹放在目中,故此生出手中之眼耳。今特着我下山来破瘟癀阵,先救将军等,故效此微劳耳。”

杨任随即放了四将,四将谢过了杨任,只是咬牙深恨龙安吉。

杨任道:“四位将军且不必出关,且借住民家,待我破了瘟癀阵,那时率众出关,公等可作内应。只听炮声为号,不可有误。”

黄、徐等感谢杨任,自投关内民家去了。

且说杨任上了云霞兽,出穿云关,来至周营下了云霞兽,军政官见了大惊,杨任道:“早报于武王,吾非反臣也。”

报马报入中军:“有异人求见。”

云中子知是杨任来了,忙传令:“请进中军。”

诸将见了各自骇然,杨任见云中子下拜道:“师叔在此,料吕岳何能为患。”

云中子安慰谢毕,请起与众门人相见。杨任来见武王。武王大惊,问其原故。杨任把纣王剜目之事,又说了一遍。武王大喜。命治酒款待。杨任又将救了四将事表过:“吾师特命不才来破瘟癀阵耳。”

云中子忙道:“你来的正好,还差三日,正是百日之厄完满。”

众门人见又添杨任,各有欢喜之色,不觉过了三日。次日清晨,周营炮响,大队齐出。一干周将与众门人并武王、云中子齐至辕门,看杨任破瘟癀阵。杨任至阵前大呼道:“吕岳何不早来见我!”

只见阵内吕岳道人现了三头六臂,手提宝剑而出。见杨任相貌异常,心下也是惊骇,忙问道:“你是何人,通个名来!”

杨任道:“吾乃道德真君门下杨任是也。今奉师命下山。特来破你瘟癀阵。”

吕岳笑道:“你不过一小童耳。敢出大言?”

吕岳仗剑来取,杨任飞雷枪急架相迎,二兽相交,枪剑并举,战未三合,吕岳掩一剑望阵中而走。杨任大呼一声随后入阵:“吾来也!”

话说吕岳走进阵去,杨任赶来,吕岳上了八卦台。将瘟癀伞撑起,往下一罩。杨任把五火扇一扇。那伞化作灰烬,扬飘而去,又连扇了数扇,只见那二十把伞尽飞灰。正好有瘟部神李平,进来将言劝解吕岳,不要与周兵作难,也是天数该然,恰逢其会,常被杨任一扇子扇来,李平怎能脱逃。可怜:一点灵心分邪正,反遭一扇丧微躯。

李平误被杨任一扇子扇成灰烬,陈庚大怒骂道:“何处来的妖人,敢伤我弟?”

陈庚举兵刃飞取杨任,杨任把扇子连扇数扇,莫说是陈庚一人,连地多扇红了。吕岳在八卦台上,见势头凶险,捏着避火诀指望逃走,不知杨任此扇,乃五火真性攒簇而成,岂是五行之火,可以趋避。吕岳见火势愈炽,不能镇压,彻身往后便走。杨任赶上前连扇数扇,把八卦台与吕岳俱成灰烬,三魂赴封神台去了。有诗为证:“九龙岛内曾修炼,得道多年根未深;今日遭逢神火扇,可知天意灭真心。”

话说杨任破了瘟癀阵,只见姜尚在四不象上伏定,手执着杏黄旗,左右金花浮现,拥护在身。诸门人看见,齐来搀住。姜尚也不言语,面如淡金,只见四不象一跃而起。武王在辕门见武吉背负姜尚而来,不由垂泪言道:“相父不过为国为民,受尽苦中之苦。”

在云中子的吩咐下,武吉遂将姜尚背至中军,放在卧榻之上。云中子用丹药灌入姜尚口中,送下丹田。少时,姜尚睁开双目,见众将官立于左右,乃言道:“有劳列位苦心。”

武王大喜道:“相父且自安心,仔细调理。”

姜尚在军中安养了数日,只见云中子道:“子牙且自宽心,待后万仙阵我等再来助你,今日且奉别。”

姜尚不敢强留,云中子回终南山去了。

姜尚打点来取关,只见杨任上前言道:“前日不才已暗放了四将在内,元帅可作速调遣。”

姜尚见杨任说有四将在内,须得里外来攻,方可取关。姜尚随即传令,点众将攻关。

且说徐芳见破了瘟癀阵,又闻左右来报:方义真已死,四将不知所往。不由心下十分着忙。只见门外杀声振地,锣鼓齐鸣,喊声不止,如天崩地塌之状;徐芳急上关来守御,只见周兵大队人马,四面驾起云梯火炮,攻打甚急。

有雷震子大怒,飞在空中,一棍刷在城敌楼上,把敌楼打塌了半边。徐芳禁持不住,急下城来,雷震子已站于城上。哪吒登起风火轮,也上城来。守城军士,见雷震子这等凶恶,一齐走了。哪吒下城,斩落了锁钥,周兵一拥而入。

徐芳见周营大队人马进关,只得纵马摇枪,前来抵当;被周营大小众将,把徐芳围住在当中,彼此混战。且说黄飞虎、南宫适、洪锦、徐盖,听得关外喊杀,知是周兵成功;四将步行赶至关前,见周兵已将徐芳困住。

黄飞虎大叫道:“徐芳休走!我来也!”

徐芳正在着忙之际,又见黄飞虎等四人冲杀前来;不觉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黄飞虎一剑砍来,徐芳望后一闪,那剑竟砍落马首。把徐芳撞下鞍鞒,被士卒生擒活捉,拿缚关下。

众将收了军卒,迎姜元帅进关升帐坐下,出榜安民毕;有黄飞虎、南宫适等来见姜尚,姜尚不由道:“将军等身受陷葬之苦,幸皇天庇。转祸为福,此皆将军等为国忠心,感动天地耳。”

众将在穿云关安置已定。姜尚乃吩附:“把徐芳推来。”

左右将徐芳拥至阶前,徐芳立而不跪,姜尚骂道:“徐芳!你已擒兄,不念手足之情。为臣有失边疆之责;你有何颜尚敢抗礼?此乃人之禽兽也!速推出斩了!”

众军士把徐芳推出斩首。号令在穿云关,武王设宴与众将饮酒,犒赏三军。

翌日姜尚传令起兵,行有八十里,兵至潼关安营,炮响立下寨栅。姜尚升帐,众将官参谒毕,商议取关。

且言潼关主将余化龙有子五人。乃是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惟余德一人在海外出家。不在潼关。连余化龙只有父子五人守此关隘;忽听关外炮响,探事报知周兵抵关下寨。余化龙谓四子道:“周兵此来,一路屡屡得胜,今日至此,亦是劲敌,须是要尽一番心力。”

四子不由相视齐应道:“父亲放心,料姜尚有多大本领,不过偶然得胜,谅他何能过得此关?”

不言余化龙父子商量;再言姜尚次日升帐,问左右:“谁去取此关见阵一遭?”

旁有太鸾应声道:“末将愿往。”

姜尚许之。太鸾出营至关下搦战;哨马报入关中,余化龙命长子余达出关,余达领令出关。太鸾见潼开内有一将银甲红袍,真个齐整,滚出关来。怎见得?有赞为证:紫金冠,名束发,飞凤盔,雉尾插,面如傅粉一般同;大红袍罩连环甲,狮鸾宝带现玲

珑。打将钢鞭如铁塔,银鬃马跑似云飞,白银枪杵鞍下拉;大红旗上书金字,潼关首将名余达。

话说太鸾大呼道:“潼关来将何名?”

余达道:“我乃余元帅长子余达是也。久闻姜尚大逆不道,兴兵构怨,不守臣节,干犯朝廷关隘,是自取灭亡耳。”

太鸾道:“吾元帅乃奉天征讨,东进五关。吊民伐罪,会合天下诸侯,观政于商;五关今已进三,尔尚敢拒逆天兵哉?速宜倒戈,免汝一死。若候关破之日,玉石俱焚,追悔何及!”

余达大怒,摇枪直取。太鸾手中刀赴面来迎,二将大战二三十合,余达拨马便走,太鸾随后赶来,余达闻脑后马至,挂下枪取出撞心杵,回手一杵,正中太鸾面上,太鸾翻下鞍鞒,可怜为将官的,正是:祸福随身于顷刻,翻身落马项无头。

余达把太鸾一杵,打下马来,复一枪结果了性命,枭了首级,掌鼓进关,见父请功,将首级号令于关上。败兵回见姜尚报知,姜尚闻太鸾已死,心下不乐。

次日,姜尚升帐,只见苏护上帐欲去取关,姜尚许允之。

苏护上马至关下讨战,回马报知,余化龙命次子余兆出关对敌。苏护喝问道:“来者何人?”

余兆乃道:“我乃余元帅次子余兆是也。你是何名?”

苏护道:“我非别人,乃冀州侯苏护是也。”

余兆顿时道:“老将军,末将不知是老皇亲;老将军身为贵戚,世受国恩,宜当共守王土,以图报效,何得忘椒房之宠,一旦造反,以助叛逆?窃为将军不取。一旦武王失恃,那时被擒,身戮国亡,遗议万世,追悔何及,速宜倒戈!尚可转祸为福耳。”

苏护大怒:“天下大势,**已非商土,岂在一潼关也?”

苏护纵马摇枪,直取余兆,余兆手中枪急架忙迎,二马来往未及数合,余兆取一杏黄旗一展,咫尺似一道金光一晃,余兆连人带马就不见了。苏护不知其故,急自左右看时,脑后马至,慌忙转马,早被余兆一枪刺中胁下;苏护翻鞍落马,一灵已往封神台去了。余兆取了首级,进关来见父报功,将首级号令,庆喜不表。

且说姜尚又见折了苏护,着实伤悼。苏护长子苏全忠闻报,痛哭上帐,欲报父仇,姜尚不得已许之。

苏全忠领令至关下搦战,哨马报进关来,余化龙令第三子余光出关对敌,苏全忠见关中一少年将来,切齿咬牙大喝道:“你可是余兆?快来领死!”

余光道:“非也,吾乃是余元帅三子余光是也。”

苏全忠大怒,纵马摇戟冲杀过来,二马相交,枪戟并举,大战二十于合。余光按下枪,取梅花镖回手一镖,有五镖一齐动手,全忠身中三镖,几乎坠于马下,败回周营。

余光得胜进关,见父回令,镖打苏全忠败回;余化龙道:“明日待吾亲会姜尚。设谋共破周兵,必取全胜。”

次日关中点炮呐喊,余总兵带四子出关,至周营搦战;哨马报进营来,姜尚与众将出营拒敌,左右军威甚齐。余化龙见姜尚出兵,叹道:“人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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