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我自逍遥-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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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少的威风，就冲一个小丫环发吗？”王烈笑道，抬腿迈进屋内。

只见一个胖大的身材正斜靠在床上，满头白发，胖胖的脸上皱纹不多，但是也少了很多血色，不是唐海又能是何人，窗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环，一脸着急地端着一碗药。

“你爷爷的，烈少，你终于回来了！”沉默良久。唐海口中才蹦出这么一句话。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是啊。我回来了，能再见到你，真好。”王烈说道。

唐海直接掀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嘴中说着：“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年，恐怕就真的见不着我了。”

王烈一动，已经来到床边，伸手把他按了回去。“说什么呢，有伤在身就不要动了，伤得怎么样？我来替你看看。”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唐海的腕脉。

“这是？！”王烈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不是说你伤在了赏善罚恶使手下吗？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了化功**？是丁春秋？”

王烈如今的医术何等惊人，一上手就察觉了唐海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在，经脉中还有残存的毒性，正是中了化功**之后的症状，不过他中的这化功**跟当年海通的不一样，毒性弱了很多，只是化去了他的真气，对生命没有影响。

“丁春秋？星宿老怪？他哪有这本事。”唐海说道，他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并没有太影响他的心情，“丁春秋那小子可不是我的对手，几年前我还教训过他，谁知道这赏善罚恶使是什么来路，我一时没有防备，就着了他的道。”

“不是丁春秋？”王烈疑惑道：“那他们怎么会懂化功**？”

“我怎么知道？”唐海道，“我说烈少，你还真的是个妖怪啊，这都多少年了，你竟然一点都没老。”他啧啧称奇，不担心自己的伤，反而打趣起王烈来。

“先别那么多废话，我先替你把体内的毒逼出来，至于功力，咱们再想办法。”王烈脸色难看地说道，唐海年纪已经不小了，失去了内力，他活不了多少年，现在他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把那赏善罚恶使给千刀万剐了。

不容唐海分说，王烈已经按上他的背，浑厚的内力沿着经脉输入他的内力，唐家本身就是用毒世家，唐海中的毒他们自己也想办法解去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顽固的难以解决的毒素，但是王烈的先天真气何其霸道，真气到处，那些攀附在经脉内壁上的毒素如同被河水冲刷的淤泥，轻易去除干净，至于那消融内力的功效，对王烈的先天真气并不起作用。想要对他施展化功**，至少得把化功**练到先天境界才行。

唐川带着阿碧走进房间，正看到王烈在给他祖父运功疗伤，他轻轻摆摆手，示意那丫鬟退下，他就那么束手站在一边，等待王烈运功完毕，阿碧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也安静地等在那里。

半个时辰之后，王烈收回了手。

唐海张嘴吐出一口淤血，长长出了口气，大声道：“舒服！”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苍白，精神也好了很多。

“爷爷，你怎么样？”唐川关切地上前一步，问道。

“没事，”唐海摆摆手，说道：“小川子，你去准备酒席，我今天要跟你王爷爷不醉不归！”

王烈被他一句王爷爷雷了一下，等唐川领命出去，王烈才开口道：“海少，我离开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侠客岛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范风出事了？”

“还海什么少啊，我都是海老头了。”唐海竟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比你还奇怪，自从二十多年前范风来过一次唐家堡，他就再也没有音讯，无论是十年前的赏善罚恶还是这一次，他连一封信都没有来过，我派人出海找过，但是那处地方我虽然去过，没有确切的航海图却也是没有找寻到。”

“看来范风是真的出了意外。”王烈说道，“按理说他就算不敌，也应该可以逃得出来，二十年没有跟你联络，恐怕——”

“也不一定。”唐海反而说道：“范风那小子可比我强多了，二十年前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绝顶高手的巅峰了，就这次那赏善罚恶使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烈少你忘了老风的出身了，说起保命的本事，他可比咱们都强。”

范风早年是江湖上有名的风信子，大部分时候都是跟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保命的本事却是远比一般武林中人要强。

“不管怎么说，等你伤好了，我立刻动身去侠客岛。”王烈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唐海说道。

“想跟我去，你得先养好伤才行。”王烈道，他并没有劝阻他，以他如今的武功，就算唐海已经武功全失，就算侠客岛已经是龙潭虎穴，他也有把握护得他安全。

“还有，你是怎么回事？连孙子都有了？”王烈打量着他问道，也是有心岔开话题，唐海武功全失的事情，他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唉，”唐海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呢，薛雪她当着我的面发了毒誓终生不嫁，我爹娘又一直逼我成亲，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么坚决的，所以——”

“那真是可惜了，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跟薛家姐妹联系。”王烈说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做不成夫妻，朋友还有得做。”唐海说道，他也一把年纪了，当年的事情早就放下了。“对了，烈少，你当年托我找寻天香豆蔻，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探，东西是没有找到，不过消息倒是打探到了一些。”

“你打探到了天香豆蔻的消息？”王烈惊喜地站起来，急促地说道：“哪里有天香豆蔻？”

“巧了，你刚才提到了丁春秋，”唐海笑道，“没想到你刚刚回到中原就听说过他了，我跟你讲，这丁春秋本名叫做丁礼，是曲阜人士，他家里是当地的大族，我做生意的时候跟他家里有过些交集，有一次酒场上听他家里人提过他们家有一本志怪传奇里讲道世上有一种药材，叫做天香豆蔻，可以治疗一切伤势，你也知道，我家做的就是药材生意，他就把这当笑话讲给我听了，我就把那本书借了过来让人抄写了一份。”

“说来也是怪，后来那丁礼不知道拜了谁为师，竟然学了一身邪门武功，后来改名叫了丁春秋，几年前我见过他一次，还差点没认出来，不过我跟他打了一场，他没打过我，还好意思叫什么星宿老祖。”唐海继续说道。

“那本书在什么地方？”有天香豆蔻的消息，王烈哪里还关心什么丁春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天香豆蔻更加重要，他抓住唐海的胳膊就要让他去给自己找出那本书来。

第一六九章出征侠客岛

“就只有这些吗？”拖着唐海找出当年他抄写的那本书，王烈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回过头来又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地说道。这本书记载的事情并不比他在大理看到的那本书更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天香豆蔻确实出自不老长春谷，但是不老长春谷的位置，两本书都没有提及，只说在云深不知处。

“就只有这些，我问过丁家的人，他们只说这本书是不知道多少代的先祖留下的笔记，真假已经不可查，更不用说具体的细节了。”唐海说道。

“想不到丁春秋的先祖竟然也跟不老长春谷的人接触过。”王烈皱着眉头说道：“海少，你说你认识丁春秋，丁春秋可能是我二师兄的徒弟，这你不知道？”

“啊？！是真的？我可是听说丁春秋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唐海惊讶地说道：“要不是我的武功只能勉强胜过他，我当年就把他给灭了，会化功**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此事暂且不提。多谢了。”王烈说道，这么多年了唐海还在帮他打探天香豆蔻的消息，这份情谊可谓厚重。至于丁春秋的事情，早晚得解决，曲阜丁家，既然他们家先祖跟不老长春谷有过接触，说不得也得走一遭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一世人两兄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唐海摆摆手说道：“可惜天香豆蔻是个传说，我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具体的东西。”

“这就够了，接下来我会继续找的。”王烈说道：“海少。我已经让乔峰去把赏善罚恶使给解决掉了。你的仇也算报了。范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扫平侠客岛，替你们俩个出气。”

“你是说北乔峰？”唐海惊讶地说道：“你才回来几个月连北乔峰都听命于你了？那个年轻人可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已经是丐帮帮主，一身武功不在当年的郭帮主之下。”唐海虽然多年不走江湖了，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人还是很了解的，近些年江湖上名头最大的就是北乔峰南慕容了，对于慕容家他也是跟王烈一样没有好感。但是对于北乔峰，还是很钦佩的。

“他是我的徒孙，自然要听我吩咐。”王烈笑道：“算起来他也是你的晚辈，你不用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啊——”唐海摇头道：“从认识你我就没有看透过你，习惯了，能做丐帮帮主的前辈，想想也有点小激动呢。”他搞怪地说道，其实按他的年龄辈分，现在活跃在江湖上的大部分都是他的后辈。

多年不见，两人就这么闲聊了半夜。然后王烈把这些年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唐海也讲述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回忆起当年，两人俱是感慨万分，最终唐海不顾重伤初愈，一坛接一坛的酒灌下去，最终醉成一滩烂泥，一直服侍在他们身边的唐川把他背回了屋里。

王烈的体质早在突破先天境界之时已经改善，这么多年先天真气的滋养，区区几坛酒还醉不倒他。唐海醉倒之后，他就一个人呆在花园里独自饮酒。

“祖师叔，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过了一会儿，阿碧从房间内走来，她已经去睡了一觉了，想过来听到外间还有人在喝酒，便出来看看。

“阿碧，你说祖师叔做人是不是很失败。”王烈声音低沉地说道。

“怎么会？祖师叔你武功高强，阿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呢，你要是失败，那那么多江湖中人算什么呢？”阿碧说道，看到王烈一脸忧伤无力的样子，她没来由地有些心疼，这一刻她已经把慕容家完全忘记了。

“武功高强，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的师兄，被弟子暗算生死不知，我的朋友，要么下落不明，要么武功全失，连我的弟子都家破人亡。我纵然无敌于世，又能如何呢？”王烈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忧伤弥漫。

“祖师叔，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阿碧轻声说道：“世事无常，你不要怪自己。”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王烈低吟道，不再说话，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

阿碧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边陪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王烈亲手开了药方给唐海养伤，每日不断地替他推宫过血，虽然唐海武功是没有办法恢复了，不过几日下来，他的身体竟然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唐家众人无不惊叹王烈的手段。

只有王烈知道，唐海只是表面上恢复了，没有了内功，他的身体只是跟普通老人一般，人生七十古来稀，他早就过了七十岁，没有内力支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驾鹤西去了。

再过数日，唐海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王烈开始准备出发。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是先带着乔峰去少林寺找到萧远山，了解了他们的恩怨之后去大宋皇宫查阅书籍，若是能找到天香豆蔻的下落则动身前往不老长春谷，顺便则是等着苏星河现身，治好无崖子的伤势，再清理门户，去侠客岛是最后一步要做的事情，但是如今情况有变，范风可能没有逃出来，唐海又中了化功**。

虽然不知道侠客岛的人怎么会化功**，但是显然丁春秋没有这个本事控制侠客岛，不管是替唐海报仇，还是查明范风的下落，侠客岛势必要去一趟，而且刻不容缓。

找寻天香豆蔻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萧远山暂时也不会死，无崖子也还有一段时日才会出现，但是范风如果还活着，那就可能处在生死危机中，所以事情的优先级要调整一下，王烈决定先去侠客岛。待平了侠客岛再回过头来处理其他事情。

“唐川，有没有乔峰的消息？”王烈在唐家堡这段日子，唐海的孙子唐川担任贴身随从，王烈有什么事都是吩咐他去办的，唐川此人办事能力不错，该办的事情办得干脆利落，隔一段时间还会向王烈通报一下江湖上的消息。

“有，我正要向前辈禀告，乔帮主刚刚让人送了消息回来，他在山西境内追上一个赏善罚恶使，已经将他击毙，眼下他正在追踪另外一个赏善罚恶使。”唐川恭敬地说道。

“嗯？还有一个？你可清楚一共有几个赏善罚恶使？”王烈一皱眉头，赏善罚恶使他杀了一个，乔峰再杀一个，竟然还有。

“据晚辈探查，此次一共有四个赏善罚恶使现身，晚辈只查到其中两个两个的行踪，还有两个只是数月前闪现过就再无下落了。”唐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不错了。”王烈说道，但是也大感束手束脚，当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有萧不器在，各种消息不用担心，如今萧不器他们不知所踪，王烈还真没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现在的世界可不是后世那般信息发达，想找一个人太困难了，他的武功在这方面可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时候王烈才觉得信息的重要，难怪当年以逍遥子的出世态度，也花了大力气培养出萧不器那一批人来搜集情报。

“你派人给乔峰送个信，让他无论杀不杀得了另外一个赏善罚恶使，一个月后都赶到东海与我会和。”王烈说道。

“是！”唐川说道。

“你再去准备一下，既然你祖父执意要随我前去，那你也跟着一起吧，照顾你祖父的生活起居。”王烈有心栽培一下唐川，干脆带他一起去侠客岛见识见识。

“是！多谢前辈！”唐川兴奋地说道，他被赏善罚恶使一记掌风就重伤是他的一个心结，既痛恨自己的无能也深恨侠客岛的人，再说自己祖父可是被他们害的武功全失，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杀几个侠客岛的人报仇不可。

“去吧。”王烈挥挥手，既然要出手，他这一去就打算再次大开杀戒了，不管在侠客岛捣乱的人是谁，都准备承受他的怒火吧。

第一七零章师徒相见

“爹，你真的不跟我去见师祖吗？”乔峰问萧远山道，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萧峰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乔峰接到王烈让唐川传递给他的消息的时候，刚好快要追踪到第二个赏善罚恶使。

他又花了些时间把那第二个赏善罚恶使干掉之后这才按照王烈的吩咐赶到东海来与他汇合，却是没有时间去找寻其余的赏善罚恶使了。

也不知道赏善罚恶使是不是太过自信，他们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所以乔峰他们追踪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至于追到了之后，就更加没有难度了，赏善罚恶使的武功虽然都在绝顶高手的巅峰，但是萧峰一个人就已经有不小的把握能赢，再加上同样是绝顶高手巅峰的萧远山，那两个人没有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人斩杀了。

“不去了，我没有颜面去见师尊。”萧远山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日子一起追杀赏善罚恶使，他跟萧峰的关系亲近了很多，萧峰心里的隔膜也渐渐去了，“等我报完仇，再去师尊面前领罚。”

“只怕您不去，师祖会更加生气。”萧峰说道：“之前他还跟我说你要是看到他一定会现身的，您现在这般做法，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我违背师命，杀了太多南人，现在去见师尊，万一他处罚我，我就没有机会去报仇了，还是再等等吧。”萧远山说道，说实话他是有些怕见王烈，若不是把王烈的话给抛之脑后。他也不会遭遇雁门关这桩惨案。

“你替我为父尽孝吧。好好服侍你师祖。”萧远山叹了口气道：“前面就是约定的地方。靠的近了恐怕师父会发现我，我先走了，待你办完你师祖交待的事情，再来寻我吧，那时咱们父子一起去给你母亲报仇！”

“为师是吃人的恶魔还是怎么着，你就这么着急走？我这个师父就做的这么失败，连弟子都要躲着我不见？”一个冷冷地声音从半空中响起。萧远山大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清俊的身影背负双手站立在道旁的一棵树上，正看着他。

“不肖弟子萧远山，叩见师尊！”萧远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不敢抬起来。

“徒孙萧峰，拜见师祖。”萧峰也是依样跪在地上，以前不确认王烈的身份，他多有顶撞，如今他爹都跪下了，他焉能再那么无礼。老老实实地行起了跪拜礼。

“说，为师就这么可怕。让你都不敢现身相见？”王烈说道，身体轻飘飘地落在萧远山身前两丈远的地方。

当日他让唐川给萧峰送了信之后，就离开了唐家堡来到这东海之滨，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阿碧、唐海和唐川，到了这里，他吩咐唐川先去准备出海的船只和补给，他自己则是听闻附近有个书香传世的大家族，便起意去那里翻阅一下他们的藏书，离城没多远，他刚好听到萧远山和萧峰的对话，登时无名火起。

“弟子不敢，弟子是没脸见师尊！”萧远山连连叩头，额头和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师祖，我爹他也有苦衷。”萧峰开口说道。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萧远山低声斥责道：“弟子不肖，让师尊失望了。”

“混账东西。”王烈抬起腿，一脚揣在萧远山的肩膀上，萧远山不敢运功抵挡，被一脚踢出去三四丈远，一个翻身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

王烈虽然没有动用内力，但是他**的力量也远超一般江湖中人，萧远山嘴角都有血迹出现。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王烈冷声道。

“弟子当年在师尊面前发誓，有生之年不杀一个南人，但是弟子违背了誓言。”萧远山伏在地上说道：“还有弟子学了点本事就妄自尊大，没把师尊的话记在心里，非要去过那雁门关。”

“混账。”王烈骂道，再次踢出一脚，这一脚却是收了力道，只把萧远山踢得歪倒在地，他立刻又爬起来伏下，“我说过，若是有人对你出手，自然可以动手。为师气的是，你把武功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去干什么了？！见了为师为何不露面！为师在你心里就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吗？”

“弟子不敢。”萧远山道：“弟子只是无颜面对师尊。”

“师祖，我爹是担心做错了事，所以才不但见您。”萧峰出口道：“他心里对您是很敬重的，听说您要杀赏善罚恶使，他连报仇都暂时放下来帮我追杀赏善罚恶使了。”

他开口替他爹解释道，生怕王烈真的会处罚萧远山。

“哼！”王烈冷哼一声，道：“说说吧，你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为师教了你武功，你就混到这种地步吗？区区一个慕容博就把你逼到隐姓埋名三十年的地步？”

“师尊知道慕容博？”萧远山大惊，他当年查了很久，机缘巧合之下才查出当年捏造消息之人正是慕容博，没想到师尊随口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王烈冷哼道：“说吧，慕容家的武功不如你所学，慕容博最多跟你在伯仲之间，你到底在顾忌什么，都说出来吧。”

“是师尊。”萧远山恭敬地说道，头还是不敢抬起来，“当你弟子跳崖之后，得以侥幸不死，遂有了报仇之念，正如师尊所说，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查到当你传播假消息的正是慕容博！”

“说重点，不要说我已经知道的。”王烈道。

“当我查得慕容博之后，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去找他报仇，当年我已经踏入绝顶高手的境界，并不认为我会打不过他。”萧远山继续说道：“当我找上燕子坞之后，我竟然得到慕容博离世的消息。”

“慕容老匹夫，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痛快地死去！”萧远山语气中依然充满了恨意，道：“于是我找到了他的墓地，趁夜挖开，打算把他挫骨扬灰。没想到挖开之后，墓里面竟然是空的！我转念一想，慕容老贼竟然知道事败，假死躲避。”

“天下哪有这般好事，我于是继续追踪探寻，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查到了他的下落，慕容老贼竟然和我一样，隐身在少林寺藏经阁偷学武功！”

“一见之下，我自然要出手取他性命，当年的他武功比我要差一些，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我重伤了他，正要杀了他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武功是我平生仅见，比之师尊当年恐怕也不遑多让，三两招我就伤在他的手上，就在弟子以为无法幸免的时候，有个少林僧人出手拦下那个黑衣人。”

“还有一人？那人跟慕容博是什么关系？”王烈眉头皱了起来。

“弟子不知，不过那人用的武功跟慕容博并不一样，那两人战斗起来，我看到慕容博就偷偷溜走，我当时受伤不轻，就算追上去也没有把握再杀的了他，于是我也趁乱逃走。”萧远山道：“后来我养好伤，再去找慕容博，他却变得狡猾了很多，每每我快要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溜走了。我不知道那黑衣人是否还会出现，所以一直没有敢暴露身份。不过我认为那黑衣人和慕容博没有关系，不然慕容博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躲着我了，那黑衣人的武功就算现在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