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我自逍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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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若是想要讨论佛法，老衲无任欢迎，若是争勇斗狠，请恕老衲年老体衰。”海难方丈说道。

“哈哈哈——”一震大笑声响起。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请恕我无礼，接我一掌！”一声大喝。听声音是那番僧强行动手了。

王烈抬头看了一眼，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即跳了起来，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无声无息的落在一棵树上，正好能看到高墙另一边的情形。

李素宁眼中露出欢喜的神态，也是紧跟着一跃而起，然后一个折身，伸手拉住王烈伸出的手，轻轻地落在他身边，也往里面瞧去。

何必问和范风对视一眼，还好这高墙之外有好几棵大树，他们每人选了一棵树施展轻功爬了上去，只留下苏星河一个人望树发呆，他不懂轻功呢，那些树又太粗了，他抱都抱不过来，根本爬不上去。正自跳脚着急，一道银光闪过，缠住他的腰身，随即一股大力，他就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刚好落到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吓得他慌忙抱紧了那树枝。

高墙内侧的众人都在关注着打斗，王烈几人的工作又轻巧，竟然是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等他们往里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身穿喇嘛服饰的番僧正在追赶一个身穿大红袈裟，年纪有六七十岁的老和尚。

那番僧一招一式虎虎生风，老和尚却是似闲庭信步，身体一动就让那番僧的招式落空，只是老和尚双手合十，并不还手，只是躲闪。

“是西域青木掌，这番僧恐怕跟那利空法王有些关系。”李素宁在王烈耳边轻声说道，呵气如兰。

王烈点点头，他也看出来，天山事件结束之后，他搜集了各大绝顶高手的信息，利空法王的信息中就提到他有一门绝技叫青木掌，王烈还专门翻过逍遥子的藏书，不出所料还真找到了这门掌法，这套掌法脱胎于恒河大手印，论威力不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下，也是一套相当了得的掌法，不过他也就是看过了事，并没有习练。

王烈没见过利空法王施展，当日在天山他跟白自书比斗用了兵器，不过看这番僧用起来，这套掌法招招都有碎石之力，倒也很是了得。

番僧武功不到一流之境，最多也就是范风和何必问这种层次，海难方丈的武功明显要比他高，躲闪之间神态从容，番僧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额头都已经出现了汗珠。

“施主，不如我们算平手如何？”海难方丈是有德高僧，又一大把年纪了，并不想争名夺利，在躲闪之间开口说道。

“哼！”那番僧全力运功，已经没有余力开口说话，闻言冷哼一声，脸色气得通红，僧袍一下鼓动起来，招式更加凶猛，似乎被海难方丈的话刺激到了。

海难方丈叹了口气，身体躲闪间，右手缓缓伸出，动作看起来甚是缓慢，实际上则是迅捷无比，手掌刚刚伸出，拇指已经点中那番僧的掌心。

“嗤——”一声轻响，仿佛是充满气的皮囊被扎破的声音，番僧猛地后退几步，右手手臂不停地颤抖，朝后的掌心出现一片血红血红的痕迹。

一招之间，番僧的掌法已经被破，要不是海难方丈手下留情，这番僧的一条手臂都得被废掉。

“阿弥陀佛！”海难方丈再度双手合十，高呼一声佛号，说道：“施主，你败了，下山去吧。”

在场的达摩下院的和尚人数只有二三十个，这规模也就是个小寺院，远远还到不来后来的南少林寺那规模，此时那些和尚都是充满崇拜地看着自家方丈。

王烈也是暗暗点头，这海难方丈出手举重若轻，金刚指被他用得毫无烟火气，炉火纯青的功力显露无疑，这海难方丈的武功比起少林寺的海通方丈也相差不远，江湖果然是卧虎藏龙，这海难方丈名头远不如海通方丈响亮，却也是一流高手中的顶尖高手了，莫说这番僧，就是那利空法王来了，想要取胜也得付出点代价。

“不愧是方丈大师，武功确实了得！”那番僧强忍住手臂的颤抖，说道：“少林金刚指名不虚传，你赢了，我输了，但是只是我的武功不如你，并不是我吐蕃的武功不如你少林！”番僧扔下一句绕口的话，也不理他那小兄弟，扭头直冲下山去。

海难方丈并没有拦阻，任由他下山而去，等番僧走了之后，他才冲着那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身量不高的年轻人说道：“施主，本寺并不适合你，请回吧。”

那少年见番僧落败，非但没有失望，眼神反而射出坚定的神色，“少林绝技，果然厉害，方丈，我一定要拜入少林学艺！”

“本寺只是达摩下院，并不是少林寺，我说了施主不适合本寺，我不会收你的，请回吧。”海难大师摇摇头说道。

“你今天不收我不要紧，我还会再来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你一定会收下我神山的！”那青年大声说道，一脸坚定不移的神色，说完一抱拳，也朝外面走去。

“方丈威武！”没了外人，也不知道哪个和尚搞笑地喊了一句，众僧大笑。

海难方丈摇摇头，伸出手制止了众僧的欢笑，扬声道：“不知何方高人大驾达摩下院，还请现身一见。”若不是刚才那句“方丈威武”，海难还听不到那声几乎不可查的轻笑，到现在都不会察觉到还有人窥视在侧。

第四十二章比试

王烈从刚刚听到神山名字的震动中恢复过来，虽然也是熟悉的名字，不过这名字也只是唤起他对天龙八部世界的熟悉，他对神山可没有什么好感，刚才听到那句“方丈威武”，李素宁轻笑了一声，被海难方丈察觉。

他们本来也没有打算隐藏行踪，只是王烈的武功远在海难方丈之上，他自然察觉不到，李素宁武功也不比海难差多少，而且她的内功奇妙，常人也很难察觉，至于何必问和范风，自然也都有减慢呼吸心跳的绝技，唯一一个能被察觉的苏星河还被李素宁扔到了偏后的大树上，海难方丈在自家院里又不会时刻警觉，这才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他们。

人家既然开口了，王烈也就不再躲藏，一个跟头从树上直接翻到院里，在海难方丈身前不远落地，一拱手说道：“见过海难大师，在下冒昧了，还请见谅！”

王烈一露面，李素宁等人自然也都一一现身，海难方丈一见出现了四个人，脸上稍稍露出了惊讶之色。

“几位施主光临我达摩下院，不知所为何事？”海难方丈没有出言指责，而是平淡地开口问道。

“我等失礼了，我们本来是来贵寺拜访游历，在门口听海若大师说有人来找麻烦，一时好奇才冒昧闯入，还请大师见谅。”王烈随口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我这师弟。”海难方丈摇头苦笑道。“海若师弟有些不通世故，让几位见笑了。没请教几位？”

“在下王烈，这是我师妹。这位是范风。这是昆仑派的何必问。我们跟少林寺的海通方丈，还有海空、海岩大师等都是朋友，这次凑巧来到福建，就想着到南少林也来看看。”王烈说道。

“原来是诸位师兄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海难方丈笑道：“玄静，奉茶。”

达摩下院的辈分跟少林寺一样，而且一开始凡是剃度僧侣都要到少林寺备案，只是因为路途遥远。近年来这规矩渐渐地有些抛弃了。

王烈几人并没有表现出敌意，海难方丈自然也是以礼相待，不过他也不是容易被哄骗的人，言谈之中有意无意谈到少林寺海字辈高僧的一些事情，王烈都随口说了出来，他可是在少林寺厮混过一段时间，那些海字辈高僧哪个没被他缠着比划过两招，甚至说道一些高僧的隐秘事情，王烈也随口答了出来。

海难方丈见此，自然再无怀疑。而是确认了王烈等人确实是少林寺的友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熟悉那些海字辈高僧。海难方丈是年轻的时候曾在少林寺习武，才对同辈师兄弟了解甚深。

确认了王烈等人是朋友，海难方丈的态度更加和蔼，说道：“王少侠你们到福建有何贵干？可有需要老衲帮手的？达摩下院人虽不多，但是在这福建地面还有那么几分薄面。”

“我们来福建也没什么大事，而且已经办妥了，就不劳烦大师了。”王烈笑道，“不过在下刚才看大师大展神威一指败退斜徒，倒是有些心痒难耐，不知大师能否赐教两招？”

“老衲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海难方丈笑着摇摇头，“动手动脚的还是算了。”

“动手动脚确实有点不方便，咱们不妨手谈一局如何？”王烈笑道。

“这倒是无妨，老衲这就让人准备棋盘。”海难方丈笑道。

“棋盘就不必了。”王烈道，伸出手指，隔空往身前的石桌上画去，嗤嗤声响，石屑纷飞，石桌上出现一条笔直的横线，入石一寸，如斧凿刀劈。

他们是坐在院落里的一棵树下，那石桌是一块大青石，甚是坚硬，见王烈这一手，何必问和范风都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王少侠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有如此功力，佩服佩服。”海难方丈说道，王烈的手指离桌面还有一段距离，靠着隔空指力划下如此一条直线，堪称惊世骇俗。

海难方丈也觉有趣，伸出右手拇指，以血肉之躯按在了青石桌面上，手指往前一推，一条横线出现在桌面上，与王烈画的那条刚好相接，也是深入桌面，绝无歪斜。

海难方丈抬起手，手指丝毫无损，这份修为还超出了王烈的预料，看来有些低估这海难方丈了。

“大师肯赐教，再好不过。”王烈哈哈笑道，伸手又是刻下一条直线。

海难方丈跟着刻了一道横线。如此你刻一道，我刻一道，两人凝聚功力，刻画的速度竟然丝毫不减慢，不过两人的神态都有些凝重，不愿自己所刻直线有何深浅不同，歪斜不齐，就此输给了对方。

约莫一顿饭时分，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已然整整齐齐的刻就。王烈对海难方丈的指力大感佩服，自己确实是低估了海难方丈，他的武功已经算是绝顶高手，就算海通方丈全盛时期，也未必能赢得了他。看来说他靠着金刚指力二十年未尝一败不是虚言，毕竟绝顶高手很少相见，一般高手绝对挡不了他一指之力。

海难方丈更是感慨，王烈年纪轻轻，这表现出来的功力已经丝毫不弱于自己，他久居福建，还真没有听说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英豪。

“长者为先，大师先请。”王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海难方丈脸露笑意，道：“既然少侠这么说，老衲也不客气了。”他伸手在棋盘上捺了一下，石面凹陷，便如同下了一个棋子一般。

王烈哈哈一下，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嗤嗤轻响，桌面上也出现一个圈圈，仿佛是下了不同的棋子，神乎其技。

围观的何必问大呼精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下棋方法，不论是海难方丈的金刚之力，还是王烈的一阳指指力，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绝世武功，能同时一观可谓精彩之极。

开始两人下得都是很快，海难方丈棋力甚高，王烈水平也不低，当初他可就是靠着棋局才令得逍遥子刮目相看，这么多年也时常陪无崖子、李素宁他们对弈，棋力比前世还要高出许多。

下了十七八子之后，棋局开始紧张，每一着都是针锋相对，角斗甚剧，同时两人指上劲力不断损耗，一面凝思求胜，一面运气培力，饶是以王烈的功力，也放慢了动作，更不用说海难方丈了，往往思索一下，再运气片刻才会落子，两人弈得渐渐慢了。

直到半个时辰，棋局仍然僵持，海难方丈缓缓伸出右手拇指，按在石桌上，片刻之后，才抬起右手，叹了口气，道：“王少侠内力深厚，老衲不如远矣。”

李素宁等人不明所以，凑到石桌前一看，才发觉海难方丈这一次按下去，石桌凹陷了只有半寸，比之前的“棋子”都浅了一半，他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这一下已经大失水准，所以他开口认输。

就在海难方丈开口认输地时候，王烈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机械声，“战胜金刚指，获得金刚指修炼秘籍！”

这样也行？王烈惊讶，他本来是打算用这种方法逼迫一下海难然后找机会过一下招，没想到用这种方式也算赢，竟然也判定自己得到秘籍。

“大师承让了。”王烈笑得开心，到如今他已经搜集到一半的少林七十二绝技，若是灵净照预计的那样练了小无相功，自己这个任务就能很快完成了，到时候就有机会修复双眼，自己就又多了一个杀手锏。

“老衲已经尽全力了。”海难方丈摇头道，“王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真是后生可畏啊。”海难方丈虽然已经不在意输赢，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已经多年没有尝到失败的味道了。

“大师谦虚了，小子我只是有些奇遇，大师你可是自己的真本事。”王烈笑道。

“咦，你们几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下山了呢，这是在下棋？下棋应该找我，达摩下院棋力最高的就是我。”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却是之前那海若和尚出现这里，还一脸奇怪之色。

第四十三章少林寺的变故

“哦？海若大师也擅长金刚指力？”王烈问道。

“武功我可不懂，不过下棋我可是很厉害的。”海若和尚摇摇头说道。

“王少侠，我这师弟没有练过武功，不过棋力确实在我之上。”海难方丈笑道，他对这个师弟也是没有办法，海若和尚自幼出家，除了佛法，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而且造诣不浅，唯独是不喜欢武功，一点都不曾练过。

“论棋力，我跟方丈大师你都还没有分出胜负，那就更不是海若大师的对手，还是不下了。”王烈对单纯的对弈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他这一盘棋的胜势已经很明显了。

海难方丈笑着摇摇头，似是看穿了王烈的想法，说道：“少侠几位是从北方而来，可知道少林寺最近的情况？”

“少林能有什么情况？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派，不会像你们这里有人来挑衅的。”看了半天棋，早就坐的不耐烦的何必问说道。

“大师这么问想来是已经知道了。”王烈说道，何必问不知道情况，他却是清楚地很，“海通方丈虽然受了些伤，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大师不必担忧。”

“海通师兄受伤的事情我早已知道，只是今早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是有人闯入少林寺，救走了一个盗取少林经书的嫌犯，还再度打伤了几位师兄弟，看来少侠是不知道这事了。”海难方丈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怒色。

“有这种事？”王烈脸色凝重，这个消息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之前一直在海上行船。没有听到多少消息。上岸之后更是直接打听柳复生的身世，然后就是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莆田，还真没有听说少林寺又出事了，不过想来这消息也是很隐秘的，江湖上也流传不开。“可有伤亡？”

“对方武功很高，不过出手倒是很有分寸，”海难方丈摇摇头说道：“他劫持了海能师弟，换走了那嫌犯。虽然伤了几个师兄弟，不过并没有人死去。”

“大师可知道出手的人是谁？”王烈问道。

“不知。”海难方丈说道：“海通师兄有伤在身，单打独斗少林寺并无一人是那人对手，如此武功，江湖上也找不出来几人。”

“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到少林寺惹事？”何必问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以他的想法，别说少林了，自家的昆仑派都不是什么人都能挑事的，少林寺的武力值可比昆仑派高多了。

“大惊小怪，有什么好奇怪的。”范风翻个白眼。“这天下谁敢说天下无敌，少林寺的威名也吓不住那些居心不良之人。”

“可是少林寺可是有七十二绝技的啊。”何必问道。

“若是有人能通晓七十二绝技。自然无人敢到少林寺撒野，不过如今少林寺可没有人能正在练成七十二绝技，能通晓**门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王烈说道，他亲身经历，如果少林寺没有其他的隐世高僧，能称得上是绝顶高手的，只有海通方丈一人，但是他中了于培风的化功**，已经内力尽失，少林寺的一帮一流高手，除非群起而攻之，不然无人能挡得住慕容龙城，而且慕容龙城又不是傻子，既然劫持了人质，自然不会身陷重围。

“王少侠说的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后人不争气。”海难方丈一脸羞愧的神色，虽然达摩下院已经渐渐跟少林分开，不过说到底他也是少林的一份子，对此是感同身受。

“大师谦虚了，大师这一手金刚指力我觉得就已经独步天下，足以与当世高手争锋，并非一定要七十二绝技都会才是高手。”王烈安慰他说道，这也不是说假话，海难方丈的金刚指却是已经练到了极高的境界，单这一门绝技，威力都能比得上海能、海岩那些人两三门绝技，若是真有人把七十二绝技都练到他这种程度，王烈觉得那绝对能是天下无敌，自己都肯定打不过那几乎已经非是人力可为，就算王烈用小无相功完美地模拟出七十二绝技，也不会达到每一门都有如此炉火纯青的程度。

“老衲的本事老衲清楚得很，”海难方丈说道，“王少侠的内力就在老衲之上，比起海通师兄，老衲更是差了许多，可惜海通师兄遭受奸人所害，竟然遭此一劫。”

“海通方丈怎么了？我可是久闻少林方丈海通大师的威名，他受伤了？”何必问听得一头雾水，在场的人当中，也就是他不清楚事情的前后因果。

“师兄你执着了。”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海若和尚开口说道：“武功不过是旁门小道，佛法才是大道，我倒是认为这对海通师兄是件好事，他反而能潜心我佛，早证大道。”

范风拉住还想继续问的何必问，眼神示意他稍后给他解释。

“海若大师说的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而且罪魁祸首咱们也是知道，这个仇我会替海通大师报的，而且那盗取经书的嫌犯也不用担心，我既然能捉到他第一次，就能捉到他第二次。”王烈傲然说道，不止是那小喽啰，他连慕容龙城都想着一起收拾掉。

“听闻那星宿散人在江湖上散不消息，说是明年重阳，约天下高手于华山之巅论剑，老衲不才，到时候倒也想上华山跟那位施主讨教一番。”海难方丈双手合十道，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过他自幼在少林寺出家，和海通方丈几十年的交情，怎么也想替他报这个仇。

“那正好，我也要去，到时候一定要把星宿散人给解决了。”王烈说道。

“这星宿散人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以前从未听过他的名号，突然间就冒出这么一个大高手，还有一身诡异地能化去人内力的邪恶武功，有这种人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海难方丈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听闻那星宿派去了蜀中找唐门的麻烦，不知道唐门能否顶得住，可惜敝寺人手不足，无法伸出援手。”

这达摩下院规模不大，确实是没有余力出手相助，如今他们海字辈的高僧就只有两个，一个还是不会武功，后辈弟子更是学武年限尚短，没有特别拿的出手的人。

“什么？星宿派去攻打唐门了？”王烈惊讶道，在洛阳就听说唐海回了蜀中，不过那个时候于培风也刚离开天山，没听说星宿派去打唐门的主意。

“攻打也还说不上吧。”海难方丈说道：“只是围住了唐门，好像要逼唐门教出他们的用毒秘籍，唐门这么多年来亦正亦邪，倒是没有多少人想出手相助，都是坐山观虎斗，看这两个都擅长用毒的门派会拼到什么程度。”

“大师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王烈问道，别人看唐门喜欢用毒分不清正邪，自己可不管，唐海还在那里呢，自己可不能坐视不管，再说了，凡是敌人想得到的，就一定不能让他得到，于培风想得到唐门的毒药秘籍，以使他的毒功更上一层楼，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就是这几日的消息，前两日一个香客从蜀中行商回来还说到这件事情。”海难方丈说道，“施主莫非是想——”

“没错，”王烈点点头，“我有个朋友是唐门中人，如今他们有麻烦，我不能当不知道，本来还想在这里打扰几日向大师多多请教，现在没时间了，只能以后再向大师请教了。”王烈拱拱手，向海难方丈告辞。

“王少侠不用着急。”海难方丈说道：“蜀中距离此地不近，也不差这一日半日，唐门也不是小门小派，没有那么容易被星宿派毁掉，如今天色不早了，几位施主不如在本寺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不迟。”

王烈抬头看了一下天，想了想也是，也不差这一夜，而且还带着苏星河，连夜赶路也不好，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直服侍在海难方丈身边的那个小沙弥眼神放光地盯着那石头棋盘，几十年后抓住机会他也体验了一把，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四十四章神木王鼎

“海通方丈一代高人，怎么会武功尽失呢？”已经好几日了，何必问还在喃喃自语。

当日他们几人在达摩下院逗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下山，马不停蹄地朝着蜀中疾驰而去，何必问听了范风的描述，知道海通方丈被一种叫做“化功**”的武功所伤，内力尽失，一直都处于不相信的状态。

“王烈，世上怎么会有武功能化去人的内力呢？我只听说过挑断人的手筋脚筋能把人武功废掉，怎么会有那么邪门的武功专门废人内力呢